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11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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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设计了一台不用电、不用油的畜力剪毛机,牧民老大爷高兴地说:“赛音!赛音!”(好!好!)为什么我们敢于创新呢?因为我们在设计工作中——
从思想感情上与群众打成一片
怎样才能设计出为群众所欢迎的先进产品呢?我们从畜力剪毛机的设计过程中体会到,在思想感情上与群众打成一片,用高度的阶级感情和工作责任心来对待设计任务,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羊毛生产是内蒙古畜牧业生产里的一项大宗收入,对牧民的生产和生活关系极为密切。但过去大都是用手工剪毛,效率很低。不久以前,上级领导要我们为牧民设计一台剪毛机。我们所的技术人员,绝大部分是刚刚走出校门不久的青年人,对畜牧机械很生疏,为什么剪毛机这样迫切需要?怎样设计为牧民需要的剪毛机?心里都没有底。
后来,我们决定出门去作调查,先后几次深入到呼伦贝尔、锡林郭勒、乌兰察布三个盟的重点牧区,一边向牧民作调查访问,同时参加了手工剪毛的劳动。当我们在几个地方参加了劳动以后,才深刻体会到了设计剪毛机的迫切需要。我们亲眼看见,牧民们从早到晚紧张地工作十小时,顶多只能剪二三十只羊,效率很低。在剪毛季节,这一带时常动员了所有的劳动力,甚至连一些老人儿童都来参加,也不能及时结束剪毛工作,大量的羊毛自行脱落,丢失在野外,使羊毛生产蒙受很大损失。我们还看到,牧民们用手剪毛,两只手在一天里重复同一个动作达万次以上,工作一天就满手起泡,四肢酸疼,所以牧民们都迫切希望有剪毛的机械。我们目睹了这些现象,大大激发了我们的阶级感情和工作责任心,蹲在办公室里,这些事情是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现在才领会到了我们责任的重大。我们每个同志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尽快地搞出一种适合于牧区条件的剪毛机具来,帮助牧民们发展生产,让他们从沉重的手工劳动中解放出来。
什么样的剪毛机才适合牧民的需要呢?我们进一步深入到牧区考察,看到牧区公社的各生产队很分散,距离城镇较远,交通不便。除少数大型的国营农牧场外,多数牧区没有发电能力,燃油的运输也非常困难,使用维修水平低。少数牧场买了外国的剪毛机,也由于缺乏电源和燃油,多半弃置不用。有一位畜牧场的负责同志说:“电动的、机动的剪毛机好是好,但坏了我们这儿修不了,必须到张家口或北京去修,等机具修好了,羊毛也丢没了。”
根据牧区的这些具体条件,我们研究了以后,认为首先应该搞简单、便宜、容易掌握的畜力半机械化剪毛机。这时有人跑出来说:“用畜力剪毛,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他们只是热中于机械化剪毛,对畜力剪毛抱着鄙夷的态度。但是从我们深入牧区的切身体会中,我们确信,当前走畜力半机械化剪毛的路子是切实可行的,因此心里有底,没有被他们吓唬住,坚持了畜力剪毛的方案。
在进行设计的时候,我们设计组里又出现了两种思想斗争。有的同志主张到下面去作设计;有的同志认为,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牧区资料,可以在上面搞设计了。结果,我们在上面进行设计,图画好了,拿到牧民那里去讲解了一番,牧民们在似懂非懂的情况下很勉强地说:“行啊”。就这样,第一个样品试制出来了,直到试验时才发现了许多在图纸上很难发现的问题。例如,安装机器时,要在地面上挖一个土方量达二点一立方米的大坑和斜槽,再把机器下到坑里去。牧民们看了直摇头说:“不行,在草原上挖这么大的坑,不但破坏了草场,而且坑周围长起草来,很不容易发现它,牲畜走到这儿要摔跤,对车辆、散放的牲畜都有危险。”有的牧民说:“剪毛的时候,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呵。机器这么笨重,安装这么麻烦,搬一次家到哪里去找这么多人?”原来我们在设计的时候,认为这些都是不成问题的,哪里会想到竟有这么严重!
