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2月2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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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法庭调查结束,确凿证据证实
江青犯下极其严重的诬陷、迫害罪
被告在法庭上耍赖撒泼,攻击谩骂,江华警告她要罪加一等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特别法庭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江青的犯罪事实今天调查终结。在这最后一次法庭调查中,法庭以大量确凿的证据证实,这个反革命主犯诬陷、迫害干部和群众,情节恶劣,手段残忍,而她却在法庭上耍赖撒泼,攻击谩骂,激起了全场旁听代表的极大义愤。
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今天上午刚刚开庭,江青就制造事端,无理取闹,攻击特别法庭庭长江华和特别检察厅厅长黄火青,肆意诬蔑法庭是什么“国民党”、“法西斯”,还攻击检察员是“讼棍”。江华庭长当即警告江青:“你吵闹法庭,违反了法庭规则,要罪加一等。”审判长曾汉周也警告被告人:“你藐视法庭!你是被告!我受全国人民的委托就是要审判你!”
接着,审判员甘英(女)审问被告人江青:“你是否曾经讲过东方歌舞团著名歌唱家王昆‘里通外国’?”江青说“不记得”。于是,法庭宣读了她1968年9月4日诬陷王昆“里通外国”的讲话原文,播放了她这次讲话的录音。在事实面前,江青不得不承认这番诬陷的话是她讲的。
由于江青的诬陷,王昆同志被关押、批斗,遭受达8年之久的残酷迫害。
在调查江青诬陷中国人民大学原副校长孙泱的问题时,法庭宣读了江青1967年9月接见部分大专院校代表时的讲话:“人大孙泱,我们早就知道他是一个特务,不仅是国民党特务,他很可能是日本特务,还可能跟苏联有关系。”在孙泱同志被迫害致死后,江青在1970年7月接见“周扬专案组”工作人员时还继续诬陷孙泱“参加了复兴社,复兴社是军统”,还说“孙泱也是写《朱德传》的啊”。江青在同一次讲话还制造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理由”,硬要把全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刘白羽打成“特务”。法庭上播放的江青讲话的录音说:“刘白羽这个问题我看是不简单,……他读的这个民国大学,是野鸡大学,有相当强的特务组织。那就是出特务的地方,……把这个整理整理就有点名堂出来了”,“刘白羽……到延安,然后到了太行,就写《朱德传》啊,这是物证”。
检察员王耀青(女)在调查时指出,被告人江青无中生有地诬陷孙泱是“军统特务”,还要把刘白羽打成“特务”,把他们编写《朱德传》作为“罪行”,把《朱德传》作为“罪证”,其目的是为了诬陷迫害朱德同志。
法庭调查还表明,江青没有任何根据地诬陷文化部原副部长陈荒煤“叛变了”。江青在1970年7月接见“周扬专案组”工作人员时说:“陈荒煤不能够没有任何材料?没有证据?(专案组工作人员插话:没有。)怎么没有呢?他叛变了。”
检察员指出,江青就是这样无中生有地诬陷迫害了大批干部和群众。江青、康生一伙还同样无中生有地诬陷迫害了一些省、市、自治区和中央部门的主要领导人,如安徽省原省长黄岩、陕西省原省长李启明、煤炭部原部长张霖之等。
法庭接着依次调查了江青诬陷北京市清洁工人、全国著名劳动模范时传祥“是个工贼”,诬陷中国京剧院原副院长阿甲和中共中央宣传部原副部长林默涵是“反革命”,诬陷中共八届中央候补委员、原煤炭部部长张霖之是“彭真死党”。由于江青的诬陷,时传祥、张霖之被迫害致死。在调查江青的这些犯罪事实时,法庭除宣读有关的证言和出示其他证据之外,还分别传唤了时纯利(时传祥的儿子)、阿甲和煤炭部机关党委副书记杨克出庭作证。
杨克作证时说,1966年12月14日,江青诬陷张霖之是“彭真死党”。过了10天,她又派戚本禹到北京矿业学院煽动对张霖之“要集中炮火轰,狠狠地打击”。张霖之被揪到大会上批斗,身体受到严重摧残。在张霖之被关押的33天中,据有记录可查的逼供审问达52次之多。1967年1月21日夜,在张霖之被迫害致死前夕的一次批斗中,他被强令长时间地手举牌子,给打得满嘴流血,头破血流,身上被打伤三十多处,头部被打伤露出了骨头。在张霖之惨遭迫害致死后,广大的煤矿职工,从工程技术人员、区段长到矿长、矿务局长、省管理局长、机关的处长、司局长、副部长等一大批各级干部和群众,也被当作张霖之的“死党”、“黑干将”、“黑爪牙”、“代理人”长期被揪斗批判,受到残酷迫害,有的被迫害致死。
在杨克出庭作证之前,法庭还投影了张霖之当年遭批斗和惨死时的照片。
面对着一个个证据,江青再也无法狡辩。
