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1月15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山芋干的“官司”说明了什么?
我们淮北向来盛产山芋干。山芋干在化工生产中用途很广。以它为主要原料生产出来的总溶剂是增塑剂二丁脂的原料,二丁脂是聚氯乙烯树脂的配套产品,而聚氯乙烯树脂又和烧碱生产有直接关系。可见,山芋干的用途是多么大。我省的化工生产本来应该是得天独厚的;但是,由于工商双方的扯皮,却处处感到掣肘。就在目前,围绕山芋干指标和价格问题,一场“官司”还在进行中。
事情的由来
今年,全省安排总溶剂生产计划5,280吨,而粮食部门只认可4,150吨。这样,就有1,130吨的生产计划成为无米之炊。如果削减这部分计划,就要相应地减少一系列产品,从而减少工业产值966万元,减少税利180万元。化工部门多次报告,多方求援,都没有找到摆脱困境的出路。全省仅有的三个总溶剂厂,一个被迫减量,一个提前停车,一个只能维持到10月份。
正当化工部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人民日报》8月16日第五版刊登了一篇“紧急呼吁”,题为《谁来拯救这1,400万斤山芋干!》说的是我县韦集区粮站去年收购的山芋干长期调不出去,至今还有1,400万斤堆垛在露天场地,既担心霉变,又挤占库容,希望有关方面帮助他们把这些山芋干调走。
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化工部门自然格外高兴,以为听到了“福音”。于是在8月19日向省委呈送了一份报告,申述了原料不足的严重困难,站在全局角度算了几笔经济账,要求增拨山芋干指标,保证生产。报告引起了省委的重视。省委第一书记张劲夫、省长周子健和其他两位副书记都及时作了批示,一致指出:经济账要算,有利的事要干。同时,责成有关部门迅速解决这个问题。8月27日,省财政厅会同粮食厅联合下文:“凡是需要山芋干作原料的工厂,都要开足班次,积极增产,粮食部门负责保证山芋干原料的供应。”
以上问题从报告到答复,只用了几天时间,够迅速、及时、果断的了。可是,溶剂生产单位通过一番计算,发现他们得到的只是一张“画饼”,并不能“充饥”。原来粮食部门有统购价和超购价之分,每吨山芋干超购价要比统购价高出127元。财、粮两家文件规定:“山芋干的供应价格统按超购价”,“超购价与统购价的差额由各地财税部门本着工厂不赔本或略有微利的原则进行核算,再用减税的办法弥补”。殊不知,如果按超购价格计算,那么,每吨总溶剂的成本将增加635元,而每吨总溶剂的利税合计仅有353元左右,不要说减利减税,就是免利免税,厂方每生产一吨总溶剂还要多亏282元,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不赔本或略有微利”呢?
算三笔账
为了使读者对这场“官司”有所认识,让我们简单地算三笔账。
其一,生产一吨总溶剂约需要1万斤山芋干,生产1,130吨总溶剂,大约需1,130万斤山芋干。多生产1,130吨总溶剂,国家可增收税利 180万元。如果按统购价格供应化工部门1,130万斤山芋干,粮食部门减少收入72万元。增减相抵,国家尚多收108万元。
其二,据粮食部门统计,每万斤山芋干库存一年平均需花保管费115元。据此计算,灵璧县目前库存6,000万斤,每年需花69万元;宿县地区目前库存2.5亿斤,每年要花288万元。那么,全省的库存量多少?每年又要花去多少保管费呢?
其三,今年全省总溶剂生产计划只安排了5,280吨,需要山芋干5,2 80万斤,仅相当于一个宿县地区库存量的尾数。
教训何在
纵观这场“官司”的始末,地方粮食部门很容易受到指责。笔者却认为这是不公平的。诚然,省粮食厅开始限制山芋干指标,继而又以超购价供给生产部门,使生产受到一定影响。但是,他们上头还有“婆婆”,还有“章程”,他们只能照章办事而无权“越轨”。何况粮食部门也在为山芋干调运不出而着急呢!
