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0月27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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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无名热”变成“有名热”
解放军某部军医 杨海林
有一次,一位女工来瞧病。她递过几张病历表,上面都写着三个字:“无名热”。这类病我没接触过。据一些老医生讲,凡是这样的结论,多半是经多方面检查都没有查到病因的。我一时不知怎样处理才好,不由得在屋里转起圈来。这一转把那位女工转得莫名其妙。她说:“杨医生,你干嘛直转圈呀?说实话,我就是冲着你那股闯劲才来的。那些大医院里就知道迷信器械。用器械检查不出病因,就给我戴上‘无名热’的帽子,你可千万不要让这三个字吓住。”
这些话说得多么深刻呀!她说出了工人阶级对革命医务工作者的殷切期望。我反复想:闯劲是什么?闯劲就是大无畏的革命创造精神,就是蓬蓬勃勃的革命朝气。以前,我正是靠了这股闯劲才冲破了买办洋奴哲学、爬行主义等形形色色精神枷锁的束缚,破除迷信,不怕困难,闯出了用新针疗法治哮喘病的新路子。可是,现在我为什么会在困难面前缩手缩脚了呢?为什么对患有查不出病因的所谓“不治之症”,不能认真地过细地研究,找出病因和疗法,帮助阶级姐妹解除疾病的折磨呢?一些大医院的名大夫又为什么只相信器械,用仪器发现不了问题就不了了之,把病人推出门外不管呢?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农兵登上了上层建筑的政治舞台,掌握了医疗卫生大权,但是刘少奇散布的一系列反革命修正主义的流毒还没有彻底肃清,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还没有消除,它们必然要从各个方面干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因此,要保证毛主席关于发展人民医疗卫生事业的一系列方针、路线、政策的真正落实,必须作长期艰苦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作为一个医生,最要紧的是用毛泽东思想去占领医疗卫生阵地,统帅一切技术工作,否则就会穿新鞋走老路,不知不觉地变成城市老爷医生,有技术也不能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我一定要以高标准要求自己,认真地、过细地帮助那些患了所谓“不治之症”的阶级兄弟姐妹早日解除痛苦,决不为那些大医院的名大夫作的“结论”所吓倒。
毛主席教导我们:“原来矛盾着的各方面,不能孤立地存在。假如没有和它作对的矛盾的一方,它自己这一方就失去了存在的条件。”毛主席的教导是我揭开“无名热”之谜的锐利武器。我认识到,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问题。无风不起浪,有热必有因。“无名热”的结论是不符合实际的,它只能说明人们一时还没能完全掌握查到热因的方法。但没查到热因,不等于没有热因;暂时没有查到热因,不等于永久查不到热因;用仪器没查到热因,不等于用其它方法也查不到热因。认识了这些道理,使我破除了对“无名热”的迷信,鼓起了斗争的勇气,决定先想办法把热退下去,减轻阶级姐妹的痛苦,从退热治疗的实践中摸索热因。但是,要把理想变为现实,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我用新针疗法进行了一段时间治疗后丝毫没有效果。我想可能是穴位没选准的缘故吧,于是,就反复在自己身上试验,扎了一针又一针,选了一穴又一穴,针眼由点连成线,由线又变成片,却依然没有作用。这时,我心里有些焦急起来。这位女工见我急躁,耐心地说:“才扎这么几天,你急什么,一锹挖不成井,要沉住气嘛!你是主治大夫,我是病人,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吧。”说完,她递过一个笔记本来,说:“你好好看看,也许能从里边得到点启发。”我打开笔记本,首页写着一条毛主席语录:“运动在发展中,又有新的东西在前头,新东西是层出不穷的。研究这个运动的全面及其发展,是我们要时刻注意的大课题。”接下去便逐日详细地记载了进行针灸以来的全部情况,包括针灸的时间、穴位、进针深度、针感、她自己测量的体温变化以及对待疾病的斗私批修体会等。她还非常严肃地说:“杨医生,我不单单是来扎针治病的,更重要的是来找你同那些迷信洋教条的人作斗争,这可不是简单的事。人家条件比咱好,书比咱读得多,咱要不在‘认真’二字上狠下功夫,怎么能打胜仗呢?我把治疗的情况记下来,就是为的让你能从这里找出些克敌制胜的办法来。”
