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2月2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阿拉伯各国议会联盟呼吁加强团结共同对敌
埃及坚持主权和自由不断顶住苏联的军事和经济压力
阿尔及利亚军队刊物强调谋求真正独立不受大国影响
新华社大马士革电 据约旦通讯社报道,第五届阿拉伯各国议会联盟会议于一月十七日至二十日在约旦首都安曼举行。会议讨论了中东局势以及加强阿拉伯各国议会合作的问题。
约旦、埃及、叙利亚、苏丹、突尼斯、黎巴嫩、阿拉伯也门共和国、民主也门、毛里塔尼亚和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的代表团参加了会议。
会议强调阿拉伯各国议员要加强对话以统一阿拉伯的立场,作为实现阿拉伯团结的一个步骤。
会议号召阿拉伯人民加强团结,以对付以色列的侵略,迫使以色列从它所占领的一切阿拉伯土地撤走,让巴勒斯坦人民享有自决权利。会议赞扬在被占领区的阿拉伯居民的英勇斗争,要求阿拉伯各国政府继续支持巴勒斯坦解放组织。
会议赞扬为解决黎巴嫩问题而在利雅得举行的阿拉伯六方最高级会议和在开罗举行的第八次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的决议,赞扬前线国家在会后采取的协调步骤。
会议强调阿拉伯国家和非洲国家要发展政治、经济和文化关系,要支持非洲国家争取独立的斗争。
本报讯 据埃及《金字塔报》一月二十八日报道,埃及收到莫斯科发来的一封电报,通知将原定苏联外贸部副部长格列钦对埃及的访问再次推迟,以此对埃及施加新的经济压力。
这次访问原先已确定过两个日期。第一个日期是一月二十日,后来苏联政府要求将这个日期推迟到一月二十五日,在这之后,苏联又要求推迟到一月二十八日。
原定这次双边贸易会谈,将提出一九七七年埃苏贸易议定书规定的贸易量。苏联曾派出一个代表团在埃及讨论这个问题,但在一些项目的贸易量和因此而决定的价格方面还没有达成最后的协议。原定的这次会谈,还将确定埃及一九七七年可能向苏联出口的商品以及埃及用来支付债务而向苏联出口的商品。
苏联再三推迟这次贸易会谈,引起了埃及的不满。《金字塔报》说,埃及已经习惯于苏联在军事和经济方面的压力,不管怎样,埃及将不向这些压力屈服,它将永远在国内外事务中坚持它的主权和自由。
同日,《金字塔报》主编阿里·哈姆迪·贾迈勒就此事在报上发表文章说,“我们也没有乞求苏联的援助,我们只不过要求苏联能够同意我们缓期偿还和重新安排我们的债务。这是最普通的事,但是苏联人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却提不出任何正当的理由。”
新华社开罗一九七七年二月一日电 据《金字塔报》二月一日报道,埃及安全当局挫败了以色列偷运伪造埃及货币入境的企图。
报道说,以色列人在一九五六年侵略埃及期间就印制了票面额为五埃磅的伪钞,企图扰乱埃及的经济。后来由于战争结束,他们的企图没有实现,被迫等待新的时机。
上个月,以色列人认为偷运伪造货币的时机已经成熟。但是,早已发现此事的埃及安全当局,迅速地破获了偷运伪造货币入境的案件。报道说,六个阴谋分子当场被逮捕。
新华社阿尔及尔电 阿尔及利亚国家人民军刊物《军队》一月二十日就阿尔及利亚的对外政策发表评论,强调指出:“阿尔及利亚不承认任何大国有权影响她的决定,不管是哪一个大国,也不管它在世界上占什么地位或有多大份量。”
评论指出,阿尔及利亚由于谋求真正的独立和拒绝同任何大国作任何妥协,成了不结盟运动的一支重要力量。
评论说:“阿尔及利亚早在为争取民族解放和主权而斗争的时期,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主要政治路线和保证在道义上、物质上支持被压迫者的事业。争取独立斗争的经验使阿尔及利亚人对被奴役人民的事业特别同情。因此,获得了独立的阿尔及利亚不遗余力地从物质上、政治上和外交上支援各解放运动,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评论指出,为了实现真正的经济独立,首先要依靠自力更生,而不能依靠那种最终会使独立和发展付出昂贵代价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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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拙劣的反唇相讥
