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6月11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菜田会诊(独幕剧)
景愚 康戈人物:张大爷——敬老院老人,有经验的老农,六十五岁。
陈教授——农业大学园艺系教授,六十岁。
杨大夫——中医医生,六十岁。时间:秋天的早晨。布景:在菜田的地头上,有个小小的瓜棚,瓜棚下有两块四四方方的
石头,可供人坐。远处是白菜地。白菜遭受了病虫害,一片翠
绿的菜叶上,掺杂着点点枯黄。幕启:张大爷抱着一棵黄了叶的大白菜上。这是位庞眉皓发的老人,
身披一件外衣。他一边看着白菜,一边走到台口。张大爷:(对观众)多怪呀!怪得邪兴!我种了这么多年的菜,就没
见过这样的病!(把白菜向观众一举)您瞧,头两天还挺精神
的,一转眼的工夫,变成这模样啦!一黄就忽啦一片,像有把
火在烧啊!这几十亩菜地,还有别的队的菜地,要都给传上这病,
那问题就大啦!(指向菜田)这都是多好的品种:大青口,青白
口,抱头青,拧心青。过去我们是有名的丰产田,这一来,每亩
往少处说也得减产三四千斤,多让人心疼!
是草就有根,是病就有因,眼下烦人的是找不出病根来,这
就没法给他治呀。为了找病根儿,今天要给菜田会诊。这次会诊
非同小可,听说连城里的大学专家都给请来啦。
常言道:“祸不单行。”菜病了,我这心里一着急,我也病
了!从昨个这脑袋就发沉,全身憋着股子汗发不出来。我们敬老
院田院长叫我休息,说什么:“您到敬老院来就为的是享福养老,
菜田的事有人管,您就甭操那份儿心啦。”话虽这么说,可我种
了多半辈子菜,能眼瞅着菜田闹灾受病吗?
院长要给我请大夫,那就更麻烦啦,又打针又吃药,末了还
得叫你躺在炕上不许动。您想,不能动弹,我还能参加会诊吗?
因此上,今天说出大天来也不能看病。院长派人请大夫去了,我
呢,(悄悄地)从敬老院里溜出来了,先这躲躲,等会好参加会
诊。别说大夫找不着我,就是找得着,我也得把他请回医院去。
〔张大爷走到瓜棚下,脱掉外衣铺在石头上,坐下。他撕下一片
菜叶,仔细观察。〕
〔这时,农业大学陈教授上。他两鬓霜白,戴着深度的近视眼镜,
穿一身干部服,提着一个文件包。走到张大爷身边,两人互相打
量。〕陈教授:您就是从前管这片菜田的吗?张大爷:不错。陈教授:您是敬老院的?张大爷:不错。陈教授:您姓张?张大爷:不错。陈教授:好极了!找您半天,我刚去敬老院扑了个空。张大爷:您是……您是来看病的?陈教授:是的!是的!(陈教授的话,在语尾的“的”字,皆念di音。)张大爷:(对观众旁白)我就知道这是请来的那位大夫!陈教授:坐,您坐。我想占用您一点时间,请您先谈谈发病前后的情况,
以及,以及据您的经验来看……张大爷:(打断教授的话)我这人心直口快,有 啥说啥,我今天没空儿,
您哪,算白来一趟啦!(想躲开)陈教授:(感到意外)今天没空儿……为什么?……现在病情已经很不
轻喽,再往后拖,那就会更加严重!张大爷:放心吧,重不了,挺两天就过来了!陈教授:怎么能这样呢?……来,坐下谈,我得先听听您的。(坐下来
擦汗)跑点路,出汗了。张大爷:心静自然凉。您这份热心我领情了,可我得告诉您,缠着我也
没用!回头见!(转身欲走)陈教授:(拉住张)别走,现在很需要跟您谈一谈!大队刘书记跟我介
绍过了,说病情相当严重……张大爷:老刘同志就好加油添醋。陈教授:不!不!田院长也这么说,他还打个挺好的比方——病得面黄
肌瘦。张大爷:老田那人爱开玩笑,甭听他的!陈教授:是的,我找到您老哥就好办了,到底是什么病情,该用什么药,
都得听听您的意见。张大爷:听我的?要听我的那最好咱们是……陈教授:(接着说)好好谈谈。张大爷:改日再见!陈教授:(对观众旁白)大概是在这儿谈话不大方便。(拉住张的手)
