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保证”
石燕文 吴耘画
得寸进尺,贪求无厌,美国侵略者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从对古巴的军事封锁,到盗用联合国的名义企图对古巴进行“国际视察”,现在又叫嚷:要古巴“中立化”。
“中立化”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改变古巴革命政权的性质。让巴蒂斯塔分子回来重掌“相印”。
肯尼迪的如意算盘打得嘀?响: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他偷偷地要在会议桌上摸走。
这套玩意并不新鲜。在朝鲜就玩过不知多少次。但是,在中朝人民的联合打击力量之下,阴谋破产。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在板门店坐下来签字。
古巴人民,古巴革命政府,从来没有在恐吓之下屈服。古巴革命力量,由七支步枪起家,终于推翻了古巴的反动统治。在古巴人民的铁拳前面,入侵吉隆滩的侵略军碰得头破血流。
在真刀真枪中什么也没有捞到的侵略者,却希望靠几句恐吓性的号叫,几句讹诈性的言词,几句甜言蜜语的欺骗来装满自己的荷包,那不过是白日大梦!
古巴统一革命组织全国领导委员会委员、土地改革全国委员会主席卡洛斯·拉斐尔·罗德里格斯说得好:“肯尼迪进行威胁,这没有关系,帝国主义封锁我们,这没有关系,他们像过去一样地企图迫使我们后退,这也没有关系,……他们过去没有得逞,现在也不可能得逞。”
在古巴问题上,肯尼迪确实提供了“保证”,那并不是保证古巴的主权与权利的不受侵犯,而是保证他自己横闯直撞,通行无阻。
古巴的主权之免于侵犯,又是怎样才有保证呢?过去的历史,现在的事实都清清楚楚:
不是放松自己的革命警惕,而是千百倍地提高自己的革命警惕;不是松懈自己的革命斗志,而是千百倍地提高自己的革命斗志;不是削弱自己的革命武装力量,而是千百倍地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不是屈服,而是斗争!
古巴的革命党,革命政府,革命的人民正是这样做的。他们是暴风雨中的海燕,革命的战斗之花,一切正义、进步力量的骄傲!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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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僮族自治区琐记
徐君慧
是一个初秋的傍晚,我带着一身水湿,满脚泥泞,走在被暮色与烟雨笼罩的山道上。望着噪晚的归鸦,我也急于想找个安宿的地方。然而,眼前只有崎岖的道路,峥嵘的石山,和蒙蒙的细雨。那在细雨中显得更加苍黛的石山峰,从近到远,一座挨一座,一层叠一层,参差错落,伸展开去,宛如一片森林。
峰回路转,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场①。一片鱼鳞似的亮光在闪耀,不知是水田还是水塘,我惊讶这缺水的石山区里,怎么会有水乡?
突然,前面燃起一片灯光,十盏,二十盏……那么繁密,那么光亮,我急忙向灯光处奔去。
那是个仅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屯,新起的高大茅房,和破敝湫[jiǎo]隘的“干阑”②相间,显然是个正在由穷转富的屯子。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都点灯燃烛,一片喜气洋洋,好像都在办喜事似的。
我不愿在人家忙碌的时候去添麻烦,想找一个没办喜事的人家投宿,但走遍全屯,家家如此,一位老人发现了我,把我让进屋里去,我见他那“干阑”里,也是灯烛明亮,洋溢着一片喜气,不禁问道:“老爹,你家也在办喜事?”
老爹满脸是笑,点着头道:“是的,我家也在办喜事!我们娶进了一个外面的姑娘!”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全屯都选在这一天结婚?”
老人家只是笑,笑得那么舒心畅意。半晌,老人家才告诉我,实在只有一家结婚,可是全屯都高兴。我问:“你们全屯是一家一姓?”
“不,娶亲的人家姓韦,我姓覃,我们屯十二家人有八个姓。这是我们屯有屯以来娶进的第一个外面女子呀!”
老人家很健谈,他对我说:“我们石山区过去苦啊!天老爷待我们偏心,不给我们水。天上落点雨下来,也急急忙忙地收到地心里去了。你这一路来,不是看到有好些荒?吗?那么好的土,那么大的?场,却不住人,多么可惜!有的地方,原来有水,后来水源枯竭了,人们也只好搬家。就是有水的?场,吃水也不容易啊。挑水的人,要燃起一支长长的火把,走进岩洞里,踩着那又窄又陡的石级,下呀,下呀,下得膝盖都发酸了,到深深的地底,才看到水。那水倒是清清的,凉得钻骨头。打满了两大竹筒,又沿着石级爬呀,爬呀,爬得头都昏了,火把也燃完了,才爬到洞口。挑一次水来回要几个钟头,还得快走,若是走慢了,火把燃完熄了,看不见路,一脚踩虚跌下去,连骨头都没有整的,多少年来,跌死的人也数不清了!”
水壶里的水开了,老人用一种树叶作成的茶叶给我沏了一碗茶,茶色殷红,喝到口里带有甜味。老人指着茶说道:“同志,你是现在来,要是以前呀,可喝不到这东西啊。我们这里难得见到外方人,有个客人来,我们非常喜欢,可是,我们宁肯杀掉最后一只鸡,煮了仅有的一筒米招待客人,却没法敬茶。因为水艰难啊!山外人给我们编了首歌说:‘一瓢水,先洗菜,后抹脸,冲凉洗脚浇茶园。’这不假。可是另一首歌,唉!就伤心啰!”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说:“那首歌是:‘有女莫嫁进石山,吃水更比上天难,铁打扁担都挑断,石头垫肩也磨穿。’过去真的没有人肯把女儿嫁进石山来,多少对情人不能成配,多少人一辈子打单身啊!那种事如今再也不会有了。如今我们打了井,修了塘,把天上水蓄起来,把地下水挖出来,这石山窝里,也能和住在水边上的人比比了。你看看,我们那些旱地改的水田!”
