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4月2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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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同阶级斗争唱反调 边 进
电影《抓壮丁》(陈戈改编,陈戈、沈剡导演,八一电影制片厂出品)是一棵毒草。毛主席指示我们:“凡是错误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应该进行批判,决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为了彻底肃清影片《抓壮丁》所散播的恶劣影响,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这部影片进行深入的批判。
影片《抓壮丁》的主人公李老栓,是一个地主。
对于封建地主阶级的反动本性,人们是十分熟悉的。在旧社会,他们仗恃国民党反动政权的势力,对劳动人民实行极其残酷的剥削和压榨,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他们代表了中国最落后的和最反动的生产关系,是劳动人民的死对头。
然而,影片《抓壮丁》的编导者,却企图用他们编造出来的故事,硬要把封建地主李老栓写成是一个不仅不剥削人、不压迫人,反而到处饱受欺凌的可怜虫。
请看,在影片的开头,编导者就让李老栓的老婆出来诉苦了:“今年收成不好,又是今天这个捐,明天那个捐……”“明天就要过中秋节了,家里还样啥都没得……”紧接着,国民党“抓壮丁”带来的种种苦难,又接二连三地落到李老栓身上。先是王保长借抽丁为名,敲去了他一千块钱;之后,儿子寄来的汇票又被王保长骗去,李老栓反而不得不向王保长讨借“跟斗翻”的高利贷;真可谓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由此,王保长便常常以逼债为名,对李百般逼压欺侮,甚至公然调戏他的儿媳。对此,李老栓是敢怒而不敢言。最后,他气恼不过,把王保长赶走,回来以后,又怕惹了祸,全家哭哭啼啼的象一群受害者似的诉说着:“衙门深似海,有理无钱莫进来,这个世道,那些管公事的人是惹得起的呀!?”
编导者把这些接踵而至的苦难,压在李老栓身上,企图让人们相信,似乎伪保长以“抓壮丁”为名而施行的种种逼压手段,主要都是针对地主阶级的,王保长是压迫者,李老栓是被压迫者,是受害者。
我们并不否认,在旧社会,国民党反动政权的官吏同地主阶级之间,也会有某些矛盾。他们互相争夺、瓜分劳动人民的血汗,由于分赃不均,也可能发生争斗。但是,用阶级观点来看,这种争斗,只不过是饱狗与饿狗之争,其中并没有害人者与受害者、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区别。对于劳动人民说来,他们都是害人者,都是压迫者。国民党反动政权是地主阶级的靠山,地主阶级则是国民党反动政权的社会支柱,他们之间没有、也不可能有根本利益上的矛盾。编导者在影片中恣意渲染王保长同李老栓之间狗咬狗的争斗,为李老栓鸣冤诉苦,以此来博得人们对这个地主的同情。这不是对现实生活的歪曲又是什么呢?
