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3月24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人换思想地换装
——记诸城县城关公社沙戈庄大队改天换地的斗争
本报记者 朱曰梅 洪岩 生产从下游到上游
提起沙戈庄,谁都知道它是一个又穷又苦的地方。可是,它终于变了。当沙戈庄生产大队每亩粮食产量由过去的一百多斤,一九五七年的三百多斤,跃进到一九六三年的七百四十五斤的时候,连多年来比沙戈庄产量高的邻居——岔道口大队、大水泊大队和大梨园大队都吃惊了。
不到一平方公里的沙戈庄,千多亩土地起伏不平,像波涛一样。西有横贯全村的“火镰岗”,南有凹于地平线之下的“蛤蟆汪”,北面是被沙丘盘踞的“沙包地”,东面是纵横的沟壑。“火镰岗”占地一百五十多亩,比平地高出三米,土质瘠薄,水土流失严重,夏季作物经常旱死,所以又叫“火里炕”。“蛤蟆汪”六百四十多亩,占全队耕地的一多半。这里每到秋雨季节,就成了周围高地的“贮水湖”,秋作物多半受淹,越冬作物不易下种;积水蒸发后,土地龟裂,茅草过膝,耕不好耕,种不好种。“沙包地”占地三百多亩,被一片沙丘包围着,冬春之间,长出庄稼,不是被风刮得根朝天,就是被沙复盖了。
多少年来,沙戈庄生产一直是下游,工作素称“老落后”。也就是“老落后”、“下游”这种压力,激起了沙戈庄人的革命精神。他们从一九五七年到现在,一直努力改造不利的自然条件。去年冬天,天那样冷,雪那样大,但改造自然的斗争照常进行。打井队顶着飞雪,踏着冰块在“火镰岗”上打井;整地的人凿开冻土,挖高地填平洼地。这里土地虽能自流灌溉,但为了防备大旱年水库的水不敷使用,又开始打井。社员管自流、提水灌溉双重设备,叫做“双保险”。
沙戈庄一连三年时间改造了“蛤蟆汪”;又是一连三年时间削平了“火镰岗”,治理了“沙包地”。遍布全队的一万四千多米长的排水渠,一万二千米长的灌溉渠出现了。他们以六年的时间,十八万个劳动日,十八万立方米的土方,建成了能排能灌的水利系统,使全队一千一百多亩土地,有百分之九十三(约有百分之七是插花田)以上实现了水利化。旱时全队土地五六天即可轮灌一遍。涝时连续降雨八百毫米,三四天就可排完。所有渠道上都有完整的控制设备。大片的沙包地边,都栽上了防风防沙树木,挖了防沙沟。
今日沙戈庄,除了大风、冰雹等无法抗拒的灾害以外,涝、旱、虫、沙四大灾害,都有了较强的抗御能力,初步实现了旱涝保丰收的理想。
今日沙戈庄,村外:渠道纵横,桃柳成行;村内:房舍整齐,新建的社员住宅,有街有巷,新买的十二匹骡马,给全村带来了生气。入夜全村电灯明亮,弹花机房、磨面机房人来人往,青年人走进业余中学、技术夜校。
过去的沙戈庄穷得出了名。解放前一百多户人家就有七十多户流落在长江南北,长城内外,乞讨为生。全村祖祖辈辈没有个读书人,是远近皆知的“佃户村”。
如今,沙戈庄富得出了名。去年全队平均亩产七百四十五斤,比一九五六年增长了一点六倍,比解放前增长五点七倍。一九五七年以后,年年超额完成农副产品征购任务,去年粮食征购任务是十七万斤,实际交售三十多万斤;六年来共向国家交售粮食一百六十多万斤。生产的迅速发展,使扩大再生产的能力大大增强。一九六○年全大队的公共积累比一九五九年增长百分之三十点五,一九六一年比一九六○年增长百分之六十,一九六三年比一九六二年增长百分之九十点八。现在全大队已有公共积累十多万元,储备粮六万多斤。他们购买了抽水机、电动机、播种机、饲料粉碎机、耘锄、马车、地排车、胶轮车,安装了四里长的高压输电线。大牲畜已发展到五十一头,比一九五七年增长百分之五十。社员收入,一九五九年比一九五八年增百分之二十,一九六二年比一九六一年增百分之七点五,一九六三年比一九六二年增百分之十点八。
“老不通”要看一看
“沙戈庄已经翻了身,该歇口气了吧?”
