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2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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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联大全体会议继续一般性辩论
一些亚非国家代表指出:只要殖民战争、实力政策、对独立国家的侵略和掠夺还在猖獗,缓和总是虚幻的;各国为了安全的目的,应主要依靠自己的防御力量
新华社联合国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六日电 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九月二十五日继续进行一般性辩论,毛里塔尼亚、伊朗、埃塞俄比亚、圭亚那、日本等国的代表在会上发了言。
毛里塔尼亚外交部长哈姆迪·乌尔德·穆克纳斯在发言中说:“只要殖民战争、种族隔离、对主权和独立国家领土的占领、实力政策和对贫穷国家的经济剥削还在猖獗,缓和总是虚幻的,或者说它的意义总是有限的。”
他谴责以色列执行的侵略政策,谴责最近在南非卡尔顿维尔的屠杀和葡萄牙殖民者在莫三鼻给的罪行,并且表示支持在西班牙统治下的撒哈拉人民的斗争。
在谈到印度支那局势时,毛里塔尼亚外交部长说:“尽管已经签订了关于越南问题的巴黎协定,尽管美国对柬埔寨和老挝的轰炸已经停止,和平却远没有实现。只要外来干涉还通过对朗诺政权给予各种支持的方式表现出来,只要西贡政权及其支持者不真正保证尊重巴黎协定,和平就不能实现。”
他在发言中还说:“在朝鲜,国家的分裂构成了对这一地区的和平和世界安全的经常威胁。联合国的旗帜继续被用来掩盖外国占领军在朝鲜的驻扎,朝鲜人民只有在没有任何外来干涉的情况下,通过行使自决权,才能实现自己的自主和平统一。”
伊朗外交部长哈拉巴里在发言中特别谈到了波斯湾的局势。他说:“在波斯湾,我们的政策是一种警惕加合作的政策。我们一直坚持,这个地区应该处于大国纷争之外,而水道的安全应该通过沿岸各国的合作来予以保证;这是这些国家的责任。”
他接着说:“不管是正在消逝的核威慑体制还是当前的和缓,都不能自诩它为非核国家的安全提供了真正的保障。”“在政治日益动荡的情况下,各国为了安全的目的,除了首先和主要依靠自己的防御力量和国家结构之外,别无其他选择。”
埃塞俄比亚外交部长梅纳西·海尔在发言中表示支持“千百万仍然遭受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压迫的非洲人”的斗争,并且谴责葡萄牙殖民主义者在安哥拉、莫三鼻给和几内亚(比绍)进行的殖民战争。他还谴责罗得西亚白人种族主义政权“同葡萄牙和南非的部队相勾结,变本加厉地对解放斗争发动军事进攻,从而加剧了这个殖民地的紧张局势”。
黎巴嫩外交部长福阿德·纳法在发言中对中东局势感到十分不安。他说,以色列“继续以武力占领属于主权国家的领土”,“它通过六年来奉行的军事、经济和移民政策,有计划地推行征服和吞并的策略。”“因此,问题就在于……我们是否应该永远甘愿忍受弱肉强食的法则。”
纳法说:“只要巴勒斯坦人民的命运还没有本着公道并以满足他们对自由与人类尊严的合理愿望的方式予以保证,那末,什么问题也就不会得到真正的解决。”
圭亚那外交部长什里达斯·兰法尔在发言中谈到加勒比海局势时指出:“当我们从这一地区铲除——我们必须这样做——欧洲殖民主义的最后残余的时候,让我们确信,我们已经消灭一切形式的殖民主义”。他还说:“某些国家富有是因为其他国家贫穷。而国家之间经济关系的现有体制是为使这种不平衡状态永久化服务的。”
日本外务大臣大平正芳在发言中谈到了世界局势正在发生的深刻变化。他认为,“战胜国和战败国之间的关系,‘超级大国’的出现,它们和世界其他国家之间的关系,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的国际政治的根本变化”。他还谈到一年来亚洲所发生的显著变化。
二十五日在会上发言的还有加拿大、希腊和苏联的代表。二十四日在会上发言的还有美国、挪威、尼加拉瓜、爱尔兰和巴拉圭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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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地地道道的海上霸国
最近一个时期,苏修叛徒集团的发言人在各种各样的场合,竭力否认今日的苏联是一个海上霸国,说什么这是一个“虚假的印象”,是“诽谤”,“同真实情况相距之远有如天壤之别”,等等。
但是,正如列宁所说:“判断一个人,不是根据他自己的表白或对自己的看法,而是根据他的行动。”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一个海上霸国?苏修表白说:不是。我们说:请看事实。
苏修在海上推行霸权主义,是它推行社会帝国主义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帝国主义从来是信奉谁先控制海洋谁就将控制世界的强权逻辑的。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出笼的马汉(注)的“海上武力论”就宣扬:世界统治地位可以通过掌握制海权而获得,而制海权又必须通过使用海上武力来夺取。如今,苏修已经全盘继承了这一帝国主义的理论。人们记得,赫鲁晓夫执政时,曾一度装模作样地宣扬什么水面舰艇“已经过时”,只能成为火箭核武器打击的“靶子”。但实际上苏修仍不惜花费巨资,大力发展各种水面舰艇。特别是勃列日涅夫上台以后,为了加紧对外侵略扩张,同另一个超级大国进行争夺,大大加快了扩充海军的步伐,使苏联海军从一支主要从事近海防御的海上力量,变为一支具有远洋进攻能力的庞大舰队。苏联海军总司令戈尔什科夫公开鼓吹,只有强大的海上实力才能“在国土以外保卫国家利益”,没有强大的海军“就不能长期占据世界强国的地位”。试问,要在本国的国土以外去保卫什么“国家的利益”,这不是典型的海上扩张有理的谬论吗?
