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1月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政治上接受再教育 业务上努力再学习
  辽宁大学数学系赴沈阳水泵厂教育革命实践队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从旧学校培养的学生,多数或大多数是能够同工农兵结合的,有些人并有所发明、创造,不过要在正确路线领导之下,由工农兵给他们以再教育,彻底改变旧思想。这样的知识分子,工农兵是欢迎的。”我们遵循这一指示,于今年五月初,到沈阳水泵厂一面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一面进行教育革命实践。从世界观上找差距
我们教育革命实践队刚进厂时,厂里有两个技术革新的课题需要我们参加研究。一是从理论上总结和提高加工螺杆型线的新工艺;一是螺杆泵上的安全阀的弹簧计算。这两个课题都是螺杆泵的生产急需解决的问题。如何对待这个问题?我们产生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有的同志认为:水泵厂,泵是主件,安全阀是次要部件,就是解决了这一问题,将来也不会被人重视,况且搞安全阀还有很多实际困难,如无资料可查,不好进行实际调查,很多数据测不着。因为不愿意以这个问题作选题,就迟迟没参加这项工作。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三结合”技术小组的陈师傅身患重病,还夜以继日地在车间操劳。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深思:陈师傅为什么能忘我劳动?原来陈师傅经常想的是毛主席的伟大教导,想的是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这件事给我们深刻的教育,认识到我们和工人师傅的差距。在如何对待选题问题上,我们是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考虑主件、次件,会不会被人重视。“选”与“不选”,虽是一字之差,却反映了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不愿搞安全阀,是资产阶级的“私”字作怪,是资产阶级个人名利思想的一个暴露。安全阀虽小,却关系到螺杆泵能否早日生产出来,为社会主义建设发挥作用。因此,工人师傅非常关心这个问题。思想认识提高后,大家迎着困难上,勇敢地担负起这项任务。没有资料就向工人师傅请教,没有数据就反复试验,从实践中找。经过多次实际调查和分析,终于找出了安全阀弹簧计算方法。虚心学习工人的实践经验
我们受旧学校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毒害,成名成家、理论至上的思想很严重。就以高等数学来说,它本来是劳动人民创造的科学成就,过去却被说成是少数科学家灵感的产物。在文化大革命前,我们“面壁十年”抠理论,幻想引来灵感搞出什么新发现而一举成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虽然冲击了这些旧思想,但修正主义路线的余毒和理论至上的错误思想影响,在灵魂深处并没有彻底肃清,一碰到实际问题,它又顽强地用新的形式表现出来。我们和工人师傅一起用新工艺搞“二螺杆”的试验时,有一台泵连续“抱”了两次。问题在什么地方,分析不清,我们有些灰心。但和我们一起试验的一位工人技术员却很快地将泵“抱”的原因找了出来。经过改进,使我国工人阶级独创的加工“二螺杆”的新工艺很快地试制成功了,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
工人师傅解决了“二螺杆”的问题后,我们就觉得自己实干不行,但搞理论还得靠我们。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不虚心向工人师傅请教,就急着列出数学方程,日夜用计算机赶算。这样,搞了将近一个星期,得出了结果,满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但将算的结果拿到床子上一对照,发现算的进刀面与实际干的正好相反。原因在哪里?不清楚。又想,可能我们算的也对,工人师傅干的也对,如果那样,真可以看出了理论的反作用,也说明我们从数学理论的推导上又有了新发现。我们就问加工螺杆的宋师傅,能否从另一面进刀,也就是能否在我们所计算的理论指导下再实践。宋师傅说:如果往相反的方向搬一下床子,可以让它从另一面进刀。但是那样做,我们所列的数学方程中的一个角度就要改变一个符号。按改变符号后的新方程进行计算,进刀面仍然和实际干的结果相反。在实践面前,我们那种急见成效、想露一手的念头变成了泡影,对能否用我们所学的数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信心动摇起来。
问题究竟在哪里?我们问工人师傅,两个螺杆在工作中到底是怎么运转的?工人师傅说:这两个杆在外表上看是大圆沿着小圆转,但实际是由它们外边两个直径相同的齿轮圆带着两个杆转的,因此它们在相同的时间转的圈数是相同的。工人师傅简单的几句话,就把问题点出来了,原来是我们把数学方程列错了。这时我们才真正认识到:“许多所谓知识分子,其实是比较地最无知识的,工农分子的知识有时倒比他们多一点。”这是千真万确的伟大真理。按照工人师傅的意见改正后,问题顺利解决了,我国工人阶级独创的加工“二螺杆”的新工艺也有了理论证明,为今后推广这种新工艺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通过这段实践,我们深刻地体会到:“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只有虚心地向工农兵学习,学习他们的立场、思想、感情,改造世界观;同时也要很好地向他们学习实践经验,才能把从书本上学得的不完全知识,变成完全的知识,更好地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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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次深刻的教育
