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5月20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废纸一张
池北偶诗 华君武画
战略武器,
数以千计,
两家难分高低。
你要限他,
他要制你,
都想占些便宜。
几番折冲,
多载扯皮,
做成一桩交易。
一、二、三、四,
A、B、C、D,
竞赛订新条例。
名曰“限制”,
实为默契,
较量未有穷期。
如此协议,
形同废纸,
不值半个戈比。(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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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札记

为什么掌声寥落?
世芳
为时六年、几经曲折的苏美核会谈,五月九日由美国国务卿万斯宣布,已告达成协议。他说,新的条约“将增进美国及我们盟国的安全。它将抑制军备竞赛”,“可以为增加我们(美苏两国)之间的建设性及和平的关系开辟道路”。塔斯社更把新条约的签订吹嘘为“将成为进一步缓和和制止军备竞赛道路上的重要里程碑”。
话很动听,然而掌声寥落,喝倒彩的反而不少。在美国参议院中一些有影响的议员纷纷指出:这项条约“就它目前的形式而言,它对美国的安全是不利的”,使苏联有可能发展一种“赢得战争的能力”;“这个条约并没有结束军备竞赛”等等。由此来看,要使这项协议原封不动在美国参院获得多数通过,恐怕还是要大费周折的。
七年前,当苏美达成第一阶段核协议时,美国朝野的反对者可以说寥寥无几。但这次情况迥然不同,持强烈反对态度的不仅大有人在,而且越来越多,此中变化,原因何在呢?
人们记得,当时,莫斯科和华盛顿也曾给那项协议涂上种种美丽诱人的色彩,什么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制止军备竞赛,加强世界和平等等,不一而足。尤其是莫斯科,竭力宣扬这将“开创了苏美关系的崭新纪元”,“苏美扩大在一切领域的合作”。似乎,从今以后,苏美关系犹如一条铺满鲜艳的玫瑰花的大道,在金色阳光照耀下显得无限美好!但曾几何时,苏美关系即由热变冷,甚至几次跌到了“最低点”。人们看到的现实,不是“开创”了“苏美关系的新纪元”,倒是“开创”了莫斯科在全球范围内向美国步步紧逼的“新阶段”;不仅引起苏美关系紧张的一些老争端没有缓和,相反,由于莫斯科的加紧扩张,双方关系更趋紧张,从而使“扩大苏美一切领域的合作”,变成了“扩大”两国在世界各地的白热化“竞争”,而“制止军备竞赛”也变成了苏联核武器的成倍增长。这一系列严酷的事实,使美国一些人士从幻梦中醒悟过来。这就是目前许多美国有识之士对核协议持怀疑态度的重要原因。前美国中央情报局长科尔比就认为,“我们决不能依赖苏联的善意的表示”。
莫斯科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非自今日始,原是有案可查,有目共睹的。因而,谁要真以为单凭一纸协议就能使莫斯科改变本性,“安分守己”起来,若非欺人,即是自欺。
其实,所谓“抑制军备竞赛”,所谓“增加我们(美苏两国)之间的建设性及和平的关系”,绝不取决于哪个人的善良愿望。扩张和扩军,是超级大国的一对孪生兄弟。要扩张,必然要扩军。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就是见证。尤其是那个后起的苏联社会帝国主义,更富于侵略性。它的扩军有增无已。多年来,凡是有美国重大战略利益的地区,莫斯科总要想方设法打进去。一个极力扩张,一个尽力守住,待机反扑。双方争夺愈演愈烈,如最近在西亚和波斯湾地区。因此美国官方也不否认,美苏关系的特征是既“合作”又“竞争”,而“竞争”是长期的、主要的。《纽约时报》说得更坦率:苏美签订核协议“将会为他们腾出人力和物力来在世界各地进行其它竞争。签订限制战略武器条约不能削弱这种竞争,原因很简单,竞争并不是由核武器引起的”。看来,这也许是对现实的一个真正的回答,也是为什么人们对这个一纸空文的协议反应冷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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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古人物

