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月7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山东各地自筹资金兴修小型水利
浙江农村治水治山扩大保收面积
据新华社济南电 山东各地人民公社设法自筹资金,修建适合当地需要的小型水利工程。据去年十二月上旬统计,全省新建和整修的灌溉工程,已有五万多项完工,新挖和疏通排水沟渠十二万多条,山区修好水土保持工程一万四千多处。完成的总工程量已达到冬季全省农田水利修建计划的一半以上,进度比去年快。
山东各地修建的水利工程,大多是根据一九六四年的增产需要进行的。鲁西北和鲁西南等低洼易涝地区,在几年来重点兴办除涝工程的基础上,继续兴建排水渠系,并修筑畦田、台田、坑塘、水井等除涝、治洼、保水、灌溉工程。胶济路两侧和津浦路山东境内南段沿线,是全省著名的井灌区,于是这些地区就打新井、整旧井,扩大井灌面积。胶济铁路中段的昌潍专区,已经打成新井一万五千多眼,整修旧井一万多眼。在鲁南山区,各人民公社正加紧修建水库和引河灌溉工程的配套工程。现在已修成灌溉渠道六千多条,许多生产队已利用它们浇灌冬小麦。
各地修建的农田水利工程,大部分是公社、生产队自办的。有些规模较大的工程,则采取由受益单位按受益面积合理负担劳力、资金的办法联合举办。
在一些水利条件较差的山区,各人民公社的生产队也设法克服困难,兴修一些急需的水利工程。泰安县的山区社队,正在兴建五十处引水上山的工程。他们在梯田上一级一级地修蓄水池,再用排灌机械或水车,把河水、井水逐级引上山去浇灌梯田。
兴修小型农田水利工程的同时,山东各地也在国家扶持下兴办了一些大中型的水利基本建设。目前已经动工的有三十五项,其中包括一些河流治理以及部分大型的灌区配套工程。
据新华社杭州电 浙江各地农村开展以扩大保收田为中心的水利兴修活动。
目前,各地都因地制宜地兴修水利工程。有的在整修海塘或江河堤防,有的在从事水库或机电排灌设施的兴建或配套工作,有的在建造水闸,有的在疏河开沟。著名棉花高产地区的慈溪县,许多公社认为改善水利条件,是争取明年棉花的稳定增产的一条重要措施。现在,这个县的许多河流沟渠都已进行整修,全县将形成一个能排、灌、蓄三用的棉田水利网。衢县、江山等黄土丘陵地区的许多公社,根据当地田块多又小的特点,兴修小型水库、山塘、圳坝,扩大保收田的面积。
浙江省是“七山一水两分田”的省分,治好山,对于保持水土、含蓄水源、抗御水旱灾害威胁,都很重要。因此,各地在修水利工程中,都注意同治山治水密切结合。宁波地区的新昌江,是曹娥江上游的一条重要支流,沿江两岸是这个县的主要粮产区。为进一步治理这条江,新昌县成立了新昌江治理委员会,同沿江各人民公社一起,进行治山治水规划。计划在这里建设的水库、山塘,有些已经开工。一些山湾陡坡、水土易于流失的地方,正在挖水平沟,山头上也修建起层层地坎,拦护沙土。(附图片)
河北高阳县蒲口公社北蔡口大队的社员,正在修筑农田排灌工程。
     谢圣德摄(保定日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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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薄地加厚土层 坡地改成梯田
四川改造旱地一百四十多万亩
据新华社成都电 四川省丘陵和山区许多公社的生产队,正在开展以治山、治水和改良土壤为中心的改造旱地的活动,争取今年农业全面增产。目前,全省已改造的旱地达一百四十多万亩。其中一百一十多万亩瘠薄的旱地加厚土层,改良了土壤;六万多亩水土流失严重的坡地改成梯地,还有一些旱地改成了水田。
四川省共有旱地五千多万亩,占全省耕地一半以上。这些旱地,以种植棉花、油料等经济作物为主。旱地中,有一半坡度较大,水土流失严重,影响农作物产量的提高。据许多地区调查,这些旱地经过改造以后,农作物产量一般比原来增加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因此,有计划、有步骤地改造旱地,就成为四川省发展农业、特别是发展经济作物的一项重要任务。
