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3月27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哲学的解放
——勤俭大队学哲学用哲学的故事(三)不断提高阶级斗争觉悟
阶级分析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用“一分为二”的唯物辩证法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就是要承认在社会主义社会,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勤俭大队的贫下中农以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为武器,对社会现象进行阶级分析,注意阶级斗争新动向,狠抓对敌斗争,并且讲究斗争的策略和政策,排除来自“左”的和右的方面的干扰,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姓姜的不都是一家人
一九六八年,清理阶级队伍开始了。在这场尖锐的对敌斗争中,勤俭大队的贫下中农进一步学到了毛主席的哲学思想。
一开始,部分群众有麻痹思想,敌情观念淡薄。有人说:“我们这些人祖祖辈辈在这个村,旧社会的事我们清楚,解放后的事我们也清楚。村里有几家地主,几家富农,都是‘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勤俭大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姓姜,阶级敌人就拚命散布封建宗族观念,说:“姓姜的同是一个祖宗坟。”企图拉拢群众,蒙混过关。有的人中了毒,也说什么:“同姓一家亲,出门日相见,种花不种刺,留下一条线。”
阶级敌人的阴谋不戳穿,群众的糊涂思想不解决,清理阶级队伍的工作就不能胜利展开。党支部大办各种学习班,发动大家来辩论。在学习班上,大家学习了毛主席关于“矛盾是普遍的、绝对的”和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等教导,狠批了刘少奇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大家明确了:在阶级社会里,只有阶级亲,没有宗族亲。阶级敌人今天拚命同我们攀亲戚,可是他们过去剥削我们、压迫我们时难道不是“六亲不认”吗?他们现在表面上是对我们亲热,其实是想腐蚀我们,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许多贫下中农,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教育下一代,破除封建宗族观念。
一天傍晚,十一队的老贫农姜均成同女儿梅兰一起收工回来。这时,一个外号叫“猪毛鬃”的地主分子,正从姜均成家门口走过去。均成大伯看到这个家伙就火冒三丈,狠狠地骂了一句:“猪毛鬃!”梅兰很纳闷,问道:“爸,他不是我大公吗?你怎么骂他呀?”
均成指着“猪毛鬃”的背影说:“他同你祖父虽是兄弟,可同我们不是一家人哪!”
同一个宗族怎么不是一家人呢?梅兰更不明白了。她问父亲:“爸,在田头做工的时候,还有人说‘同姓一家亲’,这大公怎么不是我们一家呢?”
经梅兰一提起,均成大伯格外生气了。他想起,自从大队开展清理阶级队伍以来,就流传着“姓姜的是一家人”、“种花不种刺”等等说法。这些都是阶级敌人破坏清理阶级队伍的鬼花样。眼下,女儿也被这种胡言乱语迷糊住了,这不能不说说明白。于是,他把梅兰叫到屋里,诉说起自己终生难忘的家史:
姜均成在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他同妈妈,带上两个妹妹,成天累死累活,一家人还难以糊口。没法子,均成的一个妹妹给人家当童养媳。就在均成一家受煎熬的时候,地主“猪毛鬃”这个心毒手辣的家伙,仗着自己有钱有势,霸占了姜均成的菜地和房子。他还想把均成家唯一的一丘垄心田弄到手。
一天,“猪毛鬃”来到均成家,背着手,假惺惺地对姜均成说:“你们家的日子难过,不要看着田饿肚子了,从我那里挑点谷子去,那丘垄心田我给你们种吧!”没等均成答话,“猪毛鬃”已经扭头走了。不几天,村里便传开了,说姜均成把田卖了。连个地契都没有写,“猪毛鬃”已经派人在那丘田里耕开了。天下那有这样的事呢!均成要同“猪毛鬃”去评理。这个心乌墨黑的家伙,根本不讲什么“一家人”,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到县里告了均成一状,反咬均成占别人的田不归还。在旧社会,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姜均成知道,穷人到县里打官司,不是罚钱,就是坐班房。他两眼直直地望着传票,“呀”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以后,“猪毛鬃”又逼均成大伯给他当帮工,把均成大伯弄得脊梁骨都变弓了。在那豺狼当道的年月,姜均成的苦处向谁去诉说!?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党和毛主席把姜均成从苦海里救了出来。他站起来,走上台,同“猪毛鬃”作斗争,分到了房屋与土地。但是,没收了“猪毛鬃”的土地、房屋和财产,没收不了他的反动思想。“猪毛鬃”时刻想着复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他还溜到被分掉的屋子里去,看看虫蛀了梁没有。这件事被姜均成看到了,同他进行了面对面的斗争。
讲到这里,姜均成对女儿说:“你看,姓姜的也是一分为二,有地主,有贫下中农;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不都是一家人呀!姓姜的地主是我们的死对头;不管姓王、姓李,是贫下中农,都是一家人。现在有人说‘姓姜的是一家人’,这是阶级敌人害怕被我们揪出来而散布的谣言,你可不要上当。我们要巩固无产阶级政权,就要跟这些家伙斗到底!”
