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4月29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国际书窗

正告西欧警惕苏联威胁
《进攻——莫斯科向称霸世界突进》一书在西欧引起很大反响
燕远
《进攻——莫斯科向称霸世界突进》是西德著名外交政策专家汉斯·格拉夫·胡恩的新著,不久以前在欧洲的慕尼黑、维也纳和苏黎世等大城市出版发行。胡恩是西德基督教社会联盟成员。一九七六年当选为联邦议院议员,也是议会外交委员会的成员。
据西德《巴伐利亚信使报》和《法兰克福汇报》报道,作者想通过这本书揭露苏联进行颠覆、扩张和侵略,以唤醒西方不要单方面搞缓和,不要继续推行对苏联的绥靖政策,要树立敢于同苏联斗争的勇气,并为保卫西方的生存提出对策。
作者指出,今天,苏联就象当年希特勒的第三帝国一样,力图夺取世界霸权,正在为争夺和统治世界而进行政治的和军事的斗争。书中说,苏联这个超级大国为实现其称霸世界的野心,施展了各种各样的、经常变换的手段,从进行政治的、社会的和意识形态的宣传,到公开露骨地施加压力;从利用它在世界各地的特洛伊木马、特洛伊木驴和从恐怖者的枪杆里产生“社会主义”,到利用西方的资金,直至最后提供武器、策动代理人战争。
书中专门论述了苏联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说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苏联所推行的外交政策,不仅是要统治东欧各国,而且要统治东德、西德和中欧各国,直至统治全世界。它以大量的材料揭露了苏联在欧洲搞颠覆和提供假情报的各种方法。
作者警告西方说,今天,苏联已把其影响扩展到地中海和中东,在非洲和南美广大地区扎下了根,把离美国海岸很近的古巴变成它的基地。目前,在欧洲、非洲、亚洲和拉美,在北大西洋、南大西洋、印度洋和太平洋,都受到苏联的威胁。
这本书要求西方为了自身生存下去,必须抛掉对苏联的怯弱、妥协和退让,加强和协调大西洋联盟的防务,建立广泛的
“反霸联盟”,在全球从各方面对苏联所发动的攻势予以回击。对此,作者在书中最后一章提出了西方对付苏联霸权的如下一些建议:
西方有必要澄清,苏联有不同解释的、被他们搞得混乱不清的诸如和平、缓和、不干涉内政等许多词的含义;
西方必须拥有敢于永远生存下去、自卫和发动政治攻势的意志;
只要苏联不打算或不能停止以任何形式的“国际阶级斗争”为借口对世界其他地区发动的进攻,西方就必须拥有在所有认为必要的地区回击这种进攻的准备和能力,回击他们搞的代理人战争、颠覆、渗透和恐怖;
如果苏联通过政治手段或颠覆,施加压力,制造紧张局势,而西方却以单方面搞缓和,一味退让,那肯定是走向自杀的道路;恰恰相反,西方必须通过反击来抵销这种单方面的压力;
九国欧洲共同体必须让那些愿意制定一项共同政策的伙伴先行一步,以推动欧洲一体化;
必须使大西洋联盟能够对付苏联对西方搞颠覆和恐怖的威胁,并协调其防务,以反对代理人战争,确保其原料来源和对本联盟生存攸关的海上航道;
在大西洋联盟内部,欧洲人在保持同美国的所有共同点的同时,必须维护欧洲的利益;欧洲要经常明确地把自己的意见告诉华盛顿,以避免美国重犯象它在非洲政策等方面所犯的明显错误。
西方在给苏联集团提供贷款问题上,必须协调行动,坚持以下原则:(一)不提供商业上不可替代的贷款;(二)对苏联集团针对西方的军备不提供经济上的援助;(三)不给变相的战争赔款;(四)在诸如能源等关键方面,不要造成西方对苏联集团经济上的依赖,等等。
这本书出版后,在西欧舆论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以施特劳斯为领袖的西德反对党基督教社会联盟的机关报《巴伐利亚信使报》指出,这本书是向西方发出的紧急呼吁书,要求西方尽快从对缓和的自欺欺人的陶醉中醒来,正视苏联发动的攻势。西德《法兰克福汇报》赞扬这本书是讨伐苏联霸权主义的战斗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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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碧瑶来去
