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2月28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一所贫下中农欢迎的卫生学校
——陕西省神木县半农半读卫生学校的调查
神木县是陕西省一个偏远山区。解放前,全县没有一所医疗机构。现在,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指引下,不仅县有医院,公社有卫生所,而且每个大队都有赤脚医生。这些医务人员当中不少人是神木卫生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
树立为革命学医思想
神木卫校座落在神木县城北窟野河畔。学生绝大部分是从农村中选拔来的贫下中农子弟,入学不受年龄、文化程度的限制,“队来队去”。
从农村选拔来的学生,大多数能够牢记贫下中农的嘱托,决心为改变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而学习。但也有少数学生夹杂着私心杂念。有的认为“学医可以学门技术,吃碗轻松饭,受人尊敬”,有的流露出不愿回农村等错误思想。针对这种情况,学校狠抓了入学教育。新生到校后,先不上专业课,集中一段时间学习毛主席的有关教导,讨论“为谁学医”的问题,引导学生斗私批修,提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树立为革命来学医的思想。
去年上半年,县上和外地工厂招工,有的学生动摇了,个别人要求退学。学校就组织学生深入农村,一面治病,一面调查农村的卫生状况。学员们说:“农村太需要医生了!”原来想退学的人,也都表示要当一辈子赤脚医生。
学校还把组织学生参加体力劳动,当作增强学生无产阶级感情,改造思想的重要一环。有的人认为,学生刚放下锄把子,毕业后又将回到生产队去,在学校里不参加劳动也不要紧。可是事实教育了他们。去年抗旱时,有的学生唠叨着:“这么热的天,地里吃饭给人弄下病哩!”为什么同样一个人,在农村劳动时,经常在地头吃饭,不怕生病,而进了学校在地里吃几顿饭就怕生病呢?经过分析,大家认为,这是因为脱离劳动后,受到资产阶级思想侵蚀的缘故。他们认识到,农村来的学生,同样要坚持一面学习,一面劳动。
从农村实际出发改革教学
这所学校初办时,在学制、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方面,基本上沿用了旧的一套,往往是“有用的学不着,无用的一大套”,“一年不沾临床边,二年不沾贫下中农边”,群众意见很大。后来革命师生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一切为群众的工作都要从群众的需要出发”的教导,决心改变这种状况。他们深入农村,进行广泛调查,听取贫下中农意见,经过实践,逐步把学制由三年缩短为八个月和四个月两种,专业课由二十多门精减合并为六门。
教学内容如何改革?贫下中农说:“要根据农村的实际需要来教课,农村有啥病,就让学生学治啥病。”学校根据这个意见,在教学上强调切合实际,突出重点。为了做到这点,革命师生深入农村,作了常见病、多发病的情况调查,到县的有关部门查阅资料,摸清了全县农村发病情况:常见病约一百三十多种,其中多发病约有六十多种。于是他们确定了“常见病多讲,重点病精讲,少见病略讲”的原则,删繁就简,以本县的一百三十多种常见病为基础,把六十多种多发病作为教学的重点内容。
根据学以致用的原则,学校打破了过去基础课与临床课分开教的旧框框,把两者有机地衔接起来,用统一的教材进行教学。在讲授时以每个生理系统(如呼吸、循环、消化等)的疾病为中心,先讲这一系统的生理、构造、检查,再讲这一系统的疾病、诊断、预防、治疗和护理。这样,既使学员对正常人体结构知识有一个系统了解,又能掌握这个系统的疾病发生、发展情况和诊断、护理的技能。
毛主席教导说:“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这所学校采取办门诊部、出诊、下乡巡回医疗,在附近举办家庭病床和接受典型病人住校治疗等办法,以丰富学生的实践知识。教师根据学生实践中遇到的普遍性问题,集中起来进行课堂教学,学生从临床实践出发,学习理论知识,再用掌握的理论知识去解决医疗中的问题,以达到理论和实际的统一。
他们在教学方法上也进行了改革,废除了注入式,采取了讨论式。讲过几种常见病的特点后,往往把典型病人请上讲台,教师询问病况,学生下面旁听,作记录,各人根据自己的理解来作出判断,然后进行讨论,各人阐述自己判断的理由。最后,教师作出结论,指出那些看法是对的,那些是错的。这种办法既使学生理解深记得住,又培养独立判断能力。
坚决走中西医结合的道路
一九六三年以前,学校由于受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中、西医分开设置,两个教师,教中医的不教西医,教西医的不教中医。学生毕业后,学中医的不会打针,学西医的不会开中草药方。贫下中农说:“有些病人喜欢找中医,有些病人喜欢找西医,你们学校教出来的学生只能单打一,可不行啊!”群众的意见和医疗实践的经验教训,使他们认识到,只有走中西医相结合的道路,才能培养出符合贫下中农需要的医务人材。他们组织革命师生反复学习毛主席关于中西医结合的指示;批判刘少奇及其一伙反对中西医结合,歧视、排斥,甚至妄图消灭中医的罪行,提高了路线斗争觉悟,决心沿着毛主席指引的中西医结合的道路前进。