检察员江文最后发言。他指出,江青在“文化大革命”中出于她篡党夺权、推翻无产阶级专政政权的目的,始终把矛头对着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以及各级党政军领导干部,犯下了极其严重的诬陷、迫害的罪行。负有直接的刑事责任。在今天这个法庭上,江青对于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决定建立的特别法庭和任命的特别法庭庭长江华、特别检察厅厅长黄火青进行恶毒的攻击诬蔑。我提请法庭对江青这一新的犯罪行为,必须追究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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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时纯利在特别法庭作证指出
时传祥被迫害致死是江青诬陷的结果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清洁工人时传祥的儿子时纯利今天在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作证说,他爸爸时传祥被扣上“工贼”、“粪霸”的大帽子,惨遭迫害致死,完全是江青诬陷的结果。
特别法庭今天上午就起诉书指控被告江青诬陷和迫害干部、群众的犯罪事实进行法庭调查。时纯利出庭作证,揭发证实了江青诬陷迫害时传祥的罪行。他说,他爸爸是个饱尝了旧社会辛酸之苦的掏粪工人,是中国共产党把他从苦海里解救出来的。在党的培养下,他当选为劳动模范和全国人大代表。党和人民给了他崇高的荣誉。1959年,时传祥出席全国群英会的时候,刘少奇主席跟他握过手、照过相。1966年国庆节期间,时传祥还做为毛主席请的客人住过中南海,受到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亲切接见。但是,时隔一个多月,在北京街头第一次出现“打倒刘少奇”的口号的时候,江青在一次北京部分大专院校师生座谈会上大发淫威,无中生有地诬陷说:“时传祥已完全是个工贼,被收买了。”从此,时传祥就被扣上“工贼”、“粪霸”的大帽子,受到摧残、惨遭迫害,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游街、揪斗达五百三十多次,强迫他承认“工贼”的罪名。
时纯利说,在这种法西斯暴行的折磨下,他爸爸的高血压病日趋恶化,转为弥散性脑软化症。就在他行动十分困难,生活已不能自理的时候,又被遣送回原籍。
时纯利说,当周恩来总理知道他爸爸的情况后,气愤地说:“难道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打倒一个掏粪工人吗?”周总理指示要把他爸爸接回北京抢救治疗,但是由于长时期的残酷迫害,终于在1975年5月含冤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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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钟子云揭发江青诬陷迫害张霖之
周总理在张霖之死后指出:迫害老干部是犯罪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今天宣读的煤炭工业部副部长钟子云的证词说,中共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原煤炭工业部部长张霖之,是江青一伙诬陷迫害致死的。
钟子云的证词说,在林彪、康生、江青一伙的煽动下,张霖之1966年8月受到了诬陷迫害,心身受到摧残。当时,中央有关负责同志批准张霖之去大庆治病。1966年11月16日、17日两天,在东长安街体育场批斗煤炭工业部几位副部长时,那些“造反派”追问张霖之同志在什么地方治病。他们说,江青讲了:“张霖之有病,用担架抬也得把他抬回来批斗。”会后,又多次追问张霖之到底在什么地方?当时我们没有告诉他们。同年12月14日,江青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她诬陷张霖之同志是“彭真死党”,12月18日,张霖之回到了北京,19日即被“造反派”扣押。从此他们整天逼迫张霖之承认是“彭真死党”,不承认就打。在一次批斗张霖之和我们的大会上,给张霖之带上了60斤重的铁帽子。由于江青的诬陷迫害,致使张霖之遭到残酷的折磨,于1967年1月22日惨死。
钟子云说,张霖之死后不久,周总理在一次接见群众代表谈到干部问题时指出,可以把我们三、四十年的老干部统统一概打倒嘛,统统靠边站嘛,这一次“革命运动”怎么能把老干部统统去掉呢?如果这样做是犯罪的。在谈到张霖之致死的时候,周总理说:我很难过,对干部的斗争,不能这样的斗,一斗十几天,几十天不放出来,那怎么能行,把业务耽误了,把身体也给摧残了,我们不安,几十年的老战友嘛。象现在这样下去,残酷斗争,许多中央同志看到很不安,很难过。老干部是党的财富啊,对老干部不能用敌视的眼光看待,你们觉得现在可以统统抛开,你们可以为所欲为吗?
