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10月2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欢腾的彝乡
(彝族民歌)高高的山上,为什么铺满层层金珠?不是金珠铺满山哟,是彝乡学大寨种上的玉米和稻谷。山坡上的金鸡,为什么日夜不停地欢啼?不是金鸡弄错了时辰哟,是彝乡安上了发电机。阳光辉映的山村,为什么响起阵阵霹雳?不是雷声晴天响哟,是彝乡批林批孔的吼声震天地。当家作主的彝族人民,为什么日日夜夜欢喜?不是一年一度的“四月初十”*哟,是彝族人民日夜歌唱毛主席。
*农历四月初十,是彝族的民间传统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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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颗颗红心永向党
(塔吉克族民歌)羚羊在山间欢跳,黄莺在枝头歌唱,幸福的塔吉克人民,吹起鹰笛山河回响。象春燕展开翅膀,象骏马飞奔在草原上,经过文化大革命锻炼,塔吉克人民心明眼亮。毛主席的话儿牢记心上,批林批孔摆下战场,把林彪和孔孟之道,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箱。帕米尔高原铺满阳光,贫下中农紧握手中枪;任凭豺狼声声嗥叫,我们颗颗红心永向党。塔什库尔干啊,美丽富饶的家乡,勤劳勇敢的塔吉克人民,仰望北京放声歌唱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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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眼睛明亮亮
(哈尼族民歌)经常使用的钥匙,总是光闪闪的;潺潺流淌的泉水,总是清亮亮的;时刻牢记党的基本路
线,心里是金灿灿的;天天学马列著作和
毛主席著作,眼睛是明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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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歌唱伟大的祖国
(哈萨克族民歌)伊犁河水向着朝霞歌唱,千万朵鲜花迎着太阳开放,幸福的哈萨克牧民哟,弹起东不拉把伟大祖国歌唱。巩乃斯草原牛羊肥壮,看大寨红旗迎风飘扬;文化大革命结出累累果实,是毛主席指引着前进的方向。革命新生事物春花烂漫,哈萨克牧民心潮激荡:如今祖国边疆一片新气象,美好的日子比奶茶还甜香。骏马奔驰在千里草原上,雄鹰迎着风雨在蓝天飞翔;哈萨克牧民继续阔步前进,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永不迷
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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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山欢水乐人歌唱
(瑶族民歌)旧社会瑶山没水喝,背竹筒打水要翻高山多少座,汗水流尽苦难挨,受尽瑶王剥削和压迫。解放翻身乐呵呵,金色太阳照心窝。毛主席号召“农业学大寨”,瑶家凿山打洞修起人造河。人造河哟人造河,千年万代流水门前过;山欢水乐人歌唱哟,瑶族人民高唱颂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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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祖国响遍凯歌声
(白族民歌)春风一吹万物生,春雷一响大地新。白族歌曲献给毛主席,飞传到北京。千万支歌曲表深情,欢乐的弦子响铮铮,歌颂不落的红太阳,感谢党的恩。各族人民团结紧,祖国响遍凯歌声:跟着领袖毛主席,胜利向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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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好前程更宽阔
(毛难族民歌)红太阳光辉照山河,毛难族人民唱新歌;送走千年黄连苦,迎来幸福新生活。高山峻岭飘玉带,山湖水库闪金波;“铁牛”隆隆忙耕地,丰收金谷堆成坡。新造林海满山翠,牛羊结队似云朵;金色公路盘山转,汽车来往如飞梭。银线纵横象蛛网,撒下明珠比星多;电闸一按千村亮,万家碾米用电磨。喜看今日新面貌,心潮滚滚唱新歌;批林批孔鼓干劲,美好前程更广阔。毛难族人民唱新歌,颂党歌声卷浪波;歌声满载情和意,声声飞向金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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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社会主义到处都在胜利地前进(宣传画)
于振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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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佤新村展新容
岩坎
正当火把花盛开的季节,我这个刚从大学毕业的贫下中农学员,返回离别数年的家乡——祖国西南边疆的阿佤山区。
汽车在翡翠似的群山中飞驰。山上山下,杆塔耸立,银线凌空。抽水机喷吐彩虹,清水渠盘山绕寨。……我睁大双眼:这真是我的家乡吗?
