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月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革命风尚处处传
谢丁
编者按:《阶级感情千斤重》的高尚风格,使许多人受到感动。有些人不仅限于感动,而且联系自己的思想,用实际行动向张永安、程春兰同志学习。自然,在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情毕竟是不多的。可是,依照张永安、程春兰的精神处理个人之间的其他问题,同样会消除隔阂,加强团结,方村大队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
河北省栾城县方村大队工作队,为解决农民群众彼此之间的一些纠纷,在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前后,组织干部群众学习了《人民日报》十二月十三日登载的《阶级感情千斤重》的报道和《胸中装着一个阶级》的文章,在农民群众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响。青壮年男女,七八十岁的老人,戴红领巾的少年儿童,人人为张永安、程春兰夫妇崇高的阶级感情所感动,为他们伟大的胸怀所激励。“学习张家夫妇”,处理社员之间、邻队之间的一些琐事纠纷,做好人,办好事,已成为广大社员的自觉行动。
“咱断错了!”
在读《阶级感情千斤重》这篇报道以前,工作队的同志介绍说,有这么一件事,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子一块儿玩水,一个孩子失手把另一个孩子推进水里淹死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咱们队里,发生在咱们自己头上,该怎么对待呢?大家议论纷纭。有的说:“谁家的孩子谁不亲呀!”“甭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了,就是平常为两个孩子吵架,为一个小鸡小鸭、狗呀猫呀的,也弄得别别扭扭,有的几年还不说话哩!”第三生产队一个叫翟群的社员说:“要是有人把我的男孩子推到水里淹死了,我得跟他动刀子,拼命!”大家提出的处理办法,归纳起来有四种:多数人主张由推人下水的孩子的父母给死者承担全部安葬费用;有一部分人主张,叫推人下水的孩子过继给死者的父母,养老送终;他、们说:“旧戏里的《烈女传》,断错了官司,就是这么办的。”也有人主张,叫推人下水的孩子给死了的孩子打幡摔瓦,陪灵戴孝;还有个别人主张,把推人下水的孩子送法院,要他偿命。
这时候,工作队的同志拿出了《人民日报》说:“咱们看一看工人张永安、程春兰,他们的儿子被别人家的儿子推下水淹死以后,他们是怎样想的,又是怎样对待这件人命关天的大事的吧!”接着就读报纸。
会场上渐渐肃静下来了。读着读着,听众中间有的人擦眼抹泪了,有的人情不自禁地哭了。文章读完了,听众们的脸上挂着泪痕,带着一派庄严肃穆的表情,对张永安、程春兰夫妇,表示了无限的景仰。开始,替推人下水的梅家孩子捏着一把冷汗的人,到此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命案,咱断错了!”会场上,人们一个一个地收回了自己的“判决”。翟群说:“我可没有估计到张家夫妇这样想,又是这样对待这件大事呀!”老社员王庙成说:“咱可得好好向人家张永安、程春兰学习哩!”大家议论纷纷:“新社会了,咱还是旧思想呀!”“天底下就是阶级亲呀!”
深刻的教育
人们从《阶级感情千斤重》这个感人的报道里,得到了启示,受到了深刻的阶级教育。第三生产队社员王林柱,头一个检查了自己去石家庄油脂化工厂送棉籽时,拿了棉仁饼的问题;翟振山、王连瑞也检查了拿本村二十七生产队的电锯架的问题……,怎么办呢?大家异口同声:“天下贫农是一家,不能为这种事破坏团结,把拿的东西送回去,向人家赔情道歉!”第二天一大早,王林柱等人骑上自行车,带着十一元的现款(因为已经没有了棉仁饼),去了石家庄油脂化工厂;翟振山等几个社员找到二十七队,商量如何赔偿电锯架的问题(因原物已损坏)。在这以前,二十七队就发觉电锯架是三队的人拿了。这次三队的翟振山等去二十七队以前,担心事情难办。不料去了以后,二十七队的社员们挺热情,说:“好办,情打情上来,你们拿一点钱,是点心意就算了,以后要搞好咱们的团结。”
二十七队的社员们,这几天来心里也不平静。他们脑子里也在想着一个问题:一九六二年他们为了盖生产队上的机井房,从楼底、许营两个大队,锯过十几棵大树,这个问题怎么办呢?贫协组长王荣珍在社员会上提出来以后,大家说:
“照三队的做法,备好木料,赶上大车,给人家送去,还要赔情道歉。”
“物归原主”的事,在十三队也发生了。第十三生产队一九六四年秋,在生产队长张玉贵指使下,由社员张洪斌、张群堂等,从西荆壁大队的场里,拿过一些籽棉,现在又由张玉贵、张洪斌等人,带着现款去赔偿、道歉。见面后,西荆壁大队的干部十分热情,茶水招待,还召开社员大会欢迎他们。西荆壁大队的干部还号召社员们学习方村十三队的社员们的革命精神。张玉贵等人向西荆壁的社员们赔了情、道了歉,留下款要走。西荆壁的社员们又把他们拦住,留他们吃饭;并且把钱塞到他们口袋里,说:“钱是小事,咱们的阶级团结是大事。你们主动来认错,对俺们的教育比这些钱还重!”一头坚决要赔偿;一头坚决谢绝,互相推让的结果,西荆壁大队到底还是没有收钱。阶级情谊的热烈场面,感人极深!