苏修继承和发展老牌帝国主义的炮舰政策,大力扩充海军,特别是远洋海军,是有目共睹的。十年来,苏联海军舰只的吨位增加了近一倍。他们加紧建造包括航空母舰、核潜艇在内的各种远洋作战舰只。随着苏联海军实力的扩充,他们的舰队从太平洋、大西洋进驻到印度洋和地中海。目前,苏联除了黑海舰队、波罗的海舰队、北海舰队、太平洋舰队四个常设舰队外,已经在印度洋和地中海分别成立了常驻的分舰队和特遣舰队。近几年来,苏联舰艇成群结队,到处游弋,耀武扬威,曾先后驶入六十多个国家周围的海域,其中包括日本海、波斯湾、西欧和北欧国家沿海、加勒比海、墨西哥湾等。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疯狂追逐海上霸权,进行海上扩张,决不是什么“虚假的印象”,而是当今世界的一个活生生的现实。
地中海和印度洋,是连接欧亚非三大洲的通道,这个地区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其他战略资源,是苏修进行海上扩张的重要目标。本来,苏联在这两个海域没有什么海军力量。但是,一九六四年,苏联军舰开始钻进了地中海;一九六七年夏天,苏修利用以色列对阿拉伯国家进行侵略战争的时机,打着支持阿拉伯国家反侵略的幌子,派遣大批军舰驶入地中海。它在地中海的舰只一度达到六十多艘,甚至超过了美国摆在地中海的第六舰队的舰只。从一九六八年开始,苏联海军开始进入世界第三大洋印度洋,并在那里设立常驻舰队和寻求海军基地。值得注意的是,勃列日涅夫亲自出马,为苏联海军窜入地中海、印度洋进行辩护。他公然说什么既然美国的“第六舰队经常在地中海”被认为是“正常的和天经地义的”,“我们的舰艇出现在地中海、印度洋和其他海洋”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符合“双方同等安全的原则”。好一个“同等安全”!这就等于说:另一个超级大国干得,我这个超级大国为什么干不得?苏修争夺海上霸权的形象,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为了向地中海等海域扩张寻找根据,苏修的宣传家可谓挖空了心思。苏修《真理报》宣扬说:苏联舰队“逗留在地中海”“是天然合理的,其中包括在地理上也是合理的”。苏修《消息报》的论调更奇妙:苏联是“地中海的一个大国”,“我们在这个海里决不是客人”。查地中海沿岸共有十七个国家,其中并没有苏联。苏联怎么成了地中海国家呢?地中海理应是地中海沿岸国家的地中海,而今天,不是地中海国家的苏联却在这个海里演出了“喧宾夺主”的丑剧。试问,谁给了苏修充当地中海霸主的特权?
