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1月1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尼赫鲁从美国得到了多少钱?
陈以新
美帝国主义在过去的几天中,几路并进地向印度空运武器,来支持尼赫鲁政府对中国的武装进攻。据美国通讯社的报道,到11月7日为止的一周中,美国空运到印度的军事装备已达五百万美元。尼赫鲁政府为了乞求美元,不惜牺牲中印两国的友谊,制造中印边境纠纷,掀起反华运动,越来越公开地投靠美帝国主义,现在竟然把印度拴到了美国反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战车上。尼赫鲁政府是怎样一步步地走上这条道路的呢?它接受美“援”的过程,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1949年到1956年,美国“援”印数量不大
1947年印度宣告独立以后不久,中国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卖国集团的革命战争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美帝国主义这时候就对尼赫鲁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尼赫鲁那时候虽然在国内血腥镇压印度的共产党人和进步力量,但还不敢公然充当反华的急先锋。因此,据美国通讯社透露,尼赫鲁在访美期间曾经同美国磋商用印度货物交换一百万吨美国小麦以救济印度粮荒,但是美国不肯答应。双方谈判一直拖到1951年6月,美国才答应给予印度贷款一亿九千万美元,用以购买二百万吨美国“剩余”小麦,贷款年利2.5%,从1957年起分三十年以美元偿还。这是美国政府给予印度的第一笔贷款。
从1949年起,美国控制下的世界银行就给予印度贷款。这是世界银行在亚洲贷款的开始。1949年8月、9月和1950年4月,世界银行连续给予印度三笔贷款,用于购买铁路器材和农业机械等。
从1951年到1955年,印度实行第一个五年计划,需要外援约五十二亿卢比。除了从英镑存款中可以动用约二十九亿卢比以外,还有二十三亿卢比主要依靠从美国获得。美国当时对“援助”印度采取比较谨慎的态度,同时也不放弃对印度的打算。1952年1月,印美协议签订为期五年的“技术合作协定”(这项协定在1957年无限期延长)。根据协定,美国同意每年拨出数量不固定的款项资助印美双方同意的个别项目。印度政府必须为双方同意的项目以卢比提供资金的主要部分。双方的资金一起投入印美基金,由印度和美国官员共同管理。从1952年到1955年,这是美国政府对印度“援助”的唯一形式。1955年以前,美国通过“技术合作协定”主要以“赠款”形式进行“援助”;1956年起,主要以“贷款”形式进行。
在这个期间,世界银行对印度的“援助”也是不积极的。从1952年到1955年四年之中,世界银行给予印度政府和私人资本的“印度钢铁公司”、“塔塔水电公司”、“印度工业信贷与投资公司”四笔贷款。
根据《印度时报》年鉴(1960—1961)的材料,从1949年到1956年上半年,美国政府和世界银行给予印度的“援助”,共计七亿八千九百一十万美元。平均每年一亿零五百二十万美元。
1956年秋起,尼赫鲁的反共叫嚷赢来了美“援”的增加
1956年起,印度实行第二个五年计划,按照计划,需要外援一百到一百一十亿卢比。
1956年秋,帝国主义在匈牙利策动了反革命叛乱。尼赫鲁参加了当时美帝国主义利用匈牙利事件在全世界掀起的反共大合唱,对匈牙利人民和社会主义阵营进行诬蔑。就在这个时候,美国根据美国国会“1954年农业贸易发展及援助法案”(即“四八○号公法”)给予印度三亿六千二百四十万美元的“剩余农产品”“援助”。与此同时,世界银行对印度的贷款也增加了。1956年和1957年,世界银行给予印度六笔贷款,其中四笔是给予“塔塔钢铁公司”等私营资本的。