这些由“拿”到“送”的事例,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转变,而是一个革命的转变!第十三队老贫农王贵成兴奋地说:“我活了快七十的人了,从来可没见过这样的事。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来,真是风气大变了!”
从隔阂到团结
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来,农民心里酝酿着的革命火种,被《阶级感情千斤重》这个感人的故事点燃了!第二十二队贫农女社员张冬,擦着眼泪说:“人家程春兰胸中装着一个阶级,站得高,看得远。我也是十几岁上当童养媳,可跟人家差得远了!”她主动地找张玉楚的娘去和解。原来因为张玉楚的娘孩子多劳力少,生活困难,需要队上照顾;张冬家劳力多,生活好,怕队上照顾困难户多,扣的公益金多,影响自己少分红,曾经在社员会上发表过不同意照顾玉楚家的意见。从这,两家结下怨,一年多不说话了。现在张冬找到玉楚的娘跟前检讨说:“咱们都是贫农下中农,我不该忘掉阶级姊妹!”玉楚的娘也忙赔不是,“俺不该记你的恨,也不该光依靠队上照顾!”社员张瑞清的儿子和张丙银的儿子打了架,张瑞清的儿子吃了亏,张瑞清硬叫张丙银家拿了一元二角钱的保养费,从此两家不断吵闹,几年不说话了。学习了《阶级感情千斤重》以后,张瑞清的媳妇想:“张永安、程春兰的儿子被梅家的儿子推到水里淹死了,张家不但没和梅家吵闹,反而抑制住自己的悲痛去劝慰梅家,而且谢绝梅家承担安葬费用,他们这样对待这件人命大事。可咱呢?孩子也没伤着什么,硬叫人家拿钱,这太不象话了。”她和男人商量以后,拿着一元二角钱去退还张丙银家。张丙银家不肯收钱,也感动地说:“钱花了就算花了,咱们贫农下中农的团结要紧,今后咱们不要再为孩子们伤感情就是了。”这个生产队原来相互不说话的社员,现在都和好了。二十二队由于社员原来不团结,劲使不齐,同二十三队比,土地的质量、数量本是相差不多的,可是全年的粮食就比二十三队少收一万四千斤。社员们这样一检查,更加认识到不团结的危害,更加认识到阶级团结的重要。
第十六生产队,本来很团结,后因前任生产队长张皂子处事不公,引起了一部分社员不满,另一部分与张皂子同族和有亲属关系的社员则袒护张皂子的错误,结果这个队的社员闹不团结,生产上也商量不到一起,使生产受到影响。现在,大家懂得了阶级团结为重、阶级利益为重的道理,作了自我批评,在新的基础上团结起来了。
方村大队的社员们,过去说起话来,不是“你们东头”如何,就是“我们西头”如何,现在没有人这样说了。
人与人、队与队之间的关系,许多家长理短的问题,得到了正确处理和解决,全大队出现了一个团结生产、团结对敌的新局面。
〔原载《河北日报》〕本版插图 苗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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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千斤重”的力量
向前
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子一块儿玩水,一个孩子失手把另一个孩子推进水里淹死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咱们自己头上,该怎么对待呢?——栾城县方村大队的社员们,在没有读《阶级感情千斤重》这篇通讯以前,讨论了这个问题。大家在讨论中提出了四种处理办法:由推人下水的孩子的父母为死者承担全部安葬费用,把推人下水的孩子,过继给死者的父母养老送终,给死者陪灵戴孝,偿命。读了《阶级感情千斤重》以后,许多人激动地说:“这个人命案,咱断错了!”
张永安、程春兰在处理自己儿子的人命案时,根本没有在骨肉之情和养老送终这些圈子里打转转,他们的胸怀是那么的宽广,精神境界是那么的崇高。他们以阶级团结为重,以革命利益为重,“把阶级感情放在骨肉感情之上”。“梅师傅是我们的阶级兄弟,是革命同志,我们怎能不讲团结!”“要是我们不忍住悲痛,去瞎胡闹……这对革命有什么好处呢?”张永安、程春兰就是这样考虑问题的。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对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工人阶级是不适用的。胸中装着一个阶级,心中怀着革命二字,即使碰着这样的人命大事,处在“当局者”的地位,也还是“清”的,能够正确地加以处理。
在我们阶级兄弟之间,自己的孩子被别人的孩子失手推下水淹死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很少碰到的,但是什么孩子吵架,狗呀猫呀的这类小纠纷却是经常会发生的。应当怎样对待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纠纷呢?张永安、程春兰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如果我们都能象张永安、程春兰那样,以阶级团结为重,以革命利益为重,这些芝麻绿豆、鸡毛蒜皮的事情,那就实在是“马尾穿豆腐——提不得啦”!