那么,教训在哪里呢?我们认为,首先一条,国民经济计划的制订部门缺少必要的综合平衡,生产计划和原料供应计划不协调,造成两者计划之间的脱节。其次,反映了目前经济管理体制中存在的弊端。部门与部门之间各自为“阵”,鸿沟高垒,削弱了社会主义经济的一体性。即使对四化建设有利的措施,也往往受到一些不合理的章程的束缚而很难办成。目前这场已经历时一个月,至今高悬未结的工商“官司”,就集中地暴露了这个问题。
安徽灵璧县计委 陈家满
广播站 刘凤皊
商业局 陈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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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读《谁来拯救这一千四百万斤山芋干》有感
看了你报8月16日第五版《谁来拯救这1,400万斤山芋干》一文后,我们很想帮帮忙,但回想起去年的事来,心里就凉了。去年,北京酒精厂曾在河南、安徽两省收购议价次山芋干4,000多万斤,既解决了当地的困难,又使我厂在计划外多产酒精7,000多吨,并为国家节约了大批粮食。可是我厂职工的奖金不但不高,反而比同类厂还低。据说上级为了照顾我厂,最后才与兄弟厂持平。后来反映到市局,经委及有关部门都认为不合理,可就是没人管。我们认为,考核企业的方法,上级拨原料生产与自找原料生产(指国家统配物资)应有所区别,这是一。其二,我们听说,今年国家规定不准各企业自行收购议价粮,只能购当地粮食部门经营的议价粮进行生产,这样环节多,层层加管理费,利润成本就高。虽然北京市规定粮食白酒使用议价粮减一部分税金,但其它产品(如溶剂酒精),并无减免税利的规定,因此企业只能国家拨多少原料,完成多少产品。这样,也就出现了上述山芋干调拨不出去,而企业想增产市场需要的产品,国家又不拨原料的现象。请有关部门想一想,如何发挥和调动企业生产的积极性?
北京酒精厂 王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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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论坛

要挖精神潜力
一提挖掘企业内部潜力,人们就在设备、物资上打主意、做文章,往往忽视了另一种潜力——人们的精神状态。例如:企业领导者精神状态是振奋还是软弱涣散,工人的责任心是强还是弱,对生产的好坏就大有影响。
精神对物质是有反作用的,客观存在的生产潜力要靠人去挖。试想,一个企业,如果领导软弱,管理混乱,工人责任心不强,物质潜力即使再多,能充分挖掘出来吗?所以,挖掘企业潜力,领导者不能把眼睛光盯在物质上,还要不断把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发挥出来。这样才能把人和物的潜力都充分挖掘出来,实现增产增收。
辽宁 刘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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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毖后录

要求加强对猎枪土铳的管理
36天内,河南省洛宁县就发生3起枪伤事件,两人死亡,一人重残。
7月23日晚上9点半钟,马店公社田村大队社员朱松民在责任田里看瓜,当他蹲在地边大便时,被正在打猎的盲流人员葛彦平误认为是野兽,瞄准打了一土铳,朱松民全身中铁砂33粒,面部、背部、双腿都受了重伤。虽经抢救脱险,但身上的铁砂至今还未取净,将造成终身痛苦。
7月25日晚上8点左右,兴华公社长命沟大队十五岁的张治青,在干罢活回家的路上,他走到玉谷地解手,正好大沟口村的张学中手持土铳追赶兔子,便朝玉谷晃动的地方开了一铳。张治青的胸部中铁砂20多粒,经抢救无效死亡。
8月27日下午4点钟,故县公社岭南大队女社员刘遂英,弯腰在黑豆地里拔菟丝子草。这时,故县水库工人杨宣进手提猎枪从地边过,看见豆苗晃动,误认为是猎物,瞄准就是一枪。待他跑过去拾“猎物”时,才发现是一位妇女躺在血泊中,左胸中弹身亡。
现在,社会闲散的猎枪、土铳很多,有的厂子下马后也转产猎枪。群众迫切要求加强对猎枪、土铳的管理,对肇事者要予以严肃处理。
河南省洛宁县广播站 曲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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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装油车应该卸干净
我住在锦州铁路局青堆子车站附近,经常看到卸完的油罐车停靠后,附近的老百姓便蜂拥而上,打开油车上的盖子,用水桶掏油(大都是柴油)。仅10月1日这一天,二十几名掏油者,便足足掏了半天。估计掏油200余桶。每桶如按20公斤计算,4吨柴油便流入私囊。在当前油料紧张的条件下,眼瞅着国家财产受损失,真叫人着急。卸油单位能不能把油车卸得干净一些,不留油底,铁路方面也应该加强管理,使国家财产不受或少受损失呢?
