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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于我国统一战线的新阶段和新任务
——重读周恩来同志一九六二年政府工作报告和政协会议闭幕词
李维汉
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从今年起，把全国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方面来。华国锋同志在五届人大二次会议上的政府工作报告、叶剑英同志的闭幕词和邓小平同志在五届政协二次会议的开幕词中都指出，我们的国家进入了以实现四个现代化为中心任务的新的历史时期，我们的革命统一战线也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已经成为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劳动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广泛联盟。这个历史性的伟大转变，使我国统一战线面临新的伟大任务。
林彪、“四人帮”粉碎以前的十来年间，我们的统一战线遭到了令人痛心的大破坏。他们诬蔑党的统一战线工作是投降主义、修正主义，统战工作干部是修正主义分子，全盘否定建国后十七年统一战线工作的成绩和整个社会主义时期统一战线的作用。他们鼓吹“打倒一切”，对各少数民族、广大知识分子、各爱国民主党派、各界爱国人士、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和归国华侨、侨眷，实行封建法西斯的“全面专政”，使统一战线经历了一场空前的浩劫。粉碎“四人帮”以后，在党中央领导下，统一战线工作逐步恢复，统一战线政策逐步落实。今年三月，中央又为统战、民族、宗教工作部门摘掉“执行投降主义、修正主义路线”的帽子。这是一个重大的胜利。它对于在这条战线上深入批判极左路线，拨乱反正，解放思想，将起重要的推动作用。在五届人大二次会议和五届政协二次会议上，华国锋同志和邓小平同志对三十年来统一战线的伟大成果作了明确的总结和评价。这就更有利于我们从思想上、理论上彻底批判林彪、“四人帮”的极左路线，肃清其流毒，进一步打开统一战线的新局面。
华国锋同志和邓小平同志关于我党在新时期统一战线的任务、方针、政策的论述，是完整地、准确地领会和掌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并把学习和批判极左路线、总结统一战线的经验教训结合起来的正确论述。我们必须认真学习。毛泽东同志关于统一战线的理论和策略，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典范，是中国革命和建设一部分重要经验的结晶。周恩来同志在这个革命统一战线的发展过程中，长期站在斗争的最前线，以其高尚的品德和优良的作风，创造性地、不疲倦地执行毛泽东同志的路线和政策，为我们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个人受益尤多。在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的领导下，我们党在统一战线工作中不但有一套完整的理论和策略，而且形成了一套优良的传统和作风。这些都是十分宝贵的，但都受到林彪、“四人帮”的严重歪曲和破坏。我们应当通过学习、批判、总结，拨乱反正，正本清源，把过去的好经验、好传统、好作风恢复和发扬起来，并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
最近，我重读了周恩来同志一九六二年向人大作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在政协会议上的闭幕词，联系到当前统一战线面临的任务和存在的问题，倍感亲切和深受启发。这两篇报告和讲话，在经过当时三年严重经济困难之后，深刻地总结了各方面的经验教训，特别是指明了阶级斗争的发展规律，提出了统一战线在社会主义建设阶段的新发展、新任务。它对于我们正确地领会毛泽东思想，理解华国锋同志的报告和邓小平同志的开幕词，实现统一战线在新时期的新任务，都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将对这两篇报告和讲话中有关统一战线的重要论述试作介绍，并结合着谈点自己的体会和看法，和同志们、朋友们讨论研究。
一、统一战线在社会主义建设阶段的新任务、新发展
周恩来同志在政协会议上的闭幕词中说：我国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不但已经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的胜利，而且在社会主义改造中又继续取得了胜利，现在面临着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任务。因此，在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这个组织、这个力量的面前又提出了新的任务，它又有了新的发展。周恩来同志在这里指明了我国统一战线历史发展的趋势和前途。
我国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广泛的统一战线，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个法宝，也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法宝。中国革命经历了武装斗争，农村包围城市，到取得全国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同样，我国统一战线也由实行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统一战线，发展到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统一战线。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是互相结合的，并且都是长期的，但在不同时期又有不同的重点。大体说来，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七年，主要是社会主义改造阶段（同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一九五七年以后，进入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同时仍有社会主义改造）。与此相应，我们的统一战线，在三年恢复时期，主要是为土改、镇反、抗美援朝服务；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七年主要是为社会主义改造（同时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一九五七年以后，应当转到主要为社会主义建设（同时仍为社会主义改造）服务。