有一次,我设计煤气洗涤塔的引孔尺寸,查不到资料,便到钢厂去现场参观。现场操作的工人师傅了解了我的来意以后,就迅速爬上了二十五米高的洗涤塔,叫我也跟着爬上去。我抬头一看,洗涤塔耸入云霄,直冒白气,心里害怕,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爬上去。上到顶端,工人师傅又叫我钻到洗涤塔里去。我想:洗涤塔冒着煤气,人往里面钻,不是找死吗?工人师傅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告诉我,那白气不是煤气,是水蒸气,并带头钻了下去。我也只好随着工人师傅下去。快到底层时,我手扶着云梯,脚踏不到底层,就在那里“挂”了一会,工人师傅才让我上来。
回到办公室里,工人师傅问我有什么收获?我回答说:“过去理论脱离实际,在课堂上不知讲了多少遍煤气无色无味,可是见了白气,却认为是煤气。”工人师傅风趣地说:“你可能还有一点收获,就是你已经知道了你要设计的那个东西的尺寸了。”啊!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工人师傅叫我钻进洗涤塔去的目的就在于此。
接着,工人师傅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没有无产阶级感情,就搞不出无产阶级需要的设计来。在底层,你‘挂’了那一会难受吧!可是我们有多少工人兄弟在那里‘挂’过,有的就是在那里往下跳摔断了腿的,这是旧技术人员‘三脱离’造成的。你们千万不能走这条老路啊!”
这次现场操作对我真是一次极深刻的教育。 乔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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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思想改造要经过长期的磨练
在参加农医试办班之前,我参加了一年的农村巡回医疗,自以为世界观的改造差不多了。事实说明,思想改造不是这么容易的,而是要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才能把多年形成的旧思想、旧意识去掉,把立足点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
今年三月份,我带领学生到一个大队实习。一天,有人送了一位两脚冻伤的贫农老大爷来急诊。经过复温,把他脚上的一层冻去掉,两脚呈暗紫色,又硬又凉,一点没有知觉。用针头在脚掌深刺,他也不感到疼。这时,我头脑里闪出来一个念头:这样重的三度冻伤,只有保持不让它继续感染,等坏死分界线清楚之后,再把冻伤的脚截掉!“等着截肢”,这样说出口来,岂不又是“不治之症”了吗?心里想的是截肢,嘴里又不好说。
有个学生看出了我的心情,问了我一句:“老师,怎么办?”我呆了一阵才模棱两可地说:“这脚够呛!”他马上感情激动地对我说:“没脚就不能干活了,要想办法留住!”这个学生简短有力的两句话,对我是个深刻的教育。试办班的学生大都是贫下中农出身,对这位贫农老大爷怀有深厚的阶级感情。而我呢?“三度冻伤就得截肢”,“够呛”,这实际上是“洋奴哲学”、“爬行主义”在自己头脑中的反映。
当时,我虽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一时又想不出别的治疗办法。和学生们研究,只得采用土方草药,先让病人用冻茄秸子熬水洗脚,试试看。第二天早晨,我急忙去看老大爷。一看,我惊呆了,老大爷两脚的颜色鲜红,不但恢复了知觉,连足背和胫后动脉搏动都触到了。于是我和学生们抛开了洋书本,用土方土法、中草药,治疗护理了近半个月,终于把这位老大爷的双脚保存下来。他的家属非常高兴,我也受到一次生动的深刻的教育。
李春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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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番改造
  东北人民大学化学系教授 唐庆敖
去年七月,在驻校工人、解放军宣传队的领导下,我同一批青年教师,到吉林电石厂非汞触媒实验车间,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进厂后,工人师傅第一件事,就是向我们讲述工厂科学实验中的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一九五八年,在毛主席的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伟大号召下,工人群众开展了不用汞做触媒的科学实验活动。但是,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及其在厂内的代理人和反动技术“权威”百般阻挠和破坏,使这项重大科研项目半途夭折了。直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人阶级掌握了生产科研大权,才成立了实验车间。经过工人师傅一年多的辛勤努力,非汞触媒实验已经取得很大的成果。
过去,我也到过这个工厂,那是来参观,坐的是小汽车,陪同我的是厂长和总工程师,参观的是几个现代化的车间,离工人师傅远远的。这次,虽然来到工人师傅的身边,但是,在生活上、劳动上、思想感情上和工人还有很大的距离。怎么办?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分子既然要为工农群众服务,那就首先必须懂得工人农民,熟悉他们的生活、工作和思想。”“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我决心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去磨练自己,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番改造,把立足点移到工人阶级方面来。我从每一件生活小事做起,和工人师傅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厂里在车间附近给我一间房子,并备有桌椅,作为我休息、工作、学习的地方。我没有要那间房子,而把它作为实验室和倒班工人的宿舍。我和工人师傅住的宿舍离车间有七、八里路远,厂里让我乘车,我也谢绝了。我决心和工人师傅打成一片,虚心向工人师傅学习。这样,逐渐地和工人师傅有了共同的感情,工人师傅也不再把我当外人了。