梅兰听了父亲的话,连连点头。父女俩连忙吃晚饭,一起到大队参加批斗会去了。“不叫的狗更会咬人”
在拚命散布“姓姜的都是一家人”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地主分子,叫姜瑞禄。他很长一段时间在外面混,一九四八年回村。一九五○年冬土改以后,他在群众监督下参加农业生产。这个人看起来老老实实,劳动很“积极”,从不同人吵嘴。他拚命学农业技术,还订了一份报纸,好象学习也积极。他有时弄一点药,在群众中施行小恩小惠。因此,有些社员以为这个地主改造得还好,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清理阶级队伍开始以后,在毛主席哲学思想指引下,大家揭矛盾,摆疑点,提线索。谈来谈去,怀疑到姜瑞禄。大家说,看“四类分子”老实还是不老实,不能光看现象,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看他的行动,看他的思想,分别情况,区别对待。低头服罪,劳动守法的,要从宽;当面装老实,背后捣鬼的家伙,要狠狠地斗争。姜瑞禄这个人怎么样呢?大家一分析,许多矛盾就出来了。
有人说:“他解放前长期在外鬼混,一九四八年刚回来时还神气十足,可他从来不谈自己的经历,这是为什么?”
又有人说:“不是吗?他回来时刚四十二岁,年纪不大,胡子却留得老长,比他父亲的还长。他为什么要装老呢?”
大家还提出了一些其他的问题,越分析,越觉得这个家伙可疑。如果光从表面现象上看,这个人好象很“老实”。可是江山有句俗话:“会叫的狗会咬人,不叫的狗咬人更凶。”会叫的狗,它汪汪叫了,你可以提防它;不叫的狗,正是等你不提防时,突然咬你。毛主席教导说:“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现象有真象和假象,“以伪装出现的反革命分子,他们给人以假象,而将真象荫蔽着。但是他们既要反革命,就不可能将其真象荫蔽得十分彻底。”姜瑞禄也是这样,尽管他给人以“老实”的假象,可是在许多地方还是露了马脚。
正在大家进行分析追查的时候,有人检举:“姜瑞禄把一只皮箱偷偷送走了,里头一定有鬼!”领导小组立即派人紧追,在三里外的火车站查获了姜瑞禄企图转移的皮箱,里面装有国民党反动派给他的委任状、调派令,还有他的工作资历等反动罪证和许多值钱的东西。从这些罪证中,知道这个家伙原来当了二十年左右的反动官吏,是一个罪行累累的历史反革命分子。果然是一只不叫而会咬人的恶狗!