丁思新
苏修的宣传喉舌塔斯社最近又摆出这样一副经常采用的架势:你头上有癞疮,就不准说我头上的癞疮。事情的由来是,美国一位参议员丘奇不久前在美国国会谴责“苏联正在迫害少数民族,实行民族歧视”。这一下触痛了苏修的疮疤,塔斯社勃然大怒,呵斥这位美国议员是“多管闲事”,并且气势汹汹地反驳:美国“不妨注意一下自己的国家”,“美国本身所发生的事情”就是“逐渐灭绝”少数民族,云云。言外之意是:你美国就干坏事,为什么管我的闲事。
是的。美国确实存在严重的种族歧视。印第安人和黑人在社会中处于被奴役、被压迫和被歧视的地位,他们受到的迫害是骇人听闻的。可是,当今世界的一大怪现象是,随着苏联复辟了资本主义,金元帝国主义发生的丑事,在社会帝国主义也发生了。这两家在许多方面,既彼此彼此,又互比高低。美国拨出大量美元发展各种核武器,苏联就耗费更多的卢布拚命赶超。美国在国外派舰队,驻军队,设基地,苏联就如法炮制,毫不逊色。事情甚至弄到这步田地:苏联看见美国大肆推销“百事可乐”饮料,勃列日涅夫就搞了几个“百事可乐”工厂,来表明苏修不甘落后于美国。但是,在诸如民族歧视和压迫少数民族这个苏联国内司空见惯的现象上,苏修却犹抱琵琶欲遮面,别人千呼万唤,它却不肯承认。
不仅如此,塔斯社在绝口否认苏联有“民族歧视”的同时,还吹嘘苏联的各个少数民族“恢复了新生活”。那么,“新”在哪里呢?苏联一家名为《青年共产党人》的杂志去年有一段绝妙的解释,它说苏联正在用“政治共同体”、“经济共同体”、“文化共同体”,甚至“语言共同体”把苏联“各大小民族”“融合”起来,从而“消灭民族界限”。话说得多么明白无误!既然把苏联一百多个少数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都俄罗斯化,甚至语言也要一律讲俄语,也就是把民族的基本特征都消灭得干干净净,还有什么少数民族可言呢?这不就是老牌殖民主义者在十八、九世纪早就干过的民族同化、民族兼并、民族绝灭的同一货色,何“新”之有?
如果说美国参议员指责苏修搞民族歧视和民族压迫,是象螃蟹骂自己的同类横行那样可笑的话,那末塔斯社的反唇相讥,也如同螃蟹不许同类说它横行,是同样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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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挪威驱逐六名苏联间谍
肯尼亚报纸赞扬挪威政府粉碎苏联间谍网
新华社斯德哥尔摩电 奥斯陆消息:挪威外交部一月二十八日宣布,苏联驻挪威大使馆的五名外交人员和一名塔斯社记者因“从事非法的间谍活动”而“不受欢迎”,挪威当局要求他们尽快离开挪威。
同一天,挪威外交部秘书长耶奥里·克里斯蒂安森召见苏联驻挪威大使,把这一决定通知了他。
据报道,这批被驱逐的苏联特务包括大使馆的三等秘书普林齐帕洛夫和汽车司机格罗沃夫、苏联驻挪威贸易代表处的三名外交人员以及塔斯社驻奥斯陆的记者。
据报道,一月二十七日,当苏联大使馆的两名外交人员正在同挪威外交部的一名工作人员进行秘密接触时,挪威警察采取了行动,当场逮捕了这个挪威人。被捕者被控告向外国提供了危害国家安全的情报,犯有严重的间谍活动罪行。在初审中,被捕者已开始认罪。
挪威首相奥德瓦尔·努尔利在二十八日的记者招待会上说,挪威政府认为苏联在挪威的间谍活动是一个严重事件,必须作进一步调查。
据新华社内罗毕一九七七年一月三十一日电 肯尼亚《民族日报》一月三十一日发表社论,赞扬挪威政府采取迅速而有效的行动来粉碎一个重要的苏联间谍网,以保卫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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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
苏修《消息报》最近在一篇社论中写道:“在核世纪,走无休止的军备竞赛的道路”,是“一条通往死胡同的道路”。意思很明白,这条道路是死路一条,走不得。但是,苏修从来没有否认,也不可能否认,它是“无休止的军备竞赛”的参加者。也就是说,它是在这条死胡同中向前迈进。同时,苏修一再表示,只要另一个超级大国不裁军,它就要继续扩军。这不就是说,只要有人奉陪,苏修就要在这条死胡同中走到底吗?