一朵红云飘了过去,我在对面的山尖上,找到了我们的村寨——南曼。那金色的竹楼,在阳光下闪闪放光,多么象孔雀头顶的花冠啊!梯田一层叠一层,从寨边直铺到山脚,恰似孔雀的羽毛。山坡上翠绿的茶林,犹如孔雀的翅膀。……一瞬间,家乡的山山水水,在我眼前化成一只金孔雀,在湛蓝的天幕下,向着太阳开屏了。
我想起十二年前的一桩往事。那一年,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在边疆刮起一股妖风,妄图解散合作社。反动头人、珠米(佤语:地主)象出洞的毒蛇,眨巴着血红的眼睛说:“散社了,我们的老理老路又回来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阿佤山上一时阴霾遮天。
阿佤山上有妖风,阿佤山上也有顶得住妖风的雄鹰。
晚秋的一天,我身背竹弩、牛角号,和老贫农嘎布勒大爹在这片山坡上放牧牛群。大爹遥指村寨说:“岩坎,你瞧:咱们的寨子象不象孔雀的花冠?只要我们跟着毛主席,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能让荒山变成茶园,把群山打扮成一只金色的孔雀。”
我抬起头,望着老人紫红色的脸膛。他象森林一样深沉,象高山一样坚定,象岩石一样刚毅。我轻声说:“大爹,可有人说要退社……”
老人明亮的眼光突然一闪:“退社?合作社是毛主席号召我们办起来的,社会主义是贫下中农的命根子。旧社会,阿佤山高,没有我们一寸地;澜沧江长,没有我们一滴水。我们在国民党反动派、反动头人、珠米的皮鞭下,日子过得不如山猴子。今天,这帮毒蛇又——”
话没说完,老人突然“嚯”地抽出长刀,象猎手发现了野兽,冲下山坡。
我手托上弦的竹弩,快步紧跟嘎布勒大爹。原来在茅草丛中,有三个黑影悄悄地用绳索套住一条牯牛,往山下牵。
大爹手疾眼快,冲上前去,一刀斩断了绳子。三个气急败坏的反动头人、珠米从地上爬起来,见四下无人,拔出长刀一步步向嘎布勒大爹逼近。
反动头人怪叫:“我的牛……”
“合作社的牛!”大爹斩钉截铁。
我看到这情景,急忙“嘟、嘟、嘟”地吹响号角。三个坏家伙一看情形不妙,吓得象炸窝的麻鸡,钻进茅草丛里。
牛群回村的路上,我问嘎布勒大爹:
“您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老人顿了一下,扬起眉毛说:“毒蛇一露头,咱们就要象阿佤猎手一样,捣毁它的洞穴。孩子,记住,要捣洞穴!”
汽车在茶山上穿行。茂盛的茶树修剪得十分整齐,如一条条翠绿的绸带,把山峰缠绕起来,阿佤山显得分外妖娆。
驾驶员说:“同志,今年南曼大队的茶叶又是大丰收。我们车队已经拉了十几转春茶,支援城市。听外贸局的同志讲,阿佤山的茶叶还要运往国外呐。”
“?!”我看着那枝叶繁盛、生气勃勃的茶树。十年前,这片怪石林立的山坡,是麂子也不来做窝的。毛主席号召“农业学大寨”后,党支部组织了一百多个阿佤民兵,凿石筑台地,垫土栽茶苗,修成了层层茶园。那阵子,反动头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说:“南曼山高坡陡石头多,土地就象挂在墙壁上。这样的地方,靠老天爷给口饭吃就行了。学大寨,栽茶树,简直是鹌鹑要吃红樱桃——想得美,够不着。”
面对阶级敌人的阴风,嘎布勒大爹在荒山坡上搭起茅草棚。他说:“阴风不是春风,鬼火不是星星。我们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扎扎实实学大寨,定能叫荒山变成大茶园。”……
一转眼,汽车已经驶出茶山,绕进绿竹林。一潭明镜般的碧水展现在眼前。水中倒映出朵朵彩云。
“龙——潭!”我吃惊了。
“不,这是南曼水库。”驾驶员说。
这时,车子驶向水库大坝。大坝外边,一层层金黄的稻田铺下山箐。稻海金浪的画幅中仿佛有颗珍珠。我眯起双眼问:“那——?”
