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2月1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澳共(马列主义者)签署联合声明
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紧密团结起来
积极反对没有赫鲁晓夫的现代修正主义
两党相互支持加强反美反帝斗争并谴责美帝国主义在亚非拉的侵略政策
中国核试验成功使世界力量对比变得有利于新兴力量而不利于帝国主义
新华社雅加达十七日电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在十四日发表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六日在雅加达签署的联合声明。全文如下: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联合声明:
应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邀请,由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中央委员会主席爱·弗·希尔同志和副主席克·莱·奥谢同志组成的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代表团对印度尼西亚进行了友好访问。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日,希尔同志在雅加达的“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学院发表了讲演,代表团还访问了万隆。在那里同西爪哇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人和干部举行了讨论,会见了工人和农民,以便直接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斗争情况,了解人民的艺术和文化以及印度尼西亚人民生活的其他方面。
西爪哇共产党人和劳动人民的经验使代表团得到很大的启发。代表团保证要向澳大利亚劳动人民报告印度尼西亚人民的斗争状况。印度尼西亚人民对澳大利亚劳动人民的斗争的关心使代表团受到很大的鼓舞。互相支持是讨论的主旨。
在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三日和六日,代表团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举行了正式会谈。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代表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艾地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副主席麦·赫·鲁克曼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二副主席约多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委员、书记苏蒂斯曼同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处成员、国际部部长克雷尔·苏皮特同志。
会谈是在热诚亲切和极其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两党在所讨论的一切问题上意见完全一致。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表示声援和支持在以希尔主席同志为首的中央委员会领导下的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特别支持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建立澳大利亚人民的最广泛的统一阵线,以进行反对美帝国主义和澳大利亚反动派,争取使澳大利亚成为一个独立、民主和爱好和平的国家的斗争。为此,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完全支持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为团结工人阶级、为反对以澳大利亚工党领导人为首的社会民主主义(改良主义)的恶劣影响、为反对现代修正主义而进行的斗争。击败社会民主主义思想及其今天在共产主义运动中以现代形式表现出来的当前修正主义,是反对帝国主义、团结工人阶级的斗争中的主要部分。
美帝国主义者利用澳大利亚作为美国投资的场所,并且把它作为一个重要的地区来推行自己统治全世界的计划。他们在澳大利亚已经投入并且正在以日益增多的数量投入数以百万计的美元。对经济的各个方面无孔不入。他们剥削澳大利亚工人和劳动人民。他们打进澳大利亚的市场,使较小的澳大利亚资本家、使原料生产者面临破产的威胁。他们对澳大利亚奉行贸易歧视政策。他们利用澳大利亚作为一个地盘,把他们设在澳大利亚的工厂的产品向东南亚输出,从而掠夺东南亚的市场和原料。由此可见,他们在他们的澳大利亚傀儡的帮忙之下,利用澳大利亚作为基地,准备向东南亚的民族解放运动发动进攻。
美帝国主义得到以孟席斯为首的澳大利亚反动派卖国贼的帮忙,把澳大利亚拉进侵略性的澳新美条约和东南亚条约组织。它现在要澳大利亚对“保卫自由世界”进一步作出贡献,而所谓“保卫自由世界”实际上就是扩大美帝国主义者的侵略。美国对越南人民的侵略、在老挝的干涉以及它对所谓“马来西亚”的支持,都证明了这一点。这样一种政策只能为澳大利亚带来灾祸。要使这一政策得逞,它必须在共产主义运动内部保证弄到一个基地。在美帝国主义侵略扩大的情况下,现代修正主义者所谓国际紧张局势缓和了的说法、他们避不给予民族解放运动以全力支持、他们关于和平共处与裁军的片面主张、他们掩盖美帝国主义是和平的首要敌人这一事实、他们贬低反对在澳大利亚的美国基地的斗争、他们同那些坦率和公开支持澳大利亚—美国联盟的澳大利亚工党头目的“团结”,以上种种都是在事实上为美帝国主义效劳。其结果是削弱澳大利亚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因此,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是反帝斗争所必须的一部分。工人阶级必须联合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对澳大利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进步人士进行的英勇斗争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们反对在澳大利亚的美国军事基地、反对澳新美条约和东南亚条约组织、在“不准把澳大利亚军队派到马来西亚去”的口号下反对在“马来西亚”利用澳大利亚军队、反对孟席斯政府支持新殖民主义产物“马来西亚”的侵略行动,而上述种种,显然是对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和东南亚各国人民的安全的威胁。