陈有为
从马尼拉去碧瑶,只有一小时的飞行航程。
客机钻出一大片白色混沌的云层,菲律宾的“夏都”碧瑶就遥遥在望了。随着机身渐渐下降,这个美丽山城的倩影,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在眼前。下到机坪,举目四眺,但见群山起伏,苍松林立,一簇簇红绿相间的屋宇房舍,分布在山麓处处,掩映于秀木繁荫之中,确是别具一番景色。
经过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和热闹的街市,我们对外友协代表团来到下榻之处山顶旅馆。安顿不久,菲律宾朋友向客人介绍起碧瑶的情况来:
碧瑶建市,到现在不过七十年的历史。这里原是菲律宾北方山区部落伊戈洛特人聚居的一个地方。据说美国人最初到此,问起这叫什么地方,土人回答说:“巴基奥”,意思是“风暴”。后来就以此作了地名。在中国,不知是谁把它译为“碧瑶”——碧绿的瑶池,倒是既谐音,又形象。经过几十年的开发建设,现在碧瑶已成为十一万人口的城市。因为气候凉爽,风光秀丽,每当四、五月的高温季节,菲律宾政府各部过去都要迁署到此办公。外国游客也纷纷来到这里避暑观光。其实,菲律宾常年很热,所谓“夏都”,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
在碧瑶访问的一天半日程,是紧张而有趣的。除了拜会市长与省长之外,还进行了参观。在一座新建的博物馆里,看到了山区部落的历史与风貌。从当地著名的矿山公园顶端,望得见碧瑶附近的矿址和矿工住房。对面桑托·多马斯最高峰上,云雾缭绕中的巨大雷达正在转动。总统的夏宫,常年开放,任人游览。山荫道上,鲜花盛开,游人不绝。偶尔可以看到伊戈洛特人的木屋,类似云南傣族的竹楼,立于几根木柱之上,下面有一人高的空间。路边不时出现一种很象南粤凤凰树的火红花朵,但奇特的是,它只有枝干而无树叶。不少游客,花五个比索一小时,在兴致勃勃地沿着山路乘骑出租的小马。碧瑶与马尼拉不同,并无炎热的感觉。清晨夜晚,或者细雨霏霏时候,人们还得穿上薄薄的毛衣。
山城的集市,丰富多彩,充满着异国情调。上下坡道虽窄,但是货物密集。从店堂到路边,从地面到屋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摆满了各种各样当地和外来的产品:新鲜的蔬菜水果,椰子榨的红糖,椰壳做成的腰带,两个比索一公斤的雪白大米,色彩绚烂的内衣外衣,遍地成堆的皮鞋拖鞋……。当地不产椰子、芒果,但是草莓红里透亮,个儿又大,逗人喜爱。萝卜、黄瓜肥硕粗壮,不过洋白菜很小,西红柿也只比鸡蛋稍大一点。这里特产木雕,大都出自山区部族山民之手。它们造型优美,匠心独运,有天鹅、水牛、螃蟹、各种飞禽走兽与人像。还有几尺长的大木匙与木叉子,据说美国游客都爱买去做室内装饰品。在一家商店内看到一座一米半高的猎人木雕。肩头扛着一头小鹿,腰带短刀、绳索,四肢筋肉突起,脚旁伴着鲜花与林间小动物,看来形象十分生动,使我们驻足凝视很久。据说所有这些木雕,都是由山民凭空想象,不用任何事先描图塑型而随手雕成的。他们对生活的观察入微与巧妙的艺术创作才能,实在令人惊叹。
碧瑶的华侨并不多,只有一千几百人。他们大都种植蔬菜或经营商业。当地的菲中了解协会分会,团结了不少华裔和华侨朋友,把我们这些远方来客当作亲人来欢迎接待。我们会见的一位年迈的洪老先生,一家三代都热心从事发展和中国友好的工作。在留宿碧瑶的那个晚上,当地侨校的两位身穿蓝衫的男女学生参加演出,为我们朗诵了柯岩的诗:《周总理,你在那里》。在这个异国的山城,想不到听见了亲切的乡音。而那亲切的乡音,又饱含着多么深沉的情思,拨动着我们的每一根心弦啊!
