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2月12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支援刚果
朱子奇
“支援刚果!”——尼罗河畔发出了巨大的吼声。这吼声像隆隆的春雷,滚过火热的非洲大陆,滚过亚洲、拉丁美洲和全世界。这是亿万人民热爱自由和维护正义的心声!
亚非人民团结理事会于1961年1月21日—22日,在开罗举行了特别会议。亚非三十多个国家的人民代表,经过热烈讨论,对于支援刚果、阿尔及利亚和老挝人民的正义斗争,通过了一系列重要决议,特别是一致发出了支援刚果的紧急的强烈呼声:“向为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国际帝国主义进行英勇战斗的刚果人民致敬!”会议还成立了“支援刚果国际委员会”,呼吁亚非各国政府和人民以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从道义上和物质上,包括捐募药品、粮食、款项,派遣志愿人员,运送军火弹药,全面支援刚果人民。
为执行这次特别会议的决议,“支援刚果国际委员会”于1月31日开会决定,掀起一个广泛而强大的支援刚果人民斗争的运动,并定2月5日至12日为“刚果周”,呼吁亚非各国政府和人民,坚决站在刚果人民一边,动员舆论,组织集会,采取各种有效措施,积极支援以卢蒙巴—基赞加为首的刚果合法政府和人民保卫祖国独立、统一的神圣战斗,揭露和谴责美国帝国主义和比利时殖民主义者以及他们利用联合国在刚果所犯的罪行,要求立即恢复卢蒙巴总理和其他刚果爱国志士的自由,惩办蒙博托、冲伯卖国贼匪帮,一切帝国主义侵略势力从刚果滚出去!
正当美国新殖民主义者加紧实现鲸吞刚果阴谋的时刻,正当卢蒙巴总理及其战友横遭迫害、生命危急的时刻,特别是正当刚果各地爱国儿女奋起武装保卫祖国、向前挺进的时刻,亚非各国人民的代表同声宣布与刚果兄弟并肩粉碎帝国主义侵略的坚强意志和决心,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这无疑的是日益觉醒和团结的亚非人民对共同敌人帝国主义者的又一次强大的示威,这标志着亚非人民团结反帝的运动进入了新的、更高的发展阶段。
帝国主义和它们所操纵的联合国,在刚果干了什么呢?一句流行的话说得好:魔鬼保护了一只小狼,又引进来另一只更凶恶的大狼!
刚果人民的代表安东尼,列举了大量事实,在会上揭露帝国主义魔鬼在刚果所干的勾当,他沉痛地说:“兄弟们,我向你们证明:在刚果,联合国不再是一个保卫各国人民自由,促进各国人民接近的国际和平机构,而变成了帝国主义实现统治、造谣和战争的工具,变成了美国新殖民主义的工具。因此,我国人民对于联合国和它在刚果的代表们——美帝国主义的工具,失去了任何信任。”
刚果政府教育部长谬勒耳,在同我谈话时说:现在每一个真正的刚果人,看到在他们头上飘扬的联合国旗的时候,就感到满腔的愤怒。帝国主义用这面旗帜阻挡我们前进,镇压我们的民族革命斗争。刚果人民也记得十年前美国曾经打着这面旗帜屠杀朝鲜人民。在这面肮脏的联合国旗上已沾满了亚非人民的鲜血。我们必须伸张正义,武装自己,改变这种同时代不相容的现象。
在这次特别会议上,代表们纷纷谴责美帝国主义利用联合国在刚果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并得出有益的教训。一位西非代表说:“我们痛恨帝国主义把联合国变成了国际殖民机构!我们再不能从这个组织那里得到帮助,我们只能求助于人民,求助于各国人民之间的兄弟团结和互相支援。”许多非洲代表提出,要警惕在其他非洲国家出现第二个刚果,出现第二个蒙博托、冲伯之流。刚从古巴回来的非洲朋友说:“那个数十年来在整个拉丁美洲培植傀儡独裁政权的人,目前正在非洲策划同样的阴谋,特别是要在非洲心脏刚果设立跳板。但时代变了,人民有办法了,我们从古巴带回了制服那个阴谋家的胜利法宝。”我还想起尼日利亚一位朋友说过的话来,他说:“现在是时候了,刚果事件的教训,使我们有责任向世界宣布:美国新殖民主义是非洲独立和团结的最大敌人!”
