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2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剧评

  彝族人民斗争的凯歌
  ——舞剧《凉山巨变》观后感
  胡果刚
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最近在首都演出的八场民族舞剧《凉山巨变》,是继全国少数民族群众业余文艺观摩演出会后,我国少数民族革命文艺发展中的又一重大的收获。它使我们看到了在党的培养教育下,一代少数民族年轻的专业的革命文艺工作队伍的茁壮成长。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当这支革命文艺队伍进一步与广大群众业余文艺大军结合起来的时候,我国少数民族革命文艺的发展,必将出现灿烂的前景!
舞剧《凉山巨变》,描写了我国彝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从奴隶社会向社会主义飞跃发展的历史。
反动的奴隶主阶级不愿自动地放弃他们的利益和统治,不甘心自动地退出历史舞台。尽管全国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中国人民解放军已进驻彝区,凉山的奴隶社会已成革命大海中的一个孤岛,政府在民主改革中给了奴隶主们以宽大处理和从新作人的机会,但他们却毫无改悔之意。他们不仅千方百计地阻挠和破坏民主改革,终于还发动了武装叛乱,进行垂死的挣扎。我国彝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与反动的奴隶主阶级进行了长期尖锐的斗争,直至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武装叛乱后,才真正地获得了解放。舞剧用真实生动的历史事实,再次证实了这样一个真理:“希望劝说帝国主义者和中国反动派发出善心,回头是岸,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组织力量和他们斗争”(见毛主席《丢掉幻想、准备斗争》),这是阶级斗争的不可改变的规律。
舞剧序幕的开始,已是经过斗争,发生了巨变后的今日凉山了。夏收时节,一派欣欣向荣的欢乐景象。男女社员们背着背兜,用欢快的舞步,将打下的粮食送往谷场和粮仓。老铁匠领着一帮小伙子们在忙着修理和制作农具。天真的少先队员们把过去奴隶主拴奴隶们的铁链拿来作游戏。老铁匠看见铁链,触景生情,寓意深长地给孩子们述说了一段过去凉山奴隶生活斗争的血泪史。舞台回到了十五年前奴隶社会时代的凉山。凄凉哭号的乐声、人声,伴着沉重痛苦的舞步。一群群披枷带锁的男女奴隶们,在奴隶主的鞭打下进行着刀耕火种。它同今日的凉山,形成了光明与黑暗的鲜明对比。
奴隶主阿侯,要把年轻的木基卖给另外的奴隶主作奴隶。木基逃跑,投奔了正在长征中路经凉山的中国工农红军。阿侯叫人将木基的父亲扔下山涧处死,将母亲顶替木基去出卖,又将他妹妹阿果抓去作了自己家里的奴隶。舞剧集中地表现了木基一家的悲惨命运,使我们看到了过去凉山何止千万个象木基这样家庭的命运!
十五年后,木基带领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工作队回到了凉山。老铁匠、阿果和奴隶们终于盼到了光明,群情振奋,欢喜万分。阿侯却下令将阿果和一批奴隶关进了牢房,不让她们与解放军工作队见面。她们仍旧过着痛苦的生活,为奴隶主进行着奴役性的劳动。
阿果在牢房里带领着奴隶们进行了勇敢的斗争。演员用充满了内在激情和具有鲜明造形的舞姿,表现出了彝族妇女坚强不屈的性格和不可抗拒的力量。她们写下血书,拟设法送给解放军工作队同志,以表达她们同奴隶主斗争到底和要求尽快进行民主改革的决心!
木基带领解放军工作队的战士们,一面帮助群众劳动,发展生产,一面积极宣传党的政策,发动和组织群众向奴隶主进行斗争。尽管工作队对奴隶主们耐心地进行了说服教育,希望他们能有所改变,阿侯不仅毫不反悔,反而将政府运来支援凉山群众的新披毡掠为己有,直至发动了武装叛乱。
木基领导着解放军和组织起来的彝族人民武装自卫队,经过激烈的战斗,平息了叛乱,解救了阿果和被阿侯威胁带走的奴隶们,为凉山的社会改革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汉族女医生金梅,为了彝族同胞的彻底解放,在平叛战斗中负了重伤。金梅在负伤后将自己的药包交给了阿果。阿果后来在金梅的培养下,成了彝族人民的第一个女医士。
舞剧的尾声,又回到了序幕的场景。凉山彝族人民在党和毛主席光辉的照耀下,朝着社会主义宽广的大道奋勇前进!舞剧描写的虽只是我国凉山彝族人民斗争的一段历史,但对我们今天国内外的阶级斗争来说,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舞剧在艺术创作上,集中和运用了舞蹈工作者特别是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歌舞团的同志们在发展和创造表现彝族人民生活斗争的音乐和舞蹈上的优秀成果,为舞剧人物的塑造和剧情的表达提供了较为丰富和多样的手段;并在保持它独特风格的原则下,根据人物性格和情景的需要,又作了些创造性的发展。如剧中人老铁匠、阿果、木基等,都有着比较鲜明的舞蹈形象。序幕中男女青年和少先队员欢快的舞蹈,第一场表现过去奴役劳动的舞蹈,第三场的披毡舞和第四场牢房中阿果的独舞等,都是很好的舞蹈段落,给人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在舞剧的美术设计上,紧密结合了表现时代特点、人物身份和性格的需要,创造出了鲜明、朴实的艺术形象,没有脱离开时代生活、人物性格去追求某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比较深地揭示了舞剧所表现的主题思想和生活内容。还应该特别提到的是,担任这个舞剧全部演出的舞蹈演员、乐队演奏员和合唱队员的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十九个民族的学员们,在演出中表现出了饱满的政治热情,在舞台上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并在舞蹈、演奏和演唱的技术和技巧上,都达到了应有的水平,比较完满地完成了舞剧演出的任务。(附图片)
  共产党领导彝族人民进行了民主改革。砍断铁链、砸烂木枷,军民一起欢庆奴隶制度的崩溃。
