1981年9月12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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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根据自然条件和实际可能调整生产结构
宁夏农垦系统发展多种经营效果显著
本报讯 记者马玉琦报道:宁夏农垦系统经过调整生产结构以后,多种经营得到有力发展,经济效果十分显著。今年,各类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长势很好,以春麦为主的夏粮总产比大丰收的去年增长一成多。农牧副产品的种类和数量增多了,鲜牛奶已满足自治区首府银川市的需要;食糖不仅在全区敞开供应,还支援兄弟省。在自治区一些城镇、矿区和交通沿线,都有农垦系统兴办的饭馆和副食品销售点。去年,以农牧副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企业发展到18个,产值1,660多万元,占工业总产值的56%。今年以农牧副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业产值又大幅度增长,到6月底,产值达到1,100多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25.4%,占今年同期全部工业总产值的79.2%。
宁夏农垦系统所属的14个国营农牧场,分布在沿贺兰山东麓的银川平原广大地区,土质肥沃,灌溉便利,还有一百多万亩草原和相当数量的水面,自然资源十分丰富,同时劳动力多,机械化水平较高,具有发展经济作物和多种经营的优越条件。但过去由于片面强调抓粮食,多种经营长期发展不起来。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宁夏农垦系统各级党委根据自然条件和实际可能,把14个国营农牧场划分为3个经济区。位于银川平原南部灌区的农场地势平坦,适宜种植水稻、小麦和杂粮,重点发展商品粮生产及油料生产;位于北部灌区的几个农场,宜农宜牧,又有众多的天然湖泊,主要发展农业和以名贵滩羊为主的畜牧业、水产养殖业;位于灌区西部沿贺兰山麓的农场为林牧区,宜于发展奶牛、肉牛、滩羊和兔子等食草动物。去年,各农场根据经济区划,着重抓了种植业、养殖业的发展,当年就取得了效果。
为了进一步加快多种经营的发展,今年宁夏农垦系统又采取了许多具体措施:稳定粮食面积,实行科学种田,充分利用各农场的荒地、“十边地”,种植甜菜、西瓜、向日葵等经济作物;拿出33万元的资金扶持临近沙漠地区的几个农场的农田防护林、用材林和经济林建设,还拨出专款支持发展啤酒花和肉牛、长毛兔生产;调进和推广家禽、家畜等优良品种;帮助各农场进一步健全和完善多种经营项目的专业承包、联产计酬责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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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发生在生米公社的两件新事
“隔着的河填平了”
江西新建县生米公社摄溪大队党支部书记徐学发,今年向生产队承包了17亩水田和二亩旱地。从浸种育秧,到犁田耙地,从插秧到田管、收割,项项农活都亲自参加。双抢大忙时节,他和社员一样劳动,晒得一身黑,还挤时间完成大队工作任务。社员见了翘起大拇指说:“黑脚杆不吃黑脚杆了。”
过去却不是这样。去年,他在生产队参加分配,全家分得7,000斤稻谷,27斤食油和一些稻草,年终结算,把他的补助工分同他爱人的劳动工分全抵进去,还拿出家庭副业收入300多元,才把这些东西拿回来。从集体分得的收入比今年少,社员还说这是“黑脚杆吃黑脚杆”,因为那时候他很少参加队里的集体劳动。
今年,他和社员一样承包土地。早、晚两季,预计比去年要多得稻谷5,000斤;菜油、豆子已经收入各50多斤;地里芝麻和红薯还没有收上来。丰收的成果不仅这一些,徐学发说:“过去参加劳动少,老觉得和群众象隔着一条河,群众在背后骂‘吃冤枉’,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今年,实行了联产责任制,和群众一样干,自己做,自己吃,心里踏实,群众反映也很好,隔着的河终于填平了。”
