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0月17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美帝国主义和拉丁美洲
罗荣渠
“美国佬”
“美国佬”,这是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对美帝国主义者的流行的称呼。它的英文原文是
“Yankee”,过去音译作“扬基”。据说,这是印第安人最早对新英格兰的英国殖民者的称呼。现在,全世界都用这个轻蔑的浑名来呼唤美国反动派,可算是世界人民对美国反动派在全世界尽做坏事的口诛笔伐!
美国自立国之初,就有在美洲大陆上称霸的野心。别的不说,单是“美利坚合众国”这个名称,就多少反映了殖民地独立时期的美国扩张主义分子的对外扩张思想。当1776年大陆会议决定以“美利坚合众国”的名义来对英国宣布独立时,美国只不过有东部十三州的小小地区,但它却称呼自己是“美利坚”合众国。“美利坚”(America),一般译作“亚美利加”,这个词在英文里最初只有“美洲”的含义。已故美共名誉主席福斯特同志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说得好:“西半球从来没有其他国家胆敢独占美利坚(亚美利加)这个名称”,“美国人用‘American’这个名词来专指他们自己,是对美洲其他民族的侮辱,因为他们也是有权自称为美洲人的。”
的确,当十九世纪初拉丁美洲殖民地人民举起反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统治的革命旗帜时,他们认为自己既不是欧洲人,也不能算印第安人,而是美洲人。拉丁美洲人对美国独占“美利坚”这一名称,一向是不满的。拉丁美洲独立运动的领导人波利瓦尔等人在自己的写作中,经常是用“北美”“北方弟兄”等来称呼美国。十九世纪末美(国)西(班牙)战争以后,美国对拉丁美洲各国友好的假面具被戳穿,拉丁美洲人民愈来愈多地把美帝国主义叫做Yankee——美国佬。
“门罗主义”被戳穿
美国佬为了在美洲大陆上进行侵略和扩张,早在立国之初就提出了“美洲体系”的理论;在十九世纪初又提出了“门罗主义”原则。这些都可说是美国扩张主义分子利用西半球和旧大陆远离的特殊地理条件而杜撰的最虚伪的“杰作”,在过去确也蒙骗过拉丁美洲的一些善良人士。在拉丁美洲人民争取摆脱西班牙殖民统治的独立斗争中,有些解放斗士确曾寄希望于北美兄弟的援助。尽管这时美国争得独立还不过三十年时间,但它却在这场火热的反殖民主义斗争中宣布中立,而且还力图同拉丁美洲人民划清界限。波利瓦尔曾说:“这个希望多么令人失望!不仅欧洲人甚至我们的北方兄弟在这场斗争中也是冷漠无情的旁观者”。1821年,美国国务卿昆西·亚当姆士就赤裸裸地招认,美洲体系不过是“美国主义”的代名词而已。他说:“至于说到美洲体系,那我们握有这一体系,我们构成这个体系,在北美和南美之间没有共同利益和共同原则。”他认为不论在宗教信仰、政治信念和生活习俗等各方面,美国和拉丁美洲都没有共同之点。
但是正是这个亚当姆士,他又积极参与制定了美国1823年宣布的“门罗主义”。美国佬仿佛摇身一变成了美洲独立国家利益的“保护者”。如果说美国佬这时候回心转意,真正愿意援助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当然也是一件好事,尽管这时候拉丁美洲人民争取独立的胜利大局已定。但是当这些新兴独立国家建议美洲国家结成联盟来防御欧洲殖民者卷土重来时,美国却从来就是这个联盟的反对者。1826年新独立的拉丁美洲国家根据波利瓦尔的建议,在巴拿马举行第一次以美洲各国大联合为主旨的各国代表会议。这时候美国国务卿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高唱“泛美联盟”最积极的亨利·克莱。拉丁美洲各国真诚地希望美国的支持,但是这位亨利·克莱却指示出席会议的美国代表:美国不参加任何联盟。等美国代表一路拖延到达巴拿马时,会议已经开过了。这是对美国佬的冠冕堂皇的“门罗主义”宣言的一次大戳穿!在此后好几十年中,拉丁美洲各国多次争取建立联盟与合作,就基本上没有邀请美国佬参加。
