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4月17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毛主席语录
在农村,则应由工人阶级的最可靠的同盟者——贫下中农管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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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管校记
——记山东临朐县朱堡、殷家河、柳家圈大队贫下中农管理学校
一九六八年冬,山东省临朐县城关公社朱堡、殷家河、柳家圈三个大队选出了井西富(党支部委员),张学奎(党支部副书记),张成功(团支部书记)等九名贫下中农代表,在党支部的领导下,负责管理三个大队联合举办的朱堡联中。
石灰窑又冒烟了
去年的一天下午,从离朱堡联中一里多路远的“三沟涧”里,升起了一股浓烟,贫下中农都高兴地说:“看朱堡联中的窑又冒烟了。”
窑冒烟的事,为啥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闻?
一九七○年冬,在贫下中农支持下,联中办起了小石灰窑厂、小农场,实行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师生们在教好学好社会主义文化课的同时,烧出了二十三万斤石灰,支援了农田水利建设;培养了师生热爱劳动,热爱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去年,有人吹冷风,说:“学校办两场(厂)是不务正业,影响教学质量。”从此,窑厂停了火,学校关门上课。
窑厂停火的事,很快引起了贫管组和贫下中农的重视。他们想:毛主席叫我们管理学校,管什么?就是要管方向,坚定地走《五·七指示》的道路。党支部研究后,贫管组立即召开了全体教师会议。张学奎和老师们一起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的教导,把两场
(厂)是否还要办下去和办两场(厂)是否影响教育质量的问题提出来,让老师们讨论。老师刘希全说:“我们班原来成绩差,开展学工学农活动后,不但没影响教学质量,反而提高了学生热爱劳动、认真学习、遵守纪律的自觉性,德、智、体得到了全面发展。我体会到,办两场(厂)有利于提高教育质量。”担任化学课的井东芳老师也谈了这方面的体会,原来在讲碳酸钙一课时,他在课堂上讲了三遍,学生们还是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他把学生带到石灰窑旁讲课,学生们很快懂得了石灰石是怎样成为碳酸钙的:先把石灰石变成生石灰、熟石灰(氢氧化钙),熟石灰和泥搅拌在一起同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接触后,变成了坚硬的碳酸钙。事实说明,“以学为主,兼学别样”,是互相促进的,两场(厂)该办不该停。凉了三个月的石灰窑又冒烟了。
贫管组还和学校领导一起研究,从有利于转变学生思想,上好社会主义文化课,服务于三大革命运动出发,根据实际情况,增加了养猪、养兔、条编等五个项目,教师们结合学工学农,给学生讲课,生动具体,新鲜活泼。去年,他们烧了三十二万斤石灰,养了四头猪,二百三十只兔子,编了二百五十多个粪筐,有力地支援了农业,学生的学习成绩大大提高。
我们赞成这样的考试方法
一天晚上,贫管组长井西富正吃着饭,他儿子井长元和邻家同学的一段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真没料到,今天考试数学,成绩这样坏。看样子明天还要考试,准考这道题。”
“不,我看准考这道题,咱得赶快‘开夜车’复习一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井听了这番对话,心里翻腾起来:教育革命是一场深刻的革命,旧的教育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们,今天学校里出现的猜题押宝现象,说明了在指导考试的思想和方法上有问题,教育战线两个阶级、两种思想的斗争还很激烈。于是,他连夜向党支部、贫管组作了汇报。第二天,他和贫管组的其他同志到学校召开了教师会议,提出了两个问题:有的学生在学校珠算考百分,为啥当不了生产队的记工员?有的学了数学,为啥不会测量土地?这两个问题提得好,老师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刘发吉老师说:“这说明我们的教学方法有问题,教材内容有脱离实际的倾向。这是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反映,应改革教学方法。”井西富说:“对!这不是小事,这反映了教学领域里两条路线的斗争。”张学奎接着说:“考试当然是要搞的,但理论脱离实际,用突然袭击的办法对付学生是不对的。”一场讨论会,也是一场批修会。在贫管组主持下,大家共同讨论研究,按照毛主席关于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全面衡量学生的学习质量,首先改革旧的考试方法,实行了开卷与闭卷、笔试与口试、课堂与现场相结合的考试方法。
去冬,初中二年级举行数学毕业考试时,有计算容积一题,在书面考试后,老师把同学们带到二队新挖的一个氨水池旁,让学生们挨个下去实地测量,按照实地操作和书面考试结合评定成绩。这样做,促进了学习,联系了实际,大大调动了学生为革命而学、教师为革命而教的积极性。贫下中农和学生们都反映说:“我们赞成这样的考试办法。”
没有粪臭那有粮香
张东全是个后进学生,初进学校那些日子,十个教师有八个摇头:“谁能驯服这条‘活龙’?”贫管组认为,只要我们坚持做过细的思想政治工作,定能“驯服”这条“活龙”。于是,老井他们便留意张东全的一言一行。一天清晨,张东全路过学校东边第二生产队的大粪池旁,老远就捂起鼻子跑了过去,并斜着膀子向其他同学叫喊:“快跑!快跑!”中午,张东全吃完米饭,把饭屑从书包里忽拉倒了出来,撒得满地都是。看到这些,老井没有当场批评他,独自细心琢磨: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应该从那里着手对他进行教育?
