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版()
专栏：
思想革命是经济工作革命的前提
中共河北省唐山地委第一书记 马力
唐山地区的商业工作，几年来经过广大商业职工的努力，在改善服务态度，改善经营管理，努力支持工农业生产，为群众需要服务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同时也还有许多重要问题没有很好解决，例如迂回运输、商品倒流、经营环节不合理等。这些问题，在地区之间、上下之间、工业企业和商业企业之间、商业企业和商业企业之间长期存在。过去，我们也曾试图解决过，象组织地区经济协作委员会，组织工、商部门之间的协作，加强财贸系统的综合平衡工作，对某些商品实行直线运输，在某些交界地区实行跨过行政区划供应工业品和收购农副产品，等等。但是，由于我们没有认识到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在于按行政区划组织商品流通，没有抓住要害，采取彻底革命的办法，从根上下手，因而往往是这个地区的问题解决了，那个地区的问题又出现了；解决了这个问题，又出现了那个问题。
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中共中央华北局财贸办公室和河北省委工作组，在我区进行按经济区域调整商业机构、组织商品流通的试点，才使我们逐步明确地认识了商品按经济区域流通是客观的经济规律，组织社会主义的统一市场必须是按经济区域而不是按行政区划。因此，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但如何按照党的既定方针解决这个问题，在试点工作开始时，在地委和县委的指导思想上还不是很自觉的。对商业工作人员来说，也由于打破行政区划的“套套”、“框框”，按经济区域调整商业机构、组织商品流通是一件复杂的新事物，一开始也不可免地遇到了这样或那样的思想阻力。有些人思想不通，有些人有怀疑、有顾虑。对这些问题，我们坚持了各级党委亲自动手，坚决按党的方针、政策办事，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从全局着眼，只要对党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看准了就办。从不断实践中提高了广大干部和群众的认识，也提高了我们自己，坚定了上上下下彻底革命的决心，从而比较顺利地实现了商业工作从经营思想、经营方式到机构设置的全面改革。这次改革，既初步改变了我区的商业工作面貌，又使我们解放了思想；既改造了客观世界，也改造了我们的主观世界。
党委亲自动手 坚持革命决心
这次改革涉及的方面很多，任务很艰巨，情况很复杂。一方面，它和千百个企业、千百个农村人民公社有着密切的关系，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有着直接的影响；另一方面，它要解决的问题，许多是“老、大、难”问题。为了改革工作的顺利进行，一开始我们就强调各级党委必须亲自动手，勇于改革，以彻底革命的精神抓好这项工作；强调各级领导干部必须做革命的先锋，当革命的促进派。为此，我们在组织学习中央有关文件和指示的同时，又用一分为二的方法，总结工作，检查思想，克服有些人安于现状，认为“经过了几次改善经营管理，潜力不大了，没啥可改了”，“老问题解决不了”等消极畏难情绪。在具体工作中，我们把改革的每一个步骤和重大问题，都列入了各级党委的议事日程，认真研究讨论。地委和各市、县委成立了专门领导小组，指定负责同志亲自抓好这一工作。比如，在粮食征购入库工作中，调整送粮路线，许多县的县委都专门召开常委会议进行了讨论，对每一个接收点设在哪里都仔细地做了研究，并做出决议，指示各工委和公社党委认真贯彻执行。这样，就保证了一九六四年的秋粮征购，按照合理的流向组织入库。改革中的许多重大问题，特别是涉及地区之间、部门之间的问题，认识往往很不容易一致。对这些问题，我们都是由各级党委亲自动手去解决。在改革的过程中，有些同志打不破“框框”，我们就组织大家讨论：不彻底改变按行政区划组织商品流通的办法，能不能更好地贯彻党的“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总方针？对生产和流通是否有利？能不能进一步加强经济核算和改善经营管理？遇到实际问题，我们就认真地研究，统筹全局，权衡利弊。这样，从始至终坚持了各级党委对改革工作的具体领导。由于各级党委坚持改、勇于改，有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彻底革命的决心，这就带动了各业务部门积极进行改革，保证了这场改革的胜利。
摆事实 算大账
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比按行政区划组织商品流通更合理，这个道理，一般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但当接触到实际问题，要精简某些机构，砍掉不合理的经营环节，改变商业机构的领导关系的时候，有些人却有顾虑。比如：怕“扯皮”，怕“吃亏”，怕“麻烦”。跨区从外地进货或运交商品的单位，怕“自己不掌握商品，市场就不好安排”，怕“从别人手里进货，得不到公平待遇”。而跨区供应和收购商品的单位，又怕“给自己增加负担”，怕“费力不讨好，影响地区之间、部门之间的关系”，等等。对这些问题，我们坚持了政治挂帅，充分讨论，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算大账，打通人们的思想。特别是从正面进行树立全局观点的教育，讲清商业部门的全局观点，就是要认真按照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办事，从国家和整体的利益出发，不能只从本地区或本部门的需要出发，不能只图自己方便，不问群众需要，不能局限在本单位、本系统、本地区的小圈子里，只算小账，不算大账。
