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3月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通讯

为了下一代
——访北京市几位为少年儿童辛勤劳动的人
最近,有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在一次座谈会上说道,“爱孩子们,就是爱祖国的未来,几年、十几年以后,少年儿童就是建设祖国的生力军。”怎么爱孩子呢,怎么促进孩子健康地成长呢?让我们看看一些同志们的辛勤工作吧!
这是宣武区椿树上二条托儿所。走进小院,听不到孩子的哭闹声。这里收托了出生56天至一岁半左右的婴儿115个,只有28名工作人员,工作却安排得井井有条。有的保育员在给婴儿换尿布,有的带着刚会走的孩子做竹杠操。厨房里飘出了一股清淡的香味,炊事员阿姨正在给孩子们煮饺子。墙上贴着一周的食谱,每日三餐另加午点,每餐花样不同,什么蒸肉龙呀,摊蛋饼呀,包子、饺子、馄饨、搭配着代乳粉羹或大米粥等。仅有三位炊事员,要为一百多个年龄大小不同的孩子做不同的食品,要注意营养和消化能力,又要诱发孩子食欲,真是不容易啊。她们宁可自己辛苦,也要保证孩子健康。每年粉刷墙壁、整修地面,全是工作人员自己动手,有时请位老师傅来作点技术指导。看着这小小的院落、雪白的墙、朱红的门窗、光洁的地面,映衬着孩子们一张张红润的小脸,不由得使人叹服:她们真是培育花朵的园丁。
我们见到了正在参加北京市人大常委会议的幼儿教师王继芬同志。这位有二十多年教育工作经验的中年教师,说到今天在幼儿教育上有些新的特点,也有些新的困难。现在孩子智力发展快,但是有些不良的社会风气影响孩子。她讲了许多孩子的趣事。比如有一个小朋友看见另一个小朋友系不上鞋带,就去帮忙替他系上。家长知道这件事以后,竟对孩子说:我让你上幼儿园是让你去干这个事的?!这一来,把孩子弄得茫然失措。于是老师就和这个小朋友谈心,告诉他,那个小朋友系不上鞋带,就得有人帮助,你帮助了他,他学会了,以后就会自己系了,你这样做很对!还有一位小朋友带了两本小人书,别的孩子也很想看,来接孩子的妈妈看到这一情况,就对孩子说:“这两本书先借给别的小朋友看看,以后再拿回去吧。”孩子很高兴地找到老师说:“老师,小人书我不拿走了,先让小朋友看。”老师表扬了他的行为。王继芬同志希望家长要用正确的言行和作风来影响孩子,千万不能在他们纯洁的心灵上蒙上灰尘。
在三里屯中纺里,我们参观了一间餐室,就是这么个小小的餐室,却为二十多个上小学的孩子解决了午饭问题。这些孩子最小的才六岁半,最大的十三岁左右。在没有这个小食堂之前,有的双职工父母早上四、五点就起来为孩子准备好午饭,可是孩子中午不是吃冷饭,就是吃馊饭。居民樊友梅老太太,就请了另一位大娘一起来为孩子做饭,小食堂就这么因陋就简办起来了。来这里入伙的孩子,不但让他们吃上热饭热菜,还教育他们懂礼貌、讲卫生。有时,孩子的家长匆匆忙忙上班,忘了看孩子的作业,就去找樊友梅,她看过以后,代替家长签上字,让孩子高高兴兴去上学。有的孩子病了,她把热饭热菜或热面汤送到孩子家里。所以,孩子们都十分亲切地叫她樊姥姥。
在全国妇联举行的一次座谈会上,发言的同志几乎都说到了孩子问题,一致要求全社会都来关心孩子的成长,而她们本身就是关心教育少年儿童的积极分子。
北京市师院科学研究教育所的心理学教研室副主任周谦同志,自己就是一个独生子的母亲。她通过教学研究和家庭生活实践,论证了人们常议论的独生子女身上出现的任性、自私、娇弱等问题,她认为关键在于家庭、学校和社会三方面的正确教育。她的儿子生下来是个疾病不断的“弱苗苗”,经过科学的培育,由消极防病变为积极锻炼,使孩子终于长成了一个身高1.86米的男子汉。她总结了孩子一段一段的教育过程,深有体会地说:革命的理想,共产主义品德,要从小开始培养。应该破除“独苗难栽”的思想顾虑,经过良好教育,独生子女完全可以健康成长。
儿童文学作家葛翠林,谈到了她是怎样立志永远为孩子们写作的。她说:
“儿童在发育阶段,要给他们足够的营养。如果孩子们缺乏精神食粮,在这方面‘营养不良’,它的影响也同样是深远的。”
因此,她希望每一位作家,每年都为孩子写一篇作品;希望每一个艺术团体,每年都为孩子演出一些节目;希望全国的影院剧场,每年都为孩子演出一定场次;希望全国的厂矿企业,从他们的废料堆里拿出些钱来为小学、幼儿园买一些好书;希望每一位家长赠送一本好书,使每条街道都能建立起儿童图书站;希望每个公园、各种公共场所都能办起儿童阅览室,……让孩子们能看到好的电影、好的戏剧、好的美术作品,听到好的音乐,读到各种好书。让我们都来辛勤地工作,为我们的下一代在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各方面健康成长作出努力。