钟子云说,1967年3月1日,我参加周总理等召集的工交口7个部的代表会议时,听总理说:(他们)把张霖之同志揪去几十天,那样搞法,我很难过,为什么几十天没有让他回家?回国务院?这样等于拘留。今天我看见钟子云,看不见张霖之,我很难过。张霖之已经化成灰了,也没有给我打报告,这种风气不能提倡。我们党员、公民不能养成这种风气,这样的拘留方式是违法的,他是中央候补委员么,我们怎样向中央交待。
钟子云说,这个时候,周总理针对林彪、江青一伙煽动揪斗迫害老干部的犯法行为,把国务院一些部委的负责同志安排到国务院去住,以便保护这些同志不被揪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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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秦桂贞恩仇记
本报记者 鲁南
1980年11月26日,江青被押上审判台。六百多名旁听代表心中燃烧着怒火。居中的一个旁听席上,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特别激动,她时而凝神静听法庭宣布的桩桩罪行,时而翘首向主犯江青投以鄙夷仇恨的目光。这个老人叫秦桂贞,又名阿桂,30年代在上海曾照顾过江青生活,给过江青颇多帮助。
30年代,江青名蓝苹,混迹十里洋场的影剧圈子,寄居一家公寓二楼的亭子间里。阿桂是二房东的女佣人,住在三楼亭子间。
三岁当童养媳,穷得没有饭吃,十五岁抱着一床破被从乡下来到上海当佣人的阿桂,心地十分善良。她不顾一天的劳累,挤出时间给蓝苹拖地板,冲开水,洗衣服,分文不取。后来,蓝苹招进一个男人。蓝苹多交际,亭子间里,三教九流,人来人往,阿桂都尽力提供方便和照顾。
一天深夜,蓝苹和男人争吵械斗,蓝苹呼喊阿桂救命。阿桂从梦中惊醒,直冲出去一脚踩空,跌下楼梯,腰背摔得紫青。她忘记自己的疼痛,爬起来,给蓝苹解围。
当时,蓝苹是个三、四等的演员,拿钱不多,又爱挥霍,月月纳不敷出。有时蓝苹买不起水果,阿桂上街给东家买菜时,就用自己仅有的几个血汗钱买两斤西红柿,洗净后悄悄放在蓝苹的窗台上。一次,蓝苹花光了钱,没有吃上饭,阿桂冒着被解雇的危险,从主人家拿一些饭,煎了一个鸡蛋,送到蓝苹的亭子间。
蓝苹对阿桂的遭遇表示同情,立誓将来要报答阿桂的恩情,还送给阿桂两张剧照留念。
解放了,阿桂获得了做人的权利。她参加幼儿教育工作,把全部的爱,全部的热情,全身的气力,倾注在培育祖国新一代身上。1965年阿桂退休。但没休息过一天,她起早贪黑做里弄工作,尽心尽力为居民服务,在紧张愉快的义务工作中,欢度着晚年。
30年代江青在上海的丑闻,阿桂并不知道多少。可是“文革”中爬上高位的一心想当女皇的江青,却担心把柄落在了阿桂手里,怕阿桂揭她的老底,便对善良无辜的阿桂下毒手了。
1968年2月,在一次“文革”碰头会上,江青要求把秦桂贞弄到北京。会后,江青亲自布置吴法宪派专人专机去上海,秘密逮捕阿桂。她特别强调“秘密调查,秘密弄来”。
一天黄昏,一个行为诡秘的人来到阿桂家里,说:“你叫秦桂贞吗?市委找你有事,请你去一下”。
阿桂听说市委找她有事,心想一定是关于搞好里弄卫生的事,丢下手上的活,跟着来人就走。来到一座深宅大院,一个自称市委工作人员的人问她:
“秦桂贞,你的身体好吗?”
