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6月25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我骄傲,我是你的儿子!
〔朝鲜〕金学渊
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坚强的意志,
回顾你走过来的光荣历程,
在那灿烂的光辉中,在那壮大的队伍里,
也寻忆着我小小的足迹,
我骄傲,我是你的儿子!
若把你比作大海,
那我就是其中的一滴水珠。
若把你比作大地,
那我就是一把泥土。
但是我骄傲,
我并不是触岩便碎的
一种没有生命的水滴,
我小小的灵魂,
在你滔滔巨流里合流着。
我也不是风吹就散的
一把弥漫的尘埃,
我小小的身体,
在你坚硬的地层里生活着。
你是这块土地上
永远驱除了黑暗和贫穷的太阳,
我是那太阳的儿子。
你是这块土地上
开放欢乐、幸福和繁荣的母亲,
我是那母亲的儿子。
你给了我们
新生命的血管和心脏,
你给了我们
真正的生命和信念;
我带着你的血管、心脏和信念。
用你的喉声,
高唱生活和斗争的赞歌。
党啊!我们的胸膛里
怀抱了你新的指令,
那是祖国的未来,人民的愿望;
那又是领袖的信念,党的力量!
一呼起党,全身的热血在沸腾,
眼前显现出你的英雄形象。
一呼起金日成同志,
新的智慧就在胸中展翅飞翔。
党啊!你用无可比拟的热和光,
把我们呼唤到新的战线上。
在你的队伍里,忠于你,
为了你的伟业,听从你的嘱咐,
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幸福?
我以大海中的一滴水珠,
我以大地的一把泥土,
在你的热和光里分享幸福。
我骄傲,
我是朝鲜劳动党党员!
〔张德镇译〕


第4版()
专栏:

赶牛车的
〔朝鲜〕权正雄
阳光一照射出来,蔚蓝色的天空,就在汉城的上空辽阔地展开了。郊外的路上,一种臭烘烘的气味儿,不断地向人袭来。寒食节已经过去了,但在清早阵阵的冷风里还颇有寒意哩。
沉重地载着柴块的牛车,在泥泞的道上留下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车轮迹印,咯哒咯哒地正向前滚去。大概今天也得到吃午饭的时间,才能到达东大门大街。
老孙头把缰绳搭在牛背上,两只手抄在补钉落补钉的短褂袖筒里,跟在牛车后边慢吞吞地走着。
照例每天一趟,而且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打这条路过去,但是心里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猫抓似地难受。要是能够任性儿发泄一下,真想把牛车掀翻,再不干这个活儿了。
穷得叮当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日子,已非一朝一夕了,但是近来特别觉得每根骨节儿都给磨损了似的。
单就今儿早上来说,打天还漆黑的时候起,老孙头就吃力地稳住两只打颤的腿,往牛车上装柴捆。装完车,他就在灶孔里把火生着,烧煮饲料。火一着欢实,锅盖就当啷当啷地响起来,同时漏出一股股甜甜的香味儿。老孙头给引得饥火烧心,他揭开放在饲料锅旁边的掉了提把儿的洋铁锅一看,里边依然空空的。原来打昨天早上,用主人扔给的干萝卜缨儿熬了点儿面糊之后,就什么也没往里边搁过了。他再坐到灶孔前,边添着柴火,边空咂[zā]着那酸苦的嘴。这当儿,他突然发现松柴上巴着一小块树皮,于是马上把它揪下来,塞进嘴里去,咯吱咯吱地嚼起来。松油一化,嘴里说不出地发麻。
正在这时候,厨房和睡房之间的门吱咯一声拉开了。从睡房里传来儿子微弱的呻吟。老孙头一慌张,把松皮使劲儿一咽,吞了下去。可是儿子的头已伸过门坎,看见父亲在吃干树皮。
“爸爸!呵,哎哟。”
老孙头慌张地站起来。儿子卜通一下又倒在炕上,把脸背过门这边儿。
“给我点水。”
老孙头看到儿子想爬起来又无力支撑而倒下去的时候,心里不禁又一阵酸楚。
他定然也饿得够呛了。上次吃了用干萝卜缨儿熬的面糊,现在不是早又该吃东西了么。特别是一个病人……。即便只是一顿,只要能让儿子吃个够,做父亲的就是死了,也没有怨恨。
老汉越想越是心疼。他的手直哆嗦,扶住门框,轻声地问:
“怎么啦?又疼起来啦?”
