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19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为啥画画的目的要明确
太原新华化工厂钳工 王德兴
编者的话
在我们的社会主义时代,美术已经不再是少数人所垄断和为少数人服务的专利品,而逐渐成为广大工农兵所掌握和利用的战斗武器。最近展出的工农业余美术作品表明,在我国工人和农民中,正在形成一支业余美术作者的队伍。艺术逐渐回到了劳动者手里,这是文化革命的重要成果。
这些美术品的作者们,都是从事生产的普通劳动者,又是工厂、矿山和农村中宣传工作的积极分子。他们平常就利用业余时间为黑板报、墙报和其他宣传阵地画画,做宣传鼓动工作。他们的创作是直接地为生产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正因为这样,他们的作品具有强烈的鼓动性和战斗性,比较深刻地反映了我国广大工农的战斗生活和思想情感。他们表现的是工农兵,歌颂的是共产党、社会主义和为社会主义而战斗的英雄人物。他们暴露和打击的是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以至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思想。立场坚定,态度鲜明,既有革命的内容,又有朴质而为工农兵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这是这个展览会作品的一个突出的特色。
这些业余美术家没有进过美术专门学校,他们是在不断从事美术创作实践中成长起来的,许多作品在艺术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毛主席教导我们:“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他们便是在使用中也就是在战斗中锻炼出来的。他们亲身参加火热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以无产阶级思想为指导,从现实生活中汲取艺术的原料,经过选择加工,创作出生动地反映生活和时代精神的艺术品来,业余美术家的这条创作道路,难道不也是一切革命的美术家应走的创作道路吗?
我挺爱美术,领导上也很关怀。可是自己却不懂为什么画和如何画,因而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无所不画。谁知工人们就不愿意看这些画,他们说没意思。后来,在文化宫的同志的帮助下,特别是学习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我才有了明确的认识。毛主席说:“在现在世界上,一切文化或文学艺术都是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的”。这句话吸引着我。我反复地思索着为什么我的画不受群众欢迎,没有意思呢?就因为我的画没有为政治和生产斗争服务,正如一位老师傅对我说的:“你把咱工人的生活,多画上几幅就好啦!”
“另搭台子另唱戏——从头来”。我决心听毛主席的话,大画工农兵英雄群象,努力反映出我们社会主义的时代声音。去年正当我们工厂大学解放军,开展群众性比武活动的时候,许多职工都利用业余时间苦练基本功,出现了许多好人好事,我很想把这些画出来。起初我准备画一幅《千锤百炼》,表现一个工人利用业余时间在练锤,但是没有和解放军联系起来。后来根据同志们的意见,加衬上解放军练武的形象。我们如果不学解放军,哪来的这股劲?构思确定后,跟着来的就是形象问题。画中的工人,穿工作服好呢,还是赤臂露膀的好?经过考虑还是决定画成赤臂露膀的。因为这样可以表现出练武是利用业余时间,同时又便于通过突起的肌肉表现出人的力量,让观众从他油光的臂膀上,想到他已经练得很久了,已经是汗流浃背,满身油渍。画完之后,改名为《学习解放军,苦练基本功》
(上图),工人同志都很喜欢,认为表现了我们工人的干劲。
通过这幅画的创作,使我深深体会到:业余美术创作也必须坚定不移地树立起为政治斗争和生产斗争服务的观点。只有真正表现出工人的生活和斗争,刻画出他们的革命精神,才能受到群众欢迎,才能起到教育人、鼓舞人的作用。同时要创作出一幅好的作品,还必须认真走群众路线。这幅画如果不是文化宫同志的耐心指导,不是老师傅和工人同志们的批评,我是根本画不出来的。不过,在创作的道路上能不能永远走得端,立得正,最重要的是必须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我要是不学毛主席著作,就不会知道画画还“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也不知道“为工农兵而创作”,可能还是一直画那些不受群众欢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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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送书到山村
广东省揭阳县贫农 杨依现
杨依现是一位贫农社员。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山区,自己又参加了山区文化的传播工作,深切了解山区农民对新文化的渴求,特别是对毛主席著作的热爱,所以在《送书到山村》这幅木刻里,才能真实地表现出今日山村的新面貌和农民热爱学习的精神。画中那些比较生动的人物刻划和细节安排,都说明作者对生活的观察力和一定的艺术才能。 〔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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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肩不放担 手不离笔
湖北省沙市码头老搬运工 李德明
我原是湖北省黄陂县人,六岁时得了病,无钱医治,就变成了哑巴。九岁那年天大旱,田里颗粒不收,父亲带着母亲和我逃荒来到沙市。父亲靠着修整煤油灯、做临时工,母亲帮人洗衣服过活,我就到市郊捡柴。我们在码头边搭起了一个小窝棚,就这样住下来。为了生活,我十二岁就扛起了小扁担,在码头上风里去雨里来的给上下旅客挑小件行李。有一天我挑着行李路过一所小学,看见里面有位老师在黑板上给学生们画木船、轮船,我那时真想放下担子仔细看看,但是客人催我快赶路,只好离开。夜晚,我睡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哪一天要能有纸和笔,我真要画个够。
日本鬼子占领沙市以后,汉奸们仗着鬼子势力,专门干些害人的勾当。一天下午我从山上捡柴回家,在路上就遇见了这群汉奸,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捡的一捆柴丢到江里去了,连推带打把我弄到日本鬼子军事区当苦力。同先后被捉来的十几个穷苦的兄弟,都集中站在岗楼下面的小院子里等候分配。我一见到屋角上的那面日本侵略者的旗子,心里恨极了,就拾起了一块小瓦片,在地上画了个小膏药旗子,然后我就用脚把它狠狠地踏得稀巴烂。不知什么时候被日本鬼子看见了,他走过来猛然就是一脚,把我踢翻在地上,随后他在地面上查看了许久,什么也看不出来,最后这个鬼子把我赶出来了。
赶走了日本侵略者,又回来了国民党,码头上的封建把头更是耀武扬威,对我们码头工人的压迫剥削更加残酷。每天收工后,先要到把头那里去缴地盘钱。有一天我送去的钱少一些,不合把头的意,他随手拿起了黑拐杖,劈头打了下来。当时我抱着头往外跑,哪知道他放下拐杖,提起一根五尺多长的竹棍赶出来了,我只好翻过堤跳进江中,顺着江水向下游了二里多路才爬上岸来。刚回到家,不想把头带了两个打手把我从屋里拖出来就是一阵毒打。我恨透了把头,上街买来一张灰色纸,把这条毒蛇的象默画在纸上,放在床脚下压着,每天夜里睡觉时我都记着这笔仇恨。我时常早晨起来站在江边望着滚滚东流的大江想:哪一天我们才能过着真正人的生活呢!
