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2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痛斥美国强盗
郭沫若美国强盗在越南南方接二连三地吃了败仗,边和、平也、波来古、平定、怀仁、归仁,打得狗急
跳墙。继二月七日和八日狂妄地进行了偷袭之后,昨天,又在越南民主共和国的领空大肆嚣张。这真是亘古未有的、赛过了希特勒式的疯狂,蹂躏了日内瓦协议、国际公法、人类一切宪章。然而,当年不可一世的希特勒,今天又在哪儿呢?跳墙的急狗,毕竟只能够摔迸出自己的脑浆!中国人民和越南人民是唇齿相依,骨肉兄弟,三千年的友谊,使得咱们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更何况咱们今天同是社会主义阵营的成员,咱们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牵连着彼此的心髓。我们要放声地欢呼:越南的英雄们打得真好!叫入侵的强盗飞机,一架,二架,都不能脱逃!对强盗们亿万倍地增强了我们的仇恨心情,让强盗们不断地狂喊:“糟糕呵糟糕,真太糟糕!”正告你,约翰逊!你骑着瞎马已经走上了悬崖,你要知道,北部湾已经变成一个愤怒的海!奠边府、上甘岭和伤心岭,在镇静地等待着你,你不要以为:你的横行霸道永不会受到制裁!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眼睛都已经睁得雪亮,全世界都会出现平定、怀仁、归仁等新的战场。你自己套在脖子上的绞索,已经够多、够紧了,每一条绞索都快要把强盗绞死在绞刑架上!强盗的凶横提高了我们的警惕,坏事变成好事;强盗的凶横促进了我们的团结,害人终究害己。强盗的凶横只显示了美帝国主义的穷途末路,强盗的凶横只暴露了美帝国主义的强盗本质。美帝国主义扔去了它身上披着的和平外衣,反帝反殖的熊熊怒火燃遍了五大洲的土地。请听呵,这十二级台风般的全球的怒吼声:“美国佬滚回去!美国佬滚回去!美国佬滚回去!”
一九六五年二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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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敌人的嘴巴封起来
——访问越南一个战斗的渔村
西虹
在龙江南岸,海松密密、椰林耸天的绿荫里,显露出一片片红色的屋顶和一排排高直的船桅,美丽的渔村景阳乡到了。车子下了一号公路,转进一条深长狭窄的街巷,前面的墙壁上,出现了这样一条粉白色的醒目的标语:把敌人的嘴巴封起来!看着这条标语,我好象在东海岸边这个著名的战斗村,听到了越南人民那威镇海疆、惊破敌胆的怒吼。
劳动党广平省委员会副书记古金城,不是用庄严敬慕的心情向我们谈起过景阳乡吗?我还清晰地记得他那深邃而发亮的眼神和简要恳切的话语。深夜里,在电灯下,他不时地从那瓶浅粉色的花束后面离开座位,有时用手拍拍地,说景阳乡的房子里挖的有地洞,可以抗住敌人的炮轰,有时抬手摸摸墙壁,说全村修起了围墙,墙上还有枪眼,他把景阳乡描画成铜墙铁壁一样。他又说,九年的抗战中,七百三十五户人家的景阳乡,每家都有人带孝,都有亲人被打死,可是无一人向敌人投靠。和平恢复以来,全省生产好、治安好的红旗也是景阳乡。一九六四年八月初,景阳乡人民发扬了以往的传统战斗精神,他们敢于从空中打击美国飞机,也敢于从海上驱逐美国兵舰……。
