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
专栏：
黄河多瑙共奔腾
——罗马尼亚访问记之一
《人民日报》代表团
七月底、八月初，正是盛夏季节，《人民日报》代表团访问了罗马尼亚。
这个季节里，罗马尼亚阳光灿烂，花木繁茂。我们从首都布加勒斯特出发，驱车西北行，访问了著名的工业城市布拉索夫；又沿东喀尔巴阡山北行，穿过比卡茨山谷，访问了尼亚姆茨县和巴克乌县；再东南行，访问了冶金工业中心加拉茨和历史悠久的黑海港口康斯坦察；回到布加勒斯特后，又到奥尔特县的斯克尔尼切什蒂乡，访问了罗马尼亚人民敬爱的领袖齐奥塞斯库同志的家乡。到处是热情的接待，到处是热烈的友情。
中罗友谊史上的重要时刻
我们的访问，是在齐奥塞斯库同志再次访华之后，华国锋主席即将访问罗马尼亚之前进行的。因此，两国领导人的相互访问，就成了大家交谈的重要话题。
代表团带去了《人民日报》专为今年五月齐奥塞斯库同志访问中国编印的彩色增刊，分赠给各地的同志。从这二十幅彩色照片上，可以看到中国人民热烈欢迎齐奥塞斯库同志的动人情景：北京机场，天安门前，鲜花、彩旗、欢腾的人群；华主席同齐奥塞斯库同志热烈地握手；齐奥塞斯库同志在我国各地参观……，所有这些，都勾起了罗马尼亚同志的美好回忆。他们一再对我们说，罗马尼亚人民为齐奥塞斯库同志访问中国的成功而高兴，为罗中友好关系的不断发展而鼓舞。
罗马尼亚同志以同样的热情谈论着华国锋主席即将访问他们的国家。不论是在宴会上举起酒杯的时候，还是在大家倾谈友情的时候，罗马尼亚同志总是一再强调：“我们正在等待着罗中友好关系史上的一个重要时刻”，“我们正在等待着华国锋主席来我们国家访问”，“我们要象中国人民热烈欢迎齐奥塞斯库同志一样，热烈欢迎华国锋主席”……。在我们回国的前几天，布加勒斯特飞行员广场上，一队队中小学生正在加紧排练歌舞。罗马尼亚首都正准备以盛大的规模欢迎华国锋主席。
在罗马尼亚各地的一些博物馆里和展览会上，可以看到一九七一年齐奥塞斯库同志第一次访问中国时同毛主席亲切会见的照片，也可以看到今年五月齐奥塞斯库同志再次访问中国时同华国锋主席热烈握手的照片。这两次会见，是中罗友好关系史上的重要里程碑。我们访问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工人运动和共产党历史博物馆时，馆长同志深情地向我们讲述了一九六六年六月二十四日，周恩来总理到这里参观时的动人情景。周总理在这里给博物馆的同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馆长同志说：周总理对罗马尼亚革命历史很了解，当介绍这些历史时，周总理频频点头，有时说“这个我知道”。当介绍罗马尼亚人民取得的新成就时，周总理热情地赞扬说：“英雄的人民！”周总理离开博物馆之前，同这里的同志一起照了相，并且在纪念册上题了词，对罗马尼亚人民在罗马尼亚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革命斗争，给予高度的评价。馆长同志说，周总理的题词的复制品，就是他托访问罗马尼亚的中国同志带到北京去的。
历史告诉我们，由毛主席、周总理和齐奥塞斯库同志共同培育起来的中罗友谊是伟大的友谊。今天，这种友谊正由华国锋主席和齐奥塞斯库同志继续发扬光大。
到处是热烈的友情
在访问期间，我们深切地感到，同中国人民友好已经成为罗马尼亚人民共同的心愿。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可以遇见访问过中国的罗马尼亚人。他们念念不忘中国人民对罗马尼亚人民的友好情谊。
访问齐奥塞斯库同志的家乡，原来并没有列入代表团的访问日程。我们提出这个要求后，罗马尼亚的同志很乐意地接受了。到了斯克尔尼切什蒂，我们看到齐奥塞斯库同志的旧居是两间木房，目前正在修葺。显然，这里还没有接待外国客人的准备。我们在这小小的农舍院中漫步。当年留下来的一棵核桃树，树干已长得合围了。引导我们参观的农业合作社主席说，齐奥塞斯库同志常回到家乡来，同家乡人民会见，指导这里的工作。对我们这批“不速之客”，农业合作社主席非常热情。他带着我们参观了这里的水库、正在喷灌的玉米田，还参观了肉类加工厂和宰鸡厂，也参观了为社员们盖的两层楼住宅。我们参观时，看到拖拉机正在两个丘陵之间修整土地。这位主席同志很风趣地说：“这里是小大寨。”原来，他也访问过中国，他们正计划把原先贫瘠的丘陵地改造成梯田，目前已经改造了九十公顷，明年还要继续改造。
