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7月14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牧区大寨”女支书——才让卓玛
在当年红军长征经过的岷山雪峰之西,人们经常看到一个藏族妇女骑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她就是贡巴大队的党支部书记才让卓玛。
才让卓玛当支书已经十二年了。她所在的碌曲县郎木寺公社贡巴大队,是甘肃省闻名的“牧区大寨”。
在这里,广阔的饲草基地上,“铁牛”牵引着割草机??向前。骏马拉着胶轮大车,满载丰收的饲草,一趟又一趟地运往储草场。宽敞的奶房里,奶油分离器把一桶桶洁白的牛奶制成一块块蜡黄色的酥油。夜幕降临了,牧民定居点的一排排新房里放射出电灯的光芒。
面对这幅欣欣向荣的景象,谁能想到这里原是一个非常贫穷、落后的苦地方呢!这里的自然气候很不好,每年是“冬天五尺冻,夏季霜不断”,而且不时会遇上干旱的严重威胁。千百年的封建农奴制的统治,使牧业生产几乎处于停滞状态,牧民生活苦不堪言。解放前当地的民谣形容说:“要知道风雪的严寒,去岷山山巅;要知道牧民的苦难,到贡巴草原!”如今,在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下,贡巴草原大变了。草原的人们津津乐道他们的新生活,交口称赞他们的女支书——才让卓玛。
踏着红军脚步走
才让卓玛是一个由穷苦奴隶的女儿成长起来的共产党员。
一九五九年,人民公社化以后,贡巴草原,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在牧场上,集体牧民们喜气洋洋地放牧着集体的畜群,为集体挤牛奶、打酥油、剪羊毛。歇工了,草坪上,帐篷旁,小伙子在对拳摔跤,姑娘们跳舞唱歌。摆脱了奴隶枷锁的才让卓玛,心情无限喜悦,从早到晚,干活抢在先,跳舞她带头,一刻也不闲着,一心要为人民公社多贡献自己的力量。
为了帮助牧民提高社会主义觉悟,巩固、发展反封建斗争和人民公社化的胜利成果,碌曲县委派干部住在贡巴。他们联系当地的历史,向牧民宣传革命道理,教育大家学习红军长征的榜样,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年轻爽朗的才让卓玛向县里的干部提出很多问题:“长征是啥?”“什么是阶级斗争?”“什么时候就算革命到底啦?”干部们通俗地讲解了这些问题。毛主席率领工农红军进行长征的故事,给才让卓玛的心灵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她在琢磨人民公社化的意义:“这就叫革命!毛主席领导我们现在要开始一场新的长征啦!”
驻队干部发现才让卓玛是棵好苗,吸收她参加党课学习。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并表达了入党的意愿。干部问她为什么要入党?听到这一问,才让卓玛两眼扑簌簌地滚下泪来。她说,自学党课以来,她哪一夜也没睡好觉。她一家在旧社会的悲惨遭遇,象演电影似地一幕一幕映在她的脑海里:老阿妈为土官头人当了四十多年奴隶,受尽欺侮;可怜的哥哥,刚刚学会放羊,就被吃人的农奴制度夺去了生命;才让卓玛自己在还不懂人事的时候,就开始给牧主家当“帮工”。
“我”,才让卓玛攥紧拳头,接着说:“我太恨旧社会了!……毛主席、共产党领导我们翻了身,我们还要一口气朝前奔,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我跟毛主席闹革命,一定能跟到底,九头牦牛也别想把我拉回头!”
才让卓玛入党了。她是人民公社化以后,全县第一批接纳的新党员之一。这年秋天,牧民们推选她当了队干部。
狂风卷不走大草原
贡巴牧民发挥集体经济的优越性,夺得了公社化以来连续两年牧业大丰收。但是,一九六一年,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三自一包”的黑风吹到了这块草原。来到贡巴“蹲点”的干部,公开诬蔑“人民公社办早了,办糟了”,胡说什么“现在要‘分畜到户’,当初入社入了什么,现在就退什么。”
才让卓玛想:毛主席号召我们办人民公社,这些来蹲点的怎么尽唱反调?这可是关系到贡巴朝哪条道上走的大事情,千万马虎不得!