苏修追逐海上霸权,是重温老沙皇未实现的旧梦。苏修海军头目趾高气扬地说:“我们一世纪之久的梦想,现在已经成了事实”,苏联舰队“航行在我国安全利益需要去的一切地方”。寥寥数语,道破了真情。今天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世纪前,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前后,正是沙皇俄国罗曼诺夫王朝统治时期。人所共知,沙皇俄国的一个“梦想”,就是要建立从陆地到海洋的霸权,用恩格斯的话来说,就是建立一个从易北河到中国,从亚得里亚海到北冰洋的庞大的“斯拉夫帝国”。为了这个目的,沙皇俄国曾大力扩充海军,争夺对海域的控制权。彼得一世曾经说:“水域——这就是俄国所需要的”,“只有陆军的君主是只有一只手的人,而同时也有海军才能成为两手俱全的人。”但是,沙俄海军当时所能活动的主要范围还限于波罗的海、黑海、日本海。如今,苏联海军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展到全球的各个大洋、各个水域。无怪乎苏修情不自禁地高唱“一世纪之久的梦想”成了现实!可是,这不是等于在自己的脸颊上打下了罗曼诺夫王朝扩张主义的烙印吗?
从各方面看,新沙皇的野心都是它的老祖宗望尘莫及的。它在海洋上和海洋下进行扩军备战,设置核武器和各种军事设施,叫嚷苏联的导弹核潜艇是“辽阔海洋的主人”。它大搞海上军事演习,进行海上间谍活动和全球性海洋侦察,到处寻求和索取海外基地,并企图控制别国的海峡通道。它在海洋权和领海权问题上推行赤裸裸的强权政治,任意欺压广大中小国家,无视这些国家的主权,攻击宣布其领海宽度超过十二浬的国家是什么“违背国际法”。它倚仗其海洋上的优势,派出大量捕鱼船队,闯入别国领海和专属经济区,肆意掠夺渔业资源,甚至强词夺理地说什么“鱼类只能活一个有限时期”,不让别人捕捞就会“毫无价值地死去”,公然宣扬掠夺有理的谬论。这不是勃列日涅夫的“有限主权论”从陆上扩展到了海上吗?除了海上霸国,谁能够这样专横跋扈!
马克思说得好:“人类历史上存在着某种类似报应的东西,按照历史上报应的规律,制造报应的工具的,并不是被压迫者,而是压迫者本身。”几个世纪来,一个个奴役别国、称霸海上的帝国,走向自己的反面,崩溃了,衰落了。今天,国际形势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海洋上的事,海底下的事,不能由一两个超级大国说了算。超级大国推行海洋霸权主义,蔑视和侵犯别国的主权,正在激起越来越多的国家的抵制和反对。一些拉丁美洲国家带头发起了维护二百浬海洋权的斗争,一些地中海沿岸国家发出了“地中海是地中海国家的地中海”的呼声,斯里兰卡等印度洋国家提出了把印度洋宣布为“和平区”的正义主张。广大中小国家捍卫自己海洋权利、反对超级大国海洋霸权主义的斗争,是一场反侵略、反掠夺与反控制的斗争。这是当前一股强大的历史潮流,是必然要冲破障碍、奔腾向前的。苏修越是疯狂追逐海上霸权,就越要暴露它社会帝国主义的真面目,促使世界人民和越来越多的中小国家群起而攻之,从而给苏修自己准备垮台的条件。这是一条确定不移的规律。
注:阿弗列德·太耶尔·马汉(1840—1914),美国海军将领,帝国主义“海上武力论”的创始人。他的理论可以归纳为:海上武力是决定国家历史的决定性因素,制海权“是民族强盛和繁荣的纯物质因素中的主要因素”,而强大的舰队和发达的海军基地网是夺取制海权所必需的。马汉的“海上武力论”,反映了帝国主义争夺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称霸世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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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秘鲁总理哈林对法国《世界报》发表谈话
第三世界国家应向大国霸权挑战
强调要维护二百浬海洋权,反对帝国主义大国掠夺海洋资源
新华社巴黎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六日电秘鲁总理梅尔卡多·哈林最近对法国《世界报》发表谈话说,“第三世界国家应该摆脱它们过去的被动状态,应该向大国的霸权提出挑战。”
哈林总理是在参加第四届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之后,于返回秘鲁之前向《世界报》记者发表谈话的。他的谈话刊登在九月二十六日的《世界报》上。
哈林在回顾这次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的成就时说,在这次会议上,“团结和一致的方面大大超过分歧方面”,“大家都感觉到有必要更多地从经济方面来重新确定不结盟的含义”。他指出:“现在存在着一些不可接受的情况。跨国公司的行动,对于我们的基本产品是有害的。这些公司用穷国的原料来发财致富。我们出口的东西价钱越来越贱,而别人卖给我们的成品和技术的价钱却越来越昂贵。”
当记者问哈林总理为什么要在这次会议上强调海洋法问题时,哈林指出,“所有大国应当明白,我们是自己资源的主人和所有者,我们是主权国家。”
他说,“我们不能容忍帝国主义大国来掠夺我们的海洋资源。而且最大量的矿物资源都在海底……我们不应当把前途拿来作抵押。我们曾要求建立不超过二百浬的国家管辖区,在这个区域内沿岸国家将行使它们的权利。这一倡议已被这次会议采纳。”
哈林在谈到拉丁美洲形势时说,“拉丁美洲感到了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更加独立的必要性”。他说,“如果说我们在政治上是独立了,那么我们在经济上还没有独立。我们再不能接受那种家长主义。”哈林总理强调拉美国家和其它不结盟国家团结起来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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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将在日本列岛的太平洋海域试验火箭