1958年是尼赫鲁政府投靠美国决定性的一年。这一年,印度的经济困难已经十分严重,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投资额被迫削减四百八十亿到四百五十亿卢比。而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却出现了蓬蓬勃勃的大跃进局面。在这种形势下,尼赫鲁政府向美国提出的“援助”要求,得到了美国统治集团更有利的考虑。1957年9月,印度请求美国给予长期贷款五亿到六亿美元。谈判结果,美国在1958年1月同意给予印度总额为二亿二千五百万美元的贷款,其中一亿五千万美元是进出口银行的贷款,十五年偿还,年利高达5.25%;其余七千五百万美元由美国总统支配的亚洲开发贷款基金提供。这些贷款都要购买美国货,价格高于其他国家同样的商品,实际上成为美国转嫁它当时的经济危机的一种手段。
此外,美国还在1958年6月和9月又给予印度两笔“剩余农产品”“援助”,共计二亿九千五百八十万美元。“剩余农产品”以及进出口银行和开发贷款基金的贷款,是美国政府在印度第二个五年计划后三年中“援助”印度的主要形式。
世界银行在1958年也向印度的公营部分提供了三笔贷款,共计一亿五千三百万美元,利率高达5.375%到5.75%。
1958年8月,由于印度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头三年中的对外贸易逆差达到一百一十六亿卢比,在世界银行主持下举行了美、英、西德、加拿大、日本五国会议,决定联合给予印度外汇贷款,供印度对进口国家偿还债务之用。美国答应提供一亿美元,世界银行提供八千五百万美元。1959年3月,五国再次集会,美国又提供六千万美元,世界银行提供七千五百万美元。
从1949年到1959年6月底,据美国官方材料,美国政府通过印美技术合作协定、开发贷款基金、进出口银行和倾销“剩余”农产品等途径,给予印度的“援助”总额达到十八亿九千三百八十万美元。而根据《印度时报》年鉴的材料,1949年到1956年上半年美国政府给印度的“援助”共计五亿七千二百一十万美元。这样,在1956年下半年到1959年上半年的三年中,美国政府共给了印度十三亿二千一百七十万美元。加上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在这三年中给印度的贷款六亿一千五百万美元,共计十九亿三千六百七十万美元,平均每年六亿四千五百五十万美元,几乎等于从1949年到1956年上半年的美“援”总数。美元这样大量流进印度大资产阶级的钱袋,必然推动尼赫鲁政府的内外政策更加趋向反动。
尼赫鲁掀起反华浪潮,美“援”滚滚而来
1959年以来,印度政府利用西藏叛乱事件在印度国内掀起反华浪潮,并且在中印边界制造挑衅事件,恶化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因而大得美帝国主义的赏识,美“援”更加滚滚而来。而美帝国主义也亟欲利用印度大资产阶级来抵制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影响。印度大资产阶级深深地领会了这一点,所以进行反华活动,制造中印边境冲突,在国际舞台上为美国新殖民主义粉饰效劳,就成为尼赫鲁向美国乞求“援助”的法宝。
1959年以来,美国给予印度“援助”为数最大的是“剩余农产品”,主要的有1959年11月的二亿五千七百三十万美元,1960年5月的十二亿七千六百万美元。按照1956年到1960年的五笔协定,印度从美国进口小麦二千七百万吨,大米一百万吨。出售农产品以后所得的款项一百零九亿六千三百万卢比中,五十一亿零一百万卢比作为对印度政府的贷款,三十六亿八千二百万卢比作为对印度政府的赠款,七亿六千六百万卢比作为对在印度的美国公司的贷款。其余的十四亿一千三百万卢比的巨款归美国驻印度大使馆在印度任意使用。很明显,美国的“剩余农产品”“援助”为美国干涉印度的内外政策和加强美国资本在印度的地位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机会。
