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1月14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禁绝一切空话
《解放军报》评论员
整顿文风,肃清“四人帮”帮八股的流毒和影响,禁绝空话是一个重要方面。
空和假是连在一起的。林彪和王张江姚“四人帮”一类政治骗子,手中无真理,一心搞阴谋,靠的是说假话,说空话。他们在反修正主义的口号下大搞修正主义,在反复辟的旗号下大搞资本主义复辟,空话是他们用来把自己装扮成“左派”、掩盖其极右面目的一个手法。他们把持舆论工具,空话天天讲,严重地败坏了我们党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造成了极坏的风气。
粉碎“四人帮”以来,文风有很大改进。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林彪、“四人帮”搞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帮八股不是一下子就能扫除干净的,说空话既然成了风,不花大气力是扭不过来的,这方面的流毒影响还时有所见:
向下发指示,不是把上面的精神和实际的情况结合起来,通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分析和解决问题,而是照抄照转,上下一般粗,实际上是对上级指示怠工。
向上写报告,不是如实地反映情况、问题、经验和意见,为上级制定政策、决定问题提供材料,而是把上面说过的、报纸上流行的语言又抄了回去,完全流于形式。
讲话,常常抛开人们最关心的,迫切要求回答和解决的问题不谈,专门讲些脱离实际的空洞概念,人们看过和听过多少遍的八股调,仿佛这才万无一失。
开会,不是认真做好准备,抓住一两个问题切切实实加以解决,而是按照一套模式,把很多的精力花在发不着边际的空议论,出装点门面的简报上。
新闻报道,表扬先进,介绍经验,不是生动具体地实实在在地用事实说话,而是讲一堆空道理,几千字的一条新闻,从头到尾找不到一个具体事例。
说空话的主要的突出的表现,是穿靴戴帽,套话连篇。不提出问题,不分析问题,不解决问题。头上戴的一尺八的高帽子,讲了半天还没有进入正题,脚上又穿一双高跷式的厚底靴,没完没了地尽讲些与本题无关的话。流行的提法,一层又一层,一串又一串,不能漏掉一个。不问有无必要,不管是否恰当,开头是引语,末尾喊口号,几乎成了一个公式。文件、讲演、报道,被帽子、靴子、套话占去了大量篇幅,还能容纳得下几句有点实际内容的话呢?看这类文章,听这类报告,无论讲话人和听众,作者和读者,都是枉费精力,所得甚少,实在是一场灾难!
林彪、“四人帮”讲空话的恶劣作风之所以能够盛行,能够毒害人,有种种原因。有些同志是因为怕。怕不讲那些空话套话,就是态度问题,就会挨棍子、戴帽子。有些同志是因为懒。他们不认真看书学习,不作艰苦细致的调查研究,对实际情况不了解,不善于分析问题,拿不出动人的货色,而说空话最省劲,可以不费力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对什么叫“政治挂帅”等等问题认识模糊。有的同志以为在文件、文章和讲话中,不管需要不需要,只要“戴帽”“穿靴”,照抄一些套话,就算举旗抓纲,政治挂帅。衡量我们工作的好坏,是不是政治挂帅,究竟用什么作标准呢?不是看你讲得是否漂亮,有没有几句“闪光”的豪言壮语,而是要看你是不是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同具体实践相结合,能不能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去说明和解决实际问题。
毛主席在《反对党八股》的讲演中提出,“我们应当禁绝一切空话。”毛主席说:“必须反对空谈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生活的共产党员,必须联系中国的革命实际来研究马克思主义。”我们要讨伐“四人帮”,肃清帮八股,必须进一步改造我们的学习,使毛主席倡导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学风真正树立起来。要认真读书,还要加强调查研究,深入实际,亲自参加劳动,参加实践。对真实情况有了深刻的具体的了解,才能克服虚假和浮夸,把话说到点子上,避免说空话。
禁绝空话,还有很重要的一条,我们的思想要解放,要打破林彪、“四人帮”唯心论形而上学的牢笼。空话讲了多年,一旦要去掉,有些同志就觉得不习惯,不保险。不说上几句套话,戴个帽,穿个靴,行吗?总是忧心忡忡,怕犯错误。思想顾虑不打消,“帮味”是去不掉的。我们为人民、为革命、为党的事业,应该实事求是,有话直说,敢于负责。这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应有的气派和风格。
军队要求战斗化的作风,讲空话尤其要不得。试想,下一道作战命令,写一份敌情报告,作一个战前动员,如果空话连篇,那不害死人吗?无论军政干部,平时战时,讲话、发指示、写报告,都开门见山,简明扼要,实实在在,这是我们部队历来的传统作风,我们一定要把它恢复和发扬起来。
