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2月27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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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培训“赤脚医生”是一场深刻的大革命
  江西省丰城县革命委员会
贫下中农掌管农村医疗卫生大权以后,为了建立自己的医疗卫生队伍,需要培训“赤脚医生”。但是,由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余毒没有肃清,由于旧的习惯势力的影响,在培训什么样的人、依靠什么人培训和用什么方法培训等一系列问题上,仍然存在着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
第一,在培训什么人的问题上,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是强调政治思想好,还是强调文化程度高。
我们遵照毛主席“要信任群众,依靠群众”的伟大教导,把这个问题交给贫下中农讨论。贫下中农认为:选拔和培训“赤脚医生”,一定要把政治思想放在第一位,因为这是关系到贫下中农能否真正掌握医疗卫生大权的重大问题。如果只重文化程度,不重政治思想,那么培养出来的医生,不能坚持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不能好好地为贫下中农服务,又有什么用处呢?由于我们坚持政治标准,选拔和培训出来的“赤脚医生”,基本上是“苗子”正,政治思想好,既能防治疾病,真心实意地为贫下中农服务,又不脱离集体生产劳动,保持劳动人民本色。淘沙公社后坊大队原来准备选一名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知识青年当“赤脚医生”,但他一来就讲工分,要报酬,贫下中农便另选了一名政治思想比他好、文化程度比他低的青年当
“赤脚医生”。
第二,在依靠什么人来培训的问题上,斗争也是很激烈的。这个斗争的实质,是突出无产阶级政治,还是突出技术。
有的人认为,培训“赤脚医生”,主要是讲授医疗技术,必须具有系统医疗理论知识的“专家”来担任。但大多数人遵照毛主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最聪明、最有才能的,是最有实践经验的战士”的教导,认为培训“赤脚医生”,是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必须由政治思想好,忠于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有一定医疗卫生知识并有实践经验的人担任。只凭技术,不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就会迷失方向,走上邪路。渡头公社的“赤脚医生”培训班,采取前一种办法,请了一名刚从大学医科毕业、没有实践经验的人进行“系统教课”,从头讲到脚,从皮肤讲到内脏。学员反映这种教学是“越听越糊涂,学了记不住”。老圩公社“赤脚医生”培训班,采取后一种办法,由共产党员、多年从事农村医疗工作的“赤脚医生”熊海宜担任教师。他教人先教思想,上的第一课是《为人民服务》,开的第一个会是忆苦思甜大会。在讲解业务知识时,着重于现场教学。学员普遍反映:“这样讲课,简明扼要,记得住,用得上。”
第三,在用什么方法培训的问题上,主要表现在“土”和“洋”之争。
一些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主张用“洋”的办法培训,办个象样子的“正规学校”。贫下中农不同意这样做,主张以“土”为主,土洋结合,勤俭办学。贫下中农严肃地批判了那种贪大求洋的错误思想。他们指出,文化大革命前夕,县医院办的半农半医班,搞脱离实际的训练,使得有些人沾染了资产阶级名利思想,不想当“赤脚医生”,盼望穿白大衣,当“洋大夫”。贫下中农说:“洋办法只能培养洋学生,我们用不上,看不顺眼。”
我们吸取了过去的教训,“赤脚医生”的培训工作,由贫下中农领导,公社卫生院、县“六·二六”卫生工作队协助,把训练班设在公社卫生院或“赤脚医生”家里,以“老三篇”为基本教材,请老贫农忆苦思甜,进行阶级教育。同时,以临床观察和实践为主,以当地常见病、多发病和草药土法治疗为主要内容,以病房和诊断室为课堂,边治病边教学,在实践中提高“赤脚医生”的医疗技术。这样培养的“赤脚医生”,不但思想红,而且技术提高较快。现在,绝大部分“赤脚医生”能使用近百种药物,能诊治五十至一百种农村的常见病、多发病。