“不,不是。”
儿子摇了摇头,眼眶里注满了泪水。他再也不忍看见父亲饿得嚼干松皮。但是想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不能助父亲一臂之力,眼泪就禁不住倾泻下来。
“那是为什么哩?”
父亲明明知道儿子的心情,可还是这么追问。
“给我点儿水吧。”
老孙头舀[yǎo]上水,端着,坐到门坎上,把碗递给儿子。
“喝吧,这是热水。”
儿子从炕上爬起来,双手抱住了父亲的胳膊。他的头发长得盖住了耳朵,脸色像张白纸。
“爸爸,原谅你的儿子吧。我一好了,就马上去挣饭吃。我要起来。唉,这倒霉的腿。给抓去当‘国军’,就把人给毁了。嗯,哎哎……”儿子两肩抽搐[chù],痛哭起来。
“嗯,好,就是喝白水,你也得赶快好起来,背阴地有时也会射进阳光来的。昨天街上人都在嘀咕:这倒霉年月,不会再长久了。”
外边响起主人一阵干咳声。
“老孙头!嗯哼。”
厨房门咯哒一声拉开了。一只脚正要跨进来,又停住,头一掉,又转身退出去了。
“呵!这是什么火,要这样烧?嗯!这些柴是白来的吗?”
“饲料得煮嘛。”
“你还强辩。为什么不去山上随便搂些什么来烧,非得烧这么好的柴呀!嗯,还有你,”主人又对着睡房,提高嗓门儿:“就那么老躺着不动呀?手脚好好的。你这小子……。”
睡房里也恶狠狠地接应:
“我也不想就这么躺着死去!”
“嘴巴倒是挺硬的。嗯,老头儿!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就在这两三天之内,得把房子腾出来呀。付房钱的日期早就过了。”
“叫我们搬到哪儿去呢?”
老孙头睁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主人,一对眼珠已经泛上血丝了。
“这要你自己才知道嘛,怎么来问我呢?让你们住到现在,那全是因为照顾伤兵呀。”
老孙头气得恨不得把主人这秃顶、这油光满面的脑瓜砸个稀烂,但是他再一次咬住牙关忍耐下去。
这样叫搬房子,已不只一两次了。主人并不是要用这间房子,也明明知道老孙头没处搬,但时不时来这么整一通,是好让老孙头做事更加勤谨,更听使唤。
主人把胡子一理,给蹦跳来的小狗扔了几块点心之后,举着钓鱼竿儿,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老孙头心想,要是依得性子,真想赶上前去,揪着他的后颈,把他提起来,然后狠狠地掼在地上。
“哼,你这家伙,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叫我走呀?我还没亲眼看见你们完蛋哩!”
