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
专栏：
人的思想革命化的重大意义
——重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赵紫阳
伟大的思想武器
最近全国各地正在掀起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的巨大热潮。这一个广泛的学习运动，必然要空前地提高全体干部和全国人民的思想政治水平，激发人们从事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革命积极性，把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推上一个新的时期。现在，我联系广东省的工作情况，谈谈重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一些体会。
毛泽东同志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书，是我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的思想武器。在这一著作发表以来的七年中，我国国内形势的发展，国际形势的变化，充分证明了书中所阐述的思想的伟大、正确。近几年来，我国人民正是在毛泽东同志这一著作的光辉思想指导下，团结一致，斗志昂扬，克服了连续三年严重的自然灾害和别人给我们造成的困难，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战线上，取得辉煌胜利的。今后，随着毛泽东思想为更多的干部和群众所掌握，这一著作的巨大的理论力量必然会更进一步发挥出来，它的思想光辉必然会更加照亮我们工作的每个部分。
毛泽东同志的这一伟大著作，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这一著作中，毛泽东同志坚持矛盾普遍存在的马克思主义原则，阐明了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矛盾、阶级和阶级斗争，阐明了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是我国过渡时期的主要矛盾。正是这些矛盾和斗争，推动着我们的社会向前发展。同时，毛泽东同志又根据矛盾的特殊性，指出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同旧社会的矛盾性质，是根本不相同的。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中，有敌我矛盾，但是那是少量的；普遍大量地存在着的是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必须严格区分这两类性质不同的矛盾，采用不同的解决方法：解决敌我矛盾，采用专政的方法；解决人民内部矛盾，采用民主的方法，即“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这样才能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充分调动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达到共同对敌和发展生产的目的。
从广东省的实际工作中，我们对于毛泽东同志的这些指示，有着极为深刻的感受。最近一年来，我们按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在全省农村和城市开展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运动中揭露出来的大量事实，再一次生动有力地证明：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被推翻了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灭亡，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破坏活动，妄图复辟；资产阶级的影响，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和一部分小生产者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又使一些人一有机会就企图离开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因此，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总是同社会主义革命错综复杂地联结在一起的。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同时，必须结合着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在从事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同时，必须结合着进行阶级斗争。绝不能把社会主义建设同社会主义革命分割开来，把生产斗争、科学实验同阶级斗争分割开来。只有这样，才不致迷失方向，造成工作中的损失。
当前农村和城市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事实又说明：这一场政治战线、思想战线、经济战线上的“兴无灭资”的斗争，除了少量的敌我矛盾以外，主要的还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在人民内部，既要解决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之间谁战胜谁的问题，又要在克服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之后，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调动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因此，在运动中必须十分强调以毛泽东同志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光辉思想，来武装各级领导和广大基层干部与群众，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认真学会区分两类矛盾，执行政策，解决问题。