周恩来同志高度评价了我国统一战线在社会主义改造中的作用。他指出：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以后，在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过程中间，我们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起了作用的，动员了社会上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参加社会主义改造工作，使我们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比较迅速。大家知道，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同统一战线的作用是分不开的。这是我国社会主义改造的突出的特点，也是它的突出的优点。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包括两个方面，即对农业、手工业的改造和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前者走合作化道路；后者走国家资本主义道路，实行赎买政策。为这两方面改造服务的，是两个联盟：一个是工人阶级同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联盟，这是基本的联盟；另一个是工人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以及其他可以团结的非劳动人民的联盟，这是辅助的但又不可缺少的联盟。两方面改造，两个联盟，互相结合，互相促进。这样，就使整个社会主义改造进行得比较顺利和迅速，进一步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有力地促进了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进行。
经过国家资本主义和统一战线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民族资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就是经过联合资产阶级来达到消灭资本主义所有制和作为阶级的资本家阶级。这是我们的战略方针，是我国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一种特殊形式。正如毛泽东同志指出的：“在我国的条件下，用和平的方法，即用说服教育的方法，不但可以改变个体的所有制为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而且可以改变资本主义所有制为社会主义所有制。”（一九五六年一月二十五日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
我国民族资产阶级虽然也是剥削阶级，但他们与地主、官僚资产阶级不同。他们的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在一定时期内和一定程度上对国计民生还有积极作用，他们的科学技术知识和部分生产管理经验对社会主义建设有重要作用，他们是爱国的，又可以不太勉强地接受社会主义改造。根据这些特点，我们把民族资产阶级及其民族资本主义经济，既同农民个体经济区别开来，又同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区别开来，按照不同性质的生产关系，采取不同的政策。实践证明，我们这一套适合中国情况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策，得到了完全的成功。在短短几年中，我们就基本上完成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经历这样一个涉及几亿人口的大变动，我国的生产不但没有受到损失，而且有很大的发展，这应当说是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革命历史上的一个奇迹和创举，是我国和世界社会主义历史上最光辉的胜利之一，是对马克思主义宝库的重要贡献。在此基础上，又取得了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社会主义革命的基本胜利。林彪、“四人帮”诬蔑建国以来的统一战线工作是什么投降主义、修正主义，实质上就是诬蔑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
一九五六年至一九五八年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战线、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取得基本胜利之后，本来就应当把工作重点转到社会主义建设上来。毛泽东同志在一九五七年前后曾经系统地提出了这个转变问题。他指出：革命时期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我们的根本任务已经由解放生产力变为在新的生产关系下面保护和发展生产力，要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进行一场新的战争——向自然界开战，将我国建设成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一九五八年五月，党的八大二次会议向全党全国人民提出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新任务，并指出我国革命前进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根据毛泽东同志的指示和八大二次会议的决定，我们党在实际工作中也已经开始了这一个历史性的转变。但是由于种种曲折，没有能够把这个转变坚持地贯彻下去。