罪证查获了,立即把姜瑞禄叫来审问。这个反革命分子还以为他的皮箱已经运走了,领导小组没有掌握什么材料。问他有什么罪,他还是以前那些话:“啊呀,我如果真有什么罪,听凭人民政府杀头枪毙都可以。”硬得很。等到把罪证在他面前一摆,他看抵赖不了,就说:“啊呀,我忘记掉了,我这个人真该死!由政府处理好了。”问他还有什么没有交待,他又说:“真的没有了,如果查出还有什么事,政府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审问以后,有的人说,这个家伙的罪行已经查清了,没有啥搞头了。姜汝旺说:不,对这件事还要进行分析。姜瑞禄的一些问题,是我们查出来的,不是他自己交待的。他没有交待的,我们没有查清的,是不是还有?我们不能轻信他的口供。以后,又继续进行追查。过了三个月,又把这个反革命分子埋藏在菜园里的白朗宁手枪挖了出来。搞出一条罪证,姜瑞禄表示认罪一次:“啊呀,我真该死,我真该死!这个事情是有的,再没有别的了,政府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又来这一套。领导小组成员没有轻信他的口供,继续追查。第三次又把他隐藏的刺刀、子弹挖出来了。
这场斗争使大家对阶级斗争的复杂性,对现象和本质的关系,有了更深的理解。在继续清理阶级队伍的过程中,勤俭大队又挖出了一小撮阶级敌人,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全大队出现了一派对敌斗争的大好形势。
注意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
但是,在大好形势当中,也出现了一种值得注意的新的倾向。
勤俭大队揪出了一个隐藏多年的国民党少校,有人就兴高采烈地说:“揪出了一个少校,好得很!有了少校,还有没有中校?有少校必有中校!”
群众发动起来以后,检举了一些人,而其中有一些是根据不足的。
姜汝旺和大队领导班子的同志们坐下来认真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毛主席指出:“……在群众尚未认真发动和尚未展开斗争的地方,必须反对右倾;在群众已经认真发动和已经展开斗争的地方,必须防止
‘左’倾。”对照这条语录,大家议论了最近清理阶级队伍的情况。姜汝旺把这些情况一条一条认真地记在笔记本上,细细地琢磨。他说:“对啊!现在群众发动起来了,我们一定要防止‘左’倾啊!揪了一个少校,怎么可以说一定有中校呢?有少校必有中校,我看是唯心主义的。”
同志们都认为汝旺说得对。大家一致决定:对于怀疑对象,一定要重调查研究,重证据,严格执行党的无产阶级政策。
这个时候,有人指责勤俭大队的干部“右倾”,说他们把“现成的反革命放在那里不揪”。勤俭大队的同志们顶住了这种流言蜚语,坚定地说:“是不是严格执行党的政策,是有没有无产阶级党性的问题,是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大问题。”
他们开始了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工作。不调查糊里糊涂,一调查清清楚楚。大队领导根据调查结果,根据党的政策,对被审查的人一个一个地作了全面分析,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严格区别开来,对有一般历史问题的人,不作批斗对象。
这个大队有一个历史反革命分子,过去被一小撮走资派长期包庇下来,挂着“教育专家”、“开明绅士”、“县人民代表”的头衔。在清队中,贫下中农摸敌情、摆线索,内检外查,终于剥去了他“革命”的外衣,原来是一个历史反革命分子。大家说:“我们抓了一条大鱼,清理阶级队伍真有名堂!”后来,在落实政策的过程中,大队领导根据这个人的认罪态度,经过和贫下中农商量,决定从宽处理,给以出路。这样一来,有些人又叽叽咕咕,说什么:“清队辛辛苦苦,才抓了一条大鱼又放掉了,真没啥名堂。”
看来不过是几句话,却引起了大队领导的高度注意。他们在社员中及时组织了“‘清队’工作究竟是有名堂还是没名堂”的大讨论。经过辩论,大家认识到:我们根据无产阶级政策,给了这个历史反革命分子出路,是为了更好地监督改造他。同时,这样做有力地分化瓦解了阶级敌人,一些人交代了要害问题,推动了清理阶级队伍的工作。看清理阶级队伍有名堂还是没名堂,不能只看揪了几个阶级敌人,而要从是不是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高度着眼。
党的政策落实了,但是阶级斗争并没有停止。勤俭大队的贫下中农一面继续深挖阶级敌人,一面又狠狠地批斗了那些乘落实政策的机会,胆敢跳出来为自己翻案的阶级敌人。
就这样,勤俭大队的贫下中农,在党支部的领导下,在注意到一种主要倾向的时候,同时注意了掩盖着的另一种倾向。在反对右倾的时候,防止了来自极“左”方面的干扰;在反对“左”的时候,又防止了来自右的方面的干扰,使斗、批、改运动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前进。
拿枪不见鸟,还是有鸟没拿枪?