接受这次教训,我们决心放下架子,甘当小学生,继续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更广泛地征求牧民的意见。为了便于接近牧民,我们带着强烈的阶级感情发愤学习蒙古话,大家走到那儿,学到那儿;用什么,学什么,很快就能讲简单的对话,给工作带来很大的方便。在进行以后的样机设计、试制和试验的时候,我们都请牧民来参加,有什么问题,就一个一个地解决,直到牧民点头为止。第三个样品试制出来了,试验效果很好,牧民兴奋地说:“毛主席知道咱牧民的心愿,让你们搞出机器给我们使唤,这样的机器好哇!”有的队要出钱留下机器,有的打听着要去买。
去年九月,我们为内蒙古自治区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们表演用新机器剪毛,有一位老牧民代表把机器端详了好一阵,不解地问:“火,在哪儿?”我们解释说:“老阿爸(蒙古语:老大爷),这个机器不用电,也不用油,不用烧火,用马拉就能剪毛了。”老代表高兴地点了点头说:“赛音!赛音!(蒙语:好!好!)这个机器我们能用。”
畜力剪毛机诞生,如果没有牧民的参加,是不可能得到成功的。要吸引群众参加到产品设计工作中来,首先必须与群众实行同劳动,这样才能在牧区站住脚、蹲下来,然后才谈得上“同研究”。我们刚下去时,对牧区的许多问题是陌生的,思想上还没有放下架子,群众把我们当成客人。这时领导上及时组织我们学习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思想上基本明确了知识分子要改造自己的思想感情,就得下决心放下架子到群众中去。于是我们便和他们一起剪毛,一起放牧,向他们学习牧业生产知识,学习蒙古话。这样逐渐地处熟了,他们不再把我们当成草原上的客人看待了,而是亲切地称呼我们为“玛乃浑”(蒙语意思:自己人),主动地关心剪毛机,并且给机具提出了不少宝贵的改进意见。
内蒙古畜牧机械研究所(附图片)
这是内蒙古畜牧机械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在作畜力剪毛机剪毛的示范表演。
新华社记者 代纪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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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阶级感情和产品设计
有些人觉得,搞设计,拉计算尺,绘图,需要的是精确的计算和科学的思考,难道还需要阶级感情吗?今天的两篇文章都作了肯定的回答:需要,非常需要。
计算尺,绘图笔,这些工具确实是没有阶级感情的。但是它拿在具有不同感情的人的手里,却会绘出完全不同的图来。沈阳风动工具厂的设计人员,过去和现在同样是拉计算尺,绘图,可是过去他们并没有设计出受工人欢迎的好产品,而这一次却设计了一台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凿岩机。这是什么原因呢?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过去“下矿山都是蹲招待所,听汇报,有时到井下去串串门”,对设计凿岩机的意义,对工人劳动的艰苦,在感情上体会不深。而这一次他们在和工人共同劳动中,思想感情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畜力剪毛机的设计人员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设计出了一台受到牧民欢迎的剪毛机?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们在和牧民共同劳动中,亲眼看到了牧区由于缺乏适用的剪毛机具,大量羊毛自行脱落,丢失在野外;牧民用手工剪毛,效率很低,而且满手起泡,四肢酸疼。这些在办公室里看不到的事情,激发了他们的阶级感情和工作责任心。
搞设计,确实离不开精确的计算和科学的思考。但是要把社会主义的设计计算得更精确,思考得更科学,不能光靠计算尺和绘图笔,更重要的是还必须有对工人阶级事业的满腔热情,有为人民服务的一颗红心。如果对革命事业毫无热情,就不可能画出符合社会主义利益的图来,作出符合社会主义需要的设计。要不然,为什么有的人做出的设计是少慢差费,有的人做出的设计是多快好省呢?一张图纸的绘制,一项产品的设计,不但是设计人员的业务技术水平的体现,同时也是设计人员思想感情的体现。
那么,阶级感情从哪儿来呢?只能从设计人员参加劳动的实践中来,从同工人的“三结合”中来。刘英贵如果不去参加“每天把机器扛上扛下,累得腰酸背痛”的劳动,他能直接体会工人们想让机器设计得轻一点的正确意见吗?刘英贵如果不去抱着漏水的机器操作,他能对工人们关于机器漏水的反映从内心引起重视吗?如果刘英贵没有这些感情的变化,他能认真听取工人的意见,做出真正好的设计吗?