本着声援上述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和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的精神,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表示完全支持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人民为挫败新殖民主义产物“马来西亚”而进行的斗争。这个所谓“马来西亚”是英帝国主义在美帝国主义支持下制造的,其目的是要保持帝国主义在东南亚的剥削,要扑灭各国人民的解放斗争,对印度尼西亚共和国进行侵略威胁。挫败新殖民主义产物“马来西亚”的斗争,对于支持马来亚、新加坡、北加里曼丹(包括文莱、沙捞越和沙巴)人民争取彻底民族独立的斗争,是必要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对抗政策,是上述各地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和印度尼西亚共和国争取持久的安全和独立的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这毫不牵涉到甚么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领土要求。而澳大利亚统治阶级的发言人却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了粗暴的歪曲。澳大利亚人民和印度尼西亚人民之间有着传统的友谊,澳大利亚工会声援印度尼西亚反对荷兰帝国主义的斗争的支持行动就是这种友谊的标志。两国人民现在一心谋求和平,一心谋求相互之间以及东南亚各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帝国主义,特别是美帝国主义是他们的共同敌人。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完全支持北加里曼丹统一邦以及北加里曼丹人民目前在阿扎哈里总理为首的政府领导下为争取独立而进行的武装斗争。两党祝愿他们的斗争节节胜利。
根据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以及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八十一个党的声明的革命原则,两党强有力地支持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为建立免于受剥削和压迫的新生活而进行的斗争。两党一致认为,帝国主义和为争取独立而斗争的被压迫人民之间的矛盾,是今天世界上的主要矛盾。
作为世界帝国主义的罪魁祸首的美帝国主义,是关于印度支那问题的日内瓦协议的主要障碍。两党决心作出一切努力,使得全世界的进步力量团结起来,谴责美帝国主义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侵略,要求美帝国主义从印度支那撤除所有军事基地和撤走全部军队。印度支那的事务必须在没有任何外来干涉的情况下由印度支那人民自己来解决。
两党呼吁全世界所有爱好独立与和平的人强烈抗议美帝国主义者伙同比利时帝国主义者所发动的野蛮侵略,支持刚果(利)人民。刚果人民在刚果全国解放委员会的领导下对美、比帝国主义强盗及其走狗冲伯之流所进行的武装斗争,完全是正义的。因此,全世界所有人民和进步力量必须予以支持。
两党申明: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两国劳动人民坚决支持坚持不懈和英勇地抗击美国侵略和颠覆的古巴人民,坚决支持拿起武器对一心一意为美帝国主义效劳的国内反动政权进行斗争的委内瑞拉、危地马拉、哥伦比亚、玻利维亚以及其他拉丁美洲国家的人民。
两党热烈欢迎中华人民共和国试验核武器成功。与修正主义者相反,两党认为,这次核弹试验不仅进一步加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防务,而且还加强了全世界人民争取独立和真正和平的斗争。中国的核弹试验使世界力量的对比变得有利于新兴力量而不利于帝国主义旧有势力。
两党欢呼赫鲁晓夫被撤除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的领导职务。
赫鲁晓夫下台是全世界不断壮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力量的胜利。赫鲁晓夫的下台证明现代修正主义的对内政策、向帝国主义投降的对外政策和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政策的破产。因此,赫鲁晓夫下台对苏联共产党说来是一件好事。他的下台有利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但是两党完全明白,帝国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始终要想尽一切办法来保证继续实行赫鲁晓夫的招致灾祸的路线。因此,赫鲁晓夫的下台并不意味着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现在已经结束。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紧密团结起来,积极地反对“没有赫鲁晓夫的现代修正主义”。不管有没有赫鲁晓夫,必须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正如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所说,今天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所面临的最主要的危险仍然是现代修正主义。两党表示深信,现代修正主义将肯定被击败。时间对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有利。
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事业,两党认为,只有在事先进行有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参与的充分准备,举行国际会议或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会议才是合理的。
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工人阶级和人民之间的亲密的友谊万岁!
