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牧区大寨
——记乌审召公社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革命道路
全国各地都有“大寨”。在我们祖国北部的千里沙漠中,也有“大寨”!
这个“大寨”,就是内蒙古自治区乌审旗的乌审召公社。它位于伊克昭盟鄂尔多斯高原东南部毛乌素沙漠中。全社面积一千四百平方公里,有一半多是明光光的流沙,剩下的一小半草原上牧草稀疏,还夹杂着许多碱滩、硬沙梁和死水泡子。这里经常有沙、旱、涝、雹、寄生虫、毒草等灾害。这里的人口稀少,只有七百零五户、二千八百多人,平均每人占有土地面积七百多亩。
乌审召人民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他俩誓为“愚公”,不作“智叟”。请看他们的豪言壮语:沙子就是敌人,你不治它,它就治你,非治不可!而沙子治一丘少一丘,一年不行,两年,三年;一代不行,两代,三代,一定可以制服!
“有志者事竟成”。八年来,乌审召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沙在变,草在变,人也在变。牧民们在浩瀚沙漠上绘出一幅宏伟的图画,写出动人的诗篇。他们种草种树,使约六万亩流沙变成了牧草丛生的牧场。这里原来百里不见树,现在家家种树,队队有林,全社已植树造林二十多万株。他们在低洼牧场上开了六条排涝大干渠,总长五十多里,使大片牧场不再受洪涝灾害。过去牲畜饮死水泡子的污水,常生寄生虫病,现在全社打了四百五十多眼井,牲畜已改饮井水。为了培育草场和保护冬春牧场,他们采用扎柳笆、打土墙、挖防畜沟的办法,大修“草园”,封滩育草。牧民们通过这些设施,围起了上百个大小“草园”,大的上千亩,小的成百亩,每年可以从这些“草园”里收割大量饲草,解决牲畜冬春缺草的问题。
过去,这里的牧民从没有种过地,经过不断学习,现在已经开辟了有水利灌溉的耕地三千三百亩,近几年每年都收获七八十万斤粮食和精饲料。过去他们用的粮食和饲料,要到数百里外去拉运,现在已经能够自给百分之七十。
由于大力进行草原建设,全社八年来牲畜已由四万九千多头发展到八万二千多头,另外还向国家交售了牲畜三万头、绒毛四十多万斤、皮张四万多件。每个牧业人口每年的纯收入,一九六四年比一九五八年增加了将近两倍。
乌审召公社牧民依靠集体力量,自力更生地建设草原、发展社会主义牧畜业,为我国广大牧区的建设,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内蒙古伊克昭盟乌审召公社位于鄂尔多斯高原的东南部,是毛乌素沙漠中的一个牧区公社。这里说是草原,实际上长草的地方并不多。在全公社一千四百平方公里的总面积中,流动沙丘就占百分之五十四,死水泡子、硬沙梁和碱滩占百分之十,可利用草原只占三分之一左右,而且还被沙丘分割为数以千计的小块,牧草生长不好,植被稀疏。就在这样恶劣的自然条件下,乌审召公社的牧民,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依靠集体经济的力量,依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劈沙山,治恶水,植树种草,改造沙漠,建设草原,发展畜牧业生产,开辟了一条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革命道路。牧业生产的革命
革掉千百年来只游牧不建设的旧习,走依靠集体、改造沙漠、建设草原的道路。
旧社会,在乌审召地区,生产是连年下降的,人民生活极端贫困。一九五○年解放当时,全乌审召地区不到三万头(只)牲畜,其中一半以上又为少数封建上层和富裕牧民所占有,无畜户占百分之三十以上。那时,除少数富裕牧户外,绝大部分牧民都住的是“崩崩”(一种用柳条子编制的简陋窝棚),有一些牧户甚至连“崩崩”也住不上。“出门一片白沙梁,一家几只黑山羊,穿的是烂皮袄,住的是‘崩崩’房”。这就是当时乌审召地区的真实写照——贫穷、落后和数不尽的灾难。
解放以后,广大劳动牧民在政治上翻了身,经过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生产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是,严重的自然灾害却仍然压在人们的头上。那时,由于组织起来的集体力量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能力进行沙丘草原的全面建设,无法抵御草原上经常出现的沙、旱、涝、雹、寄生虫、醉马草等六大灾害。畜牧业生产仍然处在极不稳定的状态。比如,一九五四年的涝灾,牲畜减少了百分之二十六;一九五七年的旱灾,也造成牲畜数量的下降。广大收民的贫穷状况还暂时不可能得到根本的改变。
