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2月12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象牙塔·纠察线·真理
  ·酝酿中的美国学生运动·
  丁耀瓒
在世界各国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斗争继续高涨的同时,美国人民为争取和平、民主和社会进步而进行的斗争,也不断获得进展。近几年来,在这个斗争中增添了一支新的力量,这便是正在酝酿中的美国学生运动。
“沉默的一代”的转变
在本世纪五十年代里,美国青年一直被形容为“谨慎的”、“沉默的”和“循规蹈矩”的一代,即是说,他们对政治不关心,没有个人见解,只顾埋头读书,拿文凭,找工作,追求生活享受。但是从1960年开始,美国报刊纷纷报道学生中间出现了“革命性”的转变。这些报道说,“沉默的一代”变成了“愤怒的一代”,“循规蹈矩者”变成了“校园中的反叛者”。
1960年2月爆发的美国黑人学生的“静坐”运动,是美国学生参加政治活动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以前,学生的政治活动是比较少的,在此以后情况就不同了。近三年来,从东海岸的私立“贵族”大学到中西部和西海岸的州立大学以至南方的黑人院校,有成千上万的学生改变了读书不问政治的风气,走出“象牙之塔”,加入了各种抗议示威的纠察线。举例来说,黑人大学生发动了席卷美国南方的反对种族压迫的斗争;北方的白人大学生积极组织了各种行动支援南方黑人;旧金山五千名学生举行反对众议院非美活动委员会的审讯会的示威;七千名学生从全国各地汇集华盛顿,在白宫前要求和平;由学生代表组成的全国学联在成立十五年后,第一次就核试验、黑人的斗争、非美活动委员会等“校外问题”表示了态度;在一些学校内出现了不少新的学生组织和学生刊物;许多学校的学生邀请了美共人士到校演说。这些活动发生的次数之多和牵涉的问题之广,表明美国的学生运动正在酝酿和兴起,学生的思想正在经历比较深刻的变化。
围绕着三个问题的斗争
近几年来美国的学生运动主要围绕着三个问题展开了斗争:争取黑人的平等权利;维护世界和平;保卫人民的思想和言论自由。
1960年2月爆发的黑人大学生的“静坐”斗争,把黑人多年来争取平等权利的运动推向一个新阶段。这个斗争的特点是它具有广泛的群众性,而不再像从前一样,主要依靠法律诉讼的方式。它遍及美国南方,此伏彼起,不断发展。据南方的一个组织“南方区域理事会”的一份报告,从1960年初到1961年9月,在南方有一百多个城市的黑人学生组织了“静坐”或其他方式的斗争行动,参加者至少有七万人,其中被逮捕者约有三千六百人。1962年仅在佐治亚州奥尔伯尼城就有一千三百多名黑人学生在抗议行动中遭到逮捕。这个斗争可以说是美国学生运动中最坚强的一条战线,它的影响很大,为大批有正义感和民主信念的白人青年提供了学习的榜样。
美国学生保卫和平的斗争,是美国学生运动近几年来的一个新发展。目前几乎全国主要的大学和主要城市的学生,都举行过规模不等的“和平游行”。他们反对极右派的战争煽动,抗议政府的某些备战措施。许多大学和地区成立了学生的保卫和平的组织。1962年2月参加“华盛顿进军”的七千名学生来自全国一百多所院校,这次进军是最广泛的一次统一行动。肯尼迪政府的民防计划和建造微粒掩蔽所计划以及在大学里强迫实行后备役军官训练,都受到学生的广泛批评。
参加政治活动的学生日益受到统治集团的威吓和镇压,反动当局往往利用“共产党渗透”的借口来迫害学生运动的领导人,这就迫使学生在维护人民言论、思想和集会自由的问题上展开了斗争。美国国内要求废除非美活动委员会的运动近两年来有了蓬勃开展。许多学校和地区的学生成立了专门性组织来同其他进步组织一起,争取废除反动派的这个迫害工具。很多学生支持美共和进步人士反对“麦卡伦法”的斗争。例如十六所院校的三十六名学生报纸编辑曾致书肯尼迪,反对“麦卡伦法”中迫害言论和出版自由的条款。近几年来学生对维护公民自由问题所表现的明确态度同在五十年代对麦卡锡主义所表现的沉默相比,是一个明显的转变。
思想探索