由于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县的“赤脚医生”队伍迅速地成长、发展和壮大。现在全县已经培训了“赤脚医生”七百五十六名,平均每个大队二点六名,他们在为贫下中农防治疾病的工作中,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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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键在于提高政治觉悟
  广东省曲江县樟市公社群星大队革委会
为了牢牢掌握农村医疗卫生大权,我们大队很早就选拔了一批优秀的贫下中农社员当“赤脚医生”和卫生员,建立了一支以贫下中农为骨干的“赤脚医生”队伍。但是,在如何进一步提高“赤脚医生”的水平这个问题上,有过争论。
有人认为,这些“赤脚医生”政治上“苗正根深”,主要问题是医疗技术还不高,应该让他们着重学些医疗技术。因而只注意帮助他们提高技术,忽视思想教育。结果,有的“赤脚医生”慢慢产生了怕苦、怕累、怕麻烦的思想。
有一个“赤脚医生”,初到医疗站工作时热情很高,工作认真负责。以后,送他到县医院培训了一段时间,由于放松政治思想教育,虽然学到了一些技术,却沾染了不少资产阶级思想,羡慕“大医院”的设备和“城市医生”的生活。感到当“赤脚医生”既要看病,又要参加劳动,累还不说,不象个医生的样子,工作热情就下降了一大半。贫下中农看出他的问题,同他一起学习“老三篇”,帮助他回忆对比,斗私批修,提高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觉悟。他逐渐认识到自己学了技术就不想为贫下中农服务,这是中了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读书做官论”的流毒,是忘本的开始。以后,他时时事事把贫下中农的疾苦记在心头,不怕苦、不怕累地为贫下中农治病。有一次,他手上长了疮,肿得五指分不开了,还背着药箱出诊,坚持到深山去采药。
毛主席教导我们:政治是统帅,是灵魂。我们从这个“赤脚医生”的转变,深深认识到:提高医务人员的医疗技术固然重要,但医疗卫生队伍的政治思想建设永远是第一位的,要把它作为巩固和发展合作医疗制度的关键来抓。以后,我们坚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定期举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引导“赤脚医生”和卫生员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自觉地斗私批修,改造世界观,在三大革命运动斗争实践中不断提高政治觉悟,提高医疗技术水平。“赤脚医生”谭永娥是一个有五个小孩的母亲,今年三月,她到群英生产队去接生,遇上产妇的丈夫要到县城去开会,无人照顾,她想留下来照顾产妇,又不放心自己正在喂奶的孩子。这时,她想起毛主席的“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的教导,便毅然留下来,细心照顾产妇,第四天才回家。她的孩子也得到别人的照顾。
由于狠抓了医疗卫生队伍的思想革命化建设,全大队五名“赤脚医生”分别被评为县、公社、大队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谭永娥还被评为县“赤脚医生”标兵。三十八名不脱产的卫生员中,有三十二名被评为县、公社、大队的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广大贫下中农高兴地说:“有这样好的医生为我们掌握医疗卫生大权,我们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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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赤脚医生谈体会

  不能变“穿袜医生”
  河南省原阳县韩董庄大队“赤脚医生” 孟凡安
去年我刚当大队“赤脚医生”时,贫下中农见我不怕苦,不怕累,既给社员治病,又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都很满意。他们说:“凡安不脱离群众,不脱离劳动,可真是咱贫下中农的‘赤脚医生’。”
以后,我做出了一些成绩,有人夸我:“凡安不简单了,够‘正经’医生的格了,把你那身衣裳换换吧,别土里土气了。”在这种恭维声中我迷失了方向,心想:“当医生是得象个医生的样子。”于是,渐渐脱离了劳动,脱下了粗布鞋,穿上了尼龙袜。贫下中农背着我说:“凡安先前是咱们的‘赤脚医生’,现在变成了‘穿袜医生’,请都请不动了。”