本报记者 晓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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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山西通讯

对党和群众有利的就要坚持
——记山西省兴县县委书记白普
白普是1937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曾担任过县长、县委书记,并在地委、省委机关工作过。1975年冬天,山西省委决定派他去兴县担任县委书记。白普不考虑自己已是五十四岁的人,还有腿疼病,欣然服从分配,很快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那个时候的兴县,在极左路线的指导下,曾掀起过一股“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歪风。许多社队没收社员的自留地、自留羊、自留树、小平车和缝纫机,挫伤了社员的积极性。因此,粮食产量逐年下降,不少地方社员的口粮还要靠国家供应。在抗日时期曾在这一带打过游击的白普,看到群众生活困难,心里格外难过。 1976年春节刚过,白普召集全县农业科技人员开会。他在会上提出:要千方百计推广新技术,发展农业生产,尽快解决社员吃不饱的问题。当时,正是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时候,康宁公社农业技术员回去传达后,立即遭到派驻这个公社的吕梁地区工作队的反对,还说什么白普刚来兴县,就推行“唯生产力论的黑货”,扬言要贴大字报进行批判。白普给康宁公社打电话说:“他们要贴大字报,就让他们到县里给我贴。我抓农业生产,有什么错误!”
为了统一思想,白普建议召开县委扩大会议。他在会上说:“我们兴县是革命老根据地,从1939年解放到现在已三十七年了,不少群众的生活还这么苦,难道大家心里不难过吗?”接着,县委又召开全县有线广播大会,白普在会上进一步动员各级干部和广大社员,努力搞好春耕生产。他说:“如果有人要起来批判,就批我吧!”
白普在两次会上的讲话,受到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拥护。但是,那些极左思想严重的人,把县委抽调少数常委下去兼任公社书记职务,加强基层的领导,说成是对干部进行“打击迫害”;甚至有人说他是“复辟狂”。对于这些流言蜚语,白普一概置之不理,依靠广大干部和群众,努力发展农业生产。这一年,农业获得了丰收,全县粮食总产量第一次突破了一亿斤大关。
1978年6月中旬,吕梁地区在临县召开经营管理现场会,推广大寨的违背按劳分配原则的“一定四评”的劳动管理经验,把由一位从昔阳调来的干部担任县委书记的临县树为“样板”,说什么“临县怎么办,各县就怎么办”。白普回到县里,便到他经常蹲点的蔡家崖公社张家圪埚大队进行调查研究。在劳动中,他发现社员抵制临县会议的经验。社员对他说:照这样干下去,记的是“大概工”,吃的是“和子饭”,好坏不分,谁还能好好干!各公社也向县委反映这样类似的问题。他召开常委会研究,大家根据兴县的情况,认为临县的经验不好推广,仍然实行“定额计酬加评工记分”的劳动管理办法。这时,有的同志劝白普说:“你这样做,不怕人家给你扣上‘反大寨’的帽子?不怕丢掉你的‘乌纱帽’?”白普回答说:“只要对群众有利,对党的事业有利,不当县委书记也行。”几个月以后,吕梁地委对临县经验进行纠正,通知各县要因地制宜。
1979年2月,兴县召开四级干部会。不少干部学习党的三中全会精神,解放了思想,在会上提出改变过去的劳动管理,实行五统一、四固定下的产量包干到作业组的生产责任制。白普同意大家的意见,并要求各社队加强领导,认真执行生产责任制。不久,全县有四百多个生产队的作业组,先后实行这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但是,白普实事求是贯彻党的农村经济政策,却遭到上级有关部门的责难。有人还撰写文章在地区报纸上发表,批评兴县“搞倒退”。白普对一些干部说:“我们是在坚持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上,实行这种责任制的,没有改变社会主义的性质,给我扣什么帽子也不怕。”在白普的支持下,有276个生产队的作业组坚持下来。秋后,这些作业组农业生产获得丰收,人均粮食产量都在八百斤以上。
白普不仅在领导农业生产中敢于抵制极左路线,而且在人事关系上能够坚持党的原则。在不正之风的影响下,一些人拥上门来找白普。有的要求转户口,有的要求调动工作,有的要求购置奇缺的商品,也有的要求找工作、参军、升学等等,甚至有的采取攀亲、送厚礼的手段,来让白普给他们办事。但是,这些都没有动摇白普坚持原则的崇高思想。他同爱人苏秀芳一起订了一条家规:凡是有人来家找他办事,不收礼受贿;对送礼物的人,不接待,并坚决把送来的东西退回去。