美国学生在为统治阶级培养人才的高等学府中是很少有机会接触和探讨新思想的,资产阶级的一套教学方法从来不让学生从本质上去看待社会问题。尽管如此,近几年来随着学生政治活动的增加,由大学生、研究生和一些青年教师出版的刊物增加了很多,这些刊物的内容和过去的不相同。过去的刊物侧重于报道校园生活、教学事务和社交消息等,现在的刊物则着重报道黑人的斗争、学生的保卫和平运动、学术自由问题和对极端反动论点的驳斥。还有一些刊物探讨战争与和平、自由与剥削、政治与经济制度等问题。有的文章分析美国几十年来侵占国际市场的经过,有的文章研究美国公司的所有权和控制权究竟是在谁人手中,有的文章探讨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自动化和失业的关系。还有些比较进步的学生组织举行各种会议来探讨美国社会的不平等现象的根源,企图找出答案,从而解决制订学生运动的方向和改变社会的途径等问题。这些学生刊物和组织的共同点就是在不同程度上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信心发生了动摇,向往对本国社会和资产阶级的一套意识形态进行“激进”的改变。
学生组织邀请美共领导人到校演说,也是一种有意义的行动。美国《时代》周刊今年
5月报道,去年只有二十多所大学的学生组织邀请美共领导人到校演说,而1962年这样的学校已增加到一百所。美共领导人今年2月间在西海岸进行的十二天访问中共作了三十七次演讲,其中在俄勒冈大学的一次演讲,听众达一万二千人。与此同时,反对当局禁止美共人士到校演说的“废除禁令”运动也在不少学校中展开,比如纽约市大学各学院七千多学生去年秋季举行罢课,反对当局禁止美共领导人戴维斯到校演讲,终于迫使校方废除了禁令。这些情况表明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的兴趣已有增长。
美国学生运动的兴起不是一种偶然现象,它同国际形势的发展和美国国内阶级矛盾加深有密切关系。目前国际形势正在朝着更加有利于各国人民其中包括美国人民的方向发展,世界各国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保卫和平,争取独立、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斗争,对美国人民的斗争是一个巨大的鼓舞。美国统治集团的侵略和战争政策加深了国内的阶级矛盾。国内经济情况进一步恶化,大批人长期失业,生活水平下降。与此同时,统治集团加紧了对人民自由和权利的进攻,这些都迫使美国人民越来越对统治集团的政策不满,迫使他们日益投入维护民主、反对迫害、争取自身的权利和保卫和平的斗争中。反动派的破坏在美国学生中有一部分极端反动的势力,这部分学生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反动当局和社会上的反动势力的扶植下,近两年也加强了活动。他们一方面宣传法西斯主义的“保守主义”思想,一方面对学生运动进行破坏。
这部分学生多数来自大、中资产阶级,他们从自己顽固的阶级立场出发,妄图依据一套彻底反共、反人民和叫嚷战争的法西斯纲领,来挽救美帝国主义的厄运。他们的组织、纲领和经费都同社会上的反动势力有密切关系,实际上就是受后者操纵的。因此,有些观察家指出,这部分学生的活动如果算是学生运动的话,也只能是“一个完全由上面操纵的运动。”例如反动学生组织“美国青年争取自由协会”于1960年9月成立时,就是由“保守主义”刊物《国民评论》的主编威廉·勃克莱主持的。在它的一批赞助人中,有反动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大资本家、退伍将军和各种反共“专家”。这个组织同“反共国际”、“被奴役国家大会”和古巴流亡分子的“白玫瑰社”等法西斯组织都有联系。它的经费由大资本家津贴,它的纲领完全是右派参议员戈德华特的“保守主义”和法西斯组织“约翰·伯奇协会”的纲领的翻版。
反动学生组织在统治集团的唆使和支持下,曾经数次举行“反对废除非美活动委员会”和“反对停止核试验”的游行。在去年8月的美国全国学联第十四届年会上,他们企图分裂大会和篡夺学联领导。但是遭到了失败。他们在会上提出的关于修改学联章程,弹劾学联领导和反对废除非美活动委员会的各项提案都被否决。从这次学联大会的辩论经过和通过的各项决议中可以看出,绝大多数学生拒绝跟极端的反动势力走。但是由于这批反动学生受到统治集团的大力扶植,他们仍然是学生运动所不可忽视的一股逆流。
前进的道路
美国目前的学生运动只是一个开端,在前进的道路上还有许多困难需要克服。