巴尔扎克和他的《人间喜剧》
何新
巴尔扎克(1799—1850年)是十九世纪法国一位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今年五月二十日,是他的一百八十周年诞辰。
一切杰出的作家,都是时代的产儿。巴尔扎克也是这样。他生活的时代,正是法国近代史上一个波澜壮阔的激烈变革时代。在他出生的前十年,发生了震撼世界的法国大革命,在他的童年,经受过拿破仑战争炮火的洗礼。在他的青年时代,他亲身经历了“神圣同盟”占领法国和波旁王朝的复辟。而在他一生的最后几年,整个法国又处于一八四八年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风雨飘摇之中。整整半个世纪,社会变革极其迅猛,阶级斗争空前激烈。作为一个对生活具有敏锐触觉的作家,巴尔扎克不仅受到了时代潮流的强烈冲击,而且用他的生花妙笔,生动地描摹了这个时代社会生活的各个侧面。他曾经说过:“我企图写下整个社会的历史”,“拿破仑用刀未能完成的事,我要用笔来完成。”可以这样说,巴尔扎克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的《人间喜剧》,为人们“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
巴尔扎克的一生,是在失意、贫穷、负债与困恼中度过的。他出身于一个商人的家庭。他的父亲“对钱的看重,比对他的儿女的看重更多”。当巴尔扎克在弱冠之年面临人生道路抉择的时候,父亲坚决要他去学“经商或法律”,选择一条走向拥有财产和名誉的道路。但从小酷爱文学,在十六岁时就饱读卢梭、狄德罗、伏尔泰等启蒙作家作品的巴尔扎克,却提出了一个使他父亲瞠目结舌的志向:“我要去巴黎,学习文学和写作。”经过激烈的交锋和谈判,在巴尔扎克母亲和家人的斡旋下,父亲最后让了步。但他父亲提出了一个十分苛刻的条件,即:每月只给一笔最低的生活费用,供养时间不超过两年。巴尔扎克就这样来到了法国的首都和文化中心巴黎。因为经济拮据,他不得不在巴黎的贫民区租赁一间最廉价的小房间,以“生活”作为自己的学校和老师,开始他练习写作的生涯。
他的写作道路也很不平坦。当他兴高采烈地把第一部作品,在一个朗诵会上读给别人听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许多人都睡着了。只有一位热心的文学教师对他说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小伙子,我劝你今后改作任何事情,但是不要再从事写作了。”在他来到巴黎的最初几年里,一连串的失意,象冰雹一样接连打来。最后,连家里那一点供养也被切断了。他孤零而凄凉地飘浮在巴黎这个豪华而险恶的人生大海中,随时都有灭顶的危险。为了挣扎活下去,他不得不用仅余的几个钱尝试从事经商、投机……,结果失败得更惨。在来到巴黎四年以后,他不但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而且不得不依靠借高利贷度日。从此以后,还不清的债务,纠缠了他整整的一生。以致他成名以后每次出书的稿费,刚到手,就不得不挪去偿还到期的债务利息。