去年秋种刚结束,许多公社的生产队便连续召开会议,认真总结过去改造旱地的经验,制订今后改造旱地的规划,并把它列为冬季生产的一项主要内容。旱地面积占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绵阳专区,广大社员改造旱地的积极性很高。入冬以来,许多公社生产队都指定专人领导这项工作,安排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劳力投入这项活动。这个专区计划在一百三十多万亩棉田上挑沙面土,改良土壤。目前已挑沙面土二十六万多亩。綦江县石?区目前已有七百亩坡地改为梯地,七百九十多亩旱地改为水田。
治山、治水和植树造林,保持水土,是改造旱地的一个重要方面。许多公社生产队都本着当前受益和长远利益相结合的精神,根据本队的人力、物力和其他可能条件,合理安排,进行水土保持工作。川中浅丘陵地区,人多地少,耕地土质瘠薄,就以挑沙面土、增厚土层、改良土壤为主,同时分期分批地改缓坡地为梯地,改旱地为水田。遂宁、蓬溪、南充等浅丘陵地区的许多社队,结合改造旱地,发动群众大力整修水利工程,并在地边栽种树木,以利水土保持。宜宾专区入秋以来结合改造旱地,已在山坡地边种植各种树木达二百二十多万株。(附图片)
右图:位于大别山麓的湖北省罗田县河铺公社新路二大队,积极组织人力畜力改造河滩地。
新华社记者 于澄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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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贵州农村积极消灭越冬害虫
病虫害测报机构正为今年防治作好准备
新华社南昌电 江西省农村正抓紧时机开展冬耕灭虫活动。现在,全省已有百分之八十的应耕冬闲田经过翻耕,有四百万亩稻田灭虫工作进行得比较彻底。
各地根据历年的经验,因地制宜地采取不同的灭虫措施。临川县二季晚稻田多,就组织辅助劳动力挖禾兜,做到挖尽烧光,消灭禾兜中的越冬害虫。铜鼓、修水等县一季晚稻田多,就组织冬耕小组,专门翻耕一季晚稻田。九江专区各产棉的公社生产队,也及时组织社员捡拾并烧掉棉田里的枯枝烂铃,消灭红铃虫。
各地结合冬耕灭虫活动,组织技术人员对良种场的种子、苗圃的苗木进行检疫消毒,防止病虫害传播。有些地区还整顿和健全了虫情测报站,训练一批防治虫害的技术人员。
据新华社贵阳电 贵州省农村结合冬季生产积极消灭农作物的越冬害虫,为一九六四年农业增产创造条件。
冬耕和泡冬水田是贵州农村冬季农事活动的主要项目,同时也是有效地消灭越冬害虫的办法。目前,全省百分之七十的冬耕田地都经过翻犁,冬耕进度比去年同期快;泡冬水田面积也达到三百三十八万多亩。许多公社的生产队普遍挖稻根、铲除田埂上的杂草,结合沤制肥料,消灭越冬害虫。毕节、织金、黔西三个县已铲草皮烧灰达一百五十多万斤。水城县割了二千多万斤田埂杂草,压入田里,既增加肥分,又灭了害虫。天柱、镇远等县还在稻包虫的越冬场所撒了灭虫药。
根据历年病虫害发生的规律,各地因地制宜采取相应的防治措施。稻包虫危害比较严重的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着重防治越冬稻包虫;甘薯黑斑病比较流行的铜仁地区,就大力向群众传授防治甘薯黑斑病的技术;盛产玉米的毕节专区,为了消灭越冬的玉米钻心虫,把玉米秆全部烧成灰或沤了肥。
全省病虫害预测预报机构的工作人员,正在对越冬病虫害进行调查,为今年的防治工作积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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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技术协作的“夜市”
从一九六一年冬天开始,在沈阳市文化宫的生产技术馆里,每逢星期二晚上,不论是北风刺骨的严冬,还是炎热的夏天,沈阳市技术协作积极分子和职工们总是风雨不误,都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儿,有的讲课,有的听课,有的把在生产中遇到的技术难题拿到这里求人帮助,有的专门给别人解破难关。