“老挪”不再挪欠
生米公社有个脱产干部,名叫罗时质,家里有4个人在外工作,留下不参加劳动的家属小孩在朱岗大队吃农业粮。多年来,他买手表,盖新屋,一家从队里分得口粮,却拖着队里的口粮钱不交。年复一年,越欠越多,最多欠到1,300多元。一个小小的生产队要白白养着这么一户人家,群众很气愤。因为他姓罗,又老超支挪用,在背后人家就叫他“老挪”。
今年,朱岗大队搞起了联产责任制,罗时质不能再向集体超支欠款了。他家里和社员一样包田,大忙季节,他不仅自己劳动,还把在外的几个儿女都叫回来帮忙干活。他家共承包田地16亩,早稻除去交公粮和留种子,还余有粮食上万斤。另外,还收回了菜油200斤,花生450斤,西瓜籽200斤。“老挪”再也不挪了。
罗时质所在的十一生产队的社员评论联产责任制时说:“田字出了头,工字落了脚”。田字出了头是个“由”字,指的是农民种田有了自主权,能够自由支配,不再捆在一起受穷了;工字落了脚,是个“干”字,指的是搞工作的干部真正在群众中站住脚了;他们象罗时质那样,参加劳动,与群众同甘苦,不再多吃多占,侵犯群众利益,受到群众的欢迎。
本报记者 金凯 沁源 秋生
编后
实行联产计酬责任制以后,农民要求一项项审查各种负担,合理的,他们就点头,在合同上签字盖章;不合理的,他们就摇头,不肯在合同上签字盖章。讨论落实负担问题时,社员对完成征购粮任务不说二话,他们说:“要打不打爹娘,要欠不欠公粮,国家的征购任务我们一粒不能少!”在讨论量力提取公积金和公益金时,也比较顺利。唯独讨论那些过多的非生产性开支,包括干部的补助时,社员们要求削减。他们说,搞联产责任制不是不要干部了,搞集体生产哪能不要干部带领,他们误工应该补助,但不能滥补。干部的人数也过多了,应该少而精。
在农村,过去为了解决干部参加劳动、超支欠款等等问题,历经多次运动,都没有收到多大成效。现在,联产责任制一实行,社员运用了自主权,这些多年来的老大难问题,就有迎刃而解的希望了。上面介绍的发生在江西新建县生米公社的两个故事,就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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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农场关心社队 社队体贴农场
西双版纳各农场和社队的关系发生了可喜的变化
本报讯 云南省西双版纳各国营农场对职工加强民族政策的教育,正确处理场社之间的矛盾,热情帮助周围社队发展生产,改善了农场和群众的关系。
西双版纳场社之间以往因土地纠纷、燃料和木材矛盾、牲畜的相互干扰损坏等原因,常常发生争议,场社的关系搞的比较紧张。现在各农场认真贯彻党的民族政策,并设立了专门机构抓民族工作,情况发生了可喜的变化。东风农场三分场在1970年建队时,占用了生产队社员的一块菠菜地,当时社员群众要求赔偿300多元,农场只给了几十元,这事一直拖着没解决,这次农场主动补偿了欠款。农场医院有条污水沟流经漫金湾寨子,影响了当地群众用水卫生。最近农场安了水管,妥善解决了污水排放问题。景洪农场五分场1977年选了一块有2,000亩的植胶地,计划建个生产队,并且有一半已经砍了坝,种了两年的农作物了。前不久景洪县景洪公社说要在那里建立种植场。农场从照顾民族利益出发,欣然把地让了出来。橄榄坝三分场前不久帮助附近的曼章架设了3公里长的高压线,使社员用上了电灯。
农场的一举一动,周围社队的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农场关心社队,社队更体贴农场。城子大队曼庄间生产队,过去把牛分到户放牧,经常啃了农场的橡胶树,现在这个队又把牛集中起来统一放牧,减少了牛害。不少社队还发动群众开展爱护国家财产的活动。景洪县景洪公社的曼醒生产队,一次就收交失散在村寨内外的胶碗1,10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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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南省西峡县林业科学研究所工程师段聪仁(右一),为促进山区油桐生产,正在进行着不懈的努力。这是他正在观察引进的湖南葡萄桐优良品种。新华社记者 樊鸣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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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高唐庆中秋
