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8月14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庆东原(曲) 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订志喜
赵朴初豪气千山发,欢声两岸哗。二千年史册添佳话。喜辛勤种瓜得瓜,遍西东天涯海涯,结同心彩带如霞。太平洋长护太平花,好相扶不许谁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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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古人物

献身于民族独立战争的艺术家
李家渔
一八七七年夏秋之际,在罗马尼亚民族独立战争中,多瑙河两岸辽阔的战场上,人们常常看见一辆简朴的小马车,在前线各地飞驰。车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目光炯炯的中年人,当他发现什么有意义的场面或人物的时候,便停下来,取出随身携带的画笔飞快地在纸上勾画起来。这位中年人就是罗马尼亚伟大的现实主义画家尼古拉·格里高莱斯库。
格里高莱斯库一八三八年五月十五日生于罗马尼亚登博维察县皮达里村,今年是他诞生一百四十周年。他从十二岁起,在跟随画家阿·克拉德克短期学艺之后,便为教堂绘制圣像。一八六一年,他获得了一笔助学金前往巴黎深造。
一百○一年前,当那场揭开罗马尼亚国家和民族历史新篇章的独立战争爆发的时候,格里高莱斯库正在法国。他积极响应祖国的召唤,立即回国。从一八七七年五月到十一月底,半年的时间里,格里高莱斯库作为随军绘画记者,往返于前线各个主要战场,参加了独立战争的最重要阶段。他以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献身于祖国的解放事业。在战场上,画家为罗马尼亚广大士兵群众表现出来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主义深深感动。他后来追述道:“他们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在他们身上,表现出我们的人民是怎样的人民啊!”他不辞辛劳,不避艰险,努力工作,有时甚至在离火线几十米的地方画速写。就这样,格里高莱斯库准确地记下了独立战争最有意义的事件和人物。他一共画了四百多幅速写和素描。在这些画面上,我们看到骑兵在追击,步兵在瞭望、伏击和冲锋,炮兵队伍在开赴前线,运送给养的牛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地行进,大群的土耳其俘虏被押送后方……。以这些速写和素描为基础,格里高莱斯库创作了一系列具有强烈政治内容和高度艺术技巧的作品,如《进攻斯梅尔丹》、《步兵》、《侦察》、《拉霍瓦战役》、《炮队在行进》、《土耳其俘虏群》等等。
《进攻斯梅尔丹》是格里高莱斯库一八八五年创作的巨幅油画,共和国博物馆存的原件尺寸在十平方米以上。以这样巨大的画幅,表现如此重大的题材,这在罗马尼亚绘画艺术史上是没有先例的。斯梅尔丹是独立战争中罗马尼亚军队攻克奥斯曼帝国军队固守的维丁防御体系中的最后一个要塞。作品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宏伟的鏖战场面:广阔的原野上,弹雨纷飞,硝烟弥漫,罗马尼亚军队向奥斯曼帝国军队发起了总攻击。战士们象千万只猛狮扑向敌人阵地。整个画面威武壮观。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文学艺术作品的主人。格里高莱斯库在《进攻斯梅尔丹》和其它反映独立战争的作品中的杰出贡献,在于他一反学院派画家关于战争题材作品的陈套,把普通士兵群众放在注意力的中心,这在当时的绘画艺术界是难能可贵的。独立战争时期,罗马尼亚军队相当大的成分是新招募来的农民,他们放下手里的犁杖和牧羊鞭,拿起武器奔赴前线。正是这些刚刚穿上军装的农民,组成了号称“山鸡”的威名远震的部队,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不怕牺牲,表现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成为战胜敌人的主要力量。农民家庭出身的格里高莱斯库与这些普通士兵群众朝夕相处,心心相印,对他们怀着深深的同情和敬佩。他曾说道:“人民,是取得独立战争胜利的主要英雄,他们应当受到我们的全部赞颂和感激。”
独立战争胜利了。可是当时的政府当局对格里高莱斯库的作品抱着不公正的歧视态度,这使他十分失望,于是一八七九年再度前往巴黎。不久,他终因思念祖国又回到罗马尼亚。从这时起,直到生命最后一息,格里高莱斯库画了许多歌颂人民、赞美祖国农村美丽景色的作品。格里高莱斯库一九○七年七月十二日逝世。这一位杰出的爱国艺术家,将永远受到罗马尼亚人民和其他为争取独立而继续斗争的人民的尊敬。(附图片)