就在同一时间里,队干部和牧民群众也都自然地想着才让卓玛。已是半夜时分,才让卓玛家的帐篷里还挤满了群众,大家都要听听她的意见。才让卓玛说:“依我看,别理‘分畜到户’那一套!凡是和毛主席的号召不合辙的,都不听!”
劳动休息时,她同苦大仇深的巴勒措、欧加玛、欧尕等老农奴一起,忆苦思甜,坚定大家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然后,通过她们又象滚雪球那样,去发动牧民群众开展斗争。
那些“蹲点的”来到贡巴,就象给开水锅里浇了一瓢凉水,刚刚欢腾了两年的草原,一下子沉寂下来。会场上,牧民们都在生闷气,没有一个人搭腔。
有一天的会上,巴勒措突然要求发言。“蹲点的”猛一高兴,满以为她想通了。不料,这位三代奴隶出身的贫牧女社员一站起来却说:“你们口口声声说‘分畜到户好’,那要看是对谁!要我们贫下中牧说,当然是人民公社好!就拿我家来说吧:我阿奶给土官放了一辈子牛羊,最后冻死在雪山上;我阿妈给活佛当奴隶,也被活活折磨死了;我自己,十二岁上当奴隶,直到毛主席救我们才跳出火坑。过去,我们穷人一年一年木碗里见不到个酥油花花,几辈子都没穿过一件象样的皮袄。现在,公社化才两年,集体的牛羊膘肥体壮,家家户户不愁吃穿,眼看着草原上的一切都成了我们穷人自己的,贫下中牧当然满心欢喜!你们倒是说说,毛主席号召我们办人民公社,有什么不好?”
沉闷了多少天的群众会场,活象炒爆了一锅豆子,发言的人,这个还没坐下去,那个又起来了,把这个会变成了新旧社会对比、两条道路斗争的辩论会。面对这种情况,“蹲点的”认定是才让卓玛在“捣乱”。要她到县里作检讨,并扬言要开除她的党籍。但是,牧民群众针锋相对地提出:决不交出才让卓玛。
“蹲点的”错误意见受到抵制,就要强行拆散集体的畜群往下分。有个富牧分子趁社员外出劳动,就把他家归社的帐篷拔走了。中午,社员歇工回来,帐篷不见了,当下就有尕藏吉等三户人家没处住。
才让卓玛闻讯急忙赶来,用坚定的声音向大家说:“有党和毛主席为我们做主,什么也别怕!指头戳不破蓝天,牙齿咬不透石岩,狂风卷不走大草原,任凭是谁倒行逆施,也休想动摇我们的社会主义江山!”她把三户社员领到队里挤奶房先安顿下来,然后同大伙一起去找“蹲点的”辩论。
一场激烈的群众性大辩论在“蹲点的”帐篷门前开始了。才让卓玛首先联系新近阶级敌人蠢蠢欲动的大量事实,指出“分畜到户”的理论正好迎合了一小撮阶级敌人的愿望。它的实质就是妄图在牧区拆毁人民公社这座金桥,倒转社会主义车轮,重新恢复农奴制。牧民群众一个紧接一个地发言说,想叫我们走回头路、吃二遍苦,办不到!接着,才让卓玛又和大家一起,对敢于破坏人民公社的阶级敌人,就地进行了狠狠斗争,并勒令他们把集体的财产原封不动地交回来。
在铁的事实面前,“蹲点的”再也不敢提“分畜到户好”那一套,只好撤走了。
就在这一年,才让卓玛当选为大队党支部书记。
她心里总是惦记着群众
“草山失火喽!救火!救——火——!”