老孙头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把拳头?得更紧。
“国会议员”朴家住在忘忧里的村头上。老孙头在他家差不多已经当了十年的长工了。“议员”家的田地不用说是很多的,而且还独占了村后边的整个山林。近来竟自开山伐木,做起木柴生意来了。
主子家所以抓住老孙头不放,一则图他个子大,力壮,是个一天能砍一牛车木柴的铁汉;再则图他心直口快,是个不昧别人一分钱的、善良的人。尤其是老孙头的儿子成了“国军伤兵”,更可以此作为钓饵,长期地无限制地把老孙头拴在砍柴的工作上。主人给了老孙头一间偏房,以慰问“国军伤兵”为美名,使尽了各种手段。他间或给一两包药,有时也假意叫来他家看病的医生给看看病。但是结账的时候,就得药钱加上利息,医生还另要出诊费。老孙头每想到这些,就是把主人捣成粉末儿,也不解恨。但是拖着个半身不遂的儿子,又能往哪儿去呢!就是上刀山,也得忍着。
这时牛车已经来到了热闹的大街。
老孙头把牛牵到路边。老黄牛拖了三十里的大车,肩骨拖累了。它把脖子长长地伸了伸,把鼻环向天翘了起来,像是在活动一下脖子上的筋肉。
“歇歇吧。费劲儿吧?你也跟我的命运一样啊……”
老孙头抬起牛轭,把牛牵了出来,然后坐在车辕上,掏出烟叶。
一缕青烟从烟袋里冉冉上升。老孙头那长着络腮胡的、粗糙的脸颊瘪了进去。连咂了几口之后,心里舒坦,嘴里清爽了。老黄牛垫着后腿,歪躺着,在那里反刍[chú]。老孙头看着老黄牛,突然又想起了家里的事儿来。这时眼前又浮现出皮包骨的儿子的脸庞。
“唉!已经过了多少年啦?”
他把一字形的浓眉一皱,向天空斜看了一眼,就弯着他那粗骨节的手指算了起来。
“七年啦!七年。不是说江山十年也会改变吗?”
儿子披着破烂儿,在炕上已经整整躺了七年了。现在已经到了体内腐烂、干枯的地步了。他被拖到战场上去,右脚跟中了枪弹,后来没好,便化脓中毒。毒气慢慢窜上小腿,窜过膝头,逐步上升,现在成了半身不遂。开头要是能上医院治疗,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再说要是吃得充足一些,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别人说如果切肢,还可能保全生命,但是活活的一条腿,怎么能切掉呢?把腿切掉,还活着干什么哩!
在南朝鲜阴暗的天下,好人会变成残废,会被折磨死……
老孙头眼前又重浮现出儿子流着眼泪,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挣饭吃的样子。
“唉,这个该死的年月!”
他啪地吐了一口唾沫,把抽得火光红红的烟袋在石头上嗒嗒地磕了几下。
“倒不如我先死去的好,免得再看这些遭罪的样子。”
他离六十大关还远,但是已觉得实在是活够了。
他又把牛牵上大路。老黄牛像是不愿再驾辕,直叫,直摇头,拚命地把头躲开,像是知道是什么在折磨它似的。
“老黄牛呀!在朴家完蛋以前,你跟我一样,也只能老拖柴捆呀!咱俩的命都一样啊!”
大街和往常没有两样。汽车飞快地开来开去。人们熙来攘往。市场上又展开了一场你欺我诈的恶斗,像一池蛆虫似地翻来滚去。
老黄牛慢条斯理地走着,老孙头接连赶了几下,一边牵着牛走,一边往四下里张望。
突然,后边一阵喧嚷。等他回头一看,好多人高举拳头,呐喊着,排山倒海地涌过来了。一瞬间,大街上就乱成一片。老孙头给嚷得莫名其妙,有些晕头转向了。
“嗨,糟糕了!”
老黄牛也给吓惊了,把大车拖得直摇晃。老孙头满脸惊惶,往四下再一张望之后,赶快压住牛车,抓紧缰绳。这时一种不吉利的预感闪进了他的脑海。
他想先把牛车停住。但是这会儿的老黄牛却卷起蹄子,惊惶地奔跑起来,同时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似地,挺着角直晃头。系在脖子上的大铃子光啷啷啷地直响。
老孙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似地两手直哆嗦。牛车给撞到一边,柴捆给摇散了。柴块简直像一张张的纸要飞上天去似的。
“站住!站住!”
老孙头镇定一下,把牛牵住。但是群众已经涌到牛车周围来了。
“这儿有柴啊!有柴啊!别撞着柴啊!注意柴啊!”