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过:“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这段话,对于设计工作者是完全适用的。我们要想使自己的设计为工人阶级所欢迎,也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否则什么设计也是做不好的,做出来也是同多快好省的要求格格不入的。
到实践中去,到工人群众中去,认真改造自己的思想感情,真正同工人群众相结合,这是一切设计人员提高设计水平,作出真正好的设计的一个根本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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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者的话

  烦琐哲学两例
戴维宽同志编了一个验收技术条件的文件,共有九千字。第一次删为六千字。征求工人意见后,又用“快刀砍乱麻”的办法,砍去了五千九百多个字,留下了八十八个字。动力机厂的设计人员,为包装产品配件用的纸盒和木箱,画了七百多张设计图纸,都被挂在墙上当了装饰品。这两个事例,说明了烦琐哲学实在害人,浪费人力物力,搞出来的东西却毫无用处。
烦琐哲学的根子在于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医治烦琐哲学的根本办法就是深入下去,了解实际情况,同工人群众相结合。这样,才能写出工人能够看得懂的文件,画出工人能够照着做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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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九千字到八十八个字
在产品设计完成以后,我们都要编写一个验收产品是否符合设计要求技术条件的文件。这是产品设计的一个组成部分。
去年年底,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编了一个专用机床的验收技术条件的文件。当时,我按照老办法,不加思索地照着一种老产品的文件编了一份,共有九千多字,厚厚的一本。后来,厂里开展了设计革命,我感到完全照抄不对了,就坐在办公室里“闹了一场革命”,把这份文件由九千字减少到六千字。我感到这场革命“有成绩”,差不多了。
我把这个文件送给科长提意见。科长看了一下,就问我:“你有没有到工人中去征求一下意见?”我无话回答。在科长启发下,我就带着这个文件,到了生产现场。在一车间,一位检查员说:“你这个文件的内容,同其他文件重复,我们根本用不着。”在三车间,我问了一些工人,他们也提了类似的意见。这才使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编的这一大厚本,在生产中没有什么用处。
回来之后,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文件的内容,确实是“拼凑了一大堆枯燥无味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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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要怀着满腔阶级感情作设计
我在参加一台新凿岩机的设计过程中,体会到要作出先进的设计,不但要有过硬的技术,而且还要有对工人阶级事业的满腔热情
我们厂在不久以前设计试制成功了一台新型凿岩机——YT25凿岩机。这是我国第一台自行设计成功的风动工具,今年经过初步鉴定证明,它的效率比原来仿造外国的凿岩机提高百分之五十,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目前在很多矿山试用,效果很好。
在这次的设计工作过程中,我曾经和几位老同志一起,带了试制的样机到京西煤矿参加劳动,改进设计。这一次的下矿,使我受到了深刻教育。我开始认识到,要设计出先进的产品,不但要有过硬的技术,而且还要对工人阶级事业怀着满腔的热爱。没有强烈的阶级感情和为人民服务的一片赤诚,是做不出先进设计的。
过去,我们下矿山都是蹲招待所,听汇报,有时到井下去串串门,很少通过参加劳动去实际体会改进设计的意义,体会工人劳动的甘苦。这次,我和几位同志到了京西煤矿,决心改变过去的作法。我们到井下参加了一段时间的劳动以后,体会到了许多过去在办公室里体会不到的东西,思想感情上受到了很大震动。