锦州一干部 兰凤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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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建议与要求

企业客餐补贴应该取消
最近,我在地区水电设备厂蹲点。开饭时,我与工人们一起在食堂排队购买饭菜。有的工人对我说:“你是上级机关来的,可以吃客饭,每餐自己交二角钱、三两粮票,厂里补贴五角。”
据了解,该厂客餐补贴由来已久。仅今年一至八月,招待来厂联系工作的上级机关和其他单位人员用餐六百八十八人次,补贴共计五百余元,都是从职工福利基金中开支的。每餐补贴标准也不等,有一元的,还有八角、七角、六角、五角、三角的。如地区外贸局的几位同志到这个厂检查产品质量,每人每餐就是按一元补贴的。
我认为,客人用餐补贴的做法,是违反财经纪律的,应该取消。
湖南邵阳地区财政局 刘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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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紧急呼吁

尹山石桥坍塌在即,是拆?是修?
尹山桥位于苏州城南,吴县境内,横跨在苏州至杭州大运河的主航道上,桥下船只如梭,日夜不息。此桥为单孔石拱桥,建于明代,因年久失修,已属危险桥梁。
1979年4月,吴县文管会听说县桥梁工程队要拆除尹山桥,即于同年4月6日向县委、县革委会打了《关于建议保留和修整尹山大桥的意见》的报告,申述了保留尹山桥的理由(保护古迹)。1980年4月24日,当得知地区交通局又提出要拆尹山桥时,他们又向苏州地区文化局、交通局打了一个再次建议保护尹山桥的《报告》。同年9月,江苏省文化局按省政府办公厅交办尹山桥拆留事,派省文管会一同志去苏州,会同苏州地区计委、交通局、文化局及吴县文管会等有关部门实地调查,返宁后用“急件”向省政府作了《调查报告》。报告中称:尹山桥虽“不属文物保护单位”,但“确有保护价值”,“必须立即抢修,若无力抢修则应考虑可否拆除,以免发生坍塌事故……”今年4月4日,吴县文管会再次向省建委、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发出要求从速作出决定的《报告》,指出尹山桥“情况急剧恶化,坍塌之虞随时都可能发生”;并提出由吴县交通局负责对此桥测绘、拍照、拆除、保管的意见。5月18日,苏州行署办公室就此问题用电报向省政府办公厅请示,办公厅负责同志电告:(一)尹山桥由地区交通局负责拆除,并由交通部门安排拆除经费;(二)拆除前,由省文化局、文管会,会同地区文化局拍照、测绘,拆除后保管好材料。之后,苏州地区交通局又派员赴省请示具体工作部署。至此,尹山桥的拆留问题已经解决,该迅速组织力量拆除了。然而,事情远没了结。
8月18日,省城镇建设局、文化局又向省政府请示,提出经费、材料保存地点等问题。8月29日,吴县文管会又向省文化局、文管会请示报告,除汇报测绘工作进度外,又请示了诸如拆下的石料堆放地点、经费,看管人员的工资、住房经费等等。问题越搞越复杂。人们有理由担心:
为一座危险桥梁的拆除,省、地、县三级的“笔墨官司”已经打了两年又五个月之久,还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涉及政府、交通、文化等部门不下十余个。诸如这一类问题,究竟哪一级、哪一个部门可以决定,莫非还要请中央说话不成?