开会的前夕,突然噩耗传来,帝国主义竟然纵容叛乱集团,把卢蒙巴总理和他的战友非法绑架到伊利沙伯维尔,并且又遭到冲伯匪帮的野蛮毒打。这一消息,激起了到会代表的极大愤慨。在被非法绑架和遭受毒打的刚果爱国志士中,有一位是我所熟悉的卢蒙巴政府的年轻的国防部长姆波洛。
姆波洛是我去年1月间在突尼斯全非人民大会上相识的,是我结交的第一位刚果反帝战士,他那热情爽朗的性格和充满战胜帝国主义的乐观精神,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我曾把1959年1月北京群众大会支持刚果决议的原本交给他,请他转给刚果人民。当时,他感慨地说:“伟大的中国人民还没有同我们见面,就这样热情地支持我们,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同卢蒙巴总理到北京看看,去了解中国革命胜利的经验。”
勇敢的战士和他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经过半年多曲折和复杂的斗争,觉悟不断提高和团结日益加强,刚果人民的力量在迅速增长。在刚果全国,顽强不屈的人民,展开了广泛的斗争。东方省的政府军在英勇的巴卢巴人民武装配合下,正向冲伯傀儡集团盘踞的加丹加省进军;基伍省人民也自动拿起刀枪,帮助政府军打击帝国主义从卢安达—乌隆迪进犯的侵略军,并击落了敌人的飞机,俘虏了好些殖民军;在下刚果省马塔迪和基西的爱国军队开始解除“联合国军”的武装。
一位刚由东方省来的战士告诉我,目前在刚果各地反对帝国主义和卖国贼的战斗情绪非常高涨,成千成万的青年男女和曾被联合国解除武装的士兵,踊跃报名要求参加游击队和民兵。在草原上和山林里,当地人民拿起土枪、长矛和一切能杀敌的武器,到处组织自卫队,英勇出击,冒着敌人的炮火和轰炸前进,一批同伴倒下了,另一批战友涌上去代替他们。
战斗吧,刚果!千百万人把援助的手向你高扬,无数颗心飞向你火热的战场,遥远的中国就在你身旁,全世界都是你战斗的后方!
前进吧,刚果!把新老殖民主义埋葬!把几世纪的耻辱和血污通通埋葬!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迎向自由和胜利的曙光!
“支援刚果!”——支援自由和平正义的斗争!支援人类共同的事业!一切帝国主义侵略势力从刚果滚出去!最后胜利必将属于战斗的刚果人民。1961年2月1日于尼罗河畔(附图片)
出席亚非人民团结理事会特别会议的中国代表团团长包尔汉在会上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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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曼德勒风光
高集
曼德勒是缅甸第二大城市,也是缅甸最末一个王朝的故都。新闻代表团在访缅期间,曾访问了这个著名的城市。曼德勒的勤劳、智慧的人民和它的富有缅甸传统文化色彩的风貌,给人以难忘的印象。
曼德勒依山面水,自然形势极为优美。九百多英尺高的曼德勒山,像一座屏风似地立在城市的背后;伊洛瓦底江滔滔不息地从城市的面前向南奔流。城市的中心是正方形的旧皇城,市区就是围绕着皇城铺开的。这个城市与仰光不同,很少欧洲式的建筑,到处是完全用木头建造的缅甸式的房屋。深褐色的木头房屋,白色的佛塔和庙宇,以及高耸林立的绿色棕榈树,形成了这个城市的特有的缅甸式的风格。