(原载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三日《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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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拿来主义”说起
吴滤
四十多年前,鲁迅提倡过“拿来主义”。那是针对着“闭关主义”和“送去主义”讲的,也是针对着被帝国主义“送来”的东西吓怕了讲的。他提出“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更早一些,五十多年前,鲁迅还说过:“汉、唐虽然也有边患,但魄力究竟雄大,人民具有不至于为异族奴隶的自信心,或者竟毫未想到,凡取用外来事物的时候,就如将彼俘来一样,自由驱使,绝不介怀。一到衰弊陵夷之际,神经可就衰弱过敏了,每遇外国东西,便觉得仿佛彼来俘我一样,推拒,惶恐,退缩,逃避,抖成一团,又必想一篇道理来掩饰,而国粹遂成为孱王和孱奴的宝贝。”
拿鲁迅这些精辟的论述剖析“四人帮”,很有一点意思。
本来,引进一些外国的先进技术,加快我国工业的发展,这是完全符合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针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绝非闭关自守,与世隔绝。外国有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拿来?“将彼俘来”,“自由驱使,绝不介怀”;不但如此,而且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实践,予以改进,加以发展,这是中国工人阶级雄大的魄力,是中国人民富有自信心的表现。可是,到了“四人帮”眼里,引进外国先进技术,罪名可就大了。又是“崇洋媚外”,又是“爬行主义”,更有甚者,什么“买办资产阶级”、“汉奸”、“卖国主义”、“比蒋介石还厉害”,等等,真够吓人的。其实,他们不过是鲁迅所说的那种“每遇外国东西,便觉得仿佛彼来俘我”,因而“抖成一团”的孱王和孱奴,所不同的是,鲁迅时代的那些孱王和孱奴,还只想一篇国粹的道理来掩饰他们的神经衰弱;“四人帮”却挥舞手中的大棒,大打出手,直至把攻击的矛头指向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幸亏我们的祖先拿来得不少,今天才能吃到胡豆、番茄。至于电灯、火车,那是“送来”的,外商投资,丧权辱国。但正如鲁迅所说,“怕给他的东西染污了,徘徊不敢走进门,是孱头;勃然大怒,放一把火烧光,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则是昏蛋。”我们是在保卫国家主权的前提下,拿来,为我所用,化为我有。如果按照“四人帮”的逻辑,那可不得了。首先,“丝绸之路”必是“卖国之路”,坐火车的都成了“卖国贼”,种番茄的农民和吃胡豆的儿童大概也难免“里通外国”之嫌吧!
拿来主义,对于外国的东西是“将彼俘来”。“四人帮”这些孱王们口里高喊不要“彼来俘我”,实际上不知被外国东西“俘”过多少回了。外国的黄色电影,他们不是看得五体投地吗?外国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他们不是垂涎三尺吗?这倒真有点崇洋媚外了。岂止崇洋媚外,“送去”的也有。党和国家的机密,不是也被出卖了吗?由此看来,“四人帮”并不一概反对拿来。只不过拿来的东西不同,目的各异。一个是供自己享用,一个是为国家发展。
粉碎了“四人帮”,引进外国先进技术这个问题,是非应该搞清楚了。是不是还有不清楚的同志呢?恐怕还有。“四人帮”的紧箍咒套得久了,一旦摘除,旧痕犹在,脑子里难免还有点混沌。这就看出肃清流毒的重要了。揭批“四人帮”的第三个战役要打好,被他们搞乱的是非要拨正。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一定要坚持,不该拿来的绝不拿来,该拿来的一定拿来。拿过来,自己用,才有新的工业速度。放着外国的先进技术不引进,这才是真正的爬行主义。
反对爬行主义,看来还得提倡一下拿来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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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科技战线先进人物赞

副研究员胡旭庚研制血防新药
浙江人民卫生实验院的科技人员和职工把治疗血吸虫病的新药“双萘羟酸副品红”送到疫区后,深受贫下中农和基层医务人员的欢迎。这种药的疗效高、毒性低、副作用小、服用方便,尤其适用于对晚期和伴有夹杂症的血吸虫病人的治疗。这种新药的研制成功,凝聚着六十五岁的副研究员胡旭庚的心血。
在同科技人员深入血防第一线调查当中,胡旭庚看到治疗血吸虫病的主要药物锑剂毒性较大,一些晚期和夹杂有其他严重疾病的血吸虫病人不能接受治疗。伟大领袖毛主席对血吸虫病人的关怀,激励着他,他决心为贫下中农寻找一种血防新药。