尽管交通部门已经做了应急性的防范措施,但不知尹山桥能否坚持到有关部门的“官司”了结那一天。一旦突然坍塌,造成船沉人亡的恶性事故,就太对不起人民了。
江苏苏州地区行政公署文化局 黄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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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集

农村客车上的好风尚
8月25日下午4时,我从本县风台公社乘车去荔堡公社,途中看见不少好人好事,使人感动。
“我比他身体好啊!”
车上,乘客很多,走道和车门边都站满了人。售票员小赵看见荔堡公社党委副书记高立中没有座位,就主动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但老高却坚持让给一位老同志坐。旁边的人问:“你们俩谁年龄大?”老高瞧了瞧那位花白头发的老同志说:“他比我大。”那人说:“你也是银丝白发了,可能你年龄还要大。”老高却说:“差不多,不过我比他身体好啊!”
“多亏你一个苹果!”
一位农村妇女晕车了,大口大口呕吐。距离4个座位远的一位女同志从衣袋里掏出仅有的一个苹果,递给了她,关切地说:“给你苹果吃,压一压,会好一些。”晕车的妇女感激地接过苹果,吃了后,果然止住了呕吐。下车时,她拉着那位女同志的手说:“多亏你的一个苹果,要不,我不知要吐成个啥样子。”
“师傅,谢谢你”
车,快速行驶着。一位老大爷步履蹒跚地走到车前,向司机恳求地说:“师傅,你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车,我不到荔堡去了。”有位乘客说:“不到停车点,一般司机不会随意停车的。再说马上就到荔堡了。”但出乎意料,车嘎地一声刹住了。只听司机热情地喊:“老人家,下车吧!”老大爷连声说:“好好,好好,不然到荔堡我还得再往回走一里路。师傅,谢谢你。”
“司机同志说得对”
车停下后,一位青年乘客把头伸出窗外,看他放在车顶上的行李时,一只脚踩在了一个座位上。司机说:“请不要踩座位,那是人坐的,不是人踩的,你踩了别人怎坐?!”可这时却有人为那位乘客鸣“不平”,小声非议司机:“真是多管闲事,把你的车开好就算了,何必管那么多!”另一位青年当即驳斥他说:“人家司机同志说得对,脚踩容易脏,自家的自行车擦了又擦还嫌不干净,难道公家的汽车座位就该踩?”几句话说得那小伙子哑口无言。
甘肃泾川县燃料公司
何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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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桥断五年,无人过问!
湖南省湘乡县泉圹公社与大桥公社交接处的一条沙河上有座桥,是当地的一条交通要道,桥坏五年多了,至今无人过问,男女老幼只能赤脚涉水。
这座桥古称牛皮滩桥,始建于清朝,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据老人回忆,解放前每3年大修一次。解放后,也维修过多次。但自1975年以来,一直没有修过。 湖南湘乡铝厂办公室 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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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街谈巷议

一顿晚餐的联想
我住在北京西郊,平日很少进城,更少到餐馆吃饭。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一位亲友请我去吃晚饭。六点刚过,我们就来到了崇文门便宜坊烤鸭店。站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等到了座位,点完了菜,等着上菜用饭。
时针刚刚指向7点,餐厅里就响起了刺耳的电铃声,这大概是停止卖饭,准备下班的信号吧。不一会儿,饭菜全部端上来了。待去买酒,酒柜已结账。刚开始吃饭,服务员就挥起扫帚清扫餐厅。服务员扫到我的身后,大声命令道:“抬抬腿!”我只好站起身来,并帮她把椅子挪开,她也就旁若无人地挥着扫帚扫将过去。这时,我环顾一下四周,除了一桌人刚刚开始喝酒以外,其余客人都在加快吃饭速度。没有人对这种慢待和无礼有任何表示,也许是习以为常了吧!
