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天下真小!
董鼎山
中国有句古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美国人谈到共同的友人时,也常常会说一句:“天下真小!”这话看来没有诗意,但它所表达的惊喜兴奋之情,却不是这四个字所能言传的。我昨天晚上在一个美国友人家参加家庭小宴会的经历,便是很好的佐证。我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海外游子竟成了中美两国人民友谊在历史上、地理上联系的一个小小环节,把四十年代与七十年代;延安、上海、北京与纽约;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宋庆龄这些领导人与斯诺、斯诺夫人及其他美国友人都联在一起。同时,与初次相会的陌生人谈话,发现有远在万里外三十余年未见的文化界共同朋友,这种惊喜兴奋之情,实在难以形容。只能惊叹一句:天下真小!
美国出版界友人弗兰克·泰勒昨晚在家中设宴,主宾是《西行漫记》的作者斯诺的夫人洛伊斯·惠勒。对斯诺夫人,用不着我向中国读者介绍了。泰勒也是中国的老朋友。他去年刚刚回中国访问,受到他的老友宋庆龄的接待。在四十年代,泰勒也到过延安,见到过毛主席、朱德总司令、周恩来副主席。他在出版界工作,长期以来致力于向美国读者介绍中国,远在四十年代,老舍的小说《骆驼祥子》的第一个英译本,就是他出版的。
斯诺夫人现在以瑞士为家,她在纽约逗留,是因要与一家出版公司商谈一本有关斯诺的书的出版事宜。泰勒与斯诺是老友,故此次斯诺夫人来纽约,他在家中设便宴招待,请我当陪客。当我高兴地接受他的邀请,并且告诉他我的弟弟就是斯诺夫人的《我热爱中国》的译者时,他在电话里惊异地说:“天下真小!”
我知道斯诺夫人今年四、五月间在北京时曾很想与她的书的译者见面,后因故未果。因此我在赴宴时高高兴兴地带了一本《我热爱中国》,一进门就作了自我介绍,说我是这本书中译者的哥哥,请她在书上签名留念。从此我们就一见如故,谈得很投机。她对她的已故丈夫很怀念,因此很爱听我所说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在《西行漫记》的影响下对延安的向往,对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伟大人物的敬仰,对革命前途的憧憬。我还记得我当时在浙东一个沿海城市上中学,由于书局不能公开出售《西行漫记》,我们是通过里面的熟人偷偷购买的,得了如获至宝,爱不释卷,有多少夜晚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畅谈不倦啊!
斯诺夫人还谈到了黄镇的《长征画集》(我不知中文书名是不是这样),谈到了《西行漫记》不能公开采用原来书名《红星照耀中国》的原因。话又回到了《我热爱中国》,我说我将此书读了两遍,一遍是原本,一遍是译本。每次读了都很感动。斯诺夫人感谢中国派遣医护队,到瑞士照看斯诺。泰勒这时插话说,其实八路军在战地的伤兵,也多亏斯诺所募集捐送的医药品。中国人对斯诺病后的照顾,真是报恩。而报恩乃是中国人的美德之一。
这时门铃响了,又来了一对客人。男的是《纽约时报》科学编辑瓦尔特·沙利文,女的是他的夫人玛丽·贝瑞特,四十年代都在中国生活和工作过。沙利文夫妇定九月初随一个美国科学作家团体访问中国。他们问到我去年秋天回国的情况。他们说要想在北京会一会他们过去的老友。我马上告诉他们,没有困难。因为我自己去年在北京的旅馆中曾招待过几个老朋友,有的是作家,有的是编辑,有的是教授。他们可以通过接待单位或旅行社找人。
他们说,困难的是,当时他们认识的朋友,对外都用英文名字,不知找起来容易不容易。我说我也有个英文名字,是在教会学校里取的。沙利文夫人就说,“我也用了个中文名字,叫贝玛丽。”
贝玛丽于一九四六年、四七年在上海美国新闻处任职,因不满当时美国的对华政策,愤而辞职,到美国友人鲍威尔办的《密勒氏评论报》任记者,与当时《纽约时报》驻上海记者沙利文相识,后来结了婚。
贝玛丽说,她当时在上海也认识几个文化界人士。
我说:“我在上海时有一个姓冯的文化界老友,去秋在北京一家旅馆中见了面,他现在在编《读书》杂志。”
贝玛丽说:“我们也认识一对冯姓夫妇。男的名字是冯亦代,女的是安娜……”
话音未了,我惊喜地大叫:“你的冯姓朋友同我的冯姓朋友是一个人!”