苏修《消息报》最近为苏联的扩军备战辩解时说,“苏联在预算中的国防费用不论绝对数还是相对数都越来越少”。
苏联国防费用的绝对数,是从来也没有公布过的;而苏联国防费用的相对数,它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也管不着。
但是,有一个事实却是人所共知的,这就是苏联的武装部队、常规军备和核军备的绝对数确实是越来越多,它的军队和军备同其他国家相比的相对数也是越来越多。于是就出现了一件怪事:今日的苏联,是在靠着“越来越少”的军费,维持越来越多的军队和军备!是真是假,信不信由你。
《是谁在威胁印度洋?》最近苏修塔斯社以此为题发表文章,指责美国的一支舰队开进印度洋是“炫耀武力”,造成对印度洋的威胁。而美国则说,它所以要把舰队开进印度洋,是为了“要抵销苏联在该地区的日益增长的海军力量”,是一种“必要的反措施”,意思是,苏联的海军力量造成对印度洋的威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究竟是谁在威胁印度洋呢?正确的答案是:在那里争霸的两个超级大国。这里用得着中国的一句俗话:“大哥莫说二哥,彼此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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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他们这样苦……
在当今西欧大陆上,经常有一支庞大的产业后备军在流动。他们是来自北非、欧洲南部一些国家的外籍工人。这些外籍工人背井离乡,飘泊异国,遭受着残酷剥削、生活十分悲惨。
回不了家乡
现在,来自地中海沿岸各国和亚洲、西印度群岛等地的西欧外籍工人总数约达一千万。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非熟练工人,被迫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或干脏活。《华盛顿邮报》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日以《欧洲的外籍人口》为题的文章就这样写道,欧洲的“大部分繁荣是建立在容易得到的廉价的外籍工人的基础上的。”
据西方报刊透露,不少外籍工人是通过几条秘密交通线冒险非法入境的,有些人为此丢了性命。利用这些线路,代价昂贵。英国《泰晤士报》曾经报道,有一个巴黎的有色工人说,“当我到达巴黎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能够还得起这笔债。我要干一辈子的活来还债,再也回不了家乡了。”
人口贩子的掠夺
在有些西欧国家,外籍工人大都要通过所谓雇佣机构介绍就业。这种雇佣机构的代理人是不折不扣的人口贩子。外籍工人到手的工资低得惊人,因为他们的实际工资的一半以上进了雇佣机构代理人的腰包。法国《新观察家》周刊进行过一次调查,发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个别现象。
人口贩子包揽外籍工人承担最肮脏的工作。据统计,巴黎的街道是由一千五百名外籍工人打扫的。外籍工人能在建筑业中从事笨重的非技术性劳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找一席睡觉的地方
住房是外籍工人的一个大问题。外籍工人的单身汉为了安身,不得不求助于“睡眠商人”。所谓“睡眠商人”是指那些贪得无厌的房东,他们往往把四、五个外籍工人硬塞在摇摇欲坠的、空气污浊的小房间里;有时还推行所谓“热铺”政策,把一张床租给两三个八小时一班的轮班干活的工人轮流使用,一个工人起床去上工,另一个下班的工人就来睡觉。在西德,有些外籍工人住房的面积不及西德法律所规定的牧羊犬所必须有的“生活空间。”在西德乌尔姆地方,报纸上还有这样的广告:“出售附有棚屋的农舍。马或外籍工人适用。”
危机的牺牲品
最近几年以来,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失业人数和失业率都开创战后最高纪录。西欧国家纷纷严格限制外籍工人入境。一些已经就业的外籍工人也遭到解雇,成为经济危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根据西欧国家的劳工和移民法例,失去了工作的外籍工人就不能继续在西欧境内居住。一年多来,西德把数达六十万的外籍工人遣送离境。而西欧外籍工人的总数并没有大幅度的减少。这是因为由外籍工人构成的这支产业军,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廉价劳动力,是资本主义剥削的一种泉源。但是,近年来,西欧外籍工人也同各国工人一起,组织起来,为反剥削、争生存进行各种形式的斗争。(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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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勃记公司的彩票
夏里
在今天的苏联,也象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一样,赌彩票成风。无论在大城市,还是在小市镇,大街、小巷,地铁车站,人行隧道,出售彩票的摊子随处可见。苏联发行彩票数量之巨,每年高达十亿张,按人口平均,每人每年摊到四、五张,在欧洲虽称不上首屈一指,却也名列前茅。什么现款商品彩票、美术彩票、书籍彩票、运动彩票,等等,名目繁多,五花八门。真可以说是勃记彩票公司生意兴隆。
即以列宁的故乡乌里扬诺夫斯克而言,那里百货商店近旁的空地上,摆着一辆汽车,车上竖起一块花花绿绿的广告牌。车旁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购买彩票,想花上几个钱,去碰一下运气,做一场得汽车奖的美梦。而在九十多年前,列宁在他的故乡深入群众,了解社会,研读马克思主义著作,形成革命信念和革命思想,从事推翻旧制度的革命活动,最终把俄国人民引上了社会主义的大道。而今苏修却在列宁的故乡诱使人们竞相争购彩票,为侥幸得奖而奋斗。
列宁、斯大林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成果竟被苏修糟踏成这步田地,怎不令人痛心疾首!