开始进行中西医结合教学时,他们只是在表面上结合,中医班拿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学西医,西医班也拿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学中医,或者在时间上中西医各占一半。改来改去,中西医两套理论体系还是各不相干。后来他们通过反复实践,认识到必须从教学内容上突破,首先要编写中西医结合的专业课教材。
在编写新教材和摸索中西医结合教学试验中,中西医教师政治上互相帮助,业务上互相学习,彼此听课,取长补短,共同诊治病人,很快地掌握了中西医两套本领。在编写新教材中,根据三条原则进行工作:一是贯彻毛主席关于“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和“推陈出新”的方针,批判地继承旧教材中有用的东西,删繁就简,先易后难。二是批判旧教材中形而上学的观点,正确处理内因与外因、局部与整体、动与静的关系,用毛主席哲学思想统帅教材。三是从调查研究入手,虚心向群众学习,从当地实际出发。为了给编写新教材提供依据和第一手材料,他们深入农村,跑遍了全县二十一个公社的绝大部分生产大队,收集了土方、单方、验方两千多个,摸清了一百七十多种中草药的分布、性能及用途,把当地民间确有疗效的中草药和治病土方编入教材,注意用当地药治常见病。有个西医教师在编写“流行性脑脊髓膜炎”教材时,由于不明了中医对这个病的理论,先后请教了四个老中医,直到把它弄清楚为止。新教材草稿写出后,他们又虚心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在实践中不断修改提高。他们先后翻了二百多万字的医学资料,经过几年反复实践反复修改,终于编写出了中西医统一的专业课教材《常见疾病防治学》和《中医基础知识》教材初稿,以及《神木土、单、验方汇集》、《神木地产药材介绍》两本辅助教材初稿。
本报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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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医生接断趾
去冬的一天傍晚,福建省南安县诗山公社山城大队果林专业队长郭祁俾,因劈柴不小心把左脚的一个趾头快劈断了。骨断面象刀切一样齐,整个趾头皮只剩下半厘米,伤口流血不止。赤脚医生郭长邦同志闻讯后,迅速赶来,一见伤口流血,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郭祁俾看到郭长邦拿起剪刀要把快要断的脚趾头剪掉,便要求说:“阿邦啊,留下它吧,把脚趾头接起来,好让我上山下田挑担能煞住脚。”听了队长的要求,郭长邦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留它吧,自己没有接断趾的经验;不留它吧,怎么对得起贫下中农?站在身边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就鼓励他说:“小郭,不管咱的条件怎样差,经验怎样少,困难怎样重,只要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个快断的趾头一定能接活。”
一场紧张的战斗开始了。郭长邦怀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用一支止血钳和一支持针钳,一包自己用草药制成的止血粉,为郭祁俾接断趾。经过两个多钟头,三条断了的动脉血管和脚趾头断口的表皮都接起来了。以后又经过精心的护理,只七天时间,断口的皮肤愈合面好,趾头没有发生肿胀,血液畅通,接趾成功了。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郭永雨,听说赤脚医生接断趾,叫他孙子扶着到果林专业队来,看到队长好了的脚趾头,激动地说:“有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的胜利,我们山沟里才能出这样的赤脚医生。”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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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草药店