老孙头蹙[cù]紧眉头,拉长嗓子,大声叫喊。
人流像怒涛似地汹涌着。学生们头缠手巾,卷上袖子,从安岩洞,从高丽大学那里排山倒海地涌出来了。他们团结得像一个巨人似地前进,向前冲着。雄赳赳的青年们涨红着脸,大张着嘴,呐喊,高声呐喊着。
老孙头的耳朵里嗡嗡直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不明白。他两手紧紧抓住缰绳,一点儿也不敢放松。心想:
“千万别撞着柴捆就好了……”
就在这一刹那,啪嗒一声,柴捆全垮了。瞬息间,一块块木柴就像沉进水里似地沉进人流里去了。
老孙头两眼昏黑了。
主人油光光的脸,伸出来强逼他赔柴钱的、又白又细的手,恍惚出现在他的眼前。斥骂的声音,也好像响彻在他的耳边。
“先生们,别拿柴块啊!别动柴块啊!这是‘国会议员’朴先生家……”
谁也听不见老孙头的喊声。人流无情地把他挤过来,拥过去。他们每个人顺手举起一块木柴,挥舞着,涌向钟路去了。
这时一个青年,嗖地一步跳上还剩下的几捆木柴上,唰地一下敞开衬衫前襟,露出红红的胸脯。他卷起袖子,露出像铁棒似的胳膊。脖子上手指粗的青筋直暴。他两手举起柴块,踮起脚跟,高喊起来:
“打倒反动统治!建立民主政治!忍饥挨饿、被压迫的人们,同胞们,起来吧……”
示威群众的步伐,震撼着大地。他们高呼:
“建立民主政治!”
老孙头一直把缰绳抓得紧紧的。他不知所以,晕头转向一阵,当他听到就像是在自己的头上响起的呼声时,他一下清醒了。
“忍饥挨饿的人们!被压迫的人们!起来吧!”
站在柴捆上的青年,接连这样呼喊。
老孙头的耳朵,这下才像是打开来似的。
“对呀!他们也跟我是一路的人嘛!”
他一下觉出他们同声喊出的声音,也就是自己一直埋在心里,想喊出来的呼声。站在柴捆上的那个青年所讲的话,完全说在他的心坎上了。
“诸位,我们像牛一样地劳动,但是还没有吃的,这是什么原因?这完全是美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压迫我们的缘故。反动派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是我们的敌人。让我们把他们通统干掉!”
说得对呀!他心里一直闷着些话,想喊出来,但是从来没有像他们今天这样,向遍天下高喊出来。老孙头心里非常激动,脸上都发烧了。
“他们都跟我是一路的!”
他还希望那个青年再讲点儿什么,但是青年已经不站在牛车上,不知奔向哪里去了。
现在,老孙头完全明白这些青年每人拿一块木柴去干什么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全身都来了劲似的。
群众队伍向钟路那边,向“国会议事堂”那边涌去。
老孙头非常清楚,那边就是主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他呆呆地站着,远远地凝视着那边。
队伍过了好半天,后来渐渐稀疏一些了。
“唉,这个老头也真是的,干嘛呆呆地站着,不赶快一块儿去哩?……”
老孙头斜眼一看,是个满脸油污、年岁和自己相仿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啪地拍了自己一把之后,又继续向前奔去了。
老孙头仍然攥着缰绳。他心想,要一松手,那老黄牛怎么办哩。他犹豫不决。
又过了一会儿,队伍更稀疏一些了。但是他们也都一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棒、柴块、石头……,抓着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继续向前奔跑着。
不知是怎么回事,在队伍的末尾,一个青年吃力地跟着。他不是在走,而是用一只独脚在一蹦一蹦地跳。他手里拿的,不是和别人一样的东西,而是一根细细的拐杖。
“咳,拾块石头,不更好些吗?拿着这种荆条样的拐杖,还不如拳头顶事哩……”
但是这个青年比谁都喊得更厉害。他的喊声,不像是从喉头里发出来,像是撕破胸脯冲出来似的。
“打倒法西斯统治!”