美国的“殖民地部”
到十九世纪末,美国佬大肆宣传起“泛美主义”来了。什么“泛美利益”呀,“美洲大陆联盟”呀,一时甚嚣尘上。这是什么原因呢?美国国务卿布莱恩——鼓吹“泛美联盟”的主角之一——道出了这一秘密。他说,他的泛美主义是“美国用来扩张贸易的外交符号”。原来,这时美帝国主义已经羽毛丰满,开始对拉丁美洲大肆扩张。泛美主义的调子正好是配合美国佬在加勒比海地区侵略活动的伴奏曲。美国在1898年底结束了美西战争,从西班牙手中夺走古巴,就在第二年召开了第一次泛美会议。对这次会议,拉丁美洲民族革命英雄何塞·马蒂有过出色的评述:
“这个邻邦从来没有援助过西班牙美洲(指拉丁美洲,下同)的人民;它只是在这些情况下才想到他们,即为了阻止他们扩充自己的疆土,如在巴拿马;或为了强夺他们的土地,这可以墨西哥、尼加拉瓜、圣多明各、海地和古巴为例;或为了胁迫他们和外界断绝联系,如在哥伦比亚;或为了把自己滞销的货物强加给他们,使他们屈从自己的统治,如现在所正在进行的。”
马蒂的结论是:“西班牙美洲在过去从西班牙专制统治下获得了解放。而现在,在冷静地考察了这次邀请我们各国参加大会的各种前提和原因之后,应该坦白地说——到了西班牙美洲第二次宣布自己独立的时刻了。”
另一位阿根廷作家乌加尔特把泛美联盟称作是华盛顿设立的有如殖民地部的“南美共和国事务机关”,可说是一针见血的评语。从这时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美国佬对拉丁美洲的军事干涉至少达三十次以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泛美联盟”改组为“美洲国家组织”。尽管如此,这个组织作为美国在拉丁美洲进行奴役和侵略的“殖民地部”的反动本质,不但丝毫没有改变,而且是变本加厉。最近美国佬为了对古巴发动公开的武装侵略,疯狂地诬蔑古巴威胁了美洲大陆的和平和安全利益,并一再企图挟持美洲国家组织,建立加勒比海地区的军事条约组织来干涉古巴。但是,北美帝国主义念念有词的“泛美制度”、“泛美安全”的咒语已经不灵了。许多国家都表示不愿参加这一军事条约组织。
鲨鱼和沙丁鱼
从历史上来看,从来没有什么“泛美制度”存在过;拉丁美洲国家和北美帝国之间也从来没有过共同的“泛美安全”利益。从地理上来说,南北美洲是两个独立的大陆,是两个地理实体,而不是一个实体。从现实政治来看,美洲的和平和安全的最大的威胁正是来自北美帝国主义,而不是来自任何别处。肯尼迪上台以后,到处推销他的政治经济“一体化”,到处想搞什么“共同体”。对拉丁美洲人民来说,如果说有什么“一体化”的话,那么他们的最大的共同利益和“一体化”,应该是反对北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智利作家加甫雷拉·米斯特拉尔说过:“把我们西班牙美洲联合在一起的,是我们的美丽的语言和我们对美国的不信任。”
拉丁美洲工人运动的著名领导人之一的伦巴多·托列达诺写道:“美国佬的帝国主义哲学鼓吹泛美主义,这是一个伪造的命题,因为它先假设存在着一个从阿拉斯加到普拉他河的同一的美洲。但是这种统一和平等事实上是不存在的。”
前危地马拉总统胡安·何塞·阿列瓦罗用“鲨鱼和沙丁鱼的寓言”作为他写的一本讲美国和拉丁美洲国家的关系的书的标题。鲨鱼和沙丁鱼,这的确是美国佬所标榜的“泛美平等”关系的绝妙的写照!