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东风商场,有个草药店。柜台上摆着一盆盆草药标本,柜台里陈列着近千种草药和草药制成的片、丹、丸、散。几分钱几角钱就可以拣一付药,不花钱也可以看病。这里,每天接待数以千计的顾客。一株草,一根藤,不值几个钱,但是只要治病需要,他们就四处去采,送到群众手里。有位顾客要二十斤“三亚苦”,店里缺货。营业员立即到二、三十里外的三门江采集,大半天只找到几斤。那时烈日当空,他们又渴又饿,但想到毛主席关于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教导,精神振奋,爬高山,跨深谷,攀峭壁,终于采集到二十多斤,满足了顾客的需要。
草药店开设以后,深受群众欢迎。同时要求看病配方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天,有个患顽固皮肤病的某医院护士来到草药店说:“我在医院里工作,这个‘片’那个‘素’用了不少,还治不好我的病,草药有办法吗?”营业员根据民间药方,给她配了一付药。过几天,这位护士又来到草药店,高兴地说:“我的皮肤病好了!真没有想到草药疗效这么好。”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向营业员提出了新的课题。他们想:要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要落实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不仅要会卖药采药,还要学会看病配方。从此,他们积极收集民间药方,认真进行研究。能治胃病的草药很多,那种药疗效好呢?他们对比了各种药方,选出三十多种草药,亲口尝试,把其中的十一种配制成胃痛粉,在自己身上反复试验,直到疗效比较满意后,才拿出来卖。一年来,他们收集了几百个单方、复方、验方,并配制了许多成药,实现了自采又自配,卖药又看病。
柳州市红旗砖瓦厂有位老工人,患肺结核多年,确诊为蜂窝型末期,已处于假死状态。草药店的同志精心研究,配制了两付草药送去。病人服后,当天苏醒过来。他们又进一步改进配方,经过两个月治疗,病人肺部空洞闭合。他走来草药店,第一句话就说:“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草药医院’把我这个‘死了’的人又救活了。”
有位妇女半身不遂,说不出话,吃不下东西。草药店的同志知道后,连夜进行研究,制订治疗方案,从四十多种能治这种病的草药中,选取了二十九种,配成内服外敷两付草药,天一亮就送到病人家。经过半个月治疗,病人“不遂”的半边身又活动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纵情欢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为了在城市推广草医草药,草药店的营业员遵照毛主席关于“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的伟大教导,在拣药时,把处方摆在柜台上,一边拣药,一边向顾客介绍药物性能、产地、采集和加工方法。许多顾客买了一两付药后,就能上山自采自用。他们还走出柜台,到厂矿宣传草医草药,带工人上山采药,帮工人用草药治病。工人称赞说:“草药店真是以实际行动落实毛主席的卫生路线。”
(柳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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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安国县南仕庄公社王奇庄大队的合作医疗越办越好,提高了广大社员的健康水平,促进了革命和生产的迅速发展。这是合作医疗站的赤脚医生正在为幼儿检查身体。 本报通讯员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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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根边疆为人民 千里草原干革命
——记天津医务人员在内蒙古草原安家落户
一九七○年八月,天津市的二百多名医务人员,遵照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来到内蒙古乌兰察布大草原安家落户。一年多来,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顶风雪,战严寒,为贫下中农(牧)送医送药,受到了广大群众的赞扬。
团结战斗摘腺瘤
兴和县银子河大队贫农社员石玉莲从小患甲状腺瘤,过去由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一伙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卫生路线,长期得不到治疗,结果瘤子越长越大,象个小口袋似的挂在胸前,说话吃力,呼吸困难,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她多么渴望有一天摘掉瘤子,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自己的力量啊!