《进攻斯梅尔丹》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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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鲁迅·藤野·中日友谊
刘德有
濒临日本海的福井县中部,有座美丽的山丘——足羽山。登临纵目,漫山是盛开的紫阳花和百日红。山顶绿荫中,引人注目地矗立着一座石碑——藤野严九郎纪念碑。
藤野严九郎,就是鲁迅在散文集《朝花夕拾》中写的藤野先生。
二十世纪初叶,中华民族处于危亡之秋。青年时代的鲁迅,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于一九○二年东渡日本留学,一九○四年到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当时,中国被视为任人宰割的“弱国”。在日本,有些人受军国主义教育影响,对中国人民持有民族偏见。但是,解剖学教授藤野先生却对他的第一个中国留学生鲁迅,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和关心,给予他很多帮助。藤野先生担心初到日本的鲁迅不能记好听课笔记,每星期都把鲁迅在课堂上抄的讲义收去,耐心地从头到尾用红笔添改,“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使鲁迅十分感激,又深为不安。
后来,鲁迅认识到仅靠学医并不能医治当时中国人的精神状态,最重要的还是改变人们的思想,便弃医从文,以文艺为武器来唤起人们的觉悟。到了第二学年的终结,鲁迅向藤野先生辞行。对于鲁迅的走,藤野先生表示惋惜,他脸带“悲哀”、“凄然”;在鲁迅走前几天,特意把鲁迅邀到家里,送给他一张照片,满怀深情地在后面写着“惜别”,“谨呈周君”几个字,并希望鲁迅以后送给他照片,还叮嘱鲁迅时时通信。
鲁迅与藤野先生分手以后,时刻怀念这位日本老师。一九二六年,鲁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写道:“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当鲁迅已经成为“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写了许多震撼过整个中国大地的文章时,他仍把藤野先生送给他的照片挂在寓所的书桌对面的墙上,作为激励自己继续前进的动力。鲁迅怀着感激的心情写道:“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支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鲁迅在晚年向日本朋友写信时,多次提到藤野先生,打听他的下落,但一直杳无音信。一九三四年,鲁迅的日本友人增田涉计划出版《鲁迅选集》时,曾写信征求鲁迅的意见,应该选哪些文章。鲁迅回信说,选什么文章“请全权办理”,“只有《藤野先生》一文,请译出补进去”。这表明鲁迅对他的这位日本老师情感之深。一九三六年,增田涉去上海探望鲁迅的病时,鲁迅还念念不忘地问起藤野先生,并说:“从没有信息来看,也许藤野先生已经逝世了。”
其实,藤野先生当时还健在。他一九一五年离开了仙台医专,于一九一六年回乡开设了一个诊所,为当地农民医病,默默无闻地度过晚年。一天,他在第四高等学校读书的大儿子藤野恒弥,从老师那里知道鲁迅写的《藤野先生》就是写他父亲的事,便带回来给父亲看。藤野先生当时看后说,“鲁迅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到。肯定无疑,这就是当时的周树人。在医专时代我教过他,并给他改过笔记,这些事,我都记得。但是,他能成为这样一个伟人,我当时一点苗头也没有看出。他真是有出息。在我教过的学生中出现这样一个大人物,我很高兴。”
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逝世的消息传到日本,藤野先生非常悲痛。当时,有一位记者把鲁迅葬礼的照片拿给藤野先生看,他看了后,便正襟危坐,把那照片举在头上,谈了感受:通过报道,我知道了鲁迅即周树人君逝世,使我想起了很多事。我对周君给了一点帮助,他就那么受感动,一直记在心里,把我写在书里,称我为恩师,把我的照片挂在自己房间里,至死还想知道我的消息。他又说:“周君的家属现在怎样?有孩子没有?我向周君表示哀悼,对他的家属表示慰问。”为了纪念鲁迅,藤野先生还用毛笔写了“谨忆周树人君”。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一日,藤野先生在他的故乡结束了他的一生,终年七十一岁。人们为了纪念藤野先生,纪念鲁迅同藤野先生的伟大友谊,一九五六年八月在福井县的足羽山上建立了藤野先生纪念碑。日本朋友告诉我们,为了表现藤野先生与鲁迅的伟大真挚的师生关系,特意把石碑面向中国建立。碑的正面镶嵌着青铜制的藤野先生在仙台任教时的半身像,碑上镌刻着从藤野先生赠给鲁迅的照片上临摹的“惜别”二字。碑上的“藤野严九郎”几个字出自鲁迅夫人许广平的手笔。当地人们亲切地称这座石碑为“惜别”碑。