老哥呀,我陪您回敬老院去谈!张大爷:(把袖子一甩)您这不是诚心耽误我的事吗!(旁白)想让我
躺在炕上不动弹,办不到!(对陈)同志,我挑开帘子对你明
说了吧,你这趟来叫阴天晒褥子 ——不是时候!(匆匆走下)
〔陈教授望着张大爷的背影摇头,然后走到台口。〕陈教授:(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阴天?晒褥子?(又看看自己身旁)
我没带行李呀!真是莫名其妙!……难怪刘书记说这位老兄是火
爆子脾气,果然名不虚传。想请他介绍一下菜田的情况吧,没想
到一张嘴就横着来了!……(思索)也许,也许问题在我这儿,
是的!知识分子人家不好接近哩,还不能跟群众打成一片。同志
们,我明白了,这叫还没找到共同语言。(又思索,醒悟地)是
的!是的!这是个作风问题哩!一见面就说:“我希望占用您一
点时间,谈谈发病前后的情况……”是的,农民没这样说话的。
哎呀,再加上我挟着个大皮包……什么样子嘛!
〔他一边说着,发现张大爷忘在石头上的外衣,于是把皮包放在
石块后边,把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又摘下眼镜。〕陈教授:(对观众)如果这样,也许看起来会顺眼些,群众会觉得亲切些
(品着滋味点头)是的!是的!
〔他又发现那棵白菜,随手拿起来,坐在瓜棚下,掏出放大镜仔
细观察。〕
〔中医杨大夫上。这也是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提着皮包,拿着一
根手杖,他盯着瓜棚下的陈教授,轻轻走到台口。〕杨大夫:(悄悄对观众说)没错!就是他!……刚才听敬老院田院长说,
这人脾气倔[juè],肝火旺,要是有一句话弹不到一根弦上,
就爱着急。病人嘛,要一生气着急,对病就更加不利,所以我要用
一种舒肝调气的方法,先随便跟他聊聊,顺水推舟,在他不知不觉
中,就能弄清楚他的病因,把病诊断出来,然后对症下药。就是这
个主意。
〔杨大夫走到陈教授身边,态度十分谨慎,亲切和蔼。〕杨大夫:来迟了一步,让您久等啦!陈教授:(眯缝着眼睛,打量杨大夫)不客气。您……您是接到通知到这……杨大夫:您说什么?陈教授:接到通知!杨大夫:(听不清楚)啊!陈教授:(对观众旁白)又碰见位聋子!(对杨大声地)接到通知来的吗?杨大夫:接到通知?……对,对,今天一早接到的通知,紧跟着有人到我那
里去了,所以我马上就来了。我下来没几天,对这 里的情况还不
大熟悉,我……陈教授:(旁白)我一看就知道他也是来参加菜田会诊的。杨大夫:对不起,我这耳朵有点背,您说话请稍微大点声儿。陈教授:是的。杨大夫:现在您觉得怎么样?陈教授:您是让我谈谈初步印象吗?杨大夫:啊……谈谈病象。陈教授:谈我个人的看法?杨大夫:对!对!请您自己谈谈。陈教授:是的!杨大夫:(旁白)总算没发脾气,出乎意外的顺利!陈教授:看起来,病确实是很严重。(大声重复)病很重啊!杨大夫:很重?!……不,不,这点请您放心,不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陈教授:是的!您还没能充分认识这种病的严重性。杨大夫:什么?水肿病?!陈教授:(旁白)这耳朵!(对杨)这么说吧,如果我们能找一找得病的
原因……您听得清吗?找找病根儿!杨大夫:好,当然要找病根儿。陈教授:我觉得这病跟气候不正常有很大关系。气候不正常!杨大夫:那么说,是一种时令病。陈教授:是的!入秋以后,尤其到9月底,气温降低,可天气是忽阴忽晴,