一九六二年，周恩来同志重新提出这个转变问题，并指出我们的统一战线已经进入社会主义建设阶段。他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号召各族人民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再用几十年的时间，搬掉横在我们面前的经济贫穷和文化落后两座大山，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接着，他又在政协会议上提出统一战线的新任务、新发展。他指出：进入了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当然，同时还有社会主义改造的任务），我们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任务就更重了，就要负起新的任务，就要有新的发展。就是说，它在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伟大成果的基础上，现在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动员更多的可以动员的因素，来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扩大我们的民主生活。这就是我们的新任务。他还说：不要把我们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看成只是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它的作用不但表现在社会主义改造方面，而且表现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我们要把建设的任务担当起来。周恩来同志这些论断明确地告诉我们，我国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统一战线，现在应当把重点转移到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上来（同时还有社会主义改造）。可惜，这一次仍然没有能将这个转变坚持贯彻下去，后来更被林彪、“四人帮”完全破坏了。面对种种干扰和破坏，周恩来同志百折不挠，又在第三届、第四届人大提出了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宏伟蓝图。
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同志的遗愿，也是全国人民的强烈要求。现在，把全党全国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现代化建设上来，这是我国历史上一个伟大的转折，标志着我国一个新的历史阶段的开端。我们统一战线工作也必须围绕着这个中心。正如邓小平同志指出，新时期统一战线的任务，就是要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努力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同心同德，群策群力，维护和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为把我国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奋斗。
二、正确估量和处理阶级关系
周恩来同志提出统一战线的新任务、新发展，是建立在正确估量和处理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的基础之上的。
一九五七年，毛泽东同志在号召向地球开战的同时，指出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基本结束，提出要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一九六二年，从广州会议到人大、政协会议，周恩来同志对阶级关系的变化和阶级斗争的趋势作了科学的分析和估量，又重申并发挥了毛泽东同志的这一论断。
在广州会议上，周恩来同志分析了旧知识分子的二重性：一方面，他们同旧社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另一方面，他们又是脑力劳动者，可以为人民服务。并指出：列宁把知识界作为集体，包括在“非无产阶级的劳动阶层”中。在政府工作报告里，周恩来同志又进一步指出：“我国知识分子的状况，已经同解放初期有了很大的不同。新社会培养出来了大量年轻的知识分子，他们正沿着‘又红又专’的道路成长。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经过十二年的锻炼，一般地说，已经起了根本的变化。知识分子的绝大多数，都是积极地为社会主义服务，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并且愿意继续进行自我改造的。毫无疑问，他们是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我们应该信任他们，关心他们，使他们很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如果还把他们看作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显然是不对的。”同时，他还指出：“民族资产阶级分子的绝大多数是爱国的”，“他们在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劳动者的过程中是有成绩的，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已经成为自觉的社会主义的劳动者。”接着，周恩来同志分析了阶级斗争的趋势，指出：“我国的阶级斗争形势，正如毛泽东主席在一九五七年所指出的，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但是阶级斗争还没有完全结束。在政治和思想的领域内，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还是很激烈的。对于今后我国的阶级斗争，应当看到它的总趋势是向着缓和的方向发展的，也应该看到它的发展仍将是波浪式的。如果认为今后我国的阶级斗争将不断尖锐化，或者认为它在短期内就可以结束，不会再有起伏，都是不对的。”