这位女工的话,给我的教育深刻极了。她写在笔记本上的何止是一般医疗情况啊,这是记下了工人阶级的高度的两条路线斗争的觉悟,是对大工贼刘少奇散布的“群众落后论”的有力批判。
从这位女工记载的情况中我察觉到,自己长时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关键就是在“认真”二字上下的功夫不狠。没有按照毛主席的教导考虑治病的全过程,认真总结经验,将丰富的感性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发现事物的本质和原因。于是我坐下来和那位女工一起进行了细致的对照、分析、比较,终于找到了疑点。记录上写着,有一次她反映乳房有些微痛,我曾取治乳腺炎的穴位针了一次,结果这天她的体温下降了,乳房微痛的症状和乳房根部小硬块也就消失了。由于这个变化没引起我的注意,以后没继续针这个穴位,乳房的微痛又有反复,乳房根部的小硬块又出现了,体温也逐渐开始回升了。引起发烧的病因是不是就在这里呢?这个女工还告诉我,在第一次到一个大医院检查时,她向大夫提出过是不是由这引起的高烧?可是那个大夫简单地看了看,就把这个病因完全排除了,以后不管是照像或是透视都找不出原因,就下了个“无名热”的结论。因为这个医院大,经诊大夫又有点名气,所以后来虽然又跑了几个医院,可是他们一看病历表下面的签名,就二话不说,也照样说是“无名热”。我从和这位女工一起研究中感到:这个医生作出的诊断是不符合唯物辩证法的。毛主席教导我们:“离开具体的分析,就不能认识任何矛盾的特性。我们必须时刻记得列宁的话:对于具体的事物作具体的分析。”我决心遵照毛主席的教导,虚心向那位女工学习,认真注意总结经验教训,决不让“无名热”这个假象掩盖住热出必有因的实质。
以后我取治乳腺炎的穴位连续作了几次针灸,取得效果后,又请了一些医务工作者进行了会诊,大家一致认为,乳腺炎确是引起体温升高的根子。这样,我们靠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解开了这个疑团,使“无名热”变成了“有名热”。再经过一个时期的巩固治疗后,她的体温就渐渐恢复正常,稳定下来。这个长期被高烧折磨得头昏目眩,几乎丧失工作能力的女工终于恢复了健康,投入了抓革命促生产的战斗行列。这件事使我进一步认识到,虽然自己治愈的只是一种“无名热”,但通过解剖这种“无名热”,却从中发现了治愈所有“无名热”的普遍规律。“无名热”的热因当然不尽相同,可是无论那一种发烧毕竟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无名热”这种病症。只要我们树立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依靠群众,不断提高学习、运用唯物辩证法的自觉性,具体地分析事物,解决具体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能够把所有“不治之症”的谜底,一个一个地统统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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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龙门刨组变了
战士 何应利
我在工厂支左,被分配到一个全厂有名的“老大难”班里。这个班的生产一直上不去,产量低,质量也差,直接影响了其他几道工序。
生产为什么上不去呢?组里有人向我反映说:“咱们组主要是机器的‘难题’没解决,龙门刨是进博物馆的床子,早就老掉牙了,勉强使用当然要影响生产。”也有的说:“打仗靠武器,生产靠机器,机器不好,干劲再大也没用。巧妇难为无米炊呀!”
按照这些同志的说法,生产上不去主要原因是机器有个“难题”。这种意见对不对呢?我带着这个问题,到群众中去调查,老工人对我说:“咱组里主要是无政府主义这个‘难题’没解决,政治学习没人抓,合理的规章制度不遵守,本来能安四个牙的机床却只安一个牙。机器天天转,效率可差多了。这样生产怎么能上去呢?”