战后美国统治集团花费了数十亿美元的巨款,不遗余力地在人民中间灌输反共和反动思想,极尽其颠倒黑白之能事。近年来,某些州政府和地方当局开始强迫中学生上反共课。许多大学要对申请入学者进行政治审查。联邦政府和许多基金会要领取奖学金的学生进行忠诚宣誓。许多就业部门也要对毕业生进行“安全”审查。由于上学费用的高涨,约有三分之一的大学生不得不在校内外做工赚钱,这使他们的课外活动时间大大减少。就业前景的黯淡,仍然是学生出路的严重威胁。所有这些因素都对学生参加政治活动起着消极作用,需要学生与之进行斗争。
学生自身的消极思想也是阻碍学生参加政治活动的一个重要因素。许多大学生是对现状不满的,但是他们并不是对此采取积极斗争的态度,结果就从不满社会变成脱离社会,从厌恶资产阶级政党变成厌恶政治。有些学生埋起头来,专心致志于追求个人和家庭生活享受。有些学生甚至陷入否定一切的“垮掉派”的泥潭而不能自拔。有的学生想要参加斗争,但又错误地认为自己的力量渺小,对改变现状不能起什么作用。为了进步,学生必须克服这种思想上的消极因素。事实上,近三年来开始走上斗争道路的学生已经为他们提供了榜样。他们的行动证明,学生在政治生活中并不是没有作用的。
美国当局和反动派对正在酝酿中的美国学生运动已给予严密注意。联邦政府的特务头子胡佛在旧金山学生抗议事件发生后惊呼学生“闹事”已成严重问题,他要求加紧利用
“共产党煽动”的老一套迫害手法来分化和破坏学生运动。十分明显,由于反对迫害,维护人民的权利和自由,要求和平的斗争,是同统治集团的目标背道而驰的,因此,统治集团必定会用各种镇压手段其中包括软硬兼施的分化手法来破坏学生运动。在这种情况下,学生需要加强团结,提高觉悟,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同反动派进行不懈的斗争。
总的来说,六十年代美国学生的思想面貌已和过去不同,大批学生已从“象牙之塔”走出来,加入纠察线,开始探索真理,在觉醒和关心政治的道路上前进。这是美国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个好现象。(附图片)
  今年2月美国各地的七千名学生汇集华盛顿,在白宫前面举行示威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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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南造型艺术中的磨漆画
  〔越南〕黎国禄
最近在北京举行的“越南磨漆艺术展览”,受到了各界人士的欢迎和重视。磨漆艺术在越南具有悠久的历史。约在一千年前,漆器艺术就被广泛用来装饰亭台寺庙等建筑物,祭祀用的器物、佛像,家庭悬挂的对联、匾额和所使用的桌椅等等。在越南,寺庙中许多漆制的古老佛像和陈饰物,尽管经历了许多世纪,色泽依然无比光洁。
近几十年来,越南漆器艺术有了巨大的发展。漆器艺人和画家们经过刻苦的钻研,改进了技术,他们用松脂油来代替桐油调制漆,并采用水磨办法使漆更加光艳华丽和不易脱落。这就是“磨漆”名称的由来。
磨漆画的制作过程大致是这样:当作者有了描绘的主题之后,就把要描绘的形象先在纸上绘成草图,并在草图背面涂上薄薄的一层白粉,把它平铺在早已准备好的漆板上。作者用锥子或极尖的铅笔按画稿的线条进行刻画,使黑色的漆板上留下白色的痕迹,然后用画笔加以描绘。几天后,等到所绘的笔迹晾干,就可以根据草图设计的颜色涂上彩漆。
漆面干结后,还要用一种类似磨刮面刀的磨石蘸水在漆板上磨洗,使板面上逐渐显现出彩色图形,直至图形完全清楚为止。经过上述工序后,还要用柔软的棉花或发丝蘸一种特制的植物炭粉末把画面擦亮。接着,要用手掌磨擦画面。于是,画面上的颜色就变得愈加透明鲜亮,一幅磨漆画就基本上完成了。
这次在北京展出的磨漆画的内容是很丰富的。其中有些作品重现了抗战期间的战斗场面,也有不少作品描绘了今天越南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新生活和为统一祖国而作的斗争。