1960年度以来,美国通过“技术援助”又给了印度七千五百多万美元。美国1958年以后“援”印的一个机构——进出口银行,在1960年后又给印度政府九千五百万美元贷款。
1961年起印度实行第三个五年计划,估计需要外“援”三百二十亿卢比,合六十二亿多美元。1961年5月“援印俱乐部”会议决定为印度第三个五年计划头两年提供贷款二十二亿八千六百万美元,其中美国答应提供十亿四千五百万美元。从1961年起,这是美国政府对印度提供“援助”的主要形式。
在“援印俱乐部”的会议上,世界银行及其附属机构国际开发协会答应在第三个五年计划的头两年中给予印度四亿五千万美元的“援助”。国际开发协会从1961年6月起开始向印度大量提供贷款,贷款方向主要为灌溉工程和电力发展计划。它的贷款虽然以贷款期限长和不收利息为号召,但大多数仍然以买价格高昂的美国商品为条件。到1962年7月为止,世界银行和国际开发协会给予和答应给予印度的“援助”共计六亿六千二百万美元。此外,与世界银行有密切联系的国际货币基金,在这个时期内又给了印度短期外汇贷款三亿五千万美元。
根据美国官方和世界银行的材料,从1959年下半年到今年年中的三年时间里,印度从美国政府及其控制下的世界银行等机构,共得到三十八亿七千二百四十万美元。平均每年十二亿九千零八十万美元。
根据以上统计,从1949年到今年年中,印度从美国得到的“援助”共达六十五亿九千八百万美元。
除此之外,印度还从美国垄断资本组织的“福特基金会”和“洛克菲勒基金会”等获得大宗“赠款”。加上所谓“美国志愿机构援助组织”、“美国红十字会”等的赠款,据不完全统计,印度从美国各种所谓“私人组织”所获得的赠款,共计约在一亿一千万美元以上。此外,进出口银行在1960年和1961年还给予印度私人资本企业以大量贷款。据不完全统计,到1961年年中,这种贷款共达四亿七千多万美元。
印度每年为偿还到期债务和应付利息,就得付出巨额的款项。据印度《金融时报》报道,在第三个五年计划期间,印度为偿付头两个五年计划期间的贷款和利息就将付出五十九亿二千万卢比,合十二亿六千万美元。据印度财政部长德赛去年在美国说,印度在第三个五年计划期间至少需外援五十五亿美元。换句话说,外援的几乎四分之一将用来还债。到现在为止,“援印俱乐部”已经答应给印度第三个五年计划的“援助”一共是二十三亿六千五百万美元,还有三十多亿美元没有着落,而印度的经济危机又越来越严重。在这种情况下,尼赫鲁政府饮鸩止渴,越来越依靠美国的“援助”。每逢它需要美国增加“援助”的时候,它就在中印关系和中印边界问题上制造事件。美国参议员斯巴克曼今年6月9日在谈到对印度的“援助”的时候说,“印度在它的北部边界和它的东北部边界对共产党中国逼的很紧。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正当印度朝着那个方向移动——我们长期以来一直希望朝着这个方向移动——的时候使它气馁。”这段话为尼赫鲁政府在中印边界问题上的无理态度和美国积极用军火武器支持印度进攻中国作了一个明白的注解。
(附图片)
在西德的一个美国空军基地上,美国飞机正在为印度赶运美国武器和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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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帝国主义践踏国际法
赵理海
美国总统肯尼迪不顾全世界人民的严厉谴责和强烈抗议,悍然宣布对古巴实行军事封锁。尽管苏联己拆除了所谓“进攻性武器”,但是肯尼迪政府仍然坚持要侵犯古巴主权,要求在古巴国土上“就地视察”。在这个问题未解决前,它的军事封锁要无限期地继续下去。这是对加勒比海及世界和平的严重威胁,也是对国际法的极其粗暴的破坏行为。
