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5月30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编者按:我们非常高兴地向读者推荐这三篇文章。文章的作者是三个兄弟民族的干部。不久前,他们参加了西南区县以上领导干部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会议,向到会代表介绍了自己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体会,受到热烈的欢迎。
文章的作者都是解放前被剥削、被压迫的奴隶。解放后,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在阶级斗争的烈火里,他们迅速地成长起来。从他们身上,我们突出地看到毛泽东思想的伟大力量。
能不能把毛泽东思想学到手,不在于文化程度的高低,而在于是否对毛主席著作怀有深厚的阶级感情,是不是把毛主席的话当作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广大工农兵群众所以能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学得好、用得好,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无限热爱毛主席著作,无限信仰毛泽东思想。毛主席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决心把自己锻炼成为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
“要革命,就离不开共产党,就离不开毛泽东思想”,这是他们在革命的实践过程中,在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过程中,所认识到的一个真理。
当好人民的“长工”
中共贵州省松桃苗族自治县县委书记 吴向必(苗族)
要革命就得刻苦学习
我从十岁起,就给地主放牛,十七岁当长工,整整给地主干了十二年活。
在旧社会,我没有踏过学堂门。叫我出力干活,跑腿办事,动口说话还行,若叫我捏笔杆,那可比扶犁头难多了。解放初期,我在村里工作,区里、县里来个通知,我要跑十几里路去请人念;上级传达党的方针政策,我光凭脑子记。干革命没有文化可真难呀!我就发了个狠,刻苦学文化。从那以后,不管到什么地方,不管碰到那个识字的同志,我都要向他们学几个字。我还做了一块小黑板,有空就写,就练,慢慢地就认得写得几个字了。
一九五二年七月,我参加了中国共产党。这时候,我的认识发生了个大变化,懂得了共产党员要为实现共产主义干一辈子,为解放全人类干到底。有了这个认识,干劲更足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敢碰碰它。第二年春天,党又把我送到贵阳民族学院政策研究班去学习,这时我还没有摘掉文盲帽子,学习政治理论和党的民族政策,困难就更大了。有时也有些悲观,可是,一想到我在旧社会受的那些苦,一想到解放后党对我的培养,一想到入党宣誓时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决心,一想到毛主席的教导“我们的工农干部要学理论,必须首先学文化”,克服困难的勇气和信心就足了。我上课用心听,下课用心复习,饭前饭后也抓紧时间学,练习写字,手都磨烂了,忍着痛也要坚持学。在学院党组织的亲切关怀和教师的教导下,终于完成了党交给我的学习任务,评上了全院的学习模范。回县以后,担任了牛郎区委副书记。一九五六年起,我又担任了县委副书记。从担负领导工作以来,凡是党委叫我向干部和群众作的报告,我都亲自动笔写。不会写的字就空下来向同志请教。不管工作怎样忙,都坚持这样作。
要革命就得深入实践
我是在和平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没有经过革命战争的考验。一担任领导工作,我就深深感到自己的理论、政策水平、工作经验和自己所担负的责任相比,很不相称。怎么办呢?毛主席说:“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这句话给了我巨大的力量,鼓舞着我坚持深入实践,在实践中来锻炼和提高自己。因此,凡是碰到大的事情,我都要深入现场,亲自看看“梨子”的大小,亲口吃一吃“梨子”的味道。