到这个城市后,我们首先登临曼德勒山。曼德勒就是以这座山得名。这座山是曼德勒、也是缅甸的一处佛教胜迹。从山麓到山顶有长长的一条层檐走廊,蜿蜒而上。门前有一对雪白、高大的麒麟,威严而生动。从山腰往上,有几处佛殿,山顶是佛塔。传说,佛祖释迦牟尼曾到过这里。山腰的几处佛殿中有许多用泥塑的人物编组的故事,都与这个传说有关。由于这样,各处的佛教信徒常不远千里到这里来朝拜。当我们在山上的时候,就遇到一群约百十个从掸邦来的拜山的信徒,都是满面风尘。从山上,可以望见曼德勒全景和远处的伊洛瓦底江。在山麓的左前方是一片雪白的塔林,那是“鸠朵祗”千塔寺。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塔,都建造得非常精致。在千塔寺旁,还有一座塔林,那是举行第五届佛经集结大会的库道托寺。第五届佛经集结大会是缅王敏东在1871年召集的,有二千多名东南亚各国高僧来到这里论证佛典,历时五个月。最后将集结的佛经用巴利文刻在石碑上,共得七百二十九块石碑;每块石碑都立在一个比人略高的白塔内。我们曾进到这些塔里去看,由于塔体的掩护,碑文都还光洁如新。
从库道托寺出来,我们就到旧皇城的废址内去参观。这是一个约一英里见方的城,四面有红砖城墙,每面城墙都有三座建有塔顶形城楼的门,城墙外面是一道很宽的护城河。进入城内,旧皇宫的建筑除石头的殿基外,已荡然无存。这座曾经十分壮丽的宫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英国的炮火所毁。
缅甸“胞波”热爱自己的民族文化传统。在曼德勒,我们深切地感到了这一点。曼德勒由于它是缅甸最后一个王朝的故都,在建筑、舞蹈、艺术、语言等方面都保存着缅甸传统文化的特色。当我们在这个城市中游览的时候,缅甸朋友总是指着道旁的缅甸式的房屋对我们说:“这是我们的传统建筑;曼德勒是典型的缅甸城市。”当曼德勒副专员在欢迎新闻代表团的宴会上讲话时,一旁的缅甸朋友欣喜地说:“他讲的是曼德勒话,这是缅文中最优美的韵文语言。”曼德勒也是缅甸舞蹈和音乐的发祥地。当我们观赏缅甸的这种优美的舞蹈艺术时,缅甸朋友说:在曼德勒有一所艺术学院,培养了很多著名的舞蹈家,使缅甸的古典艺术得到发扬。缅甸朋友还特别指着为舞蹈伴奏的“套鼓”说:“这是我们的民族乐器;一般是二十二只鼓,能奏出像钢琴一样的美妙的音乐。”我们到曼德勒的师范学校去参观时,也看到在一个教室中,几个男女学生正在聚精会神地学习缅甸古典舞蹈;另一些学生正在学校礼堂的讲台上,排练缅甸民间舞蹈。缅甸“胞波”热爱自己民族文化的这种精神,很使我们钦佩。
曼德勒同中国有着密切的联系。通往腊戍的铁路和公路都经过这里。在曼德勒二十万居民中,有五、六千华侨。华侨们把曼德勒叫做“瓦城”。其实“瓦城”指的是离曼德勒七、八英里的阿瓦,那是缅王敏东把京城迁到曼德勒以前的缅甸王朝的故都。华侨相沿也把曼德勒称为“瓦城”。曼德勒的华侨同当地的缅甸“胞波”有着很亲切的关系。曼德勒《人民报》主编吴拉,有一次对我说,在日本法西斯军队在第二次大战期间侵占曼德勒时,许多华侨曾同当地的缅甸爱国志士一道反抗日本法西斯军队,做了很多工作。近年来,周恩来总理访问缅甸时,曾两次到过这个城市。曼德勒的朋友谈到这一点时,都非常高兴。
我们还曾到离曼德勒九英里的实皆去访问,并参观了联结伊洛瓦底江两岸的阿瓦大桥。这是一座长达将近四千英尺的铁桥,中间架有铁轨,供火车通行;两旁是人行道和汽车道。第二次大战期间,英军从缅甸撤退时破坏了这座桥梁;缅甸政府在1953年进行修复,至1954年重行通车。站在这座桥梁上,可以看到从伊洛瓦底江上游流来的木排,缓缓从桥下驶过,左岸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右岸的低矮的山岗上点点白塔,风光如画。实皆就在桥的右端,是曼德勒区专员的驻地,有著名的康姆多塔。
在从曼德勒去眉苗的路上,我们曾抽空看了一下近郊的农村。那时正是曼德勒地区的收获季节刚过,平整的稻田里堆着一行行整齐的收割下的稻禾。在一个有二、三十家农户的村子里,农民们正在烈日下打谷,大部分是妇女。打谷的办法先是用牛把稻子踩一遍,然后妇女们用木棒把没有脱净的稻粒再敲打下来。劳动是相当辛苦的。他们住的也很简单,都是用木头搭的草顶房子,屋内没有什么陈设,起居吃饭睡觉都在地上。农民们友好地同我们打招呼,有人还打听我国农村的情况,可惜由于语言所限,未能畅谈。