但是,这里的一切都在变,沙在变,草在变,人也在变。人们对于大面积的流动沙丘和各种严重的自然灾害,已不再是无能为力了。从一九五八年建立人民公社以后,他们鼓起干劲,与天地搏斗,向沙漠进军,大战沙原。全公社两千八百多人,一千四百个劳动力,几乎人人都在改造沙漠、建设草原上做出了贡献。
过去,乌审召到处是黄沙弥漫,风起沙移,年年侵吞大片牧场,甚至埋没房屋和棚圈;现在,经过综合治理,公社所在地和生产队周围三、五里,六、七里,以至十几里以内,已经制止了沙丘的移动,有十万多亩流动沙丘已被固定,将近六万亩寸草不生的明沙变成草木丛生的牧场。
过去,每当秋雨集中,牧场到处积水,牲畜不能出牧,各种寄生虫病孳生蔓延;现在,人们以无比顽强的毅力,劈开了无数座沙丘,建造了长达五十多里的排涝大干渠,排除了六块主要牧场上的积水,保护了牧场,并且打了四百五十多眼饮畜用井,大大减轻了寄生虫病的危害。
过去,每逢旱年,好草不长,醉马毒草从生,牲畜因采食醉马草而大量中毒死亡。仅一九五七年,被醉马草毒死的牲畜竟占总头数的百分之十一,毒死马匹竟达百分之四十;现在,经过千人大军四次大力铲除,总共铲除了一百一十多万亩牧场上的醉马草,牲畜中毒死亡率已控制在百分之一以下。
过去,牧场的产草量低而不稳定,牧草不足,冬春季节基本上没有饲草贮备,严重影响牲畜过冬过春;现在,人们已经挖了一百多里的防畜沟,培育了十三万亩冬春季的放牧场;栽下了五十多里长的柳笆,围起四十里半人多高的土坯墙和石头墙,建立了一百多座“草园”,其中百亩以上的四十座,千亩左右的五座,有的还修建了排灌渠道,使“草园”的单位面积产草量提高了几倍乃至几十倍;冬春季节的饲草贮备大量增加。
过去,乌审召不产粮食和精饲料,每年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畜力,到几百里以外去驮运;现在,人们平沙丘、垫碱坑,打井开渠,建造稳产饲料地三千三百亩和一部分旱地,粮食和精饲料自给率达百分之七十。
过去,全乌审召只有几十棵古树,盖房没木料,牲畜缺棚圈,仅有的少量沙柳,不是被涝灾连根烂掉,就是被牲畜糟踏,加剧了沙化;现在,人们营造了各种林木二十多万株,防风固沙林、饲料林和用材林均已成型,家家户户有树,队队有片林。
乌审召地区草原建设的大发展,有力地抗御了六大灾害,促进了畜牧业生产的稳定发展。从一九五八年冬人民公社成立到现在,在七个牧业年度内虽然有五年遭灾,其中四年大灾,但是牲畜总头数仍然发展到八万二千五百一十七头(只),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七点四。从一九五○年以来的十五年中,这个公社总共增加了五万多头牲畜,其中前八年增加一万九千头,后七年增加了三万二千多头。一九五八年以前,这个公社在畜牧业生产上一直是一个“后进单位”,现在已跃居为“红旗单位”。去年,全乌审旗大涝,一些公社牲畜头数减少,而乌审召公社却仍有增加。今年全旗再遭大旱,乌审召公社却贮备了饲草一百六十万斤,达到历史上最高水平,除自给外,还可以支援其他公社。现在,全公社牲畜的膘情仍然很好,可望继续获得增产。所有这些,都充分说明人民公社制度的无比优越性,说明了草原建设的显著效益。
牧民思想大解放
破除“神权论”“宿命论”的旧思想,树立敢于长期斗争、长期建设的革命思想。
乌审召人民大规模改造自然的斗争,是从一九五八年开始的。
继一九五七年大旱以后,一九五八年春季又旱,醉马草再次猖獗。这时候,人们的心情十分紧张。因为醉马草的猖獗就是牲畜大量死亡的预告。能不能制服醉马草,避免牲畜的大量死亡?这是当时摆在乌审召人民面前的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过去,人们把醉马草叫“阿尔善”(意即“神草”),每逢醉马草丛生时,只是祷告祀奉,或者无可奈何地到处游动逃避,世世代代都不曾跟这种毒草作过斗争。当时,有不少人认为,“牧场上牲畜脱落的绒毛拣不净,醉马草锄不完”,主张把牲畜赶到邻近的鄂托克旗去“避难”。
正在这个时候,党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传进了这个草原,乌审旗旗委发出了铲除醉马草的紧急号召。当时的乌审召“苏木”(乡)立即响应。组织和动员干部、党员、团员带头出动,发动群众开展破除迷信思想的宣传活动,掀起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群众性运动。从七月到八月,全“苏木”组织了一千三百多人的劳动大军,冒着风沙烈日,露宿风餐,浩浩荡荡,一鼓作气,一连经过了二十四天的艰苦奋战,铲除了四十二万亩牧场上的醉马草。这一年,因中毒死亡的牲畜下降为不到百分之一,牲畜头数增长了百分之三十二,取得了第一个重大的胜利。
这次铲除醉马草运动和畜牧业的大丰收,在牧民中引起了革命性的变化。牧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铲除醉马草,就是铲除迷信思想的根子”。因袭了千百年的“神权论”、“宿命论”受到了沉重的冲击。同时又大大鼓舞了群众的信心,使广大群众真正从思想上认识了自己的力量,加强了集体主义思想。