现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战斗的渔村,多么古老而坚实。沿街的一幢幢瓦屋顶上和每一堵墙壁上,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每一条街巷里,那用丫杈的珊瑚石垒起的高墙,曲曲折折,象是一条条战时的壕堑,进出的通路也都给遮断了。街中心那棵高大的凤凰树,顶上还开着几丛最后迟开的红花。大树下,高高垂吊着一颗巨大的空炸弹壳,这是全村的警钟,它呼唤人们下田、出海,也呼唤人们去战斗。从这里进到四周的任何一所院子,都可以看到打通的墙壁和墙壁上高高低低的了望孔和枪眼,还可以看到隐遮在屋子里难以寻找的地洞。整个景阳乡,处处是铜墙铁屋,简直是一座用钢铁打造的堡垒。
在一棵杨桃树下,我们遇到了景阳乡的民兵副队长张文适。他指着院墙那边一间红色的屋顶对我们说:“法军上尉就站在这间房顶上指挥部队,我们一枪把他撂倒了。”
接着,他就兴奋地向我们追叙着抗法战争期间,景阳乡人民凭着这座坚强的堡垒,怎样打退了当年法军从海上大规模的登陆进攻。那时候,他还是十九岁的民兵。一天早上,一千多名敌人,在十二架飞机、四艘兵舰掩护下,向景阳乡压进来。全村民兵敲锣打鼓,互相呼应,跳出壕沟和地洞,在每一所院子里和每一间屋子里和敌人决斗着,终于把来侵犯的敌人赶下海去。眼下,张文适已经成长为景阳乡民兵队的指挥员,他和全乡人民,正在胜利地执行着又一个庄严的战斗任务:把美帝国主义的嘴巴封起来!他们下田带着枪,出海也带着枪,战斗的警钟就是作战的号令,海上和陆地,到处是他们卫国保家的战场。
一位人民军战友和我谈到越南人民高昂的战斗情绪的时候,曾讲了这样一件事:一九六四年八月五日的黄昏,他在龙江渡口遇到一位六十岁的老太太、一位七十岁的老太太和一位年青的民兵,三人正在渡口上等船,他们都是景阳乡人,一面吃白薯,一面遗憾地说:“我们不在家,不能亲身参加战斗,真可惜呀。”言语间,对留在村里参加战斗的人,表示很羡慕。
八月五日的战斗是怎样进行的呢?他告诉我:那天上午,从海上来了六架美国喷气式飞机,扫射他们的渔村,民兵副队长张文适和村里的民兵,都是冒死忘生,用步枪和机关枪在海边上筑起了一道对空的火墙,他们都勇猛地打击着俯冲的敌机。张文适使的是轻机关枪,他把枪一会儿架在墙头上,一会儿架在海边的野菠萝树上,敌机扫射村里,他就扫射敌机。他的十一岁的孩子张玉碧,还从家里取了几个机枪梭子,飞快地跑来,做了他临时的弹药手。当时,离海岸一公里,一只海军的测量船,一面开枪打击敌机,一面向海边驶来,几架敌机正围着这只测量船投弹扫射,海面上激起了巨浪和冲天的水柱。张文适就在海边高声喊道:“全体民兵集中火力打飞机,掩护测量船!”立时,机关枪、步枪对准俯冲的敌机干起来。景阳乡的一只渔船,这时正在海上捕鱼,敌机俯冲下来的时候,船上的几位老渔民也端起步枪,从海上勇敢地向敌机开枪了……
就在这次对空战斗的前两天,八月三日晚上,景阳乡的民兵队,在深夜里,还从海边打走了两只美国兵舰。那天晚上,民兵队长阮眷带着两只渔船刚出海,突然和两艘美国兵船遭遇,黑黑的船影距离他们不过二三百米。敌舰先对海空打了两颗信号弹。民兵队长阮眷他们赶紧对着大陆打了两枪,向村里报信,一面组织步枪向敌舰开火。这以后,敌舰就向景阳乡开炮,又用机关枪扫射他们的渔船。留在岸上的民兵副队长张文适这时也和全体民兵跑步到海边,固守着海防阵地,向着海面上敌舰的黑影开枪。不一会,阮眷他们也回到岸上,和张文适他们把两只敌舰赶跑后,才又出海捕鱼。第二天夜里,又有两只美国兵舰闯进了祖国的领海,他又带领着全村民兵,彻夜在海边巡逻,保卫着海防的安全,他们决不让美国兵舰在自己的家门口捣乱!