一九六四年冬,县委决定修一个正大水库,把苏马河的水引蓄起来,使盘塘大队基本实现水利化。计划一提出,就遭到公社干部的反对。有一位公社党委书记说:现有的苏马河渠道,都灌不到下游,又要修一个三百多万方的大水库,除非屙尿去灌;要是修起来不是空库,我的姓就倒转来。县委经过研究,认为不能轻信这种看法,决定认真调查研究一下。我同县计委的同志一道,沿着渠道,顺河而上,整整走了一整天,才走到了水源头。问题终于弄清了:第一,源头水很大,可以保证水库用水;第二,穿过悬岩的渠段,渠面太窄,水头漫过堤面,大量地流下悬岩;第三,泡沙土质的渠段,渗漏现象严重。我们就提了一个岩渠打宽、沙渠堵漏的补充方案,向县委作了汇报,县委完全同意。去年春天,这个水库终于修成了,三百多万方水蓄起来了;主要灌区的盘塘大队,一年就由缺粮队变成了余粮队。现有的水还用不完,准备再开一条沟,把多余的水引到包家大队。现在屙尿灌水库的说法,已经变成了人们开玩笑的资料,也成了克服官僚主义的反面教材。
红苕是松桃的主要杂粮。人们都说:“苕顶半年粮”。但是前几年一到春节前后,红苕就差不多烂完了。年年都要向铜仁、玉屏两县去买苕种。当时有些同志看到红苕一年比一年烂得多,又没有解决办法,有些失望了。县委对这件事非常关心。为了消灭红苕黑斑病,县委决定搞对比调查。我在取得县委同意后,去搞对比调查。听说银岩公社木溪生产队从一九五八年以来,一直没有烂过红苕,我们就到那个队钻了四、五个红苕窖,又跟那里的干部和有经验的老农在一起座谈不烂苕的经验。一看一摆,问题就弄清了:第一,这个队的苕窖,洞口一律向阳,阳光充足,空气流通,一遇暖和天气,就把苕窖打开,让阳光、空气畅通,经常保持窖的干燥;第二,窖底向两边伸展,苕都在两边,中间留有通风走路的小道,阳光、空气都有回转的余地,人也有下脚的地方,不会踩坏红苕;第三,放苕、取苕手脚要轻,不碰断碰烂红苕。有了这个经验,我们又看了几个烂苕的地方,挖苕窖、保管红苕办法都有问题。回来以后,我们向县委作了汇报,县委很重视这些经验,决定再办一个土洋结合的训练班,一面继续推广外地先进经验,一面大力提倡改造苕窖,改进管理方法。光去年一冬,全县就挖了两千四百多个苕窖,大大地减少了烂苕的现象。不仅改变了年年向外地调进苕种的状况,而且,我们今年还把自己的苕种支援了外地几十万斤。
要革命就得迎着困难上
我刚担任区的领导工作时,有个别知识分子干部看不起我,经常给我出难题,我思想有点负担,怕犯了错误使工作受损失。县委领导同志则不断鼓励我,区委成员中的大多数老同志,都热情地支持我,帮助我,鼓励我去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教导说:“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我想对呀!干工作就跟小孩子学走路一样,怕跌倒,老是躺在床上,一辈子也学不会走路。既然要革命就不能怕别人看不起,别人越是看不起,我越是要干。从此,我就大着胆子把工作抓起来了。
在农业合作化期间,我们牛郎区最大的自然灾害,就是“凶沙恶水”,一落暴雨,就涨大水,山洪夹着泥沙到处乱闯,冲垮了田坎,埋掉了庄稼。人们把这“凶沙恶水”叫作“沙老虎”、“恶黄龙”。这里祖祖辈辈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牛郎山沟穷地方,雨涝晴旱两遭殃,要想日子过得好,马生角来沙变粮。”我就生长在这个地方,对这种灾害是感受很深的。我经常这样想:难道这只“沙老虎”的屁股就摸不得吗?难道这条“恶黄龙”就锁不住吗?不,那是旧社会的事情。现在,上有党的领导,下有群众的支持,又有集体经济的优越性,只要当领导的挽起裤脚带领群众一起干,遇事与群众商量,就没有打不死的“老虎”,锁不住的“恶龙”。因此,当区委决定以牛郎乡为重点开展治山治水运动后,我就和区委同志一道领导起牛郎乡的群众向“凶沙恶水”作斗争,决心制服“沙老虎”和“恶黄龙”。在这场斗争中一遇到困难,我就根据毛主席“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教导,找大家商量。农闲时,发动群众大突击;农忙时,只留下专业队突击攻碉堡。就是这样,经过连续三年的苦战,全乡共修起谷坊、拦山沟、防洪堤、沉沙氹等工程四百多处,劈开了中寨和鸡公田的两座大山,变河滩为水田近一百亩,改坡田为梯田四百多亩,控制了九十八道弯,四十五个坝和五十多条沟的水土流失;并获得了国务院颁发的水土保持奖旗。这个工程,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考验,一九六三年虽然遭到一次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农业生产仍然获得了丰收。群众说:“这是共产党和毛主席给我们送来了‘幸福锁’,把千年为害的‘沙老虎’和‘恶黄龙’锁住了。”
这些事,对我教育很大:对待困难,只能斗争,不能低头;只能迎上去,不能缩回来。如果你敢斗争,困难就变成前进的“垫脚板”;如果你被困难吓倒,它就变成前进的“拦路虎”,胜利的“绊脚石”。
要革命就得当好人民的“长工”
我常这样想:解放前,我给地主当长工,那是为了找条生路;现在,我给人民当“长工”,是为了革命,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因此就得刻苦学习毛主席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自己,丢掉私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毛主席教导说:“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我觉得越是领导干部,越要把自己当成普通群众的一员,越要密切联系群众,越要把群众的疾苦放在心上。