这样才能够既学会进行对敌斗争，又学会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人，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并且尽可能地把消极因素转变为积极因素。所以，运动的结果，不但解决了一大批问题，而且人们的社会主义觉悟有了显著提高，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运动完成了的地方，开始出现一个毛泽东同志号召我们实现的，既有集中，又有民主，既有纪律，又有自由，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并且在这个空前良好的局面下，进一步学习解放军，学上海，学其他先进地区和先进单位，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掀起了比学赶帮运动。目前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比学赶帮运动的热潮，正在全省范围内滚滚向前，方兴未艾。它将直接推动今年全省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猛烈发展，成为进一步促使人们革命化的巨大动力。
关键在于人的思想革命化
为什么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之后，能够出现如此良好的政治局面，并且显示了如此美好的前景呢？这是因为：通过运动开展了对敌斗争，坚决打击了敌人，又正确处理了人民内部矛盾，提高了人们的社会主义觉悟，使人的思想在革命化的道路上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毛泽东同志指示我们：“一般说来，人民内部的矛盾，是在人民利益根本一致的基础上的矛盾。”这就是说，人民内部特别是劳动人民内部矛盾的发生，不是由于根本利益的冲突，而是由于局部性质的利害矛盾，或者由于思想认识上的矛盾。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已经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人民的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人民之间虽然有局部性质的利害矛盾，但是由于党和国家制定了一系列正确的方针政策，能够在统筹兼顾、适当安排的原则下，妥善加以处理。这样，正确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就有了客观基础。
但是，对于人民利益的根本一致，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被每一个人认识清楚的；对于如何处理人民内部局部性质的利害矛盾，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从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的高度来理解的；再加上人们的思想认识和思想方法上存在着先进与落后、正确与错误的差异，因此，人民内部矛盾总是表现为人们思想认识上的矛盾，矛盾的解决总是要通过人们思想认识的提高才能达到。这样，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过程便必然是一个进行细致的、深入的思想教育的过程，是一个促使人们革命化的过程。
毛泽东同志为我们总结出来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最深刻地概括了这个思想。这个公式，讲详细一点，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从而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最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使我们对此有着更深刻的体会。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必须从团结的愿望出发，没有团结的愿望就不可能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人民群众的目的。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必须有正确的方法，即说服教育的方法，不采用这个方法就不可能促使人们自觉地进行自我革命。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最后还必须有一个新的基础，如果没有新的基础，新的团结就不可能实现，人民内部矛盾便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决。
那么，什么是新的基础呢？新的基础就是在分清是非之后，在正确的立场、观点、方针、政策、作风、方法之上建立起来的统一的思想认识。这就是说，在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过程中，通过说服教育，人们的认识水平和觉悟水平应当有所提高，社会主义思想应当克服资产阶级思想；正确的意见应当克服错误的意见；发生局部性质的利害矛盾的地方，应当按照党和国家的政策进行妥善的处理；优良的工作作风、正确的工作方法应当普遍推广起来；新社会的新风尚应当代替旧社会的旧习气；等等。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团结才是新的团结。这样的基础，其实质就是人们的社会主义自觉的提高，就是人的思想的革命化。
因此可以说，人的思想革命化、人的社会主义自觉，是贯串在“团结——批评——团结”这个公式中的一根红线，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核心与灵魂。人民内部矛盾的正确解决，从根本上说，最后依靠人的社会主义的自觉，依靠人的思想革命化；而正确处理了人民内部的矛盾，又必然提高人的社会主义自觉，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过程，就是启发自觉，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的过程。启发自觉，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在很大程度上，成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关键。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广大干部和群众