一九六六年初春,一个漆黑的夜里,早已入梦的贡巴牧民们,听到喊声,纷纷冲出冬房,头一个冲出的才让卓玛,把刚满一岁的小儿子揣进藏袍里,提了一块口袋片,朝草原西南方向闪着火光的方向望了望,回头向蜂拥而来的牧民们喊了声“东彩山!快!”就勒转马头,朝东彩山直奔而去。是邻队的人不小心把贡巴的草山引着了。在大风中烈焰象发怒的潮水,沿着陡峭的山坡扑了过来。
才让卓玛奔马向前,把孩子从怀里转到背上,双臂高高地抡起口袋片,噼噼啪啪扑打烈火。牧民们跟着奋不顾身的支部书记也一齐冲了上去。
火扑灭了,成千上万亩草场保住了。满脸黑一块红一块的才让卓玛,抹掉鬓角的汗珠,拢一拢蓬乱焦卷的头发,两腿却站也站不稳了。原来她正患着肾炎,是带着病来的啊!
“这就是我们的才让卓玛!”贡巴牧民一讲起东彩山救火的故事,总喜欢这样赞美他们的女支书。其实,才让卓玛干啥事都象救火那样,冲在前,拚命干。例如参加劳动,只要没有工作,哪一晌也没缺下她。从州上县上开会回来,一下车,就钻到群众堆里参加劳动。自从建队算起,年年出勤三百多天。逢年过节,牧民们都在家里团聚了,她同其他干部却骑马朝外跑,转到各个放牧点上去慰问放牧员。
有一年,腊月三十,支部整整开了一天会。晚上,才让卓玛正要睡觉,忽然,一队的几个放牧员一齐闯进她的家,说是发生了羊痘!当晚,她就和几个老牧人一直商量到深夜。春节一大早,就组织群众抢救羊痘。在那紧张的日子里,才让卓玛从这个牧场到那个牧场,几十里路上,她都是藏袍里裹着孩子,骑着马,在风雪中来来去去。每到一地,她都象牧民群众一样,不是捕捉病羊,配合防疫员打针,就是隔离病羊,拾掇羊圈。尽管自己累瘦了,眼熬红了,心里却老是惦记着群众。有时候,放牧点上帐篷里睡不下,为了照顾放牧员休息好,她就拉张羊皮,铺在草原上,和羊儿挤在一起过夜。
为了制止羊痘蔓延,减少病羊死亡,放牧员们都把自己的糌粑拌给病羊吃,有的还在夜里把自己的大皮袄盖在病情最重的羊身上。才让卓玛看了深受感动,她想,在群众越是豁出命来干的情况下,我们当干部的越要关心他们。她进一步组织专人及时地把酥油、糌粑、皮袄、靴子送到第一线去,并把每个放牧员家里老老少少的生活都安顿得妥妥贴贴。就这样,牧民们很快就制止了羊痘的蔓延。尽快建设社会主义大牧业
在学大寨运动中,才让卓玛经常说:“我们不能象旧社会牧主那样搞‘小牧经济’,我们要改天换地,尽快地建设社会主义大牧业!”她和支部的同志们先后走遍了全大队三十多万亩草原的每一个草场。根据调查,要搞好草原建设,首先得解决老鼠与牲畜争草的问题。原来,贡巴草原鼠害非常严重。解放前,封建统治阶级不但不灭除,反而奉之为“神鼠”,加以保护。在党支部带领下,牧民群众大破封建迷信观念,打响了灭鼠歼灭战。经过几年的苦战,基本控制了鼠害。
随着鼠害的逐年减轻,牧草一年年茂盛起来。但是,在牲畜头数年年大幅度增长的情况下,越来越感到草场狭窄,特别是越冬贮草的问题越来越突出。
怎样才能育好草场呢?一九六九年初,支部同志和技术人员深入牧民群众征求意见。老贫牧达木才旦对才让卓玛说,他每年秋天割越冬草时发现,那里是羊群坐过圈的地方,那里牧草长得特别好。他建议队里划出专门草场,安排羊群连片坐圈,来培育草场。
老牧人的建议,引起了才让卓玛的重视。当年春天,这个建议就开始实施了。经过反复试验,这种“草养畜,畜育草”的办法,使一千多亩草场每亩产量比一般草场提高了四倍半,越冬贮草从此也就有余了。