《阶级感情千斤重》这样的感人事迹,只有在社会主义的今天,只有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的身上,才能够出现。这种感人的故事一经广泛传播,就会在群众中产生“千斤重”的力量:它增强人们的阶级感情,它扩大人们的胸襟怀抱,它提高人们的精神境界,它使人们懂得如何正确处理阶级兄弟之间的关系!方村大队的社员们读了这篇通讯以后,提高了认识,解决了相互之间的一些纠纷,加强了阶级团结;以及这件事情在许多工厂、商店、部队、学校、里弄中所激起的强烈反应,就都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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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榧子结实了
——诸暨见闻
姜德明
香榧子是一种比较名贵的土产。香榧子的产地不多,浙江省以诸暨县枫桥区的较闻名,而枫桥地区又以东溪公社钟家岭大队的产量较多。香榧树是两年生的果树,一棵树的寿命可达千年,但生长期却很慢,需要三十年左右才能长成结实。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所以人们又称香榧树为“万年花果”。
可惜,在解放以前,农民还不能掌握这“万年花果”的命运,千百年来都是让它自生自灭,有的树连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不结实,有的树虽结实却很少。香榧成熟无期,“万年花果”变成了残年败果,人们对它已经失去了兴趣。
解放后,香榧树得到政府的保护和重视,老农们重又在香榧树上下了功夫,可是香榧产量还不稳定。
一九五八年,从北京大学生物系植物专业来了一位年青人,他的名字叫汤仲壎。他是自愿到农村来锻炼的,就在东溪公社的一个半农半读的民办中学里教书。有一次他偶然地从学生那里知道了香榧子低产,山里人都盼着它丰收。于是他埋下了一个愿望:上山去揭开香榧子不结实的秘密。
他常常利用假期,跑十几里的山路,到高山上的钟家岭大队去研究香榧子。他结识了几位对香榧子有兴趣的农民,向他们请教了香榧子的知识,学习他们的管理经验。白天跑遍了群山,夜里就住在农民的家里。后来,他被调到县城去工作,离开山上更远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山上的香榧树,没有忘记山里人的心愿,没有忘记把自己的知识献给农民。一有机会,他还是跑上山来和农民一起研究。经过几年的时间,他和农民一起发觉了香榧树不结实,主要是雄树少(很多人认为反正雄榧不结实,便把它们砍掉使用了),而雌榧树必须在雄榧开花时经过授粉才能高产。他们经过多次试验,证明人工授粉办法是有效的。有棵香榧树六十几年不结实了,经过授粉以后,竟产了一百五十多斤香榧子。从一九六二年起,汤仲壎就带领大家给香榧树搞人工授粉,结果年年丰收,附近山里的群众纷纷来学习这套新经验。汤老师的名字便这样在山里传开了。山里人愿他长期留在山上,他也愿意留在山上继续研究香榧子生产,可惜他的工作岗位在县城,每次他都依依不舍地走下山去。“什么时候能把汤老师留在山上呢?……。”老农们见了面就合计着这件事。
去年五月间,县委书记同志来到了这拔海六七百米的钟家岭大队。当他看到这遍山香榧树的时候,贫下中农们向他表示:“现在又快到香榧树授粉的季节了,汤老师能上山来就好了……。”钟家岭是他在东溪公社访问的第五个大队了,也是他第五次听到贫下中农对他提出了这一要求。在第一二个大队里,他回答贫下中农们说:“好,让我们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在第三四个大队里,县委书记的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如今贫下中农又一次提出了要求,他马上决定:请汤仲壎同志放下县里的工作,即刻上山来!
年青人在山下得到上山的通知,真是喜出望外,就在当天夜里他赶到了公社。县委书记在灯下和他作了一次长谈。最后,他对年青人说:“你就在山上安家吧。你能得到贫下中农的信任,这是最大的荣誉。你要虚心地和贫下中农一起继续研究香榧子的增产。我祝贺你在香榧的研究上很快地从必然的王国,飞向自由的王国!”
当我到了钟家岭上,汤仲壎同志带着我去看遍山的香榧树的时候,碰到了许多山中农民,都亲热地跟他打招呼:“汤老师!”从他们那种欣慰和骄傲的表情上,我好象听到人们的心里在说:“汤老师是我们县委书记亲自给调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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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剪窗花
陈炳熙
花喜鹊,叫喳喳,
姑嫂二人剪窗花,
五色纸,手中拿,
满窗窗花象彩霞!
东窗剪的学大寨,
山听指挥水听话——
妹妹说:哥哥是改山治水手,
嫂嫂的干劲跟他一般大!
西窗剪的解放军,
练好本领把敌杀——
嫂嫂夸:妹夫守卫边疆上,
妹妹练武正象他!
姑嫂二人笑哈哈,
门口剪上朵大红花,
红花开到天安门,
毛主席的光辉照到家……
雪飘飘,风刮刮,
剪罢窗花剪门花,
贫下中农家里都送到,
满村开遍革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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