在这些作品中,每个磨漆画家都表现出了自己的风格,显示出他们的创造精神。有些作者磨制出一种透过薄漆而显露的灿烂的色彩,例如阮灿的《在学习时间里》和黎国禄的《又来到了昔日的山村》。有些作者采用传统的贴金手法来获得光辉夺目的效果,例如范文敦、黄文顺、阮文巳等画家集体创作的《宜静苏维埃》。也有些作者采用类似中国古老的雕刻方法,用刀在漆面上雕刻,以表现那种内容极其丰富的题材,例如黄文顺的《永木村》等。为了使表现手法更加丰富,除了采用金、银等贵重材料外,还采用各种蛋壳、贝壳等物。
现在,越南的大部分画家都掌握了磨漆画的创作技术,并且正在不断进行研究和提高。
除磨漆画外,这次展览会也陈列了一部分最新创作的磨漆工艺品。这些都是越南手工艺学校的毕业生和文化部所属手工艺工厂的作品。它们的展出从多方面介绍了磨漆艺术,介绍了它在实用装饰艺术方面的运用情况。此外,展出的几件推光漆,也是越南传统的装饰艺术,它说明了越南磨漆艺术的古老渊源。
越南的造型艺术特别是磨漆艺术,曾在近年各次国际展览中受到兄弟国家人民的鼓励。不久前越南的磨漆艺术又一次获得机会在兄弟的中国展出,越南美术界特别是磨漆艺术作者,将以获得中国同志的宝贵意见,使磨漆艺术更快地成长而感到荣幸。  (王 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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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保卫和平(磨漆画)  〔越南〕黎国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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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埃及风光
  杨翊
“绿色长廊”
埃及自古分上下两部分,人们把濒临地中海的尼罗河三角洲地区叫做下埃及,而把从开罗(三角洲的顶点)往南直至苏丹边境的地区称上埃及。
埃及的土地中,荒无人烟的沙漠占了96%,绿地只有4%,而且大部分集中在尼罗河三角洲。因此,上埃及可供居住和耕种的地区,仅仅是从开罗到阿斯旺的尼罗河沿岸九百公里长的“绿色长廊”和散布在沙漠中的小块绿洲。
离开开罗,进入上埃及的领域后,就看见四周是碧绿的原野,到处有茁壮的甘蔗、密植的高粱、青翠的禾苗和平整的棉田。道旁不时出现显示热带风光的棕榈树和仙人掌,给人以清新和奔放的感觉。
阿联两千多万人口都集中居住在三角洲和尼罗河流域,因此,“绿色长廊”显得十分拥挤,道路两旁、尤其是村落和城镇附近,拥挤着人流。但是穿西装革履的人越来越少了,甚至有的铁路警察也穿着长袍指挥交通。熙熙攘攘的集市,别具风味的土屋,尖塔圆顶的清真寺和古老的、挂着十字架的柯普特教堂,这一切都呈现着一种东方情调。
埃及绝大部分地区终年不雨或很少下雨,三角洲与尼罗河沿岸的二百五十万公顷农田完全依靠尼罗河水灌溉。因此,上埃及有着完善的水利灌溉系统,渠道纵横,港汊棋布。农民普遍使用水车车水,这种水车是在普通的木架子下面吊着一根杠杆,杠杆的一端有一个斗大的泥团,一端系着皮制的水兜,利用泥团的重量就可把水兜压起来汲水灌田。这种水车的历史已经有千百年,到今天仍然使用着。
从开罗到阿斯旺途中,沿着“绿色长廊”有很多城镇,其中最重要的是亚苏乌特和芦克索。亚苏乌特在开罗南三百七十五公里,是上埃及最大的城市,人口约十万,多为柯普特人。城市依山傍水,比较幽静。自亚苏乌特再往南行约三百公里,经过一段坎坷的乡村土路,便到了埃及的古都底比斯,也就是现代名城芦克索。
古都底比斯
芦克索一向被人称为“上埃及的珍珠”。现在的芦克索城虽然只是三千多年前埃及底比斯的一角,但它还是较完整地体现了埃及的古代文明。
芦克索约有三万居民,到处都可看见阿拉伯式的建筑,市区位于尼罗河的东岸。当地人告诉我们,古都底比斯是按照太阳运行的方向设计建造的。根据“日出于东而没于西”的规律,东岸是活人的城,西岸是死人的城。从现在保存的古迹来看,东岸的建筑物主要是祭祀用的庙宇,西岸主要是王公、贵族的陵墓。