通过什么途径、采用什么方法来启发自觉，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以利于人民内部矛盾的正确解决呢？一年多以来，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创造了和总结了不少宝贵经验。这些经验当中，最重要、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必须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干部和群众的头脑。
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从自己的切身体会中得出了结论：“千条万条，学习毛泽东思想是第一条”。这是一个真理。因为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伟大结晶，是我国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社会主义的指针。凡是真正“学习毛主席著作，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人，就有坚定的政治方向，共产主义的世界观；就能辨别是非，站稳正确的立场；就能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提高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觉悟；就能胸怀宽阔，眼光远大，先公后私，先人后己。凡是对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学习得好的单位，都到处洋溢着一股革命朝气，精神焕发，团结一致，能克服各种困难，取得生产上、工作上的显著成绩，人与人之间也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关系。总之一句话，有了毛泽东思想挂帅，人的思想革命化就有了最可靠的保证，人民内部矛盾就能够得到正确的处理。
广东境内不论农业、工业或其他战线的许多先进人物和先进单位，毫无例外地都是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得好的单位。最突出的是中山县的圣狮大队。这个三千多人的大队，由于努力活学活用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广大干部和群众，在八年的时间里，不仅为农业“四化”打下了初步基础，在生产上起了翻天复地的大变化；不仅巩固和发展了集体经济，创造了总值达到一百七十多万元的集体大家当；而且“爱党、爱国家、爱集体、爱劳动、爱护革命荣誉”的五爱思想成了社会风尚。毛泽东思想使这里的干部和群众革命化了。
这些先进单位和先进人物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之所以能收到这样巨大的效果，发生这样巨大的威力，是同他们正确的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分不开的。他们学习的目的十分明确，学为了用，而且学了就用。他们都带着问题学，遇到问题要解决，就到毛泽东同志的有关著作中去找立场，找观点，找方法，用来指导行动，改造思想，推进工作。采取这种理论联系实际的方法来活学活用毛泽东著作的结果，不但工作做好了，更重要的是觉悟提高了，加速了人的思想革命化，使人的主观能动性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为不断革命、不断前进找到了无穷的动力。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了头脑的人，在革命化的道路上不断前进的人，都对社会主义事业有强烈的主人翁的自觉。他们对一切有利于社会主义的事情，都积极去做；对一切不利于社会主义的事情，就坚决不做。他们是非界线非常分明，所以对于人民内部的矛盾，就能采取正确的态度和正确的方法去处理，主动自觉地加以揭露，主动自觉地加以调节，使人民内部矛盾的正确解决，成为不断加强人民内部的团结，不断推进社会主义事业的动力。当前正在热烈开展着的比学赶帮运动，生动具体地显示了这样发人深省的情景。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学习了毛泽东著作，领会了毛泽东思想后，认为自己“眼睛明亮了”，“思想开朗了”，“一理通，百理明”，“长时期来心上的结子都解开了”，归根到底是毛泽东思想使人们革命化了。
抓活思想，坚持进行经常性的阶级教育
启发自觉，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的一个重要方法，是要坚持进行经常性的阶级教育，尤其是回忆对比的教育。
在农村和城市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我们的干部和群众普遍进行了回忆对比活动，收到了从根本上明确是非界线、爱憎界线的显著效果。经过回忆对比，成年人认识到不该“好了疮疤忘了痛”，因而提高了社会主义觉悟；年青人受到生动具体的阶级斗争历史的教育，因而加强了阶级斗争的观念；出身于被剥削阶级的人，警惕自己不要忘本变质；出身于剥削阶级的人，也受到了教育，提出要加强改造自己，同剥削阶级划清界线。过去有人以为回忆对比这种自我教育的方法，只适用于工农群众；这次运动中，我们在干部和知识分子中也进行了回忆对比活动，对于启发自觉，促使自我革命，效果同样显著。干部对比了解放前后或者参加革命前后的思想变化，对于自己身上所受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影响，大吃一惊，唤起了检查和改正缺点、错误的自觉性，去掉暮气，鼓起干劲；知识分子，特别是学有专长、胸怀抱负的老知识分子，当他们回忆起在旧社会里怀才不遇，抑郁坎坷，对照着今天党和政府对自己的重视、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往往激动到感情难以控制，使解放后才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也受到深切的教育。
为什么一使用回忆对比的方法，就能立竿见影，使人们在思想感情上起了这样巨大的变化呢？因为这是通过抓活思想，通过每个人的亲身遭遇和切身体会启发自觉，自己教育自己的方法，是通过比较进行教育的辩证方法。