但是,铲除醉马草,只是当年收效的抗灾措施,干部、群众比较容易接受,要搞长远性的建设,可就困难多了。自古以来,牧民们所从事的一直是单一的畜牧业经济,没有建设的经验。有些社、队干部曾经认为这个地区的自然条件不好改变,自然灾害不可战胜;有人根据一九五八年试栽沙蒿失败的教训提出,把活的沙蒿挖出来,栽到明沙梁上又死了,两头落空;有的说,这样浩瀚的沙漠,何年何月才能治完,光栽这几棵沙蒿,能顶个啥用!还有的说,这里的牧场虽然质量差,但面积很大,只要铲掉毒草,搞些简单的棚圈、水井等设备就行了,不必花大力气去治理沙漠;甚至还有的提出,在沙地上挖沟、打墙、种草、植树是破坏牧场……。
针对这些思想,公社党委讨论了建设草原的方针问题。党委认为,必须用一九五八年大战醉马草、夺得畜牧业丰收的事实,鼓舞人们的斗志,克服那种消极、悲观、等待的情绪。当时的公社党委书记包荣再三说:“旧社会,前人给我们留下了万顷流沙;新社会,我们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是沙子,还是草场?”公社社长韩朝格拉也说,“沙子就是敌人,你不治它,它就治你;治了一丘少一丘,一年不行治两年、三年,一代不行就治两代、三代,一定要把它制服。”一位复员军人也说,“沙子就是纸老虎,你越怕它,它就越欺负你;你不怕它,手上就有劲了,腰板也硬了,就能象铲醉马草一样和它斗”。党委的讨论,传出了群众的心声,大多数牧民都纷纷表示赞同,积极响应了公社党委的号召。于是,一场向沙漠进军的伟大斗争开始了。
方向明确了,认识统一了,广大群众的干劲越来越高涨,他们以不怕失败,敢想敢干,敢于胜利的革命精神,进行了长期而艰巨的斗争。他们从远处背回一捆捆的沙蒿沙柳,从沙丘基部一锹锹地挖坑栽上,有计划地把流动沙丘一个一个地“吃掉”;全体社员人人种树,处处造林,树栽上了,他们又打起了围墙,垒起了沙坝,指定专人进行维护,保证成活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在抗涝战线上,他们曾组织了五百多名青壮劳动力,劈开了无数沙丘,消除了十五万亩牧场上的水患;为了建造稳产粮料基地,他们铲平了二十多个大沙丘,背运了三十多万个土方,垫起一千五百多亩的碱坑,全社的三千多亩稳产饲料地,平均每亩投入基本建设用工一百个;为了保护饲料地、林木和封滩青草,他们垒起了又高又厚的长城般的土坯墙和石头墙。八年来,他们除了完成当年的生产任务外,投入基本建设用工共达六十万个,相当于全公社八年劳动日总和的三分之一。
党的总路线精神,教育了牧区的广大群众,大规模草原建设的斗争实践,又进一步地锻炼了他们,他们逐渐地体会到,在牧区实行生产革命,向大自然作斗争,是一项长时期的革命事业。许多牧民已经打破了过去那种依赖自然,靠天养畜的旧思想,逐步树立起长期建设的革命思想。比如,博尔都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宝日勒代说,“经过上级的教育和这几年与自然作斗争,我的思想变了。过去,我只知道领导上布置什么,就干什么,没有长远打算;现在,每当走进草原时,总是先到高处,了望四周,看看还有多少沙丘等待着我们去治理,想想怎样去征服它们。”
建设草原的正确方向
改变过去单一的畜牧经济,从实际出发,正确执行以牧为主、多种经营的方针。
乌审召人民在建设草原的斗争中,一直坚持了“以牧为主,多种经营”的正确方向。这是他们取得重大胜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乌审召地区过去一直经营着单一的畜牧业经济。直到一九五八年,每个牧业人口平均只有二十头牲畜,每人平均收入只有四十三元。牧民所需要的口粮,牲畜的饲料,盖房子和搭棚圈的木材……,都要靠外地供应,尤其遇到灾荒时,困难就更大些。
为了迅速改变这种贫困面貌,乌审召人民抓住了草原六大害中,沙害是发展畜牧业生产的主要障碍这一特点,以控制沙害做为草原建设的主攻方向,开展了大规模生产斗争。但是,单纯地治沙,还仅仅是保护牧场不被沙化和扩大一些牧场。这不仅三、五年以后才能生效,而且也与天然牧场一样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因而还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畜牧业单一经济和靠天养畜的脆弱性。因此,牧民们在实践中逐步体会到,在牧区进行生产革命,一方面要进行大量的固沙、排涝、治碱、铲除毒草、改良天然草原的工作;另一方面又要积极进行种树、种草、种饲料、种粮食,开展为畜牧业服务的种植业和多种经营。这也就是说,在建设草原的斗争中,既要“以牧为主”,又要“多种经营”,这是建设草原的一个正确的方向。