河东有两个最主要的古迹:一个是城北的卡尔纳克大庙,另一个是临河的芦克索神庙。卡尔纳克大庙自公元前1870年开始兴建,完成于埃及帝国的全盛时期——第十八王朝到第二十王朝,是古代法老(国王)献给太阳神、自然神和月亮神的庙宇。这个建筑群的规模宏大,大门前广场两边排列着有名的“斯芬克斯”——四十个牛面和羊面的狮身石像,气魄雄伟。巨大的石门高达十余丈,庙内虽然是残垣破壁,但仍不难窥测当年盛况。建筑群的中心是一个大庙堂,由一百三十四根八人合抱的大石柱建成,每根石柱上都有象形文字。厅中十二根莲花柱上绘有描述当时生活情况的彩色图画。埃及历史上著名法老拉美西斯第二的神庙位于建筑群的右侧,它的大殿的背后耸立着两座十来丈高的红色花岗石尖塔,据说这种花岗石是在四百里外的阿斯旺劈开整座山头得到的,在那里刻制好以后,经由尼罗河运来。大殿左方的池塘是古代用来汲取祭祀用的“圣水”的圣湖,现在湖中仍然有“圣水”,但四周景物已全非了。
从卡尔纳克大庙沿着一条石板路可以来到尼罗河畔的芦克索神庙,它的主要部分也是在十八至二十王朝时代由拉美西斯第二修建的。庙门前和庙堂内都有这个法老的巨大石像,庙墙上也有夸耀他的雄才大略的壁画。芦克索神庙破坏得比卡尔纳克大庙严重些,硕果仅存的是几堵庙墙和百余根粗大的石柱。
自芦克索神庙前的码头乘船渡过尼罗河,便来到西岸的“死人城”,这里是底比斯山山脚下的一片大坟地,面积较大,有“帝王之谷”、“皇后之谷”和一些庙宇陵墓,可供凭吊之处较多。
这一带地方由于千百年来风化的影响,已变得荒芜不堪,黄沙遍野,寸草不生,山坡崩颓,岩壁碎裂,昔日的繁华,只能依稀辨识了。
阿 斯 旺
告别古都底比斯后,继续南行,“绿色长廊”愈来愈窄,柏油路变成了崎岖的乡村土路和荒凉的沙漠公路,只是在快到阿斯旺时,才又出现平整的沥青马路。
阿斯旺是从开罗南行的火车的终点站,是埃及南方的大门。提起阿斯旺,人们自然会想到阿斯旺高水坝。现在这个水坝的工程正在按计划进行,有一万二千名职工在紧张施工。高水坝的兴建和藏量极富的铁矿,使阿斯旺正成为上埃及的重要工矿基地。从阿斯旺至高水坝的途中,可以看到正在施工或已经开工的发电站、肥料厂、水泥厂、制糖厂和纺织厂等。阿斯旺铁矿的铁砂顺江而下,可以供应阿联最大的钢铁厂——赫尔万钢铁厂和其他企业的需要。
从阿斯旺再往南便是努比亚沙漠,这里悬崖峭壁,干燥不毛。高水坝完工后,尼罗河上游将形成一个面积达四千平方公里的人工湖,那时候,努比亚的大片地区将被淹没。因此,保护和迁移努比亚的珍贵文物(其中包括三千多年前拉美西斯第二修建的著名的阿布·星培石庙),便成为阿联政府和人民的一项艰巨任务。现在,这项工作正在积极进行中,它对维护世界文化宝藏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阿斯旺的市区很小。但奇伟壮观的尼罗河为它增添了不少景色。河心小岛林立,河岸花岗石岩峥嵘挺拔。当你在一个天气好的日子泛舟江中时,微风吹拂,白帆飘荡,河水静静地流过,会使人心旷神怡,顿起怀古之情。但当你抬头一望时,江边的现代化旅馆和远处高水坝工地上的机器轰隆声,又把你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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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尼亚秋沙族人的茅屋
在坦噶尼喀的南方高原省,从姆贝亚到尼亚萨湖边的路上,住着瓦尼亚秋沙族人。瓦尼亚秋沙族是个从事农业的定居的部落,很早以来就有比较发达的农业耕作技术。
瓦尼亚秋沙人的村子都不大,在香蕉林里,在道路两旁,可以看见一排排清洁、干净的小茅屋。每个村子大约有三四十座这样的茅屋,它们好像只有两种尺寸,有时候在一个村子里可以看见马路左边的茅屋大一些,马路右边的则小一些。但是在别的村子里,也许马路左边的茅屋要小一些,右边的则大一些。
原来瓦尼亚秋沙族人是这样生活的:村子里的老年人和壮年人住在村子里大一些的屋子里,年青人则住在小屋子里。孩子们长大到十四五岁的时候,父母就为他在年青人住的一边搭一座小一些的房子。这种房子只有一间卧房,他白天吃饭和劳动仍然与父母在一起。结婚后就在卧室旁边再盖起一座小茅屋作为厨房。这就算与父母分居了。生了孩子后,他们就到村子的另一边盖起大一些的房子。
房子是用树枝编的,墙上抹泥,顶上盖蕉叶和茅草。盖小房子不需要很多劳动力,一两个人就行了。盖大房子就要向当地的长老请求,得到允许后,邻居们就帮着他盖起来,大家不计报酬,只要主人请大家喝杯非洲酒就行了。  (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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