从景阳乡深长的街巷,朝东面直插出去,迎面就是巨浪扑岸的大海。野生的菠萝树和密植的松杉,沿着海滩长成了一道绿色的长城,屏障着这个战斗的渔村。暖烘烘的太阳下,海面上翻动着星星银光,浮荡着点点白帆。就在不远处那个圆圆的小岛那儿,在我们访问景阳乡的头天晚上,又有美国兵舰闯来了。美国的汽艇,还伸进到了景阳乡左面海角的那个山羊岛。
在海滩上的杉林里,年过六十的白头军范鹅,也在海边放哨,一直到天亮。他张着有点发红的眼睛,望着海上说道:“我恨透了美帝国主义,它来登陆,我就一刀一个,杀死它!”象他这么大年纪的白头军,那天夜里就有八十多名在海边通宵放哨。
村边的椰林下,鱼露厂厂长、独臂荣誉军人阮红,他也在守卫着第一线的海防阵地。他所领导的鱼露厂,就在那个海滩上。那天晚上,他和厂里的全体男女工人,都是以临战的姿态,持枪挎弹,保卫着海防。
蓝蓝的大海啊,围抱着壮丽富裕的渔乡,这是一个既会生产又会战斗的渔乡。在这里,一条街巷就是一条战壕,一幢房屋就是一座堡垒。这里的人民,年老的,年少的,都是战士。眼前,海滩上被炸折的杉树,已经发出新芽,街巷里被打坏的房子,也修起了新的。钢铁的景阳乡,敌人的飞机炸不动,敌人的兵舰轰不垮。渔村在战斗着,越南人民永远不可征服。望着面前那辽阔的海洋,听着那如擂战鼓似的海涛声,我的耳边好象又响起了从这里发出的那句震破海空的怒吼:把敌人的嘴巴封起来!
是的,在英雄的越南人民面前,美帝国主义的任何罪恶阴谋都只能是一场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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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致战友
解放军某部战士 康振华 吴山南去的白云呵,请您稍稍停息,把我们这封信,捎给越南人民军兄弟。北京——河内远隔千里,我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电报传来美帝又侵犯你们的消息,愤怒的火焰在我们心底熊熊燃起。美国飞贼在你们领空横行,就是沾污了我们的空气;美国炸弹丢在你们国土,就是轰炸了我们的土地。对付疯狗必须举起打狗棍子,对付美帝必须拿起武器。你们打得狠呀,打得好,又一次撕碎了约翰逊的画皮。我们是唇齿相依的邻邦,是亲同手足的兄弟。面对豺狼的侵略罪行,中国人民岂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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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胜利的颂歌
顾工 糟得很和好得很“糟得很!糟得很!”……美国侵略者的头目,望着飞机残骸,望着喽啰尸体,两眼发花,两腿颤栗;望着人民的海洋,望着燎原的大火,惊惶失措,头晕恐惧:“糟得很!糟得很!”……“好得很!好得很!”……人民高举枪支、火炬,望着美机残骸,望着鬼子尸体,万众欢呼,全球狂喜;望着五洲传递的捷报,望着四海飞扬的红旗,激昂慷慨,扬眉吐气:“好得很!好得很!”…… 侵略战争和坟墓美帝国主义,把血淋淋的手,伸向四面八方,伸出千里、万里……妄想把全世界人民,投进希特勒用剩的
焚尸炉里!从四面八方,从千里、万里,人民抛出一根根绞索,把美帝国主义,伸得老长老长的脖子,勒紧、勒紧、勒紧……勒得它奄奄一息!白宫,五角大楼,将会跟随希特勒发狂过的帝国大厦,崩溃、倾倒,变成历史上最后最丑陋的遗迹!听好,约翰逊!你们什么时候扩大侵略战争,你们就是在什么时候给自己打开坟墓的门;你们在哪里发动侵略战争,你们就会在哪里永远永远地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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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沸腾的人流〔速写〕 徐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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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同仇敌忾〔雕塑〕 马改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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