“天下真小!”室内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这一齐声的叫喊,成了中美两国人民友谊的一个小小象征。我想不到在纽约曼哈顿东区的一家公寓客厅中,竟能与四个热爱中国的美国友人畅谈过去,真是件极为兴奋高兴的事。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历史、地理、时间、空间的小小纽带,把中国的过去和现在,把远隔重洋的中美人民的友谊联系在一起。特别使我高兴的是,这些美国老友对中国的深情,并不曾因历史上时势暂时的逆转而有所减褪。犹如沙利文和贝玛丽说的,他们热切盼望等待九月访华的心情同我去秋“游子重归”的心情没有两样。他们也有一种好象“回家”的感觉。
贝玛丽兴奋得当场在膝盖上写了一个简短的书简,叫我速寄她的老友。斯诺夫人也再三叮嘱,叫我向我弟弟问好,希望以后有机会与他相会。她对我弟弟为她译书表示感谢。我说我们要感谢的应该是斯诺,因为他身为外国人,却为中国人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我们要让中国读者了解斯诺的伟大友情和贡献,我弟弟之能译她的书,实在是一件光荣的事,是他应该做的,也是泰勒说的报恩吧。斯诺夫人听罢,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双眼湿润,说不出话来。
这时泰勒取出一本画册,叫我解释书上中文题签的意思。这是一本有关天安门事件的图片集,北京摄影家吴鹏所编,赠给斯诺夫人的,中文题签是:
“致最受尊敬的埃德加·斯诺的夫人及孩子们,特此表示我对斯诺先生的尊敬和怀念。斯诺先生是我的精神导师。摄影者与编辑者吴鹏敬赠。一九七九年三月。”
我把它译成英文,写在纸上,夹在书中,交还给斯诺夫人。我们吃了饭后,又继续畅谈。沙利文问我上海的情况,我向他介绍了上海的一些有名的地方,比如过去的跑马厅已改成了人民公园。我们去秋在国际饭店下榻,每日清晨从窗口望下去,可以见到男女老幼都在公园做体操,打太极拳。沙利文说,他原来在上海时与其他外国记者住百老汇大厦
(今日之上海大厦),也可看到有人在外滩公园打太极拳。我说现在是更加流行了。他们夫妇在上海住过虹口和前法租界,当然很想回去看看。沙利文又谈到他曾到西北兰州采访新闻,曾与当时的回族人士相会,他们送他两块毛毯作为礼物。说到这里,正在大家出神地听他怀旧的时候,泰勒突然起身,到卧室中取了一块棕黄色的毛毯出来,递给斯诺夫人。
“这是毛泽东送给我的。”泰勒说。
大家惊异得说不出话来。他又说,朱德也送给他一块,多年来已找不着了。但他仍保存毛泽东的这件礼物。
虽然夏季炎热,斯诺夫人这时把这块毛毯紧紧地抱在怀里,久久不放。
我坐在一旁,伸手抚摸那块延安时代毛主席亲手送给美国友人的毛毯,心中起了不少感慨。想不到现在远在重洋之外,竟能亲手接触四十年前所崇敬的人的遗物,四十年前的梦想变成了现实。我仿佛双足分跨在中美两国的土地上,一手牵着中国过去的历史,一手携着美国当代的朋友,把各方的心意联在一起。
天下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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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官僚主义与浪费
于继增
报载,某局为布置植树造林,刚发文件通知不久,又向全省一百八十多个单位拍了一份八百多字的电报。理由是“不发电报他们不重视”。于是,在嘀嘀嗒嗒的伴奏声中,六千四百多元的电报费花掉了!
我不明白,这位签发电报的“长官”,难道真的不知道电报每个字要花三分半钱么?假若用他个人的工资发这么长的电报,他必定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要掂量掂量这三分半一个字的得失吧?何以轮到花国家钱的时候就变得如此慷慨大方起来了呢?当然有他的想法。国家这么大,有的是钱,花吧,反正也花不着我的一个子儿。他会以为权可生钱,似乎那经费不再是劳动人民用血汗挣出来,而是他那只“权”字牌的笔“批”出来的。不管几千,几万,一“批”就来,一“报”就“销”,并不费什么劲。他又会想,我也是为了“工作”,把国家的钱用在国家身上,又不塞个人的腰包,开销大点工作起来就方便点,也就做得好点嘛,这有什么关系?于是,在这种种心理的支配下,胆子越来越大,脑子越动越少。
这就滋长了官僚主义作风,很少调查研究和听取群众意见,更不用说听取群众的批评。有的脑子一热,轻率批准某个工厂、某项工程或别的什么仓促上马,但半路发现不行又下马。成套的设备糟踏了,巨额的资金消耗了。谁负责任?也许谁也不负。到时他会说:我又不是为自己;或是手一摊:我犯了官僚主义。
问题的严重性恰恰就表现在这里。
正是为了“国家”,为了“工作”,又不“贪污”,才使得浪费变得大胆,变得“有理”,变得“经得起检查”。而这种方式的浪费才是目前最大的浪费!所以反浪费确实要首先从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作风反起。官僚主义是浪费的温床,不拆掉它,官僚主义者就会在上面昏睡不醒,劳动人民建设四化的积极性就要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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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学费”与浪费