“水电站嘛。”驾驶员回答。
汽车开到大坝尽头。我急忙对驾驶员说:“同志,请停一停,我到了。”
车“嘎”地一声刹住,驾驶员说:“离南曼还有一公里呐。”
“谢谢了,我实在坐不住了。”说着,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我转过身,大步走去,瞧见湖畔有一个水泥晒场,三部手扶拖拉机正在运稻谷,五台电动打谷机喷吐出道道金色的瀑布。
“喂——呵!”我象阳雀飞上了蓝天,象马鹿见到了山泉,向晒场飞奔。
“嘿!咱们的小山鹰飞回来喽!”
“嘎布勒大爹!”我一下扑到老人怀里。大爹抚摸着我的头说:“阿佤人第一代大学生啊,毕业回来了。看看咱们的阿佤山,一天一个样,从你上次回来才多久啊,又变得不认识了吧!”
青竹般的小伙子,“扇子鸟”似的姑娘,统统围了过来。我双手捧起饱满的谷粒,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儿时放牛的伙伴尼明,话象滔滔山泉一样:“岩坎,你看这谷子多饱满。去年,你知道咱们大队平均亩产是八百斤;今年呐,我估计少不了一千斤。大队集体储备粮达到二百万斤了,今年向国家交公粮、卖余粮四十万斤。文化大革命以来,你算算吧:咱们新开梯田一千四百亩,新栽茶园一千二百亩,新建四十瓩水电站一座,新添置打谷机八台,揉茶机四台,粉碎机八台,机引农具三十五件……”
“停停吧,尼明会计,蜘蛛决不会在你的嘴巴上结网的。”“扇子鸟”们叽叽喳喳地哄笑起来。
“岩坎,还记得吗?”嘎布勒大爹指着粼粼发光的湖面说:“文化大革命初期,咱们在龙潭上动土的那天,魔巴(巫师)贼心不死,躲在竹林里叫:‘男人下潭生怪病,女人下潭一辈子不生娃娃,要想锁住龙王,除非金竹倒长。’”
“是啦!”我兴奋地说:“我们青年听了十分气愤,从竹丛里揪出了那个昔日闹神闹鬼、作威作福的坏家伙……”
女拖拉机手接着说:“我们女青年指着魔巴的鼻子开展革命大批判:要说有‘鬼’,他就是用封建迷信欺骗人民的吸血鬼。”
嘎布勒大爹对大家说:“改天换地,要先换人的思想;治山治水,要先治阶级敌人。林彪、孔老二、反动头人、珠米,象断翅的乌鸦,挡不住我们前进的步伐!”
忽然,金黄的稻浪里传来悠扬的阿佤民歌,亲切的旋律,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过去,麂子不做窝的地方,
如今,绿茶百里飘香;
过去,豺狼横行的地方,
如今,金黄的稻谷起波浪;
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哟,
社会主义道路无比宽广。
……”
阿佤山区“刀耕火种”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阿佤人民正跨过几个世纪向社会主义飞跃……铓锣声阵阵,社员们收工了。嘎布勒大爹和我每人扛一袋新谷,走在人流的后面。
来到寨边的大青树下,嘎布勒大爹放下谷袋说:“你看我高兴的,把大事情给忘记了:今晚大队贫下中农协会召开批判孔孟之道的大会。岩坎,你发个言吧。”
“发言!”放下谷袋,我抚摸着大青树干,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嘎布勒大爹送我上大学的情景:也是在这株大青树下,老人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是咱贫下中农的苗苗,栽在那里都要朝着太阳成长。你要学会认准反动头人、珠米、魔巴那帮毒蛇的洞穴究竟筑在哪个山脚,哪个潭底。要跟着毛主席,革命到底!”
几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今天,嘎布勒大爹又紧握住我的手说:“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各族人民批林批孔,使咱们找到了毒蛇的洞穴!从孔老二、刘少奇、林彪到阿佤山上的反动头人、珠米,都是从这个洞里钻出来的毒蛇。孩子,我们阿佤的猎手一定要捣毁这毒蛇的洞穴!”
大爹的话象火把,燃起我胸中的怒火:“大爹,您说吧,我从哪儿讲起?”
“就从一九六二年咱俩在山坡上放牛讲起。”嘎布勒大爹意味深长地说:“阿佤新村是在激烈的斗争中变化的,是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阳光照耀下前进的!”
当我和嘎布勒大爹重新扛起谷袋的时候,我的家乡南曼——边疆的阿佤新村已经是万家灯火了。灯火星星点点延续向远方。啊!我仿佛看到了亮起千万只灯火的天安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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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大学的女儿来信了(套色木刻)
藏族女干部 泽仁娜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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