我们不知道第一个到过碧瑶的中国人是谁,但我们知道中菲两国的舟楫相通与人员往来,始于东汉年代,真是源远而流长啊!碧瑶的朋友在形容我们两国关系的亲近时说,中国领土台湾的最南端,与菲律宾最北部的小岛亚米岛,只隔着一条小小的海峡,近得可以彼此鸡犬相闻。也许真实情形并非如此,但这样的形容比喻,却牵动我们代表团成员、广东作家杜埃同志的诗情。在和菲律宾朋友话别的一次集会上,他即兴赋诗,随口吟道:
隔海闻鸡啼,
友谊古来系。
群山苍松笑,
人间有瑶池。
是啊,友谊古来系,而今喜更新。美丽的山城碧瑶,你那苍翠的身影和热情的胸怀,是多么使人难忘啊!(附图片)
上图为碧瑶山城公园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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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随笔

莱因河上的新“罗累莱”
梁定祥
相传在很久以前,莱因河曾发生过“罗累莱”的故事。
古老的莱因河,是德国水路交通要道,也是渔民捕鱼为生的好场所。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莱因河岸的一处悬崖上,每当夕阳西照,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便传出美妙的歌声。歌声随着莱因河的波浪,一直传到远方……
附近的船夫听到那优美的歌声,都情不自禁地把船驶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那崖石顶上,坐着一位天仙般的少女。落日的余辉洒满了山岗,她就好象坐在一张金色的地毯上。这位美女一边梳着她那浓密的金黄头发,一边轻轻地唱着动听的歌曲……啊,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呀!摇桨的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木浆,掌舵的也忘记了把住方向。大家都争着走到船头,屏息静观着眼前这奇异的景象。就在这扣人心弦的一刹那,蓦地一幕悲剧出现了:船触礁了,沉没了,所有的人都葬身于鱼腹之中,呜呼哀哉了!
一八二三年,德国伟大的诗人亨利希·海涅,根据上面的故事,写成一首《罗累莱》。这首诗结尾的四句是这样的:
波浪卷走了小船,
吞没了船夫;
罗累莱的歌声,
造下了这场灾难。
这首诗发表后,很快就翻译成各种文字,而且还谱上了曲子。《罗累莱》这首歌,欧洲大陆的很多人会唱,可以说家喻户晓。
今天,莱因河上又出现新的“罗累莱”。
前些日子,我在一家颇有影响的西德杂志上看到一幅漫画。漫画取材于“罗累莱”,但坐在崖石顶上的,不是那天仙般的少女,而是勃列日涅夫之流。放开舵扔下桨,跪到船头痴望的,也不是那些船夫,而是推行“绥靖政策”的头面人物。自然,从勃列日涅夫嘴里吐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悦耳的歌声,而是“缓和”、“裁军”等陈词滥调。漫画的作者很高明。他只选取一个画面:勃列日涅夫之流赤条条地坐在崖石上摇唇鼓舌,而绥靖主义者却在船头,出神地听着他那套“缓和”调。稍懂罗累莱故事的人都知道:下一幕将是绥靖主义者“翻船”,勃列日涅夫之流用“缓和”的骗局造下一场新的灾难。
勃列日涅夫之流就是今日莱因河上的新“罗累莱”。他们高谈什么“缓和”会加强团结“合作”,“缓和”会带来“睦邻”关系,“缓和”还会使德国统一等等。
尽管莫斯科把“缓和”吹得天花乱坠,可是西方有越来越多的人洞察其奸了。今日的苏联,单在东德境内就集结了几十万精锐部队和数以千计的飞机、大炮、坦克。他们在东欧部署了相当巨大的核打击力量。苏联的舰队在波罗的海、地中海游弋。他们的矛头所向,直指西欧。首当其冲者,自然要算西德了。
一百多年前,海涅曾告诫人们要警惕莱因河上的女妖怪;今天,人们对莱因河上的新妖怪难道能不加警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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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中外交流史话

《入唐求法巡礼记》
——日本名僧圆仁在唐代中国的见闻
吕元明
日本著名僧人圆仁,于九世纪中叶来中国求佛巡礼,回国后以日记体写下了一部名叫《入唐求法巡礼记》的书。
这是一部珍贵的历史记录,它不仅是中日古代交往的资料,也是广泛记载中国唐朝后期社会各方面情况的著述。其中有些情况是中国史书上所没有的,因之就更显得可贵。这部著作自近世发现手抄本以来,已广泛引起日本研究工作者的重视。日本文史学家冈本正之,美国史学家赖肖尔,都写过引人注意的论文。但我觉得,在很多论文里对巡礼记里的一个问题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那就是巡礼记对中国劳动人民在封建制度统治下的生活情况和命运的描写。
圆仁怀着巡礼中国的愿望,乘遣唐使船于公元八三八年七月到达长江口处,不料未及靠岸,就在一场雷轰涛吼的大风浪中毁了船,险些丢了性命。他到达扬州后,经淮北坐海船到山东半岛东端的靖海卫,从这儿折向西行,越黄河走到山西五台山,再南下到达唐首都西安。在西安住了差不多五年。八四七年七月回国,在中国生活了九年多。