值得注意的是,影片中也写到了李老栓同贫农姜国富的关系,然而,编导者对这种关系同样做了完全错误的描写。在影片的开头,姜国富为了不让自己的独子参军,拿着钱请求李老栓在王保长面前通融,李老栓收下了钱,李妻要吞为己有。如果编导者真的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原本可以通过这个事件,多少写出一点地主阶级的剥削本性。可是,编导者却本着为李老栓诉苦的原则,千方百计地为李开脱罪名。让人感到,李老栓吞占姜国富的钱,似乎并非出自他的阶级本性,反倒是在国民党政权的压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如此一来,封建地主阶级的剥削本性被掩盖了,地主阶级同劳动人民之间对立矛盾彻底抹煞了。
几年之前,夏衍同志在改编《林家铺子》的时候,曾经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逻辑,抹杀了资本家同工人之间的对立矛盾,把林老板写成一个被压迫者,被剥削者。无独有偶,影片《抓壮丁》的编导者不约而同地用同类逻辑,抹杀了地主阶级同劳动人民间的对立矛盾,把李老栓写成一个受害者。其实并不奇怪,殊途同归,两个剧本的编导者都是用超阶级的“人性论”来取代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为反动统治阶级涂脂抹粉。差别仅仅在于,一个用来美化资本家,一个用来美化地主阶级。
《抓壮丁》的编导者站在反动阶级的立场上,为地主鸣冤诉苦的同时,又竭力丑化劳动人民的形象,把贫农姜国富等歪曲成在苦难生活中听天由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行动的奴仆。
在影片中,贫农姜国富面对国民党反动政权的压逼,自始至终,只有哀告、祈求,企图以此换取“老爷”们的宽释。仿佛,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阶级仇恨,更不懂得什么叫反抗。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描写,不只限于一人一事,而是贯串在影片中的一个突出的思想基调。当姜国富被逼死后,姜媳跑到李老栓家,不是去斗争,而是哭哭啼啼地哀告:“王保长,我爹死了,求他们赏副棺材吧!”“不给棺材,把押佃退给我们也行嘛。”不仅如此,当姜国富、芋子婆娘被逼得相继身亡的时候,我们根本看不到周围的贫农群众的反应,仿佛这里的劳动人民连一点点阶级感情都不存在。请问,编导者究竟是用什么观点在描写贫农群众的精神面貌呢?
更有甚者,当姜国富拿着典当来的一千块钱去祈求李老栓时,编导者竟然让姜国富对李卑躬屈膝地说:“把我儿子留下来,还不是为你老人家出力,为你老人家效死么,你老人家的钱,往后一定办,有骨头还怕熬不出油么……”请看,这个老贫农竟然被丑化成一个甘心情愿地为地主阶级“出力”、“效死”的奴才!
毛主席说过:“贫农是没有土地或土地不足的广大的农民群众,是农村中的半无产阶级,是中国革命的最广大的动力,是无产阶级的天然的和最可靠的同盟者,是中国革命队伍的主力军。”(《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怎样看待广大的农民群众,承认不承认他们的革命性,是一个原则问题。否定了农民的革命性,从实质上说,就是否认了“中国革命的最广大的动力”。影片《抓壮丁》的编导者把所有的贫农群众都歪曲成没有革命要求的“任人宰割”的“群氓”;又进一步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宿命论观点,强加在他们身上,把他们丑化成甘心效忠主人的奴才,他们的屁股究竟是坐在哪个阶级的板凳上,不是十分清楚了吗?
影片《抓壮丁》是根据同名话剧改编的。原作写于一九三八年,一九六二年重新上演,一九六四年摄制成电影。当时,我们国家刚刚度过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国际、国内阶级斗争十分尖锐。广大农村已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我们党一再强调要向人民群众进行阶级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在这样的时候,编导者把《抓壮丁》这样的影片端出来,同毛主席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唱反调,让人们去同情地主阶级,这是令人不能容忍的。