藤野先生为鲁迅终生怀念,也为中国人民所深深记忆,因为在他身上不仅体现了伟大的日本人民的许多优秀品质,更体现了日本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深厚感情,成为近代史上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的一个象征。在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订的今天,我们缅怀鲁迅与藤野先生的友情,缅怀为中日两国人民友好事业奋斗的许多先驱,更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把中日两国人民这种崇高伟大的友谊,一代一代地不断推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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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随笔

炮灰的命运
秦蓁
哈瓦那的领导人,把自己派往非洲的古巴别动队封为“英雄战士”,吹嘘他们充当苏联帮凶是什么履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按理说,他们既然在招募雇佣军时大吹大擂,对于这些所谓“英雄战士”卖命献身、客死异域的情况,总该宣扬一番吧!然而,自从入侵安哥拉征战非洲的三年多来,这些“英雄战士”究竟死伤多少,哈瓦那的宣传工具却缄口不谈,讳莫如深。这不是有点奇怪吗?不过,事情总是掩盖不住的。西德《世界报》最近把这块神秘之幕稍稍掀开了一角:自从一九七五年以来,古巴在安哥拉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多人死亡,三千人受伤。这家报纸还说,被安哥拉游击队打死的古巴雇佣军的尸体“被悄悄地”运回古巴。哈瓦那官方在打给死者家属的电报里,还欺骗他们的家属,说这些人是“死于心脏病或者是在车祸中丧命”。
仅仅安哥拉一地就死亡千余人之多,如果加上在非洲之角的杀戮、沙巴的武装入侵、红海地区的颠覆行动中的死亡数字,显然就更加可观了。这么多的“英雄战士”被苏联飞机大摇大摆地运到非洲,却又无声无息地成了“冤死鬼”,连个死亡真相也不明白,无法向国人披露交代,这只能暴露出古巴领导人的做贼心虚,说明他们在非洲进行的是一场不义之战,扮演的是很不光采的角色。
哈瓦那的这种做法,倒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古巴人民不甘充当苏联的愤懑情绪。由于古巴派往非洲的雇佣军越来越多,而国内的兵源越来越紧,现在哈瓦那已把征兵年龄的范围放宽到从十六岁到五十岁,“几乎每一个古巴家庭都认识一个在非洲的古巴士兵”。而“谁真的想到非洲去呢?”请听听古巴人民的声音吧:“我的侄儿们拒绝去非洲,他们就被赶出了学校。还有的人因此而丢了工作”;“他们宁愿在自己的档案上有一个污点,而不愿死在非洲。”这种愤懑的情绪,显然是古巴当局不能不考虑的。
为了欺骗古巴人民,古巴领导人只好尽量隐瞒和缩小古巴雇佣军在非洲的死伤情况,把那些死在异国土地上的“战士”,就地埋葬在安哥拉和非洲之角的一些公墓里了。
现在,这些被卡斯特罗封为“国际主义”“英雄战士”的古巴雇佣军死者,连葬身故土的权利也没有,而他们的家属、亲友,则连悼念亲人的权利也被剥夺。这种可怜而又可悲的结局,完全是哈瓦那领导人和他们的莫斯科主子造成的。终有一天,古巴人民要同他们算这笔帐。(附图片)
方 成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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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富尔顿和汽船
尤天然
翻开丰富多采的船舶发展史,人们就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在十九世纪以前,无论是江河中的楼船画舫,舢板渔舟,还是漂洋过海的巨舸大舶,艨艟战舰,或纤拉竿撑,或橹摇桨划,或迎风张帆,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它们的驶行全靠人力或风力。这种船只的缺陷十分明显,每逢风向变换,或潮流逆转,本来已经很低的船速又得大大减慢,甚至根本无法航行。
十八世纪下半期,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提出了迫切的问题:怎样才能增加船只的航速和运载量?蒸汽机的改进和在工业部门的实际应用启发了人们,它能否也用来作为船舶的推动力?经过许多人的努力,以蒸汽为动力的“汽船”终于被一个人试制成功了,这个人的名字叫罗伯特·富尔顿。