本报通讯员 白文毅
本报记者 廖由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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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好人好事

“邯生”诞生记
1980年12月4日凌晨五点,47次快车进邯郸火车站了。车刚停,列车长抢步下车,焦急地拿出一份“客运记录”。车站客运服务员温淑英赶忙接过来一看:“从黑龙江龙镇车站上车到湘乡去的一名孕妇,途中临产,需赶快送最近的医院抢救,望贵站协助。”
温淑英同志很快把情况告诉了服务员。她和刘金明、刘义莲等同志把孕妇慢慢地抬出车厢。
孕妇刚刚被抬进客运室,胎膜就破裂了。吕秀琴同志蹬上自行车,直奔离车站最近的第三医院妇产科。就在这时,婴儿臀部欲出。刘爱花急中生智,拿着手提扩音器,一溜小跑来到候车室内,找来一位有接生经验的农村老大娘。与此同时,第三医院妇产科医生也赶到了。不大功夫婴儿顺利地呱呱坠地了。
婴儿降生后,母子二人又被护送到铁路医院。两天后,产妇坚持要出院。同志们只好把她娘儿俩接到车站,购买了149次快车票,通知湘乡车站让其婆家前去迎接。孩子的母亲感激地说:“这孩子就取名叫‘邯生’吧!”
邓占龙 高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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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傣家的早市
澜沧江畔,相传是孔雀栖息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傣族,素有晚睡早起的习惯。拂晓,傣家竹楼上糯米飘香,主妇们为当天的饭菜操劳。姑娘们起早去澜沧江边汲水。当她们挑着土罐从晨雾中归来的时候,傣家的早市就已开始了。
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首府景洪的早市,历史悠久,最有特色。景洪曾有“黎明城”之称。这里的早市很早,时间不长。拂晓,是早市的高潮;天色大亮,就是散市的信号,人们便纷纷离开,准备下田劳动去了。
早市每天都有,上市的物品以蔬菜、瓜果和其它土特产品居首位,间或有长刀、板锄、乐器、藤器、药材、皮毛以及各民族的特需用品等。如果赶上季节,还可以随意。在早市上买到椰子、芒果、柚子、荔枝、杨桃、猪油果等各种新鲜水果。这里买卖公平,交换对等。在交易中,人们根据对象不同,使用傣语、汉语或其他民族语言;如果一方听不懂对方的话,马上就会有人自告奋勇作义务翻译。
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莫过于菠萝蜜、糯米香等一类地方特产。菠萝蜜,又称木菠萝,当地人称牛肚子果,大者一个可达二三十斤,一般也有十斤左右,堪称果中之王。糯米香,是一种野生草本植物,含浓郁的糯米香素。用它窨制的茶叶,别有风味。
每逢节假日,赶早市的人数倍增,除傣族外,居住在山区的哈尼族、布朗族、基诺族等,也穿着本民族的节日服装纷纷前来赶市。 
 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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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放心主任”
解放军一五六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徐淑清工作二十六年,没有发生过一起事故,被人们称作“放心主任”。
刚刚走上妇产科工作岗位的时候,徐淑清曾经因为精力高度集中,在给病人作完手术后,自己昏倒了。如今,她仍保持着谨慎小心的作风。她给科里立了几条“规矩”:对病人出血量不能估计“一律用量杯量;预见到有困难的剖腹产,手术前一定要备血;非产后输卵管结扎要坚持上导尿管;要把待产妇的进食做为产前护理的必要内容,等等。科里有的年轻人觉得这些“小规矩”多余繁琐。徐大夫就给她们讲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故。一位年轻的军医对她说:“主任应该胆子大一点。很多有名的教授早年都出过这样那样的事故。”徐大夫说:“胆子越大越要小心。不能用事故当代价增长自己的经验。如果,每个医生都出事故,那是医生为病人服务,还是病人为医生服务呢?”