“不!不!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我们要全部实现农业四化,不出几身大汗还行!”绰号“老不通”的芦忠和这样说。
“对!这几年只是起个头,今后要叫咱村再翻个个儿。”另一个“老不通”中农社员胡宗海补充着。
“老不通”是沙戈庄两位著名人物,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头脑,真难得。当初在改造自然斗争中,就因为他们这也不通,那也不通,才被人叫做“老不通”。那时他们代表着那些思想不通的人的意见,跟党支部打对面鼓。一年两年之后,不少人服了气。可是“老不通”还是不通,要看三年。三年之后,他们输了,但不认账,还要再看看。整整过了五年,他们真正佩服党支部志向大,实干精神好,承认自己给小农经济害苦了,不能用一家一户老眼光,度大集体之腹了。
去年,沙戈庄党支部,又制定了发展农业生产的长远规划。这些“老不通”都举手赞成,没有人再说不通了。
规划中要买十二匹骡马,六辆胶轮大车,做到运肥、取土都用大车,把劳力用于精耕细作,增加复种指数。社员们说村干部有眼光,但又担心钱不够,所以这个要借出五十,那个要借出一百。社员对集体就是这样的慷慨,这样的体贴。
计划培植一处苹果园,社员全体赞成。计划要积肥,社员们说有了肥才有粮。计划要增添农业机械,社员更是双手赞成。计划要平地、翻土,社员们说,干部能下海,咱们能擒住龙。
沙戈庄用六年时间改造了自然,也用六年时间改造了人。改造了自然,使粮食产量翻了一番多;改造了人,使人由大自然的奴隶,变为大自然的主人。生产、思想双丰收,所以人们把沙戈庄改造自然的斗争,说成是上了一次“社会主义大学”。
六年来,“社会主义大学”上了三堂课。第一堂课,是改造“蛤蟆汪”,消除涝灾;第二堂课,是引水灌溉,实现水利化;第三堂课,是削平“火镰岗”,实现旱涝保丰收。然后再整好“沙包地”,防止风沙灾。
改造“蛤蟆汪”、“火镰岗”、“沙包地”,当初不管在干部还是社员中,都引起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干部中主张改的人是少数,社员中主张改的人也是少数。而多数干部、社员都持观望甚至反对的态度。
干部中首先提倡改的人,是丁洪望。队干部丁顺、项乐吉等表示怀疑、犹豫。丁洪望自一九五三年高小毕业后,就立志务农,顶住了“豆芽菜长不成大树”的讽刺,办民校,当记工员、初级社会计、社长。人民公社成立后,又被选为大队长。他担起大队长这个重担以后,雄心更长上了翅膀,决心追上岔道口、大水泊、大梨园,摘掉大队“穷光荣”“老落后”的帽子。
丁顺却怕搞不好,受群众埋怨。项乐吉认为“地改好了,人也老了”,也不大赞成。
“穷怕志气铁怕钢,只要决心干,不怕不成功。”生产队队长张福善第一个站到洪望这一边。“要金要银咱没有,要人要力有的是。走着总比蹲着强,干。”又一个生产队长丁洪远为洪望使劲。
干部意见分歧,这件事很快在群众中议论开了。老社员苏洪听了就往洪望家跑,他认为这是兴家之道,创业之本,应该闯。佃户出身的张少卿也是一天两次给洪望鼓劲,他主张说干就干,不要挂在嘴上。洪望受到这些贫下中农社员的鼓励,在另一次社员大会上提出改造自然的大计,又有一些人支持他。
主张干的人数不多,只有全队人口的三分之一,但这股火力很逼人。丁顺被烧痛了。他想:站着有人高,睡倒有人长,况且又是领导,推横车,算老几?干。他这么一来,也把项乐吉惊醒了,自觉地检查纠正了“地改好了,人也老了”的思想。从此,干部的意见统一了。
社员中多数人也在观望。他们的理由是:祖辈没改过,生产工具齐全的中农也没改好。今天就凭十多辆独轮车、几辆小胶轮车,能把“蛤蟆汪”“火镰岗”改好吗?要改,就得有个好条件:国家供应三年粮,铺上铁路,用火车取土。否则,就是潍河水倒流,也休想。
敢不敢革大自然的命,敢不敢双手加小车,创社会主义大业的问题,就这样尖锐地提了出来。
由少数到多数到全体
是丁洪望、丁顺等三十多个党员、干部、青年和贫农、下中农,举起了敢革命、敢创业的大旗。也是他们,在“蛤蟆汪”敲响了改造自然的锣鼓。他们既没有向国家要一粒粮,也没有向国家要火车要铁路,就凭十几辆独轮车,在数九寒天布下了改造“蛤蟆汪”的阵势。
一百五十多户人家,只有三十多户参战,是绝对的少数。
“怎么办,你们是跟我走,还是蹲在家里给多数人架拐壮胆?”洪望对他的妻子彭玉兰和他三个弟弟说。“当然跟你走,胳膊不向集体弯能向外弯吗?”丁顺学着洪望,把自己的老伴动员来了。大队干部这样做,积极分子当然不用说。
当年地主的看墓人郑德法说:“我的妈妈是饿死的。她躺在床上叫我去讨片薯干,可没等回来她就断了气。她为什么会饿死,我为什么讨饭,就是没有地。如今有了地,又为什么不把它治好!”佃户出身的张少卿回忆说:“我种地的时候,地就在‘蛤蟆汪’,每亩只收几十斤粮。那时,我也想改地,可地是地主的。如今,地是我们的了,为什么不治?”