《抓壮丁》,正是资产阶级、现代修正主义反动思潮的露骨表现。它的思想毒素必须彻底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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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抓壮丁》替地主阶级说话 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学生 罗文荣
读过《欧阳海之歌》的读者一定会记得,欧阳海刚生下来,就因“两丁抽一”的大祸临头,不敢叫出男孩的名字,而改叫个“丫头名字”——欧阳玉蓉。但后来,他家不仅欠下了一百二十石谷的“壮丁捐”,就连大哥终于还是保不住,被抓走。
看过泥塑《收租院》的同志都会想得起“逼租”的场面,那个农民因交不够租子被凶神恶煞的狗腿子五花大绑地抓走了。这是一幕生离死别、家破人亡的惨剧。
这就是旧社会抓壮丁的真实写照。抓壮丁,实质上就是地主阶级抓农民的丁。他们把农民抓去给蒋介石反动政权打内战,同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打仗,替蒋匪当炮灰,做替死鬼。这是地主阶级对农民群众的一种十分残酷的政治压迫。不仅如此,这也是地主阶级和国民党政权对农民实行的一种特别惨重的经济剥削。伴随抓丁制度而来的,就有巧立名目的“壮丁捐”,这是伸向农民身上的又一条吸血管。抓丁时保长乡丁们总是少不了要捞一把,免不了要敲竹杠饱其私囊的,这照例是针对农民的。总之,抓壮丁的受害者只能是农民,尤其是贫苦农民。抓壮丁使得无数的贫苦农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铁一般的事实,谁也休想否定掉。
但是,在影片《抓壮丁》里,我们看到的却是代表着国民党政权的王保长、芦队长在抓地主李老栓家的丁。你看,李老栓的大儿子在外,两三年杳无音信,王保长就来抓他的三儿子的丁;李家出了三千块钱当上童子军,才幸免于难。现在王保长又抽到老二的身上……,真是一抽起壮丁来,就抽在李老栓的身上。今天抽这个,明天抽那个。抓人不算,王保长又乘机大敲竹杠,拿走李老栓刚到手的一千块钱。接着,王保长又骗走大儿子寄回来的两千块钱,反过来放李老栓的高利贷。逼得李老栓东藏西躲,不敢露面。最后,王保长还借机污辱了李老栓的儿媳妇。李老栓一家遭受了这么多的横祸,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甚至差一点闹个人财两空。一句话,抓壮丁这种阶级压迫、阶级剥削的苦难,竟然也落到了地主李老栓的头上。影片是在告诉人们:地主李老栓和贫农姜国富一家的被抓丁的遭遇,并没有本质的差别,而只是轻重之分。国民党反动政权,不仅和农民势不两立,而且也和李老栓这样的地主不共戴天。王保长不仅不为李老栓效劳卖力,反而尽来欺侮作贱李老栓。贫苦农民所受抓壮丁的苦难,在地主李老栓那里也是应有尽有。
影片这样来表现抓壮丁,难道是真实的么?影片这样来反映蒋介石反动政权统治下的农村,难道是能够容忍的么?我们知道,地主阶级是国民党反动政权的墙脚,而反动政权则是地主的政治靠山。他们吃的是一锅饭,坐的是一条板凳,穿的是一条裤子。地主把农村的政权、军权、财权一把抓在手。他们有钱有权有势,所以,尽管家里有十兄八弟也不会被抓丁。保长、乡丁,只是地主豢养的凶恶的看家狗,他们只会向着穷人狂吠,决不敢咬自己的主子。我们要责问编导者,你们为什么不去揭露这些呢?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谎言、虚构故事,为地主李老栓开脱压迫剥削农民的罪行?为什么要把李老栓也写得可怜巴巴?难道国民党的地方政权和地主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狼狈为奸,反而是冤家对头?
我们还要责问编导者,你们为什么不去描写贫苦农民所受的压迫和剥削?不写他们的血泪史?为什么不当贫苦农民的代言人,去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而去当地主的代言人,替地主阶级说话呢?
究竟是王保长抓错了丁呢,还是编导者站错了立场?