当天晚上,贫管组的几个同志来到张东全家里,让他母亲给他谈旧社会的苦难家史:一九四二年除夕夜,停火断炊。一家人用卖掉几件破烂衣服换来的半升玉米面,做了一锅粥汤。这时,伪保长和三个狗腿子登门逼债:你们不交债倒藏在家里吃饺子?!一个狗腿子揭开锅盖,见是粥汤,当场把锅踢翻,父亲上前讲理,被毒打一顿。豺狼们揭锅、抬床而走。没有办法,全家在茫茫的黑夜中,离开家乡去逃荒。听了母亲的一番话,使张东全落下了眼泪。张成功趁势说:“东全啊!咱全托共产党、毛主席的福才有今天,你可要好好学习呀!”半晌,张东全吐出一句话:“我记下了。”
第二天早上,张东全背着书包上学时,见第一生产队社员正往地里运粪,他就主动去拉车子。学校里成立积肥组,他第一个报了名。张东全的进步,贫管组喜在心里,并及时对他进行了鼓励。这时有人说:“张东全行了”。真行了吗?张成功心想:“小树不是一下子就能长成材,庄稼不是追一遍肥、浇一遍水就能丰收,不能放松对张东全的教育。”
一次,听老师们汇报说:今天张东全打扫的厕所不如以前干净。抓住这个问题,贫管组又对他进行耐心教育,给他讲雷锋利用星期天带领全班战士给生产队积肥的故事,领他参观贫下中农战天斗地整修大寨田的沸腾场面。毛泽东思想滋润张东全幼小的心田,他的进步更快了。夏天,厕所里的尿罐满了,他主动送到肥料场里;严冬,为了使“三合一”肥料不被雪覆盖,他把冻结的粪块一块块搬进粪棚。别人打趣地问:“东全,你不嫌臭吗?”他说:“嘿!张大叔不是常说吗,没有粪臭,那有粮香?!”张东全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后来成了全校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积极分子,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并担任了团支部副书记和学校红卫兵组织的负责人。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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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街道小巷读书声
在长沙市,当年毛主席举办的工人夜校附近的小街深巷里,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头发花白的婆婆,戴着老花眼镜,孜孜不倦地读书。她们是长沙市南区新兴路居委会政治夜校的学员。
新兴路居委会的政治夜校是在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以后办起来的。居委会主任游玉华听了九届二中全会公报以后,心想:党中央号召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我们街道干部识字不多,有的还不识字,怎么读马列的书、毛主席的书呢?一次,她去湖南第一师范学校参观,看不懂毛主席当年办工人夜校出的招生广告,还得别人念给她听,使她感到没有文化的痛苦。参观回来,她和居委会几个委员一商量,在街道党支部的支持下,办起了政治夜校。
开学那天,游玉华领着大家到湖南第一师范去参观。在工人夜校旧址,她给大家讲了自己过去的苦难经历:解放前,游玉华从来没进过学校门,十四岁到烟厂当童工。一次发工资,本可以领到五斗米的钱,工头只给她二斗五升米的钱。她问工头,工头把账本往她面前一扔,恶狠狠地说:“白纸黑字,你自己去算吧!”游玉华一个字也不认得,半个月的活就这样白干了。她对大家说:“旧社会三座大山压在劳动人民头上,妇女在最底层,过的是牛马不如的生活,哪里还能读书!新社会我们还戴着文盲帽子,那就对不起毛主席!”她的一席话,鼓起了大家学习文化的劲头。两年多来,这些婆婆以毛主席著作为课本,既学文化,又学政治,读完了《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又读毛主席的五篇哲学著作。
老人们家务事多,记忆力又不好,好容易挤点时间认得几个字,过几天又忘了。但她们在困难面前毫不气馁,有空就学,见人就问,连小学生都是她们的老师。