忽冷忽热的,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
几场秋雨一下,今年的天气要比往年冷得早……杨大夫:您说是下雨,天气冷热不均?陈教授:是的!是的!杨大夫:乍寒乍暖,或是当寒不寒,当暖不暖,此谓四时不正也,阴阳不
调也。秋天嘛,冷热无常,这个季节如果感受不正之气,对寒热
刺激不能适应,必然引起病变!(旁白)看样子他是感冒了!陈教授:(旁白)这人说话满嘴的之乎者也!(对杨)是的!这一点很重
要。因为雨水多,冷热变化大,所以夜里露水也就多了,这
必然造成空气潮湿。杨大夫:请您大声点。陈教授:露水大,空气潮湿!杨大夫:湿!有道理,有道理!秋伤于湿,此之谓也。湿有表里之分,所
谓表就是由于居湿涉水,雨露沾身,早冒晨雾,再加之内部失调,
邪气盛,正气衰,病就乘虚而入了。陈教授:是的!病菌通过湿空气传播,蔓延得很快,成为一种流行性的了!杨大夫:您是说……陈教授:(指向菜田,向周围划了一个大圈)流行性的!杨大夫:(摇头)那还要看看其他地方的病例再下结论。(对观众旁白)
他得的不像是流行性感冒啊!陈教授:是的!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谈出来好交换意见,所以,在用药方
面我也有个建议。杨大夫:什么?陈教授:咱们谈谈用什么药!杨大夫:那好,那好。(旁白)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病人。陈教授:现在的问题是需要灭菌,越快越好,不能让它再传播,因此,我
认为用五百到七百倍的代森锌,或者是什莱特,效果比较好,药害
也不大。杨大夫:(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用什么药?陈教授:是的,什莱特和代森锌。当然,您要不同意,也可以用波尔多液,
只是药害大些,有副作用啊……杨大夫:用什么?陈教授:(比划着五和七的数码,大声地)五百倍到七百倍的代森锌!杨大夫:(旁白)我这搞中医的虽然对西药知道不多,可用什么“代参心”
治感冒,还是从来没听说过。(对陈)药嘛,可不能乱用,您可不
能自作主张啊!陈教授:(有些着急)怎么是自作主张呢?我可以发表我个人的意见嘛!杨大夫:(旁白)发脾气了不是!(对陈)我不反对你提出意见,但用药问
题关系重大!(旁白)吃错了药就玩完啦!(对陈)你既然谈到湿,
湿乃阴邪,即属于火,所以也有秋伤于燥之说,因此,我认为治这
种病需用辛凉解表之剂才合适。陈教授:是的,(大声)那你的意见呢?杨大夫:“凡风药皆可胜湿”,应该以荆芥、葛根、连翘、牛蒡[bàng]等
几味为主,或用半表半解的小柴胡汤和解,药性更较和平,稳当。陈教授:啊?这简直是一种新发明!杨大夫:(也急)你嚷什么!越嚷我越听不见!陈教授:我说你这是新发明!杨大夫:怎么是新发明呢?这都是最普通的药,同志,您少见多怪啦!陈教授:无论如何我不同意用什么小柴胡之类的药!杨大夫:别的好说,可在用药的问题上我决不迁就!陈教授:我也决不让步!杨大夫:从现在起,我一步也不能离开你,我要监督你乱用什么“代参心”!陈教授:你没有这种权力!……好,好,一会会诊的时候听听大家的意见。杨大夫:什么?什么?陈教授:会诊的时候再说!杨大夫:会诊?!这点小病用得着会诊吗?(激动地)简直是小题大作!(主
动缓和下来)好,你把手伸出来吧!陈教授:(吓一跳)干嘛?学术争论,动口不动手!杨大夫:要不,我看看你的舌头!陈教授:舌头,你看我的舌头干嘛!难道我的舌头在胡说八道吗?(生气地把
放大镜和白菜塞给杨)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个吧!简直是不了解情况!
