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7月2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柳州纪行
从南宁乘六次特别快车北上,四个小时就到了广西中部新兴的工业城市——柳州。
柳州,是一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唐代著名的文学家柳宗元,曾用“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的诗句描写过这里的自然景色。今天,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登上市区的鱼峰山,俯看全城,只见那环绕市区的柳江两岸,幢幢厂房,拔地而起,座座烟囱,高耸云天。工厂的机器声,日夜轰鸣。江面上,木船、轮船往来如梭。远处的铁路、公路线上,运输车辆日夜奔驰。向北望去,过去那杂草丛生、荒塚垒垒的郊区,如今已成了工厂林立的工业区了。入夜,柳州钢铁厂,钢花飞舞,铁水奔流,把夜空映得通红,显得分外壮丽。
市里的同志告诉我们,解放以来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来,柳州的工业建设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九四九年,当人民解放军进驻这个城市的时候,全市只有十几家小型的工厂,只能生产一些火柴、香烟、锄头和少量的农副产品加工机具。市面上,衰微破败,冷落萧条。现在,这里已建立了钢铁、机械、电力、电子、化工、造船、建筑材料、纺织、造纸、食品等工业部门,拥有大小工厂三百多家,能够生产钢材、机床、电动机、空气压缩机、水轮机、水轮泵、变压器、电子仪表、水泥、化肥、拖拉机、装载机、尼龙袜等产品三千多种。去年全市工业总产值比一九四九年增加了六十多倍,比文化大革命前的一九六五年增加了一点四七倍。
文化大革命以来,为农业服务的一批工厂进一步扩大了,生产水平比过去成倍增长了。过去不能生产的无缝钢管、薄板、装载机、硬质合金刀头、漆包线等产品,文化大革命中已陆续投产。试制出的新产品:如二百毫米的新型振筛机、二百二十马力的大型装载机,十千伏高压少油断路器,九立方米的空气压缩机等,已达到国内先进水平。今日柳州,已成为我国新型的工业城市之一了。
钢铁工业的飞跃发展,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九五八年在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鼓舞下,柳州钢铁厂诞生了,从此结束了柳州有铁矿有煤矿却不产钢铁的历史。然而由于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这个厂的发展速度比较缓慢。文化大革命前,生铁最高产量只有一万多吨。文化大革命中,工人们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一个粮食、一个钢铁,有了这两个东西就什么都好办了”的指示,批判了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集中力量打歼灭战,高速建设柳州钢铁厂。工人们抢晴天,战雨天,争分夺秒,日夜奋斗,使柳州钢铁厂的基本建设速度大大加快了。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战,柳州钢铁厂已成为一个有采矿、炼铁、炼钢、中轧、小轧、薄板、无缝钢管、洗煤、焦化、制氧等车间的中型钢铁联合企业。去年,柳州钢铁厂的生铁产量已达到十四万吨,钢十一万吨,钢材六万多吨。
柳州拖拉机厂是一九五八年兴建的广西唯一的一家生产大型拖拉机的工厂。这家工厂一九六五年的拖拉机年产量还只有五十台。文化大革命中,全厂工人、干部和技术人员,为了生产更多的拖拉机支援农业机械化,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制造了四百多台专用设备和通用设备,组成了一条条流水作业线,使全厂的拖拉机产量出现了新的飞跃,质量也有了显著提高。去年,拖拉机产量已达到一千零一台,比一九六五年增加了十九倍。
文化大革命中,许多小厂树雄心立壮志,改变生产条件,生产出国家急需的产品。粉末冶金厂原来是个砖瓦厂,从来没有生产过粉末冶金。但是在毛主席“实践第一”光辉思想的指引下,他们边干边学,自己制造各种设备一百多台,生产出硬质合金刀头和拖拉机、柴油机的衬套产品三十多种。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柳州市广大的街道居民提高了路线斗争觉悟,积极投入社会主义建设的行列,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地办起了一批街道工厂。目前,全市街道工厂有六十多家,能够生产鼓风机、平口钳、冲床、电焊机、镇流器、排风扇、化油器、耐火砖、蚊帐布、毛巾等六十多种产品。由八名街道妇女办起来的红阳绳缆厂,坚持自己建厂房,自己造设备,现在已能生产市场需要的匙练、匙圈、镀锌铁丝等日用工业品。