巴克乌县第一书记罗纳·乔治同志告诉我们，不久前他参加了各县十对夫妇组成的友好参观团访问了中国。他们相约，回到县里后都要做一个罗中友好的工作者。他同我们谈了对中国的许多观感。当晚宴会后，他还热情地陪同我们一起散步，一直把我们送到旅社门前。他说，他对中国人民辛勤的、天才的劳动，有深刻的印象。他相信中国经济增长一倍并不困难，而这对世界的影响将是很大的。
在加拉茨县，我们访问了贝加乡农业合作社。合作社主席、劳动英雄内戈伊奇·伊原同志，是一九四九年贝加乡成立第一个农业合作社的参加者。这位朴实的老主席，热情地带着我们参观了社里的葡萄园、玉米地、养牛场。在宴会上，他说：“我们和你们关心的问题是一样的：取得更好的成绩，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我们这里好的东西，你们可以带回去；但是缺点和错误，不要带回去。当然，如果没有缺点和错误，也就不要我们这些共产党人了。”老主席的这番话讲得很好，很感人。我们知道，他没有把我们看作一般的外宾，而是看作最亲密的同志。
在布拉索夫访问的时候，我们顺道参观了附近几个县联合举办的奈第亚节。这是当地传统的节日，每年七月最后的一个星期天，这些县的人民聚集在这里的一处山坡上，唱歌、跳舞。今年参加的有两万多人，参加表演的业余演员就有八百多名。满山遍野，五彩缤纷，人如潮涌。悠扬的笛声，急速的旋舞，表达了他们一年来在生产和工作中取得新成就的欢快心情。我们来到这里参观，也分享了他们的欢乐。我们就要离开的时候，被这个节日的组织者发现了。她说：“中国朋友参加这个节日，是很难得的。”特意邀请我们到山坡的帐篷里坐下，请我们吃了一顿别具风味的野餐。
在访问几个较大的工厂时，我们看到了中罗两国的经济关系正在不断地发展。布拉索夫载重汽车制造厂的同志告诉我们，他们已为中国生产了四万八千辆载重三至五吨的汽车；布加勒斯特“八·二三”工厂的同志告诉我们，他们已为中国生产了两个火车头和三千台钻探用的柴油发动机；加拉茨冶金联合企业的同志说，中国是他们生产的钢板的老顾客。在尼亚姆茨县人造纤维厂，我们看到已经打好包的人造毛，正在等待运往上海。
我们访问了康斯坦察港口。这里经常停泊着不少中国的轮船。港口负责人德拉戈米尔同志告诉我们，这里一天装卸五十艘轮船，其中有五六艘是中国的。德拉戈米尔同志还热情地派了一艘小汽轮，把我们载到海上游览了一番。汽轮沿着码头行驶，我们很快就发现港口里停泊着两艘中国船：“岱海号”和“巢湖号”。这天天气晴朗，海风阵阵。汽轮从防波堤内驶到堤外。只见沧波万顷，直接天际。中罗两国的千轮万船，装着货物，也载着友谊，年年月月，穿梭其间，早已把黄海和黑海连成一片了。
休戚与共的革命情谊
中罗友谊可以追溯到很远的年代。我们在布加勒斯特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就看到了解放前革命年代罗马尼亚报纸上刊登的“中国苏维埃政权”和“广州起义被镇压”等几幅照片。这里还陈列着曾经援助过中国人民的罗马尼亚革命者杨库·大卫的事迹。杨库·大卫在中国抗日战争年代，同西班牙国际纵队的一批医生来到中国，参加了战地医疗工作，支援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同时，在这里我们还看到本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工人声援罗马尼亚工人斗争的材料。这都说明，中罗两国人民在解放前革命年代也是休戚与共、相互支援的。