石工
在经济建设中,没有按客观规律办事,造成了损失,有一种说法,叫做“交学费”。有的工作我们没有做过,缺乏经验,有时难免出错,是得交点“学费”。
但是,我们没有经验过的事情,是不是一定都得付出“学费”呢?有些事情前人已经交过“学费”,殷鉴不远,我们难道非得重蹈覆辙,再交“学费”吗?象在资本主义国家工业化的初期,曾经出现过不管地质情况如何,盲目开矿,因而吃了不少苦头的问题。早在一九○三年鲁迅先生就告诫我们:“不知地质,无以知矿产。”一九二三年美国出版的一本著作中也写下了他们的教训:“美国常有贸然劝人开采石油之投机家,彼初无何种可恃之根据,而特以人为牺牲耳”。进行建设,需要注意地质条件,我国明代吕坤曾在《实政录》中记述:“仓屋地基须掘地实筑有石者”;清人魏源总结筑城经验:要挖到基岩硬土才能承重,“浮泥松沙,必垦令尽”。明朝嘉靖年间,浙东兴修水坝,主持其事的地方官汤绍恩还知道募善水者潜泳调查,找到那种两山夹峙并有“石脉横亘两山间”的地方来筑坝。
显然,我们有些同志对前人用血汗换来的宝贵经验,或者不甚了了,或者熟视无睹。因此,才会干出那种所谓边勘探、边设计、边施工,甚至不勘探就施工的蠢事!这些人视地质勘探工作为可有可无,不顾地质条件如何,单凭主观意志蛮干,其结果只能是受到大自然的惩罚!譬如矿山工程在开工后才发现矿量不足,不得不缩小规模,甚至停建;大坝在部分建成后,因基础不稳固,不得不毁掉另觅坝址;厂房在兴修后因地基下沉、滑动,不得不耗费大量物资人力去补救;凡此种种,造成的损失巨大,仅用“交学费”来解释,难道就可以交代得过去么?
有了自己的直接经验,似乎可以吸取教训,变得聪明一点了吧?可惜也不是都作到了。请看一九五八年四月十八日《人民日报》的一则报道:新疆一些地区,由于过量灌溉,提高了地下水位,造成了严重的土地盐碱化。这本是人类过去多次遇到的问题,现在又有了实际的教训,学费可说交足了吧?然而,事隔二十年,一九七八年十月十日,还是《人民日报》报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河套,又因为灌溉过量,加上在原来起排水作用的河道上筑坝淤田,堵死了水的出路,地下水位升高,致使土地盐碱化逐年加重,患了难治的“水鼓症”。当然,在报道的时候,问题正在解决。但是为什么新疆有过的教训内蒙古还要重犯呢?在我们和自然的斗争中,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仍不去吸取教训,这就不是什么“交学费”,而是不能容忍的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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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待渡〔油画〕 徐纯中 范中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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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化生活

“抢救”漫谈
家钦
《百科知识》第三期刊出顾颉刚撰写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试写条目《尚书》。刊物在介绍作者时,特别标明了“现年八十七岁”。这几个字看似平常,出版界同行读了都有百感交集的滋味。
介绍文章作者要特别标明年纪,在我国出版史上是并不多见的。编者用意在于提醒大家,我们文化战线上“抢救”老专家、作家的工作,的确是刻不容缓了。
十多年来,我国文化知识界经历了一段秋风萧瑟的不平凡时期。不少学者、专家、作家被赶进牛棚、干校去消磨苦难岁月,甚至含恨九泉;侥幸留在岗位上的人,也很难继续从事研究、创作。直到粉碎了“四人帮”,才结束了文化界万马齐喑的局面。然而,尽管大地春回,繁花似锦,老一代学者、专家毕竟都已上年纪了。你看:《百科知识》还没有排完戴文赛的文稿,这位天文学元老已离开了人间;编辑部请童第周教授写稿的信还未寄出,电讯里已传来童老逝世的噩耗。好容易请参加中共一大的包惠僧写了一篇建党史料,文章刚印出来,就接到讣告,要去向作者遗体告别了。去访宋云彬先生,刚到他家便听说宋老头一天已在医院病逝。要把他们毕生钻研的学问整理出来,成为中华民族科学文化的一份宝贵财富,我们就面临着一项抢救的任务:趁老学者、专家还健在,赶快让他们多留下一些宏文巨著。不要等到人琴俱杳,才来叹息“广陵散”成为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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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温故知新录

岳飞和岳云
洪度
《宋史·岳飞传》附有岳云的小传,着重写的却是岳飞对岳云功绩的态度。虽然只有二百多字,读来对人却很有启发。
岳云是岳飞的养子,十二岁就随张宪作战,张宪很得他的助力。岳飞每次征伐,岳云无役不从,多次立下奇功,岳飞都隐瞒了。后来,掌考功的官员知道了,提出意见,岳云才被升为武翼郎。张浚知道了岳云立功的实况后说:“岳侯避宠荣,廉则廉矣,未得为公也。”上奏朝廷请给岳云以最优的奖赏,岳飞又力辞不受。皇帝以特旨升岳云三级,岳飞又多次上表推辞说:士卒冒矢石立奇功,才能升一级,我的儿子岳云遽然越等提升这样高,何以服众?