一九四九年七月,沙市解放了,大街小巷红旗飘扬,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的军队。我回到家里,找出了好几张雪白的纸,画了几面小红旗子,首先贴了一面在自己家的门板上,还怕我老娘不知道,忙做着手势告诉她老人家。
说也怪,解放后我在码头上不论是扛、挑、拉、抬,劲都特别大。一天我走到江边一看,来了一艘大军舰,舰上飘扬着五星红旗,舰上的海军同志们忙着打扫甲板。我正看得出神,一位海军把我们接到舰上,问长问短;我们在搬运的时候,他们笑嘻嘻地端着热茶送到我们手上,休息时军官打水给我们码头工人擦汗,我感动得流下热泪。下班之后,我忘记了吃饭和疲劳,借着晚上的路灯光,把白天愉快劳动的一切情况画下来。后来我的画被队的领导看见了,他们把它贴在一进门的墙上,并连连夸我画得好,工人看了也很喜爱,以后我画画的劲头就更大了。
一九五八年,装卸公司在丁家庄建起了一排排的工人新村,我家也由小草屋搬进了工人新村的高台瓦房,我们一家人说不出的高兴。这时家属委员会要美化墙头,我就积极参加了画壁画。有一次我拖完麻袋之后,看天色还早,就从衣袋里掏出我随身带的小画本子,坐在板车头上画起来。过了一会,我看见板车台子上有不少撒下的米粒,当时我想,一辆板车撒了几十粒米问题不大,我们全队百把辆板车都是这样,那浪费可大了,于是就画了板车下面拾米的画。后来这画被文化馆的同志看见了,又让我画一个有名的爱护国家财产的王老模范。从此以后,我进一步懂得了画画和贴喜报一样,要画好人好事。这以后,我在本子上画好了画,就拿去请书记和领导看,他们说好,我就把它放大贴到黑板报上,或者是壁报栏上。十几年来,我在党和同志们的指导帮助下画了几千幅画。画画已成了我的习惯,晚上睡觉之前不画几笔实在睡不着。
到一九六三年国家的经济形势日益好转,我们在码头上是看得很清楚的。从农村源源不断地运来了粮食、棉花,从大城市装来的各种机器堆满了仓库,我看到这些,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随时利用休息时间把这些丰收繁荣的景象默记在我的小本子上。接着,经过文化馆的同志提示,我用了六个晚上完成了《码头新貌》四幅直条。后来我知道这四幅画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工农美展,我很高兴。感谢共产党救了我,感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关怀和帮助。我要永远听党的话,一定肩不放担,手不离笔地为革命干一辈子。
〔袁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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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快装快卸(四条屏之一) 李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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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首先要思想过得硬
武汉钢铁学院实习工厂工人 曹惠林
一九六○年,我有几幅画参加了“武钢职工美展”。当时得到一些好评,本应继续努力,可是,由于自己思想觉悟不高,错误地把它看成是个人的成绩,产生了骄傲情绪,工作不安心。我脑子里有这些不健康的东西,怎么会对生产、斗争中出现的先进人物、先进事物产生感情呢?又怎么能够创作出好作品来呢?
感谢党的教育,使我懂得了做一个业余美术爱好者,应该首先搞好本行工作,搞创作首先应该反映自己最熟悉的生产斗争生活,为社会主义服务。接着厂里又开展了学习雷锋、学解放军、学大庆等运动。参加这些运动,使我提高了思想觉悟,工作就自觉主动积极肯干了。
因为思想有了变化,在观察周围先进事物的时候,感情上就能起到共鸣。有一天,我们检修机床时,不小心把一颗象黄豆般大小的螺丝钉掉到拖板箱里。我们认为这么小的螺丝钉,掉了就算了,就不想去找。赵师傅知道了说:“一定要找出来,如果不找出来,以后会损坏机器零件的。”说完便帮我们一起找,找了三个钟点才找出来。我一想到这些感人的事情,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些高大的工人形象;他们以国家主人翁的精神忘我地劳动着。《爱护机器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上图)这幅画的主题思想就是这样产生的。这幅画的构思我孕育了半年才开始动手画。这半年来,老工人的形象一直激动着我,使我下决心要好好学习,也下决心要好好创作出一幅画来,让更多的人学习。在领导同志和专家的帮助下,不断创作和修改,终于完成了这幅画的创作。
领导上经常说,要创作出一幅好画,要做到“三过硬”,那就是要思想、生活、技巧过得硬,而首先要思想过得硬。通过这次创作,我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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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试航 南宁造船厂车工〔僮族〕梁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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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定给您找到
锦州铁路局锦州机务段副司机 张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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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工程师
 鞍山钢铁公司电修厂电讯工 田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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