周恩来同志的这些论述，科学地概括了五十年代我国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形势的变化。新中国成立后，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党领导全国人民开展了一系列大规模的群众阶级斗争。我们没收了官僚资本，完成了土地改革，进行了农业合作化。这就既从右边切断了民族资产阶级同反动阶级的联系，又从左边切断了他们同农民的联系，使民族资产阶级最后孤立起来。经过长期的、大量的工作，经过改造与反改造的斗争，终于使得民族资产阶级不太勉强地接受了对资本主义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这是消灭作为阶级的民族资本家阶级的一个决定性的步骤。经过这一系列大规模的群众阶级斗争，我们不仅消灭了封建剥削制度，也消灭了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并改变了小生产制度，全面地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
我们党一贯坚持消灭阶级、改造人的方针。毛泽东同志曾经反复指出，人是可以改造的，消灭阶级不是讲把人灭掉，而是把这个阶级灭掉，人要改造。在我国，存在两类不同的剥削阶级，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我们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改造方法。对于反动阶级和反动派的人们，采取专政的方法，在群众的监督下进行劳动，迫使他们逐步改造成为新人。对于民族资产阶级分子，采取民主的方法，促使他们通过工作、劳动和学习，实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逐步向社会主义的劳动者转化。对于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既看到他们同旧社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把他们看作脑力劳动者，同剥削阶级区别开来，积极引导他们进行思想改造，帮助他们转到自觉地为新社会服务，逐步转变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我们把为社会主义服务和改造结合起来，以服务的实践为思想改造的基础，以服务的态度和成效为检验改造的标准，而不是把服务和改造对立起来，脱离服务去空谈改造。一九五八年，我们提出过的以企业和工作岗位为基地、以劳动和实践为基础、以政治教育和思想教育为统帅的“三以”方针，就是一个改造和服务相结合的方针。实践证明，它是正确的方针，收到了良好的成效。
随着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随着剥削制度的消灭和剥削阶级分子的逐步改造，我国五十年代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形势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巨大的变化，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各个剥削阶级已经处于或开始处于逐渐消灭的历史过程之中，这就决定了阶级斗争的总趋势向着缓和的方向发展。这是规律。当然，在某种偶然性的条件下，也可能发生短暂的向相反方向的转化，如林彪、“四人帮”时期。我们不可失去警惕。
周恩来同志在指出阶级斗争总趋势是向缓和方向发展的同时，指出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波浪起伏的，既要反对认为阶级斗争将不断尖锐化的“左”的倾向，又要反对认为阶级斗争在短期内就可以结束的右的倾向。这就全面地、正确地阐明了我国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发展的客观规律。实践证明，如果违反了这个客观规律，就要遭到历史的惩罚。在实际政治生活中，出现严重违反阶级斗争规律的情况，有两种不同的性质：
一种是革命者面对阶级矛盾、阶级斗争十分复杂的情况，在认识上和行动上犯了错误。经验多次证明，革命的人们如果依据违反阶级斗争客观规律的认识作出决策，或者在执行政策中犯了“左”的、右的错误，革命斗争就会遭到挫折以至失败，不仅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甚至会走到预期目的的反面。因此，我们一定要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进行系统的、周密的调查研究，然后实事求是地决定斗争策略，并不断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力争减少盲目性、被动性。
另一种情况，是林彪、“四人帮”的反革命大破坏。林彪、“四人帮”和他们那位高级顾问出于反革命的目的，利用他们窃取的那部分领导权力，利用文化大革命的时机，利用党内本来存在着的“左”的观点和倾向，大售其奸。他们披上拥护毛主席的伪装，肆意歪曲篡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对周恩来同志关于阶级斗争总趋势是向缓和方向发展的论断，加以“阶级斗争熄灭论”的罪名，大张挞伐。按照他们的反革命理论，我国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的总趋势不是向缓和的方向发展，而是越来越尖锐；大规模的群众阶级斗争不是已经基本结束，而是越来越扩大；社会主义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不是大量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而是到处充满敌我斗争。于是，他们便穷凶极恶地倒转专政和阶级斗争的矛头，对无产阶级和它的所有团结在统一战线内的同盟者实行封建法西斯的专政和反革命的阶级斗争，对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反攻倒算。他们制造了大量的冤案、假案、错案，残酷迫害千百万干部和人民，并且破坏生产建设，使我国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使我们党、国家和民族面临一次空前的危机。但是，历史是无情的，林彪也好，“四人帮”也好，都未能逃脱覆灭的命运。他们那套左到极点的理论和路线，也终于被扫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
经过十多年大风大浪的检验，从正反两方面都证明周恩来同志关于阶级关系变化和阶级斗争形势的估计是正确的。