为了学好文化,出现了一些“读书迷”。五十七岁的民政主任唐佩贞就是其中的一个。一次,她买了一张电影票,准备晚上学过文化后去看。这天晚上,她认完了字,又拿起笔来学写字,写了又念,念了又默写。正当她收拾纸笔准备去看电影时,墙上的挂钟当当地敲了十下,电影该散场了。唐佩贞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打八点、九点我没听见?”别人说:“你读书写字入了迷嘛!”从此,她的“读书迷”的名字就传开了。
现在,这些婆婆大多摘掉了文盲帽子,有十一个人还学会了写信。居委会的九个大批判组,有八个组由她们担任负责人。在批修整风中,她们写了一百三十多篇批判文章。她们还编写街史:“一个南门口,新旧两重天,今日兴旺幸福街,昔日吃人鬼门关。”写出了新旧社会的对比。
有了文化,她们在参加街道工厂生产中很快学会了投料配比计算方法,提高了产品质量,受到加工单位的好评。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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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形式的勤工俭学
黑龙江肇州县永胜公社的学校,面向农村,开展多种形式的勤工俭学活动。
办好学校农场。根据学校班级多少,学生年龄大小等实际情况,统一规划学校农场规模,统一安排作物种植面积。全公社的各个学校都有农场,共有土地一千二百五十亩,其中师生自己开荒六百四十亩。有条件的学校还办了小饲养场、小林场、小编织场、小木工厂。
开展拣粪、采药等活动。春夏之交,采集药材;麦秋、大秋两季拣粮、拣柴。三年共拣粮十七万多斤,拣柴六百九十多车。他们还坚持常年拣粪,支援农业生产。
开展修旧利废活动。自己动手维修校舍、修桌凳、建厕所。许多学校还利用破锅搭炉子,利用锅底灰刷黑板。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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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手开荒建校
湖北公安县新桥小学革命师生在新桥大队党支部领导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动手,开荒建校。一年来,已建起十七间校舍,解决了校舍不足的困难,全大队的适龄儿童全部入了学。师生们又以“抗大”为榜样,一锹一锄开垦了十八亩生荒地,办起了“五·七”农场。小农场种植了黄豆、高粱等十多种作物。学校合理地安排了教学和生产的劳动时间,把课堂教学和生产劳动、科学实验结合起来。学校贯彻执行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开门办学,越办越好。贫下中农高兴地说:“这样的学校就是好!”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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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校灯火映山村
——辽宁省新金县瓦窝大队业余教育见闻
不久前,我们访问了业余教育开展得较好的瓦窝公社瓦窝大队。
瓦窝大队有三百一十四户人家,一千九百多人口,分居在两沟五岔一道河的两岸。旧社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贫下中农没有进过学校门。解放后,这个大队每年冬天办夜校,但由于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破坏,夜校总是办办停停。去年春天,在批修整风中,在大队党支部领导下,全大队九个生产队,队队办起了夜校,有识字组,小学班,中学班。每逢学习日,灯光闪闪,参加夜校学习的男女社员坚持学习,从未间断。经过学习,全大队已有三百多人基本上摆脱了文盲状态。夜校还培训会计和农业、果树技术员四十多人,他们在“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我们循着崎岖山路,来到了瓦窝大队下瓦东生产队的夜校。教室的前头坐着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学员,在明亮的灯光下全神贯注地听教师讲课。他就是大队党支部副书记肖福顺。