老工人的话给了我深刻的教育。摆在面前的,一个是思想的“难题”;一个是机器的“难题”。先抓哪一个?这里存在着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用革命统帅生产,还是突出技术,强调“业务第一”,就生产抓生产的两条路线斗争。
伟大领袖毛主席说:“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在我们班里,机器的“难题”是阻碍生产发展的一个因素,而且是一个重要因素,但它与思想上的“难题”相比,毕竟不是决定性的东西。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机器要靠人去掌握、去支配。只要人的思想“难题”解决了,就一定能逐步克服机器的“难题”所造成的消极因素。
那种“打仗靠武器,生产靠机器”的说法是错误的。它忽视了精神的东西的反作用,忽视了毛泽东思想的巨大精神力量,是“见物不见人”的唯武器论的表现。我们从来是靠突出无产阶级政治,靠毛泽东思想挂帅,去发展生产。毛主席教导我们:“抓革命,促生产”。革命搞好了,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就能焕发出无穷无尽的智慧和创造力,机器再老,条件再差,我们也能找出解决的办法。因此,在我们组里要首先解决思想“难题”,克服对人和物的关系,对精神和物质、革命和生产的关系的不正确的认识。
做了一段思想政治工作以后,有人认为:小组的思想“难题”抓得差不多了,机器的“难题”已经转化为主要因素了。有的人继续说:“给我们换一台好机床,生产保证能上去。”这种观点,说明了他们还没有真正认清革命统帅生产这一条真理。
“换个好机床,生产就能上去”吗?不对!老工人深刻地说:“文化大革命以前,一小撮走资派跟着刘少奇,反对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大搞‘技术第一’,‘业务挂帅’,结果生产不但没发展,反而经常完不成国家计划。咱们班的几台新机床也不灵了,生产效率老是提不上去。不抓好革命一空百空啊!”
针对“差不多了”的思想,我们大摆组内的阶级斗争现实,提高大家的觉悟。原来思想不通的人也激动地说:“不是思想‘难题’抓得差不多了,而是我们继续革命的自觉性丢得差不多了,组里生产一直上不去,正是思想‘难题’在作怪!”
对革命和生产关系的认识统一以后,我们立即在全组展开了轰轰烈烈的革命大批判,个个自觉斗私批修,破私立公。全组开展比思想,比作风,比干劲,比质量的活动。全组新的规章制度也逐步健全。思想“难题”解决了,机器的“难题”也逐渐消除了。以前机床上的大刀老是来回颤动,现在工人主动出主意想办法,自己研究创造了一个刀架,并解决机床上其它一些毛病,使老床子又焕发了新的生命力。产品产量月月超额完成生产计划。大家都说:“人听毛主席的话,机器就听人的话,抓住了这一环,一通百通!龙门刨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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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避过与立功
解放军某部 王均青
有的人一谈起犯错误的老同志就感慨地说:“年轻时候要立功,年老时候要避过。”还有的说:“文化大革命前期立功,后期无过,就是个功臣。”我感到,这种“避过”思想是错误的,不清除它,就不能不断立新功。
我也曾有过消极“避过”思想。当我看到天安门上空升起了五星红旗的时候,心里就想:我为这面红旗流过汗,洒过血,腰里还有一块弹片取不出来;解放了,能避免犯错误就是个“功臣”。消极“避过”思想一产生,过去那股子革命劲头就开始下降了,从“抢着干”,变成
“拣着干”,慢慢地对个人的事情就考虑得多起来了。同志们提出了这个问题,起初我还认为自己没犯错误,不以为然。后来,我用“一分为二”的方法作了分析,可吓了我一跳。“避过”,乍看起来不过是避免犯错误,其实这是一块掩盖自己停止革命的遮丑布。“避过”,对革命的态度是消极的,它是不立新功的代名词。在革命斗争深入发展的过程中,自己停步不前,不积极参加,而是消极“避过”,就只能是不继续革命,就是个大错误。有消极“避过”思想的人,一定是不求进步,放松思想改造。革命在深入,他却还停在原来的水平上,这就落后了,非犯错误不可。有了消极“避过”思想,必然是前怕狼后怕虎,不敢承担革命风险,对错误的东西不敢反对、抵制,对先进的、正确的,特别是萌芽状态的新生事物不敢坚决支持,这看起来是自己没有犯什么错误,其实是犯了大错误,因为在斗争最尖锐的时刻当了“逍遥派”,做了逃兵,这还不是大错误吗?