上面是我一顿晚餐的经历。看起来平淡无奇,好象还有点少见多怪,但却使我有很多的感触。如果我们的饭馆,尤其是比较高级的饭馆,仅能保证顾客匆匆填饱肚子,这岂不是有失服务的职责吗?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服务业已发展成为规模庞大的第三产业,劳务收入计入国民经济产值,而我们在这方面还一直停步不前。服务员好象没有受过一点职业训练,因此“文明待客”也只能是一句空话。这两年,可能是由于采取了一些经济措施的关系,在商场里、饭店里发生明显的和顾客争吵的事情减少了,但即使是一些比较好的服务员和售货员,也缺少服务员应有的职业道德。更何况还有一些服务员、售货员(尤其是年轻人)软磨硬泡、扎堆聊天呢!我们国家有不少待业青年一时安排不了,为什么就不能选拔些责任感强、热爱服务工作的人去担任服务员呢?
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这些年轻人,可能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受过服务工作的专业训练,平日也无考核和检查。甚至连商店和饭馆里的领导和经理也未必知道应该如何尽到起码的服务职责。
整顿服务部门,批评那些占公家便宜的不正之风,是必要的;但我更希望报纸呼吁一下,请这些领导同志真正负起责任来,把我们的服务行业搞得真正象个社会主义服务行业的样子。
北京大学地理系 韩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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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千里寄貂心
我院教员孟昭营的小女孩蕾蕾得了病,需要4两干貂心配药。他几乎跑遍了首都的中药店,也没有买到。
说也巧,有一天老孟在《北京晚报》上看到了“锡林郭勒草原养貂一万三千多只”的新闻。他想:养貂必然有貂心。于是便写信去求援。但是,报上没有讲养貂场的地址,事情紧急又不容他慢慢去打听,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信发给了“锡林郭勒草原养貂场党组织”。
出人意料的是很快有了回音。复信者是锡盟水产公司养貂场的宝淑贤同志,信里说:“目前,虽不是宰貂季节,但我们一定设法帮助解决。”不久,老孟接到了宝淑贤寄来的一个邮包和一封信。邮包里,装着93个焙干的貂心,重300余克。信中说:“因为场里没有烘干设备,这些貂心,是我放在洗净的瓦片上,一个一个在火上焙干的。焙好后,我请本地的老中医逐个作了鉴定,认为都能用。”在信里,宝淑贤还介绍了东北某中药厂已将貂心配制成丸药,并且开列了该厂的通信地址和银行帐号,说如需要时可直接与该厂联系。
宝淑贤同志这种助人为乐的高尚风格,使孟昭营全家十分感动。小蕾蕾虽然是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却一定要亲自写信感谢。她问爸爸:“寄药来的是叔叔还是阿姨?是蒙古族还是汉族?”老孟回答不出来,就在去信询问药价和邮费时,顺便提出了这些问题。宝淑贤来信说:“貂心是养貂场的副产品,因无法保存,不收钱;邮费微不足道,万勿寄来。至于我个人,既没啥好说的,又没啥好谢的。如果你读过元史,就会从我的姓上判断出我是蒙古族人。我是有孩子的妈妈,我理解做父母的心,只要蕾蕾的病好了,我比得到什么感谢都高兴。”
经过及时治疗,蕾蕾的病情日见好转;目前正在愉快地学习,健康地成长。而千里寄貂心这段佳话,已在我院广泛流传。
解放军北京军事学院 乔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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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三碗肉丝面
事情发生在九月十七日。由沈阳开往北京的一五四次直快列车,在茫茫的夜色中飞奔着。餐车上开饭时间已过,但餐车主任苏守斌却端着三碗肉丝汤面向第四号车厢走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情况是这样:民革辽阳市观光旅游团一行十四人乘坐在这次列车上,其中有陈士梅、王凤昭、赵瑞霞三位年过六旬的老大娘。她们因长途旅行的疲劳,吃不下饭。当餐车开饭时,老人们一看是米饭和炒菜,就扫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晚饭开过以后,苏守斌听说了这件事,心想:这三位老人外出观光旅游,很不容易啊!吃不好饭,会影响她们健康的。人民的列车应当处处体现出党关怀人民群众的温暖。想到这里,苏守斌立即和餐车服务员动手做起饭来。
当三位老人吃到清淡可口的肉丝汤面时,连连地赞叹说:“人民的列车,真是处处为人民啊!”
辽宁辽阳 张敏 赵增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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