十多年来,才让卓玛同干部、群众一道,反复实践,摸索规律,在加强草原保护、合理利用牧场、建设饲草饲料基地、实行科学养畜,以及大搞牧业机械化和半机械化等方面,都做出了优异的成绩。现在,全大队实现了机械化剪毛,大大加快了剪毛速度。畜牧业生产基本实现了优质、高产、稳定的发展。在一九七二年严重干旱的情况下,年底各类牲畜存栏数达到三万多头,创造了历史最高纪录。
随着牧业生产的迅速发展,贡巴大队集体经济不断壮大,现有公共积累十万多元,储备粮八万余斤。给国家贡献越来越多,十二年来,共向国家交售各类牲畜两万多头,相当于公社化初期大队全部牲畜的近二倍。贡巴大队还发扬龙江风格,不惜拆散自己的十几个畜群,把适龄母畜支援国家建设和兄弟社队。牧民生活也显著改善,在草原上,一幢幢排列整齐、镶着玻璃窗的新房以及医院、商店、兽医所和藏民小学都建设起来,彻底结束了牧民祖祖辈辈“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附图片)
才让卓玛(中)坚持参加劳动。这是她和牧民们一起在鉴定草场质量。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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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苗族人民的勤务员
初上苗山
一九七一年二月底一个傍晚,广西融水苗族自治县洞头公社党委会召开会议。会上议论纷纷,有的说:“洞头是高寒山区,去年全公社才种一百三十五亩早稻,今年要大面积扩种早稻比较困难。”有的说:“依靠群众就不难。一九六六年,洞头大队的贫下中农就敢想敢做,成功地种了六百多亩早稻。后来,由于一些干部保守思想抬头,早稻种植面积又减了下来。”这话音刚落,只见门口出现一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人,穿着一件旧棉袄,天气这么冷还打着赤脚。
“你是……”
“我是刚调到你们这里来的。”
大家立即拥上前去:“你就是新来的潘书记?”
不错,他就是刚调到这个公社的党委书记潘权贵。他原先是广西象州县的汉族干部,患有比较严重的胃病,上级党委曾要他到柳州治一治病再去洞头公社。可是,党的委托、苗族人民的期望,使他恨不得生翅飞上苗山。他随身带上草药,只用两天时间,徒步带病走了一百六十五里山路,赶到了这个大部人口是苗族的公社。
没过几天,老潘就卷起铺盖,搬到洞头大队老贫农家里住,和群众一起总结这个大队扩种早稻的经验。一天后半夜,风雨交加,这个大队上寨生产队的三十亩早稻秧田将被冲淹。队里的社员赶到田头时,只见秧田里晃动着一个人影。是谁最先赶来开沟排水?近前一看,原来就是老潘!他身上的衣服已湿透了。老潘亲自抓洞头大队,把这个点的经验推广到整个面。在他的带领下,一九七一年,全公社早稻扩种到二千一百六十三亩,去年又扩种到三千八百多亩,连年获得丰收。
冲锋在前
去年“双抢”季节,老潘和公社党委成员分头深入到任务较重、进展不快的队参加劳动,领导生产。洞头大队上屯生产队用谷桶打谷,进度缓慢,眼看就要误过季节了,怎么办?老潘常说:“要群众做到的事,我们首先要做到;要群众冲锋,自己必须冲锋在前!”他亲自带领这个队的六十多个青年民兵,把一台闲置已久的电动打谷机安装起来使用,工效提高了四倍。夜里加班打谷,他为了让群众休息,就把青年们分成三班,每班只干三个小时,而他自己却干了个通宵。大伙儿都说:“潘书记有铁打的骨头,使不完的劲啊!”