再跳了几步。
“打倒战争罪犯!!”
老孙头又看了看这个掉在队伍后边的青年。这个青年和自己的儿子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国防军”军服,一只裤腿儿卷着,裤裆上补钉又落上补钉。他拄着拐杖,一蹦一蹦地跳着走。
老孙头一下想起了躺了七年的儿子:今天早上挣扎着起来,说是要去挣饭吃。流着眼泪的儿子,现在好像正在前边跳着。他眼前突然阴暗了。像是下了一场大雾似的,眼前一片迷蒙。他松开了缰绳,?紧了两个拳头。他好像清楚地看见儿子跛着腿,跨出了门坎。他好像看见“国会议员”朴老头儿站在后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两只大眼。
老孙头用拳头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拄着拐杖、蹦着走的青年,已经走得老远老远的了。
“我好手好脚的,干嘛就这么呆着哩。那个人为什么没有棍棒呢?怎么就没给他一根呢?”
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越是和他的儿子身世相同,越是应该在手里握着硬实的东西。
老孙头往四下一看,路上、牛车上,一块木柴也没有了。他一下跳上牛车,就扳车板。吱咯一声,车板扳下来了。老孙头紧握车板,奔上大路了。当他赶上队伍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拄拐杖的那个青年了。他也不再找了。他就那么瞪圆两眼,高举着车板,扒开人群,向前冲着……。
“把敌人干掉!通统干掉!”
他这样高喊着向前冲的时候,就像是当面和“国会议员”朴老头儿、以及把儿子抓上战场的警官狭路相逢似的。
“把敌人干掉!把敌人干掉!”
老孙头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边往前冲,边喷吐着心底积压的怒火。这怒火,像是火山爆发,像要震撼整个地球。
……涌向“议事堂”的群众中,现在已分不出谁是拄拐杖的青年,谁是赶牛车的老孙头了。他们是熔炉里火红的铁水,都熔合在一起了。
〔杨通方节译〕


第4版()
专栏:

美国佬的原形
〔朝鲜〕白仁俊
美国,“自由”的美国,
你在人类的文明面前,
赤身裸体、臭气熏天,
像一条疯狗到处乱窜。
你,凶暴的强盗,
竟撕碎女人的衣裳;
她怎能抵挡魔爪啊!
光着身子被撵到大街上。
但是,今天在人类的天良面前,
究竟是谁脱光了衣裳:
是南朝鲜的一个普通女人?
还是美国的“绅士大人”?
听世界亿万人的回答:
“那就是美国佬!”
六十年代,在人类面前,
美国的文明、道德,
露出了腐烂臭透的原形。
我们——朝鲜人,
从未扒过美国人的衣裳!
然而,美国佬自己却
亮出帝国主义臭烂的躯身!
我是一个诗人,
喜欢推敲美丽的诗句,
又押韵、又合音律;
对癞蛤蟆也讲客气,
称它是青蛙的叔伯兄弟。
但是,对原形毕露的美国,
却想不出更美的词句,
啊,我无可奈何!
只能说你浑身是臭。
当然这不是诗人的构思,
然而这却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美国“绅士”光着身,恬不知耻,
在华盛顿大街上高谈“文明”,
在别国领土上胡作非为。
我闭目想像“裸体的王国”——
那儿一切伪善和假面具都被撕掉,
美国总统阁下光着屁股,
国务卿先生赤脚向他俯首贴耳。……
我劝世界善良的人们:
假若美国佬来到你的面前,
不管他穿戴多像“绅士”,
你要把他看成裸体的畜生。
是的,事实正是如此!
美国在人类面前正赤裸裸地行凶。
面对这群人类的公敌,
我要大声疾呼:
“你们这些肮脏的畜生!
我们一定把你们
从朝鲜赶出去!
从地球上撵出去!”
〔韩昌熙译〕
(附图片)
江帆 插图


第4版()
专栏:

把美军赶出去! (原载《朝鲜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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