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3月1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政治是统帅——厂矿报刊文选
下手活儿
北京铁路局 尚忠信
我到油漆组跟杨师傅干活,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可是近些日子来,我总觉得给杨师傅打下手挺别扭。这并不是我看不起杨师傅,我知道论工龄,论阶级觉悟我都不能和他比;论技术,杨师傅是我们小组的权威,我当然也是心悦诚服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杨师傅总叫我给他提油罐、打下手,我这不成了戏台上的打旗儿的了吗?党一再号召培养接班人,不叫我干活我怎么接班呢?我常暗暗想:不大离儿的也该叫我单独干干啦,可杨师傅总不吐这个口,真叫我着急。
近一个时期来,杨师傅叫我干什么活,我常常慢慢腾腾的,答应的也不象刚来时那么响亮干脆了。但我也发现杨师傅好象知道了我的心事,这使我很不安,但又一转念,他知道了也好,那你就看着办吧。
我的活越干越不如以前了。
一天中午,刚吃完午饭,杨师傅一面给了我一本《纪念白求恩》的小册子,一面说:“来,我不如你文化高,你念给我听听,咱们一块学学。”我顺从地打开小册子念起来。当我读到“这对于一班见异思迁的人,……以为无出路的人,也是一个极好的教训”这句话时,他忽然止住说:“等等,这见异思迁是什么意思呀?”“就是不愿干这个又不愿干那个的意思呗。”我回答说。“你把它说具体点,也可举个实际事。”我说:
“我们干什么就应当安心,不要挑这挑那的。”“那你是怎样想的呀?”他单刀直入地问我了。我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大得不行。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是很难堪的。
“这……”我回答不出话来。
“这什么?”他见我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又开口了。不过他说话的语气音调,却一变刚才的严肃而为非常温和了。说:“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们要用毛主席讲的话来对照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看看那作的不好就改过来,这样才能当好人民的勤务员。……咱俩在生产上虽是上下手,但这是革命分工的不同,一切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我猛一下握住杨师傅的手,惭愧地说:“杨师傅,我……”还没等我说下去,他就打断我的话说:“没什么,小伙子,今后咱就照着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去做就行了。”
我心中一阵激动,口中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杨师傅,你真好!”
(选自《京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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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干群关系越来越好了
大庆油田 张文涛
一个休息天,钻井钻前工程队队长宋保堂来到测量班,看到两个徒工正在下棋,也就坐在一旁。可是没想到,两个徒工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人说了声:“吃饭去”,结果一盘棋没下完就走了。
宋保堂有点纳闷,心想:以前我到这里来,他们对我很热情,今天为什么不同了呢?
第二天,宋保堂找测量班的班长闲聊起来。他告诉班长回去和两个徒工谈谈心,看他们思想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过了几天,班长一五一十地把两个徒工的思想问题告诉了宋保堂。
事情原来是这样:有一天,宋保堂带着钻前工程队的一部分同志在井上工作。由于人手不够,宋保堂就叫这两个徒工帮助维修班工作。两个人平日都是仪器不离身,这次队长叫他俩帮助维修班工作,背着仪器不方便,就把仪器放在雪地上。谁知干完工作后,仪器冻在地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了下来。宋保堂发现后,又批评了他们一顿。两个人觉得有点委屈,于是,对宋保堂便产生了埋怨情绪。
宋保堂听后,就在这天傍晚,来到测量班宿舍,把两个徒工找到跟前,征求他们的意见。开始,两人说:“没啥意见。”宋保堂见他们不肯说,就直截了当地把井场上让他们帮助工作的事儿提起来了。并且检查了自己工作方法简单,想的不周全,调查研究不够等缺点。两个徒工见队长检查了自己,也都呆不住了。没等队长说完,也争着检查起自己来。他们说:“我们责任心不强,险些报废仪器。对领导有意见又不提,放在心里生闷气,太不应该了。”
两个徒工,一个队长,越谈越亲切。最后,两个徒工还诚恳地给队长提出了工作中要改进的方法。宋保堂也很关切地给他俩指出了努力的方向。并鼓励他们读毛主席的书,在“用”字上狠下功夫。两个徒工越听越激动。最后,紧握着宋保堂的手说:“你放心,今后我们一定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
从那以后,不仅消除了两个徒工和队长之间的隔阂,而且队里的团结也越来越好了。
(选自《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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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牛师傅和鲁工长
齐齐哈尔铁路局 秦邮
牛师傅叫牛成栋,是伊图里河机务段工厂连杆组长。近来,他特别注意高标准修车。
知道底细的人明白:这和工长鲁占山改变作风做好思想工作分不开的。
一天,一辆机车进厂洗检。洗检后,打音很重,工长鲁占山的火炮性子就发作了,他说:“处处按标准修,就不信打音消灭不了!”