一九六三年七月十二日下半夜,松桃落大雨,河水猛涨,淹进了县城。县委看到情况严重,立即组织了抢救队,进行抢救。同志们知道我不会水,担心我出危险,拉着不让我上船。我想,这是有关全城人民生命安全的大事,怎能不去,就坚决和同志们一道去现场。一到现场,情况就看得清楚了。只有几条小船,救了人,户主还要救财产,进度很慢,县委立即研究决定,一律先救人,救完人再救物资。并动员所有机关、部门,下门板,扎木排,凡是可以救人的工具都一起上阵。当我们的船划到一家居民门口时,房子上有两个老太婆,无论怎样动员都不愿下来,一看情况十分危急,我们就顾不得许多了,很快把她们抱到船上来,船还没有离开,那两间房子就被大水冲倒了。就是这样,在县委的直接领导下,经过全城人民、全体干部、职工一连三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抢救完毕。全城没有一个人伤亡。事后,大家就很自然地摆起新旧社会对比。老年人说:一九二九年涨大水,国民党县政府门口架起两挺机关枪不准老百姓接近,怕的是群众闯进县府开仓分粮;现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却把我们接到楼上来住,还发救济粮,共产党和毛主席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上面是我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些体会和收获。我学的还很不够,特别是在世界观的改造上同一个共产党员的要求还有很大距离。我们松桃的落后面貌还没有根本改变。县委领导核心的革命化还刚刚开始。我决心和同志们一起,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彻底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为改变松桃的落后面貌,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终身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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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怎样由奴隶成为自觉的革命者
中共云南省沧源佤族自治县县委副书记 萧子富(佤族)
在旧社会里,我是一个佤族奴隶,不懂得什么是祖国,什么是世界,更不知道共产党、毛主席。解放后经过党的培养教育,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使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世界,开始懂得要革命,就离不开共产党,就离不开毛泽东思想。
从奴隶到共产党员
我出生在祖国最边远的阿瓦山上。五岁那年,我的父母被头人相继逼死了,我被迫去头人家里放牛放马,当了奴隶。住牛棚,吃野菜,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一九五三年,政府在我们区上开办小学,动员各寨的儿童去读书。那时,大家还不懂得读书是怎么一回事,加之敌人造谣,许多人不敢送孩子上学。头人看我是孤儿,就象“抵差”一样,派我去读书,那年我已经是十七岁的小伙子了,才读一年级。一九五四年,政府把我送到云南民族学院学习。在民族学院学习了党的民族政策,经过诉苦运动,使我开始懂得什么叫压迫、剥削,谁养活谁。在诉苦中,回忆父母被逼死后,我在头人家受的罪,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父母死时留下一个银项圈和一个手镯。头人知道后,霸去了项圈,骗去了手镯,还放狗把我咬伤,几个月不能起床。可是,那时我只知道这是鬼神降罪,是应得的。诉苦以后,又学习了毛主席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我才知道这是阶级压迫。土司、头人是佤族人民的吸血鬼,只有打倒头人,奴隶才能翻身,而领导奴隶翻身的是共产党。经过一段时间党的基本知识的教育,经过革命斗争的实践,我的阶级觉悟提高了,一九五五年六月,我成为一个共产党员。
从报恩思想到自觉革命
我在政治上、经济上得到解放以后,深深地感谢党和毛主席。为了报答党的恩情,我在工作中埋头苦干,不怕苦、不怕累。