(气冲冲地走去,下。)杨大夫:塞给我棵烂白菜干什么?(望着陈的背影)啊!他大概是吃多了烂白
菜才得病的吧?那就是湿邪入里;里湿的症状应该是呕吐恶心,腹痛
泄泻,舌苔白腻……对,对,大概是吃烂菜叶子吃多了!(把放大镜
放在白菜上,仔细看起来)。
〔这时,张大爷急上,看见他心目中的园艺专家在考查大白菜。〕张大爷:(热情地)您在这儿呀!辛苦啦!(拉住杨大夫的手)刚才在地里转了
一大圈,回去听说您来了。同志,您这一来呀,病再大也不怕啦!走
吧,大伙都在东头等您呐!(拉杨大夫站起来。)杨大夫:往哪去?张大爷:都等着您呐!杨大夫:什么?张大爷:(大声地)大伙都等着您呐!杨大夫:还有多少位?张大爷:听说您来了,老的、少的全来了,少说也有上百号人……杨大夫:上百号人!哎呀!这一个就磨得我够呛!张大爷:哪个呀?杨大夫:真新鲜,不容我说话,他倒自作主张地开起药方来了!张大爷:谁?杨大夫:瞧!就是他!(一指)嘟嘟囔囔的又回来了。
〔陈教授提着外衣走回来。〕陈教授:(对观众)瞧,只顾辩论了,差点儿把别人的衣服带走。张大爷:(对杨)就是他给您开的药方,是不是?杨大夫:乱吃药,要吃死人的!张大爷:这个人八成是药王爷转世,见人就胡舍药方……喂喂,你拿我小褂干
什么?(一把夺回外衣)。陈教授:(欣喜地)嗬!张老哥,您到底回来啦!您得跟我详详细细的谈谈。张大爷:(躲开)你这不是凑热闹嘛!(拉住杨)咱们走,那边人来得差不多
齐了。杨大夫:(躲开)不!我得先给他看,耽误了不得了,(追陈)我得先解决你
的问题。
〔这以后,陈追张,张追杨,杨追陈,三人在台上转圈。〕陈教授:(对杨)咱先听听老张同志的意见!(对张)您跟我谈谈,我要不作
调查研究,会诊时就没发言权!张大爷:(不理陈,对杨)别理他,咱走咱的!杨大夫:(不理张,对陈)身体不健康,什么工作你都干不了!
〔三人几乎同时大声嚷:〕陈教授:一知半解就不能发表正确意见。张大爷:那边人都等急了!杨大夫:(更加焦急地)您的病要严重了,就要发高烧,湿邪入里,盛火攻
心,上吐下泻还不说,万一转成肺炎,你这把年纪的人就没救啦!陈教授:谁要发烧?谁要转成肺炎?谁上吐下泻?杨大夫:你!你自己说得了流行性感冒!陈教授:(习惯地)是的!……不!不!我多会得感冒了?(对张)您听听,
他要用什么小柴胡汤。杨大夫:(对张)您评评,能随便用代……“代参心”吗?我看他是发烧了,
烧得有点神志不清!(用手去摸陈教授的额头)陈教授:(脱开)不许动手!打人犯法!张大爷:(对观众)全乱啦!全乱啦!(对陈杨)二位,二位,先等等,都
别着急。碾谷要碾出米来,说话要说出理来,(对陈)您用“代
参心”给什么治病?陈教授:那还用说,给白菜。张大爷:嗯,(对杨)那您是给谁治病?杨大夫:什么?你说什么?张大爷:我问您到这干什么来了!杨大夫:这还用问,给他看病!(指陈)张大爷:(拿起白菜比划着)您不是来给白菜治病的吗?杨大夫:什么?不!我是城里中医医院下到公社来巡回医病的,给这位(指
陈)菜田老把式来治病的。陈教授:我得声明一下,我本人一向很健康,从来不大看病;我是农业大学
园艺系的,来这参加菜田会诊。杨大夫:那,那敬老院的那位菜田老把式呢?陈教授:(指张)这儿!这儿!您还没醒呐!张大爷:(哈哈大笑)您二位是油面炸麻花,两股扭啦!我呢,也拿您当您,
拿您当您啦!哈哈……
〔张大爷一边笑一边擦汗。〕