现在，历史已经作了结论。华国锋同志的报告和邓小平同志的开幕词已经对我国内部的阶级状况和阶级斗争问题作了科学的分析和深刻的论述，指出：我国广大的知识分子，包括从旧社会过来的老知识分子的绝大多数，已经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作为阶级的地主阶级、富农阶级已经消灭。作为阶级的资本家阶级也已经不再存在。经过近三十年的斗争和教育，这些阶级中间有劳动能力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社会中的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但是，各种阶级敌人还将长期存在，我们还必须对他们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在人民内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和封建阶级意识形态的影响也还将长期存在，针对这些影响还必须进行长期的斗争和教育。我们要在实现四个现代化，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同时，继续正确地进行经济上、政治上和思想上的阶级斗争，保证“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在我国国内阶级状况发生根本变化的条件下，我们一方面承认阶级斗争还没有结束，另一方面承认今后再不需要也再不应该进行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认为阶级斗争已经熄灭的观点是不合事实的；把阶级斗争扩大化的观点也是错误的。阶级斗争已经不是我国社会目前的主要矛盾，我们进行阶级斗争应该围绕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个中心工作并为这个中心工作服务。这些历史性的结论，是马克思主义的卓越的阶级估量，是周恩来同志对我国五十年代阶级斗争形势科学分析的合乎历史的逻辑的发展，进一步证明了周恩来同志当时论述的正确性。
三、调动更多的积极因素来参加社会主义建设
前面引述过周恩来同志的一段话指出：进入社会主义建设阶段以后，统一战线的任务更重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动员更多的可以动员的因素来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扩大我们的民主生活。这里明确地回答了一个问题：在这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任务是更重了，还是减轻了？统一战线是应当发展，还是应当收缩，以致取消？林彪、“四人帮”取消统一战线，实行封建法西斯的“全面专政”。有些同志受极左路线的影响，或者被林彪、“四人帮”打怕了，也想收缩统一战线，总怕把统一战线搞大了，搞红火了，犯右的错误。不肃清这种流毒，我们的统一战线工作就难以开展。
毛泽东同志早就指出：“一定要努力把党内党外、国内国外的一切积极的因素，直接的、间接的积极因素，全部调动起来，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288页）现在，我们首先应当看到，经过长期的合作改造，统一战线内部社会主义的一致性增多了，共同语言增多了，这样就使我们有条件调动更多的积极因素。第二，多年来，林彪、
“四人帮”压制和摧残了大量积极因素。现在，许多朋友都渴望在有生之年能为四个现代化积极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应当把这些积极因素发掘和调动起来。第三，随着我国革命外交路线的不断胜利，随着争取台湾归回祖国的工作日益开展，又会不断有新的国内、国外的积极因素可以调动起来。这就说明，我们应当积极地把统一战线工作开展起来，活跃起来，一面恢复，一面有所发展。应当采取积极的方针，而不应当采取消极的方针。受极左路线影响的同志，怕把统一战线搞大了，搞红火了。他们忘记了，我们的统一战线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统一战线搞大了、搞红火了，归根到底，对无产阶级有利，对社会主义有利，对广大人民有利。华国锋同志和邓小平同志这次在两个大会上都明确指出，一定要加强和进一步发展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我们应当扫除林彪、“四人帮”的流毒，大胆地、积极地推进这项工作。
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和工商业者，有较多的科学技术和企业管理的知识，这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所需要的。我国在科学技术和企业管理方面都比较落后，这些人的知识更加显得宝贵。一九五五年全行业合营以后，国家曾经安排了相当一部分有才能的工商业者担任企业领导职务，在公方代表领导下有职有权、守职尽责。此外，还组织有类似顾问团性质的董事会，也起了积极作用。经过揭批林彪、“四人帮”，科学技术属于生产力，开始为人们所理解，知识分子的作用为人们所重视，虽然在安排使用上还存在不少缺点。但是，对于经营管理知识的重要性，特别是工商业者在这方面的作用，许多人还不够理解和重视，或者不敢公开肯定。应当指出，民族工商业者原来是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重压下生存、发展的，这就使得他们在企业经营管理上也具有两重性：一方面是残酷剥削工人和其他反动落后的东西；另一方面是精打细算、技术革新、讲究质量品种等积极因素。前者应该废除，我们在合营时早就废除了；后者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我们应该学习和继承。调查材料也说明，在民族工商业者中间，确有许多在科学技术和经营管理方面有丰富知识经验的人才。
其中有不少“土专家”，具有中国特点的专长，是洋专家代替不了的，对新长征能够有贡献的。这些人才，需要受到应有的重视，得到充分的使用。
根据过去的经验，为了把这些有用之才充分使用起来，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首先，要调查、了解、发掘、举荐人才。当然，不只是注意他们的业务能力，同时要注意他们的政治品质；第二，要依其德才加以适当安排使用；第三，要使他们在党的领导下有职、有权、有责，守职尽责；第四，要对他们的工作好坏一视同仁地有奖有罚，有鼓励有批评，工作中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帮助改正错误；第五，要帮助他们结合实践继续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在这些工作中，还应当发挥政协、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工会、共青团、妇联等人民团体的积极作用。这样，不仅可以把这些工作做得更好，而且有利于把整个统一战线工作进一步活跃起来。