由于我只有报恩思想,缺乏坚定的革命意志,有时就象没有主梁的茅屋一样,风一吹就摇摆。一九五七年组织上派我去做头人的工作,我对改造头人的政策,理解不全面,对反动头人的对抗改造,不能正确的认识和对待,不愿做头人工作。我要求去参加解放军,痛痛快快地跟敌人干一场。由于工作需要,领导上没有批准我参军的要求。
一九六○年,我随一些同志去北京、天津、沈阳、重庆等地参观。我见到了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在参观中,我一边听了各地介绍厂史、社史,一边学习毛主席《关于重庆谈判》等文章,使我逐步了解我们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党,特别是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使中国革命取得巨大的胜利,同时也开始懂得中国革命的胜利来之不易,是经过了艰苦曲折斗争才取得的,经过了多少人流血牺牲才换来的。对照全国各地,我感到我们地区的建设很落后,还需要不断革命。我学习了毛主席有关对待困难的教导,又大大增强了我克服困难的信心,我开始感到,要革命不学习毛主席著作不行。
由于我入党以后没有好好地进行自我改造,我的个人主义思想不但没有得到克服,在一定条件下还有所发展。我认为自己出身好,参加工作以来没有犯过大错误,就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优越感。一九六二年,组织上为了工作需要,把我调到县委组织部担任部长,个人主义发展得相当突出。生活上斤斤计较,嫌住房不好,嫌和干事在一个办公室办公,有点“不象话”,工作也不如在区上深入了。
这时,正是全国大学解放军,大学毛主席著作的高潮。我也带着以上问题去学习毛主席著作。我反复读了《为人民服务》和《纪念白求恩》等文章。毛主席说:“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可是我呢?只考虑自己,这不正是与毛主席的教导背道而驰了吗?我回忆了自己过去的奴隶生活,一天半瓢残汤剩菜,吃不饱,穿不暖,还住牛棚。刚参加工作时,一个月拿二、三十元,我还兴高采烈。而现在呢,吃饱、穿暖,工资比过去也增多了,还不满足。我越学习《纪念白求恩》和《为人民服务》,就越觉得对不起党,我惭愧地淌了眼泪。我下决心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改造思想,改进工作。
从坐办公室到深入群众
一九六四年和一九六五年,我下去蹲点,和群众同甘共苦。前几年,我由于思想感情变了,对佤族阶级兄弟的生产、生活上的落后习惯,抱怨得多,帮助得少。学习毛主席著作后,我到坝卡乡上寨蹲点,那里旱地仍然是刀耕火种,粮食单产只有一百多斤。为了提高单产,固定耕地,我帮助他们引进了一些“西南175”水稻良种作试验。当时干部、社员都不愿意试种,怕费工,怕减产,不愿出劳动力,不愿出肥料,我就和工作组的同志亲自动手试种了三亩,单产由原来的二百二十斤提高到七百七十多斤。秋收时,干部、社员看到我们试验田的水稻长得好,纷纷向我们要种子,去年这里栽了二十多亩,并把周围的寨子也带动起来了。
后来,我又到南撒乡蹲点。这个乡的自然条件较差,全乡九百四十八人,只有一百多亩水田,一九六四年以前,每年都要靠国家供应粮食。我决心要和那里的群众一起改变南撒面貌。我和干部一道,访问了五保户、瓦族社员陈阿戛木。这个老人,五十七岁,无儿无女。社里虽然照顾她五百多斤粮食,但是她的房子破了还没有修,吃的盐巴也没有了,生活过得很不好。我第二次访问她时,就买了盐巴、茶叶送去,随后,干部也派人帮助她修补了房子。老人含着眼泪说:“解放前,我丈夫死后,田地财产都被头人抢走了。今天只有毛主席的干部,才这样关心我。”后来,我又从贫下中农中了解到群众有治山治水的要求,我决心帮助他们实现这个愿望。我和乡干部上山找水,爬遍了全乡每个山头,找到了十二股箐水。水源找到后,群众积极性很高。上下一条心,团结一致,只一个多月时间就完成了兴修坝塘和开挖水沟的任务,整个工程没向国家要一分钱。
通过南撒的蹲点,对指导面上的工作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更重要的是南撒人不怕困难,敢于斗争的革命精神教育了我。我感到过去为群众做的事情太少了。我认识到,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要下决心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要象焦裕禄同志那样,一心为革命,一心为人民,为改变边疆生产、文化和生活的落后状况而奋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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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群众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西藏自治区朗县副县长 巴桑(藏族、女)
