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5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世界上第一张无产阶级报纸——《新莱茵报》
陈之骅
“这是革命的时期,在这种时候从事办日报的工作是一种乐趣。你会亲眼看到每一个字的作用,看到文章怎样真正象榴弹一样地打击敌人,看到打出去的炮弹怎样爆炸。”
恩格斯在讲到马克思和他一起创办《新莱茵报》时,满怀无产阶级的战斗豪情,写了上面这段话。
是的,在革命风暴中,《新莱茵报》一诞生,确实象是一门重型榴弹炮,不间断地向敌人发射连珠炮弹。
一八四八年三月,柏林人民举行了大规模示威,反对普鲁士封建专制统治。示威者筑起街垒,与政府军进行了浴血战斗。资产阶级害怕工人运动的发展会危及自己的利益,急急忙忙地把革命从街头引到了议会厅。他们和封建统治者相勾结,妄图扼杀轰轰烈烈的革命群众运动。为了直接领导德国革命,马克思、恩格斯于四月上旬从巴黎回国。他们决定出版一份大型日报,作为宣传革命路线,团结、教育、组织工人阶级和一切革命力量的战斗武器。
为了筹办这张报纸,马克思、恩格斯进行了紧张的工作。从物色通讯员到与国内外进步报刊建立联系,从筹措资金到准备各项具体出版事宜,他们都一一亲自负责。他们选择莱茵省的科伦市(今译科隆)作为办报地点,是因为这里工业发达,无产阶级比较集中。筹备工作进展很快。报纸原定于七月一日创刊,结果,提前了一个月,于一八四八年六月一日就和读者见面了。《新莱茵报》从创刊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一百三十年。
《新莱茵报》是世界上第一张无产阶级的报纸。当时出于策略上的考虑,它是以民主派机关报的名义出现的。但是正如恩格斯所指出:“这个民主派到处,在各个具体场合,都强调了自己的特殊的无产阶级性质”。报纸的社论和重要文章几乎都由马克思、恩格斯亲自执笔。《新莱茵报》评论了德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中一切最迫切的问题,为建立一个统一的、民主的德意志共和国进行了不倦的斗争。《新莱茵报》在对外政策上坚决支持各国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揭露沙皇俄国的侵略扩张政策和它鼓吹的所谓“泛斯拉夫主义”的反动实质。马克思、恩格斯在《新莱茵报》上发表的一系列文章中明确指出:沙俄是当时欧洲反动势力的主要支柱,欧洲人民只有联合起来,进行一场反对沙俄的革命战争,才能推进整个革命运动。正因为《新莱茵报》刊登的评论笔调锋利,战斗性强,所以深受国内外读者的欢迎。
《新莱茵报》的威信在群众中日益增长,引起了普鲁士政府和资产阶级极大的恐惧和不安。反动报纸攻击它是“一切可恶的报纸中最可恶的报纸”。反动政府以各种方式对它横加迫害。一八四八年九月,科伦当局曾命令报纸停刊,并制造借口通缉恩格斯,使他不得不流亡国外达三个多月。在马克思的坚持斗争下,报纸于十月复刊,但反动派仍不断对它进行种种限制和刁难。一八四九年二月,科伦当局又以报纸“侮辱检察长和诽谤宪兵”的罪名对马克思、恩格斯提出诉讼,并搜查编辑部。反动派没有料到,马克思、恩格斯把反动政府的法庭变成了宣传革命思想的讲坛。马克思在法庭上的发言最后指出:“目前报刊的首要任务就是破坏现存政治制度的一切基础”。他的话音未落,旁听席上就发出叫好声。他们义正辞严的发言把反动政府的丑恶面貌揭露无遗,同时深深地教育了群众。
敌人在进行政治迫害的同时,还对报纸施加经济压力。《新莱茵报》开始是集股创办的。由于对报纸的革命方针不满,资产阶级股东老爷们一个个地退出了。有的股东甚至以改组编辑部,驱逐马克思为要挟,停止对报纸投资。在这种困难形势下,为了坚持革命阵地,马克思毅然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现款,接收了报纸,独自承担了报纸的全部债务。这些债务到最后马克思都一一偿还了。马克思的夫人燕妮在致魏德迈的一封信中说:“您知道,我的丈夫为了报纸曾经作了多大的牺牲,他拿出了几千现款……挑起了一切重担,卖掉了自己的印刷机,交出了全部收入,临行前还借了三百塔勒来偿付新租的房舍的租金,支付编辑的薪金等等”,“我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东西。我到法兰克福去典当了我们仅有的最后一点银器。在科伦我托人出卖了我的家具……”。
一八四九年五月,反动派对革命发动了全面进攻。在镇压了德累斯顿和爱北斐特等地的革命运动以后,对《新莱茵报》也下了毒手。他们以马克思没有普鲁士国籍为借口,下令驱逐他出境;又以参加爱北斐特起义的罪名下令逮捕恩格斯。这样,《新莱茵报》无法继续存在了。五月十九日,报纸用红色油墨印行了最后的一号。在这“红色的一号”上发表了马克思亲自写的题为《〈新莱茵报〉被勒令停刊》的告别词。在反动政府的残暴镇压面前,马克思表现了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大无畏的英勇气概。他写道:“我们铁面无情,但也不向你们要求任何宽恕。”他满怀着革命乐观主义的激情指出了革命胜利的前景:“看吧,在东方,由各民族的战士组成的革命军已经同以俄国军队为代表的、联合起来的旧欧洲相对峙,而巴黎已经出现了‘红色共和国’日益逼近的征兆!”在最后一号上,《新莱茵报》的编辑们向科伦工人保证:“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始终将是:工人阶级的解放!”