我在一个向上倾斜三十五度、深二百多米的斜井参加劳动试验,每天把机器扛上扛下,累得腰酸背痛,扛了机器往下走的时候,浑身直打颤。过去,我一听矿工问机器多沉,心里就有反感,觉得矿工怕累,只顾自己,不顾生产效率。现在自己参加劳动,才知道多一公斤重,放到工人身上是什么滋味。其实,机器设计得过分笨重,既增加了工人的劳动强度,对生产也不利,多用了材料,又影响效率的提高,可是过去我们对矿工们的正确意见,却听不进去。
为了消除岩粉对矿工身体的危害,这台新凿岩机采用了风水联动的新装置。在试验中,机器老是漏水,矿工们把这个问题反映给我,我就想:反正工人穿着雨衣操作,漏水也不打紧,就没有把这个呼声放在心里。这次,我自己抱着机器操作,才发现漏水不是不打紧,而是很打紧,因为机器里漏出来的水顺着我的手臂一直流到脚掌,两小时以后全身湿透,外面穿的雨衣反而成了负担。当时正是深冬,一出矿井冻得浑身发抖。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矿工们反映的机器漏水问题的严重性,也就是说在机器漏水这一点上与矿工有了共同感情,也为设计这种又笨又差的机器,深深地感到内疚。我想,再不改革设计,解决漏水问题,简直是对生产、对矿工兄弟的犯罪行为,因此我们很快就动手改革这种机器。
过去,我们蹲在办公室里,还有一种错误的看法,认为设计机器,只要考虑技术的先进,制造加工方便就行了,把工人们提出的保证安全生产的一些正当要求,看成是“鸡毛蒜皮”。例如,有一个支承凿岩机的凸台,我们只考虑加工锻造方便,把它设计得很矮,结果时常发生机器下坠砸破矿工手指的事故。工人们批评我们:“你们只顾好锻,可是我们的手要断!”我们没有理睬工人的意见。这次我们参加了一次操作,机器落下来果然把我们的手指砸破了,尝到了“手要断”的滋味,就很快改进了设计。这样既改善了工人的劳动条件,又提高了劳动效率。
在矿里日子长了,我开始觉得自己不仅是个设计人员,也是一个矿工了。当我以一个矿工的身分来试验机器的时候,才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一定要设计好凿岩机的强烈感情,对机器的毛病也就迫不及待地去进行改进。有时候,我扛着机器一升井就到机修班去检查,连星期天也不休息。
我们和矿工们在感情上靠拢了,矿工们也就更加关心我们的工作,提出许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宝贵意见。有一次,机器开动不久就发生“闷车”现象,试验被迫停止。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真正的原因。矿工们和我们一样着急,主动参加检查分析,有个矿工很有把握地提出:“这是‘水洗锤’!”(即水进入机器内部)这句话,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问题的实质。原来,我们设计的水针孔太大,冲洗水压力低,倒流到机器内部,破坏正常润滑。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矿工多年劳动实践经验的结晶。类似这些设计上的毛病,矿工们一共提出了二十几条,有设计问题,有工艺问题,也有的是理论问题。这些意见对我们帮助很大,使我们这次试验的新产品——我国自行设计的第一台凿岩机的设计更加完善,更加合理。
沈阳风动工具厂
刘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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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摘编

  图纸变成了装饰品
我厂有些设计人员,过去主观臆断闭门造车的作风相当严重,长期坐在办公室里作设计,结果搞出来的东西常常脱离实际,无的放矢,白白浪费了许多人力物力。
比如,有一次设计包装产品配件用的纸盒和木箱,三位技术员前后共设计了两个月,费了很大力气,共绘出了七百多张图纸。图纸真是十分齐全,考虑得也很周详,有总图,也有零件图,图上还注有技术要求。四位描图员什么也不干,整整描了近半个月,才把它描完。
可是结果怎样呢?这一大堆图纸送去以后,才知道承做纸盒的是街道上的小厂,工人全是街道上的老大娘,根本看不懂图纸。我们把图送去以后,她们竟把它挂在墙上,当作房间里的装饰品。木箱的图纸也同样被工人们退了回来,因为没有什么用。而最后,他们虽然没有看烦琐的图纸,纸盒和木箱仍然做出来了。天津动力机厂
闵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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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厂校挂钩半工半读培养新型劳动者
  中共本溪市委员会
新的形式