有了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再重的担子也敢挑
我出生在奴隶的家庭中,九岁开始从事沉重的奴隶劳动。在封建农奴制度的社会里,我被三大领主看成是一个会说话的牲畜。是党和毛主席把我从人间地狱里解救出来。党为了培养教育我,一九五七年把我送到内地学校里去学习。一九五九年平叛以后,我回到西藏参加了轰轰烈烈的民主改革运动。在这场斗争后,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九六○年秋,组织上把我调到朗县去工作。朗县是个边境县,情况复杂,境外敌人造谣,境内的阶级敌人也不甘心他们的灭亡。对于做好边境地区的工作,我深感没有能力。同时,我也考虑到,党和毛主席的影响,在边境地区是非常深远的,如果自己做不好工作,将会直接影响到党和毛主席的威信。因此,我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一九六二年春,组织上要我担任县妇联副主任时,更感到畏难。当时,县委领导同志对我说:只要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教导办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本领是在实际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实际斗争中锻炼,就是很好的学习;为人民服务就要拣重担子挑。听了这些话,我觉得领导同志说的很对。党把重担子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我的考验。可是,当我刚刚熟悉了妇女工作以后,一九六五年秋普选时,我被选为副县长,并参加中共朗县县委会为委员。这时,思想上又产生了压力。我是一个翻身的奴隶,参加工作不久,还未经过锻炼,担子是不轻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说:“艰苦的工作就象担子,摆在我们的面前,看我们敢不敢承担。……担子拣重的挑,吃苦在别人前头,享受在别人后头。这样的同志就是好同志。”毛主席又说:“我们熟习
的东西有些快要闲起来了,我们不熟习的东西正在强迫我们去做。”这话说的真对!妇女工作我开始熟悉了,现在,党又要我担任边境县的副县长,我又不熟悉了。但革命需要,必须勇敢地去克服
困难,必须把思想上的“压力”变成促使自己进步的动力。在毛主席的教导下,经过同志们的帮助,几年来,我认真学习贯彻执行党的有关边防工作的方针政策,初步掌握了做好边境工作的基本功。
用毛主席思想武装群众,组成真正的铜墙铁壁
我学习毛主席著作,尝到了甜头,收到了效果。但是我想,只我一个人学好还不行,还要组织带领群众学。为此,我把组织群众学毛主席著作,当做我下乡工作的首要任务。朗县共二十六个乡,我已经到过十八个乡,凡我到过的地方,我都组织群众学毛主席著作。我还帮助群众办起了民校、夜校。我给十八个乡的群众买过毛主席著作和识字课本,有三个乡我没亲自到过,但听说那里的群众要求学文化,学毛主席著作,我就为他们买了毛主席著作和识字课本。我到塞木乡去工作时,发现这个乡的青年要求进步,但没有组织起来。于是,我便帮助他们办起夜校,从一九六二年起,一直坚持办到现在。有时,我很久不到这个乡去,那里的青年们到县里来办事,还顺便向我汇报他们的学习情况,并送学习笔记给我看。现在,那个乡的青年都进步了,能看懂报纸,能读毛主席的书,还能辅导广大群众学习。这个乡的群众觉悟也在不断提高,党的方针政策得到了较好的贯彻执行。
一九六五年冬,我们县要修筑一条公路。民主改革前,我们县的交通闭塞,经济文化比其他地方落后。民主改革以后,虽然生产有了很大发展,但由于交通不便,进行其他建设仍很困难。这条公路修通以后,不仅对朗县人民生产建设有极大的好处,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保卫边疆、巩固国防会起到重大作用。县委派我带领全县一千五百多名民工去修筑公路。修路的任务又艰巨,又光荣,我深感担子重大。但我在以往的工作中积累了一条重要的经验,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民群众,做好人的工作。
我们在修路中遇到一个坚硬的山壁,几十名民工开山炸石,干了十多天也没有把它炸掉。这时,有人泄气了。但修路任务又非常紧急。在这种情况下,我组织民工学习了《愚公移山》。有的民工说:愚公只有一家人,都有移山的决心。我们是翻身农奴,有党的领导,难道还不如个老愚公?我见大家的劲鼓起来了,就提议组织突击队,民工一齐举起手来报名参加。突击队组织起来以后,工效比过去提高将近一倍。仅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打通了这道山壁。