就这样,你串我连,我讲你听,上工的人由三十多增到一百多、二百多。当时大雪纷飞,积雪盈尺,寒风刺骨,滴水成冰。丁洪望为使后来的人有个暖和地方,把避风的沟底让给他们,自己迎风而立,站到沟岸平土。丁顺和许多共产党员,默默地响应了他的号召,走出沟底,站到岸上。
在干部们的决心、社员们的行动影响下,有些人清醒过来,有些人被形势所逼,走出了家门。这样,原来的少数就变成了多数,原来的多数就变成了少数。随着疏浚危害这片洼地的龙须河的工程的进展,随着排水沟的出现,随着影响作物生长的茅草地的深翻,“当大自然主人”的思想在许多人中渐渐形成。各种各样的守旧观点,渐渐被实践这个伟大的教师教育过来了。
这是一九五七年冬天发生的事。这一冬,排水道龙须河被疏通改道了,又在“蛤蟆汪”开挖了两条排水沟,又从高处一车一车把土运来,把“蛤蟆汪”最洼的三十多亩地填平了。
一九五八年夏季,“蛤蟆汪”经过深翻填高,种上四十亩小麦,比未改前每亩多收四十多斤。有些人的想法开始变了。但还有一些人说:不行,要看秋季。秋季下了二百多毫米大雨,但新挖的排水沟,把水畅快地送进了潍河,每亩产量达到了五百多斤。这时有人说:服了。“可去年你怎么不服?”“要知尿床,就不睡觉了。”但是,有名的“老不通”还是不服,他说:“今年雨小,还得看三年五载。”
一九五八年冬季和一九五九年春季,更大规模的治理又开始了。出工的人很多,要领导好这些人,又要作出施工规划,可不容易。但洪望勇敢地挑了这副重担,既当了团长,又当了技术员,他一面和泥水匠张少卿画图设计,一面组织劳力施工。
这个冬春一气挖了两条大型排水沟,四十多条小沟,深翻整平一百多亩洼地。
一九五九年冬季,又有人说了动摇人心的话:挖沟占地不合算,得不偿失;有个别领导干部叫洪望收工。再加天寒地裂,施工困难,三下一凑,把洪望气哭了。这时,贫农、下中农支持他,给他出了主意,算了一笔合算不合算的对比账,高涨的治涝热情战胜各种阻碍和困难。大地冻了一尺多厚,镢头下去,点点白痕,就是没有人叫苦。六百多亩洼地全被深翻、整平,排水渠道更加完整。正巧到第五年的秋天,老天爷帮了“老不通”的倒忙,一连下了八百多毫米大雨。可是,整个洼地的庄稼还是丰收,亩产量达到了六百多斤。这时,“老不通”通了。承认是从小农经济的门缝里,来看大集体的。
第二课是:大旱之年保丰收。
这是实现长远规划的第二步——水利化。这又引起了一场风波。但同意的人已成多数,反对的人已成少数。然而反对者人数虽少,意见却很多:沙戈庄穷就穷在水上,可穷神刚送走,又要把它接来,这不叫“浆里来水里去”吗?水库地势比咱这里低,水怎么能引得来?