在建设初期,由于缺乏经验,曾错误地认为搞种植业就是多种地,结果越种越多,播种面积年年扩大。到一九六一年,播种面积竟达到三万亩,亩产虽不超过五十斤,但总产却达到一百四十七万多斤,当年除实现了人粮畜料自给以外,还向国家出售余粮七万多斤。但在另一方面却出现了一系列的新问题:由于无计划地开垦草牧场,把一些靠近居民点的冬春营地也开了,把牲畜挤到草场不好和缺乏设备的远处,影响了放牧;种植的粮食、饲料,又缺乏防护设施,经常被牲畜糟踏;有些粮料基地开垦不当,经营不善,又开始沙化。牧民们对这边种草固沙,那边开垦沙化的做法,很有意见。同时,社办企业也多了,出现了与牧业争劳力、争物力、争财力的现象,影响了畜牧业生产。
怎么办?他们汲取了经验教训,但不是采取否定一切的态度,他们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紧紧围绕治理沙漠,建设草原,发展畜牧业这一中心,重新进行了合理安排。对于那些与畜牧业生产关系不大的,或者与畜牧业争人力、物力、财力,影响畜牧业生产发展的社办企业,坚决下马;对于有沙化可能的,或者妨碍牲畜放牧的粮料基地,坚决闭掉;对于为畜牧业服务的,或者不妨碍畜牧业生产的社办企业,则保留下来。与此同时,还进一步加强种草固沙,封滩育草,植树造林,兴修水利,建立稳产饲料基地等建设工作。
这样一来,缺点克服了,好的经验发扬起来了。草原建设工作更大规模开展起来了。前几年,每年只栽种沙蒿沙柳三、五千亩,以后这几年一直都是上万亩;前几年,“草园”周围是壕沟或柳笆,后几年逐渐发展为又高又厚的永久性围墙;前几年,经营“游农式”的饲料基地,后几年逐步采取综合措施,建立亩产稳定在二百斤左右的稳产饲料基地;前几年,只单纯地进行封滩育草,后几年发展成培青野生牧草与种植优良牧草相结合的“草园”;前几年,“领导不布置,不打醉马草”(牧民的话),后几年,只要醉马草一露头,就“人人喊打”了。
“以牧为主,多种经营”的方向更加明确了,经验更加丰富了,畜牧业、农业、林业,以及其他与草原建设有直接关系的各项生产事业,得到了综合发展,牧民的收入有了显著提高。公社化以前,乌审召地区只经营着单一畜牧业经济,每年的总收入只有十万元左右;现在既生产牲畜和畜产品,又生产粮食、饲料和木材,总收入增加到四十万元,其中牧业以外的其他收入,约占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平均每个牧业人口的纯收入已从一九五八年的四十三元,提高到一九六四年的一百一十元,提高了一点六倍。
穷,更要有志气,要自力更生
他们说得好:因为穷,才更要有志气。向国家要惯了,产生了依赖思想,革命干劲就不足了,建设反而搞不成。在牧区进行草原建设,同样必须实行自力更生,把自己的力量放在第一位。在建设初期,曾有人提出,牧区劳动力少,搞了建设,就要影响放牧;还有人说,我们是个穷社,家底薄,财力、物力都不足;牧场又零散,畜群又小,放牧牲畜占用了大量劳动力,抽不出更多的人来搞建设;应该到农区招些人来,有的项目还得要国家给机器,给建设经费。但是,绝大多数贫苦牧民和不富裕牧民不同意这样做。公社党委书记包荣同志说得好,“我们是穷社,但正因为穷才更要有志气,大家都向国家要钱要物,社会主义不就建不成了嘛!向国家要惯了,产生了依赖思想,革命劲头就不足了,建设反而搞不成。”广大牧民的心思也是这样的,他们决心要依靠人民公社的集体力量,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建设。
为了挖掘劳动港力,全公社组织了两支大军,把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劳动力,固定到畜群上,组织畜群作业组,其余百分之三十的劳动力组成一支建设队伍,坚持常年建设。这两支劳动大军,既有明确的分工,又根据生产的忙闲,机动灵活地相互配合。参加建设的人员,都分别与畜群作业组挂钩,平时搞建设,每当抗灾保畜,接羔保育,剪毛抓绒等牧业繁忙季节,就分别插到各个畜群,支援畜牧业生产;参加畜群劳动的,除了结合放牧,做好本群牲畜的棚圈、水井等建设工作以外,生产队也分配给铲除毒草,采集野生草籽等任务,这样既保证了当前生产,又腾出了长远建设所需的劳动力。
在进行各项建设时,他们突出地抓住了主要项目,分别轻重缓急,集中力量打歼灭战。每年在春季接羔以后和秋季牲畜进入冬营地以前,各抽出半个月,进行栽种沙蒿,植树造林,打修围墙,铺沙治碱等突击建设工作。在这些生产建设中,又都以民兵为骨干,组织突击队,挑重担子,冲锋陷阵,负责远征和攻坚任务;老年人和带小孩的妇女,参加近距离的力所能及的生产建设,形成了大搞草原建设的群众运动。
在建设过程中,他们艰苦朴素,勤俭创业,不盖办公室、招待所等,把有限的物力和资金尽可能集中地用到生产性建设上来。他们整修破庙,解决了办公室和宿舍;工具不足,就架起铁匠炉自己打修;修自流井缺少钢管,就利用汽油桶焊接起来代替,等等,做到因陋就简,就地取材,少花钱,多建设。公社和生产队坚持在保证牲畜不断发展的同时,不断地扩大劳动积累和现金积累。几年来共提取公积金十五万元,其中投入草原建设的就有十万元之多。总之,他们在解决人力、物力、财力上,把目己的力量放在第一位,把国家的支援用在刀刃上。
没有经验怎么办?