我们认为,《抓壮丁》的编导者就是要以虚构的抓地主的丁,来代替地主阶级抓农民的丁这种活生生的血的现实;就是要让观众对地主李老栓一洒同情之泪,产生怜悯之心,而忘记地主是我们的阶级敌人;就是要以对地主狗咬狗的争吵的绘声绘色的描写,来磨灭我们对地主阶级的仇恨;要用庸俗低级的笑料,使观众昏昏然,而放弃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影片编导者的用意是十分恶毒的,它是替地主阶级说话,为地主阶级服务的。
我们要对《抓壮丁》的编导者们大喝一声:不管你们怎样为地主阶级粉饰掩盖,为他们帮腔张目,为他们喊冤叫苦,我们决不上你们的当,我们要同一切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牛鬼蛇神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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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丑化了农民形象 齐陶 曾昭祥
《抓壮丁》是一部有严重政治错误的影片。它用一连串庸俗的笑料,掩盖了农民和地主之间的阶级矛盾,丑化了贫苦农民的形象。
《抓壮丁》写的是一九三八年国民党在农村大抓壮丁的事情。国民党抓壮丁,这是阶级压迫的一种形式。但是,作者没有以阶级斗争的观点正确描写这种现象。影片里的农民在国民党和地主阶级的残酷压迫和剥削下,不但没有丝毫仇恨、反抗和革命精神,相反地都被作者丑化成一群只知叩头哀告、恭顺驯服的奴才。
老贫农姜国富为了儿子不被抓壮丁,便向地主李老栓送礼求情,苦苦哀求:“把我儿子留下来,还不是为你老人家出力,为你老人家效死么!……有骨头还怕熬不出油么!”在作者笔下,这个受尽了地主压迫剥削的贫农,对地主阶级竟然如此感恩戴德、抱有幻想、甘心受其压迫,还说什么:“你老人家的好处,我二辈子也忘不了啊!”我们要问作者:难道这就是中国农民的形象吗?当农民遭受国民党反动派的残害时,难道竟是这样乞求地主的庇护,把自己和地主阶级的利益结合起来吗?这不是把农民写成了左脸挨了打,又把右脸送过来的奴才吗?
还有姜国富的儿媳在丈夫被地主逼迫逃亡,公爹被地主迫害身死,自己和孩子又被地主抄家逐户,无路可走的时候,仍然不觉醒,仍然乞求于地主门下,乞求地主给她一点点施舍。在这个被压迫的农民妇女形象身上,你根本看不到一点点贫农的抗争和骨气。更使人不能容忍的是姜国富的孙子水生,这个贫农的后代,他应该是革命的希望,革命的未来,可是,在影片里,他只是向保长磕头,跟妈妈在地主家乞求棺材时,乘人不备偷吃猫食。这里我不禁要问作者:为什么你要把受压迫、受剥削的农民恶意地加以侮辱和歪曲?为什么要侮辱和歪曲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你为什么不在作品中给人一点点革命的希望?这还不算,作者竟连影片中一个芋子娃老婆也没有放过,对她进行了歪曲的描写。这个毫无反抗性和斗争性的农民妇女,她只能被人侮辱,任人宰割后灰溜溜地死去,不但没有斗争,而且也没有激起任何人的同情。
影片的作者,对农民身受的阶级压迫没有给予阶级的同情,没有给予阶级斗争的鼓舞,却是以极其冷漠的态度,给予无情的蔑视和嘲笑。这是为什么呢?毛主席告诉我们“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便是打击革命。”《抓壮丁》与这条真理是针锋相对的。这样的坏影片,必须彻底批判,这样的毒草必须连根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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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地主阶级的辩护士 昆明市岗头村财经学校 何朝训
影片《抓壮丁》是一部坏影片,它围绕着地主李老栓一家人的“悲”和“愁”,宣扬了地主阶级在旧中国也是受剥削,受压迫的。影片完全歪曲了旧中国的客观现实。
影片用了极大的篇幅,写地主李老栓一家的“穷困”。说什么“明天就要过中秋节了,家里还样啥都没得”,“今年连一升糯米都没准备,手头一个毛钱都没有。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吊起锅儿当钟打’(喝西北风)了”。最后只得向王麻子保长借……。奇怪的是,贫农姜国富倒“很有钱”,还能交一千块现款给李老栓代儿子求情,免抓壮丁;还能给李老栓家送礼。影片中的地主李老栓就是这样的“穷”,穷得连他的佃户姜国富都不如。