正在这个时候,大队党支部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和教育。共产党员、老贫农杨长明和我共同学习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伟大教导,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凡安呀,你上了大叛徒刘少奇的当啦!你是贫下中农的子女,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指的路走,半农半医,为贫下中农服务。”毛主席的伟大教导,贫下中农的亲切关怀,使我受到极大的启发和教育。我坚决改正错误,脱下尼龙袜,象过去一样,一边参加劳动,一边热心为贫下中农治病,贫下中农又亲切地称呼我“咱贫下中农的‘赤脚医生’”。
一年多来,我由“赤脚医生”到“穿袜医生”,又由“穿袜医生”到“赤脚医生”的过程,深深体会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是“赤脚医生”的生命线。我们“赤脚医生”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永远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永远不忘贫下中农,不能变“穿袜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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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替贫下中农精打细算
毛主席教导我们:“财政的支出,应该根据节省的方针。应该使一切政府工作人员明白,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们大队的“赤脚医生”王念福在管理和使用合作医疗资金时,处处精打细算,千方百计节约,真正做到勤俭办医。
王念福当“赤脚医生”三年多了,但他用的保健箱,还是自己用硬纸做的。有人劝他买个皮药箱,他说:“这不是和皮药箱一样盛药,一样管用吗?一个皮药箱要花十几元钱,不如省下点钱买药为贫下中农治病好!”前些时,王念福学习一种新医疗法,需用电疗器。有人对他说:“既然治病需要,干脆买一个吧!”他想起自己是贫农的儿子,解放前,祖祖辈辈逃荒要饭,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现在完全变了个样,决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他说:我是贫下中农推选的“赤脚医生”,就要为贫下中农精打细算,少花一分是一分,能省一角是一角,决不能图排场,讲阔气,大手大脚乱开支。后来,王念福经过刻苦钻研,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电疗器,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使用起来也很有效。
河南柘城县大砦大队革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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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思想论坛

  不能放松那一个“半”字
贫下中农十分称赞“赤脚医生”。他们说:“‘赤脚医生’好,好就好在不脱离群众,不脱离劳动,脚上有泥巴,手上有老茧;好就好在和贫下中农心连心。”
当有的“赤脚医生”轻视劳动,甚至脱离劳动的时候,贫下中农又说:“‘赤脚医生’是半农半医,不能光看病,放松那一个‘半’字啊!”
贫下中农对“赤脚医生”的称赞和批评都十分中肯,一针见血,说到了点子上。
放松了那一个“半”字会怎么样?那就要变。刀不磨要锈,水不流要臭,“赤脚医生”不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要变修。
有的“赤脚医生”会说:不见得吧?我身在农村,看病是为贫下中农服务,也十分劳累,不劳动也没啥,怎么就会变修呢?我们说怎么“不见得”呢?你不参加劳动,脚上的泥巴少了,手上的老茧蜕了,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淡薄了,不和贫下中农心连心了。贫下中农的疾苦你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你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医疗技术,该当个“象样的医生”,于是你就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起贫下中农,贫下中农请你都请不动了。这和资产阶级医生有什么两样?