在生活、命运的一次又一次无情袭击下,巴尔扎克没有低下头。相反,正是这种坎坷的人生道路,使他深刻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的残酷本质,使他懂得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谁是生活的主宰,什么是人生的动力。他从那些打过交道的书商、政客、投机家、银行家们,从那些一同苦苦挣扎在生活线上的小资产者、千百万穷人的身上,找到了无数个活生生的艺术典型。资本主义社会中残酷的、每天都在演出的尔虞我诈的吃人“戏剧”,为他的创作提供了无尽的源泉。他的写作是极其勤奋的。他经常深夜起床,一直工作到第二个夜晚的到来,这样,从他一八二九年发表第一篇真正的小说《最后一个朱安党人》获得成功开始,到他临终为止,在短短的二十年岁月中,他一共写了大大小小九十多部作品,塑造了两千多个人物形象。雨果说:“他的一生是短促的,也是饱满的,作品比岁月还多”。这是非常恰当的评价。
一八四二年,巴尔扎克把从一八二九年起所写的小说收集起来,编成一个总集,定名《人间喜剧》。这个名字既把一系列的创作联系起来,又把全部作品的社会意义突出地显示出来,所以是一个绝妙的“命题”。远在一八三三年写作小说《乡村医生》的时候,巴尔扎克就想把他塑造的人物,在他所写的各部小说中互相联系穿插起来,创作一整套社会长篇小说,描摹一个完整的社会缩影和图景。一八三七年,他第一次编集了他的作品,用《社会研究》的名字出版。一八四一年,他受了意大利诗人但丁《神曲》的启发,才决定采用《人间喜剧》这个名字。(《人间喜剧》的法文原义是《人曲》或《人间戏曲》)
一八四五年他在给卡娄夫人的信中,把《人间喜剧》比作“一座大教堂”。今天我们读这部著作的时候,仍然感到,它既象飞楼杰阁,雄伟壮丽;又如浓荫夹道,曲径迂回;真是看不尽、走不完。十九世纪上半叶处在大变动时代的法国社会面貌,在《人间喜剧》里无不得到了鲜明、细致和真实的反映。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非常爱读《人间喜剧》。据拉法格回忆,当马克思工作疲倦的时候,就经常翻阅巴尔扎克的作品。
当然,作为一位资产阶级作家,巴尔扎克的世界观和他的作品是不能不带有深刻的阶级烙印的。恩格斯曾经这样指出:“巴尔扎克在政治上是一个正统派;他的伟大的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他的全部同情都在注定要灭亡的那个阶级方面。”因此,在《人间喜剧》中,尽管他对资产阶级社会本质作了深刻的揭露和鞭笞,但他却希望通过宗教力量或君主政体来挽救这个罪恶的社会。不仅如此,在他作品的许多方面,还受到过当时某些反动思想家——如神秘论者——的影响。这就是巴尔扎克思想和作品的复杂之点,也是我们在阅读他的作品时,应该加以分析和批判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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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外报札记

美国火灾何其多
赵景伦
在美国东部,跟纽约市隔赫德森河相望的泽西城,有些居民晚上睡不安稳。他们得轮流值班,防备的不是地震,也不是盗匪,而是火灾。据美国报刊报道,自从去年九月以来,至少四次有人企图放火烧掉约克街三百五十六号一座年久失修的四层楼房。今年一月二十二日凌晨,隔壁三百五十八号楼房被人纵火烧毁,有七人(包括五个孩子)被烧死。三月十九日,在同一个地区的一场火灾中,又有六人死亡。最近的一次火灾发生在三月三十日,有五人罹难。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带的居民提心吊胆,夜不成寐,被迫轮流值班,以防火警。