一九六四年新年前夕的一个傍晚,当夜幕刚刚落下的时候,沈阳市技术协作积极分子们连工作服都来不及换,带着各种各样专开技术难锁的钥匙,拿着图纸和实物,迎着刺骨寒风,从铁西、大东、南湖和皇姑等十里开外的地方匆匆忙忙地奔向沈阳市文化宫。与此同时,一批工业企业的职工带着各种各样的难开的技术之锁,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文化宫。顿时,这座大楼的五楼“生产技术馆”里热闹起来了,每周一次的技术协作“夜市”宣告开始了。人们三五成群,东一摊西一伙,熙熙攘攘。有的细语商谈,有的低头划图,有的找资料,有的送刀具,有的在会神倾听。在这个例行的活动时间,人们如同生活在友爱的大家庭里,享受着助人的乐趣。
这次技术协作活动的主持者之一、沈阳高中压阀门厂老工人杨德林告诉记者:参加今天活动的有劳动模范、老工人、青年工人、工程技术人员和大专学校的教学人员,共有四百多人。
挤满工人和技术人员的“生产技术馆”的大厅和三个大房间里,到处洋溢着工人阶级协作互助的热情,到处都有一种集体主义思想的激流,激动着人们的心坎。在大厅中间一张桌子周围,聚集着一群职工。沈阳缝纫机厂老工人张晋丰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介绍说:“这种小零件热处理后裂纹,质量达不到要求。”人们听了他的介绍,有的热烈地讨论起来,有的拿起零件仔细端详,有的低头沉思。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难题。大家一时没有提出妥当的办法。这时候,坐在一旁一直往本子上记着什么的老人,热情地告诉张晋丰,他要把这个难题带回家去进一步研究,一定想办法帮助解决。人们听了他的话,都向他投去敬佩的眼光。接着,这位老人和其他一些人离开座位挤到别的人群去,又去帮助别人研究问题了。人们告诉我们,这位老人叫姚律白,是辽宁纺织研究所的工程师。他不管刮风下雨,每次都来,专门帮助人们解决各式各样的难题,贡献自己的技术才能。
在附近另一张桌子旁,我们看到一堆乌黑闪光的刀片,这是沈阳兴华电器厂老工人于国福曾经花了几个月时间,同其他工人一道完成的协作成果。去年七八月间,于国福在这里参加技术研究活动,知道刀片厂生产的刀片色泽不美观,质量达不到国家要求,就暗暗地进行研究,寻找美化刀片的门路。后来,他到刀片厂访问了两次,并且利用星期天和工人们一起改进了操作和配方。现在,这种刀片经过初步研究,已能涂成红、绿、黄、灰等四种不同的颜色,质量也有提高。今天,辽沈刀片社的几位青年工人把改进后的刀片拿来给于国福看,并且要求于国福带回工厂帮助试验分析,看看在质量上还有什么问题。于国福表示,回去就进行试验,有什么问题,一定进一步帮助研究解决。
在大厅北边的一间屋子里,沈阳市电话局技术员吴佩伦拿着今天才收到的零件、胎具和加工用的刀具,爱不释手,左看右摸,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连连向人们称赞道:“真可贵!真可敬!”这几种小零件是修理电话机用的。过去,由于不能生产备件,很多电话坏了无法修复。去年三月一个星期二的夜晚,吴佩伦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把这个老难题带到这里,当时就有二十多个他不认识的工人围在一起帮助出点子。大家提了很多方案,最后商定更换零件。可是,要换的几种零件,都很精密,谁能加工得了呢?这时,沈阳机床开关厂工人孙建礼说:“齿轮和拨号钩我们包了!”沈阳高中压阀门厂工人杨德林马上抢着说:“中轴是我的,外加一套胎具”。八九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技术协作积极分子经受了几十次的失败和挫折的考验,今天又汇聚到一张桌子旁,把制造的合格零件交给了吴佩伦。沈阳第三机床厂的苏宝元虽然自己不懂技术,可是他通过技术协作,今天也送来一把灵巧的加工中轴零件的铣刀。这时,吴佩伦激动地对记者说:“这太好了!沈阳市的电话机可以大批修复。工人们的大协作精神太可贵了。”
