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版()<br/>专栏：<br/><br/> 蕾姐<br/> 丁一三<br/> 在我们访问河内的日子里，越南同志每每谈到南方西部山区的各少数民族，都怀着深厚的阶级兄弟的感情，赞不绝口，赞叹的语气中，还满含着崇敬和骄傲。访问的过程中，我们听了不少关于西原地区人民可歌可泣的斗争事迹。<br/> 蕾姐就是其中的一个。<br/> 蕾姐是切维族人，她长的高大，结实，笑起来就象她家乡的瓢琴般响亮、爽朗；坐下来思考问题的时候，又如同一块洁净的山石，沉静而又稳当。她跟着革命，从山区打到平原，在反抗侵略的战场上，参加了近百次战斗。她独自就缴获了敌人十六条枪。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她的脚负了伤。游击队的领导人外同志决定，暂时不让她参加战斗，让她呆在丛林里养伤。<br/> “这也叫负伤吗？”蕾姐看着自己的脚这样想：“这还不是象在山上砍柴时划破了皮一样！那时，流的血再多，也减轻不了一点苦难，现在，每流一滴血都为的是民族的解放。”<br/> 对于革命、解放，蕾姐更有她的特殊感情，因为贫穷的切维族妇女的命运，实在是太苦了。成年以后，她们大都是被出卖，有的甚至是几易买主。被出卖的时候，她们都被绑起手脚，不管你怎样哭喊、反抗，还是要被抬走。蕾姐十六岁的时候，也遭受了象其他姐妹们同样的命运，她被一条葛藤捆绑着，跟一个年近四十而且多病的小贩结了婚。在那些从早到晚都是痛苦的日子里，她甚至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地陷下去，天塌下来，让这没有尽头的苦难都终结吧。这样的一天不会有，而她所一直惧怕的另一天却又来了：那是一九五九年，是她跟那个小贩结婚后的第二个秋天，一个吃过革命人员心肝的“大越党”的党徒，看中了蕾姐，并且当晚就要娶她！<br/> 被激怒的蕾姐，再也不愿任人凌辱了，她把那条一直保存着的葛藤扯断，然后，趁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提着一把柴刀，奔进大森林。<br/> 谁想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森林里，遇见了革命！那真是一出喜剧。她逃进林来很久以后的一天上午，在一片林中空地上，捡到几条鱼干，她就地吃了两条，吃过之后她才想，是谁能到这里来晒鱼？她举目张望，却见几个男人站在远处，他们正微笑着看她，那双目光，那个个神色，蕾姐全没有感到什么恶意。这就是蕾姐跟革命的最初相遇。<br/> 此后，蕾姐和这几个人在一起生活。她觉得：天，不再是林外那个罪恶的天；地，也不再是林外那片苦难的地。又以后，还知道了这些人就是“大越党”徒想挖他们的肝而没有被挖成的“越共”分子！于是，几天之间，蕾姐和这些革命者就有了共同的仇恨、共同的目标和决心。<br/> 有一天，蕾姐问这几个人中的外同志：“我参加革命，现在要贡献什么？”外同志反问她道：“你想把什么献给革命呢？”当时，蕾姐把脚踏在一棵横倒在地的楛树上，颇为抱歉地说：“我就一把砍刀，还有，我不怕苦，不怕死！”外同志激动地抓住蕾姐的手：“这是最主要的最宝贵的呀！蕾姐，有这种精神，我们的革命就一定会取得成功！”从此，蕾姐就正式地参加了革命。<br/> 她曾经跟着外同志回到家乡，发动了切维族的群众，杀死了“大越党”徒。她也曾跟切维族的群众一起，反击了敌人的疯狂扫荡。后来，她光荣地加入了越南人民革命党。<br/> 所有这些，都是蕾姐把这次脚部负伤看成是一般地划破皮的理由，但是不管她这许多理由是多么充分，外同志还是没有叫她。他带领着两名游击队战士在半夜出发了，他们要去捣毁安平据点。蕾姐本来一直提防着他今晚不要她去执行任务，刚才还看见外同志睡在旁边的吊床上，现在却只有吊床空悬在两棵椰树之间，游击小组的人不见了。蕾姐估计他们不会走得很远，于是她决定追赶上去。<br/> “你为什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回去！”外同志把话说得粗声粗气。<br/> 蕾姐急了：“我为什么要回去，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打仗，划破了一点皮这算得了什么大事！”