中秋节到了。多年没见过的丰收年,给高唐人带来了节日的喜庆。
高唐本是山东省的老棉区,素有“金高唐”之称。五十年代全县50万亩棉田平均亩产达到过52斤皮棉,对国家很有贡献,群众也乐得丰衣足食。不想后来被一条“左”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到1977年一亩棉花只有20来斤的收成,一个全劳力的日工值,不及一只母鸡下一个蛋。从1980年开始,恢复了种棉花的优势,又实行生产责任制,真是立竿见影,棉花亩产一下子超过了百斤皮棉。今年呢,地肥了,人也更勤了,大旱之年小麦大幅度增产,棉花更是空前丰收,全县37万亩棉田预计总产可超过40万担。
如今,在高唐,你留心看吧,群众的精神状态可大变样了,连说话的声调,走路的姿势都跟过去不一样。人们望着那肥桃累累的棉海,丰收在握的玉米、谷子、大豆,心情分外舒展。大家准备着好好过个中秋节后,就投入秋收秋种的紧张战斗。
中秋节前夕,高唐县城集市格外热闹。大清早人们就搭棚设摊,生火起灶。通向县城的条条大路上,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人们源源不断涌入市场。高唐县城从城关到街心,国营的,集体的,以及个体工商户,一家比一家,一行赛一行,商品从没有这般丰富多采。中秋月饼更是家家媲美,处处飘香,花样品种比往年增添了十多种。
人们忙活着过节,心里惦记着收秋,想着明年的生产,所以电影院前面的农业技术询问处就大受欢迎了。县农业技术部门摸到了群众的心思,重点介绍明年扩大棉田以后,如何实行粮棉合理间作套种,提高栽培技术等问题。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和一个中年妇女,听完了介绍,买了几份科技资料,满意地挤出人丛,来到商业摊。小伙子利落地买一条上海弹力呢裤,两瓶禹城大曲;中年妇女选来选去买了三斤十个头的酥皮月饼。小伙子开口挖苦她了:“三斤月饼够谁吃的呀!几千块钱存着干吗?”中年妇女也不饶他:“快回家吃了月饼,收好你的花,种好你的麦,秋后娶你的好媳妇吧;要是耍贫嘴把个媳妇贫跑了,叫你一边哭去!”
“哈……!”人们发出一阵欢笑声。
本报记者 吕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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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洲县的每个公社都建立业余文艺宣传队
据新华社南京9月9日电 江苏省沙洲县的25个公社、小镇,都建立了一支既会做工,又会演戏的业余文艺宣传队。一些有文艺才能的知识青年集中在一起,在公社党委领导下,办起了小工厂,边生产,边演出。去年,全县各宣传队共演出974场。今年上半年,又创作了几十个小戏、3台大戏和一些曲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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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乐山市一些农业科技人员在市委关怀下
过去跳“农门” 今天回“农门”
本报讯 中共四川省乐山市委重视和关怀农业科技人员,使已经跳出“农门”的一些农技人员,也纷纷要求归队,重返“农门”。