不一会,沈阳市第四建筑工程公司联合加工厂副厂长崔福高和几名老工人,带着三个铁管走了进来。他们把铁管子往桌子上一放,人们就一齐拥了上来。有的拿起管子看,有的提问。这管子是联合加工厂工人自己做的一种喷灰器,可以代替手工抹灰,提高劳动效率。可是这玩艺哪里都好,就是喷出的灰不成雾状,不能保证质量。大家听了崔福高的介绍,争着出主意。沈阳低压开关厂工人出身的工程师马洪谦说:“喷管改直风嘴”;沈阳化工研究院的老工人徐庆岐说:“嘴子改成可以调节的,出口要成螺旋风”。你一言,我一语,不大一会,提了很多改进办法。最后,马洪谦伏在桌子上,勾了一张草图,送给崔福高,并且说:“你们回去试试看,有什么问题找我们”。崔福高接过草图,一再表示感谢。
崔福高所在工厂的工人今天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协作活动日。这一天,像每个星期二的夜晚一样,又有许多新的求援的人和应援的人涌到这里来,建立起许多新的协作关系。
沈阳市劳动模范、沈阳高中压阀门厂老工人杨德林是今天协作活动的主要组织者。你看他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时而去这个房间,时而又去那个屋子,一会找这个人,一会又找那个人。他认识很多人,知道每个人有什么特长,看到谁初来乍到,就主动上前给穿针引线。和平区环境卫生管理处的两位行政干部,扛着一个扫道机,一进门就被杨德林看到了。他知道研究这个玩艺需要有钳工手艺,于是马上把沈阳汽车制造厂的老钳工葛成林和沈阳第三机床厂钳工出身的技术员刘高斗找来,帮助研究。刘高斗一边介绍,一边掏出笔就往手掌上划,一会儿把手掌划的左一道右一圈,划完了又拿起一把扫帚蹲在地上做各种扫地的姿势。这时,其他一些人也都围拢上来。杨德林和刘高斗看到这么多素不相识的人热心地帮助想方设法,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里还没有研究完,杨德林又发现门口进来一位老工人,拿着一种部件。杨德林接过部件一看,答应推荐人帮助研究,接着就把马洪谦找来介绍给这位老人。
靠西边一间屋子里,东北工学院高级试验员郭华朋已经介绍完了电子学方面的新技术,可是听众还不肯离去。沈阳市电动工具厂老钳工崔广顺从背兜里掏出两个圆筒式的东西,热情地邀请高级试验员郭华朋和陈维珩等参加他的试验。这玩艺叫简易发电用器。崔广顺已经独自研究很长时间了,可以发出电流了,但是要进一步改进提高遇到了困难。东北工学院的几位高级试验员立即答应参加他的试验。沈阳电业局供电工区主任梁金声也答应给他技术上的援助。崔广顺一只手提着背兜,一只手同他们握手,很受感动。
走进大厅南边一间房子,又是一番新景象。这里十分宁静。东北工学院金属教研室的助教张彦才正在这里讲精工工艺。台下黑压压一片,屋内座无虚席,屋外的走廊里、窗台上也挤满了人。在这些好学不倦的工人中,有师徒同堂的,有父子共学的,也有夫妻同学的。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记着,生怕漏掉一言半语。
文化宫生产技术馆的业余技术讲座,已经成为工人们学习技术的业余学校。这个技术讲座从开办以来,受到工人热烈拥护。现在已有刀具、电工、机床修理等几个专业课程。担任讲课的有工人、工程师,也有大学讲师,两年来全市已有五万多人次参加了学习。
时间在悄悄逝去。透过文化宫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满天星斗。表上的时针已经快指向九点了,可是技术协作积极分子们还是三三两两地在热心交谈,不肯离去。(本报略有改动)
·新华社驻沈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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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镫骨底板切除术治耳硬化症有成效
新华社五日讯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采用镫骨底板切除术治疗耳硬化症,获得显著成效。一年多来,这个医院为三十多个耳硬化症患者作了这种手术。根据医院方面对十八个病例进行半年以上观察的结果,其中十四人的听觉已达到正常水平,另外三人也有明显好转。