泽西城的这种情况,在美国城市中有代表性。对纽约、底特律、芝加哥、洛杉矶和波士顿等大城市以及其它城市的调查表明,近年来纵火案在几乎每一个美国城市都急剧增加。据联邦政府有关部门的材料,过去三年内,纵火案件增加了三倍,在全部火灾当中占四分之一,每年造成一千人死亡。由于纵火案多发生在城市中心那些比较旧而维修不善的居民楼,受害者大多是贫穷黑人和说西班牙语的下层美国人。纵火案造成的财产损失在各种犯罪案件中仅次于汽车盗窃案而占第二位,在火灾频繁的地方,有点办法的人只得搬走,没有办法搬家的,人心惶惶,担心火灾,几百万美国人就是这样在恐惧中生活。
在美国的一些城市里,有的街区逐渐衰颓破败,例如纽约市的南布朗克斯。房客付不起房租,经不住房东再三催逼,只好搬走。房客逐渐减少,房产主手头越来越紧,渐渐到了缴不起房地产税,甚至付不起暖气费的地步。暖气一停,剩下的房客受冻不起,也只好搬家。楼房空出来以后,很快就有人来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拆走。房屋空架子成了醉汉和吸毒流浪者栖身的地方。最后,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房子被一把火烧掉。也有些房屋是在还有人居住的情况下被烧毁的。在过去十年内,纽约市有成千成万套公寓就这样被毁。
从美国报刊的报道中可以看出,有些火是盗窃犯、破坏分子放的。有些则是房产主指使人放的,因为房产保了火险,他拿保险金比卖掉房产收入还要多些。例如泽西城约克街三百五十八号楼房虽已破旧,却保了四万五千美元的险。
另外,据说纵火也已经成为一种解决个人纠纷,进行报复的手段。美国商业部所属的火灾管理局副局长说:“正如有些人用刀用枪一样,越来越多的人现在把纵火当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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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帕塔雅的遥想
陈有为
从帕塔雅海滨旅馆窗口望出去,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那风平浪静的曼谷湾海面,象轻柔平滑的软缎一样。在明媚的朝阳的抚摸下,蓝湛湛的海水闪起点点金光。几缕白色的纤云,在晴空里飘浮。海天交接的远处,有一座迤逦南北的珊瑚岛,隐现在晨曦薄雾中。在你眼前,海水轻吻着沙滩,卷起细碎的浪花。沙滩近旁微微倾斜的坡地上,疏密有致地散落着色彩绚丽的热带奇花异木。有的树上,还挂着诱人的椰子、木瓜和芒果呢!
无论是碧空万里的白昼或月色溶溶的夜晚;无论你在细沙柔软的沙滩漫步,或登临旅馆高楼极目远眺,这里的景色都是迷人的。大自然的恩赐,赋予这个泰国海滨旅游胜地得天独厚的美丽容姿,使它在整个东南亚享有盛名,常年吸引着远近异国的无数游客。
帕塔雅的美,美在它的宁静、妩媚与温柔。
从帕塔雅的这种美的特色,我不禁想到了曼谷。作为一个正在向现代化迈步的都城,曼谷的闹市车水马龙,繁华喧嚣,免不了也有现代城市通常所有的特点。但是对于具有光辉灿烂的古代文明的泰国来说,我觉得泰国的真正本色,并不在于那些现代化的高楼汽车或十里洋场,而在于那些金碧辉煌别具一格的寺庙建筑。
在参观驰名世界的泰国瑰宝大王宫和玉佛寺,或多次驱车行经曼谷街头的时候,我常常被那些宫殿寺庙的建筑所吸引。只要时间允许,总要翘首张望、细细凝视那彩色的分层屋顶,鱼鳞状的瓦片,镏金的塔尖,特别是那些从四角伸向碧空的一个个细长的凤头飞檐——它们是多么的轻盈和纤巧啊!这些令人赞叹的建筑物的构思、布局与修建,它们的结构、形状与色调,不仅花费了无数能工巧匠的心血,凝聚着泰国人民世世代代的勤劳智慧,也可以说是融合了泰国人民那平和、宁静和善良的性格吧!
从那挺秀、轻盈的凤头飞檐,我又联想到了那十指纤纤的泰国古典舞蹈。舞蹈演员的手指,戴着银光闪闪的细长指套,就象那轻轻翘向天空的凤头一样。随着叮咚悦耳的伴奏音乐和徐缓旋转的舞步,她们的手指时屈时伸,每一个细腻的动作,据说都反映出人物内心的哀乐与爱憎。这种舞蹈没有强烈的节奏,刺耳的音响,急速的动作,它从头到尾给人以幽雅婉转的感觉。你能说,它跟那些寺庙宫殿的外形和泰国人民的性格,毫无什么内在联系吗?