随着工业建设的发展,柳州市的市容也焕然一新。解放前柳州市区只有三平方公里,全市没有一条柏油马路。现在,市区面积扩大到二十七平方公里,新建的柏油路交错纵横,总长有三十多公里。路旁,层楼高耸,绿树成荫。流经市区的柳江,解放以前没有一座桥梁,车辆行人全靠浮桥或轮渡。文化大革命中,新建的一座长六百多米宽二十米的钢筋混凝土大桥,巍然屹立于柳江之上,把市区南北联接起来。
柳州是广西柑橙的主要产区之一,据载,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是到解放前,蜜柑树只剩一千多棵了。现在,这里已新建了六个园艺场,新栽了柑橙树近百万棵,年产量增加到五百万斤。随着柑橙的发展,国家在柳江北岸兴建了一座万吨冷风库,第一期工程已建成投产,一条通往冷库的铁路线也正在修建。在果园里还设有综合加工厂,工人们利用柑橙叶、落地果,制成原柑橙油,为日用化学工业、食品工业提供各种香料和原料。当我们乘车离开柳州时,回首望去,柳江两岸,柑橙树郁郁葱葱,呈现一派兴旺景象。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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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剑门山中的水泥之乡
在岗峦重叠的四川剑门山中,有一个古老而偏僻的山村小镇——二郎庙。
解放前,二郎庙山高坡陡,地广人稀,常常发生瘟疫。农民刀耕火种、饥寒交迫。小镇上就连最简单的家庭手工作坊也没有。解放后,这个偏僻的山村,越过几个时代,突飞猛进!十里山村,变成了水泥之乡。
在这里,方圆十里的山沟中,就有大、中、小型水泥企业和水泥制品厂九家,规模不等的石灰石矿山十座,同时,还兴办了一个水泥工业设计院,一个水泥工业工艺研究所。现在,这里每年可以为国家生产几百万吨高品位的矿石,和上百万吨的优质水泥,同时,还生产电杆、桥梁、电缆槽、水泥管道以及矿山、铁路和其他建筑需用的水泥制品,数量达三十多种。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广大群众革新生产工艺,增加水泥品种,生产出油井、膨胀、快硬、大坝等几十种特种水泥。
由一个落后、闭塞的山村,变成现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水泥工业基地,这是二郎庙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结果。明镜人民公社“五·七”水泥厂,是这个地区一家小厂。一九七一年,公社为了贯彻“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方针,进一步加强农田基本建设,决心自力更生生产水泥。他们没有球磨机,就采用石灰粘土配料,用木棰砸、石槽碾;没有搅拌机,就在两只破锅里用人工搅拌;没有成球机制料球,就发动群众用手搓;没有立窑,就用石头和废砖砌,仅仅用了十六天,就制造出了水泥。后来,他们又到附近深山采木料,自己动手烧砖瓦,烧石灰,利用山坡、坟地,建立了厂房二十三间,“干打垒”宿舍六间。同时,土法上马,成功地制造了筛粉机、搅拌机、螺旋运输机、小球磨、风选设备等十余台新机械。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奋斗,这个厂已经从一个小小的手工作坊,发展成机械化生产的水泥工厂,产量比建厂时期增加了三百多倍,为剑阁、梓潼、乐山等十多个县的农田基本建设提供了原材料。
设在这里的水泥工业设计院和水泥工业工艺研究所,不仅担任了本地区水泥工业的设计和研究工作,同时还为贵州、云南、甘肃、青海等十多个省的设计和科研工作贡献了力量。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来,广大设计科研技术人员,狠批了刘少奇一类骗子散布的“大洋全”、“关门设计”等反革命的修正主义黑货,纷纷走出高楼大院,背上行装,深入工厂农村。他们先后到过四川宜宾、叙永、纳溪、屏山、富顺、长宁等十二个县市,以及巡场等十六个小水泥厂,调查研究,蹲点劳动,结合生产实际开展科学研究工作,成功地试制出二十多种土法检验仪器和许多适合地方小水泥工业发展的设备和工艺,基本上解决了小水泥厂的质量检验问题,减轻了劳动强度,提高了水泥的产量和质量。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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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层峦峭壁变通衢
——记云南景东县各族人民文化大革命中修筑山区公路的事迹