一年多以来，经过不断教育，商业部门广大干部、职工的思想觉悟逐步提高了。城市跨区供应的单位，进一步树立了为农村零售单位服务的思想，积极组织工业品下乡；许多单位由负责干部带领，到跨入地区进山串村，访问群众，了解需要，把好货、热货直接送到农村基层零售单位。而农村商业部门，则积极组织可以产销直接见面的商品进城，积极为城市批发部门推销商品，努力支持城市，支持工业。原来有的单位，为了扩大业务，多得利润，不管什么商品，都要层层插手经营，现在也主动退出了不合理的经营环节，只要对国家有利，对群众方便，就干。这样一来，不仅使商品流通的渠道更畅通了，而且更加密切了城乡之间、地区之间、部门之间的关系，人们心情也更舒畅了。许多人反映：“道顺了，气也顺了”。原来担心怕“吃亏”、怕“扯皮”的人也放心了。这些事实，使我们深刻地体会到，思想革命是进行经济工作革命的前提，如果不是政治挂帅，而只算经济账，打开这样的局面是不可能的。
听群众意见 让事实说话
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是很具体很细致很复杂的工作，光在上边开会、讲道理是不够的。有些人大道理通了，一遇到具体问题仍然不通。因此，我们就组织主管业务的负责同志，深入到群众中去调查研究，广泛地听取群众的意见，让事实说话。事实证明，广大群众，包括商业部门，特别是基层商业部门的广大职工，对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是积极拥护的，我们的调查组和群众一见面，大家的反映就极其强烈。比如水果进城的问题，原来是由供销社收购后再调拨供应，从产到销中间要经过三、四个环节，迂回运输，几装几卸，造成损耗大、费用高、质量次、价格贵、群众不满、经营赔钱，群众说这是“费力不讨好”。再如，迁安县沙河驿基层供销社，距唐山市古冶区四十五里，路好走；距迁安县城五十五里，要过滦河，水大时还不能走，但由于商品是按行政区划流通的，只能从迁安县城进货，而不能从古冶进货。这些事实，使我们进一步认识了问题的严重性，使一些同志受到了深刻的实际教育，也使我们逐步摸索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门径。
一年来，我们从工业品和农副产品的流通路线到商业机构的设置，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把我们的方案拿到群众中去讨论比较，凡是不切合实际的，群众一提出来，只要正确，我们就按照群众的意见认真修改。有些问题在上边讨论不通，如粮食征购入库的送粮路线，经过按合理流向调整以后，有些生产队的送粮里程比原来远了点，这时就有人认为这是增加了农民的负担，会影响生产，执行不了。可是，拿到群众中一讨论，大家说：“几里地算个啥？马鞭子多响几下，车轱辘多转几圈，就到了”。迁安县有一个村的贫农代表说：“我们起点早，贪点黑，国家节省了开支，也有我们农民一份。”这样，很快就统一了干部的认识。这次商业工作改革，对许多干部来说，也是一次如何走群众路线的教育。
一切经过试验 探索经济规律
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又是一项科学的细致的工作，必须实事求是地认识和掌握客观的经济规律，扎扎实实地解决各种实际问题。商业部门经营着成千上万种商品，每一种商品在生产、收购、运输、保管、销售等各方面都有其不同的特点，而我们对如何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还缺乏经验，为了少走弯路，我们在深入群众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坚持了一切经过试验的办法，每一项工作都先搞试点，取得经验后，一个方面一个方面地解决。比如，在工业和农副业等各种商品中，我们首先从解决工业品跨区供应问题入手；后来发现，解决了工业品跨区供应问题，农村供销社没有来回脚，仍然不符合客观经济规律的要求，于是又搞了土副产品和废品的跨区收购；再后又逐步解决了供销社系统经营日用杂品的跨区供应和粮食、油料的跨区收购和跨区供应问题。在解决问题的步骤上，我们也是采取首先逐品种地调整商品的流通路线，打破行政区划，实行跨区购销，然后按照新的流通路线调整商品流通环节，最后调整商业机构。这样自下而上，由少到多，由点到面，由浅入深地逐步改革，改革一段，总结一段，边改革，边总结，边提高，逐步发展，不仅避免了走大的弯路，而且有利于逐步提高人们的认识。许多人的思想就是这样边做边通的，通过实践，由不认识到认识，由不自觉到自觉，由怀疑到坚定，从而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这次改革，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逐步实践、逐步认识、不断革命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使我们进一步体会到，党的领导是做好一切经济工作的根本保证，党委必须一手抓生产，一手抓分配；在工作上坚持政治挂帅，善于把政治工作和经济工作结合起来；认真地学会掌握社会主义经济的客观规律，以不断革命的精神，不断地总结经验，才能取得成绩。