耳硬化症是由于耳内传声机构中镫骨失去活动能力引起耳聋的一种病症。解放军总医院多年来用内耳开窗手术治疗耳硬化症,有效率达百分之八十以上。但这种手术的选择性较大,对有些病人不宜施行,也不能使病人的听觉恢复到正常水平。总医院的主任军医师姜泗长教授和主治军医师田钟瑞、李琦等人经过苦心钻研,参阅了大量中外医学文献,才掌握了镫骨底板切除术这一先进医疗方法。前年一月,他们第一次为一个耳聋了十多年的耳硬化症患者作了这种手术,获得成功。
镫骨底板切除术是把失去传声能力的镫骨底板去掉,从患者手上或脚上取出一小片静脉瓣,移植到卵圆窗代替底板,重新组成一套传声机构,使病人恢复听觉。施行这种手术要求高度的精细和准确,手术器械的活动范围小得肉眼不能看清,在放大十几倍的显微镜下才能操作。
解放军总医院为三十多个患者作了这种手术,并对十八个病例作了半年以上的观察。其中十四人的听觉达到正常水平,另外三人明显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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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革命烈士英勇事迹作活教材
重庆青少年深受革命传统教育
据新华社重庆电 十四年前在重庆美蒋特务机关“中美合作所”集中营壮烈牺牲的革命烈士的光辉事迹,已经成为重庆市的革命“传家宝”。广大青少年在学习革命先烈高尚品质的活动中受到深刻的教育。
重庆市青少年经常到歌乐山下离昔日的杀人魔窟“白公馆”不远的烈士墓前举行各种纪念活动。每年清明节和烈士的殉难纪念日,全市许多学校的青少年都要整队前来扫墓。平时,共青团和少先队的组织,经常在这里过团日、队日,举行接收新团员或新队员的宣誓仪式。单是去年十一月份前后,全市就有三万多名青少年在这里举行过各种纪念活动。
许多学校经常邀请烈士生前的战友和殉难烈士家属向学生们作报告。一九六二年“五四”青年节,小说《红岩》的作者之一、脱险志士罗广斌等,到许多学校报告了烈士的斗争事迹,罗广斌的报告录音至今还在很多单位播放。全市绝大多数青少年都听过他的报告,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育。重庆市市中区烈属敬老院里,有三位老人是“中美合作所”殉难烈士的母亲,从一九六○年以来,听过她们报告的已达十八万多人次。曾经写下著名的“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我们愿——愿把这牢底坐穿!”的壮丽诗篇的何敬平烈士,他的母亲今年七十三岁了,她经常应邀向青年们作报告,还和不少学生保持着经常的联系。孩子们常常成群结队去探望她,向她汇报学习成绩。
重庆市党政领导机关十分重视用革命烈士的英勇事迹,向青年一代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特别是自从小说《红岩》出版以来,通过读书会、报告会等,使革命烈士的光辉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仅去年以来,前往重庆博物馆参观“中美合作所美蒋罪证暨殉难烈士遗物展览”的就有二十多万人。(附图片)
革命烈士何敬平同志的母亲冉隆华,在给重庆市巴蜀小学的少先队员介绍烈士英勇斗争事迹。  新华社纪者 刘诗临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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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
——投诚的蒋军官兵和美蒋武装特务揭露蒋匪帮在东引岛的罪行
新华社记者 丁固
在福建省沿海有一个被蒋匪军盘踞的小孤岛,名叫东引。向我投诚的蒋军官兵说,现在,人们在这个岛上看到的,只有许多条破烂的渔船搁浅在海滩上,任凭风吹浪打,时常听到贫苦的渔民们凄凉的哭声,有时还见到一群群戴着手铐脚镣的“囚徒”被蒋匪特务鞭打得遍体鳞伤的惨况。