《新莱茵报》存在的时间不到一年,总共出版了三百零一号。但是,它对当时德国和欧洲革命运动的指导、教育和鼓舞作用却是无法估量的。它将以世界上第一张无产阶级的报纸而永垂史册。(附图片)
《新莱茵报》的第一号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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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随笔

“梦里忘忧”的和平
刘宓庆
“当灰蒙蒙的天空布满乌云的时候,
你只有一件事情可做:
梦里忘忧,梦里消愁。
任你的城堡倒塌,
那原是命中有数。
笑看它转眼化成瓦砾,
你难道不正是昨日的王侯?”
这是美国男低音歌唱家平克劳斯贝曾经唱过的风行一时的伤感歌曲《梦里忘忧》。
在今日的美国和西欧,象这类的伤感歌曲何止千百。那低吟的靡靡之音,在西方世界催人沉醉。《纽约邮报》在一篇评论文章里写道:“平克劳斯贝的歌声在风潮翻涌的时代是一帖强身滋补剂”,“美国人是透过泪眼、带着笑声”接受这服奉献给他们的“逃避现实的精神补药”的。
这种“梦里忘忧,梦里消愁”,逃避到虚幻的和平世界中去醉生梦死的情况,在美国历史上并非少见。
法国作家莫鲁瓦在他的《美国史》中这样描写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一、二十年里美国的社会景象:“挥霍无度的疯狂时代开始了。……每年都有更多的汽车、更多的洗衣机和更多的收音机。……全国为成功所陶醉。精神价值被弃如敝履。利润和产品被奉若神明”。
莫鲁瓦所描写的这种“太平盛世”是怎么结束的?人们记忆犹新,历史书上也有明明白白的记载。“疯狂的陶醉”纵然不是倏忽即逝的瞬息,但世局的瞬息万变,却使大西洋两岸的许多人惊破好梦。一九三八年德国的铁骑闯进了捷克斯洛伐克。一九四○年纳粹突然向西线展开闪击,马其诺防线不攻自溃。一九四一年日本帝国主义突袭珍珠港,九十五分钟的狂轰滥炸,使一代人的和平美梦,灰飞烟灭。
今天,当“疯狂的陶醉”又一次迷漫于美国和欧洲,当有人沉醉在“一代人的和平”而不顾第二、第三代人的命运的时候,重温旧事,难道没有什么可以发人深醒的么?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啊!
此时此刻,正当“梦里忘忧”的歌声回荡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棕榈滩上,飘忽在阿尔卑斯山的避暑地时,从乌拉尔山和第聂伯河却传来了战争机器的轰鸣。今日的欧洲,北起芬兰,南至意大利,都在苏联军事扩张的威胁之下。它在欧洲已经拥有常规武器的明显优势,而就全球来说,苏联正在咄咄逼人地夺取对美国的战略核优势。尽管美苏之间在举行所谓限制战略武器的旷日持久的会谈,然而在苏联的战略武器指挥部里,美国的每一个大城市、每一个战略要地,都已成了苏联洲际导弹瞄准攻击的目标。难怪美国的军事评论员米德尔顿要提出这样的问题:“假如苏联的军事扩张和美国的收缩继续下去,将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今天在美国,为这种前景感到不安,对苏联的威胁敲起警钟,反对对苏联采取绥靖政策的人士是越来越多了。《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在五月二十五日的报道写道:近来,很多美国人认为,由于“苏联一边大谈和平,一边却搞战争、侵略活动”,因此“谋求同它缓和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人们也不能不注意到,那种对苏联加紧争夺、得寸进尺熟视无睹的人也为数不少。他们幻想的和平,不过是“梦里忘忧,梦里消愁”式的和平。他们的好梦,是不是也要等到“城堡倒塌”,“化为瓦砾”的时候才算到了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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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中外交流史话

东海六渡遂宏愿
——记唐代中日文化交流的使者鉴真
陈德文
公元七五四年(唐玄宗天宝十三年)春,古代日本的国都奈良,风和日丽,繁花似锦。郊外一条蜿蜒的小路上,走来了一队远行僧。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他们已是步履艰难,筋疲力尽了,但人人却是神情振奋,欣喜异常。其中一位双目失明的高僧,在弟子们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饱吮着大和原野清爽宜人的空气,他为自己终于战胜海上的惊涛骇浪而感到无限鼓舞。啊,到啦,终于来到啦!