从舞蹈演员那纤细的手指,我还想起了在曼谷附近玫瑰公园里看到的大象的粗长鼻子。我甚至觉得,那憨厚、安详而又勤劳的大象,似乎也反映出泰国人民的某种爱好和性格。为什么泰国的山林虎豹和沿海鳄鱼有的是,而泰国人民唯独喜爱那粗壮善良的大象,甚至曾经把白象的形象缀上他们的国旗,直到现在还把他们的国家称为“白象王国”呢?
泰国自古以来是个佛教国家。现在全国百分之九十三的人口信奉佛教。在曼谷玉佛寺和大城府、佛统府的一些著名寺庙里,每天香烟缭绕,人们来往不绝。那些善男信女,在脱鞋进入佛殿之前,都要花几个零钱,买上一束鲜花、几支香烛,或者一叠金箔,带进去献给那端坐庄严的佛像。假如你想求神保佑,许愿还愿的话,还得供奉果品和饭食。我看见一对情侣喜笑颜开地拿着一张他们从佛殿中求来的纸箴。好奇地上去一看,上面有泰文,也有中文,写着:“老者得福,少者得禄”。看来他们象是涉世未深的年青人,愿意得到和平与幸福。尽管在人生的道路上,生活也许不会象那张纸箴说的一样美好如意。对于信奉马克思主义的无神论者来说,这可能会显得好笑。可是象这些焚香祝祷的普通男女,和那些在泰国到处可见的身披黄色袈裟的佛门子弟,至少不象现在有的自称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人那样,手执刀枪,闯进邻居邻国去大开杀戒称王称霸吧。
从帕塔雅和曼谷,我的记忆与联想又飘到了湄南河上。有一天在参观大城府的名胜古迹之后,乘坐游艇沿湄南河的水路返回曼谷。这条哺育着泰国大半土地的河流的下游,是著名的稻米产区,产量占全国一半。沿河两岸,风光如画。这里是肥沃的平原,没有我国漓江那样的青峰倒影。可是在那葱绿的椰林之间,不时掩映出一座座金黄色的佛塔和红顶白墙的寺庙。一群群飞鸟,在碧波之上盘旋低回,等待着啄食水面游鱼,饱餐一顿。坐在我身旁的一位泰国朋友,指着舱外的媚人景色对我说:“泰国物产富饶,特别是湄南河一带,有米在田,有鱼在水。我们用不着象有些人那样去抢夺别人的土地和粮食。”对啊,热爱和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求得丰衣足食的人们,是不会去抢夺别人的果实,也十分痛恨强盗行径的。
从湄南河两岸,我的联想重新回到了帕塔雅海滨。
眼前的帕塔雅,是多么的宁静而柔美啊。可是,谁能沉醉在这一片宁静柔美之中,而不想到那邻近的暹逻湾的风云正在变色呢?
离帕塔雅不过二、三百公里的海面海岸,和泰柬边界丛林深处的村落山寨,已经响起了枪声,掉下了炮弹,蔓延着战火,涌进了难民。河内那些信奉另一种宗教——霸权主义的人,已经收起笑脸,露出狰容,正在把战争的阴影推向这个渴望和平与宁静的国家。局势的演变,使每一个泰国人都不能不感到关切和隐忧啊!