站在这个岛上的高处向四周了望,到处是地堡、铁丝网和了望塔。在每个码头口和通向海边的山间道路上,都有用碗口粗的长木料筑的栏杆墙或大栅门。当黑夜降临,一些蒋匪军士兵,在这些路口把守。不论白天或是黑夜,整个岛上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宛如魔窟一样。
去年十月间窜扰大陆向我投诚的美蒋武装特务黄亚土、吴土龟说,十多年来,蒋匪帮一方面把东引岛作为不断袭击我海上渔民和向大陆进行骚扰破坏活动的跳板,另一方面又派来大批特务,积极要把它经营成台湾的第二个火烧岛。现在,这里是蒋匪“反共救国军”指挥部的所在地。蒋匪帮把一些海盗、惯匪选拔为“反共救国军”的军官和特务机关的爪牙,疯狂地残害岛上人民和蒋军下级官兵。
东引岛四周原是一个辽阔而富饶的渔场,因此这里住着许多渔民。过去,他们常说:“金岛银岛,比不上我们东引岛。”但是,自从蒋匪军盘踞在岛上之后,这里的人民就过着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岛上的乡长和各村的村长,大都是蒋匪特务担任正职或副职。岛上的居民都要领取所谓“国民身份证”,并且被强迫集中居住。平时,居民在岛上走亲访友,也要领取通行证、住宿证,否则被查出后就要扣押或罚款。岛上的每个澳口都设有检查站,对进出的居民进行搜身。规定渔民不准夜间出海捕鱼,白天下海捕鱼也不能离开本岛二千米外,否则就进行炮击。据吴土龟说,在岛上的蒋匪“反共救国军”中将指挥官张立夫,去年竟宣布了一项骇人听闻的“杀令”:“逃出东引者杀”、“不忠于战争者杀”、“私通大陆者杀”。同时,在岛上采取所谓“五户联保”措施,一人出事,其他几户也要遭殃。此外,蒋匪军还霸占了大批民房和耕地,用来构筑工事和划为禁区。渔民们的十几条载重五六百担的大渔船也被长期“征用”。现在,岛上许多居民是捕鱼无船,种田无地,过着十分贫困的悲惨生活。
黄亚土和吴土龟说,蒋匪帮在东引岛上秘密地建筑了一座地下军人集中营。里面关满了有“思想嫌疑”、“对反攻大陆缺乏信心”、“多次逃跑”等罪名的“囚徒”。从乌丘屿归来的蒋军士兵陈鸡公说,他在东引岛上曾见到蒋匪“反共救国军”第四大队里的“劳役兵”,在一个寒冷而阴沉的夜晚作苦工时,一下就昏倒了二十多个人。他们有的嘴里吐着白沫,鼻孔流血;痛苦地呻吟;也有的浑身痉挛,蜷曲着身体,奄奄一息。可是监工的特务仍然向他们拳打脚踢,大骂这些“囚徒”是“装死”、“偷懒”。陈鸡公说,蒋军炮兵大队有一个大陆籍士兵名叫陈春水,因有不满现状情绪,被判充当“劳役兵”。他在一次风雨中不停地背着一百多斤重的沙袋往工地上送,因体力不支而摔倒桥下。在场的特务看到以后,就抓着他的两条腿在地上拖来拖去兜圈子。开始他还挣扎着,最后便不省人事了。
在这个岛上,被蒋匪特务们判定为“顽固不化”分子,就要受到种种酷刑。例如光着身子在狼牙似的碎石上翻滚,在满是钉子的木柱上爬行,踩杠子,灌辣椒水等等。蒋匪特务逼着许多人把石条用铁链吊在脖子上,或扛着几十斤重的铁轮,拼命地奔跑,直到跑得头昏眼花、倒在地上死去。被特务们看管着的人,还要经常接受所谓“精神教育”和“生活教育”的“训练”。受训时,特务教官有时端来一盆又脏又臭的污水,命令“受训人”先洗脚后洗脸再刷牙嗽口。有时,特务强迫大家在严寒的风雨中脱掉身上的雨衣和棉衣。特务们故意问这些人:“你为什么赤身立在风雨中?”如果回答者说:“我愿意这样!”就要挨一记耳光,如果说:“你强迫我做的”,就以“反抗管教”论处。
不管蒋匪军在这个岛上实行多么残酷的特务控制和血腥统治,也无法挽救他们垂死的命运。现在,岛上的渔民和蒋军士兵进行反抗的事件层出不穷。蒋匪“反共救国军”五大队一中队“劳役兵”王大球,曾在一怒之下杀死了特务班长、分队长、中队长。在蒋匪军六大队里,一个刚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士兵,用枪先打死曾捉过他的特务人员,然后又打伤这个队的大队长陈兰间。去年,这个大队二中队队长,也被士兵用手榴弹炸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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