四、各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和历史作用
周恩来同志指出，民主党派必须进行根本改造，才能更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更好地实现同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周恩来同志还号召各民主党派动员所代表的方面和人们，不仅参加社会主义建设，而且要努力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他指出：各民主党派都是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正因为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它本身就锻炼各党派，锻炼各党派的成员。因为成员中总是有进步、中间、落后的，所以各党派要在组织中不断地以为社会主义服务这个标准，把自己的成员锻炼成忠实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人，不断地推动他们进步，使中间、落后状态的转向进步。各党派的成员还有发展，新吸收进来的也有进步、中间、落后的，所以就要不断改造，不断推进。周恩来同志的这些话说得多么恳切啊！
民主党派原来的社会基础主要是民族资产阶级、城市上层小资产阶级和它们的知识分子，以及一部分其他爱国分子。民主党派作为上述阶级、阶层和人们的政党，主要是反映和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但都不是单一阶级的政党，而带有阶级联盟的性质。一九五六年，中共中央在党的八大会议上的政治报告中说过：“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以后，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成员将变成社会主义的劳动者的一部分。各民主党派就将变成这部分劳动者的政党。由于在这部分劳动者中，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还会拖得很长，各民主党派还需要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内继续联系他们，代表他们，并且帮助他们改造。同时，各民主党派同共产党一道长期存在，在各党派之间也能够起互相监督的作用。”这个意思就是说，各民主党派的性质将由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政党改变为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的政党。这也就是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
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归根到底，决定于它们的社会基础的改造，决定于它们的成员和所联系的人们的改造。近三十年来，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已经使民主党派的社会基础发生了历史性的根本变化。邓小平同志在五届政协二次会议开幕词中指出，各民主党派都已经成为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和一部分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当然，民主党派在实现根本改造之后，还要代表各自的成员和所联系的人们，帮助他们更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继续更好地改造。周恩来同志精辟地总结了我国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经验，强调指出社会主义改造需要一个很长的时期，只能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进展而相应地完成。他总是谆谆勉励我们，要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我想，我们大家都应当以他的遗教为座右铭，终身力行。同时，各民主党派应当继续保持它们作为政治联盟的特点。这样，民主党派就可以成为无产阶级提高这部分同盟者的组织程度和觉悟程度的助手，更好地发挥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作用。这是民主党派的历史特点，也正是民主党派历史作用之所在。可以说，民主党派如果失去它的这个历史特点，就不能发挥它应有的历史作用，就会把一些本来应该团结和应该争取的人拒于门外。这对加强和扩大各种爱国力量的大团结，发展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反而是不利的。
周恩来同志指出：进入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各民主党派在统一战线中的责任应该说不是轻了，而是重了。今后我们要把事情搞得更好，大家要共同负责，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各民主党派要负起监督的责任。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国事是国家的公事，不是一党一派的私事。”（《毛泽东选集》第三卷767页）四个现代化建设，更是大家有责。就目前和今后来说，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互相监督的作用，应当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围绕着搞好安定团结、加强法制与民主、实现四个现代化充分发挥起来。
五、发扬人民民主与共产党的领导责任
为了在全国人民中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必须发扬人民民主即社会主义民主，必须加强党的领导，恢复和发扬党在这方面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这两个方面，周恩来同志都给了我们重要的言教和身教。