不过我想,谁要是认为信奉佛教、热爱和平的人们,会象拜佛一样下跪,或者象羔羊一样任人宰割,那就错了。泰国的民情是敦厚淳朴的。对真正的朋友,他们愿意倾心相交,而对那些伪善凶狠的家伙,他们决不会轻信或低头。如果他们受到冒犯的话,他们会懂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来对付的。难道湄南河畔的农民,帕塔雅海滨的渔夫,曼谷佛寺里的青年,那拥有如此锦绣河山,创造多么辉煌灿烂文明的人民,会听任贪得无厌的外来强盗闯进他们可爱的家园吗?(附图片)
泰国海滨旅游胜地帕塔雅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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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鳞西爪

日本的“海女”
在日本的一些沿海地区,现在还保留着一种很原始的渔业作业法:渔民不带任何潜水设备,潜到几十米(有时几百米)的海里捕捞鱼贝和海草等水产物。从事这种工作的大多是妇女,人们称她们为“海女”。海女比较集中的地方有千叶县的房州,静冈县的伊豆,山口县的大浦,福冈县的钟崎等。
在古代日本,由于没有先进的生产工具,渔民为生活所迫,所以采用这种作业法。但在今天的日本,它是作为一种“特技”而被渔民们继承下来的。
海女捕捞的水产物主要有鲍鱼、蝾螺、淡菜等贝类,石花菜、裙带菜、海带等食用海草以及象鹿角菜这种能制浆糊和肥料的海草。
海女的作业时间一天一般为三次,每次劳动时间约为二小时。在这二小时中间,要连续潜入海里十几次,每次浮出水面后,只是靠在船边稍憩片刻。因为在海里的工作时间较长,所以不管春夏秋冬,海女在完成一次作业后,总要到船上的火炉边,或到岸上点起篝火来取暖。
海女在工作时,头上扎布毛巾,穿上衣和短裤,带潜水眼镜,颈上挂一只能装捕捞物的网篮。捞取贝类时,使用的是一种铁制的橇。
海女也建立了自己的工会组织,在海女比较集中的地区还有一种叫“海女村”的村庄。在“海女村”中,男人只为妇女做一些辅助工作,主要工作都由妇女担任。海女们认为:以自己的劳动收入来养育孩子和维持家庭,是自己的崇高职责。 (奇祥)(附图片)
正在渔船边上小憩的“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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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鳞西爪

西德的“自行车热”
目前西德的“自行车热”正方兴未艾。全国大部分的家庭至少拥有一辆自行车。去年圣诞节时自行车是最畅销的礼品之一,眼下它的销售量也还在增长。每到周末或节假日一家人结伴骑自行车旅行的现象屡见不鲜。而且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自行车当作交通工具。
西德大多数家庭都有小汽车。为什么现在又对自行车如此感兴趣呢?这是由于自行车同小汽车相比有三大优点:
首先,能节约燃料。在能源危机日趋严重、汽油不断涨价的情况下,人们越发感到自行车的可贵。
其次,有利于环境保护。自行车一不污染空气,二不产生噪音,三不占地面积。
第三,又增进健康。骑自行车能锻炼心脏、促进循环、增加身体吸氧量,可预防心脏病、糖尿病、肥胖症等“文明病”,还能防止早衰。西德科隆体育学院运动医学和循环研究所所长贺尔曼教授认为,骑自行车是一种仅次于长跑的最能促进健康的运动项目。
目前西德人民正呼吁政府在城郊之间、住宅区之间以及风景区里,建筑更多的自行车道。 (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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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鳞西爪

加纳波森维湖之谜
非洲加纳的波森维湖,多年来一直是世界科学家注意和研究的对象。因为这个湖的形状是极严格的圆形,而且成为一个锥体,湖底中心处最深,匀称地呈坡状上升到湖岸。
科学家们认为:用人工不可能挖成这种形状,而在自然界中,只有火山爆发或陨星坠落到地面发生爆炸,才能形成这样的湖。可是,从地质上去分析,这片地区无论过去和现在都没有火山活动过的迹象。因此,科学家们作了一个假设,这个湖是由于陨星坠落时发生爆炸形成的。
然而,这个湖的体积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个陨星穴坑。美国亚利桑那州的“魔鬼谷”直径是一千二百米。一九四六年在加拿大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陨石坑,直径达到了三千五百米。可是,波森维湖的直径却达到了七千米。据科学家们估计,造成波森维湖这样一个穴坑的陨星,它的直径不会小于三公里,而其飞行速度要达到每秒二十公里。现在,世界上不少的科学家们正在探索形成波森维湖之谜。
(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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