河南省原阳县韩董庄大队“赤脚医生”孟凡安同志的切身体会很引人深思。他说:“我们‘赤脚医生’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永远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永远不忘贫下中农,不能变‘穿袜医生’。”他说得好,和贫下中农所说的不能放松那一个“半”字是一个意思。
坚持半农半医方向,永葆劳动人民本色。“赤脚医生”千万不能放松那一个“半”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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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赤脚医生在成长

  革命路上炼红心
  辽宁省辽中县肖寨门公社沙沟子大队“赤脚医生” 智文艳
我是一九六三年初中毕业后回乡参加农业生产的。一九六四年七月,我们队的贫下中农决定让我学习接生工作。从此我挑起了大队接生员的担子。
一九六四年腊月一天夜里,北风夹着大雪,越下越大,我睡得正香,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贫农张兆林找我给他爱人去接生,我有些犹豫,这么大的风雪怎么去呢!又一想毛主席关于“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的教导,浑身增添了力量,我立即拿起接生包,顶着风雪去产妇家里。给产妇一检查,发现是难产,心里就发了愁,我怎么处置得了啊?得赶快往医院送。可是外面的风越刮越大,雪还是不断地下,产妇又剧痛又发烧,万一在途中发生危险怎么办?这时,产妇痛苦地对我说:“在旧社会,我妈在生我妹妹的时候,就是因为难产,无钱求医,夺去了母女的生命。”她边哭边说,我的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我是贫下中农培育的接生员,我怎么能临阵退却呢?我坚定地对大嫂说:“大嫂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您母子安全!”经过紧急抢救,一点一点地拨正了胎位,婴儿终于降生了。可是胎盘有一个钟头还没有下来,时间再长,产妇就有死亡的危险。在医院里遇到这种情况,就得有几个“高级大夫”配合做剥盘手术,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刚学几个月的接生员,能抢救得了吗?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大嫂又睁开眼睛对我说:“文艳妹,你快动手吧,万一我死了你也不要怕,你以后就有了经验,好为别的姐妹解除痛苦。”大嫂短短的几句话,使我深深地感到贫下中农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是多么高尚啊!在生死关头,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更多的阶级姐妹。我怀着对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卫生路线的一颗忠心,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大胆地进行了胎盘剥离手术,终于使她脱了险。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我高兴的是向毛主席表了忠心,能为贫下中农做点有益的事情。手术后,必须及时用药做好预防,可是我手头没有药,就顶着风雪跑到十五里以外的三台子把药买了回来,产妇吃完药我才放心。
我是一个接生员,可是不少贫下中农有病也来找我治,这可把我难住了。这时,毛主席关于“从战争学习战争”的教导,给我增添了学好医,为贫下中农防治疾病的信心和勇气。我一边学习,一边摸索着治病,边干边学。贫下中农教给我许多土方验方。这样,我逐渐地掌握了农村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
队里有一个十四岁的李桂侠是一个漏风眼,天天淌眼泪,什么东西都看不太清楚。有一次李桂侠的妈妈对我说:“这孩子连毛主席像都看不清,毛主席的书也看不准,你快给她治治吧。”老贫农军属赵永生老大爷也和我说:“文艳啊!你能不能把我家小四耳聋给治一治呀!让他能听到毛主席的话。”我回到家里,就把要学针灸给贫下中农治病的想法和我妈说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妈就说:“我的天呀!你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这可不能乱扎,万一给扎瞎了,扎聋了,岂不把人坑害了吗?”听了我妈的话,我翻来复去地琢磨:要不要给他们治呢?这时大娘和赵大爷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想贫下中农是多么热爱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啊!难道我就能忍心叫自己的阶级弟兄和姐妹失去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幸福吗!不能,绝对不能。我一定要把他们的病治好。同时我又想,漏风眼这个病,光咱们大队就有几十个。这都是由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卫生路线,不关心咱贫下中农的疾苦,使农村缺医少药造成的恶果。为了用实际行动回击刘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为了把李桂侠的漏风眼治好,我就先用自己的眼睛做针灸试验。一开始我没有经验,手也有些发抖,后来扎得眼睛肿了,嗓子也哑了,别人劝我别再扎了。我想到毛主席的教导:“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顿时增添了无比的力量,我决心继续扎下去。这样不断地试着扎,终于摸准了穴位和应扎的深度。有了把握之后,我就每天坚持给李桂侠针灸,把他的漏风眼治好了。赵小四的耳聋我也用针灸给他治好了。
我所以能给贫下中农治好病,靠的是毛泽东思想,靠的是贫下中农对我的再教育。毛泽东思想指导我抛弃个人私心杂念,一心为公,一心为贫下中农,指导我顶着困难上,敢想、敢干,使我有了使不完的干劲和勇气,克服了种种困难,沿着革命的道路不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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