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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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日台湾

台湾妇女的不幸遭遇
本报讯 不久前,台湾《联合报》刊登的一则消息《日本人集体游埠买春;风尘女说成异国情人》中透露,每年到台湾的数十万日本观光客中,男性占91.4%,台湾一些旅行社安排妇女集体接待、陪宿。在台湾,娼妓的存在已不被认为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翻开台湾报纸,几乎天天可以看到变相妓院的出现、色情案件的发生。现在,台湾的一些所谓酒店、理发馆、电话应召站、功夫馆都是色情交易的场所。台湾报纸也不得不承认,“台北市一些公寓大厦,已成为专接待日本男子的风尘女郎的集居处”,许多台湾妇女已变成“外国游客的临时太太”,“警方也奈何不得”,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禁娼,“只不过是掩耳盗铃”。去年,还发生了“台湾女子赴日卖春被日本移民局驱逐出境”的事情。
据台湾有关部门统计,台湾以外国人为对象的观光妓女已有22万之多。近年来,台湾贩卖裸体女人照片,俯拾皆是。总之,“笑贫不笑娼”已成为台湾社会的黑暗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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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日台湾

清洁工生命如草芥
本报讯 据台湾《联合报》报道,台北小学生龚月平帮助妈妈扫街时,被计程车撞断双腿。肇事车扬长而去,无人过问。
龚月平是四年级学生,11岁,父亲早死,一家六口全靠母亲一人做工养活。母亲除了做清洁工以外,每天还要做裁缝和小买卖,成天劳碌。龚月平为了让妈妈早点回家休息,经常在假日里帮妈妈扫街。去年12月21日凌晨五时,龚月平正帮妈妈干活,忽然,一辆计程车横冲过来,把龚月平撞倒在血泊中,肇祸司机加大油门飞驰而去,留下孤苦的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在街头放声大哭。
台湾报纸透露,去年12月一个月台北市就有四名清洁工被撞伤。1979年有一百六十多人在工作中受伤,30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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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陆亲人的思念
前已报道,许多身在台湾的大陆同胞,日夜思念故土和亲人,殷切地盼望台湾和平归回祖国,以便能重返故乡,会见亲人。另一方面,在大陆的同胞同样无限思念在台湾的骨肉亲人。有的妻子、丈夫,梦魂萦绕,默默地祝福亲人身体康健;有的老人、孩子,望眼欲穿,天天盼着亲人平安归来。
贵州省龙里县的刘祚光,是原国民党的一位上校军官的妻子。三十多年来,时刻盼着丈夫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在过去的岁月里,刘祚光虽然感到孤独、伤心,但她牢牢记着婚后第一个中秋夜的互相赠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牢牢记着分手时丈夫对她的嘱咐:“要把孩子抚养成人”。从此,她把对丈夫的爱,全部倾注在独生儿子的身上。孩子从小就顽皮淘气,每当这些时候,她就告诉孩子,“小吉呀小吉,你不要太任性了,爸爸不是要你好好听妈妈的话,中秋节他来看我们吗?”听了妈妈的话,孩子往往天真地问:“妈妈,爸爸是什么样?他在哪里?”然后就向妈妈要爸爸。不知多少次,妈妈流着眼泪回答:“不要吵,不要闹。你爸爸会回来的。”每逢中秋佳节,刘祚光往往更加伤感。丈夫在家中过中秋节的时候,每次都要杀一只白公鸡祭供月亮,说这样会使人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刘祚光年年都喂上一两只白公鸡,三十年来从未间断。但是,这么多年,尽管白公鸡肥肥的,可总不想在中秋节宰杀;准备的糖果月饼尽管好吃,可她觉得不香,总是看着月亮思念久别远去的丈夫。刘祚光曾激动地说:“扪心自问,我没有辜负丈夫对我的嘱托。痛苦的是,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两鬓都白了,可他还没回来,我只能在梦中寄托相思;小吉儿从启齿学语就盼爸爸,盼呀盼,也三十五岁啦,可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爸爸’。眼下,我已年近古稀,身子骨也不那么硬朗了。但是,我注意身体健康,希望能够延年益寿,等待着廷贤回来团圆。”