牛师傅一听就摇头:“干部上下嘴唇一碰,就妥了,说话容易干活难哪!”
鲁占山听在耳里,想在心中:觉得伙伴不愿坚持高标准是和自己好指手划脚的作风有关系呀!
过了几天,正巧没有洗检任务,鲁占山对牛师傅说:“今天咱俩跟车出去看看吧!”于是,他们提了检点锤就上了车。
列车一出伊图里河车站,就闯哈达岭。千分之二十六的长大坡道,牵引十分困难。这时,司机早已把汽门拉到头,排汽声震动着山谷。牛师傅将上半身探出去,听听机车走行的动静,凭着多年的经验,听出在嘭嘭的排汽声中,夹杂着叮当作响的打音声,车身震动得很厉害。他不由地点点头,低声说:“回去得好好修啊。”
这一切,鲁占山都看在眼里。在往回返的时候,他们又跟了两趟车,还特地选了一台刚洗检出厂的车,同样因为修车质量不高,打音很重。牛师傅激动地说:“闯这样高的大岭,乘务员是过得硬的,咱们修的车也该过得硬啊!”
从这次跟车回来,牛师傅脾气就变了。活再多也不嫌麻烦,还主动找活干哩。
(选自《齐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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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增产节约杂谈

赞“不三不四”
上海启文速印机号码机厂 曾才金
我厂字轮车间的八台雕刻机的倍令经常要坏,几个机修工都调去修过,可是倍令仍然经常要坏。后来厂部调了一位青工前去修理,经他一年多时间的刻苦钻研,共摸索出修理倍令的十二种规律和数据,从此,不仅倍令不容易坏了,并且连过去别人修理时所报废的一批倍令,经他磨修之后,也可再用上三、五年。现在厂里职工,谈起这位青工的机修技术,大家都一致称赞。
然而,任何一个新事物的产生,任何一项新技术的开始,都不会一帆风顺,总是会遇到这种或那种困难和曲折的。一年前,那位青工刚去车间修理雕刻机时,由于缺乏修理倍令的实践经验,他只好一面修理,一面摸索,操作操作雕刻机,观察观察倍令的损坏情况。当时,有些人就说他“不三不四的,既不象雕刻工,又不象机修工。”按照这些人的看法,既然是机修工,就得专门机修,不得东摸摸,西弄弄,否则,就是“不三不四”。那晓得后来正因为这位青年机修工工作的“不三不四”,终于摸索出损坏倍令的规律和数据,解决了“老大难”问题。
当前,我们正在各方面赶超世界先进水平。要达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要有“拆掉墙篱笆,跳出老框框”的独创精神。只要对革命工作有利,对生产建设有利,不管所干的方式方法是“不三不四”,或者是“不五不六”,我们就是要干。我们赞扬那种“没有经验自己摸”;“没有设备自己搞”的“不三不四”的革命精神,反对那种“象样论”和“不敢超越前人一步”的真正不三不四的守旧迷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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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四个第一的故事

也是政治连长
李健葆
人的因素第一,政治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活的思想第一。真正作到了四个第一,各种困难都可以克服,各种工作都可以做好。从今年一月份起,副刊曾设立“指导员的故事”专栏。现在,我们将这个栏目改名为“四个第一的故事”,目的是更广泛地反映各条战线、各个部门做思想工作的情况,希望同志们踊跃投稿。  编 者
到工兵十连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一位战士。听说我们要去访问他们的连长,他爽朗地笑道:“我们连长也是‘政治连长’。他有两个特点:一是眼睛尖,二是耳朵灵。”听了这几句话,更使我们想很快赶到十连去。
我们见到这位名叫沈昌山的连长后,不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确实挺精神;至于耳朵,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经过一番采访后,我们就深深感到那位战士的话实在有道理。现在,就让我们说说他的故事吧。
一天夜晚,星光闪烁。从工地回来的战士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兴高采烈。有个战士侧着头,用手一比量:“又是一米八!”另一个战士大拇指一竖,接过话去:“标兵连队嘛,石头见了咱们就害怕!”沈昌山看了,觉得这神态、这口气有点不对劲儿。
第二天作业,沈昌山跟班劳动。他先抱了一会钻机,接着又去扒渣,最后来到九班的作业点。他看着石壁上蜂窝般的钻孔,心里很高兴;但一量钻孔深度,眉毛却皱起来了——三十多个孔眼全在两米以上。沈昌山问九班长道:“按规定钻一米五,怎么都打得这么深?”九班长得意地嘿嘿一笑:“今天钻机的风力足,石质又软,咱们加把劲,月终好拿它个头名!”看,这神态,这语气,又流露出一股傲气!沈昌山严肃地说:“不能单纯追求荣誉。蛮干是不行的。咱们不要石头第一,要政治第一!”果然,这次爆破,由于钻孔过深,角度不对,没能完成任务。
晚饭后,沈昌山把昨天和今天看到的情况,联系起来一分析,觉得在工作顺利的情况下部队滋长了傲气。指导员出发了,一个人的担子重啊!