圆仁从山东半岛东端准备西行的时候,正是连年歉收,饥荒遍地。圆仁的途中见闻是:“傍北海行,比年虫灾,百姓饥穷,吃橡为饭。”巡礼记详细记载了山东各地的米价。登州粟一斗三十文,粳米一斗七十文;到了莱州粟就涨到一斗五十文,粳米就涨到一斗九十文;再往西行到达青州,粟价一斗跃至八十文,粳米价跃至一斗一百文了。从这个数字的变化中就可以看到,登州越往西,灾情就越重。
他讲到河清一个村庄的农民和他们一起喝“榆叶羹”,以果饿腹。从山东到河北一路上的寺庙,也破乱不堪,有的连饭也吃不上。在河北境内,他们喝过糠米混合的粥。
在唐朝后期封建统治败落下,天灾和人祸是并行的。封建官僚和地主阶级的盘剥,给中国人民带来了贫困和死亡。作为一个僧人,圆仁当然认识不到阶级压迫的问题。但是,他的巡礼记给我们留下了可以作为阶级压迫分析的可贵记录。巡礼记载,唐武宗派兵征伐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的割据,久攻不下,官军便在前线抓来一些“牧牛儿”、“耕田夫”,送入京城,妄称捉来叛人。皇上一纸令下:“于街衢而斩三段”。这种“牧牛儿”、“耕田夫”,不断送来,送来即杀。圆仁以愤然的笔调写道:“寻常街里被斩尸骸满路,血流湿土为泥。”圆仁还揭露,每杀死这些无辜人民,官兵就割下眼睛来吃。“诸坊皆云:‘今年长安人吃人!’”
唐朝朋党、宦官之争,也给人民群众带来苦难。唐武宗在杀死仇士良等四个宦官的时候,连男女奴婢等“尽杀破家”。这个事件之后接连三天,长安发生大火,烧了四千多户人家。
生活在九世纪的圆仁不可能注意到人民群众的愤怒和反抗,他的宗教观点限制着他的视线。但是他的巡礼记里也还客观地记载了人民群众的某些不满情绪。在他路经灾区的时候,常使用“人心粗刚”的用语。所谓人心粗刚,其实是人民的不满的表现。唐武宗信奉道教,人民群众却不支持,弄得“天子惊百姓不来”。圆仁记下一件军队哗变的事:打败回鹘归来的官军,很疲劳,陈请就近回家看看,皇帝却要他们去打刘从谏,结果引起三千人的哗变。只是由于残酷镇压,这次闹事才平息了。这样一些记载对于了解唐朝人民群众的反抗,也是有价值的。
圆仁的这本巡礼记,可以说是九世纪中国劳苦人民生活的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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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一角

文莱苏丹国
其祥
在南中国海,有一个美丽而又富裕的小国,以盛产石油、天然气而名传世界,并被称为“亚洲的乐园”。它就是文莱苏丹国。
文莱苏丹国位于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岛北部,它北临南中国海,东南西三面与马来西亚的沙捞越为邻,并被分割成不相连接的两部分。全国面积为五千七百六十五平方公里。国家虽不大,却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现在,陆地油田日产量为三万桶,而海底油田每天产二十多万桶高质量的原油。另外,它还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之一。由于有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近几年来,随着政治上的逐步独立,这个小国渐渐富裕了起来。据统计,文莱全部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来自石油和天然气的出口。一九七七年,它的石油收入高达二十一亿文莱元(合九亿零二百万美元)。去年的收入预计可达二十三亿几千万文莱元。文莱全国人口约十八万。这笔巨大的石油收入,给它的人民创造了良好的生活条件。在那里,人民不必付所得税,医疗、教育全部免费,寡妇、老人都有补助金。
由于拥有大量的资金,国内也开展了大规模的建设。首都斯里巴加湾市拥有一座现代化的国际机场;市中心矗立着一座宏丽壮观的清真寺;新型的公寓建筑比比皆是。新的学校、设备先进的医院、现代化的广播电视台、巨大的海港、连接全国的公路网、电力网等等,有的已经完工,有的正在建设。
文莱极为丰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曾使殖民主义者唾涎、觊觎,给它带来了痛苦和灾难。过去,它被控制在英国垄断资本的手里,后来又被日本帝国主义霸占。近年来,文莱政府逐步提高了本国资本在外国公司中的股份。一九七七年,文莱把石油和天然气公司的股份从百分之二十五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文莱的国语是马来语,但在社会上也广泛使用英语和华语。它是伊斯兰教国家,在东南亚具有悠久的历史与文化。早在公元六世纪初期,文莱就与我国有友好往来。但从十六世纪中叶起,文莱先后遭到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等西方殖民主义国家的入侵。一八八八年,沦为英国的保护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占领了文莱。一九四六年,文莱再次成为英国的保护国。一九五九年,文莱与英国签订了一个协定,规定文莱国防、治安与外交均由英国管理。一九七八年六月,文莱与英国会谈后宣布,文莱苏丹国将在一九八三年年底成为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附图片)