当然，我们唐山地区进行这一改革的时间还不长，我们的认识还仅仅是开始，成绩还是初步的，特别是象这样重大的改革，我们没有经验，在工作中不可避免地会有很多缺点和错误。但是，随着工农业生产新高潮已经到来而出现的城乡之间、地区之间物资交流不断活跃的大好形势，为更科学更合理地组织商品流通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同时，各个兄弟地区也将给我们提供越来越多的经验，按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的经验一定会更加丰富和完整起来。我们决心在现有基础上努力学习，做好工作，使我们在经济工作上逐步得到自由，有所前进，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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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看全局 算大账
河北省滦南县副县长 阎振海
按经济区域调整商业机构，组织商品流通，在滦南县已经实行一年多了。实践证明，这是商业工作上的一项重大改革，也是思想上的一次革命。
只治标不治本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一九六三年一月，我县曾经从改善经营管理入手，对商业工作作了一些尝试性的改进。例如，把流通渠道极不合理的四个基层社，改为直接从唐山跨区进货；商品调拨中，圈子绕得太大的，改成直线运输，等等。这样一些改进，虽然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商品走冤枉路、环节多、费用大、不能保证鲜货质量、畅销品变滞销品等等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原因何在呢？我们经过多次检查总结，发觉关键在于是按行政区划而不是按照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我们所做的一些改进，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矛盾的焦点是人物财三权
一九六四年初，我们在上级党委的直接领导下，决心按照客观经济规律，从实际出发，进行全县城乡商业经营机构的改革。这一改革，广大基层职工是拥护和支持的。可是，一开始，在一些领导干部中间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思想阻力。他们有的口头上赞成，但是，一说要砍掉环节，撤并一些商业机构，思想又不通了。在他们看来，县里不掌握商品，就不好领导商业工作，安排市场就有困难。有的说：“把批发机构划出去了，业务少了，利润少了，连吃饭也成问题了。”还有的耽心批发业务划出以后，不能向外地采购，不利于扩大业务；怕掉在“后娘”手里，好销商品拿不到手；等等。出乎意料的是，部分财政、粮食部门以及区、公社的干部，也有顾虑。财政部门认为砍掉批发业务以后，会减少地方财政收入，不合算。粮食部门认为跨县送粮以后，各地对质量的检验有高有低，容易和邻县扯皮，影响入库进度。一些农村基层干部，怕把粮食交到其它县，会对分配征购任务和安排生活带来困难。
总之，当时所有这些抵触情绪，集中反映在人、物、财三权上。它严重地影响着按照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工作的进行。
产生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是部分同志存在着本位主义，缺乏全局观点，对“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经济工作总方针认识不深，他们强调的是“发展自己的经济，保障自己的供给”。
关键在于政治挂帅
看来，思想阻力是不小的，阻力又来自各个方面。这项工作牵涉许多部门、地区和商品，关系到部分干部工作的变动，而许多问题又是交错在一起。能不能打通大家的思想，帮助大家提高认识，自觉地改进工作，开始我们也很耽心。
事实和我们的耽心恰恰相反。虽然各有关单位在调整商业机构的过程中，也有过思想斗争，但经过县委组织大家学习了中央有关文件，了解了党的方针政策以后，大家对大利和小利、局部和整体的关系，认识比较明确了，眼界比较开阔了。原来有些职工顾虑跨区供应自己会吃亏，怕被其它县占了便宜，抱着等待观望的态度，打算看一下再说。现在，他们说：“我们革命，邻县的商业职工也在革命，假如大家都相互观望，互不信任，那什么时候才能革命成功？”
这件事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过去我们总认为，调整商品流通渠道和机构的工作不好做。现在认识到，不是工作不好做，而是我们怕矛盾，想躲过去，究其实质，还在于我们思想上政治没有挂帅。
我们做的是经济工作，经济工作就不能不算账，但是，如果丢了政治，只算经济账，势必从单纯经济观点出发，犯本位主义的毛病。现在，思想上有了政治，认识一致了，再来算经济账，过去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也就容易想通了。如供销社经营的废品，过去由于经营环节多，许多商品经过几装几卸，增加了费用，但大家总不愿意改。通过算账，如果砍掉不必要的经营环节，改为一装一卸，一年可节省装卸费三千元左右。账摆出来了，就问他们怎么办？大家说：“我们愿意砍环节，要一装一卸。”又如调整送粮路线，原来大家意见最分歧。但是，这次他们看到由于只顾局部，只算本部门小账，结果一年要浪费社会劳动力五万四千多个，运粮畜力五万多头次，增加国家开支四万四千元。这一算，才使他们认识到，做任何工作必须政治挂帅，单纯业务观点是要不得的。