日政府要求苏联停止执行发射计划
新华社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七日讯 东京消息:据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内阁官房长官、代理外相二阶堂进九月二十七日会见记者时说,日本政府已经决定并指示日本驻苏联大使馆,要求苏联停止执行它从十月三日起在日本列岛的太平洋岸海面上发射火箭的计划。
二阶堂长官还说,日本政府已经确认,苏联的火箭试验,将影响日本的渔业活动和船只、飞机的航行。
据报道,日本海上保安厅收听到了苏联将在十月三日、十日、十七日和三十日发射气象火箭的消息,降落点是日本近海的四个地方:福岛县磐城海岸以东的海域;高知县室户角以南的海域;静冈县御前角以南的海域;千叶县野岛角东南的海域。日本的国际和国内的一部分航线就在苏联宣布的这四个“危险地区”之内。
共同社二十七日发出的一则报道中说,日本政府人士二十六日说,日本政府人士二十六日说,“苏联迄今已在日本周围或附近的太平洋里发射了一百多次火箭”。“他们说,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苏联政府在田中首相访问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会谈之前宣布进行火箭试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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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尼斯宣布两苏联外交官为“不受欢迎的人”
突报说苏外交官参与了策划针对突尼斯的阴谋
新华社突尼斯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四日电 突尼斯《行动报》九月二十三日报道,两名苏联驻突尼斯的外交官因为与策划“针对突尼斯和某个兄弟邻邦的阴谋”有关,已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一名苏联记者由于同样的原因受到突尼斯国家安全局的审问。
这篇以红色粗体字《发现一个反对突尼斯和一个兄弟国家的苏联秘密组织》为题的报道说:“从权威人士方面获悉,突尼斯当局已经警惕地注意到主要是由几个苏联公民其中包括驻突尼斯的两名外交官和新闻社驻突尼斯的一名代表所策划的阴谋行动。”
报道说:“一名苏联记者和几名突尼斯人,其中大部分是政府部门的官员,正在受到国家安全局的审问。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他们都承认参与了这个针对突尼斯和某个兄弟邻邦的阴谋行动。”报道没有说明这个兄弟邻邦是哪个国家。
报道说,突尼斯政府已通过正常的外交途径宣布那两名苏联外交官为“不受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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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来西亚《星槟日报》揭露
新沙皇为老沙皇海军亡魂树碑立传
报纸指出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加倍警惕
新华社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七日讯 吉隆坡消息:据马来西亚《星槟日报》最近报道,苏联政府为了继承老沙皇的侵略扩张政策,最近竟为当年由于争夺海上霸权而葬身马来西亚槟城海域的沙皇海军树碑立传。
报道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九一四年十月二十八日,一艘沙皇俄国战舰在槟榔屿附近海面被德国战舰击沉。
事隔近六十年,今年九月十六日,苏联驻马来西亚大使馆武官由吉隆坡来到槟城。他宣布:“为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槟城罹难的俄国海军,苏联政府特制六块花岗石墓碑,准备竖立在他们的墓地上。”这批墓碑已经运到现场。
《星槟日报》九月二十二日为此发表短评说,“属于旧沙皇的海军到底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地方?这只有苏联人自己明白。谁都知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外国军舰在我们的领海不外是进行争夺战,并不是在进行保卫槟城人民的利益。”“对于这批侵略者的军人,加以悼念,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现任苏联政府怀念旧沙皇的炮舰政策?抑或是现任苏联政府对旧沙皇当日所作所为给予赞许?”
短评指出,有人说苏联政府目前的海上炮舰政策是“新沙皇”的侵略路线,难道苏联当局对旧沙皇海军的悼念是一种巧合?还是另有政治意味?
短评最后说,“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猜测和怀疑,却也使人们对它加倍关注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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