据考证,彩票古已有之,约有二千年历史。第一个正式发行彩票的,是罗马皇帝屋大维(公元前63年—公元14年),他曾以此为修建罗马城筹措款项。在他之后的罗马皇帝尼禄(公元54年—68年在位),穷极无聊,常在宫廷宴会上赌彩票。一六一二年,英国的封建王朝也曾为在美洲的英国殖民地募集款子而发行过彩票。在资本主义社会,赌彩票之风更是大大兴盛起来。从彩票的历史看,它为奴隶主阶级服务过,为封建地主阶级服务过,为资产阶级服务过。它是剥削阶级发财致富、愚弄人民的手段。苏修居然也以种种堂而皇之的理由,设立彩票局,鼓动赌彩票,这不是很发人深省吗?
苏修说什么它的彩票可以“使每个苏联人,能按人人买得起的价格‘找到幸福’”。这不禁使人想起了法国小说家巴尔扎克对彩票的欺骗性的揭露,他在《搅水女人》这部小说中写了一个对彩票着了迷的台戈尔女人,从不间断地买了二十年三连号彩票,弄得负债累累,穷愁潦倒,最后昏闷气厥而死。她临死前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还不是把钱白白送掉?什么彩票!完全是骗人!”今天苏修说得是那样娓娓动听,似乎彩票骗人一、二千年,到了“发达社会主义社会”本性就改变了。苏修为了怂恿更多的人赌彩票,竟在电视节目里让中彩者现身说法。有一个人介绍“经验”说:“要清楚地认识到,你想要的是什么,而幸福一定会找到你。”苏修公然号召人们到彩票中寻求“幸福”。这样说来,人们倒真有点替台戈尔女人“惋惜”,她生非其时,生非其地,没有买到勃列日涅夫发行的彩票。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曾见过,苏联广大群众通过买彩票找到了“幸福”?要真是这样的话,苏联社会上一系列棘手问题,如变相失业问题、几千万人生活在水平线以下的问题、消费品匮乏问题等等,挥手之间就可解决,只要每人买上一张“神奇”的彩票就行。苏联现在发行的彩票不算少,按说,苏联人民早就可以进入“天堂”了,然而他们至今仍在苏联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统治下备受煎熬。可见,苏修宣扬彩票造福人民,跟术士宣扬符咒驱役鬼神、消弭灾疫一样,完全是骗人的。
列宁在揭露反动统治阶级兼有刽子手和牧师两种职能时指出:“牧师安慰被压迫者,给他们描绘一幅在保存阶级统治的条件下减少痛苦和牺牲的远景……从而使他们忍受这种统治,使他们放弃革命行动,打消他们的革命热情,破坏他们的革命决心。”
(《第二国际的破产》,《列宁选集》第2卷,第638页)彩票不过是苏修在行使牧师的职能时采用的种种手段之一。
苏修通过发行彩票,极力在苏联人民中培植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引诱他们去追求虚幻的“幸福”。苏修要人们把解决现实社会各种矛盾和摆脱生活困苦的希望寄托于彩票中奖上。如果你没有中奖,那是你自己时运不济,不怪天,不怪地。苏修企图以此转移苏联人民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反动统治的不满。满天飞舞的彩票,是麻醉人民的鸦片。它把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毒菌四处散播。苏修的这一手,对苏联人民的毒害,实不下于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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