“美国佬,滚回去!”
现在,肯尼迪政府为了在美洲大陆上孤立古巴,拼凑侵略古巴的美洲十字军,使尽浑身解数,搬出了泛美主义陈腐武库中已经发霉生锈的全部宣传武器。美国佬对古巴之所以如此发狂和恐惧的原因是十分明白的,这就是何塞·马蒂所预言的拉丁美洲的第二次宣布独立,已经在古巴变成现实,而且也正在和将要在整个拉丁美洲变成现实。但是美国佬企图扭转历史车轮的任何企图都只能适得其反。美国佬愈想在美洲大陆上推行孤立古巴的策略,其结果必然是使自己在美洲大陆和全世界愈加孤立。
现在,古巴著名诗人纪廉的这些话已成为美洲和全世界人民的共同语言:
我的人民,应不应该在今天
学学用美国话来喊一遍:
美国佬,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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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几内亚”处处
祁葵
从直布罗陀海峡向南航行,经过西非洲佛德角半岛后,航线渐渐东转,就进入非洲最大的海湾“几内亚湾”。几内亚湾的海岸一带,是丛生着热带密林的“几内亚自然区”。在这个自然区附近,又有以“几内亚”命名的“几内亚共和国”和正在争取民族独立的“葡属几内亚”与“西属几内亚”。
关于“几内亚”名称的由来,说法很多,比较可靠的是从非洲柏伯尔族的“阿几奴”一语而来。“阿几奴”的意思是“黑色”,后来又成了阿拉伯话的俚语“给奴伊”。
“几内亚湾”是大西洋的一部分,西起利比里亚的帕耳马斯角,东到加蓬的洛佩兹角。海湾西部有一个和海湾形状相称的椭圆形“海盆”(“海盆”是深度在二千四百四十至六千米之间的海底盆地),这个“海中之海”的最深处有五千七百多米,称为“几内亚海盆”。此外,这里还有两个以“几内亚”为名的自然现象:一是海湾北部的大西洋暖流,这个暖流称为“几内亚暖流”;一是顺着几内亚湾海滨区向南的过渡性气候,称为“几内亚气候”,它的基本特点接近于赤道气候区。
“几内亚自然区”位于几内亚湾沿岸一带,是一条狭长的海岸沼泽地。这个自然区分为上几内亚(西北部)和下几内亚(南部)两部分。它的特点是全年降水量超过一千五百毫米,比北部的苏丹自然区多一倍以上。由于夏季多雨和经常炎热,因此,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湿度总是很高。酷热和潮湿使这里的植物能蓬勃生长,这就是几内亚自然区沿海茂盛的热带森林的由来。不过,这些森林资源有不少已被垦殖或破坏。各个河口还生长着有名的红树林和很多珍贵木材,如象牙海岸等地的桃花心木和黑檀,过去曾经是出口物资。棕榈树是热带森林的典型植物,它的种类很多,比较特殊的有:汁液可以酿酒的酒棕榈;果实可以榨油的橄榄棕榈。还有一种树叶长达十五米的长叶棕榈,它的纤维可以织毡制绳。
上几内亚区沿岸(利比里亚——尼日尔河口)各个民族使用的语言属于几内亚语族,人种和文化方面是统一的。各族人口总数约为一千二百多万,其中著名的有阿散蒂、约鲁巴等族。在这一带地方,曾经陆续发现过不少古代的器皿和艺术品,证明非洲人民有悠久的历史和发达的文化。近年来西方国家对“贝宁文化”特别感到兴趣。贝宁城在尼日尔河口附近,在十六到十八世纪时,贝宁是一个约有八万人口的城市,市内有宽广的街道和宏伟的宫殿。这个国家的手工艺品受人喜爱,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胜过当时欧洲手工艺人的作品。因此,当英国侵略者的军官和士兵侵入尼日利亚并劫掠贝宁城时,他们就把历代国王和大臣们的青铜雕像塞进自己的行囊里。这些艺术品后来有不少为西方的考古学家和博物馆所“珍藏”。
早在十五世纪末期,葡萄牙人已经从西非洲航行到几内亚湾一带进行探察。葡萄牙殖民者最早侵入几内亚区。接着,英、法、德等国殖民者也侵入这一带沿海地区。他们选择易于登陆和比较干燥的地带进行“奴隶贸易”,劫掠黄金、象牙、香料等珍贵物品。殖民主义者留下的以“谷物”、“象牙”、“黄金”和“奴隶”命名的海岸,都位于上几内亚区沿海一带。几世纪以来,几内亚湾呼啸的海水,曾经浸沉过沾满黑人血迹的“贩奴船”,也曾目击过殖民者在海岸建立起一个个丑恶的堡垒。今天,几内亚的海水依旧在呼啸,但是,它却目击着殖民主义者一个接着一个滚出了丰饶的几内亚海岸。