全世界人民为了击败世界恶魔——美帝国主义而进行的争取独立的革命万岁!
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革命斗争万岁!
马克思列宁主义万岁!
全世界工人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六日于雅加达
代表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
弗·希尔(签字)
克·莱·奥谢(签字)
代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 艾地(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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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希尔主席在雅加达“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学院讲话
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应该进行到底
新华社雅加达十七日电 据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新闻局七日发表的新闻公报说,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主席希尔十二月二日在这里的印度尼西亚“阿里亚哈姆”社会科学学院说,赫鲁晓夫的下台是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胜利,但是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还没有结束,应该进行到底。
希尔详细地谈到了澳大利亚工人阶级的斗争史,澳大利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粉碎现代修正主义的历史,澳大利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反对在澳大利亚工人阶级中间有很大影响的社会民主主义者的胜利的斗争史。
希尔说:“社会民主主义是帝国主义者通过国家机器采取一些改良主义措施来实现他们的愿望和维护他们的最高利益的工具。”
希尔说:“澳大利亚现在还存在着这种现代修正主义。他们主张通过帝国主义国家的国家工具,例如它的议会来继续实行‘和平过渡’的斗争。”
希尔说,“澳大利亚工党(现代修正主义者也遵循它的政策)明目张胆地帮助帝国主义镇压工人。
“当各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蓬勃高涨,工人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越来越尖锐的时候,修正主义者以他们的修正主义理论出来帮助帝国主义者,使其摆脱目前的处境。”
希尔接着说:“当社会民主主义同帝国主义结成一伙,当修正主义者出来帮助他们的时候,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非常需要团结起来。”
希尔说,赫鲁晓夫成了第五纵队,“老的澳大利亚共产党的领导人服从赫鲁晓夫的指挥棒,而赫鲁晓夫本人听命于他的主子美帝国主义。”
希尔说:“因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修正主义实际上是挂着共产主义的招牌的社会民主主义。”
希尔说,他的党和澳大利亚的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坚决支持印度尼西亚人民粉碎新殖民主义产物“马来西亚”的斗争以及所谓“马来西亚”国家的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
他指出,澳大利亚工人高度评价印度尼西亚人民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艾地同志的领导下进行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他说,澳大利亚工人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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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庆祝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四周年
对外文协和中越友协举行晚会
首都展出介绍南越人民反美斗争的图片
新华社十七日讯 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中国越南友好协会今晚举行晚会,庆祝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四周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工团话剧团在晚会上演出了六幕话剧《南方来信》。