<br/> “你去，你去，我们每人要背三十公斤汽油！你负着伤，怎么背？”<br/> “我背！”蕾姐伸手提起了地上的汽油桶，往后一抡背在背上，她昂头阔步，围着外同志他们三个人转圈走了起来。<br/> 蕾姐每走一步，外同志的心就痛一下，可是他坚持着，也许她会觉得负伤的实际意义，从而放下汽油桶回到根据地的椰林里去。可是，蕾姐越走越快，渐渐地，他在微弱的晨光下也能看到她脸上淌出的汗珠。可是，一步又一步啊，每一个脚印都深刻着革命战士的骨气。终于，外同志奔过来扶住了蕾姐：“咱们走吧。”<br/> 战士们接过了蕾姐背上的汽油桶，她的子弹袋，甚至肩上的枪也被战友接了过去。就这样，四个人接近了安平据点。他们按原来的计划行动起来，蕾姐负责突袭。她等别人把哨兵干掉了，靠近到炮楼的门下，举枪刚要向正在酣睡的敌人扫射，她想：都这样躺着怎么知道被打死没有，于是她决定要把这些“扫荡”了一天的敌人都叫醒。<br/> “喂，喂，快起来，来了游击队了！”蕾姐喊了两声。在敌人一片忙乱中，蕾姐端枪横扫，把所有的敌人都打倒了。然后他们捡了敌人的枪，在炮楼的底层倒了汽油，一把大火烧毁了敌人的巢穴。<br/> 回到根据地，大家说笑一阵，话题集中在蕾姐身上。<br/> 有人说：“女同志打仗没前途！”<br/> “为什么？”蕾姐问。<br/> “受伤残废了，不能结婚。”<br/> “不能结婚就不结，生活中还有很多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蕾姐说：“我们革命有前途，个人也会有前途。”<br/> 蕾姐刚要入睡，外同志把她叫醒了，告诉她说：“上级把我调走了。”<br/> “我也跟你去吗？”蕾姐坐起来问。<br/> “为什么要一起走呢！上级决定，由你领导这支游击队。”<br/> 到分别的时候了，他们才注意到相处的岁月中所积累下来的感情，这种革命战友的感情啊，就如同新鲜的椰子水般的纯净，又象是洪水也冲不走的山石一样的重。分别了，怎样表达，怎样叙述呢？切维族的蕾姐呀，京族的外同志，他们发下了共同的誓言：我们要在解放了的西贡街头相会，要么，就在革命烈士的陵园中重逢。<br/> 是外同志调走的第二天，蕾姐领导的游击队接受了一道命令：明天晚上八时，有一架运输机从安平机场起飞，那上边坐着一个美国某舰艇的艇长，他是去执行向越南北方扩大侵略战争的阴谋。上级派他们去击落这架运输机，使敌人的战争阴谋从一开始就遭到破产。<br/> 细致的研究、讨论，周密的设想、准备，蕾姐象外同志那样，充分地发动了游击队的全体战士，订出了完成这次任务的方案。敌人的失败在这时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成功也就从这时开始实现。<br/> 蕾姐带着两个战士连夜出发了，按照预定的方案，迎着重重险阻难关。<br/> 子夜的大地，已经跨过了昨天的黑暗，它怀着满腔热忱，准备着迎接黎明的来临。<br/> 接近安平机场了，机场里的灯光设备，就象是坟茔地里的点点磷火，鬼密阴森。机场外围，一层林立的碉堡，又一片布雷场，最外边还有屋脊形铁丝网四道，当中更有三条堑壕。探照灯贼亮的光柱，不时地从这边扫向那边，坦克车在外围不停地行驶巡逻，它们每隔两百米一辆，前一辆刚走，后一辆又开过。天上有直升飞机值班，地上有搜索营日夜搜索。<br/> 按着预定方案，他们要在天亮以前，爬过铁丝网和堑壕，潜到机场跑道头的一千米处，那里有一个荷塘，战士们就要在荷塘里隐蔽一个白天，这一天，一点不能暴露，同时要利用敌人起飞的各种飞机，进行射击训练，然后等到晚上八点，三个人同向那架运输机开火，然后撤退回到根据地来。<br/> 当前一辆巡逻的坦克刚开过去之后，蕾姐领着她的战士一步跨过了横道，接着，他们匍匐地上，钻进了铁丝网。这时啊，敌人值班的直升飞机，在他们的头上投下了照明弹。游击组中的一位新战士，关切而紧张地轻声叫道：“蕾姐！”<br/> 蕾姐伸出手去，安慰、鼓励地抓住新战士的肩头，她沉静地说：“不要急，我要是牺牲了，你们就把枪带回去，记住我们来的路。”这几句话啊，使敌人的照明弹也失去了它的光亮，这几句话啊，填平了敌人的堑壕，也砍断了层层铁丝网。<br/> 越过了重重难关，蕾姐和她的战士在天亮前潜进了荷塘，三个游击战士，进入了侵略者认为防守最严密的地方。