没有经验,免不了要碰到失败。怎么办?办法就是:勇于实践,善于学习。
历来就只从事单一畜牧业生产的牧民,在建设初期,由于不懂技术,曾经遭到过多次的失败。比如,过了立夏才种麦子,颗粒不收;种树苗过密,又不知锄草,成活的不多;把井打在洼地里,不能灌溉;施肥不知沤粪,起了害虫,又烧死了庄禾,等等。但是,他们勇于实践,善于学习,不断总结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教训,认真地向别人学习,拜一切懂行的人为师,解决一个又一个的技术难题。栽沙蒿是从连续两年失败中总结出“前挡后拉”的办法;种植牧草是经过反复试验逐步巩固提高的;封滩育草是总结前人的经验而发展起来的;植树造林是根据过去召庙罚小喇嘛在庙前种树得到启示的;铺沙压碱、复种套作、积肥沤粪,是向农民请教的;盖房子是给外来瓦匠当助手时学会的;使用水泥是跟建筑工人学的。他们不会就学,向一切有技术的人学,派人去学,请人来教,反复地学,老老实实地学,直至学会为止。
在学习的过程中,他们还从实际出发,敢于打破旧框框,敢于创造革新。一九五九年,石油勘探队在查汉庙附近曾打出了一个水源很旺的钻眼,牧民很想修成自流井。同旗水利队的技术员商议,竟说要用三年时间,投资十七万元才能修成。要筹足这十七万元,就得出卖当时全社百分之三十的羊,或者百分之二十的大牲畜。经过公社党委讨论,决定要发动群众,解放思想,打破常规,土法上马。于是集中了三百多名青壮牧民,苦战了七十多天,边修井、边整地、边挖沟排水。只用了一万元,就修好了自流井。以后,他们还安装了一台水碾水磨,利用自流井的水源,每天为社员加工一千五百斤糜子或四百斤麦子。
干部作风革命化
参加劳动,同群众一道,苦干实干。
从乌审召公社向大自然进军的第一天起,干部就是与群众一道,共同劳动,苦干实干的。起初,干部参加劳动还处于“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阶段。刚刚组织起来的集体牧民,还不习惯于集体劳动。比如,在铲除醉马草时,下通知后两、三天了,还集合不起来。干部自己不带头劳动,说话怎么能有人听呢,工作任务怎么能完成呢!后来,他们通过参加劳动逐渐体会到,建设草原是一个新课题,只有参加劳动才能认识它的规律性,才有指挥权。于是,公社决定公社、大队、生产队的干部都要参加劳动,并且规定了劳动日数和由群众评记劳动工分,把干部参加劳动做为一项制度固定了下来。
但是,制度规定下来以后,有一部分干部在思想上却搞不通。有的强调牧区居住分散,交通不便,工作又多,顾不上劳动;有的说,“一个人不能长两个脑袋,要劳动就顾不了工作,要工作就没法劳动”。公社党委针对这样一些思想问题,一方面组织学习党的有关指示文件,使大家从思想上认识干部参加劳动的重要意义,另方面又摸索出一套劳动与工作正确结合的办法。这就是:一,确定干部要搞试验田。有的大队是植树种草,改造沙漠;有的大队是畜牧业生产;有的大队是稳产高产粮料基地,实行社队干部与群众一起试验,一同劳动的制度。二,公社党委扩大会议、公社三级干部会议,都分别轮流到各个现场去开,实行半天开会,半天劳动。每年冬季的党、团员训练班,也同样实行半天学习,半天劳动的制度。三,在每次大规模的群众性运动中,干部和群众一起出动,到劳动现场边工作,边劳动。由于实行了这样一套制度,不仅使劳动和工作两不悞,而且也便于抓活思想来解决各种问题,有力地推动了工作,受到了干部和群众的欢迎。
指路明灯——毛泽东思想
从毛主席的著作中,懂得了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找到了进行革命和建设的思想武器。
归根结底,乌审召公社之所以能有这样飞跃的进展,能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根本的,是由于这里的劳动牧民在党的领导下,高举毛泽东思想的革命旗帜,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努力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抓革命、促生产、促建设。
牧区也同其他地区一样,始终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阶级敌人是不甘心的,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进行抵抗。剥削阶级在政治思想上的影响,依然存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封建阶级、资产阶级思想与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一直持续不断,有时还相当尖锐。
