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月12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忘我”和“有我”
二赞焦裕禄
先闻
如何对待一个“我”字?——这是一把标尺,它能检验出一个人的头脑里装着的是什么样的世界观:无产阶级的世界观,还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
焦裕禄同志是如何对待这个“我”字的呢?
“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焦裕禄在对待个人的安逸,个人的享受,个人的得失,个人的安危这些问题上,他是“忘我”的,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我”的一点影子也找不到。
这种“忘我”精神,就是“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就是无产阶级大公无私的精神。
在另外一些事情上,焦裕禄同志却又是“有我”的:重担子么,我来挑;克服困难么,我来干;关心群众么,我的职责;帮助同志么,我的义务。面临这些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身先士卒”,跑在前头,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这种“有我”的态度,就是对革命事业有高度责任感的态度,就是“以天下为己任”的态度,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态度。
在焦裕禄同志的身上,对个人问题的“忘我”和对革命事业的“有我”,统一得是那么自然,结合得是那么和谐。这并不奇怪,因为,这种“忘我”和这种“有我”,是建立在一个共同的思想基础之上的。这个思想,就是:一心为人民。这一类问题上“忘我”,另一类事情上“有我”,正是一种思想的两种表现,它们是“两位一体”。“忘我”,“忘”的是“小我”;“有我”,“有”的是革命的“我”,人民勤务员的“我”。焦裕禄同志的模范事迹告诉我们:只有彻底“忘”掉“小我”的人,才能够在革命事业上时时事事“有我”,如果在革命事业上事事时时“有我”,那就会把“小我”抛到九霄云外。
在什么问题上“忘我”,在什么问题上“有我”,反映人们不同的世界观。对个人得失“我”字当头,在为人民出力的事情上就“忘”掉“我”的责任,“我”的义务,这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反映。在个人问题上“忘我”,为革命时时“有我”,这是无产阶级世界观的表现。
焦裕禄同志对待“我”字的态度,闪烁着强烈的无产阶级世界观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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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丝绸剪花机的诞生
江宗荣
姑苏城东仓街上有个规模挺大的绸厂,它就是闻名江南的振亚丝织厂。振亚厂里有一个修配车间。职工们说起这个车间就会翘起大拇指头来向你介绍:它是我们厂里的小“大庆”呢!这个车间在一九五六年新建的时候,只有三台旧机床,要制造什么零件都很困难。但是工人们有一股敢闯敢干的革命精神,一车刀,一榔头,自力更生地造出了一台台土机床,一批批新绸机,还造出了我国第一台丝绸剪花机。
农历年初二这天,修配车间党支部书记俞武林和工人柳荣根正在车间里值班,俞武林谈到了剪花机的事儿。
“我看呀,如今厂里人工剪花,这是一道最薄弱的环节。你想想,眼前任务相当紧张,有二十台绸机在开动;可是单剪花的却要一百多人,而且还来不及。剪花机,我看必须想法搞出来。”
“是呀!我们一定试试。”一旁的绘图员王建中满有信心地说。
春节过后,俞武林便把搞剪花机的事告诉了车间主任蔡连正。蔡连正听到俞武林提出要搞剪花机,高兴地笑着说:“好!这能搞。但是要搞,决不能象过去那样关着门搞,要开门搞,多依靠群众。”
隔了一天,他们就把这个想法向厂领导作了汇报。外号叫“革新厂长”的副厂长文春林听后,亲切地说:
“行啊!我看没啥问题。搞革新就要有雄心壮志。”
不久,革新小组领到两块零料作为试验用品。当天下班后,俞武林就召集蔡连正、王建中、顾善林、滕兴根、吴澄修等人开了个碰头会,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现在连糖都能自动包装,王林鹤高压电桥也能制造成,难道我们剪花就不能机械化吗?能,一定能!”
也有人说:“搞革新就要不怕失败。我们要象王林鹤搞出高压电桥一样,即使失败几百次,也要坚持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大家的信心是足的,劲头是大的,但是要搞的剪花机是什么样子的?象手电筒那样呢?还是象热水袋?剪花机国内没有,听说国外也没有,没有图纸,没有资料,从哪里着手搞呢?
有一天下班后,王建中找到俞武林、蔡连正,高兴地对他们说:“我想出来了,这剪花机是不是可以利用理发轧剪的原理呢?”