上图为文莱首都,图中央是清真寺,周围有许多建在水面上的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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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突尼斯寓言两则
突尼斯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国家。在她那万紫千红的民族文苑里,有一株常开不败、清香沁人的“夜来香”,为千家万户所喜爱,它就是质朴而动人的寓言故事。这些寓言含意深刻,代代相传。
陈毅同志曾在《突尼斯人语》一诗中深情地写了突尼斯人民过去的遭遇:“说不尽的痛苦,流不尽的血,突尼斯被侵占了两千年。……”的确,这个国家的人民在长期的苦难经历和艰苦斗争中积累了多么丰富的经验教训啊!这在他们的寓言故事中也得到了反映。下面仅介绍两则短小的寓言,从中我们可以了解突尼斯人民是怎样看待霸道者和外来干涉的。(聘如编译)
狮子、狼和狐狸
有一天,狮子邀狼及狐狸一道打猎。
它们捕获了一匹斑马、一头梅花鹿和一只野兔。
狮子对狼说:“让我们来分配吧。”
狼答道:“这个容易。斑马归狮子,野兔给狐狸,我留下梅花鹿。”
狮子抬脚给了狼一击,把狼的脑袋都打掉了。接着,狮子要狐狸来分配。
狐狸连忙说:“斑马给您作午餐,梅花鹿给您作晚餐,野兔给您当点心尝尝。”
狮子夸奖道:“你真是个好裁判;是谁教会了你的呢?”
狐狸说:“是狼的这颗掉了下来的脑袋。”
元凶对帮凶尚无公平可言,他会怎样对待别人,更可想而知了。
乌鸦相争,猴子得利
从前,有两只乌鸦为分配一块奶酪而争执起来,谁都不肯吃一点亏。
争得不可开交了,它俩都说:“让我们去找聪明的猴子吧,它准能帮我们把这块奶酪分成均等的两份。”
猴子摆出公正人的架势,一本正经地把奶酪切成了两个半块,然后把它们分放在一副天平的两端托盘里;有一端稍沉一些。为了求得平衡,它拿起沉的这边托盘里的奶酪咬了一口;结果这半块奶酪又比那边的轻了。为了求得平衡,它又把另一个托盘里的奶酪咬了一大口。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最后奶酪只剩下一小条了。于是,这位仲裁者向又恨又恼的两只乌鸦宣布说:“这点奶酪条,就算是对我的工作的报酬吧!”说着,又吞下了剩下的奶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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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电影界的奥斯卡金像奖
时继纯
美国“奥斯卡”金像奖是好莱坞有声电影的产物,它同美国电影事业的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
一九二七年春天,好莱坞的演员、导演、剧作家、摄影师和制作者等影界人士组成了一个委员会,正式定名为电影艺术科学学院。
这个机构自称是“不从事政治活动的非赢利组织”,而以提高电影艺术与科学的质量,促进文化教育和艺术发展为宗旨。学院最感兴趣的是对优秀电影工作者的“显著业绩”予以“表彰”。于是电影艺术科学学院的有关委员们经过讨论决定设立“学院奖”。以后“学院奖”被改名为“奥斯卡”金像奖。
一九二九年五月十六日,举行第一届“奥斯卡”金像奖授奖仪式。会上卓别林受到表彰,并被授予“特别奖”。但卓别林没有出席授奖大会。今年四月举行了第五十一届年度奖。
“奥斯卡”奖开始只有七、八项,现在已增加到十多项年度奖:作品、演技(男女主角、男女配角)、导演、剧本、摄影、美术导演、音响、编辑、音乐、服装设计、短篇、纪录片、外国影片、视觉效果。
自好莱坞的电影艺术科学学院设立“奥斯卡”金像奖以来的几十年中,只有一个黑人演员,名叫希德尼·波依特,因演《田野上的百合花》获最佳男演员奖。在《猜一猜,谁来吃晚餐》和《炎热的夏夜》等反种族歧视影片中,波依特都有良好的表演。
不过,在美国电影界中对“奥斯卡”金像奖也有不同的看法。例如因演《巴顿将军》一片而得奖的男演员乔治·C·斯各特就拒绝受奖。他说:“让演员们进行竞争,那是堕落。这就是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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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送礼来了 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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