我们在访问期间，亲眼看到了罗马尼亚到处欣欣向荣，人民意气风发，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我们也了解到，罗马尼亚同志也十分关心中国的忧患和欢乐。在陪同我们参观访问的同志中，有一位一九七六年“四人帮”最猖獗时期访问过中国的同志对我们说，当时他亲眼看到北京广大人民怀着对周恩来总理的深厚感情，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敬献花圈的感人情景，可是当时的中国报纸却说是“反革命”，他感到很不理解。而另一位刚从中国回来的同志对我们说，他在同中国人民的接触中，甚至从北京大街上和天安门前普通人民的表情上，感到了中国在变。特别是两年前到过中国的同志，一对比，更感到中国人民思想解放了，精神面貌不同了。他说，从这里可以看到，中国这两年经历了一场政治、经济的大变动。我们的同志对他说，正是这样，目前中国正经历一场政治、经济、科学技术的大革命，这场大革命不仅影响着这一代，而且还将影响到下一代。这位罗马尼亚同志补充说：而且会影响整个世界阶级力量的对比。罗马尼亚同志的话使我们非常感动，这正反映了我们两国人民休戚与共的革命情谊。
八月十一日下午五时，我们离开了布加勒斯特。飞机载着我们迅速升到一万米的高空，万顷云海遮断了我们的视线，却遮不断我们两周访问的美好的印象：苍山绿野，绣乡锦城，自强不息的国家，英雄勤劳的人民……。这里，也正是我们敬爱的领袖华主席即将前来访问的地方。我们同罗马尼亚同志一样深信：华主席这次的访问，也同不久前齐奥塞斯库同志访问中国一样，必将把中罗友好关系推到一个新的高峰。今天，我们带着罗马尼亚人民的兄弟情谊，从多瑙河畔飞回黄河之滨。我们衷心地祝愿中罗两国人民的深厚友谊，永远象黄河和多瑙河一样，奔腾不息，滚滚向前！（附图片）
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同志和埃列娜·齐奥塞斯库同志等游览西湖风景区时，受到群众热情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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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仲曦东团长在中越关于华侨问题谈判第二次会议上发言
要求越南遵守两党协议停止迫害和驱赶华侨
驳斥越方捏造种种说法掩盖十六万多华侨回国真相
新华社河内八月十五日电 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仲曦东今天在中越两国关于居住在越南的华侨问题的谈判第二次会议上发言时指出，解决越南华侨问题的关键，在于越南方面停止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
他说：“目前，旅越华侨问题已成为中越争端中突出的问题。十六万华侨被驱赶回国，足以说明事态是严重的。在国际关系史上，这样大规模驱赶一个友好国家的侨民，是极为罕见的。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我们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越南方面对广大旅越华侨进行有领导、有计划、有目的地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一旦越南方面回到一九五五年中越两党协议的立场上来，停止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华侨问题自然可以解决，两国在华侨问题上的争论自然就会消失，由此而造成两国间的紧张关系也就会改善，两国的传统友谊也会得到维护。”
他说：“在一九七五年越南全国解放以后，越南方面背弃了一九五五年的两党协议，对华侨采取了歧视、排斥、迫害以至驱赶的政策。
“越南方面利用报刊、广播、电视、戏剧和其他各种手段加剧反华宣传，在越南人民中煽动反华情绪，毒化两国关系，使广大华侨在精神上遭受很大压力，惶恐不安。许多华侨在工厂、学校以至街道，遭到一些受越南当局指使的人的辱骂、讽刺和恶意的质问。越南方面还利用各种会议和个别谈话，要华侨就回国问题和中越关系等问题表态，强迫他们发表违心的谈话，否则就要受到人身攻击。许多华侨无法忍受这种政治压力和精神上的折磨，被迫回国。”“广大华侨的经济生活失去保障，被剥夺了起码的生存权利。”
“近几个月来，越南方面加剧了对华侨的政治迫害。越南公安部门不断无理传讯华侨，动辄加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入狱；或施以威逼恐吓，强迫他们离开越南。”