乐山市委在政治上坚决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及时为他们中的冤假错案平反,并把先进分子吸收到党内来,现已有5人光荣入党,同时,认真做好评定职称和晋升工作。在工作上,市委大胆使用、提拔他们,为他们创造良好的工作条件。现任副市长、农艺师杨成全,是1949年农学系毕业的大学生,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但他仍兢兢业业长期从事基层农技工作,在育种和作物栽培方面做出了显著成绩。1978年,市委及时改正了他的错案,为他恢复了名誉,并先后任命他担任了市农科站长和所长,今年5月,他被选为乐山市副市长,参加全市,特别是农业方面的领导工作,更好地发挥了他的才干。乐山市委还拨款修建宿舍,基本解决了他们的住房问题;又与有关部门协商,解决他们夫妻两地分居问题。党的温暖送到了农技人员的心坎上,使他们的劲头更足,事业心更强。原来已经跳出“农门”的不少农技人员,如张俊秀、任昭惠、李向东、万永春等都多次要求回到农科队伍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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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澎波农场采取措施
培养藏族科技人员
新华社拉萨九月九日电 西藏自治区澎波农场党委,积极采取措施培养藏族科技人员。现在,全场共有科技人员二百一十七名,其中藏族一百九十名,占百分之八十七以上。
这个农场从一九六○年建立以来,采取长短期训练班、现场经验交流会、汉族技术人员带徒弟等各种方法,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藏族科学技术人才。现在全场有藏族畜牧兽医技术人员七十三名。畜牧兽医助理医师扎西拉旺,原来对畜牧兽医一窍不通,现在已熟练地掌握了牲畜人工授精、一般疫病防治等畜牧兽医技术。农场的农机手和修理技工革新制造了多种农机具,并做到大中小修不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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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与编者

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
我家住山东肥城县汶阳公社胡庄大队。有一次我回家,有的社员就问我:“你说报纸上登的都是真事吗?”我说怎么不真,都是记者亲自采访,甚至找本人座谈的。社员又说:“我说,有时叫人不全信。比如说报上登的咱大队明传功的自留地收入吧,别说数字是不是准确,连名也没有弄准。大众日报上是胡传功,人民日报上是明全更(编者注:见本报7月5日第二版:《从六户社员的收入看自留地的作用》)这到底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呢?”当时我听了,感到社员说的有道理,建议今后报纸上的人名一定要核对准。
山东肥城县边院供销社 张茂翰
我们接受读者的批评。今后在采访编辑过程中,一定要认真核实有关人名、事实等,在写稿、编稿时,把人名、地名等写清楚。——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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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与编者

枣树二次结果是正常的
你报7月26日第2版农业珍闻专栏转载《工人日报》报道《四川凉山发现一棵双季枣树》一文,我认为有必要把有关技术知识介绍一下。枣树二次结果是正常的一般现象,并非新发现。但在有关书籍文献中介绍不多;而在安徽群众中是家喻户晓的。由于无人介绍这方面的实践知识,所以当作“新发现”也就难免了。
安徽凤阳红心林场 李冀成
我们将请人专门写文章介绍这方面的知识。——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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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通讯

骑车千里看丰收
——安徽农村见闻
不久前,我们改变采访方法,舍弃了大路和汽车,带着蚊帐、毯子、席子,骑着自行车,专走小道下乡采访。这样可以深入到农村的偏僻角落,看到过去不容易看到的东西。
我们这次骑车采访整整走了一个月,穿越了肥东、定远、凤阳、嘉山、来安、滁县、全椒、巢县等八个县的农村,全部行程1,200里,广泛地接触了各方面的人物。
没有遇到过的新矛盾