罗伯特·富尔顿(一七六五——一八一五)出生在美国(当时还是英国的殖民地)宾夕法尼亚州兰开斯特县(现富尔顿县)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他自小喜爱绘画和手工,富于奇思,巧于技艺,十多岁时曾在一只小船上装置过手摇桨轮。他青年时靠绘画谋生,工作辛劳,自学勤勉;后来多年旅居英国和法国,在绘画和发明方面都取得相当的成绩。其时,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进行和英国工业革命的蓬勃开展,激起了他政治上的幻想和技术发明的热情。他希望制成汽船,以它的快速度“化大洋为海峡,使美国和欧洲变为隔壁邻居”。
富尔顿工作认真,一丝不苟。他对汽船试制过程中的种种技术问题逐项解决,当然也碰到过不少挫折和失败。一次,风暴曾把他的试验船沉到了塞纳河底。为了筹措巨额试制费用,他受尽了讽刺和挖苦。
新生事物绝不会一开始就得到普遍承认,只有在实践中不断取得成果,才能给自身开辟发展的道路。一八○七年八月十七日是他的“克莱蒙特号”汽船正式试航的日子。纽约市哈德逊河岸上聚集着一批好奇的观众。据记载,当富尔顿离开码头上船时,骚动的人群中传出了几声嘲笑。随后是一片沉默。突然爆发出一阵喝采声,一名观众大声叫嚷:“天哪,那玩意儿开动啦!”九月七日至十一日,“克莱蒙特号”又作了一次成功的长距离试航,从纽约出发,溯哈德逊河而上,抵奥尔巴尼后又返航纽约。往返航程三百英里,平均时速五英里。这只形似战车的水上怪物,白天吐烟,夜间喷火,把一艘艘帆船抛在后面,使沿河两岸的居民惊叹不已。
这是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航行,它标志着“轮船时代”的开始。“克莱蒙特号”虽然只是一艘排水量仅约百吨的桨轮汽船,技术性能还很不完善,但此后它在哈德逊河上定期航行,成为世界上第一艘蒸汽班轮。富尔顿本人当时兴奋地写道:“由蒸汽推动船只的可能性现在得到了充分证明”。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指出:“蒸气不仅在陆路交通工具方面引起了革命,而且使水路交通工具具有了新的面貌。第一艘轮船是一八○七年在北美的哈德逊河下水的”。(附图片)
罗伯特·富尔顿一八○七年设计制造的第一艘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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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风光秀丽的太平洋岛屿
杨真
在太平洋中部、南部浩瀚的蓝色波涛里,繁星似地分布着两万多个大小岛屿,统称为太平洋岛屿。这些岛屿按照地理、人种等特点分为三个大群岛:西部的叫美拉尼西亚群岛,意思是“黑人群岛”,当地居民皮肤深褐色,比较矮小。中部是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意即“小群岛”,居民的肤色稍淡些,个子也略高些。东部是波利尼西亚群岛,意即“多岛群岛”,居民肤色淡棕,身材高大,妇女以秀丽著称。
每个大群岛又分为许多小群岛和单独的岛屿。其中,只有几个岛屿面积上千平方公里,许多岛屿的面积从十几到上百平方公里。
千百年的岛屿环境,形成了这个地区富有特色的波利尼西亚文化。早在公元前一一四○年,新几内亚居民就驾驶独木舟到达当时还没有人烟的萨摩亚岛、汤加岛。根据现在的考证和发现,夏威夷群岛和马克萨斯群岛的石雕、木制鱼钩都非常相似,塔希提岛的木棒槌与新西兰毛利族的一个样。在新喀里多尼亚群岛上能找到类似斐济岛上的陶器碎片。这些岛屿之间虽然相隔千百海里,但在二、三千年内保存了同一的文化。他们的口语中有许多相同的词汇。
太平洋岛屿虽然四周环海,资源有限,但当地居民在与大自然斗争的过程中,掌握了丰富的航海知识、熟练的造船技术和充分利用自然资源的本领。
这里不产钢铁,居民长时期处在新石器时代。但他们使用石锛、石刀、珊瑚锉、骨或贝钻这类工具,就能把石、木、植物纤维制成房屋、独木舟、武器和日用器皿。当地的作物有芋头、白薯、山药、香蕉、面包果、甘蔗、椰子等。这些作物不仅是主要的食物,也是生产用的大量原料。例如面包果的树干可以造船,树液则用来填抹木板的缝隙。椰壳纤维是搓绳结网的结实材料。许多植物的皮、叶、纤维能编成席、垫、船帆,还可以用来缝制衣服。
由于有些小岛食物有限,每逢干旱或一个部落人口增加过多时,往往就整家远航寻找新的岛屿去“落户”。这时候一家大小,带上饲养的鸡、猪,葫芦里灌上淡水,加上够吃一、两个月的用树叶包裹的干果、干鱼,驾着几十米长的用椰绳捆在一起的两只独木舟,扬帆远航。没有指南针,他们就凭肉眼观察星象、风向、礁石以及海潮涨落、鸟类的踪迹来辨别方向。就这样,他们历尽艰险,驶向千里外的未知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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