围绕着草原建设和畜牧业生产的问题,在公社范围内曾经进行过多次争论。在铲醉马草时,就有人说锄掉了“神草”,人要遭灾;在治沙治水时,又说沙和水都是“神仙”管的,根本不是人治的;种树种草,说是破坏了风水,得罪了“神仙”;牧民打了井,有人甚至叫给填平,牧民移栽的沙蒿,有人甚至给拔掉,叫栽回原来的地方。总之,乌审召公社每进行一项建设,都曾遇到不同程度的阻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乌审召公社的党组织曾进行了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他们结合党在牧区的方针政策,组织贫苦牧民和不富裕牧民,忆苦思甜,鸣放辩论,摆事实,讲道理,同来自剥削阶级的思想,展开了斗争。到底是革命管用,还是封建迷信管用;到底是人征服六大害,还是六大害征服人;到底是靠集体力量,还是靠个人单干;到底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所有这些,都越辩越明。牧民们深切体会到,搞生产建设,不抓阶级斗争不行。
在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中,乌审召人民抱有坚定不移的态度:听毛主席的话,读毛主席的书,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干部、党员、团员和为数很多的牧民群众,带着深厚的阶级感情,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他们认真地学习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著作,从这些著作中找到了革命斗争的思想武器,驳倒各种错误的、反动的思想。有一位牧民老太太说:“过去我们把‘佛爷’看成恩人,可是它从来没有给我们施过恩。毛主席才是真正的恩人。他老人家要我们努力发展生产,建设社会主义的新牧区,我们听他的话,草原就大变了。”
毛主席的伟大思想,象指路明灯一般照亮了牧民们的前进方向。他们还不止一次地学习了《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等文章,这些文章对于锻炼牧民群众的革命意志,树立为革命而建设草原的思想,起了极其重大的作用。特别是毛主席的《愚公移山》,在广大牧民中反映是非常强烈的。他们在建设草原的过程中,曾经遇到四次关键性的时刻,他们就四次学习了这篇文章。在一九五八年开始铲醉马草时,有许多人认为醉马草锄不完,有的还不敢同醉马草进行斗争,是愚公的精神解放了他们的思想;一九五九年种草固沙、第一次向沙漠进军时,不少人认为沙子治不完,是愚公精神鼓舞了他们,使他们增强了斗争的信念;一九六一年劈沙排涝时,又有些人被眼前的困难吓倒了,感到束手无策,又是愚公精神引导他们战胜了困难;一九六四年组织草原建设高潮时,又有些人产生了骄傲自满情绪,还是愚公的精神教育了他们,使他们继续前进的。愚公的精神鼓舞了每一个劳动牧民,愚公的形象在牧民的心目中享有极高的威信。“愚公”,这在蒙语翻译过来是“傻老汉”,但是乌审召的牧民却认为“愚公不愚”,“愚公最聪明”,他们决心要做社会主义的“新愚公”。
“一分为二”看自己
还存在一些问题,一些缺点,要不断革命,不断前进。
当结束调查工作时,我们同旗、公社和部分生产队的干部交换了意见。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就是对先进单位的工作,一定要“一分为二”,尤其需要经常提出存在的问题,以发扬优点,克服缺点,突破薄弱环节,不断革命,不断前进。事实正是这样。乌审召公社的确还存在着一些问题,这集中表现在群众的觉悟提高了,干劲也大,而领导落后于群众。社、队的领导抓具体工作多,忙于生产,忙于建设,思想政治工作还抓得不够突出;群众学习主席著作的热情很高,而干部的学习还未能走在前面,特别是结合牧区的特点,收民的思想实际,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还只是刚刚开始;对公社化以来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大革命运动尚未进行全面系统的总结;对当前生产和长远建设的安排,还不够好,对发展社会主义的畜牧业和草原建设工作,还没有制定比较切合实际的长远规划,某些畜牧业生产措施还处于落后的状态。牲畜品种改良工作进度缓慢,饲草饲料基地的产量还比较低,种植优良牧草的技术尚未过关,等等。所有这些,虽然都是前进中的问题,但也说明今后必须加强学习其他先进地区的经验,永不自满,永葆革命青春,永远前进!