云南省景东县,地处我国西南边陲,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无量山,从南到北贯穿全境,沿东西山麓奔腾着把边江和澜沧江。在层峦叠嶂的群山中,居住着汉、彝、回、傣、苗、瑶、哈尼、拉祜、布朗等八万多各族人民。文化大革命前,这里被高山激流阻隔,交通十分闭塞。那时,从边远山区社队到县城,挑运一百斤化肥,要花三十二个工日;抬一台小型发电机,要花四百个工日;全县各族贫下中农,仅为运送公余粮和把支农物资、日用百货运进社队,每年就要付出九十多万个劳动日的代价。人力运输与农业生产争劳力,严重地阻碍着山区建设的发展。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景东各族人民,决心改变交通闭塞的现状,修筑无量山区公路。
一九七一年冬天,新县委利用农闲季节调集万余民工,浩浩荡荡开赴无量山,开始了在春耕之前打通无量山的大会战。时间紧,任务重,困难多,能不能在古木参天、峭壁林立、地形复杂、气候多变的丛山峻岭中,完成这一艰巨工程呢?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要依靠群众、艰苦奋斗,就能变难为易,化险为夷,夺取会战的胜利。
没有“专家”,他们就靠群众的智慧,由工人、老农和青年社员组成一支技术队伍。这支技术队伍栉风沐雨、废寝忘食,边干边学,和民工们成天周旋在悬崖深谷,处理一个个疑难的技术问题;他们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改善了三十多段线路,减少了五十多万土石方。
缺乏物资,他们就靠群众的力量,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在工地上支起了铁匠炉,办起了石灰厂、小炭窑、木工组、编织组。仅铁木用具就自造了两万多件,没花国家一分钱。
在修筑公路的日日夜夜里,他们头顶蓝天,脚踏险峰,以顽强的精神,抡锤打眼,登空砌石,劈山架桥,战胜了重重困难。
指导员梁富贵,带领全连鏖战“老鹰岩”。一天,他发现岩顶碎石坠落,横贯石壁的裂缝愈张愈大,是大塌方的迹象,而岩下有一百多人正在酣战。他立即登上悬岩,排除险情。“轰”的一声巨响,危石从他身旁垮下来,自己冒着危险,保证了同志们的安全。
“飞云壁”似刀削斧劈,直插云际,是会战最艰险的工程。公路从这里通过,必须把它拦腰斩断。彝族青年罗景彦和尖刀班的同志们,勇敢挑起了爆破“飞云壁”的任务。他们一个个攀石附壁,悬空打眼,坚硬的花岗岩,抡一大锤,只留下一道白印,打一天只能凿进几寸。但他们发扬“硬骨头”精神,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汗,人人献计献策,苦干加巧干,终于突破了“飞云壁”。
就这样,他们劈开二十二座山岭,攻克二百七十多道悬崖,架起二百八十三座桥涵,于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四日,盘旋无量山,连结五十多个村寨,全长三百八十里的四条公路,终于胜利通车了。通车后,无量山区囤积多年的粮食和土特产纷纷运出山区,仅大米一次就拉出二百多万斤。通车两个月的汽车货运量就相当于过去两年多运量的总和,为农业生产节省了一百多万个工日。大批化肥、农药、生产机具、日用百货等源源运进村寨。山区开始兴建了小型电站,办起了加工厂,安装了自来水。去年粮食获得了空前大幅度增产,全县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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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老产品 新成就

 霞“唐绸”
在巍峨的牙山脚下,有一个山东栖霞县唐家泊丝绸厂,是著名的“唐绸”产地。相传在汉朝,这里就开始育桑植柞、缫丝织绢了。到清代,丝绸工业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但是到解放前夕,只剩下了八台丝织机和二十几名工人。
解放后,“唐绸”得到了迅速恢复和发展。现在已初步形成了从缫丝、整经到织绸的完整的丝织工业体系。丝绸产量,一九七二年比解放初期增长了一百多倍,质量不断提高,规格品种不断增加。产品有纯丝织物,丝棉交织物,丝棉、化纤交织物;有织纹丰满的正纹绸,有鲜艳夺目的不匀绸,真是五彩缤纷,深受国际友人和海外侨胞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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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老产品 新成就

云南“户撒刀”
在云南边疆,刀是各族人民不可缺少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人们随处可以见到广大景颇、傣、藏、傈僳、佤、崩龙等族群众身上背的长刀、背刀、腰上系的小尖刀。这些刀,式样美观、刀口锋利、质地坚硬、经久耐用,人们都很称赞。这些刀,绝大多数是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陇川县户撒公社阿昌族群众生产的,名叫“户撒刀”,在我国邻邦缅甸也享有盛名。
“户撒刀”已有悠久的历史,早在明朝初叶,阿昌族人民,便学会了打铁、铸刀的技术。但在解放前,阿昌族的能工巧匠经常受到失业和饥饿的威胁,流离失所,“户撒刀”奇缺。