根据肯尼迪的声明,美国要对运往古巴的“一切进攻性的军事装备”实行“严格封锁”,“必要时将扩及其他类型的货物和载运工具”。大家知道,封锁本来只是在战时交战国之间采取的一种措施。但是,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起,资本主义大国为了干涉弱小国家的内政,或者以“索取损害的赔偿”为借口,对这些国家实行“报复”,往往采取所谓“平时封锁”,即和平时期的封锁。到了今天,军事封锁已成为帝国主义者、首先是美帝国主义者镇压民族解放运动、扑灭各国人民革命的一个凶恶武器。现在,肯尼迪恬不知耻地以海上霸王自居,命令美国海空军在公海上“拦截”、“搜查”、“扣留”前往古巴的一切船舶,并在必要时使用武力,“击沉”它们。毫无疑问,这种穷凶极恶的海盗行为,是对国际法的闻所未闻的破坏和蹂躏。
在和平时期,对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实行大规模军事封锁,这本身已经是非法了。更严重的是,美帝国主义不仅对古巴实行封锁,不许古巴船舶出入于自己的海岸,而且蛮横无理地出动成百艘美国军舰,在公海上拦截前往古巴的第三国船舶。这种海盗行径甚至同资产阶级的所谓国际法也是背道而驰的。资产阶级国际法学者大都认为,平时封锁只适用于直接牵涉在争端中的国家的船舶或财产,封锁国对于企图突破封锁的第三国船舶无权加以拿捕和扣留。英国的著名国际法学家兴德玛契就说:“实行平时封锁不得干与第三国的船舶,现在似乎是确定不移的了。”(兴德玛契:《平时的武力:国际关系中次于战争的武力》,1933年版,第99页。)1887年在海德堡举行的国际法学会的决议,也宣称:“凡悬挂外国国旗的船舶,可以不管封锁,自由入港”。就连10月23日英国《泰晤士报》也说:“在和平时期能不能对第三国的船只进行检查,在法律上还有疑问。”由此可见,就从资产阶级国际法的准则来说,美国强盗在公海上“拦截”、“搜查”、“扣留”,乃至“击沉”前往古巴的第三国船舶也是完全非法的。
耐人寻味的是,当其他国家宣布平时封锁时,美帝国主义历来就冠冕堂皇地说,平时封锁不适用于第三国的船舶和商务。例如,美国海军学院主编的《国际法形势》一书,就曾写道:“美国一贯否认用舰队实行平时封锁,干涉第三国的船舶。既然没有战争,就没有交战国的权利,在法律上也就不能临舰检查。”(《国际法形势》,1938年版,第58页。)1902年,在英、德、意封锁委内瑞拉海岸时,美国政府也宣称:它拒绝承认“平时封锁学说的任何扩展,可能不幸涉及不属于争端国的权利,或者歧视中立国的商务。”(哈克倭斯:《国际法摘要》,1943年版,第6卷,第592页。)可是,美国尽管对其他国家的海上封锁涉及美国船只时就拒不加以接受,而它自己却可以任意宣布扩大拦截驶往古巴的一切船只的“禁区”范围,包括整个加勒比海,这就使第三国同古巴的正常海上贸易遭受严重威胁,这就粗暴地践踏了连美国自己也口口声声承认的国际法准则。所有这一切,说明了美帝国主义根本蔑视连它自己也承认的国际法,仿佛国际法只是专为其他国家制订的,而美国自己却可以逍遥法外,不受任何拘束;这说明了肯尼迪之流高唱的所谓“法治”,完全是骗人的鬼话。
不仅如此,根据公海自由原则,在公海上的船舶只受船旗国法律的管辖。因此,在和平时期,公海上的船舶只有本国军舰才能命令其停驶,任何外国军舰不得加以拦阻。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1956年第八届会议讨论的海洋法条款第二十八条就明白规定:“各国有权在公海上行驶悬挂本国国旗之船舶”。但是,美帝国主义却在加勒比海擅自划出了所谓“禁区”,在公海上拦截、检查和扣留所谓“有运送进攻性军事物资前往古巴的嫌疑的”外国潜艇,这显然也是对公海自由原则的粗暴蹂躏。