满都呼 厚 和 霍建文 徐兰池 林 沫 郭小川
(本文照片都是郎会模、阿斯楞摄的)(附图片)
乌审召公社所在地全景
牧民有了新的定居点
今天,饲料丛生
昔日,黄沙滚滚
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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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社论

发扬乌审召人民的革命精神
乌审召公社是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的一个大寨式的牧区公社。本报今天发表的题为《牧区“大寨”》的文章,记述了乌审召公社改造沙漠,建设草原,发展畜牧业生产的动人事迹,反映了乌审召人改天换地的革命精神。
乌审召公社的牧民们,在党的领导下,同各族人民紧密团结,在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在浩如瀚海的沙漠包围中,在地广人稀、交通闭塞的草原上,在复杂尖锐的阶级斗争中,奋发图强、艰苦奋斗,以阶级斗争促进生产斗争,开创了一条“以牧为主,多种经营”,发展畜牧业,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革命道路。这里的一切都在变化,沙在变,草在变,人也在变。今天的乌审召人,正以社会主义新牧民的英姿驰骋在鄂尔多斯草原上。
乌审召,这个大寨式的牧区公社的出现,是毛泽东思想同牧区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产物,是无比优越的人民公社制度的产物,是正确贯彻执行党的民族政策的结果。
乌审召人以毛泽东思想挂帅,以党的总路线挂帅,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也改造着自己的主观世界。他们在改造社会改造大自然的艰苦曲折的斗争中,发扬了不断革命和彻底革命的精神,发扬了人民公社的集体主义精神,发扬了不怕大劳大苦,敢于同天地搏斗长期建设草原的精神。
乌审召公社,这个牧区“大寨”的那些思想、风格特别值得学习呢?
第一,他们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和发展社会主义畜牧业大经济的伟大抱负。通过建设草原,发展社会主义的畜牧业,是牧区的一个历史性变革,是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必由之路。
靠天养畜还是靠建设养畜,这是人单纯依赖自然,还是人支配自然,是完全沿袭“逐水草而居”的老路,还是开辟发展社会主义畜牧业新道路的分界线。没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没有发展社会主义大畜牧业的伟大抱负,就不可能有长期建设草原的革命思想,就不可能真正树立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斗争信念,也就不可能真正在牧区建设社会主义。所以说,敢不敢改造自然建设草原,实际上就是敢不敢革命的问题。
故步自封、满足现状的人总是安于单纯利用草原,不肯和不敢建设草原。他们认为偌大的草原无法建设,牧民“逐水草而居”的旧习惯不易改变,只有等待牧区有了现代化的机器设备之后,才谈得到建设草原。
乌审召人则与此相反。他们最可贵的革命精神,就在于他们身在草原,胸怀全国,放眼世界,以革命的发展的观点,高瞻远瞩,预见到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的远大前景;他们不因循守旧、不故步自封,当机立断地选择了通过长期建设草原,发展社会主义大畜牧业的道路。他们从不幻想这个,等待那个,说干就干,一干到底。他们明明知道摆在面前的上百万亩沙丘不是一代两代人能治理好的,有许多建设项目也不是短时期内可以奏效的,要干前人从来没有干过的事业又不免要碰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然而这一切都吓不倒他们。他们甘为“愚公”,不作“智叟”,从一九五八年开始,有计划地以移山填海的革命精神,改造沙漠,建设草原。他们想得对,干得好,不愧为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有理想、有志气的社会主义时代的新牧民。
第二,他们解放思想,树立了敢想敢干的革命风格。牧区人民过去长期遭受封建主义和宗教迷信的统治,现在进行建设草原这一伟大的历史性的变革,不可能不遭到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势力的破坏,不可能不受到旧的习惯势力的阻碍。因此,在广大牧区,兴利除弊,移风易俗,显得格外困难。每前进一步都会遇到严重的斗争。而不经过严重的斗争,劳动牧民中蕴藏着的革命精神就不能充分解放出来。
乌审召人的革命精神就表现在他们敢于同旧势力、旧思想彻底决裂,敢于冲破“神权论”、“宿命论”的羁绊,使自己的思想来一个大解放。他们在沙漠草原面前不再表现得无能为力、无所作为了,不再把“醉马草”等等灾害视若“神物”,祷告膜拜,或者消极逃避了,而是以自己的聪明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去征服它们,在改造沙漠,建设草原,发展畜牧业的道路上,昂首阔步地开拓着自己的新生活。
第三,他们有吃大苦,耐大劳,苦干实干的革命干劲。畜牧业生产劳动原是比较艰巨繁重的。要建设草原,比之单纯利用草原,更需要有吃大苦耐大劳、苦干实干的革命干劲。
乌审召人就是这样不怕吃大苦耐大劳的人,就是这样苦干实干的人。他们仅有一千四百个劳动力,不但常年放牧管理着四百群牲畜,进行着抗灾保畜的艰苦斗争,而且勇敢地向大自然搏斗,向沙漠要来了水草,要来了粮食,要来了林木,要来了牲畜。凡此等等,如果没有“欲与天公试此高”的英雄气概和革命干劲,怎么能够办得到呢?