他把几个党支部委员找来,谈了自己的看法。大家听了也有同感,都说由于当前石质软,掘进速度快,有些人就自满了;如果一旦石质条件变化,士气可能会随着低沉下来,得抓紧做思想工作。因此支部决定:通过学习毛主席著作,进行一次小整风。
第二天,根据支委会的决定,沈昌山立刻组织战士们学习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词中的一段话:“即使我们的工作得到了极其伟大的成绩,也没有任何值得骄傲自大的理由。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们应当永远记住这个真理。”毛主席的教导,象一服清凉剂,使战士们有点发热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座谈时九班长很感慨地说:“石质软,本来是个有利条件;如果思想麻痹或者蛮干,有利条件也可能转化为不利条件。这我们班已经有了教训了。”这次小整风学习,使大家的思想认识提高了一大步。
没出三天,他们在掘进时遇到最坚硬的花岗岩;但是由于大家有了思想准备,掘进速度不但没有下降,反而稳步上升了。
事后,战士们都说:“咱连长的眼力好,有预见。”沈昌山听了,摇摇头说:“不是我的眼力好,是毛主席的教导给咱指明了路!”
北风一吹,天气冷了。这天下午,战士们收拾好工具、器材,只待爆破手放炮完毕,就收工了。一会儿,炮响了,真是山摇地动。战士们个个高兴得欢蹦乱跳;可沈昌山的眉毛却又皱起来了。他听得仔细,发觉炮与炮的间隙上有问题,一定有哑炮。一查,果然哑了五炮。沈昌山问负责爆破的七班长:“咱们连好久没有哑炮了,今天是咋的?”七班长漫不经心地答道:“技术不过硬呗!”沈昌山很清楚,放炮的是老爆破手卞洪祥,他干这活是有很大把握的,因此有点怀疑地说:“不见得是技术问题吧?”第二天爆破,又出现几个哑炮,仍是出在卞洪祥身上。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沈昌山心里象搁了块石头似的不落实。吃完晚饭,他找卞洪祥闲聊去了。两个人坐在大青石上谈谈说说,沈昌山终于了解到:不久前,卞洪祥接到一封家信,说是他母亲病重,要他回家探望。卞洪祥因此吃饭不香,睡觉不甜,装药时也发呆,所以连续出现了几次哑炮。沈昌山听了,立刻安慰他说:“母亲有病,公社一定会很好照顾的;咱们节约点钱寄回去,或许能帮助解决点困难。”说到这,沈昌山又带着期望的目光望着他:“目前施工正紧张,你是老爆破手呀!”卞洪祥寻思了一会,说:“是呀!咱不是医生,回去也不顶用。”沈昌山说:“你说得对。往后,有事不要搁在心里。说出来让同志们帮助解决。任何时候,咱们都不能因为个人问题分心啊!”说罢,沈昌山又掏出《纪念白求恩》来,和卞洪祥一起学习。
阳光灿烂。工地上,卞洪祥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干得可欢哩!这次爆破,他放了四十多个炮,炮炮打响,没有一个是哑的。
事后,战士们都说:“连长的耳朵灵哩,听得出问题。”沈昌山听了,仍然摇摇头:“不是我的耳朵灵,是毛主席的话给咱开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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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毛主席著作到我家
辽宁省北票县上园公社上园大队业余创作组 宋汉荣主席著作到我家,落齿老人生新牙。爷爷年纪过花甲,说啥屋里坐不下,他说青年觉儿多,帮助青年去喂马。骡马膘肥力气壮,心象伏天吃西瓜。主席思想到我家,枯木逢春开红花。奶奶处处想集体,再不只看眼皮下。如今养猪又积肥,猪象牛犊粪堆大。黑粪去喂棉花地,赶着肥猪交国家。主席著作到我家,建设农村干劲大。爸爸队里当队长,日夜操劳不知乏。抗旱挑水头前走,秋收场里把营扎,一心一意争上游,人人叫他好管家。主席著作到我家,春进桃园树满花。姐姐队里当保管,粒米分文从不差。谁动队里一寸草,好象钢针把她扎。大爷叫她黄金锁,大娘叫她宝钱匣。主席著作到我家,小苗得雨把根扎。当初在家不安心,现在棒打不离家。与天地奋斗乐无穷!永远记住这句话。愿当黄牛为人民,建设农村保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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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淀上神兵
    魏奎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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