改造千百年给人们留下来的小农思想和靠天吃饭的观点,要比改造千百亩土地难得多,要比修几条渠道难得多,要比每亩地增加几十斤粮食难得多。
党支部还是把这个“难”包袱背上了。
怎么做?是开会?是动员?都不是,是身教。干部们在工地上悄悄地搭起了一间小工棚,中午社员们收工回家,丁洪望、丁顺、项乐吉、丁洪远、沈凤文几个干部,就在这里做饭。他们吃了饭,没等社员上工,就又干了起来。晚上社员收工回家,蹲上热火的炕头,他们就宿在这间四面透风的小草棚里。天不亮又顶着霜,修渠、刨地。就这样,一天,两天,一连三十七天,天天如此。他们自己一句话不说,社员可件件看在眼里。有的人在这种“身教”之下,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一个比出勤比工效的热潮迅速形成。人们用自己的智慧和辛勤的劳动,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打好了畦田,修好了一万多米长的支、斗、农、毛渠道,建成了相应的水利建筑物。要问有多少人为了赶任务少睡了多少觉,这是很难统计的。但是在那些日子里,不少人的眼上,确已布满了红丝。
当引水渠跟沙戈庄逐步接近的时候,当人们看到渠道上许多建筑物能像斗秤一样,准确地按照农田需要,把水送来、截走的时候,怕水恨水的思想就默默地消逝了。原来的少数人就更少了。再当旱象一来,水不用人挑,自动流进田间,滋润着庄稼,使每亩地多产三成粮的时候,现实进一步把他们思想说通了。
水把神灵冲走了
除水害兴水利的结果,使全大队最坏的洼地变成了好地,而那块原比洼地稍好的“火镰岗”,却变成最差的地了。它把全队的产量拉下很多。所以又开始消灭这个占地一百多亩、比平地高出数米、渠水流不上、庄稼常常被烧死的“火镰岗”了——这是第三课。进了三年“大学”,受了社会主义教育的人,对于治理它决心很大,都说,大江大河都闯过了,还在乎这条小沟吗?当改造“火镰岗”这个问题被绝大部分人接受的时候,“老字辈”却出人意料地说道:不能动,土龙在此,地脉在此,风水在此。
这真是块“宝”地吗?怎么沙戈庄在解放前连个读书人也没出?有八十多户扛大活、讨饭,七十多户逃荒呢?许多人冬天连棉衣穿不上?“蛤蟆汪”成年受水淹,“火镰岗”季季遭旱灾,龙王、风水、神灵都到哪里去了?现在这样好的生活,难道不是改造自然的结果,还是天赐给的吗?
党支部书记丁洪望挨家挨户跟这些留过辫子的人算了这笔账。具有封建迷信思想的人开了窍。有一个人对着家里供奉的财神爷说,年年给它烧香磕头,可是也没得过财。如今有了粮有了财,这财应归功于集体。
这是沙戈庄在前进的大道上,跨过的最后一道障碍。又是三年,才把“火镰岗”削平,修了十六条渠道,打了十三眼水井,使高地洼地成了一线,使水成了一脉。自流灌溉和提水灌溉把“火镰岗”的干旱冲走了,使粮食亩产量由没有治理前的二百多斤,提高到七百多斤。自流灌溉也把“老字辈”心头上的神灵冲走了。
如果要问第四课该上什么,那就是在今后的几年内,彻底改造“沙包地”;把全大队土地全部整平、深翻,以迎接农业机械化;培养农业技术队伍,加强科学试验……。
现在,这一长远规划,已被通过了,而且是被全部人通过的。
全部,这个巨大的数字,是用六年的时间,大串大串改造自然、发展生产的数字,是用美好的现实生活和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换来的。
全部,虽不能表明各式各样的小农经济思想、封建思想、资本主义思想,已被彻底战胜,但“人换思想地换装”,却是毫不夸大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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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可灌田两万八千多亩的福建长乐县三溪水库,水从石拱渡槽流过,灌溉农田,给当地生产带来巨大的变化,社员们称它是“幸福泉”。 徐大钧摄(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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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

“老不通”之通
人的认识来源于实践。一个人认识自己没有经验过的事物,总要经历一个或长或短的过程。
所以,沙戈庄生产大队在改天换地的斗争中,出现了两个“老不通”。不能说“老不通”的想法完全没有道理。世世代代住在这里,世世代代那样生产,世世代代那样生活,现在要把天地“翻个个儿”,谁知道行不行呀!
所以,他们决心看一看。看一步,走一步;走一步,看一步。几年过后,“老不通”承认自己“是从小农经济的门缝里,来看大集体的”,自然而然成了继续改天换地的积极分子。
沙戈庄大队的干部懂得实践论。“老不通”为什么不通呢?因为他们重视老经验,缺乏新经验。在这里,光有口头宣传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拿出活的事实,拿出新的经验,让“老不通”自己去做判断。他们坚持做了几年,做得好!
人的认识是由浅入深的。“半不通”通了,“老不通”也通了,沙戈庄生产大队主张改天换地的,由少数变成多数,变成全体。人换了思想,地就换了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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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街头的失物招领流动站
上海虹口区最近出现了一个不做买卖的流动“杂货摊”。这个摊子设在一辆三轮送货车上。有人去向两位管车的人买货,他们却不卖,原来摊上还挂着一块红布横幅,上面写着“虹口公安分局失物招领处流动站”。
二月二十七日,虹口公安分局的两个工作人员推着这个“杂货摊”沿昆山路缓缓东行。忽然有个小学生挤近摊,盯着一顶红色灯芯绒帽子说,这是他弟弟在“年初一”那天掉在四川路桥附近的。工作人员马上查对记载资料,情况相符。小学生高兴地领去了这顶已在公安局里耽了两个星期的帽子。
据流动站的工作人员说,这摊上的五百多样物品,仅仅是失物招领处收到群众交来的大量失物中的一小部分。最近两年内,虹口公安分局失物招领处收到群众交去的失物达一万多件。因为领物的人少,他们就把一部分失物放在车上,穿街走巷寻访失主。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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