1958年摆脱了法国殖民统治而取得独立的几内亚共和国,位于几内亚自然区的边缘地带。它的自然条件和几内亚自然区很相似,气候炎热,雨量充沛,有着茂密的热带森林。几内亚地势高峻,山岭连绵,河流很多,西非著名的冈比亚河、塞内加尔河(巴芬河)、尼日尔河都起源于这里的山地。几内亚沿海地区从前曾被海水浸没过,现在这里是一块狭长的平原,平原上稻田和香蕉林相连。说起稻田,应该提一提巴加人。巴加人在沿海低地北部,排干红树沼泽,修筑沿海垸田,积累了丰富的种稻经验。几内亚共和国独立后种稻业有很大发展,几内亚政府计划在短期内作到稻米生产自给自足。
几内亚共和国的首都科纳克里扩展得很快,1936年只有一万三千多人,现在已超过十一万人。这个城市位于沿海的托姆博岛上,有堤坝与大陆相连。“几内亚”这个名称,是1893年在法国统治下成为一个单独的殖民地后命名的。在此以前,它曾于1886年与葡属几内亚划定了边界。
葡属几内亚位于几内亚共和国的西北。葡属几内亚的人民正在与葡萄牙的野蛮殖民统治进行艰苦斗争。葡萄牙在葡属几内亚的殖民统治已有八十多年历史。但是,到1950年,葡属几内亚的五十一万多人口中,被宣布受葡萄牙法律赋予“公民权”的“文明人”,只有八千三百二十人,而其中被同化信仰基督教的非洲人,又只有一千四百七十八人。其实,葡属几内亚人并不比葡萄牙人差,他们是生产能手。例如巴兰特人以及弗鲁培人,就在沿海辟红树林为稻田,修筑堤坎,在西非洲享有盛名。他们建筑的房屋大而坚实,除住家外,还可存放粮食,豢养牲畜。
西属几内亚是另一个老牌殖民主义国家西班牙在非洲赤道附近的殖民地,它由位于加蓬共和国西北角的里欧木尼(莫尼河区)和东部几内亚湾内的斐南多波岛、安诺本岛、科利斯科岛和大小艾洛卑等岛组成,全部面积只有二万八千多平方公里。斐南多波岛(主要岛屿)的中央是高山,四周平原的土壤是由火山爆发的灰烬形成的,十分肥沃。岛上的圣伊萨贝尔城的石料建筑物很多,这显然和岛上广泛分布的火山岩有关。这个岛在葡萄牙人斐南多波于1472年发现时命名为福尔摩索岛(即美丽的岛)。但是,它在以后几百年内数易其“主”,被殖民主义者当作海军基地和放逐战俘、掠夺资源的地区。今天西班牙殖民者在岛上继续对工人实行残酷的人身迫害。这个美丽的岛屿已沦为人间地狱。(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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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报业大王”与谋杀中心
今年六月十八日,西柏林匪徒鲁道夫·缪勒,经由非法挖掘的秘密地道,从西柏林潜入柏林民主区,开枪杀害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边防警察赖因霍尔特·胡恩。凶手犯罪后,从地道溜回西柏林,以后,又从西柏林乘飞机逃往西德。这一边界挑衅事件曾激起了广泛的愤怒和抗议。
谁是这次边界挑衅事件的策划者和支持者?是谁掩护罪犯?是谁出钱支持罪犯并让他坐飞机逃走?人们也许想不到,事件的线索会引向一个“从事新闻事业”的人物,这个人就是西德有名的“报业大王”施普林格。
阿克塞耳·施普林格是西德最有势力的报阀,也是波恩极端分子的代表人物。他用一般大资产阶级惯用的强夺吞并的手段,建立了一套庞大的新闻出版机构。今天,他控制了西德和西柏林的大部分报纸和杂志。他的报纸的每日销售量达四百六十万份,杂志每期销售量达五百五十万份。他的主要报纸有“世界报”、“图片新闻”、“乌耳斯坦画报”等。翻开这些报刊就能看到许多惊心怵目的标题,如像“继父杀害儿子”、“十四岁儿童开枪打死父亲”、“杀人歇斯底里症”等等。施普林格用这些凶杀新闻腐蚀了许多无知的西德青年,为西德法西斯复仇主义者和波恩极端分子培养出真正的杀人犯。