这一天终于盼到了。天津市的医务人员来到了兴和县安家落户的当天,石玉莲的爱人张生旺用小车把她送到医院。医院决定收下石玉莲,为她摘掉瘤子。天津来的七名医务人员,家没有安置好,有的行李还没有打开,不顾长途旅行的疲劳,就和医院的同志一道投入了战斗。
经过反复检查,他们发现肿瘤底部很宽,毗邻都是些重要的神经、血管,因病期长,静脉血管长得特别粗。无论当地医务人员还是天津来的医务人员,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有的甚至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甲状腺瘤。加上医院的设备较差,要摘除这样的腺瘤,确实有很多的困难。但是,他们看到广大贫下中农对他们的信任,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充满信心地投入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在医院党支部的领导下,他们先后进行了十四次仔细研究,设想了手术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困难问题和应采取的紧急措施,最后选择了一个较为理想的手术方案。
一九七一年三月十四日,天津市下放医务人员和医院同志开始进行摘除腺瘤的手术。手术开始后不到两小时,患者血压突然下降,脉搏也摸不清。在这紧要时刻,全体医务人员遵照毛主席的教导,紧张而有秩序地工作,认真分析,细心研究,加快输血速度,增大输血量,使血压很快回升,排除了险情。
医务人员紧密配合,经过六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一个二十九年压在石玉莲颈上的十二斤重的甲状腺瘤终于成功地摘除了。手术后,在医务人员的精心护理下,石玉莲很快恢复了健康,重新返回抓革命、促生产的战斗岗位。
“洋大夫”变成了“地老大”
一九七○年冬季的一天,天津下放医生何忠到红旗庙大队给几个牧民看病,时间很晚了,大家留他住一宿。一个老牧工热情地把自己的被褥让出来,安排他睡在热炕上。他心里很感激老牧工的热情招待,但又嫌老牧工的被褥脏,就穿着衣服睡下了。躺下后,他思想斗争很激烈,翻来复去睡不着。第二天一早起来,他翻开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说:“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他深深认识到不是牧民的被褥脏,而是自己头脑中的资产阶级思想脏。从此,他主动深入到群众中去,与贫下中牧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虚心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跑遍了全公社六个大队的每个居民点,晒黑了皮肤,丢掉了知识分子的架子。群众称赞他由“洋大夫”变成了“地老大”(当地人的意思)。
一个北风怒吼,大雪纷飞的傍晚,何忠正在古板胡同出诊,听说大马囫囵生产队贫农社员刘海大爷躺在床上不能行动,病情很重。他就冒着大风雪,深夜赶到了大马囫囵。一进门,水没来得及喝,手没来得及暖,放下药箱就检查治疗。这一夜,他给刘海大爷烧火、喂药、针灸、按摩、倒尿盆,没有合一下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刘海大爷的病情有了好转才返回医院。
从此以后,他总是把刘海大爷的病挂在心上,风雪无阻,每隔一天就走四十多里路去给刘海大爷针灸一次。经过他一个多月的治疗和护理,刘海大爷的腰板直起来了,瘫痪了十几年的腿能行动了,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
采药制药为群众
一天,店子地区医院的医务人员,在为抢救一个阶级兄弟进行手术准备工作的时候,发现给患者输送的盐水输液不够了,大家焦急万分,幸好供销社还存放着几瓶,才避免了事故的发生。这件事,引起了天津下放医生杨彦同志的深思。她想:要改变牧区缺医少药的落后面貌,光靠伸手向国家要医要药是不行的,必须自己动手采药制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的想法得到了领导和群众的支持,决定她和李克宁等同志筹办一个土药厂。
为了早日把贫下中农急需的药品试制出来,杨彦认真负责地工作。今年春节,她爱人到医院看她,她一天也没有休息。在她爱人的帮助下,经过几天的努力,制出了第一批盐水输液。为了检验药液的质量,她第一个把药液注进了自己的血管。因为药液反应,引起了全身发寒又发烧。第一次试验失败了,再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试制成功。
李克宁本来身体就不大好。今年九月间,药厂要试制黄连素,需要一种叫三棵针的草药。他深入群众了解,这种药在距店子四十多里、海拔二千多米高的荒石崖山上才有。当地群众曾流传着:“荒石崖,荒石崖,离天只有一尺八。”但是,他为了贫下中农的健康,决心要把这种药采回来。于是,他带领五名赤脚医生,向荒石崖出发了。他们爬山越沟,涉水穿林,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绕了整整半天,累得口渴舌干,才走到了荒石崖的山脚下。抬头一看,荒石崖的山峰高入云中,石崖笔直,连一条上山的道路都没有。他们没有被这个困难吓倒,用手抠石缝,顺着峭壁一点一点往上攀登,终于登上了荒石崖,采到了三棵针。
现在,他们这个小药厂,已经试制出了氯化钠、葡萄糖、林格、注射用水、狼毒膏、通便条等三十多种药液和丸、散、膏、丹,采集中草药七百多斤。制出的药品用于临床,效果良好,医疗费用降低一半多,受到广大贫下中农的赞扬。
本报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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