第四,他们充分发挥集体经济的优越性,坚持群众运动的群众路线。乌审召人不是消极地依靠国家的支援,也不单纯依赖外力的帮助。他们依靠以贫苦牧民和不富裕牧民为主体的人民公社集体力量,他们的全部建设项目,都是自己动手搞起来的,绝大部分财力物力都是自己解决的,只在少数建设项目上,接受了国家的支援。劳动力缺乏怎么办?他们就在统筹兼顾,合理安排的原则下,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干部带头,男女老少一齐上阵,一鼓作气,进攻重点建设项目或投入抗灾保畜的斗争。
乌审召的经验说明,人少劳动力缺的牧区,并不是象某些人所想的那样没有条件大搞群众运动,而是更加需要大搞群众运动。不如此,就不能充分发挥集体经济的优越性,就不能征服浩瀚的沙漠,建设辽阔的草原。
第五,他们有虚心学习,勇于实践的科学态度。乌审召人的学习精神也是很感动人的。他们努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学习党的政策,坚持政治挂帅;他们努力学习技术,向先进地区和先进单位学习生产技术知识,从当地的遗产中学习有用的东西。虚心学习、勇于实践的科学态度,使他们变得更聪明、更有本领。他们在干中学,在学中干,且干且学,在干和学中进行自己的创造。治沙的一套经验是他们自己创造的,建设“草园”的一套办法是在学了别处的先进经验之后加以提高的。他们这种虚心学习的精神,正是自力更生的前提,也是自力更生的具体表现。
全国各个牧区的广大干部和广大牧民,在学大寨、学大庆、学解放军的同时,在开展学大寨、赶大寨、超大寨的群众运动的同时,要积极地学习乌审召人民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艰苦奋斗建设草原的革命精神,进一步把草原建设成为发展畜牧业的良好基地,进一步把我国的广大牧区建设成为富裕的、繁荣的社会主义新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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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周总理同黎清毅副总理会谈
并设宴招待越南贵宾
新华社一日讯 周恩来总理同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经济代表团团长、政府副总理黎清毅,今天下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举行了会谈。
中国方面参加会谈的有:对外经委主任方毅,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对外贸易部副部长李强。
越南方面参加会谈的有:政府经济代表团副团长、对外贸易部副部长李班,越南驻中国大使陈子平等。
会谈以后,周总理设宴招待黎清毅副总理等越南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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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必须立即停止海盗行为
本报评论员
美国军用飞机最近在北部湾公海上,连续袭击中国渔船,打死打伤我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咸田渔业人民公社和地角人民公社的渔民九人。这是美帝国主义欠下中国人民的又一笔血债。
今年以来,美帝国主义的军用飞机在公海上不断向我国船只挑衅。最近这两次事件,性质更加严重。美国空中强盗把炮口对准从事和平劳动的我国渔船,俯冲扫射,明目张胆地干杀人勾当。一系列的事实表明,这些骚扰和袭去活动,都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约翰逊政府对中国人民的有计划的、露骨的挑衅。
美国海、空军屡次侵犯我国领空,并不断在公海上为非作歹,而每当我们揭露和谴责美帝国主义的这种罪行时,华盛顿方面总是一再进行抵赖。这表明约翰逊政府做贼心虚,害怕对中国进行战争挑衅所引起的严重后果。但是,它一面抵赖,一面又继续行凶。这就更加显示出美帝国主义极端狡猾和残暴的本性。
中国人民从来认为,谁欠下我们的血债,我们一定要他偿还。美帝国主义应当为它的罪行承担责任,并且必须立即停止这种海盗行为。我国有关部门己经向美帝国主义提出了严正警告,约翰逊政府切勿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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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机在公海上连续袭击我渔船打死打伤我渔民
我强烈抗议美帝的严重武装挑衅
有关部门负责人说,杀人必须偿命,对于美帝的罪行,是一定要清算的
新华社一日讯 本社记者从我国有关部门获悉,美国军用飞机最近在公海上又野蛮地连续袭击中国渔船,打死打伤我渔民多人。
十一月十八日,我国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咸田渔业人民公社咸田大队三一零一号、三一四五号、三一二二号渔船三艘,在北部湾公海上捕鱼。当天下午三点四十分,一架美国军用喷气式飞机,竟窜入我这三艘渔船上空,向我三一零一号渔船进行俯冲扫射,使这艘渔船中弹十四处,渔民麦中兴被打死,另六个渔民被打伤。
十一月二十五日八时,我国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地角人民公社上寮大队渔船“北海——一零零六号”,也在北部湾公海上捕鱼时,遭到两架美国军用飞机的野蛮袭击。这两架美国军用飞机,在我渔船上空盘旋二圈后,向渔船连续发射了二排炮弹,打死我渔民占日桩,打伤我渔民何全华,我渔船多处中弹。
我国有关部门对美国约翰逊政府派遣强盗飞机破坏公海渔业生产,野蛮地袭击中国渔船,打死打伤我渔民的严重武装挑衅,表示最强烈的抗议。我有关部门负责人严正警告美帝国主义,必须立即停止这种野蛮的海盗行为。他指出,杀人必须偿命,欠债是要还账的。美帝国主义这些罪行,我们都一笔一笔地记在账上,是一定要同它清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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