“好,我的身体很好。”阿桂答。
“中央的首长叫你去,你能去吗?”
“中央首长让我去,我能去。”
“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就走,这件事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讲。”
回家的路上,阿桂反复捉摸,“中央首长叫我这个老太婆去北京干什么呢?一定是江青。”她还以为是江青叫她去做饭呢!她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几件换洗衣服就准备出发。
和阿桂一起工作的陈玉敏,听说阿桂要出门,而且来得如此突然,心里忐忑不安,问她到那里去。阿桂记着“要保密”的话,拉着陈玉敏的手,说:“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不要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这时,一辆轿车早已等在弄口的角落里。阿桂一出门,就被拉上车直奔机场。
寂静的黑夜,空荡荡的一架飞机,一个军人,一个便衣,分坐左右,阿桂心里发了慌:“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用飞机连夜送我上北京呢?”经历半生辛酸的老人,预感情况异常,征兆不祥,潸然泪下。
来人安慰她:不要怕,中央首长想会一会你,特地来接你的。
到了北京,阿桂被安排在空军招待所的高干客房,不让出门,一日三餐由服务员送上来。
吴法宪向江青汇报阿桂已弄到北京。江青恶狠狠地说:“把秦桂贞关押起来!我不见她。”
接着,江青口授,吴法宪笔记,炮制了一个关押阿桂的报告。报告诬谄说:“阿桂(秦桂贞)很反动,她同国内外敌人有联系,经常和香港通讯,香港给她寄来很多食品衣物。国内同彭、罗、陆、杨、陈丕显、黄赤波的黑线有联系。为此建议把阿桂逮捕关押卫戍区,进行审讯,并列入汪金祥、王鉴专案。”
逮捕阿桂之前,江青还精心安排了一场欲擒先纵的丑剧。她让叶群、吴法宪等来到阿桂住处。叶群说:江青身体不好,暂时不能见你。我们受她的委托,来看望你。接着,又假惺惺地向阿桂问长问短,临走时,还嘱咐阿桂要多多注意身体。
叶群、吴法宪走后不久,几个人如狼似虎,冲进阿桂的房间,拳打脚踢,把阿桂的衣物、语录本扔了一地。阿桂被懵住了,还没等她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扭上一辆汽车,投进了监狱。
一堂审讯接着一堂审讯。阿桂被剪光了头发,带上了镣铐,打得鼻嘴流血。有人威逼她承认是里通外国的特务、是反革命。
阿桂离开上海的第二天,就被抄了家。他们把抄来的照片让阿桂指认,谁是她搞特务活动的联系人。
阿桂说:“送我照片的人都是我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是特务、反革命。”
从阿桂口中得不到他们需要的口供,就对她施以重刑、拷打……
阿桂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苦思苦想:我阿桂一生没有害过人,是谁害我吃官司呢?!她万没有想到就是曾经立誓要报答她,接她“到北京会一会”的江青把她投入监狱!
阿桂冤狱7年,1975年才获释放。出狱时,还威胁她说:“要守纪律,出去不许向任何人讲监狱的情况,讲了还要进来。”
粉碎“四人帮”以后,上级传达了有关文件,阿桂才知道是“白骨精”江青恩将仇报,迫害她。
特别法庭开庭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阿桂被特别法庭邀请旁听。这位善良、勤劳的老人,亲眼看到了对江青的审判。她激动地说:审判江青,是全国人民的心愿,哪个人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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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窃《红灯记》成果 诬陷作者是反革命
阿甲出庭指出江青人格卑鄙手段残忍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在第一审判庭今天上午进行法庭调查时,剧作家阿甲出庭,揭发了江青诬陷迫害他的过程。
阿甲说,1966年11月28日,江青在首都文艺界大会讲话的时候,就指使浩亮点他的名,诬陷他“破坏京剧革命”,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等等。1968年6月,江青在钢琴伴唱《红灯记》的座谈会上又一再陷害他。江青说:“阿甲这个人很坏,是历史反革命,又是现行反革命,你们把他斗够了没有?”阿甲说,“从此之后,我每天挨批挨斗,在各个部门进行轮流游斗。我那时已是60开外的老人了,有高血压症和冠心病,身体、精神遭到严重的摧残。”
阿甲说,“在十年动乱期间,江青一有机会就在会上点我的名,说阿甲这个人不好斗,厉害得很,你们要狠狠地斗,每天斗。她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阿甲还谈到,他的爱人方华也是因为江青点名遭受毒打、迫害致死的。
阿甲说,“江青为什么要把我打成‘反革命’呢?这里有一个《红灯记》的问题。在1964年,全国京剧现代戏汇演的时候,江青欺世盗名,剥夺了广大文艺工作者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作为她篡党夺权的政治资本。我和京剧院全体同志改编和演出的《红灯记》,是8个所谓样板戏中突出的一个。她当然不肯放过。本来嘛,一个改编的《红灯记》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拿去就算了嘛!为什么还要把我打成反革命呢!因为江青既要当‘披荆斩棘’的英勇‘旗手’,她就必须要捏造一个破坏京剧革命的对象。1970年5月,《红旗》杂志和全国各大报纸登载了一篇题为《为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典型而斗争》的文章。文章一开头就肆意诬陷国家主席刘少奇以及陶铸、陆定一等同志,胡说什么他们镇压京剧革命多次失败之后,又通过反革命分子阿甲赤膊上阵,要把《红灯记》炮制成一棵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草。这篇文章是江青授意撰写的,是经过张春桥和姚文元指点和批阅的。”