作为波恩极端分子的重要代表人物,施普林格把复仇主义宣传和战争鼓动作为他的报纸的主要任务。他把他的报纸在西柏林的营业处,设在离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边界只有几步远的东西柏林交界处,是有其用意的。他自己曾经说过:“我要使我的报纸编辑每天注意失去了的德国领土上的不安。”施普林格曾幻想西德军队能找一个机会通过柏林的勃兰登堡门,开入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领土。但是,去年八月十三日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采取了加强保卫边界的措施以后,他的梦想完全破碎了。施普林格哀叹西方国家无能,而想自己出来干一两手,于是,他的报纸大大加强了关于边界挑衅、谋杀、爆破等的宣传,并叫嚷公开侵略。施普林格收买了一批流氓、匪徒和一些被他的报刊所毒害的无知青年。他掩护边界挑衅分子和杀人罪犯,并用金钱资助他们。今年六月,他甚至把他在西柏林的报纸营业处提供给匪徒缪勒,作为挖掘地道的起点,支持缪勒潜入柏林民主区杀害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边防警察,事后并帮助他逃往西德。
如果对施普林格作进一步了解,那么,对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以为奇了。与施普林格有密切关系的都是一些前纳粹分子。施普林格的妻子是前纳粹党卫军军官的女儿。在他的报纸编辑部里还可以找出许多前纳粹党新闻记者。至于施普林格本人,则是法西斯势力的积极支持者,他把法国“秘密军队组织”的行动作为自己的楷模。他的主要喉舌之一的汉堡“世界报”,今年六月十九日曾经为法国秘密军队组织的罪恶活动公开声辩说:“这种战斗方式在目前已经成为一种正常的战斗方式,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可能的战斗方式。”
尽管施普林格费尽心机,想在针对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挑衅活动中捞到一些好处,但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人民的警惕注视下,他的期望落了空。他所策划和支持的边界挑衅和恐怖谋杀,只不过进一步暴露了这位“报业大王”的狰狞面目而已。
(屈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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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煤烟之城
美国的克利夫兰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城市之一。根据计算,每年倾落在这个城市的煤烟共有五万吨之多。克利夫兰和它的附近地区的结核病之所以流行,是同这种情况有密切关系的。这个城市的居民曾不断向市政当局抗议,并呼吁改善这种有害健康的情况。但是,这些抗议和呼吁都没有发生作用。身为大企业老板的那些市政政要们,在答复市民们的抗议的时候,往往援引美国的法律进行辩护。原来,美国的法律规定,任何人都可以把他的企业建筑在自己认为是适当的地方,只要他们能够按时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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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赫尔辛基到斯德哥尔摩