周恩来同志强调指出：为着更好地执行民主集中制，我们首先要扩大和发扬民主生活，这也是我们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要担当的任务。他说：在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中间，不能说，一切参加的成员和动员起来的力量对我们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都是同意的，会有一部分人不同意的。有一些对立面的意见，这对我们的进步是有好处的。如果我们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大家是铁板一块，不容许不同意见，不容许争辩，只许一家之言，任何问题的看法都一样，它就不能发展，就会停止，甚至后退。我们应当在统一战线内部，提倡在六条政治标准的原则下，发表各种不同意见，彼此讨论、研究、切磋，以求得更好的认识，求得更符合于真理，不断推动前进。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周恩来同志还特别对民族地区的民主生活问题作了一条重要的规定：“有关少数民族的重大问题，应该经过少数民族的人民和干部的充分讨论，按照他们的意愿作出决定。”在最近召开的人大、政协会议上，周恩来同志所强调的民主精神得到了充分发扬。会议期间，党中央举行了民主协商会，就会议的重大事项同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进行充分协商。华国锋同志在会上说，毛主席、周总理生前曾多次召开有各方面代表人士参加的最高国务会议和有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参加的座谈会，就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大问题进行民主协商，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这些会议对于加强团结，作好工作，很有好处。今后凡属重大的问题，我们都要同大家商量。党中央继承和发扬了我们党的优良传统，这种民主精神推广开去，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统一战线中发扬人民民主，同加强党的领导不是矛盾的，而是一致的。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所谓领导权，不是要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而是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毛泽东选集》第二卷700页）这就是要采取民主的态度和方法。周恩来同志也反复指出：党的领导是指党的集体领导，党中央和各级党委的领导，起领导作用的主要是党的方针政策，而不是个人。至于个人，都是平等的，从工作上说，大家都是人民的勤务员，应当彼此平等地交换意见，决不可以个人自居于领导地位。不然的话，我们的民主生活、民主风气就不能发扬，就有隔阂，有一座精神的墙隔着，妨碍民主集中制的贯彻。
周恩来同志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是指导我们统一战线民主生活的原则。这确是至理名言。三十来年的经验证明，为了贯彻这条原则，必须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民主讨论、民主协商和批评、自我批评的方法，“神仙会”的形式。
贯彻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首先需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或者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不能从打倒人、整人出发。随着出发点的不同，就会有一系列不同的做法。这个出发点的问题不解决，决不可能有正确的方法，决不可能有正常的民主生活，也就决不可能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民主讨论、民主协商和批评、自我批评，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基本方法。解放以后，在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同志的亲自培育下，在统一战线中形成了民主协商的优良传统，这是在统一战线中发扬人民民主，实现党的领导的最好方法。早在一九四九年第一届政协会议上，周恩来同志就指出：民主协商体现了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精神，这种议事精神不在于最后的表决，不重形式上的多数少数，主要在于事先协商和反复讨论，达成尽可能的一致。直到一九七五年，周恩来同志在重病中还亲笔批示，要发扬我们党历来主张的民主协商精神，并教育统战部的同志多采取这种工作方式，不要对党外人士通知一下了事。要发扬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培育的这种民主协商的精神，就要严格尊重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在宪法规定的权利和义务范围内的政治自由、组织独立性和法律面前的平等。历届政协章程也都有明确规定，参加的单位和个人对政协通过的决议可以声明保留意见，如果对重要决议根本不同意，有声明退出政协的自由。这种规定的精神就在于，不能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或者我打你通，我说你服，而必须认真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虚心地接受人家合理的意见，并通过我们的工作，使人家乐于接受我们正确的建议，从而真正达成一致。建国以来，象制定共同纲领和第一部社会主义宪法，就是这样经过充分的、大量的民主协商，达成一致的。三十年来的政治实践告诉我们，凡是这样做了的，其结果都是发扬了人民民主，真正加强了而不是削弱了党的领导。
