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1月21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虫豸的营营
——从江青咒骂孙中山先生谈起
王锦泉
有一次,叛徒江青窜到北京香山碧云寺,咒骂孙中山先生是什么“牛鬼蛇神”,甚至下令撤除中山纪念堂,封闭碧云寺。孙中山先生生前挨过清王朝骂,挨过康有为、梁启超骂,挨过袁世凯骂,这一点也不奇怪。然而,碧云寺的中山纪念堂又怎么触犯了江青的神经,使她大动肝火呢?这就使我们想起孙中山先生逝世时鲁迅痛斥“苍蝇”的一段历史。
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孙中山先生在北京逝世,各界人民深感悲痛,纷纷举行悼念活动。反动政治团体研究系的机关报北京的《晨报》和上海的《时事新报》,却大放厥词,对孙中山先生恶意中伤,借机讥笑,充分暴露出它们的反动立场。《时事新报》在“评坛”(社论)栏发表了署名圣心的《孙文真死矣》的反动文章,紧接着,梁启超在答《晨报》记者问中,也诬蔑孙中山先生一生“为目的而不择手段”,所以“无从判断他的真价值”。《晨报》在“七嘴八舌”栏连续发表了《将来的学校》和《中央私园生意兴隆》二文,借各界人民在移灵中的悼念活动讥笑和攻击孙中山先生。一个伟大人物的逝世,反动论客们象嗡嗡的苍蝇般幸灾乐祸,发泄对革命者的仇恨,这是阶级斗争中的必然现象。
针对这些小丑的无耻表演,鲁迅写了《战士和苍蝇》一文,满腔热情地指出,孙中山先生是个“战士”,是“伟大的人”;揭露这些讥笑糟踏先烈的“奴才”,不过是一群嗡嗡的苍蝇而已。尽管苍蝇自以为声音不朽,功业永存,但正如鲁迅辛辣地揭露的那样:“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江青对逝世近半个世纪的孙中山先生歇斯底里大发作,完全是出于“四人帮”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政治需要。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对孙中山先生曾经给予高度的评价,称他为“伟大的革命先行者”。中山纪念堂还悬挂着毛主席论述孙中山的语录。这一点,江青非常清楚。她大肆咒骂孙中山先生,矛头所向,路人皆知。同时,为了推行“四人帮”精心炮制的“老干部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反革命政治纲领,江青施展鬼蜮伎俩,恶毒地诬蔑我国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的杰出代表孙中山先生,目的就在于影射我们敬爱的周总理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妄想抹煞和否定他们伟大的历史功勋,为“四人帮”阴谋打倒一大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制造反革命舆论。
但是,一切嘲弄、篡改历史的阴谋家和野心家,到头来都难逃历史的惩罚。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伟大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辉名字,将永远铭刻在人民的心中。对于江青的狂犬吠日,可以抄一段鲁迅痛斥“苍蝇”的话作为这篇短文的结语:“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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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信得过”
石英
最近,第一机械工业部授予全国机械工业中五个先进班组以“质量信得过”的光荣称号……
好花红似火,
好雨心上落,
最好的班组呵,
要数“信得过”。
信过信不过,
请看手上活。
要看手上活,
先看他操作:
专跟自己“过不去”,
半个疵点逃不脱。
再问检验员,
你可信得过?
铁面无私检验员,
颗颗滚珠掌中托。
干的就是“挑刺儿”,
如今越挑心越乐:
这还能信不过——
简直是雷锋干的活!
用户遍全国,
都能信得过?
四面八方信飞来,
信未拆开手先热:
大戈壁感谢送来“及时
雨”,
峨眉山表扬无名操作者。
青云作墨雨作笔,
都道是:信得过、信得过!
把“秘密”告诉我,
好为它写赞歌。
“秘密”在这儿,
情深透心窝:
爱社会主义爱得真,
好产品出于高风格。
华主席培育红花千万
朵,
天南海北到处都有“信
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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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钢厂速写
解放军某部工厂工人 孙桂贞
光荣的“门卫”
辛苦了!门型吊车司机,
日日夜夜,为焦炉上煤,
要钢铁啊,八方在呼喊,
你恨不能搬来煤山排成
队!
你的门口禁止懒惰通过,
新的纪录却要把门挤碎,
啊,这是通向二○○○年
的大门,
你,就是光荣的“门卫”!
小电工学英语
阳光照进楼前的育苗林,
照着他手中的英语课本,
我们年轻的小电工哟,
一声声,念的好认真。
祖国,你可看见,
你的小儿女多么辛勤——
抓紧休息时间的每分每
秒,
为了打开人类智慧的又一
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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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金色的斗篷
江苏射阳县射中电影放映队 袁万祥
夏日水乡浪千重,
歌声飘自绿浪中。
循着歌声放眼望,
先见顶顶竹斗篷!
坝口才与斗篷别,
水稻田里巧相逢。
为找书记走全队——
一色斗篷在移动!
小憩坐在田埂上,
取下斗篷扇凉风,
姑娘小伙方有别,
干部社员仍相同……
赞美你呵竹斗篷,
任凭日烤劈雷轰!
万难排在斗篷外,
丰收握在手心中!