江西省都昌县左里公社林山大队,有一位三十三年来一直过着独居生活的社员周兴汉。他原是国民党少校营长。1946年他驻防台湾高雄的时候,结识了一位高山族姑娘,他们虽然一个是高山族,一个是汉族,一个出生在台湾,一个出生在大陆,但同宗共祖,同国共土,攀缘联亲,很快就结为夫妻,并生下一个孩子。1949年春天,周兴汉被调往大陆打内战,依依惜别了爱妻娇儿。从此,夫妻不再相见,父子无从团聚。三十多年的隔绝给周兴汉带来了无限痛苦。他永远不会忘记,1947年初冬的新婚之夜,妻子迎着洞房花烛,画出一对鸳鸯送给他时的激动心情,真是半生隔绝,日日相思。《告台湾同胞书》发表后,周兴汉对祖国统一,亲人团聚的信念更增强了。在台湾生活的几年中,他耳闻目睹台湾同胞热爱祖国的情景,使他终生难忘。一是他第一次去见妻子的父母。当时他与她正在热恋之中,唯一的担心是怕她父母不同意他俩的结合。出乎意料,她的父母表示:高山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员,你俩若真心相爱,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一席话说得两个青年人的心里乐开了花。二是给孩子取名。妻子说,我的老家在台湾凤山,可是我从小就向往大陆,将来我们的家要安到大陆去。为了让孩子不忘记生他养他的地方,还是取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好。三是他想起1948年春节在妻子家里祭祖的情景,祖案上也摆上了周家各代祖宗的神位。这使周兴汉深受感动。现在,周兴汉始终不渝地等待着,盼望祖国统一、家人团聚这一天的到来。  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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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思亲
徐祝三
骨肉分离卅载零,望断秋水不见影。
隔海相望无音讯,慈母盼子心如焚。
按:徐祝三老太太今年九十岁,是殷夫烈士和台湾陆军上将徐培根的胞姊,现为浙江省象山县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三十多年前,徐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等随同徐培根前往台湾,隔绝至今。这是她不久前的思念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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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台胞妇女吴兰清当选为开县人大常委
本报讯 吴兰清是台湾省台中县高山族人,1948年,随丈夫来到四川省开县南门场。三十年来,党和政府十分关心吴兰清。去年11月,她儿子桑达太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去年底,吴兰清被选为县人民代表。最近,在开县第八届人大代表会上,又被选为大会主席团成员和县人大常委会委员。
张成海(附图片)
在大陆的台湾省籍妇女在一次联欢会上亲切会面。 伊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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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台胞魏茹美等当选为开封市人民代表、政协委员
本报讯 台籍同胞魏茹美、刘彩云、郭敦煌分别当选为开封市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他们1953年偕同家人回到祖国大陆。二十多年来,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努力工作,为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贡献。魏茹美是开封市的劳动模范,并多次被评为市财贸战线先进工作者。她的子女有四人上了大学。 孙永献 宋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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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瞭望台

台湾简讯
△ 台北市最近举行了中文图书资料自动化研讨会,会议公布了中文资讯交换码。
△ 台湾考古人员在士林芝山岩勘探时发现的彩陶和黑陶,被判断与大陆东南沿海出土的彩陶和黑陶为同一渊源。
△ 台湾去年发生交通事故一万一千余件,死伤总数在二万人以上。
△ 台湾最近铁路、公路调高运价,涨幅在百分之五左右。由于交通和油电价格相继涨高,将引起物价进一步上涨。
△ 台湾电力公司经理最近表示,由于燃料油价格不断上涨,发电成本提高,今后将不再兴建燃油火力发电厂。
△ 台湾农业生产环境已受到空气污染破坏,其中以苗栗、桃园、高雄县较严重,污染面积逐年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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