批评和自我批评也是我们统一战线的一个优良传统。早在一九四九年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就指示要对党外民主人士采取诚恳坦白的态度。一九五○年，毛泽东同志又提出，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人民内部自我教育的基本方法，并号召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和一切爱国民主人士，都采用这种方法。几年之后，各民主党派、各界党外人士大都这样做了。对此，毛泽东同志曾经表示高兴和赞赏。这里的关键就是我们共产党人要起模范带头作用。这就是要诚恳地欢迎别人对我们提出批评意见，如实反映情况，并对自己的缺点和错误作诚恳坦白的自我批评。经验证明，我们这样做，不仅有利于发扬人民民主，也提高了党的威信，加强了党的领导。相反地，文过饰非，那是不能服人的。
一九六○年到一九六二年，我们根据工商界、知识界和各民主党派大有进步的形势，在统一战线中提倡在党领导下的“神仙会”，实行“三不”、“三自”，即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自己提出问题、自己分析问题、自己解答问题。实践证明，这是发扬人民民主的好形式，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好形式，也是统一战线内部进行自我教育的好形式。一九六一年六月，周恩来同志指出：毛主席讲，凡是思想改造学习，都要和风细雨，采取“神仙会”的形式漫谈。这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创造的好形式，党内党外都可以用，我们应当把它恢复起来。在林彪、“四人帮”横行时期，“神仙会”曾被诬蔑为“牛鬼蛇神会”，参加“神仙会”被视同参加反动会道门，在“神仙会”上交心的话被罗织为整人的材料。令人高兴的是，现在党中央恢复了“神仙会”的名誉。
如何对待新生事物，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一个重要问题。过去的三十年中，每逢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发生重要变化的时刻，例如三大改造高潮到来的时候，新事物、新情况、新问题和反映它们的新看法、新意见，都不断出现，需要给予答复、说明和取舍。现在，我们又处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长征中，新事物、新情况、新问题、新看法、新意见会更加层出不穷。对它们是采取热情欢迎、谨慎处理的民主态度，还是采取冷淡拒绝、简单粗暴，甚至压制打击的态度呢？每一个领导者和领导机关都应当汲取过去三十年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真正采取民主集中制的正确态度和方法，尊重事实，依靠群众，细心分清是非、好歹，然后适当处理。只有热情接触新事物，认真研究新问题，才可能正确认识和对待它们。
党内外多交朋友，这也是我们统一战线的一个优良传统。周恩来同志讲到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的责任时，特别强调共产党员要多交党外的朋友，并且提倡交畏友、诤友。他说：既然我们扩大了统一战线，我们共产党又在这里起领导作用，我们共产党员应该把许多党外的意见集中到党的领导机关来。这就要多和党外的朋友往来，就要多听到一些不同的意见。不同的意见不一定都对，但听了才有比较。习惯于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只喜欢听相同的意见，听不到不同的意见，对不熟悉的事情也不去熟悉，这样，工作就会越做越窄了。周恩来同志的这些话，今天还是切中时弊的，值得我们注意。
在介绍周恩来同志一九六二年政府工作报告和政协会议闭幕词中有关统一战线的重要论述之后，在五届人大和五届政协二次会议之后，我愿借此机会再次建议，加强对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的科学研究工作。统一战线工作、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都有其固有的客观规律性，是门科学。我们党在五十多年的革命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夺取政权之前的和之后的，革命的和建设的，成功的和失败的。现在，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又向统一战线提出新的艰巨的光荣任务。我们应当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下，积极地、有计划地开展有关统一战线、民族、宗教的科学研究工作，按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原则，一切从实际出发，周密地调查研究，系统地总结经验，从中引出其固有的规律性。当前，在一切有关的领域内必须彻底肃清极左路线的流毒。这是我们党和国家的迫切需要，也是我们对于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应当作出的贡献。
当前，部分干部存在着讲派性，不讲党性，搞特权，走后门，压制民主等不正之风，严重侵蚀我们党的肌体，损害群众的利益，破坏社会主义法制，损害党和国家的威信，妨碍安定团结一心奔赴四化。不少同志认为，纠正这种歪风邪气，关键是领导干部带头，以身作则，从上而下地把党风党纪整好，并由此带动和影响社会风气的整顿。我想，这种意见是对的，这样的办法是可以采取的。周恩来同志一生忠心耿耿为党为国，廉洁奉公，严于律己，成为一代楷模。我们老党员、老干部要学习周恩来同志的榜样，起模范带头作用，起教育监督作用，这是一个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
今天，一个调整国民经济，一个整顿党风党纪，成了我们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两个决定性的环子。这两个环子，将象车子的两个轮子一样，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个方面，把四个现代化迅猛推向前进。
让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更加紧密地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发展全国安定团结、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万众一心，为实现我国统一战线新阶段的新任务，向着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进！
（一九七九年七月上旬脱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