战后,美帝国主义一方面伪善地侈谈公海自由,并在1941年8月14日签订的“大西洋宪章”中,确认“在海洋上自由往来而不受阻挠”的原则;另一方面,却公然破坏这个原则,企图在一切海洋上建立它的霸权。对古巴实行军事封锁,正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尤其无理的是,肯尼迪在他封锁古巴的七项措施中,还宣布“要求在联合国观察员的监视下迅速卸除和撤退在古巴的一切进攻性武器,然后封锁才能解除。”美帝国主义盗用联合国的旗帜,在刚果干的血腥勾当,人们记忆犹新。现在,美国侵略者又妄图在古巴重新玩弄这套手法。古巴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古巴人民是它们自己命运的主人。古巴拥有何种武器来保卫自己,这是古巴人民自己的事情,也是古巴的不可剥夺的主权权利,谁也无权干涉。
极其明显,美帝国主义妄想用军事封锁,来扼杀古巴革命政权,取消古巴人民的自决权利,这是干涉古巴内政、侵犯古巴主权和独立的严重罪行。这种赤裸裸的侵略,对美国自己一贯颂扬的联合国宪章以及甚至对美国强加于拉丁美洲各国的“美洲国家组织宪章”,也是彻底的破坏。联合国宪章第二条第四款明文规定:“各会员国在其国际关系上不得使用威胁或武力,或以与联合国宗旨不符之任何其他方法,侵害任何会员国或国家之领土完整或政治独立。”1948年4月30日在波哥大签订的“美洲国家组织宪章”,在论到国家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时,也宣称:“每一美洲国家有责任尊重每一其他国家按照国际法而享有的权利”(第七条);“每一个国家有保卫自身和度自己生活的权利,并不容许该国对另一国家作非正义的行为”(第十一条);“国家或国家集团都没有权以任何理由直接地或间接地干涉任何其他国家的内政或对外事务”(第十五条)。这又证明,任何宪章确定的准则和权利,即使是美帝国主义参与制定的,它也可以随自己的侵略和战争需要而加以撕毁。
由此可见,美帝国主义是毫无信义可言的。不论是国际法,联合国宪章,甚至是美帝国主义控制的美洲国家组织的宪章,一切明文规定的公认的国际准则和权利,对美帝国主义来说,不是用来粉饰它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就是用来对付它所需要对付的别人,如果不符合它的需要时,或有碍于它的侵略行径时,它就要悍然置之不顾,尽情加以践踏,而且还公然说成是合法的正当的。
对于美帝国主义这种狂妄地蔑视国际法和粗暴破坏国际准则的行径,必须加以坚决反对和严厉谴责,这不仅是为了维护国际法的尊严和公海自由,而且也是为了维护国际安宁和世界和平。


第4版()
专栏:

蝴蝶旅行家
在北美洲和澳洲,有一种不大的褐黑色的蝴蝶,它们有一个动听的名字:“皇帝”。直到现在,它们生活中的许多现象仍然是不解之谜。
例如,澳洲“皇帝”定期从澳大利亚飞往新西兰,它们乘着西风,能飞越约二千公里宽的海面。但是,美洲“皇帝”飞得更远。每年春季,它们能从墨西哥湾海岸飞往北方,其中许多“皇帝”能飞到加拿大。
世界上其他洲也有自己的蝴蝶旅行家,其中特别有趣的是粉蝶。粉蝶的家乡在非洲(苏丹和阿特拉斯山)。它们不等自己长得大一些,就集结成群,开始飞向北方的“长征”。在四月,粉蝶飞到地中海沿岸,五月和六月便出现在法国和英国。但是,有许多粉蝶飞得更远。有一些粉蝶能飞到冰岛,还有一些能一直飞至北极圈。一千五百至二千公里的旅程对粉蝶来说,是极平常的事情。粉蝶一般成群结队而飞。一九零三年在英国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肯特地区降落了一群粉蝶,它们像一层褐红色的地毯一样,铺在几千平方米的土地上。
 (广昌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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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湄公河上的“灯船”和“划船”