对外文协会长楚图南,中越友协会长杨秀峰和有关方面负责人丁西林、董越千等出席晚会。应邀出席晚会的有: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常驻中国代表团代理团长阮明芳,越南民主共和国驻中国大使馆参赞黄北,正在北京访问的越南劳动党中央工业部副部长陈叶,以及在北京的其他越南同志。社会主义国家及亚非各国驻华使节和文化官员也应邀出席。
新华社十七日讯 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四周年图片展览,今天下午在北京展览馆开幕。
中国越南友好协会会长杨秀峰,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副主席廖承志,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丁西林,外交部第二亚洲司司长姚广和首都各界人士出席开幕式,观看了展出的图片。
应邀出席开幕式的,有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常驻中国代表团代理团长阮明芳,越南民主共和国驻中国大使陈子平和使馆其他外交官员,在北京的越南专家和实习生、留学生等。
在展览会上展出的一百四十多张图片,揭露了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南方的滔天罪行,展示了英雄的越南南方人民拿起武器英勇地同敌人进行战斗的情景。还有许多图片,反映了中国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支持越南人民的正义斗争,愤怒声讨美帝国主义侵略暴行的情况。展览会是由中国越南友好协会、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联合举办的。
各国驻中国大使馆的文化官员也应邀出席了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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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就我国政府关于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核武器问题的建议
墨西哥政府以备忘录答复周恩来总理
新华社十七日讯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收到了墨西哥合众国政府十二月九日答复他十月十七日电报的备忘录。备忘录全文如下: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七日,周恩来先生阁下就邀请世界各国元首举行会议讨论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核武器问题的建议致函墨西哥总统。这个会议的主要目的在于制订出一项协议,根据这项协议,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和在不久的将来有能力达到这个地位的国家将承担义务不使用核武器,不对不拥有这种能力的国家使用核武器,不对无核武器区使用核武器,彼此也不使用核武器。
墨西哥政府一贯认为,对于诸如有必要避免原子冲突的危险、乃至最后有必要达成在有效的国际监督下的彻底普遍裁军这样具有深远影响的问题,继续不断地逐步予以解决,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同时,应该避免那些会使联合国和十八国裁军委员会在这些问题上所作的不懈努力归于无效的仅属枝节性质的考虑。
众所周知,这种长期的努力只是到最近才开始产生具体的效果。如以前所指出的,这一点本身就证明招惹不必要的轻率行动是不适宜的。
墨西哥政府在参与这些努力方面,一直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不错,墨西哥是首先加入一九六三年八月五日在莫斯科签订的禁止除地下试验以外的一切核试验的条约的国家之一,也是首先——在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一日——批准这个条约的国家之一。尽管墨西哥政府认为这个条约只是走向防止战争、巩固和平这个巨大任务的一个小小的开始,但是它愿意立即参加这个条约,因为它认为这个条约对和平事业是无比珍贵的贡献,这不仅是由于它的内容,而且是因为它是走向更加困难、复杂的政治解决和采取有效的裁军措施的第一步。