阿甲说,“他们把我在1964年改编的《红灯记》稍加压缩之后,登在1970年5月的《红旗》杂志上,称之为《红灯记》的5月新本,是脱胎换骨的新本,他们把1970年5月前的我的旧本,说成是反革命分子炮制的毒草。但是,新本旧本两者一对照就看出了,所谓新本中90%的唱词,以及艺术构思都是从旧本中抄袭来的。尤其卑鄙的是,他们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的头3个月,派人抄我的家,把我改编的《红灯记》副本统统抄走,使我手头没有底稿可以作证。这种做法,太可耻了。”
阿甲说,江青一伙怕他们的剽窃行为被揭露,就派人威胁他说:“阿甲,你已定为反革命分子。我们对反革命分子可以杀头,可以坐牢,也可以劳动改造。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你要好好考虑这个后果。”这个人还说,“《红灯记》已经过脱胎换骨,跟你毫无联系。”
阿甲说,“我告诉他,我今后可以不提(《红灯记》),但是今后《红灯记》本身会讲话的。”
阿甲最后说,“江青,我了解你,不要看你过去地位很高。但是,你人格很卑鄙,灵魂很肮脏,心很毒,手很残忍,格调很下流。我要求我们的人民法庭,对这样的反革命分子,必须依法严厉地制裁,一丝一毫也不能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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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外长夏希到京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应中国政府的邀请,巴基斯坦外交部长阿迦·夏希及其随行人员今天中午乘飞机到达北京,对我国进行为期4天的访问。
据悉,夏希将同黄华副总理兼外交部长举行会谈,就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特别是亚洲地区形势,以及进一步加强两国友好合作关系,交换意见。夏希还将会见中国其他领导人。
在首都机场,巴基斯坦贵宾受到黄华的欢迎。巴基斯坦驻中国大使尤纳斯也到机场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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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华会见南贸易代表团
据新华社北京12月22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陈慕华今晚会见了以南斯拉夫外贸部长助理阿·巴什奇为团长的南斯拉夫贸易代表团。代表团是前来参加中南贸易混合委员会第三届会议,于15日抵达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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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牧会见法国巴黎国民银行代表团
据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谷牧今天下午会见了由董事长贾维率领的法国巴黎国民银行代表团。
会见时,谷牧介绍了一年来我国国民经济调整的情况。他说,虽然在调整中有些从外国引进的项目要推迟或停建,但是我国对外的经济贸易根本方针没有改变。我们要继续发展和加强同友好国家的经济贸易合作关系。我们欢迎外国朋友在开发能源、发展交通运输和建设港口以及改造老企业方面同我们进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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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新任驻华大使递交国书
据新华社北京12月22日电 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新任驻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塔吉·法拉希今天向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递交了国书。递交国书以后,乌兰夫同塔吉·法拉希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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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幼平前往苏联驻华使馆吊唁柯西金逝世
新华社北京12月23日电 外交部副部长王幼平,司长于洪亮,今天上午前往苏联驻华大使馆,吊唁苏联前部长会议主席阿·尼·柯西金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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