水乡勇创大寨县,
各行各业都支农。
——今年斗篷空前多,
金光闪闪遍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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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多亏华主席……”
——关于《长征画集》
吴泰昌
黄镇同志的《长征画集》,不久前重新出版。这部画集,是伟大长征斗争生活的片断纪录,是珍贵的革命史料和艺术品。它的重新出版,唤起了人们许多难忘的回忆,也想起了它第一次问世的情景。
这二十四幅生活速写,诞生在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一九三八年,几经辗转,从辽远的陕北被带到已经沦陷了的上海。抗日战争爆发后,上海成为“孤岛”。当时,坚守在抗日文艺阵地上的阿英同志,为进行抗日文艺宣传,主持成立风雨书屋,专门编印宣传抗日的《文献》月刊。由于《文献》月刊刊载过毛主席的言论著作,也刊载过八路军、新四军的新闻图片,风雨书屋不断遭到敌伪和国民党所谓地下组织的威胁、迫害。就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阿英同志从一位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同志手里,拿到了一束反映红军长征的写生画的照相画稿。当时,他“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真是任何样的语言文字,都不足以形容”(《〈西行漫画〉 题记》)。他决定让这珍贵的画集尽快发表出来,让国内外对毛主席领导的长征的战斗经历得到了解。
不到几个月,这本画集就在上海刊行了。当时用铜版纸、道令纸精印了两千册,绝大部分流传在上海和新四军地区。书名之所以题作《西行漫画》,是因为美国记者斯诺访问延安的专著《西行漫记》中译本发行不久,书里有叙长征的专章,而当时上海的环境又不宜于直接用长征一类的字样,采用《西行漫画》书名,既容易避免敌伪的特殊注意,又容易使读者从《西行漫记》联想到它的内容。书前附印了长征地图、记事。阿英以炽热的感情在题记中写道:“在中国漫画中,请问有谁表现过这样伟大的内容,又有谁表现了这样韧性的战斗?刻苦、耐劳,为着民族的解放,愉快的忍受着一切,这是怎样地一种惊天地、动鬼神的意志。非常现实的、乐观的在绘画中,把这种意志表达出来”,它将“伴着那二万五千里长征历史的伟大行程永恒存在”,“把它印行出来,也正是要向全世界有正义感的人们,提供一项中国抗战必然胜利的历史实证”。
这篇题记,为了适应“孤岛”的环境,话说得有些迂回,也不够深透,但他却看到了长征的伟大意义和不朽的历史功绩,看到了这本画集在中国革命文艺史上的历史文献价值。
《西行漫画》发行不久,风雨书屋果然被查抄了,有的人员遭到逮捕,画册从此就没有机会继续再印。
一九四一年冬,阿英同志从上海来到苏中抗日根据地。他在新四军工作的那几年,曾多方设法了解有关这本画集的情况。初印时,他只知道照相画稿是肖华同志托人带来的,未加查考,就写上了他的姓名。他从新四军里参加过长征的老同志那里得知,画集的作者可能误记。他在一九四三年六月二十五日的日记中写道:“得悉肖华同志不会画,前在沪,余所刊《西行漫画》,实系宣传部人所画。”据那几年同阿英同志一起工作的同志回忆,阿英同志经常引用这本画集中的内容,激励自己,鼓励大家。一九四二年八月二十一日,他在日记中记述了当时新四军军部同志们食烟困难的情况,写道:“然吾却因此而忆及《西行漫画》中一老同志食新烟叶一图。”
一九五八年,有一位热心的读者,偶然在北京图书馆发现了这本书。他认为这是很重要的历史见证,由于战火、抄禁、自然灾害等等,所存也实在无几了,因此建议能重新出版。人民美术出版社接受了这个建议,在同年十二月,用阿英的底本,重印了三千册,并请肖华同志写了序。此次出版,这本画集才得以较为广泛地流传。
一九六二年,为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周年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三十五周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再度精印这部画册。经李克农同志提示,到这时才知道画集的作者原来是黄镇同志。黄镇同志证实,《西行漫画》中的二十几幅画是他在长征途中用各种各样,大小不等,随手拾来的杂色纸所作的那一束画。于是这部画集才署上了原作者姓名,并改用《长征画集》的题名。魏传统同志还就各幅画意,进行了回忆,题了诗。肖华同志修改了五八年本序言。阿英同志专为此书的编印经过,写了《〈长征画集〉 纪事》。
一九七五年,正值长征四十周年纪念,《长征画集》理应得到进一步宣传。但因“四人帮”仇视长征,仇视一大批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老干部,而且宣传机构把持在他们手中,《长征画集》没有被提及,只见《解放军报》难得地选刊了其中几幅。阿英同志住院时看到几幅画,很为激动,又很为感慨。他嘱家人写信给刚从国外归来的黄镇同志,表述了自己的心情。黄镇同志在复信中,针对“四人帮”对长征的诬蔑,写道:“不亲自经历过蒋匪帮残酷黑暗统治的人,是难于想象将《长征画集》付印出版所需要的勇气和决心的。它的出版并得以保存至今,将为今日发扬革命传统,激励革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时期新的长征做出新的贡献。”同时,对阿英等同志在黑暗中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坚决出版《长征画集》,作了充分估价,说他“给予上海革命群众,新四军根据地军民以战斗的号召与革命传统精神的鼓舞,为革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人民将永远不忘。”
今年六月,当阿英同志在医院病床上得知,为纪念建军五十周年,“八一”前夕将重新出版《长征画集》时,脸上泛起了少有的欣慰笑容。当时,他病势垂危,已经很难言语,但仍拚力发出微弱而清晰的声音,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多亏华主席……”
《长征画集》这次新印本同广大读者见面时,阿英同志已经去世了。看到它那象征烈士鲜血的朱红色封面,我们不禁深深怀念阿英这位为我们党的文艺、出版事业战斗了一生的老同志。他在保存和传播革命文献等方面所做的宝贵贡献,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们将永远记住他关于《长征画集》的最后一句话:“多亏华主席……”在英明领袖华主席领导下,我们继承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的遗志,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时期的新的长征,《长征画集》为发扬革命传统,激励革命斗志,必会做出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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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长征画集》选
黄镇
林伯渠同志
夜行军中的老英雄
下雪山
下雪山的喜悦
泸定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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