七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一打三反”运动开始了。勤俭大队发生了一场大辩论。
事情是这样引起的:“一打三反”运动开始时,有的同志产生了这样一种思想:我们大队是先进大队,领导骨干强,群众基础好,阶级队伍也清理过了,无产阶级专政很巩固。在这样一个大队里,还有什么可以“打”?还有什么可以“反”?现在搞阶级斗争,真好比是“拿枪不见鸟”。
于是,在党支部的领导下,一场“拿枪不见鸟,还是有鸟没拿枪”的大辩论开始了。
大队党支部委员姜根土主持了辩论会。他说:“我们勤俭大队,一贯喜欢辩论,大家都说这是学哲学的一个好方法。有什么问题,大家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一分析,就一清二楚。今天,我们也开个辩论会,辩一辩拿枪不见鸟的思想对不对。”
八队一位老贫农首先发言,他说:“我学哲学学得不好,讲不出多少道理。我就讲讲我那孩子的事。这孩子,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对阶级斗争啥也不懂。可是这孩子也口口声声说什么打虎要打活老虎,吃鱼要吃大鲤鱼,现在都是一些死老虎,没什么好打的。”说到这儿,老大伯来了气,他继续说:“就在前几天,我们队那个刚从外地送回来由群众监督劳动的坏家伙对我那孩子说:‘你们青年人,劳动不要这么起劲,弄坏了畚箕,累死累活,干一年能挣几把锄头,几双畚箕?’我孩子上了那家伙的当,下午出工就不带畚箕,干活也不起劲了。他还说拿枪不见鸟,我看是鸟落在他头上还不知道呢!”说完,就气呼呼地坐下了。
姜根土说:“刚才老大伯说得很好,我们开辩论会,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把阶级敌人的新活动摆出来,就是批判拿枪不见鸟的思想么!”
一位妇女也站起来说话了:“我也说几句。昨天在地里劳动,我们队里的一个地主婆,干一阵,停一停,停一停,干一阵,看看天,叹了口长气,自言自语地说:‘咳!我的八字不好,要是八字好,就可以在家抱抱孙子,摇摇扇子,不用下地劳动了。’大家看,这个地主婆不是想复辟吗?我们五队妇女昨天狠狠斗了她一顿。她不老实改造,还散布迷信,说什么八字好不好,照这么说,八字好就可以继续剥削人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更按捺不住了,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揭发阶级敌人的新罪行。
四队一个社员站起来揭发:我们队那个“不叫的狗”姜瑞禄,现在已经变成疯狗了,他剥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凶相。他不服从管制,还挑拨干群关系。……
一件件,一桩桩,更激起社员仇恨满腔。辩论会变成了揭发会、控诉会,对敌斗争的誓师大会。会上揭发出的一系列事实,驳倒了“拿枪不见鸟”的论调。
但是,勤俭大队党支部的同志却没有满足这一点。他们总是自觉地把群众的认识提高到哲学的高度,结合斗争实际学哲学。姜根土带领大家学习毛主席语录:
“矛盾是普遍的、绝对的,存在于事物发展的一切过程中,又贯串于一切过程的始终。”
根土接下去说:“矛盾普遍性这话大家都会说,可是会说不一定会用,在这个地方会用,不等于那个地方会用,昨天会用不等于今天会用。现在,就是有人一面在说矛盾的普遍性,一面却认为我们先进大队就没有矛盾了。在阶级社会里,那里会没有阶级矛盾,没有阶级斗争的呢?讲拿枪不见鸟的同志,真的是拿着枪吗?不是的,他们口头上讲拿枪,其实是早就把枪丢掉了。”
根土这么一说,大家对矛盾的普遍性理解得更深刻了,议论也更热烈了。
“我看,先进大队不是先进在没有阶级斗争上,而应该是先进在主动抓阶级斗争上。”
“就是么!不抓阶级斗争,还算什么先进单位!”
“我们大队的无产阶级专政是巩固的,但是巩固当中总还有不巩固的地方,总是可以一分为二的么!”
大家议论到一块儿去了。贫下中农说:“蜂死了毒刺还会伤害人,蛇死了尾巴还会摇三摇,阶级敌人打倒了,还要作垂死的挣扎。阶级斗争必须年年抓,月月抓,天天抓,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
通过这场辩论,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更加深入人心,群众擦亮了眼睛,“一打三反”运动不断向纵深发展。
(续昨,未完)
中共江山县委报道组
《浙江日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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