“干部,干部,干革命就得干在前头”,这是肖福顺经常说的话。解放后,他读了几年小学,文化水平还很低,工作中碰到许多困难。想读马列的书,毛主席的书,就是看不懂,心里很着急。他说:“不学文化就啃不动理论,不掌握理论就分不清路线,要为革命掌好权就成为一句空话。”因此,他总是带头刻苦学习。在夜校里,他费了很大的劲学会了查字典,不认识的字就查,难懂的词句,就标上记号,反复琢磨,实在琢磨不透的就到处请教:在夜校问民办教师,在家里问女儿,到公社开会,向同志们请教。就这样,他边学文化边学理论,政治和文化水平都有了很大提高。现在已经达到初中程度,不仅能看书读报,还能动笔写材料。在他的带动下,大队生产队干部都能严格要求自己,带头办学,带头学习,夜校越办越好。
夜深了,山村一片寂静。然而,周庄生产队夜校的灯还亮着。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农,正站在黑板前仔细地写着:“牛鬼蛇神非跳出来不可”,不但字迹工整,而且笔画很有劲。谁会想到,他原来就是个文盲。他是谁呢?他就是周庄生产队的老贫农潘吉志。我们怀着敬佩的心情访问了他。
提起进夜校学习的事,老潘有满肚子话要说。旧社会,他家穷得连糠菜都吃不上,做梦也想念书,就是进不了校门,只好含着辛酸眼泪给地主放猪、扛活。每逢年末结算时,地主拿起剥削账,把他的工钱三折两扣弄得分文不剩。一想到这些,更激起了他为革命刻苦学习文化的热情。老潘说:“象我这样的大老粗,不识字的苦头是吃够了,毛主席领导咱们政治上翻了身,文化上也要翻身。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大好使,但我有决心学好,别人用一小时,我用两小时、三小时,学不会我就不睡觉。”
夜校教师小陈接过去开了腔:潘大叔的学习劲头,俺队的社员没有不称赞的。从办夜校起,他一次也没有缺课。有一天,他儿子从部队复员回来了,那天正是学习日。下午在地里干活时,社员们纷纷议论说,潘大叔从不耽误学习,今天可不能去了。潘大叔一听,就严肃地说:“这哪行,学习不能耽误,俺父子俩唠扯的日子长着呢!”这天晚上,潘大叔还是象往常一样,最早来到夜校。放学的钟声响过了,他还在灯下坚持学习。潘吉志就是这样坚持苦学一年多,现在已经摘掉了文盲帽子。
钟声响过,夜校教师姜平老练地走进课堂。“坐好,现在开始上课!”说完这句话,她就在黑板上写了课文的题目:《用抗旱的劲头,开展农田基本建设》。她简短的介绍导语之后,流利地领读课文。接着,她联系本队的实际,与学员们共同分析课文,从课文到周庄,从周庄到全国,讲得那样生动形象,既讲了字词句,又讲明了农田基本建设的重要意义。学员们学习后,更加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决心用双手重新安排周庄的山山水水。
姜平是从大连下乡的知识青年。几年来,在三大革命运动中,经风雨,受锻炼,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成长很快。去年五月,周庄生产队贫下中农推选她做夜校教师。老贫农急于学文化的心情激励着她,新农村日新月异的变化鼓舞着她,使她逐渐树立起一生交给党安排,扎根农村干革命的思想。
姜平讲《用抗旱的劲头,开展农田基本建设》课以前,备了五次课,试讲了五次。为了联系实际,她和社员一起参加修平塘的劳动,不管泥里水里,她都抢着干,白天一身汗,晚间备课到深夜。就这样,翻来复去地备课、试讲,直到满意时才登台讲课,讲完课还到学员中征求意见,学员都表示欢迎。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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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全椒县章辉公社四辉生产队的女社员正在夜校学习文化。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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