<br/> 他们的身体都浸没在水里，把头露在外面，用荷叶作好了伪装，一切都安顿好了，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开始了正常的训练和学习；有敌机起飞的时候，他们就举枪瞄准跟踪，练一次，三个人就低声地总结一次经验，然后用新起飞的目标再进一步练习。近中午的时候，敌机停止飞行了，他们就转入政治学习，他们讲奠边府决战决胜的光荣传统，他们也讲中国工农红军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讲越南人民的女儿武氏六，也讲不屈的英雄阮文追。他们都铭记着，在漫长的革命征途上，有多少民族的优秀儿女昂然跳进敌人烧滚的油锅，有多少英雄的革命战士阔步走入敌人要使他们屈服的烈火！现在，战士们的全身被塘水浸没着，头顶上灼热的阳光暴晒，水面又把这阳光向他们的脸上反射。可是，这比起革命前辈们所征服过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此时他们所想到的是：这样美丽富饶的荷塘，被侵略者霸占！这是全民族不可忍受的屈辱！<br/> 午后，他们吃了带来的干粮——木薯。黄昏，敌人的搜索营在荷塘附近进行了搜索，他们每人就衔了一根荷叶的茎，通过这根茎来呼吸，他们都在敌人的脚步声中潜入了水底。那一队有着现代化装备的搜索营象一群蠢笨的猪，什么也没发现地搜索过去了。<br/> 太阳落山以后，蕾姐和战士们作好了射击准备。八时，那架运输机起飞了，先是发疯般地吼叫了一阵，接着就迎面驰飞过来了，三枝沉着的枪口，准确地跟踪着它，这家伙比所有练习的目标都大。蕾姐一声命令，三枝枪一个齐射，眼看着那敌机冒出了大火，断线的风筝一样直向天边跌落了……<br/> 敌机坠地的轰然巨响，吸引了机场敌人的全部注意力，救护的直升飞机，掩护的直升飞机，研究坠地原因‘专家’的直升飞机，载着记者的直升飞机一起向那团大火飞去。这边，蕾姐领着她的战士则在敌人的警报声中，安然地撤出了荷塘，返回了根据地。<br/> 外同志陪着军区司令员，来到蕾姐这支游击队驻扎的丛林。<br/> 司令员高兴地问他们：“在荷塘里泡了三十个小时，辛苦吗？”<br/> 蕾姐看了看她的战士们，向司令员回答说：“为保卫社会主义北方，为打倒美帝，党需要我们到哪里战斗，我们就到哪里！”<br/> 司令员边帮着他们擦枪边说：“我是来向你们祝贺的！我们战斗是为了解放南方，保卫北方，使祖国获得统一。可是，我们的战斗也还不止于这个意义，你们今天打掉的飞机里，除了那个要去搞我们社会主义北方的舰长以外，还有一个美国陆军中校，他是从这儿调往刚果（利）去的。下午我们还接到一封委内瑞拉民族解放军的电报，他们为纪念阮文追，举行了一次出击。全世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了，全世界的无产者正在夺取自己的权利！我们，也是这世界革命大军中的一支突击队！”<br/> 蕾姐倾听着，她随着司令员所叙说的形势，刹那间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个切维族苦难的妇女，她从扯断捆绑自己命运的那根葛藤开始，跟着党，跟着民族解放阵线的旗帜，从一个起点，英勇地奔向另一个新的起点，现在，又登上了这样一个她还不曾意识过的高地！蕾姐的眼里滚出了激动的泪，无限的感慨，有如汹涌的海潮，为这神圣的使命所鼓舞，她的心中就象烈火熊熊燃起。她激昂地向战士们说：“同志们，快擦亮我们的武器吧！”
第6版()<br/>专栏：<br/><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周伯清 雕塑 江城 配诗<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活跃着英雄儿女。<br/> 提竹矛放哨，<br/> 背土枪埋伏，<br/> 保卫解放区的天地，<br/> 不容美国强盗玷污。<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记下战斗的道路。<br/> 二十年的仇恨，<br/> 万丈深的苦楚，<br/> 一个坚强的民族，<br/> 屹立在自己的国土。<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燃烧起燎原的烈火。