前面说过，人民的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局部性质的利害矛盾，只要按照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办事，也是完全可以得到妥善解决的。但是，人们不一定在任何时候都能正确地认识到这些，因而往往在国家、集体利益同个人利益、整体利益同局部利益、长远利益同眼前利益等关系上摆得不正确，产生了矛盾。解决这些矛盾的好方法，就是要通过忆苦思甜、新旧对比，唤醒觉悟。认识到在旧社会广大人民群众都受过剥削，受过压迫，只有到了新社会才获得真正的翻身。没有新社会就没有自己。这样，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工农群众就能够激发阶级感情，启发自觉，进行自我革命。同时，因为这是对比的方法，对立面十分尖锐鲜明。“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两种社会、两种制度谁好谁坏，一经对比便判若天渊，使人们在两条道路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能够分清正误，看到前途，坚决与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和旧习惯决裂，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有了这样的思想认识，对于个人命运同阶级命运、国家命运的关系，局部利益、暂时利益同整体利益、根本利益的关系，就会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人民内部的矛盾，在这个基础之上，也就容易获得正确的解决。
领导带头进行自觉革命
要使群众的思想革命化，首先要有干部和党员的思想革命化；要使干部和党员的思想革命化，首先要有领导的思想革命化，特别是领导核心的思想革命化。通过领导带头进行自觉革命，带动广大干部和群众进行自觉革命，这是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的一条很重要的经验。
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一些工作作风上有毛病的干部，本着自觉革命的精神，首先主动整改，清理和公布了自己经管的公共财物和账目，积极参加了集体生产劳动，这就有力地激发了广大社员的积极性和自觉性。社员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正了我们还不跟着正么？”于是，社员们也主动地检查和改正了自己在公私关系和干群关系上表现出来的问题，爱护集体的思想因而大大加强起来。在城市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领导干部主动带头整改，克服了某些官僚主义和生活特殊化的作风，也立即带动广大干部自动地检查了自己的思想作风，清除了资产阶级思想对自己的影响，更自觉地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树立起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和优良的工作作风。总之，不论农村或城市，一经领导带头，便高屋建瓴，势如破竹，迅速掀起了一个群众性的自觉的革命热潮，机关和社会风气焕然一新，人民内部的某些具体矛盾，也迎刃而解。
领导带头进行自觉革命，对于促进人们思想革命化，对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能够发生这么巨大的作用，是不难理解的。
首先，因为干部和党员是群众的榜样，而领导又是干部、党员和群众的带头人。领导核心思想革命化了，就能推动整个领导机关的革命化；领导机关革命化了，对本地区、本单位干部和党员的思想革命化就将起到“传”和“带”的作用，把革命化的思想作风传给干部和党员，用革命化的模范行动把干部和党员带动起来；并通过干部和党员的思想革命化，对广大群众起到“传”和“带”的作用。这样一层层传下去，一级级带起来，思想革命化成为风气，成为传统，全体人民就会逐渐地实现思想革命化。所以领导思想革命化是群众思想革命化的起点，又是群众思想革命化的动力。
其次，领导带头实现思想革命化，是以“身教”帮助广大干部和群众进行自觉革命的好方法。“身教”能起到“言教”起不到的作用。领导人、干部、共产党员用自己的模范行动来带动广大人民群众一齐革命，从来就是我们党的好传统。“身教”的中心是要建立一个好作风，主要是领导要以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毫不特殊，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要十分关心人民群众的生活。这种作风集中体现了社会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新型关系。只有真正建立了这种关系，群众才能树立起当家作主的主人翁的态度，做到爱社如家，爱厂如家，爱店如家；人们的精神面貌才能发生根本的变化。
再次，在领导和被领导之间的矛盾中，矛盾的主要方面在领导。领导方面必须在解决矛盾的道路上主动先行，被领导方面才会引起解决矛盾的积极响应，从而使矛盾比较容易获得正确的解决。前面说到的，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领导主动整改带动大家一起整改，就是最好的例证。
积极学习先进，耐心帮助后进，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
在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的工作中，必须积极学习先进，耐心帮助后进，十分注意充分发扬和调动人民内部的一切积极因素。我们的方法应当是：表扬与批评相结合，以表扬为主。主要通过评功摆好，大力表扬好人好事，树立标兵，号召向好的“样板”学习，来调动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解决人民内部矛盾。