这位和尚就是中国唐代著名高僧鉴真法师。十二年前,他接受留唐日本僧人荣睿和普照的邀请,发愿东渡,六次起行,五次失败,最后以百折不回的毅力,战胜重重艰难险阻,实现了东传佛法的宏愿。
鉴真,扬州江阳县人,俗姓淳于,生于公元六八八年,当时正值开元、天宝盛世。他十四岁出家,远游长安、洛阳,就学于许多名僧智识之士。后来坐镇淮南,在扬州大明寺(今法净寺)讲经传律,济施贫病,闻名江左。公元七四二年,鉴真受到日僧延聘时,已经五十五岁,况且又是学养深湛、名满天下的禅门大师,加之自然条件险恶,交通阻隔,真可谓“淼淼沧海,百无一渡”。照常人的想法,他是不会远赴异国的。然而出人所料,鉴真一经邀请,便欣然承诺,从此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六次东征”的壮举。
他教育众弟子说:为了佛法,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这种为中日文化交流事业勇于献身的果敢精神,实在令人钦敬。
鉴真渡日五次受挫,最惨重的是第五次失败。公元七四八年,鉴真的船队浮海不久,就碰到了特大台风,在海上漂泊数月,几至绝境,最后漂到了海南岛南端的振州(今崖县)。他们一行越过雷州海峡,辗转广西、广东、江西,经陆路回到扬州。在长期的羁旅生活中,鉴真和尚得力的助手日僧荣睿病殁于端州,弟子祥彦身死吉州(今江西吉安),鉴真本人也因奔波劳顿和天气暑热的折磨而双目失明。但是,这位六十一岁高龄的老人并未因屡遭挫败而气馁,他一念不泯,壮志弥坚,依靠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排除万难,取得了第六次东渡的成功。
鉴真每次入海都携带着大量的佛教经典和雕刻、绘画、医药、书法等文化艺术珍品。他的随行人员中,除了学有专长的弟子以外,还有玉匠、画家、建筑师等能工巧匠。鉴真的渡日,实际上也是一次以僧团组织的形式,向日本传播唐代高度发展的文化的活动。在鉴真东渡以前,日本早就通过派遣唐使和留学人员等各种途径,吸收唐代文化的精萃,并加以创造性的溶合发展。日本古代光辉灿烂的奈良、平安文化就是这样形成的。鉴真在日本传播戒律,兴建佛寺,行医治病,十年如一日,用辛勤的汗水,浇灌了两国人民友谊的花朵,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书写了不可磨灭的一页。正如日本奈良市副市长庆田八郎所指出:鉴真和尚不仅对日本佛教有着重大的影响,而且传播了中国古老的文化,日本人一提起鉴真的名字都肃然起敬。
公元七六三年,鉴真病逝于奈良,终年七十五岁。他死后就葬在唐招提寺内。每年六月六日是鉴真圆寂纪念日,这座保有盛唐建筑风格的著名寺院对外开放,展出鉴真使用过的法牒、袈裟、法灯等遗物。寺内供奉的鉴真干漆雕塑像,被定为日本
“国宝”,受到特别的保护,每年只开放三天,供人瞻仰。
鉴真和尚墓地前有一个水池,传说鉴真生前最爱倾听潺潺的流水声,因此弟子们特意在他墓前开塘引水,以寄托缅怀之情。(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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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一角

死海不死
出约旦河河口,气温突然升高。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片绿色的海,海面好象覆盖着一层液体油质,在灼热的阳光照耀下,象一匹缎子,发出美丽的光泽,这就是地球表面最低洼的地方,人们称之为死海。
事实上,死海不是海,而是一个湖,长七十五公里,宽十五公里。死海比距它只有七十五公里的地中海的海面竟低三百九十九米。
在希伯来语中,死海被称为“盐海”。这是名副其实的。死海的水含盐量比一般海水约高八九倍,是世界上含盐分最多的一个水域。虽然每天平均有四百七十五万吨淡水从北面的约旦河和其它小河流入死海,但死海盆地气候酷热,淡水一到这里立即蒸发。植物在这种含有超量盐分的水域几乎没法生存。顺着约旦河游下的鱼,接触到死海的水就死去。中世纪时,凡到过死海的人误认为海面上不见只鸟飞翔是因为有毒气。实际上,由于海里没有鱼,鸟自然不飞到这里来了。