〔陈杨也不禁大笑起来。〕张大爷:(对观众)这一通折腾,汗出来了,我这点病也好了八成!陈教授:误会!误会!杨大夫:误会!误会!陈教授:张老哥,我这次下来,是特为向您学习的。张大爷:可别这么说!我这心里憋闷坏了,您这一来,我就要开窍啦!陈教授:这次我准备试用一种药方,请老哥发表意见。我想用什莱特和那
个……那个……(故意问杨大夫)那是什么药来着?杨大夫:(凑近耳朵倾听,好意地提醒)葛根。陈教授:不对。杨大夫:柴胡汤。陈教授:不对。杨大夫:哦……哦……用您说的那个“代参心”!张大爷:我不论什么“带新”的,“带旧”的,要我说,您二位来了,就是给
我们公社带来了“人菜两旺”,我都欢迎!欢迎!
〔三人同声大笑,紧紧握手。〕
——幕急落
六一年十一月写于京西门头沟,
六二年二月改于广州百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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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梅雨潭的新绿
——并纪念朱自清先生
赵瑞蕻
我到秀丽的仙岩访问梅雨潭?,
伫立梅雨亭前看瀑布的飞旋;
银白色的流泉从悬崖上泻下,
天上的乐音回荡在树梢山间。
深深的潭水仿佛澄碧的琉璃,
琉璃里嵌着鱼群,水草的花枝。
鱼儿惊动,绿色的梦忽然绽开了,
那是落入潭中的黄鹂的婉啼。
我上哪儿寻找美丽的字眼,
描绘这天下第二福地洞天??
那醉人的神奇的“女儿绿”啊——
朱自清先生的文笔使我惊叹?!
我眼前出现了先生可敬的面颜,
那么和蔼,热忱,又那么坚贞!
忘不了南岳山中的雾雨和灯光,
忘不了昆明街头先生的背影。
忘不了先生的那些精采的散文,
忘不了梅雨潭上有他的足印……
我如今独立亭前,看瀑布飞旋,
满山杜鹃啊,一片红焰的歌声。
荒凉的山谷变成了瓯茗的乐园,
桃花丛中有户户幸福的人家。
梅雨潭的绿不再囚禁在潭中了,
它化作电力,灌溉着万顷稻田。
梅雨潭的新绿啊,水电站的红灯,
万家闪耀,一片光明的村镇!
一切都过去了,那悲惨的人寰?——
潺潺的流泉和马达合奏着新声!
我挥一挥手告别了梅雨潭,
林间鸟喧,在春天芳菲的傍晚……
该多好,请先生自己来写这诗!
该多好,假如先生重到梅雨潭!
?仙岩是温州著名的风景区,在现温州专区瑞安县境,与温州市连界。仙岩有梅雨、雷响、龙须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每个瀑布下都有深潭。
?仙岩寺有碑称“天下第二洞天福地”。
?朱自清先生于1923年到温州任第十中学教员。第二年写《温州的踪迹》,其中一篇《绿》即描绘梅雨潭的风景,开头说:“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又,先生称梅雨潭的绿为“女儿绿”。
?朱先生的《生命的价格——七毛钱》一文描写以七角钱卖掉一个女孩的惨事,并控诉了黑暗的旧社会。


第4版()
专栏:

横塘春晓(中国画) 宋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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