“从一九七七年初开始，越南方面公开驱赶边民和华侨回国，先是在与中国毗邻的省份推行针对中国的‘净化边境’方针，有计划地驱赶边民和华侨。随后，这种驱赶的规模越来越大，逐渐发展成全国性的大批驱赶华侨的运动。
“越南方面驱赶华侨，不但是有领导、有计划的，而且也是公开进行的。越南公安人员召集华侨开会，公开说：‘中央有指示，要开会动员华人回国。’越南公安干部公然宣称：‘我们方针已定，不入越南籍的，都要赶走。’”
“到目前为止，被驱赶回国的华侨已超过十六万人。他们的景况是十分凄惨的。被赶华侨在回国途中，又受尽了折磨和迫害。多少华侨多年辛勤劳动所得的财物被掠夺。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不少华侨受到越南军警的凌辱和殴打，甚至遭到开枪射击，使一些华侨负伤回国。”
仲曦东团长接着说：“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被迫决定派船到越南接运受难华侨回国，并将此事通知了越南政府。派船接侨，这不仅符合国际惯例，也是中国政府行使保护侨民利益的合法权利。我们原来期望，从六月中旬开始的中国大使馆代表同越南外交部领事司代表进行的接侨谈判能较快地达成协议，越南方面会给接侨工作以合作和便利，并且停止从陆路驱赶华侨。然而，事实恰恰相反，越南方面一面堵塞接侨谈判大门，使渴望乘船回国的华侨无法成行，甚至在胡志明市逮捕登记回国的华侨；一面继续敞开边境大门，置中越边境管理协议于不顾，源源不断地把大批华侨从陆路驱赶回国。”
“从六月中旬接侨谈判开始到七月下旬谈判无结果休会的这段期间，从陆路被驱赶回国的华侨竟有三万二千余人之多。越南方面采取了边谈边赶的做法，这在一般的国际谈判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为了阻止越南方面这种驱赶华侨的风浪，从七月十二日起，中国方面重申执行中越双方制定的中越边境管理规定。然而，越南方面仍继续把大批华侨驱赶到中越边境。他们风餐露宿，生活无着，越南方面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
“更为严重的是，越南方面蓄意在友谊关和北仑桥等边境越南一侧，制造冲击中国口岸的事件。八月一日，越南当局出动公安人员在友谊关边境地区，鸣枪驱赶华侨。接着，八月八日，也就是在中越双方开始副外长级谈判当日，越南公安人员竟然在北仑桥上，向难侨持刀行凶，制造了严重的流血事件，强行驱赶华侨进入我国境内。八月十一日晚到十二日晨，就在我们的谈判所在地、越南首都河内，又发生了越南武装公安人员使用水龙、催泪瓦斯袭击正在申请办理回国手续的华侨，并将他们劫持他处的暴力事件。这是越南方面蓄意恶化谈判气氛、为谈判设置障碍的预谋行动。恰在这个时候，越南当局制造这些事件，难道不正是对你们在谈判桌上一再表白的诚意的自我嘲弄吗？同时，这些事件也表明，直到今天，越南方面迫害和驱赶华侨的行动仍在加剧。”
仲曦东团长在发言中，驳斥了越南方面为了掩盖十六万华侨回国的真实原因而炮制的几种说法。
他指出，越南方面把大批华侨回国，说成是由于“华人中的一些坏分子”散布“中国要进攻越南”、“中国号召华侨回国”之类的谣言引起的。这种说法是根本站不住的。在越南艰苦的战争年代，旅居越南的广大华侨同越南人民一起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忍受了种种艰难困苦，甚至流血牺牲，那时华侨并没有因害怕战争而回国。今天他们怎么会居然被一些无法令人置信的谣言所吓倒而大批回国呢？“事实上确有谣言，不过谣言的制造者和散布者不是别人，而是越南当局指使的人，他们把散布谣言当作执行越南中央指示，驱赶华侨的一种手段。”
他指出，越南方面的第二种说法是华侨大批回国是由于“华人资本家”逃避越南南方正在进行的