人民内部各方面的矛盾，不论是两条道路的矛盾，先进同落后的矛盾，或者正确同错误的矛盾，都是是非之间的矛盾，积极因素同消极因素之间的矛盾，矛盾斗争的结果必将是社会主义克服资本主义，先进克服落后，正确克服错误，也就是积极因素克服消极因素。在这场斗争中，有批评与斗争，极个别的人触犯了党纪国法，甚至还必须进行纪律和法律的处分。但是，更主要的经常的应当以表扬好人好事为主。因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最终的目的，是要调动人民内部的一切积极因素，使干部和群众通过自觉的革命，去克服消极因素，更好地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表扬好人好事，正是把社会主义因素、先进因素、正确因素等一切积极因素充分调动起来，用以克服消极因素的好办法。
在我们的新社会里，积极因素，社会主义的正气，总是磅礴于世的主流，人民的绝大多数总是要求进步、向上从善的。表扬好人好事，树立标兵，这就使得广大干部和群众有了革命化的榜样、方向和具体道路；就能形成群众舆论，造成社会风气；使正气伸张，邪气下降。这种革命化的环境能够带动广大人民你追我赶，齐争进步。过去，我们在实际工作中对这一点是注意得不够的。
去年以来，广东省在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总结去年生产的基础上，大学解放军，大学上海，同时总结了中山县圣狮大队革命化的典型，号召全省大学圣狮。这就激发了全省学先进、赶先进的雄心壮志。有了先进单位，首先就有了镜子，可以照自己，找差距，查原因；接着，再按照“一分为二”的方法，在先进单位寻找消极因素，在后进单位寻找积极因素，并且着重进行三摆：摆成绩，摆进步，摆经验，挖掘自己单位的好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开展评选“五好”的运动，树立标兵，大鼓人们的革命干劲；有了这种革命的积极性，便很自然地促使人们自觉地进行了整改，有力地推动了当前的生产。我们把这种做法归结为四句话，叫做“学先进，搞‘三摆’，鼓干劲，促整改”。全省特别是农村的比学赶帮运动，目前正在按照这个基本做法顺利地向前发展着。看来，这是我们开展比学赶帮运动，解决先进同后进矛盾的一个好方法，也是在人民内部开展两条道路斗争，促使人们革命化的一个好方法。
为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促使人们思想革命化，还要解决耐心帮助后进的问题。人民群众中存在着先进、中间、后进三个部分，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包含着正确处理这三部分人的关系问题。其目的是要促使先进的更先进，把中间部分特别是后进部分提高到先进部分的水平上来，团结一致，共同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而努力。这样，后进部分便成为我们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重点对象，提高了他们，才可能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团结起来。
耐心帮助后进，需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一个坚强的依靠，还要有一个正确的方法。对待后进单位或人物，必须有满腔热忱。越是后进的单位或人物，越要耐心对待、热情帮助。因为比较起来，最后进的单位和人物，消极因素最多，积极因素最少，没有最大的耐心和热情，不可能帮助他们从消极因素的重重压抑之下把积极因素解放出来。因此，对待后进是来不得半点简单粗暴的。为了帮助后进，提高后进，必须有依靠，这就要以先进部分作核心，首先把广大的中间部分发动起来，分清是非界限，然后才能帮助后进部分共同提高。帮助后进部分的最根本的方法是要采用“两分法”，欢迎他们任何微小的进步，把这些进步看作后进转变为先进的起点，鼓励他们由此开始走上革命化的道路。在社会主义教育和比学赶帮运动中，许多后进单位和人物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显著变化，是同这个方法分不开的。
对犯有严重错误的人，仍然要采取尽力挽救的方针
在人民内部，总有少数人会犯严重错误。对待他们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方针呢？我们认为，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对待这些人仍然要采取尽力挽救的方针。
人民内部极少数人所犯的严重错误，是当前阶级斗争的反映。一切被推翻了的剥削阶级，都企图利用旧社会残余的邪恶，对人民群众施加影响。人民群众由于刚从旧社会出来不久，旧的习惯势力影响仍深，小生产者的自发倾向还相当广泛地存在着，因而也容易接受这些影响。不警惕到这一点，不在人民群众中进行经常的社会主义教育，就不能逐步清除这些影响，人民之中就会有人在两条道路的斗争中迷失方向。
但是，这些犯有严重错误的人，原来是劳动人民，或者是革命干部，只是在阶级敌人的引诱腐蚀之下，犯了带有敌我矛盾性质的严重错误。他们同阶级敌人是不相同的。广东农民说：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对于广大干部和人民，打的是“预防针”；对于一部分犯有较轻错误的人，打的是“消毒针”；对于极少数犯有严重错误以至蜕化变质的人，打的是“还魂针”。这话很正确。对于最后这一部分人，我们应当采取尽力挽救的方针，把他们从资本主义、残余的封建主义所施展的迷魂阵里抢救过来。挽救了这些人，就可以把真正的阶级敌人最后孤立起来，粉碎他们的阴谋活动。
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一些生动的事例说明，挽救这样的人是有可能的。这除了因为我们国家无产阶级专政的力量无比强大，人民群众的政治觉悟有了很大提高，反革命的残余力量已经大大缩小等基本条件外，还由于这些人虽然正在蜕化变质，但是还未完全变过去，而城乡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进行的深刻的思想革命运动，对他们又能发挥起死回生的作用。因此，我们仍然要把他们同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当作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采取批评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促使他们觉悟回头。只要他们真心悔改，就可以争取重新站到人民的队伍里来。这样做将更有利于在人民群众中清除消极因素的影响，有利于逼迫资产阶级思想退出最重要的阵地，有利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革命化的实现，有利于顺利地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