由思想革命转向业务改革
经过从实到虚，又从虚到实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工作以后，我们就从思想革命转向业务改革。我们大刀阔斧地砍掉了不该设置的百货、五金两个批发站，把供销社的农产品和副食品经理部，合并为一个土产杂品经理部。粮食部门也按照粮油的客观流转规律，改变了一百三十六个生产大队的粮食入库倒流现象。由于精简了机构，减少了环节，就有可能使一些领导干部从烦琐的日常事务中跳出来，深入基层进行调查研究，加强对职工的思想政治领导。同时，也相应地精简了县城商业领导机关的人员，充实了二十一个基层供销社的力量。几个月来，这些职工深入生产队组织副业生产，已经帮助当地人民公社和生产队，组织起打草绳、草袋、织席等二十多项集体副业。由于打破了行政区划，各商店可以直接到二级批发站进货，县城百货商店经营的品种，比过去增加了百分之八，市场更繁荣、活跃了。
我们决心继续以革命的精神来进一步改进商业工作，使“发展生产，保障供给”的总方针，在我们县贯彻执行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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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的顾虑打消了
调整商品供应区域以后，新经济区的领导同志，经常到跨供地区调查市场动态，了解群众需要，有些市场缺少的商品，总是尽先满足跨区进货地区的需要。
我们绥中县西部的万家、前所等地，和山海关仅一墙之隔，一个在关外，一个在关内。距离虽近，但由于是两个行政区划，一是辽宁，一是河北，我们在组织商品流通时，就出现了“货从门前过，就是不下车”的不合理现象。
按行政区划组织商品流通，我们要到一百里外的绥中县城去进货，往返需要三天。而到守在我们身边的山海关进货，只用一天时间。这还不算，许多从关内来的工业品，经过我们门口，一直拉到绥中，然后我们再从绥中往回运。特别是一些地区性的小农具、小商品，群众习惯使用关内的规格、式样，我们不到山海关进货，群众就进关去赶集。销售如此，一些小宗农副产品的收购，也往往是舍近就远，往返倒腾，既影响购销业务，又耽误群众生产。
一九六三年十月，上级决定把绥中的万家、前所等五个供销社，跨入秦皇岛市进货，建立两个地区之间经济上的直接联系。本来这既符合实际情况，又反映了群众的要求，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们部分职工在开始讨论跨区供应时，思想上却有种种顾虑。如怕新经济区的领导部门有本位主义，供货不一视同仁；怕农村的小土特产品没有销路，等等。
经过一年来的实践，不仅打消了部分职工的顾虑，而且对跨区供应有了新的认识。在这短短的一年中，我们五个供销社的购销业务不断上升。例如万家供销社，因为商品流通方向合理了，可以就近采购，经营的品种增加了一千一百多种。过去感到货源困难的大缸、苇席、玻璃等，现在都能较充分地供应了。由于货源充足，供销社的零售额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八。那些担心农村小土特产品没有销路的人，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前所、万家等公社一向有生产西瓜、香瓜的技术，过去因经营环节多，损耗大，我们很少经营。去年新经济区领导上给我们就近安排了销路，一次就收购各种水果一千二百多吨。群众很满意，他们说：“供销社可真是支持生产，我们增加了收入，你们也多做了买卖。”
按照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对巩固社会主义统一市场，打击投机倒把，限制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活动，也起了不小的作用。过去，我们把经济上有密切联系的前所、万家等地和山海关区，人为地划分成两个经济区域，由于地区不同，供应商品不同，农副产品价格也不同，这就给投机商贩造成了可乘之机。现在，重新统一起来了，两地共同加强了市场管理，不仅商品花色品种齐全了，规格式样对路了，而且价格和关内也衔接了，这就堵塞了漏洞。万家供销社经营的煤油、食盐、白酒，过去从绥中县城进货，运输路途远，城乡差价大，改从山海关区调拨以后，仅这些大宗商品，一年来就给社员节省了二万四千多元，平均每户少花四元钱。
使我们感受最深的是，通过按照经济区域组织商品流通，使广大职工逐渐树立了从全局出发的经营思想。自从我们调整商品供应区域以后，秦皇岛市商业和供销社领导常到我们地区调查，掌握市场动态，了解群众需要。有些市场缺销商品，如名牌缝纫机、青色棉布，他们总是尽先满足我们的需要。一次，我们前所供销社经济区西甸子公社马圈子大队，耕畜生鼻疽，减少了四头。这时，山海关供销社刚刚分配到五匹马，他们立即挑选两匹支援了我们。这些事例，教育了职工，打消了怕经济区有本位主义，供货不一视同仁的顾虑。
辽宁省绥中县供销社 杨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