“是呀,我们去试试。”
夜里,他们三人便带了一块零料来到附近的一家理发店里。理发店的负责人一听他们是为了搞剪花机来借轧剪试验的,就很热情地借给了他们。试轧了一会儿,毛丝轧不下。
没过几天,革新小组又开碰头会。在会上,有的说最好象割稻机那样,也有的说最好象小汽车那样。王建中根据手工剪花的原理,想出的办法得到了大家的赞扬。他说:“可以打把象鳑皮鱼那样的刀,把它装在滚筒上往返运动,这样能使刀钻进绸面与毛丝之间的空隙,把毛丝剪掉。”
一个大致的图样就这样定下来了。接着,革新小组又来到新光漳绒厂参观割绒机。参观后,他们就在新光厂的会议室里进行研究、议论,酝酿出了一套革新方案。
回厂后,大家的信心更足,劲头更大。他们用旧的矮绸机作为机架,用纤经车上不用的废旧长铁做成了道轨,用旧锯条磨成了刀,又从废旧材料里找出了各种各样的齿轮。就是这样,他们只利用很少一点新料,花费了好多天业余时间,制成了第一台剪花机。
初次试验时,剪花机旁围满了人。蔡连正将机子一开动,大家都紧张地望着绸面。可是只剪了几梭,就产生了空转现象,很快地把绸面划破了。大家一看,都说是刀上的毛病,有的人说太尖,有的人说太钝,也有的人说刀上要装个保险,这样可以避免刀口将绸面划破。根据大家的意见,革新小组请锻工顾德生将刀型作了改进,再次试验,仍然划破绸面。又经过几十次的不断改进,一个个问题都解决了,就是经常划破绸面的问题还得不到解决。
为了使剪花机早日搞成,副厂长文春林经常同工人们一起研究、商量;俞武林、蔡连正不分昼夜,不怕艰苦,处处带头;滕兴根、顾善林特地搬进车间宿舍里来,与王建中同住在一起,好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钻研商量;许多工人也都向革新小组的同志们伸出了友谊之手:木工朱凤良、沈永源抽出时间帮助加工机架,锻工顾德生、朱海根常常夜里赶来帮助打刀、磨刀,车工陈素梅等按质按量按时地帮助加工各种零件。一个共同的目的,把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
试验又失败了。蔡连正呆呆地对着拆下的刀看啊、想啊,忽然想到:我们的刀是太尖,一碰到绸面就要划破,就象尖尖的鸡嘴吃食一样,容易啄洞,要是象扁圆形的鸭嘴那样,就可能不会把绸面划破……于是他请顾德生师傅用废旧材料打了一把鸭嘴形的刀,装上车去一试,行了,可以剪一、两米了;以后,又经过几次改进、提高,就慢慢能剪整匹绸上的毛丝了。我国第一台丝绸剪花机,就是这样在苏州振亚丝织厂里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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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厂矿报刊文选

我的绿背包
太原邮局分拣员 唐超定我这个绿背包,天天跟着我四处奔跑。不论是骄阳如火,不管是严冬雪飘,跨过大河,走过山坳,我用它去投递信件,我用它去传送党报。一封信,串连阶级情谊,一张报,满载斗争的捷报。我的绿背包,真是有功劳,我从师傅手里接过来,要用它为人民服务到老!
选自〔《山西邮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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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厂矿报刊文选

看到缺点才能前进
石家庄车辆段旋工 张国妮
前个时期,我认为自己是革新能手、五好职工,自己就满足了。
我们组的于金虎,是大家公认的质量标兵,大家都向他学习。我却认为:他的床子比我的好,要是我上他那床子上干,也同样能不出次品,再说效率高点,出点次品也是难免的。
有一次,我旋圆销子,干了二百一十个,却有六个不合规格的次品,在班后生产分析会上,大家表扬了我的干劲,同时对产品质量低也提出了批评。当时我还认为是吹毛求疵。以后领导发现了,对我进行帮助,我有点吃不住劲儿了。我带着问题,连续几个晚上学习了《矛盾论》,发现自己的思想离开了毛主席的教导,只看成绩,看不到问题,影响自己不能进步。思想不高标准,产品也就不可能有高质量。
为了解决质量差的矛盾,自己下决心虚心向质量标兵于金虎学习,主动和他挂上钩,处处留心观察他的长处。在他的帮助下,学到了他的先进方法,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
〔选自《京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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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厂矿报刊文选

一丝不差
长辛店机车车辆厂 王承德
刘师傅为了解决一项质量关键,搞那项技术革新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天,听小李说,刘师傅的革新成功了。我立刻让小李述说了详细情况,当夜赶写好了一篇稿子。
第二天,我高高兴兴地拿着稿子去找刘师傅核实,没想到师徒俩正在争论。小李见我手里拿着稿子,好象有了更充足的理由,说:“师傅,您看人家把稿子都写好了,明天就见报了,还是先别折腾!”刘师傅抬头冲我说:“小王!我正要找你,你这稿子先别登,这活儿还有问题。”随后又把活搬子递给小李,斩钉截铁地说:“拆!坚决拆!”
我急忙问:“昨天试验不是很好吗?干吗还拆?”
小李也嘟囔说:“精度就差一丝,没有根汗毛大的事儿,连检查员都说没问题,您……”
刘师傅对我解释:“咱们这双头镗床是用来加工发动机心轴的,精度差一丝都会影响发动机的功率!”
“拆完也不见得怎么样,咱们应当见好就收!”