“社会主义改造”。实际情况是，在迄今回国的十六万多华侨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来自越南北方的劳动人民。越南北方早在五十年代就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那时候居住在北方的华侨并没有因此回国，为什么在越南南方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今天，反而会大批回国呢？近几个月内，自越南南方被驱赶回国的华侨，绝大多数也是劳动人民。“既然如此，我们要问：为什么劳动人民要逃避‘社会主义改造’呢？难道你们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对象就是劳动人民吗？”他指出：“越南方面自己也觉得上述两种说法站不住脚，于是又提出了第三种说法，说是‘中国领导人号召华人回国参加建设’。然而，越南方面提不出任何中国领导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号召居住在越南的华侨回国的具体事实。这就证明上述说法完全是虚构的。”
他指出：“最近，越南方面又创造一种新说法：大批华人回国是由于中国方面掀起一个‘强迫华人迁居’运动。这种说法就更离奇了。越方所谓的‘华人’是住在越南境内的。不管中国政府在自己国界以内有多大权力，都无法对住在越南境内的居民实行‘强迫’，更谈不上‘掀起一个强迫迁居运动’。至于越方炮制的‘坏人’‘供词’，诬蔑中国大使馆里设有‘陈志方大使为首’的‘强迫华人迁居运动’的‘最高指导委员会’，这完全是造谣诬蔑。”
他还指出：“在中越就全面解决华侨问题开始举行副外长级谈判前后，越南方面又抛出了第五种说法，一再宣传说‘华人’大批回国的首要原因是由于中国推行‘反越政策’。把华侨问题同国家的政策、路线联系起来，这倒是意味深长的。问题不是中国改变了对越南的友好政策，恰恰相反，是越南当局改变了对中国的友好政策。黄碧山团长在首次会议上发言不是自称越南方面的立场‘始终如一’吗？可是，早在一九七六年，越南全国解放刚刚一年，越南党中央委员黄松阁下就曾经对西方记者说：‘在越战时期，使中国和苏联尽力帮助北越，这对越南来说，是重要的。现在，越南不再那么需要执行这一政策了。……今天同苏联的和睦对越南来说，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苏联强烈地希望削弱中国在世界的这个部分的影响，这一点正好同越南的利益相吻合’。这样，他就直言不讳地、公开地表述了越南当局对华政策的改变。为什么越南当局要改变过去对华友好的政策，而奉行反华的政策呢？这里，有越南的需要，也有苏联的需要。说实在的，越南方面开始大批驱赶华侨事件发生时，中国人民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样的解释：越南排华是反华政策的一部分，反华是出于越南对内对外的需要。这就是越南全国解放以后实行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的最本质的原因。”“越南方面有领导、有计划、有目的地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的事实，是怎么也否认不了的。把大批驱赶华侨回国的罪过转嫁在中国方面的任何企图，都是徒劳的。”
仲曦东团长最后说：
“为了维护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为了维护中越两党关于华侨问题的协议，为了使谈判能够取得成果，我们郑重提出：要求越南方面立即停止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对那些被驱赶到中越边境口岸的难侨，准许他们回到原侨居地，保障他们的正当权益和生活权利，以创造有利于谈判的气氛。我们愿意同越南政府进一步商谈全面解决华侨问题、实现中越两党关于华侨问题的协议的具体问题。我们真诚地希望上述意见能得到越南政府的积极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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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关于华侨问题谈判举行第二次会议