本溪市为了贯彻“两条腿走路”的办学方针,曾在一九六二年,发动城市街道,举办了一批民办中学。从一九六三年起,又利用全日制中学的教室,在课余时间上课,由全日制中学统一领导,举办了一批附设夜间中学(简称夜中班)。党中央和刘少奇同志提出实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以后,去年十一月,明山民办中学首先和市电车公司挂钩,学生轮流顶班参加乘务劳动,试行了半工半读。以后又有些学校和工商企业挂钩,试行了半工半读。到目前为止,全市已有十七所工读中学和工读班,分别和四十多个工商企业单位挂钩,试行了半工半读,学生达到五千七百余名。这样,今年全市初中招生的总人数便达到一万零六百余名,使高小毕业生的升学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五,基本上使应该上学的高小生都有了升学的机会。
工读中学和工读班(合称工读学校),在劳动时间和教学时间的安排上,根据不同企业的特点,采取了不同的办法。有的是每月劳动十天,学习二十天,全年劳动四个月,学习七个月,放假一个月;有的是实行一周劳动、一周学习,或半月劳动、半月学习,或全年学习和劳动的时间各占一半;在苗圃等季节性生产单位劳动的学生,采取大忙多劳动,闲时多学习的办法,全年劳动三个月或四个月,学习七个月或八个月。
工读学校的学制暂定三年。课程设置突出主要学科,保证政治、语文、数学、理化等科的教学质量,并按做什么学什么的精神,适当地增加一些常识性的生产技术课。学生毕业后的出路,仍和全日制初中一样,少数升学、就业,多数上山下乡,参加农业生产。
通过厂校挂钩,学生试行半工半读,不仅学校制度改革了,厂矿企业的劳动制度也改革了。这种新形式的出现,给生产部门和教育部门带来了新的任务,这就是:生产部门,既要搞好生产,又要懂得教育,既出产品,又出人材;教育部门既要搞好教育,又要懂得生产,既要主动使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又要会依靠生产部门大家动手办好教育。
四 点 好 处
通过厂校挂钩,试行半工半读,我们初步感到有以下几点好处:第一、可以减轻国家和群众的负担,贯彻阶级路线,满足广大工人和贫下中农子女的入学要求。试行半工半读,既不要国家大量投资,而且学生由单纯消费者变成生产者,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自己得到了一定劳动报酬,减轻了学生的家庭负担,为广大工人和贫下中农子女入学创造了条件。
第二、有利于更好、更全面地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使学生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培养坚强的革命后代。工读学校的学生,在劳动中,直接受到三大革命运动的锻炼和工人阶级先进思想的熏陶,思想感情和精神面貌,迅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热爱劳动、遵守纪律、团结友爱、关心集体的新风气。学习自觉性普遍提高。通过劳动,学生加深了对书本知识的理解,扩大了知识领域,再加上工人师傅的积极督促和帮助,以及在教学上初步地贯彻了少而精的原则,使学习的质量迅速地得到提高。学生的体质也普遍地增强了。
学生半工半读,教师随之半工半教,也使他们开始改变了脱离劳动,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状况,初步培养起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感到在半工半读学校教学不再是“临时职业”,而是大有可为;逐步克服只管教书,不管教人现象,并结合生产上的需要做些教学改革上的尝试。
第三、有利于企业增产节约,改革劳动组织,合理使用劳动力,提高劳动生产率。学生参加生产劳动,不论采取那种劳动形式,都有利于企业增产节约。
第四、有利于劳动后备力量的培养和储备,有利于支援农业“四化”。学生参加劳动,可满足企业当前的生产需要,又可为今后工业生产发展储备技术力量。另一方面,学生毕业后,带着生产知识和技能,上山下乡,对支援农业“四化”,促进农业生产,将起重大作用,这也是工业支援农业的一种形式。
突 出 政 治
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是一项新的工作,我们还很不熟悉。如何贯彻中央和刘少奇同志的指示,也还缺乏实践经验。但从全市试行厂校挂钩,半工半读中,得到了初步体会。