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我虽然在生活上、感情上努力和工人群众打成一片,但是,对于怎样按照毛主席的指示从事理论化学研究,又恍惚不清。正象鲁迅所说的:“他要革新,然而怀旧;他在战斗,但想安宁”。所以,当遇到业务上的具体问题时,两种世界观又展开激烈的斗争。
在非汞触媒实验中有许多技术理论问题,工人师傅经常问我。我想:我是一个“再教育”的对象,长期“三脱离”,缺乏实践经验,可别说错了话出洋相。因此,凡是遇到技术理论问题,即使有了成熟的意见,也不轻易说出来。有一次,师傅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媒介中加进一种东西,媒介的活力就增大,产量也跟着提高了呢?对这个问题,我本来可以谈一些初步的想法,却回答说:“我是来当小学生的,还是先向工人师傅学习吧!”我这样“谦虚”,日子长了,工人师傅就发现了问题,针对我的活思想做工作。在谈心时,工人师傅对我说:“我们希望你在接受再教育的同时,能大胆地在科学实验中发挥作用,把你有用的书本知识同我们的实际结合起来。你应该想工人阶级所想,急工人阶级所急,把立足点完全移到我们这一边来。”我听后深受鼓舞。我想:怕这怕那,还是个为什么人的问题没有解决。我带着这个问题,每天和工人师傅们一起学习“老三篇”,对照检查自己。同时,在和工人师傅一起劳动时,他们那种不怕苦、不怕死,一心为公的高贵品质,给我很深的教育。从此以后,我就主动和工人师傅们一起讨论实验中出现的异常现象,大胆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即使有些看法不成熟,也提出来商量,得到师傅们的补充和纠正。工人师傅高兴地对我说:“这回你放下了架子,真心接受再教育,全心全意为工人阶级服务了。”
在和工人相结合的过程中,有一件事给我以深刻的教育。非汞触媒实验中有一个关键性问题,就是媒介的活力问题。目前找到了一种东西加到媒介中,活力提高很大,生产能力提高十几倍。要弄清楚这种东西加到媒介中到底起到什么作用?我经过一段观察,查阅了许多文献资料,就提出了一个实验方案,这个方案从理论上看是完全合乎科学道理的,找不出什么漏洞。我很有信心地告诉工人师傅说,这次很可能找到媒介中的一个活力中心,突破非汞触媒实验的最大难关,把实验搞成功。工人师傅看我信心挺足,认为我的理论水平高,这回真有了成功的希望,都高兴地为我准备这次试验。我按照预先的想法,把一种东西做出来,单独进行试验,结果完全出乎所料,一点活力都没有,活力中心竟然变成了死性中心。我站在试验仪器旁边呆呆地楞住了,心里感到又焦躁又失望。从理论上看是一通百通,一到实际却一窍不通。这天,我走路、吃饭都在想这个问题。正在我苦思苦想而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位工人师傅找到我说:“这种东西未必见得没有活力,就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使它产生活力的条件。”一句话给我很大的启发,我把这种东西放到原来的媒介中去,活力立刻显示出来,生产能力也提高了十多倍。工人师傅的这个见解,完全符合毛主席关于唯物辩证法的教导。这件事使我深刻地认识到,如果理论不与实践相结合,知识分子不与工农群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我不仅在政治上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就是在业务上也要向工人阶级学习。对于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来说,试验失败本来是常有的事,但这一次不同于往常,它深深地触动了我的灵魂,给我过去所抱定的“理论至上”以深刻的批判。书还是要读的,但是,迷信洋文献,崇拜洋教条,看不起工人阶级的创造和实践的错误思想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为了总结这次经验教训,我们教育革命实践队的党小组和工人师傅一起,反复学习毛主席的光辉哲学著作《人的正确思想是从那里来的?》毛主席教导我们:“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重温毛主席的教导,使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以往我搞科研走的那条“三脱离”道路的危害。从此以后,我一有机会就和工人师傅在一起批判修正主义路线,清除我头脑里的“洋教条、洋框框”。这次我真正看到了工人阶级在生产实践中的伟大创造力,看到了发展科学的丰富源泉,看到了科学为生产建设服务的广阔的道路。我更加积极地投入了这场科学实验的战斗,更加自觉地把书本知识与生产实践结合起来。
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在工人师傅的带领和我们教育革命实践队全体同志的共同努力下,其中也得到吉林化工研究院的大力支持,非汞触媒实验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相信,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我们同工人师傅一起,一定能够胜利地完成这项科学实验,赶上并超过世界的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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