姜庆肇 杨起
4月间,老挝人民度过了迎接雨季的“宋干节”。不久前,度过了“考盘节”,即“守夏节”。现在,10月14日和15日,又度过了“窝盘萨”,意即“开斋节”(又名“出夏节”或“送水节”)。
10月,老挝漫长的雨季结束了,旱季来临,曾经涨满了黄水的湄公河,变得平稳而清澈多了。它像一条绿色的缎子,系在“印度支那半岛屋脊”上。河两岸棕榈、椰林相掩,依然是一片春色。
“望湄公河千里碧波,
轻风吹来,
浪花儿拍击着河岸,
奏着美丽的音乐。
听着你动人的歌声,
美丽的湄公河呀,
给我带来富庶、欢乐。……”
万象的居民,身着节日盛装,敲起“长鼓”,唱着这支古老的民歌,涌向湄公河北岸,参加“窝盘萨”的赛船会。
湄公河谷的劳动人民最喜爱这个黄金季节。每年,当他们伴着雨水,在肥沃的田野上栽下秧苗以后,就渴望这个收获季节的到来。因此每年10月他们都要在湄公河上举行一次盛大的赛船会,来欢度这个收获的节日。
赛船会有两种,一种是“灯船”,一种是“划船”。
14日夜晚,举行“灯船”比赛。
湄公河上笼罩着银色的月光,晶莹的涟漪在轻轻跳荡。秀丽挺拔的椰子树用它黑色的影子给这条河增添了几分妩媚。这时候,河上现出了一座座“金龙”和“金塔”,这是人们用珍珠般的灯泡或烛光照亮的渔船。它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观众。男女老少带着用竹片或香蕉叶做成的小船,熙熙攘攘地来到河边,他们在小船里放上一束鲜花或纸钱,点上一支蜡烛,然后放到河里去。一会儿这些小船随波逐流,渐渐散开,它们的火光被微风吹得像是繁星在闪烁,流星在穿梭。湄公河俨然成了一条地上的“天河”!
人们在岸上跳着南旺舞,尽情地歌唱。
据说,这些有着灯光的小船是用来怀念“五佛之母”的。相传“五佛之母”当年曾变成一只白乌鸦,栖居在湄公河边的一棵大树上。一天,她下了五个蛋,但不幸被一阵风吹到河里,然后又被河水冲到一个沙滩上。这时候,鸡、牛、蛇和一种叫“纳及”的动物发现了这些蛋,把它们孵起来,结果孵出了五个男孩。男孩们长大后就分开居住。一天,当他们在林中觅食时,遇在一起,彼此谈起来历,才知道他们是兄弟。于是,他们决定要找寻自己的母亲。
白乌鸦在天上完全知道这一切。为了帮助她的儿子们实现愿望,就乔装成一个隐士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想念母亲的话,那么你们就做些点着灯的小船,在每年11月15日(佛历)放到河里去吧!”
这个故事相传下来,以后就发展成了老挝民间传统的“灯船”节。
15日清晨,万象居民观看“灯船”的余兴未消,又涌向湄公河岸,观看精彩的“划船”比赛。
河面上,只只长船并列,划手们跃跃欲试。每只船都有十来米长,完全保持着古老的独木舟的特色。船中间最宽的部分也只能容纳两个划手,尖尖的船头和船尾翘在水面上,宛如一弯月牙。船尾上挂着彩色的队旗,船头上系着一只盛满鲜花的银杯,银杯前放着一个花枕头,船队长就是倚在枕头上进行指挥的。
赛船开始了,乐队奏起欢乐之歌。这时候,赛船分成两只一组从上游穿梭而来,每只船上有四十多个划手。只见一排排整齐的桨叶在阳光中闪烁、飞舞,一起一落,荡起了银色的浪花。两只一组的赛船飞驶过去后,又出现了四只一组、六只一组、八只一组的赛船。这时候只听见一阵阵“嗨唷!嗨唷!”的号子声。划手们酱赤色的臂膀在骄阳下闪闪发光,百船争流,冲向终点。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第一只到达的船的划手们举起了船桨,——告诉人们:他们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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