在这次修路中,最边境的金东区来了一百五十名民工。由于阶级敌人造谣欺骗,有的民工的情绪安定不下来。对待这些人,我一方面对他们进行新旧社会对比的阶级教育,一方面组织大家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民工中,大部分是贫苦农奴和奴隶出身,每个人都有一肚子旧社会的苦。旧社会的朗县,是人间地狱。农奴们吃不上糌粑,就用野菜熬土巴充饥。没有氆氇穿,就披兽皮,许多贫苦农奴和奴隶,一张猴皮穿一辈子。吃不上盐巴,喝不上茶。有的人家一块沱茶喝三年,有的就采树叶,剥树皮当茶熬。现在的朗县,一万三千多亩土地,约有百分之六十的土地可以自流灌溉,粮食年年增产,全县一千九百三十多户,已有一千四百八十多户达到粮食自给或者有余。民工回忆起旧社会的苦,想到了今天的甜,都非常感激党和毛主席。听说要组织他们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个个情绪都很高。有的说:过去只知道毛主席好,但毛主席说了些什么话,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开开窍。白天休息时,我就给民工讲《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到了晚上,民工们围在帐篷里,点上松油枝,还要求我给他们讲毛主席的书。他们一面听,一面议,保证修好公路。金东区的一百五十名民工组织的一个中队,在背运筑路工具和材料时,克服了种种困难,保证了前面工地的需要。有的民工在背运材料时,脚上起了水泡,也不叫苦。白天干一天,晚上还偷着去背运。由于他们工作积极,第一次评比即得到了流动红旗。在修公路的过程中,他们的阶级觉悟不断提高,认识到修公路就是为的革命,打石壁,背材料,都是同国内外反动派的斗争,发挥了高度的积极性,什么困难也挡不住他们。
通过这一段组织群众学习毛主席著作,我又一次体会到,毛主席的书,是最能团结鼓舞群众的;毛主席的话,威信最高,威力最大,效果最灵,用毛主席的书去教育群众,再艰巨的任务也能完成;用毛主席思想去武装人民群众,就是最好的备战,就能组成真正的铜墙铁壁。
要依靠群众,就要相信群众,关心群众
有一次,我到拉多乡扎村去发动群众,整顿互助组。这个小山村,只有八户。我来到村里想选择最穷的宗巴家当我的“四同”户。谁想到,我到她家时,她不欢迎我,说她家的房子小,要我到一户中农家去住。我对她说:“毛主席说过,有事要同贫农商议,我住到你家,为的好和你商议事情。”她笑了,说:“既然是毛主席说的,你就住下吧!”我在她家住下以后,我上山给她打柴,到牛圈里为她挖肥,什么活都干。渐渐地她对我不再那么冷淡了。便向我讲了互助组内的情况。这个互助组,中农占了优势,中农说了算,贫农还受气,生产搞不好。根据这一情况,我召开了全组组员会,会上我引证毛主席的话说:“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便是打击革命。”把毛主席的这些话一讲,贫苦农民组员扬眉吐气了,他们说:“有毛主席撑腰,我们一定把互助组整顿好!”从那次整顿以后,这个互助组一直办得很好。
毛主席在《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一文中说:“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对毛主席的这个指示领会深透了。我到朗县不久,曾错误地认为,边境地区群众基础差,不敢放手发动群众,依靠群众。
一九六三年全县进行普选时,我来到克朱乡搞点。下来之后,我认为原来写在候选人名单上的乡团支部书记央金是个“拔尖”的人物,工作很积极,她当选一定没问题。谁想到正式选举那天,她落选了。当时,我认为群众落后。事后经过详细了解,群众不选央金是有原因的。央金在领导面前看起来很积极,背后却和农奴主代理人勾勾搭搭。这样,不得不临时另补选一人。这件事发生以后,我重温了毛主席《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这篇文章。认识到,发生这个问题的原因,是领导脱离群众。怎么办呢?是向群众作公开检讨呢?还是找客观原因呢?当时思想上有斗争:要检讨,怕丢人,怕别人说我主观;怕个人的威信受到影响。但又想到,如果不公开认错,党的威信就会受到影响,个人思想里的脏东西就见不了阳光,天长日久,渐渐就会发霉。于是,我在全乡选民会上作了检讨。群众说:“知错能改,真是共产党教导出来的好干部。”
这件事使我认识到: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应当相信群众,相信党。朗县虽是边境地区,群众是相信党,相信毛主席的。这是做好一切工作的基础。我还体会到:依靠群众是建立在相信群众的基础上。只有真心实意地去为群众谋利益,关心群众的痛痒,才能发动起群众的积极性,才能得到群众的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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