岳飞对儿子的功劳,一再推让,而对非亲非故的士卒却十分爱惜。士兵有疾病,他亲自为他们调药;诸将远戍,他派自己的妻子去问劳他们的家属。“凡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不私”。这种关心士卒,大公无私,先人后己的精神,令人实为感佩。这也是岳家军战无不胜,坚不可摧的一个重要原因。
罚有罪,赏有功,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那么,岳飞为什么又要如此过严地对待岳云呢?这同岳飞的素志和处境有关。岳飞虽然是个封建时代的人物,但他要在山河破碎、人民涂炭的危亡局面下,立志排除朝内主和派的阻挠,训练一支精良的军队以恢复山河,匡扶危亡。他如此爱惜士卒而又严格地对待自己的亲属,正是出于他精忠报国、恢复山河的一片赤心。今天我们的领导干部,正在为了实现全国人民所热切盼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进一步实现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那么,应该怎样对待自己的子女,不是很值得想一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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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科学小品

耕海牧鱼
佘大奴
人们常说“耕田”、“牧畜”,而对
“耕海”、“牧鱼”这种说法,却颇感新鲜。其实,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象利用农田和草原一样利用海洋,“耕海牧鱼”,已经不是科学幻想了。
根据科学上的统计,辽阔的海洋,覆盖着地球百分之七十一的面积。而人类从自然界中获得的食物,只有百分之一来自海洋。究其原因,就是人们从海洋中获取的动植物,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野生的。
我们知道,处于自然状态的海洋,其生产力是有一定限度的。海洋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尽管许多鱼虾的繁殖力很强,怀卵量数以万计,但幼小的卵子发育长大,要经受恶劣环境的冲击,各种敌害生物的袭击,到了可供人们食用的成体,已所剩无几。
随着人类对海产品需要量的不断增长和采捕技术水平的迅速提高,海洋中自然生长的动植物,总是不能满足人们采捕的需要。现在,有许多重要的渔业资源,已被破坏殆尽,有的濒于灭绝,鲱、鳕、鲈、鲽等许多重要经济鱼的资源,已显著减少。一九六九年至今的十年,全世界渔船增加百分之五十以上,渔具渔法有了很大改善,鱼的增产却不到百分之十。
进入六十年代以来,许多国家提出建立“海洋农场”、“海洋牧场”、发展“栽培渔业”和“海洋渔业农牧化”等新的想法。现在,人们已经采用的“耕海牧鱼”的方法很多,例如,利用海滩养殖贝类,利用浅海养殖藻类,拦截海湾饲养鱼虾,或选择某些洄游规律比较稳定的鱼、虾,用人工孵化的办法,孵出幼体,培育到一定大小之后,再投放到大海中。这种做法,可以给鱼虾从卵子孵化到幼体成长这个过程,创造良好的条件;放进大海之后,又可以摄取天然饵料,比完全由人工饲养较为节约。日本在濑户内海建立了“栽培渔业中心”,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使这个海区水产品年产量从二十多万吨增长到四十多万吨。其中对虾产量一九七○年还不到五百吨,一九七六年已接近三千吨。这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目前,国外海洋科学工作者正在进行一系列新的“牧鱼”试验:有的将鱼驯养于网箱中,在投饵时播送某种音乐,建立起条件反射之后,把这些鱼放入海中,等到它们长大以后,再播送原来的音乐,这些鱼就回到原来的网箱中。有的在驯化海豚,让它们成为“牧犬”,在海洋中“牧鱼”。有的设想利用一般船舶或潜艇,发出电波,形成一堵无形的“墙”,一根无形的“鞭”,把“放牧”的鱼赶到饵料最丰富的海域索饵觅食,按一定的路线行动……。将辽阔的海洋,变成巨大的牧场,为人类提供丰富的肉食,为期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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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船儿山
牛雅杰
走进船儿山,
真如上了船,
风吹药苗如波涛,
白牡丹花似浪溅。
相传神仙运药去,
船到这儿搁了浅。
从此船儿化为山,
留下千年草药园。
如今社员进山来,
药园百鸟舞蹁跹……
党的政策是东风呵,
鼓满帆篷催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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