刘师傅听小李这么说,激动地说:“咱这工艺装备相差根汗毛,做出活来该差多少?”说到这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来:“你们看看大庆人是怎样对待质量的,那真是‘眼里不揉砂子’,你们想想,难道咱们能给革命掺假吗?”
小李听到这脸一红,低下了头,但随即又抬起头来,从工具箱里抄起搬子,做了个有力的手势说:“拆!学大庆人,一丝一毫也不能差!”
刘师傅望着小李的背影,笑着对我说:“小王呀,听见没有,再写稿子时得把这点儿写上!”
〔选自《二七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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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滴酸
马鞍山钢铁焦化厂工人 詹正香
雨不停地下着,风呼呼地刮着,急坏了泵房里陈修普、陈先邦、李年寅这三个年青人。
泵房的玻璃窗上,六只眼睛紧盯着窗外的酸罐、管道,那六条眉毛越拧越高。不停的雨点打在管道上,象打在他们的心窝里,那三张脸呵,越来越显得焦急不安了。
眼看就要开机送酸,此刻,怎样才能从那遍身雨点水珠的酸罐、管道上检查出设备是否漏酸的情况呢?共产党员陈修普昂头望了望天,一摆手:“走!”陈先邦、李年寅便跟着冲了出去。这几个曾经被人称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两年来,他们经历了多少艰辛曲折的道路!为了不让酸渗透出来,多少个白天黑夜,他们用一双结了茧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这泵房内外那酸罐和管道上数不清的焊缝;多少废寝忘食的日子,他们反复地试验,失败又失败,终于用土法造出了高贵的耐酸填料。两年前,当他们初次与酸打交道时,他们连酸的脾性还摸不着,多少次,酸把他们的衣服烧坏了,把他们的皮肤烧烂,把新漆的管壁和新铺的地面磁砖腐蚀烧融,然而,酸再凶再厉害,始终不能动摇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如今,他们基本上消灭了漏酸漏气现象,把这个到处漏酸漏气的泵房,变成了马钢的一朵鲜花。
不能让一滴酸漏出!现在他们为检查设备和管道上是否漏酸,在风风雨雨中奋战着。是的,哪怕是一个小缝,一个芝麻大的酸滴,它将会造成一道酸的河,毁灭这周围的一切设备,决不能允许有一滴酸漏出!这三个年轻人顺着纵横交错的管道网和粗大的酸罐,察看着,当眼睛难以区别酸液和雨水时,他们就用手,在条条焊缝和一根根管道的接头处抚摸着。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雨水模糊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眨也没眨;为了清楚地辨别出水与酸,棉纱浸湿了,便用衣襟去擦那水湿的管道。此刻,这三颗年青的心,完全浸沉在一场紧张而精细的战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一切准备就绪,马上送电开泵了。就在这时,李年寅在酸罐旁喊了一声:“酸!”两个伙伴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四只眼睛象电光一般,立即投射过去,紧接着,三个人一齐趴到地下,发现在靠地面一条焊缝处,冒出一个芝麻大的乳白色小液滴,只见那液滴渐渐散开,形成一条细线在蠕动着,渐渐升起一点乳白色的雾气。别看是一滴酸,只要它一接触到适量的水,哪怕是钢铁,甚至高级磁砖,也会变成粉末!此刻,这三个伙伴的心呵,象这三百吨的大酸罐那么沉重。
“找电焊工来!”陈修普当机立断,发出了号令。陈先邦和李年寅随着他的声音,直奔车间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技术员和电焊工立即赶来了。这时,陈修普的手捂着一块铅皮,大声说道:“焊,朝我这边焊!”电焊老师傅掂了掂焊把头,看着那铅皮上的陈修普的手,迟疑了。“焊,快朝这边焊。”陈修普催促着,老师傅这才叫助手“送电”,火花哔哔叭叭地迸飞着,陈修普的手被镶上了一道蓝色的光环,汗水和着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淌,他的两个伙伴一齐伸出手要接替他,可他连吭也不吭,动也不动。
当电弧花熄灭,人们抢着来检查陈修普扶铅皮的那只手时,他却把那只坚强的手一挥:“开泵!”顿时,泵房里响起一阵宏亮的乐曲,那宏亮的音响仿佛在高奏一支赞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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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车间开遍大庆花
石家庄拖拉机配件厂 江明春风吹开万树花,红彤彤标语车间里挂:“争当大庆企业,大庆人!”好似火苗心里撒。标语面前站一站,浑身劲头格外大,飞步跨上操作台,车头钢铁喷火花。猛摇手柄,机声哒哒,恨不得千种产品齐拿下,莫说面前还有百道关卡,革命红心能把钢铁熔化!困难——抢!重担——挑!咱的志气比天大!扛一杆红旗,读四卷金书,击鼓高歌实现革命化!捷报翻飞车间面貌变,炉红锤猛火辣辣!无数铁人齐挥臂,大庆精神开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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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塑料薄膜育秧
 忻礼良 周昌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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