解放后,党对阿昌族手工业十分重视,从原料、人力、技术各方面扶持他们发展生产,“户撒刀”的产量和花色品种不断增加,质量逐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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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老产品 新成就

洋河大曲
江苏泗阳县的洋河大曲已有三百年历史,素以色清而明,味鲜而浓,质厚而醇著称。早在一九二三年,在南洋国际名酒赛会上就获得“国际名酒”奖状。洋河大曲的历史虽长,但在解放前,产量一直很低。解放后,洋河大曲质量提高,产量增长。解放初期刚建厂时,年产量只有十八万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达到三百六十万斤,恰好是二十倍;到一九七二年,生产了六百万斤。
根据化验鉴定,现在的普通酒已经达到过去优质酒的标准。至于优质酒,在保持洋河大曲原有风格的基础上,无论是色、香、甜、浓、醇等方面,都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他们还学习和试验成功“清蒸清吊,混合发酵”的新工艺,使酒味更加纯正,更加醇和。
从前,群众中流传着一副赞美洋河大曲的对联,叫作:“酒味冲天,飞鸟闻香化凤;糟粕落地,游鱼得味成龙。”现在,人们把它改为:“酒味冲天,香飘五洲四海;糟粕落地,猪肥万户千村”了。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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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人 新事 新风

各方大力支援
为了满足六号高炉提前二十天完成大修的需要,河北宣化钢铁公司采购员曾谭悟连夜到吉林冶金电机修造厂去赶运电机。该厂表示:马上可以提货。但是,火车托运遇到了困难。电机有五百多斤重,起快件超重,慢件从吉林到宣化需要半个月,时间来不及。于是,老曾又到长春民航服务处求援。本来客机从不担负货运任务。但是他们了解到这个厂急需电机的情况,破例决定协助空运。
第二天,老曾返回吉林,准备把电机运往长春。不巧,公路翻修,汽车不通。他又赶到吉林火车站求援。车站这次破例受理了这件超重三四倍的快件,决定由206次客车托运,
老曾火速赶到三轮摩托服务站,司机立即开足马力,全速前进,赶到火车站时距206次客车开车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车站职工,齐心协力仅用了十分钟就把电机装上了客车。
第二天,老曾到长春车站提货,准备运往飞机场,不料装卸管理处当天的车辆已经派完,他又到长春民航服务处求援,按规定他们不办理这项业务。但又破例抽调了七八个人开出汽车,把电机由火车站运到飞机场,很快装上678号班机,飞往北京。宣化钢铁公司早就派出汽车到北京机场停候。这样前后仅用了四天时间就把高炉大修急用的电机运到了现场。高炉大修工人受到很大的鼓舞,他们鼓足更大的干劲,使高炉大修工程提前二十三天完工了。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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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人 新事 新风

一只旅行袋的故事
一天,桂林南溪山医院的医生陈洪源和来探望他的亲友陈道德,接过桂林车站一位女服务员特地送来的旅行袋,一叠连声地道谢。那位女服务员谦逊地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嘛。”
事情发生在三月二十五日凌晨,云南宣威汽车二厂工人陈道德乘北京开往昆明的三十一次快车,返回工作单位。列车途经桂林,为了探望亲友,他便下了车。由于携带的物品过多,匆忙中把一只旅行袋遗忘在车上了。这只旅行袋里装的正是他要带给桂林南溪山医院亲友的东西。当他发现时,列车已经鸣笛出站了。他站在站台上,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车站女服务员陈爱英闻声赶过来关切地询问。问明以后,立即用电话通知了前方的柳州车站,请他们协助寻找。
由于列车上行李包裹多,停车时间短,在柳州站一时没有找到。站上就把这件事委托给这次车的列车长。列车长又通知了列车员,但一直没有找到。等列车到了昆明以后,列车员才在一张椅子底下找到了那个旅行袋。他们当即将旅行袋转交当晚开往北京方向去的三十二次快车,送往桂林站。
三月二十九日早晨,三十二次快车驶进了桂林车站。服务员陈爱英接到了那只在心中悬挂了几天的旅行袋十分高兴。下班后,她带上旅行袋,径直朝南溪山医院奔去。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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