新华社记者 喻惠如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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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来越多的广东农民爱木刻
  周佐愚 刘耀棠
广东省的农民美术创作,在解放初期就有一定的开展。当时,东莞县著名的农民美术作者郭同江,和普宁县陇头乡工农美术小组的成员,就曾经用劳动的双手画了不少连环画和漫画,揭露地主阶级的剥削罪行和破坏阴谋,有力地为当年的清匪反霸和土地改革运动服务。可是,群众性的农民木刻创作,却是在一九五八年开始的。当时湛江专区的一些县文化馆利用农闲办了好些短期木刻训练班,培训在壁画创作活动中涌现的农民作者。这些训练班一不画石膏素描,二不讲深奥的解剖学和构图原理,首先讲当前的形势,讲毛主席的文艺思想,讲美术为政治、为生产服务的重要意义;大力肯定农民的壁画创作,大力破除对于美术创作的神秘观念。接着,在简单讲解了木刻创作的方法之后,就辅导学员配合当时当地的生产任务与政治运动进行创作,并结合创作实习向学员们灌输简明实用的绘画知识。这些训练班由于方向明确,方法实际,因而效果很好。在短短的十天到十五天内学员们不仅学到了木刻创作的基本方法,而且还创作出紧密配合当时的生产与政治的木刻作品来。从此,广东省就有了第一批农民木刻作者。
一九六○年,汕头专区吸取了湛江专区的经验,并且特别注意对重点作者从政治思想到艺术技巧作经常和深入的辅导,用他们的创作经验指导面上的活动,创作的质量有了更大的提高。此后,农民木刻创作就普及到全省各个专区,并且在历届的全省群众美术展览中占了突出的地位。
农民的木刻创作由于来自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第一线,作者本身就是劳动的能手和阶级斗争的坚强战士,如这里刊登的木刻《生产队长》和《田头取经》的作者,都曾被县文化馆评为文教先进工作者。他们的作品大都有着鲜明的主题,浓厚的生活气息和强烈的时代精神。加上他们在创作上没有资产阶级艺术思想的束缚,在表现手法上往往也有大胆的创造。群众性的农民木刻创作不仅使广东省农民的美术活动有了新的发展,而且推动了各专区的美术创作。
几年来的经验告诉我们:群众美术工作必须以毛泽东的文艺思想挂帅,坚定不移地贯彻工农兵的方向。只要方向正确,方法对头,农民美术爱好者就不仅能够欣赏美术,而且可以掌握美术这个战斗武器。经验还告诉我们,辅导农民美术活动一定要打破资产阶级的艺术观,从农民的实际出发,紧密地结合农村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而当美术的武器一旦为劳动农民所掌握,它们就能发挥出巨大的战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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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生产队长(木刻)
普宁县贫农 黄巧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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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向老饲养员请教
澄海县苏南公社社员 陈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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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田头取经
 澄海县苏南公社贫农 许喜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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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五月麦田夜
  李学鳌
  电灯陆陆续续灭了,
  村子里看不见一点光亮;
  收音机陆陆续续关了,
  村子里听不见一点音响;
  南韩继的夜啊,
  是如此的平静安详。
  啊,就在此时此刻呀,
  村外的电井为什么还不停地鸣响?
  就在此时此刻呀,
  麦田里为什么还游动着灯光?
  就在此时此刻呀,为什么
  麦田里还有笑语阵阵,歌声荡漾?
  队上最棒的姑娘小伙子,
  人人手握铁锨,斗志昂扬。
  为了让每亩小麦秀足六十万个穗呀,
  他们轮班为麦田浇灌夜水;
  为了让每个麦穗都长饱三十粒呀,
  他们在灯光下是多么繁忙!
  鞋子湿透了,脱下来扔到一旁;
  裤管湿透了,一层一层挽到腿上;
  他们只想着:小麦,丰收,
  忘记了夜风飕飕,井水冰冷;
  他们高唱着:集体,国家,
  更爱这无边麦浪,渠宽水长。
  边改畦口,边谈心吧,
  他们会把最有诗意的话儿对你讲:
  “种麦时节的夜景是美丽的,
  田野上到处也游动着灯光——
  这边砍倒玉米,那边拖拉机响;
  这边撒开粪肥,那边犁头翻泥浪……
  可是呀,只见泥土,不见麦浪。
  “收麦时的夜景是美丽的,
  麦海里到处也游动着灯光——
  这边人影队队,银镰闪亮,
  那边麦捆满地,笑声朗朗,
  可是呀,不过几天,麦净地光。
  唯有这浇麦时候的夜景啊,
  最好最美,颜色最浓,画面最广;
  战斗的开始是紧张的,
  战斗的继续更需要英勇、顽强;
  庆祝胜利是欢乐的,
  为胜利而斗争更愉快、更欢畅!”
  在这五月的麦田之夜,
  你会发现小麦怎样拔节、生长;
  在这五月的麦田之夜,
  你会发现灯光比星星还多、还亮;
  在这五月的麦田之夜,
  你会发现人间比天上千倍的辉煌。
  告诉同时代的年轻人啊,
  告诉革命路上的新兵新将——
  快到麦田中来吧,
  这里是取得知识的最好课堂;
  快到麦田中来吧,
  这里的天地最宽广!
   一九六五年五月于京郊周口店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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