第一、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突出政治,抓活的思想,不断提高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思想认识。在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的实践过程中,势必遇到旧的思想、旧的习惯势力的抵抗,充满着两种思想、两条道路的斗争。因此,我们加强了思想领导,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突出政治,不断地向妨碍半工半读发展的各种错误思想进行斗争,广泛地开展宣传教育,帮助广大干部和群众提高认识。我们的具体措施有二:一是组织各级党委,从市委到各级党委、基层支部反复地学习讨论中央和少奇同志关于实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的指示。市委还在常委和市委工作会议上,结合全市的具体情况专门进行学习讨论,并制定了贯彻执行的规划。各基层单位通过组织学习,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同时,各级党委还广泛地向群众宣传了实行半工半读的重大意义。二是不断地总结经验,树立样板,加以推广。七月份,市委和市人委又召开了有各工商企业和学校领导干部参加的半工半读教育工作会议,进一步深入学习讨论中央和少奇同志的指示,系统地总结和介绍了厂校挂钩,半工半读的经验,并进行现场参观。会后,工商企业同工读学校挂钩又有了新的发展,试行半工半读的学生人数较前增加两倍半。
第二、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的过程,也是不断产生矛盾、解决矛盾的过程,因此,必须主动地去暴露矛盾,进而主动地解决矛盾。实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是劳动制度和教育制度上的大变革,它和原有的劳动制度、教育制度之间,势必发生各种矛盾。不解决矛盾,半工半读教育事业就不能发展。为了解决矛盾,我们曾通过开会让大家讲矛盾,总结经验也找矛盾,从各个方面来揭露矛盾。从已经暴露的矛盾看,涉及的面很广,不仅同生产、教育部门有关,还牵涉到计划、统计、劳动、财政、商业、粮食许多部门。对揭露出的矛盾,凡是在我们权限范围内的,都同有关部门做了研究解决。对某些我们决定不了的问题,在向上级请示的同时,也采取了临时措施,加以解决。目前尚未解决的矛盾,需要在今后实践中逐步解决。
第三、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必须依靠全党力量,充分发挥各个部门的作用,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坚持群众路线的领导方法。我们在试行厂校挂钩,半工半读过程中,组织了计划、劳动、生产、教育以及财政等各部门的力量,共同总结经验,共同研究解决问题。这样,既容易统一思想认识,也有利于迅速解决矛盾,还可通过各自系统向上级反映情况和问题,争取上级部门的支持和帮助。在厂校双方之间,则大力依靠工厂企业和学校两方面力量,加强对半工半读的具体组织领导工作,双方共同组成领导机构,有的建立了领导小组,有的还吸收家长代表参加,成立教育委员会。工厂企业方面则充分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和学校教师、家长密切配合,把培养革命接班人的任务共同担负起来,主动做好“四包”(包思想教育、包安全劳动、包教技术、包辅导文化学习)工作。这样教育学生,在学校有教师,在工厂劳动还有政治指导员、技术教员和文化辅导员,从而有利于全面地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使学生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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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试行厂校挂钩,半工半读的过程中,做了一些工作,但也存在不少问题。例如,工读学校的教育制度改革了,但教学改革没有相应跟上;厂矿企业的劳动制度部分改革了,但企业管理没有相应跟上;学生参加劳动所得报酬,在分配和管理使用上,还缺乏一套完整的制度;一支革命化、劳动化的半工半读教师队伍还没有很好地建立起来,等等。这些都是有待解决的问题。今后要继续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认真遵照中央和少奇同志的指示,虚心地学习外地先进经验,以便更好地试行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取得更多的经验。(附图片)
上海市交通运输局办的上海交通职业学校,利用原有的简陋房屋,改建成教室。这是一年级学生正在上汽车构造课。新华社记者 夏道陵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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