<br/> 拔掉“战略村”，<br/> 扫平“稠密区”，<br/>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br/> 不怕美帝纸老虎。<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有无数奠边府。<br/> 不怕飞机大炮，<br/> 不怕放火撒毒，<br/> 打虎将时刻准备着，<br/> 叫来犯的强盗粉身碎骨。<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是美国佬的坟墓。<br/> 活的钻进来，<br/> 死的抬出去，<br/> 还有那半死不活的，<br/> 懵头转向找不到归路。<br/> 在越南南方森林里，<br/> 处处是英雄儿女。<br/> 不惜一切牺牲，<br/> 不怕百般艰苦，<br/> 握紧枪坚决打下去，<br/> 直到把美国侵略者统统赶出去！<br/> （附图片）
第6版()<br/>专栏：<br/><br/> 三个美国佬〔天津快板〕<br/> 周庆国合：竹板这么一打，<br/> 真是呱呱叫。<br/> 咱说一说南越人民，<br/> 打击美国佬。丙：那美帝是强盗啊，<br/> 张牙又舞爪，<br/> 它侵略越南不得人心，<br/> 自己把绞索套。甲乙：那美国少爷兵啊，<br/> 到南越去侵略，<br/> 士气低落没斗志，<br/> 哪有便宜找呢！丙：这南越人民哪，<br/> 爱国志气高，合：同心协力求解放啊，<br/> 齐把国家保。甲：手里没有枪啊，合：从敌人手中缴；甲：这手里没有炮啊，合：去向敌人要。丙：那敌人要不给哪？合：把它坚决消灭掉。<br/> 游击战、运动战，<br/> 斗志冲云霄。丙：打得敌人连滚带爬，<br/> 死伤惨重，<br/> 节节败退，合：难躲又难逃。甲：话说这么一天哪，<br/> 有三个美国佬，合：他们愁眉苦脸，<br/> 月下发牢骚。<br/> 个个嘴里边儿，<br/> 还骂骂叨叨，<br/> 埋怨当兵的，<br/> 命运太不好了，<br/> 来到南越，<br/> 小命儿真难保。<br/> 唉，眼看回家没指望，<br/> 又急又恼。丙：他们喝着酒啊，<br/> 坐那把天聊。合：他们聊的嘛呀，<br/> 我们来学一学（伴奏间化<br/> 装）。丙：我们三个人哪，<br/> 都是美国佬。甲乙：你脑袋不想要了？<br/> 为嘛喊声高！<br/> 你招来了游击队，<br/> 咱谁都活不了。丙：你老别害怕呀，<br/> 我嗓门儿有点高。<br/> 我是步兵，<br/> 名叫“跑不了”。乙：我是海军，<br/> 名叫“捞不着”。甲：我是空军，<br/> 名叫“往下掉”。合：你就听这名吧，<br/> 哪能好得了呢，<br/> 不是挨枪子儿，<br/> 就是挨大炮。甲：哈啰，哈啰，<br/> 坐这儿把天聊。<br/> 海阔天空，<br/> 捎带着发牢骚。甲：第一个谁先说，丙：听我“跑不了”的，<br/> 话说我们步兵，<br/> 实在太糟糕了，<br/> 危险的事情，<br/> 天天少不了。<br/> 一听枪声响啊，<br/> 我胆战心又跳。甲乙：哎，你手里拿着枪嘛，<br/> 为嘛心还跳哪？丙：唉，叫声伙伴儿，<br/> 你老不知道，<br/> 那南越游击队啊，<br/> 可实在不得了：<br/> 他行动真灵活，<br/> 他作战真巧妙，<br/> 说来他就来了，<br/> 说走你不知道，<br/> 你要想防备，<br/> 根本办不到。<br/> 枪法打得那个准哪，<br/> 你就别提了，<br/> 说打你的鼻子，<br/> 碰不着你后脑勺儿；<br/> 说打你的眼珠儿，<br/> 就碰不着眼睫毛儿。甲乙：好嘛，这个样的枪法，<br/> 他哪能不心跳呢！（指丙）丙：枪声那么一响啊，<br/> 就得撒腿跑，<br/> 你慢跑一步，<br/> 小命儿就玩完了。甲乙：好厉害啊！丙：慢说我是个兵啊，<br/> 那大官也够瞧啊：<br/> 说咱大使馆吧，<br/> 那地方多牢靠；<br/> 可一声爆炸震天响，<br/> 死伤真不少啊，<br/> 一百多人没跑了，<br/> 一块报了销。唉！合：他越说越伤心哪，<br/> 直把眼泪儿掉；甲乙：说起来太伤心，丙：不如你老好啊。