影片不厌其烦地、再三地写李老栓一家被“压迫”的情况:地主李老栓有三个儿子,老大出走后(实际也当了“兵”),先抽老二(烟鬼),人虽未被抽走,却被王麻子保长敲了一笔钱。可是不多久,又抽到李老栓的老三身上。老三怕被抽壮丁,而被迫穿上了童子军服,参加了童子军。李老栓就曾对王麻子保长说过:“我老三才出了三千块钱的壮丁费”,“又搞到我名下来啦!”请看,影片就是这样三番五次地向观众宣传:地主李老栓是一个“受压迫者”,“受欺凌者”。
影片又写保长王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向地主李老栓敲竹杠——而不是向农民敲竹杠。保长王麻子,似乎不是为维护地主阶级的利益而存在,而完全是为了敲榨地主李老栓家而存在似的。王麻子保长成天只知道围着李老栓家转:收壮丁费,吃吃喝喝,在李家一家人面前作威作福,榨榨李老栓家的油水,打打李家“巧媳妇”三嫂子的主意。大家知道,旧社会农村里的保长是地主阶级的狗腿子。可是,影片中的王保长那里是地主阶级的狗腿子,简直成了地主李老栓家的死对头了。
从地主李老栓一家人的“悲”和“愁”中,从李老栓一家的叫苦连天声中,从王保长和地主李老栓的关系中,编导者企图向观众证明:旧中国的地主阶级是“受害者”。
在万恶的旧社会,有的是血淋淋的阶级剥削的事实,有的是赤裸裸的阶级压迫的事实。在四川,就有不知多少个象刘文彩收租院那样的魔窟,千千万万的农民被残酷剥削压迫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什么编导者看不到这些历史的真实,而偏要编造这么个地主李老栓家被派捐,被派款,被抽壮丁的“事实”大写而特写呢?
正当党和毛主席教育全国人民: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千万不要忘记过去的阶级剥削、阶级压迫,千万要记住被推翻了的阶级敌人不甘心死亡,随时都在企图复辟的时候,影片《抓壮丁》的编导者,却放出了这样一支毒箭,绝不是偶然的。实际上是在为地主阶级辩护,是跟党唱对台戏。
总之,我认为影片《抓壮丁》的编导者是有意模糊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的界限,否认地主是罪恶的剥削阶级,替地主阶级辩护喊冤。它是一株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的毒草,必须彻底地加以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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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此“强烈对比” 高瑜
影片《抓壮丁》主要是写保长王麻子和地主李老栓的矛盾,也写了贫农姜国富一家的遭遇。影片编导者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与地主李老栓一家形成强烈对比”。这真是胡说八道。名曰“强烈对比”,不如说是“互相陪衬”。从影片里我们完全看不到地主李老栓和贫农姜国富的不同阶级立场和阶级命运,而是同病相怜,都是受迫害者,都是国民党政府敲诈勒索的对象!
“对比”一下,就一目了然——
一、影片一开始,李老栓夫妻俩就在怨天尤人地诉苦:“这年头真不晓得犯了哪一官祖神菩萨的坟山咯!”“粮呀,款呀,今天这个捐,明天那个捐,差狗子一天不离,接二连三象催命鬼一样坐在堂屋里不走。”
而姜国富一出场也喊道:“这两年实在天心不顺”,为付壮丁费“锅盆碗盏、铺盖棉絮都当尽卖绝了”。
二、姜国富为了儿子免丁先后付了五千二百元。
而李老栓更倒霉,他被敲去四千元不说,还被王保长明目张胆地骗去四千元。
三、姜国富一家被逼得家破人亡,大孙子被打死,儿子上山当了土匪,自己被打死,留下寡媳孤孙无依无靠。
而李老栓一家,大娃子在外,二娃子逃到外边做小买卖,三娃子二十六七岁了还要伪装童子军在小学校里挨饿受气。
这么一“对比”,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主李老栓和贫农姜国富之间的处境是多么“强烈”地相同啊!我们要问《抓壮丁》的编导者,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呢?你们这样的“强烈对比”,不是把地主和农民“合二而一”了吗!你们这样的“强烈对比”,不正是在宣扬阶级调和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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