陈大远
仲夏之夜,到了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最使我感到奇怪的是,时间已是午夜,天色却像黄昏,路灯都开亮了。但是,那只不过是表明“现在正是夜间”的标志而已,如果对夜间没有很深的成见的话,路灯是满可以不开的。
这里是北纬六十度,比北京靠北二十度左右,因而在夏季才有这样一种景象。当然,可以想像得到,冬天的白天,自然会短得很了。据说在芬兰北部(瑞典、挪威的北部也是一样)仲夏的季节,可以看到太阳不落的奇景:血红的太阳,靠近地平线循行,周而复始。中午,太阳到了南方,离地平线稍高;午夜,太阳爬到北面,离地平线较近,光线比较暗淡,把北极的天空和海面染成枣红的颜色。可惜,对我来说,这还等于是一种传说。
赫尔辛基人口不很多,市区也不很大,可是很美丽。尤其是市中心的花园大街,在比较宽阔的街道中间,修筑起长长的花坛,花开的季节,把这条大街打扮得年轻许多,使繁华和幽静结合在一起。赫尔辛基的一些重要建筑物和重要场所,像总统府、国家剧院、百货公司、议会大厦等,都集中在这条街或它的附近一带。
这个城市是靠海的。有许多港湾和水道,伸进内陆和市区。有许多岛屿散布在它的周围。一些比较大的岛上,生长着繁密的树木,修筑了一些建筑物,自成一个区域。它们和市区之间,或通以桥梁,或渡以舟楫,好像城市的卫星一样。
城市周围,繁茂无际的森林,从四面八方向市区拥挤而来。市郊的地方,好像被森林的海洋所淹没了。森林侵入市区而又经散开的地方,就成为绿化的区域和供人休憩的公园。
茂密无际的森林,曲曲折折的港湾,星罗棋布的岛屿,烘衬着美丽的赫尔辛基,使这个城市具有特殊的风味。
从赫尔辛基乘上轮船,驶入波罗的海,在途中可以看到那些众多的岛屿,有如陆地上无尽的山峰,轮船不得不像盘旋于山丛中的车辆一样,穿行于众岛之间。船往西行,一天多就可以到达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斯德哥尔摩的近海,像赫尔辛基的附近一样,岛屿逐渐多起来。航船穿过岛屿群,可以进入斯德哥尔摩海湾,而且能一直深入到这个城市的繁华区域。
斯德哥尔摩这个名字的意思是“石头岛”。但它的真正来源却不可考。斯德哥尔摩确是由几个岛屿所组成。或者可以说,海湾和河道,把这个城市分割成几个区域。
斯德哥尔摩是个比较大比较繁华的城市,高大的建筑物也比较多些。由于这个城市的地基是丘陵地带,所以高低不平,有的地方凿山为路,有的地方架海为桥,有的街道上下交错,成为所谓“立体市区”。大部建筑物涂成黄色,和绿色的松林、灰色的山石相映衬,颜色显得比较调和。
城市有很多可供游览的地方。像斯康生公园,它在一个山上,登上高处,可以俯瞰大部市容。王子公园面对海湾,花木葱茏,是个幽雅的所在。皇后岛上则草地平整,森林深处,掩映着蒙古包和中国博物馆等具有东方色彩的建筑物,别是一番天地。
最能吸引游客的地方,还是米勒氏公园。不过这个公园的色彩比较单调,称之为米勒氏雕刻博物馆更确切一些。展览室和露天场地里,陈列着许多雕塑作品。公园占地不大,但由于因山就势,或高或下,筑起平台,通以曲径,隔以短墙,遮以栏杆,咫尺的庭园,有层出不穷的妙处。尤其是许多雕塑安置在几丈高的柱头上,天马行空,巨掌拨云,更突出了疏朗高旷的意境。雕塑的作者,庭园的设计人,是别具匠心的。据说,这里的所有雕塑,都是瑞典最著名的雕塑家米勒氏的作品。
斯德哥尔摩是一个富于变化、丰富多采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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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牢房
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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