他推开窗,向我指点着,这时细雨已停,只见灯光影里,远远近近,闪烁着一片亮光,好像满地是镜子,恍然如江南的水乡。
老人坐下来说:“过去,人家一提到石山区,就是穷,就是苦,如今,这块穷苦的皮算是脱了,那首歌也再没人唱了,外面女子也肯嫁进山里来了。今天我们屯是娶进第一个外面女子,屯里的人怎能不喜欢呢。以后一定有第二个第三个……嫁来呢。我们屯的后生仔都是好歌手,外面的姑娘会喜欢他们的。不信,你听他们唱得怎样吧!”这时,行歌坐夜③的歌声起了。
歌声穿林渡水而来,宛如山寺鸣钟,玉楼吹笛,音韵铿锵,清越悠扬,可惜只听到后半,这后半是:
党的光辉照在石山上,
石山区变了样,
千万口水井像星群,
水库映着阳光漾金浪。
干旱的年代过去了,
当年的歌手又重新歌唱,
不怨有女不嫁石山区,
只为那四十年前苦难当。
我感到这歌词很奇怪,就问老人家:“听声音唱歌的人是个青年,怎么他提到四十年前的事?”老人道:“他是唱老歌师编的歌。”
“老歌师为什么编这样的歌?”老人说:“那歌师四十年前在歌圩上结识了一个姑娘,可是姑娘的父母不但不允亲,还把那歌师羞辱一番,歌师从此灰心丧气,再不开口唱歌,也不娶亲。直到解放后,石山区变了模样,才重新开口唱歌。”
“这歌师是谁?”我问。
老人不回答,却说:“主人家快摆席了。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不管认不认识,来者就是客,走!我们喝酒去!”
我打量这屋子,无论从哪方面看来,这都是个单身公的屋子。我如有所悟地问:“编这歌的是你……”
“走啊!”他一把把我拉下了楼梯。①四面石山环绕,中间一块小盆地,当地叫?场。②即房屋,两层,上住人,下关牲畜。③僮族结婚的夜晚,有些地方还保持过去的风俗,要唱一夜歌,叫行歌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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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赠英雄古巴诗
黄炎培
1915年,我游美国到大陆南端,新奥尔良是美第二海口,最大的密士失必河从此出海,临海遥望:西南是墨西哥海湾,东南群岛连绵,海波汹涌,哪知这就是四十年后多次粉碎美国侵略者的英雄的古巴人民。敬佩之下,献诗两首:
全民一致戴英雄 美帝途穷敢逞凶
进步迎来新社会 东风更加压西风
无穷拉美灼光明 诗赠英雄掬至诚
十二弟兄添一个 西南万里震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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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齐唱胜利之歌
史良
此时我心情异常的激昂,很想伸出手来,越过太平洋,和伟大的古巴人民,紧握着手,吐吐我热烈的衷肠。可敬可爱的七百万古巴兄弟啊!你们在卡斯特罗总理的正确领导下,革命革得好,个个精神抖擞,团结坚强;不怕天字第一号强盗的威胁,挺胸昂首,站在战斗的最前哨。身如铁,志如钢,一心一意要粉碎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收回关塔那摩,使祖国彻底解放豪迈气概,光芒万丈,照耀整个太平洋,为被压迫民族黑暗放豪光。我中华六亿五千万人民,早与你们心连心、同仇敌忾、呼应在东方。古巴必胜,美国必败!齐唱胜利之歌,响彻全球声嘹亮!
(写于1962年11月6日古巴驻华大使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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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革命万岁,胜利属于古巴!
〔苏丹〕阿·穆·凯尔以狼为邻,不能安眠;打盹的人,是无知的蠢汉。肯尼迪不要和平,也不遵守诺言,他的诺言是欺骗,豺狼决不会守信。“誓死保卫祖国!”这一呼声啊,震动了全世界人的耳膜!这一口号啊,是坚强的人民铸造!请教导那些要求维护自己权利的人们:愿意挨踢的人,就该更多地挨几下,他是人群中的小人,是奴仆。永远应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用血还;这是自由人的逻辑,多么有力,正确。起来古巴!站起来的古巴像千万声轰雷。卡斯特罗,古巴,数百万坚强的士兵,高举红旗,遍布全边境,站立成无限宽广的行列!今日的古巴犹如亿万头雄狮,昂首如山峰,直入云霄。斩断魔爪,古巴!再一次斩断它,拔掉它的黑色獠牙,使它永不再来。锁住它,用钢铁般的手痛打它。在古巴的字典里没有“下跪”的字眼。革命万岁,胜利属于永恒的古巴!
(沈鹤? 译 计德蓉 校)
1962年11月6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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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壁画《卡米洛·西恩富戈斯》简介
在英雄古巴的首都哈瓦那“医生大楼”的大厅墙上,出现了一幅反映古巴和拉丁美洲人民强烈革命精神的壁画,那就是当代智利著名画家万徒勒里以饱满的政治热情,用六个月的辛勤的劳动,于最近完成的新作《卡米洛·西恩富戈斯》。
在这幅面积占一百平方米的巨大画幅里,中心人物是卡斯特罗总理最亲密的战友之一、烈士卡米洛·西恩富戈斯。围绕在这位古巴人民的英雄身边的是坚强的人民军队和正在进行宣传鼓动的革命者,号召大家拿起武器,用革命的暴力反对反革命的暴力。
这里,我们所介绍的,就是这幅壁画的两个局部:左图是年青的战士向自己的未婚妻告别,拿起武器,走向战斗。右图是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已经行动起来,在巨大的红旗下,汇成了一股不可抗拒的铁流。 (马)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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