墨西哥继续认为,只要有决心和毅力,就有可能就地下核试验以及就其余各种措施达成另外一些协议,这些措施将使世界各国人民能够向如下重大目标前进,即:签订一项在严格国际监督下的全面彻底裁军的条约。因此,为了寻求促进各大国之间在其它迫切问题上达成谅解的途径,墨西哥本着使签订莫斯科条约成为可能的同样精神,在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八国裁军委员会会议上建议,这些国家应该承担义务不把核武器、热核武器或其它大规模毁灭性武器送入轨道,因为如果空间非核化不能同时得到保证的话,任何地面区域非核化的尝试都会丧失意义。在该会议上,墨西哥代表团散发了一份关于“防止把核武器送入和存放在轨道上的条约初步草案”。随后,墨西哥同裁军委员会全体成员国一起向联合国大会提交了一份关于在外层空间存放核武器的提案。该提案受到联合国大会的欢迎,并且通过成为第1884(ⅩⅤⅢ )号决议。该决议呼吁所有国家不要把任何能运载核武器或其它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装置送上轨道,不要在天体上使用这种武器,不要用任何方式把这种武器放置到外层空间去,也不要鼓动、助长或参加这种活动。
同样,墨西哥政府也支持联合国大会第1910(ⅩⅤⅢ)号决议。在该决议中,这个世界组织敦促所有国家遵守禁止除地下试验以外的一切核试验的条约,并且尊重该条约的精神和规定,同时要求十八国裁军委员会赶紧进行有助于达到条约序言中所述目的的谈判。根据这一精神,墨西哥也支持大会通过第1909(ⅩⅤⅢ)号决议,该决议敦促委员会研究是否可能召开一个会议来缔结一项禁止使用核武器和热核武器的公约,并向第十九届大会提交报告。委员会在这方面所进行的大量工作和经验使它有可能比任何其它机构更迅速和更有效地研究这个问题。
人们希望现在和后代都能摆脱核冲突的威胁及其不可估量的危险的愿望,长期以来已转化成为这样一种意志,即不让那些可能使这样一场冲突爆发的因素得到散布。墨西哥政府相信,在普遍协议未能达成的情况下,通过各国自发的决定,非核化是可能、可以而且也是必须达到的。正如墨西哥政府在裁军委员会发表第一个声明之后向委员会宣布的那样,墨西哥政府基于这样的认识,已决定不拥有任何核武器或任何可能被用作运载核武器的手段,并且不允许它们进入本国领土。
墨西哥相信这种作法也可以推广到各个地理区域,因此墨西哥坚定地参加了促进拉丁美洲非核化的创议的工作。一九六三年初,墨西哥在这方面率先作了一次新的努力,这种努力导致了同年四月二十九日玻利维亚、巴西、智利、厄瓜多尔和墨西哥等国首脑发表的联合声明。在这一文件中,这五个共和国的总统重申了他们对最近国际局势发展的深切关怀,因为这种发展有利于核军备的扩散,但是他们表示坚信拉丁美洲各共和国按照他们不变的和平传统,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努力使拉丁美洲成为一个非核地区,从而对消除威胁世界和平的危险作出贡献。五国总统希望使他们各自国家的人民免遭核战争的悲惨后果,确信缔结一项区域性协定有助于将来在世界范围内通过一个公约性的文件,因而宣布自该日起他们的政府打算签订一项拉丁美洲多边协定,根据这个协定,这些国家将承担义务不制造、不接受、不储存和不试验核武器或核发射装置。五国总统在宣言中敦请其他拉丁美洲共和国的国家元首也遵从这个意志和决定,以便进行合作使这一地区的非核化尽速得到承认。
墨西哥还积极地参与了创议、讨论和通过联合国大会第1911(ⅩⅤⅢ)号决议。根据这项决议,联合国满意地注意到一九六三年四月二十九日的宣言,表示希望拉丁美洲各共和国继续努力以达到此宣言中所预期的目的。当时联合国大会表示深信,所有国家,特别是核国家,一俟达成一项满意的协定后,都会给予全力支持。
从上述事实,可以推论,对于有关必须达成在严格国际监督下的普遍彻底裁军的一切有生命力的努力,墨西哥总是支持的。尽管如此,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墨西哥确信,最有利于这一事业的办法是,十分真诚地来说明它自己的见解,即:如果不进行耐心而详尽的准备工作,通过消除枝节的障碍,以促进大家来参加这类很有可能实现人们所追求的崇高目标的会议,那么,举行一个世界各国元首的会议,是不合时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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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越南南方来信

“用老爷的拐杖打老爷的腰”
编者按: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四周年的光辉节日就要来到了。我们摘译几封刚收到的“南方来信”,陆续发表。这些来信,刊载在最近的越南《人民报》上,都是辗转半年才到达北方的。信中沸腾着战斗的革命热情,反映了越南南方人民誓必消灭美国侵略者的钢铁意志。读了使人更加坚信:这样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亲爱的五姐:
你的两封来信已经收到很久了,这几天由于喉头发痛,要来医院调治,才能给你写信。
五姐,你可知道,每封从北方寄来的信,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都毫无例外地成为寄给我们大家的。甚至夫妻之间谈到私事的信件,也被大家传来传去,直到把它传得破烂不堪。革命的环境,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深感到个人的感情,也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感情。个人,在这里已经融化为革命大家庭的一部分了。