今年五月,他在高安大队甲放生产队参加耘田,发现有一片五亩多的稻田烂泥很深,牛虻又多,年年总要留到最后才硬着头皮去耘田。老潘就和这个队的贫协组长,先从这片田耘起。一脚踩下去,烂泥陷到大腿上,弄得他一身泥巴;牛虻蜂拥而来,叮得他浑身起了几十个斑块,但他全然不顾。书记一带头,原来在其他田耘田的社员们,都自动地集中到这片田里来,热火朝天地干起来,耘田工效比往日提高了一倍半。
带病工作
老潘没日没夜地猛干,健康受到影响。对此,他从来不吭一声。去年一月,他得了急性气喘病。公社党委的同志们一再劝他去住院,但他只答应住在公社里治疗,说是“住在公社里,还可以为苗族人民做些工作。”他住的房间,是公社机关里最小、最简陋的木房。同志们多次劝他搬到另一个好点的大房间去,他却说:“旧社会,苗族贫下中农住的是四面通风的小木棚,我今天能住这样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老潘一病倒,可急坏了当地的苗族社员。下寨生产队一位老贫农听说鲤鱼煮酒能治气喘病,三九寒冬下水打了四条鲤鱼送来。老潘一问清这是生产队鱼塘里的鱼种,便不肯收下。那位老贫农再三劝道:“这是特殊情况,社员们都要我把鱼送来。”老潘说:“作为一个革命干部,只有为人民服务的义务,没有搞特殊化的权利!”
这一回,他一连病了二十二天,没有哪天不过问全公社的工作。他一听说新寨生产队已备好料,只等着他病好了去帮他们铺水泥晒坪时,就扶着拐杖,来到这个队,社员们慌忙端来凳子,请他坐在一边指点指点就行了。但他还是亲自动手。
老潘的好榜样,带动了大家。平时,公社党委成员除留一名跑面外,其余全部下队蹲点,同群众滚一身泥巴。一心大队的干部来公社开会时,哪怕是开到下午四、五点钟,也要立即走七十多里路赶回去。他们说:“潘书记刚来时,带病走了一百六十五里山路,我们走这点路算什么!”
两年来,这个公社变化很大。一九七二年,全公社粮食总产由一九七○年的五百四十五万斤增加到七百八十五万斤,亩产跨过了《纲要》。社员们热情地称赞说:“老潘真是为咱苗族人民流大汗的‘赤脚书记’!”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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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区”打出了井
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巧什营大队第六生产队打出井来了,全村男女老少都跑来看新鲜。不摸底的人会说:打出眼井来还值得这样。人们不知道,打成这口井可真不容易啊!
巧什营大队严重缺水,粮食亩产一直停留在六、七十斤左右。一九七一年公社党委常委、革委会副主任杜振声到这个生产队蹲点,和群众一起商议如何加快步伐学大寨。当他提出打井找水时,队里一下子吵开了:“老杜,不是咱不想打井,人家专家都说过,我们这里是无水区,打不成井。”后来井架还是勉强立起来了,但是直拖到腊月二十几,还没扎下一锥。干脆过了年再说吧!就这样过了春节,这眼井还没打成。
老杜心里想:这眼井真难扎呀!究竟阻力在那里?他认真学习了毛主席教导,心里明白了:要想打成井,必须打破保守思想,只有使群众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才能变成自觉的行动。一过春节,老杜首先就抓了批修整风这件大事。他组织干部群众学习《实践论》,又组织人到已打出井的巴旦营大队去参观。通过参观学习和批判,广大干部社员认识到:不调查,不实践,就认为这里是“无水区”,这是上了刘少奇一类骗子修正主义路线的当,受唯心论的先验论的束缚。年青人提出:批倒先验论,思想大解放,挖出地下水,揪出活龙王。大家鼓起干劲,开始打井找水。
虽然节令已是立春,但内蒙古的天气仍是滴水成冰。小伙子们顶风雪冒严寒,越钻劲越大,白天钻黑夜钻,一直钻到了十几丈,机井终于打成了。大家说:这眼井打得有意义,给它起个名字吧!有的提议叫“批修井”。
人们的干劲更大了,立即拆架子改地方再打新井。其它生产队也立即行动起来,全大队掀起了一个打井找水的热潮。经过艰苦奋斗,现在这个大队共打成机井四十五眼。今年虽然大旱,入春以来没下一场透雨,但这里却不显旱象。只听机器突突响,渠水哗哗流,麦子齐刷刷,玉米绿油油。社员们都说:“打成机井保丰收,再旱三年也不愁。”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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