<br/> 就说你们海军吧，<br/> 生活逍遥啊：<br/> 兵舰停海上，<br/> 任嘛儿碰不着；<br/> 枪炮一声响，<br/> 你顺水把命逃了。<br/> 咱们两个比一比，<br/> 还是你老好。乙：唉！我们好个嘛呀，<br/> 海军更糟糕，<br/> 住在兵舰上啊，<br/> 天地实在小，<br/> 停在海边，<br/> 日子真难熬。<br/> 大炮一声响啊，<br/> 我真魂全吓掉。甲丙：哎，你赶快顺水逃嘛，<br/> 为嘛还胆子小呢？乙：唉，叫声伙伴儿，<br/> 你老不知道，<br/> 那南越解放军哪，<br/> 武艺实在高，<br/> 大炮一声响，<br/> 准能中目标，<br/> 只听得嗖——的一声，<br/> 炮弹飞来了，<br/> 打得那些伙伴儿们，<br/> 直往水里掉，<br/> 我全靠救生圈，<br/> 才勉强把命逃。<br/> 当海军真倒霉，<br/> 不如你老好，（指甲）<br/> 就说你们空军吧，<br/> 比我们强多了：<br/> 你跑也跑得快啊，<br/> 你飞也飞得高，<br/> 天上的地盘大，<br/> 挨打的机会少，<br/> 实在有危险哪，<br/> 就调头赶快逃了。<br/> 咱们两个比一此，<br/> 还是你老好。甲：唉，我们好个嘛呀，<br/> 你老不知道，<br/> 那越南人民哪，<br/> 可实在不得了。<br/> 种地的农民，<br/> 也会放大炮，<br/> 枪炮那么一响啊，<br/> 我七窍全裂了。乙丙：哎，你飞机飞得快嘛，<br/> 为嘛不快逃呢？甲：唉！你老不明白，<br/> 实在不好逃啊！<br/> 我想往高飞，<br/> 躲不过高射炮；<br/> 我想往低飞，<br/> 架不住机枪扫。<br/> 直打得东西南北，<br/> 我全不知道了。<br/> 永灵打了一仗，<br/> 吓了我一大跳；<br/> 五十多架飞机，<br/> 差点儿全报销，<br/> 眼看着伙伴儿们，<br/> 一个劲儿地往下掉。<br/> 我紧飞紧逃，<br/> 还挨了一小炮儿。乙丙：好家伙，这可真危险哪！甲：差点被打掉，<br/> 还是你老好。<br/> 就说上帝，<br/> 对你多关照啊，<br/> 给你安了两条腿，<br/> 就是无价宝，<br/> 枪声一响，<br/> 能逃你就逃了。丙：叫声老兄，<br/> 向你老来请教，<br/> 我要是被包围，<br/> 那可怎么逃呢？甲：要是被包围了，<br/> 那是你运气好，<br/> 你老忙下跪举起手，<br/> 赶快把枪缴。乙：这主意哏啊，<br/> 你可要记牢。丙：老兄有经验哪，<br/> 主意就是高，<br/> 下次打仗被包围，<br/> 我一定把枪缴。合：OK（枪炮响）<br/> 枪炮齐声响啊，<br/> 大事真不妙，<br/> 游击队又来了，<br/> 这可怎么好？丙：我步兵拿起自动枪，<br/> 赶紧钻了战壕；乙：我海军上了兵舰哪，<br/> 准备要起锚；甲：我空军上了飞机啊，<br/> 赶快离了跑道。合：一心想逃跑啊，<br/> 成了惊弓鸟了，<br/> 一阵枪炮打得紧，<br/> 胆战心又跳。丙：刚想撒腿跑，<br/> 枪子儿呼儿呼儿叫，<br/> 回头那么一看哪，<br/> 哎哟妈呀，全被包围了。<br/> 想起空军教的法子，<br/> 下跪把枪缴了。<br/> 这真是“跑不了”啦，<br/> 上帝把命饶吧。乙：再说我海军吧，<br/> 水上也难逃，<br/> 一阵大炮哞儿哞儿叫，<br/> 兵舰成了漏勺了，<br/> 他沉了海底喂了鱼，<br/> 再捞也“捞不着”了。甲：我空军更倒霉啊，<br/> 情况更不妙，<br/> 高射炮、机关枪，<br/> 在头顶上呕儿呕儿叫。<br/> 只听得轰的一声挨了炮，<br/> 飞机把火冒，<br/> 小命儿完了，<br/> 可真是“往下掉”了。<br/> （伴奏间卸装）甲：这三个美国佬啊，<br/> 全都没跑了；合：回不了美国，<br/> 也到不了纽约，<br/> 侵略者被消灭，<br/> 这是他自找。甲：警告美国佬：<br/> 你豺狼跑不了！合：南越人民反侵略，<br/> 斗志特别高。丙：中越人民是兄弟，合：万众心一条！<br/> 世界人民团结紧，<br/> 打败你狗强盗，<br/> 打败你狗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