新华社河内八月十五日电 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仲曦东今天在中越两国政府关于居住在越南的华侨问题的谈判第二次会议上指出：“越南方面全面背弃了一九五五年中越两党协议的基本原则，对华侨实行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的政策，这就是十六万多华侨回国的真正原因。”
这次会议于八月十五日上午在河内举行。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仲曦东主持会议，并在会上首先发言。（发言详细摘要另发）
仲曦东在发言中说：“一旦越南方面回到一九五五年中越两党协议的立场上来，停止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华侨问题自然可以解决，两国在华侨问题上的争论自然就会消失，由此而造成两国间的紧张关系也就会改善，两国的传统友谊也会得到维护。”
仲曦东团长指出，越南方面是在一九七五年越南全国解放以后背弃了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改变了对华侨的政策的。他说：“越南排华是反华政策的一部分，反华是出于越南对内对外的需要。这就是越南全国解放以后实行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的最本质的原因。”“为什么越南当局要改变过去对华友好的政策，而奉行反华的政策呢？这里，有越南的需要，也有苏联的需要。”
仲曦东团长列举了大量事实，说明越南方面有领导、有计划、有目的地歧视、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
仲曦东团长驳斥了越南方面为掩盖十六万多华侨回国的真实原因而捏造的几种说法。
越南政府代表团团长黄碧山在发言中谈到越南方面执行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的情况，他笼统地用“二十三年来”越南“严正履行了协议”这种说法，来掩盖从一九七五年越南全国解放以来这三年多期间越南当局背弃了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的事实。但是，在表述越南当局今天对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的态度时，他声称：在越南北方的“华人”已经完全成为越南公民，而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只是“在北方的华人还不是越南公民的时候所适用的”。他还说，南方的华侨，“除少数持有台湾、香港身份证的华侨外，也已都成了华裔越南人”。他不顾事实地说：“一九五五年中越两党从未就越南南方华人问题达成协议”，因而，“对南方华裔越南人不能适用这一协议”。
黄碧山在发言中用很长篇幅诬蔑中国方面，并具体指名中国驻越南大使馆“动用了自己的秘密组织网，大肆在华裔越南人中进行活动”，“利用华人作为反对越南的阴险意图中的一张政治王牌”。他要求中国方面“停止唆使华人暴徒对执行任务的越南干部行凶”，“开放边境口岸”让滞留在口岸的“华人”通行，否则“就必须让越南方面把他们送回原居住地，中国方面不得暗地唆使他们赖在口岸以便在边境地区制造混乱”。
仲曦东团长在再次发言中驳斥了越南方面对中国大使馆的诬蔑。他说：“中国大使馆的活动是光明正大的。”他风趣地说：“你们对中国大使馆的估计太高了。照你们的说法，中国大使馆简直是三头六臂，神通广大，在越南可以调动一切，为所欲为。这是无法令人相信的。”仲曦东团长还说，在二十年当中双方执行一九五五年两党协议的情况是良好的。只是在一九七五年越南全国解放以后，越南方面改变了对华政策，使事情发生了复杂的情况。
他说：“我们举行谈判，最重要的就是要承认客观事实。事实既然存在，想闭眼不承认，也否定不了它；想混淆是非和诡辩，也不能改变它；想嫁罪于人，同样掩盖不了它。我们举行谈判，就要承认客观事实，探寻解决问题的办法。”
第二次会议进行到十五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