在继续革命的道路上,要积极立新功,不能消极的“避过”。有的同志面对着当前斗、批、改深入发展的新形势,怕这怕那,破旧不大胆,立新不坚决,自己怕负责任,坐等别人拿出先进经验来,还美其名曰:“这样稳当”。有的在文化大革命中犯过错误、受过冲击的干部不愿再当干部了,还说什么:“无官一身轻”。还有种种奇谈怪论,什么“文化工作危险论”呀,什么“劳动轻松论”呀,凡此种种,都是消极“避过”思想的表现。这种思想,说到底,还是资产阶级的“私”字在作怪,把个人利益摆在第一位,革命利益摆在第二位。毛主席教导我们:“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一个革命者应该是不断斗私批修,真正做到:专拣重担挑在肩,不断积极立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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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要“一心管”不能“一手揽”
班长 王金贵
我们刚到一个大队支农时,有一个后进的生产队就找上门来,要求解决问题。班里有的同志认为应该先和大队革委会研究一下再决定。当时我想,既然群众找上门来了,我们就应该“一心管”,我们能解决的问题用不着都和革委会研究。我来到那个生产队,一看,那里革命没人抓,生产没人管,心里更加着急。我一口气就干了半个月,虽然解决了一些问题,但是仍然没有改变这个队的面貌。这时,我听到有的革委会成员反映说:“解放军工作虽然热心,但应该先通通气,咱们一块去干”。这些反映,引起了我的深思:为什么我们主动做工作,一心想把这里的斗、批、改搞好,他们还有意见呢?
毛主席教导我们:“我们必须学会全面地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在一定的条件下,坏的东西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的东西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事情总是一分为二的。支左人员出于对革命工作的负责,存在“一心管”的思想是必要的。“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要求我们这样做。然而,我们如果不注意充分发挥革委会的领导作用,就会使“一心管”变成“一人管”,工作包办代替,出现“一手揽”的现象。我们“一手揽”,革委会就要“靠边站”,不仅革委会得不到锻炼和巩固,反而会削弱革委会的集体领导。“一心管”的良好愿望也就实现不了。
新生的革命政权有很高的群众威信,革委会成员也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他们是一切工作的“主管”。我们支左人员“一心管”,就要从思想上相信革委会,行动上依靠革委会,工作中支持革委会。要积极主动地向革委会提建议,一起商量,共同处理,这样,“一心管”才“管”到点子上,充分发挥革委会的领导作用,使它不断巩固,成为坚强的战斗指挥部。
于是,我首先向革委会检查了自己“一手揽”的错误做法,然后和革委会一起调查研究,终于搞清了这个生产队的问题。我们又通过做过细的思想工作,促进了这个队领导班子的团结,带动了群众的团结。不久,这个后进队就出现了齐心协力“抓革命,促生产”的大好形势。我和革委会同志一致感到:这是毛主席哲学思想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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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要耐心引导不能“强行通过”
副班长 王维喜
在我负责支左的一个大队,革委会在研究处理一个犯严重错误的同志时,出现了不同意见。一种意见认为这个人错误严重,群众意见很大,应从严处理。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他是犯错误的好人,应该多做教育工作,批判从严,处理从宽。两种意见一时争执不下。
哪一种意见更符合毛泽东思想呢?我深入群众广泛听取意见,了解到这个人出身于贫苦家庭,本质是好的。由于两条路线斗争觉悟不高,在文化大革命中犯了严重错误。只要耐心帮助教育,完全可以挽救过来。于是,在第二次讨论时,我支持了后一种意见,并批评了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是资产阶级派性作怪。心想,这下子该通过了吧。可是,没想到我刚说完,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同志和我顶起牛来,还说我压制不同意见,包办代替。结果决议没形成,会议不欢而散。
为什么自己的正确意见没有被接受,反而把问题弄得更僵了呢?毛主席的教导使我认识到:人对事物的认识有先有后,只有承认这种差别,用毛泽东思想做过细的思想工作,耐心引导,才能缩小差别,使正确意见得到发扬。在大家的认识还不一致的时候,“强行通过”,只能把事情弄糟。
于是,我和持不同意见的同志一个一个地谈心,又建议革委会重新召开会议,认真学习毛主席“对犯错误的好人,要多做教育工作”的教导,引导大家对这个人进行了全面的、历史的分析,找到了可以改造好的积极因素,很快统一了认识。原来主张从严处理的那部分同志,不但同意从宽处理,还积极主动地做那个人的思想工作,使他提高了觉悟,得到了群众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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