初次到死海地区的旅游者都想尝尝这里的水,但只要稍用舌尖舔一下,就会感到一阵刺痛。由于水的密度大,人们可以象躺在床上一样舒适地仰卧在死海水面上。死海的水对人的皮肤和眼睛刺激性很大,在这里游泳后,如果不立即用水冲净,皮肤将持续疼痛几小时。
人们也许认为,死海是个毫无生气的水域。其实不然,它有丰富的矿藏,它的水含有氯化镁、氯化钾、氯化钙和溴化镁等矿物。死海的水还含有一种喜盐微生物。这种微生物能产生具有光合作用的紫色素。
死海离火山地区不远,它的沿岸有许多熔岩、硫磺等。许多年来,人们一直认为死海的水和泥能治病。因此,世界各地的人至今仍不断前来治疗关节炎、风湿症和哮喘病等。
一九四七年,一个贝都印牧童在死海西北岸的一个山谷里寻找一头丢失的山羊,他把一块石头扔进了一个山洞,忽然,他听到了坛罐被打碎的响声。后来,人们在这个洞里发现了许多陶瓮,瓮内收藏着用皮革和纸莎草纸制成的卷轴,上面是二千年前用希伯来文抄写的圣经。死海地区气候极其干燥,所以这些卷轴几乎完整无缺地保存在瓮内。后来,考古工作者又在另外十个洞内发现另一些卷轴和手抄本,其中包括最早的希腊文圣经译本。这些文物总称为“死海卷轴”,是考古工作的重大发现之一。
(毅华)(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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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小地方 大地名
地球陆面的最大单位是“大陆”或“(大)洲”。严格地说,“大陆”和“洲”又有区别,不完全相同。它们的名称是亚细亚、欧罗巴、阿非利加……等等。
世界上的地名难以数计,一本大型地图集中的地名,少说也有二、三十万。地名和人名的情况相仿,重复的很多,古今中外,都不例外。也许有人问,和大陆或(大)洲同名的地方恐怕没有吧?实际上,不仅有,而且有许多同名之处仅是小小的“弹丸之地”呢!
比如,在印度尼西亚马鲁古群岛以东,伊里安查亚(即西伊里安)西北,在太平洋上有紧紧挨在一起的三座小珊瑚岛,它们合称为亚细亚群岛。论面积,恐怕只相当于亚细亚洲的几千万分之一。
欧洲伊比利亚半岛南端的直布罗陀半岛,自古以来大名鼎鼎,面积却小得很,不足十平方公里。岛的南尖端,不消说更小了。但地图上却赫然注着它的名字:欧罗巴角!无独有偶,在非洲空荡荡的莫桑比克海峡中,一座“针尖”似的小岛,中流砥柱般挺立在海峡中央,差一点就“骑”在南回归线上。它的名字也很有“气派”:欧罗巴岛。
以阿非利加命名的小地方也不少,比如突尼斯的东海岸,便有一个阿非利加角,小到一般地图上都注不出来,但可以找到一个叫马迪亚的港口,阿非利加角便处在由这个岬角延伸成的小半岛上。至于以阿美利加命名的地方(小河流、小瀑布、小居民点等)就更多了,但它们大都在美国。(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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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火车大学”
纽约是美国最大的城市,人口众多,大量居民住在郊区。不少人每天到市里上班,往返得乘一两个小时的火车。几年前,纽约一所大学和铁道公司合作,利用人们每天这两段乘车时间,办起了一所“火车大学”。
“火车大学”的教室就是车厢,里面设有黑板和扩音器,学员包括各种年龄、各种职业的人,他们在“火车大学”都有固定的座位。火车开动后,教师开始讲课。一般情况下,每天早晨上班和傍晚下班乘车时各讲课一次,每次约一小时。除在乘车时听课外,学员还必须用一些业余时间来完成课外作业。这样,经过两年学习,考试及格,学员即可毕业,学校授给的学位得到美国社会的承认。学员毕业时,还要举行典礼,这种典礼常常在车站的月台上举行。在“火车大学”成立的几年中,已有一百五十人毕了业。
纽约的“火车大学”带有业余进修性质,学员大都上过大学并有了工作。课程设置结合学员工作的实际,主要讲授经济和法学等方面的课程,两年时间所学的绝大部分是实用的学科。
(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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