胡旭庚通过查阅大量国内外文献,对各种血防药物进行比较;又到工厂、农村和科研单位进行调查研究,确定以“双萘羟酸副品红”为研究课题。他和其他科研人员共同挑起了新药化学合成研究的重担。在他的带动下,原来信心不足的同志也积极投入了新药研究。
但是,由于新生反革命分子翁森鹤煽动停工停产,造成了缺水断煤。研究会战组的同志和全院职工千方百计克服困难,自己打水、弄煤,平整场地,搭茅棚,自制设备,不但没有中断科研,而且扩大了试验。胡旭庚更是加班加点地干,星期日和假日都不休息。经过上百次的试验,终于制出了新药“双萘羟酸副品红”。胡旭庚被评为科技战线先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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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实习研究员杨沁清(右二)和战友在做正胶腐蚀试验。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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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科技战线先进人物赞

葛世潮夜以继日攻难关
杭州大学从事固体发光研究的葛世潮和他领导的试制小组,正在夜以继日地工作,力争在近期内,夺取一项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科研成果。
早在一九七一年初,葛世潮就在学校找了一个狭小的房间,研究荧光数码管。葛世潮等六个人,边创造条件边工作。他们关在蒸笼似的小房子里,汗流浃背,连续奋战了几个昼夜,成功地制出了第一个具有独特结构的、较高水平的荧光数码管。近六年的功夫,他在荧光显示方面研制成功六项重要科研项目,其中四项填补了我国空白。
取得这些成就之后,葛世潮并没有放慢脚步,他又开始进行一项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新技术的研究。为了适应研究的需要,他更加勤奋学习,刻苦钻研,抓紧时间写学习心得和工作体会。这项科研进行到后期时,在聚焦问题上遇到了“拦路虎”。恰恰这时他的肝炎复发,医生要他全天休息,但他丢不下这项研究工作,一直也没有休息。英明领袖华主席关于科技工作的重要指示传来,葛世潮干劲更大了,他有时把铺盖搬到学校的“五七”工厂,通宵达旦地工作。他先后提出了三十多个解决聚焦问题的方案,苦战了二十多天,终于攻下了难关,提前完成了研制任务。现在,葛世潮正进一步发展这个成果,决心以更新的成绩向全国科学大会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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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科技战线先进人物赞

教授蔡堡填补生物学空白
年逾八旬的老教授蔡堡,今年取得了一项研究新成果,填补了我国生物学一项空白。
蔡堡是浙江医科大学生物系教研组主任,生物界的老前辈。早在一九五三年,他就带领几位青年教师,运用毛主席的光辉哲学思想作指导,研究了胚胎发育。经过十多年的辛勤劳动,正当这朵科研之花含苞欲放的时候,遭到了刘少奇、林彪,特别是“四人帮”的摧残。他们搞乱了人们的思想,搞垮了科研队伍,实验仪器被搬走了,放养东方蝾螈的水池被拆除了,连实验室的门也贴上了封条。一九七五年,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蔡堡主动去找一道从事科研的青年教师,鼓励他们把中断了的东方蝾螈正常胚胎发育的研究继续下去。他们一起寻找桌椅,安放仪器,重建起实验室。但是,有人又散布什么搞蝾螈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全然否定生物基础科学研究。蔡堡教授坚决顶住了这股逆流。
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个春天,蔡堡和他的战友把十多年积累的资料和研究成果,绘制成功《东方蝾螈正常胚胎发育图谱》,填补了我国一项空白。老当益壮的蔡堡教授,光荣地被评为先进个人。
新华社记者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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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科技战线先进人物赞

上海第一医学院中山医院胸外科主任、共产党员石美鑫(左)长期从事心血管外科的研究,曾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人工心肺机和变温器。近几年来,他又在研究心脏瓣膜置换手术中作出了新的成绩。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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