来到肥东县的乡下,只见在公路上,满装粮食的大板车,东来西往,络绎不绝。我们多次询问,才知道肥东县北部的农村,从去年春天起就包干到户了,只干了一年,就家家粮食满仓,吃了一年,还剩有许多余粮,现在他们是去粮站出卖陈粮,以便把粮囤、粮仓腾出来,迎装新的油菜籽和小麦。这种情景,后来我们在定远、凤阳、嘉山等县,也都看到。
农民要清仓,把陈粮卖给国家。可是国家的仓库也要腾空,不然新油、新粮往哪里收贮!于是这里到处发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新矛盾:农民与国家抢仓贮粮,使粮仓发生了涨库问题。
去年有许多粮站停止了收购,他们担不起粮食露天堆放容易霉变的风险。但是群众不依,你不收购,他们没地方可卖。有的地方就发生了群众打粮站站长的事件。今年问题更大。群众中流传一首顺口溜:“没粮要讨饭,有粮又困难,问题在粮站,眼光看不远。”
一出合肥市,我们就闻到冲鼻的油香。有人说,这油香弥漫了整个江淮平原。菜油有强烈的挥发性,一村有油坊,三里之内可以随风闻到油香。肥东县是安徽省出产油脂的重要基地,今年,仅油菜籽一项,总产量就要超过2,000万斤,国家至少可收购到1,700万斤,与去年全年相等(秋天的花生油不计在内),因此肥东县的油脂产量,今年仍可稳居全省第一。
现在的问题也在仓库和容器不足。肥东县委书记张正炳对记者说:“夏季大丰收,愁得我头发都白了。”他说的发愁,不仅是没油桶,还包括一时筹措不到二三千万元油菜籽和小麦的收购款在内。
收购粮油的款项,本来不归县委筹措,是由银行系统负责的。但是当县银行一时拿不出大笔款子来,卖了菜籽的农民排队在银行门前等候领钱的时候,就迫着县委书记要过问这件事情了。这些事,都是作了二十多年的县委书记从来没有想过和干过的。
“高老爷”的变化
6月3日,我们骑车路过定远县的范岗公社,在那里认识了一位叫“高老爷”的农民。
“高老爷”的真名叫高金良,是范岗公社范岗大队高庄生产队的社员,今年才四十岁,前几年是三十出头的好劳动力,家里有夫妻俩和五个小孩。夫妇两个都不肯劳动;做得少,工分少,分得也少,困难自然就大。
那时他天天到公社,今天找主任,明天找书记,转着圈圈要救济。公社怕他缠,生产队也怕他缠。因为大家怕他,所以给他取了个外号:“高老爷”。可是到了1979年一包产,他家七口人包了20亩地,这个人就完全变了,他大队不去,公社不到,亲戚不走,市场不串,许多人看不到他了。有人奇怪地问:“莫非‘高老爷’在城里找到事情干了?”不是,原来他一天到晚泡在20亩地里了!
公社在包田时曾对他说过,象他这样的老救济户不要交公粮,也不给购粮任务,能自种自吃,不再要国家救济就可以了。但是“高老爷”一包到地,就公开宣言:“自古种地纳皇粮,土地既然包给了我,我非交农业税不可。”果然,他去年未要国家一粒救济粮,还交纳了300斤公粮,家里至今还有余粮,与过去比完全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与“高老爷”相映成趣的另一个人物,是凤阳县里的“冒尖户”吴凤启。
“冒尖户”吴凤启
我们骑车到了吴凤启家,家里竟空无一人。我们在打麦场上找到了吴凤启,原来他一家十口人(其中只有三个整劳动力)都正在打麦,已打了一个星期,绝大部分小麦已晒干扬净,堆放到场边的三个大囤里,总产量在18,000斤以上,比去年夏粮增产二成;去年他卖给国家粮食2万多斤,比过去全队卖的都多。
他忙得不得了,我们就帮他在场上做些杂活,插空跟他聊几句闲话。堆草垛的时候,吴凤启站在草垛上,我们问他:“你养了多少只鸡?”他摇摇头说:“说不清楚”。这时,他老婆刚好走来,替吴凤启作了回答:
“大大小小约有七八十只”。
晚上,我们睡在他的新屋子里。新屋是四大单间,水泥地,水泥墙,十分宽敞和牢固。在我们正在铺床入睡的时候,吴凤启又来看了我们一次。我们对他的新屋赞赏了一番。这引起了吴凤启无限感慨,他说:“是啊,能盖上这样的屋子,我梦里都曾笑醒过几次。不瞒你们三位说,三年前,我母亲还带着两个小的出外讨饭。我在这十多年里一直是民兵营长,我在队里处处带头,活没有少干,苦没有少吃,队里的生产就是上不去;去年,把地包到户,整个农村就都活了。就以养鸡来说吧,过去我们连两三只鸡都没东西喂;如今只要有地方,办个养鸡场都有它们吃的。”
本报记者 尤淇 王礼贶 徐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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