你知道,一封信,或者一个别的什么东西的到来,曾使人们由于兴奋和感到幸福而洒下多少激动的泪水呵!
五姐,在过去九年抗战期间,敌人进行野蛮残杀的惨象,在这九年里又重新出现了,而且,比起过去要罪恶和野蛮得多。但是,北方所走的向着光辉灿烂的社会前进的道路,时刻鞭策和鼓舞着我们,使我们能够战胜困难,使我们和同胞们的信心和斗志更加坚定,面对牺牲也毫不畏缩。
五姐,咱们西宁省最近情况好得很,比起过去抗战的年月好多了。
在和平恢复的头几年,复员回家的前抗战人员遭到美吴集团疯狂的逮捕和镇压。他们残暴地杀害了黄荔珂。而B·N·哥、X姐、小T叔……也在他们最野蛮残暴的方式下被屠杀:被他们推出去活埋,只把头露在地面上,然后用水牛拖着铁犁耙,在上面犁来耙去,直到地面上一个完整的头也看不见时为止。同胞们对被杀害的兄弟姐妹感到心如刀割,对敌人的仇恨也更加强烈了。敌人愈是野蛮镇压,同胞们就愈加英勇地进行斗争。可以说,咱省的武装斗争是以一九六○年初具有历史意义的苏海战役开始的。
苏海警察局在西宁市北面七八十公里的庄索旁边。那儿是敌人第二十一师一个团的团部。
我们上级的主张是:打这一仗,既夺取武器来武装革命力量,又粉碎敌人的上述阴谋。就这样,攻打苏海的计划制订下来了。
我们从各地集合起来的力量很少,不到几百人,武器大部分是大刀和梭标……。由于我们具有必胜的信心,因此还从县城动员来数十个民工。
正当我们出击的那天,敌人很大一部分兵力却拉出去“扫荡”了。这时候有人认为可能是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因此敌人把兵力拉到外边。要是我们发动进攻,里面的敌人打出来,外面的敌人打进去,我们就难于冲出敌人的火网。
我们的指挥员X同志和政治指导员T同志都是久经战斗考验的同志,他们都曾尝过美吴集团牢狱的滋味。在分析和研究情况后,他们决定“打”!这次战斗打得真神速。弟兄们由于具有高度的消灭敌人的决心,都极其兴奋。至于敌人,由于遭到出其不意的袭击,瞬息之间就被消灭或变成俘虏。
这一仗,我们遇到的困难却是搬运战利品。敌人的仓库里堆放着六七千支崭新的枪。我们运走了很多,但仍然留下很多。我们要用敌人的军车来搬运,但我们的同志中却没有一个人会开车。于是只好要俘虏来搬运了,因此这也是一个困难。
当我们把枪支弹药运出敌人据点之外的一段路后,外出扫荡的敌人回来了。弟兄们只好布置开来抗击敌人。好在我们这时已经有了新的枪,这真叫做“用老爷的拐杖打老爷的腰”,因此这次战斗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果,尽管那儿的敌人得到大批外出归来的敌人支援。五姐,你想想,我们的弟兄只有几百人,仅仅由于具有爱国心,但还不大会使用枪炮,却消灭、俘虏和击溃了比我们多出将近一倍的敌人。还有将近一百个敌人被打得往树林里四散奔逃,直到后来他们才能集合起很小一部分。我们缴获了一千多支枪。此外,象机关枪、短枪等,在林子里丢得满地皆是。
苏海的敌人被我们消灭后,我们用缴获的枪炮来装备自己,并分发给各地方……。从此,武装自卫斗争就有了迅速的发展。
在这里还要告诉你,一天,我正走在路上,敌人的飞机突然飞来,在我的头上俯冲投弹。接着,那被老乡们叫做“毛毛虫”的直升飞机、达科他飞机、C113型飞机就来空投伞兵。敌人的“飞行车厢”在我头上隆隆作响。但拖了一天时间,敌人直到开来几千伪军之后,才敢四出搜索。第二天早晨,他们与我们的一个小单位遭遇上了。这样一来,从早上六点钟一直战斗到下午一时,他们在流了几十摊鲜血,丢了很多物资,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之后,才能摸进几间四壁空空的房子。至于咱们,也“损失”了一些尖桩,因为这些尖桩被他们连同那些因掉进陷阱而受伤的象黄牛一样嚎叫着的敌兵一起抬走了。这一仗,有三架直升飞机被咱们打伤,一架C113型飞机被击落。
今年初,美帝国主义的新走狗发动了一次他们称之为“师团急行军”的战役。但是,在阳明洲,他们的三架飞机被打成碎片,两百多个敌人丧了命。他们从槟蓄派去清泉和槟吉的那个团——它是美帝国主义的“宠儿”,并且一直被吹嘘为“善战”的——除了剩下不到二十个人狼狈地往槟蓄等地逃窜外,全部被我们消灭。
同你还在阳明洲时相比,今天咱们的根据地要扩大和巩固多了。你现在会骑自行车了吗?要是你会骑自行车的话,那你可以从你的故乡一口气骑到你们的那片山坡地,如果你还有早年那样的力气的话。在根据地,自行车、机器脚踏车、汽车、三轮车等多得很,渡船随着小汽艇后面破浪前进。稻米、玉蜀黍和红薯,一般说来是丰足的。同胞们的日子也过得很不错。生活很好。这里的同胞们还学习北方同胞的经验,兴修水利。抽水机隆隆地转动,就连过去没有种过庄稼的地方也种上了水稻。每一个村庄都组织了强大的游击队。文工队、文艺组的演出真是丰富多采。哪一天要是村里有弟兄出发从军,村里就要组织欢送会,唱歌、跳舞、演剧、演改良戏,热闹得简直象赶庙会那样。有时,解放军的文工团也来巡回演出。
好啦!护士同志又嘀咕说我睡得太晚了。只是因为我写的信是寄给北方的,她才让我写到这个时候。
你的朋友、妹妹L
一九六四年二月十日晚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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