在曼德勒我们只住了两天,参观访问的时间只有一天,另外一天是到眉苗去观光。尽管时间这样短,但是这个城市的美好的风光却已深深地留在我们的记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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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非洲种种
非洲是阿非利加洲的简称。阿非利加这一名词,最早见于罗马人诗篇中,是指阿夫利加族居住的迦太基(今突尼斯)地方,后人便沿用为非洲大陆的名称。
非洲是仅次于亚洲的世界第二大陆,面积近三千万平方公里,约占地球面积五分之一,相当于欧洲三倍。
非洲现有二亿四千多万人口,约占世界总人口的8.3%,人口密度很小,平均每平方公里不到八人。城市人口只占人口总数的5%。
非洲共有五十九个国家和地区。1955年万隆会议以前,非洲只有五个独立国家。目前独立国家已增加到二十七个,这些国家的人口约占非洲总人口的四分之三,土地面积约占非洲总面积的三分之二。
非洲种族约有七百多个。但以非洲语言接近程度作为根据,全部居民可分为四大种族:一、塞姆—哈姆语系,主要包括非洲北部和东北部居民;二、苏丹语系,包括西非广大地区居民;三、班图语系,包括苏丹和埃塞俄比亚西和南部地区广大居民;四、布希曼—霍屯托特语系,南非地区部分居民使用。
非洲人的宗教信仰:北非人基本上都信奉伊斯兰教;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宗教大致可分为四大类:伊斯兰教(约四千万人),天主教(约二千万人),基督教(约一千万人),和大部非洲本地人信仰的原始宗教。
非洲有极为丰富的矿藏。据估计,非洲的纯金属蕴藏量约有三千万吨,占全世界四分之一左右。
非洲的金刚石、铀、锂、钴、钶等,产量都占资本主义世界第一位。此外在撒哈拉地区石油藏量估计有三十亿吨。
非洲是世界最丰富的热带和亚热带农作物产区之一。共有四万种植物。生产了占世界8%的丁香,75%的西沙尔麻,69%的可可,25%的花生和棕榈油,14%的咖啡,10%的棉花。
香蕉、花生、橄榄树的故乡都在非洲。
非洲水力资源比任何大陆都多。世界著名的大川、尼日尔河、刚果河和三比西河都是水流湍急、瀑布极多的地方。仅三比西河就有七十二个瀑布。估计非洲拥有世界水力资源的40%;而北美只有15%,亚洲有17%,欧洲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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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塔那摩—古巴领土不可分割的部分
章叶
美国总统肯尼迪在他的国情咨文中说什么“共产党代理人”“在距我国(指美国)海岸不过九十哩的古巴建立了一个基地”。但是谁都知道,在古巴建立了基地,并且扬言将永远霸占的,却正是美国政府和它的军队。这个基地就是关塔那摩海军基地。
关塔那摩在古巴东南部奥连特省,离古巴第二大城圣地亚哥四十英里。基地占地达四十五平方英里,周围筑有高七尺、绵延二十四英里的铁丝网。关塔那摩是一个优良的海港,出口处水深十四到四十二英尺,可容六艘船只同时进出,五十艘船只同时停泊。
美帝国主义早就垂涎关塔那摩的战略地位。在1898年古巴人民反对西班牙殖民统治的武装斗争接近胜利的时候,美国在哈瓦那港制造“缅因号”军舰爆炸沉没事件,向西班牙宣战,并对古巴实行军事占领,当时美国就把关塔那摩作为美国舰只的加煤站。1903年5月,美国又根据所谓“普拉特修正案”强迫古巴同它签订一项不平等条约,除了规定古巴政府同意美国行使干涉权和确认美国在整个军事占领时期在古巴的一切行动继续有效外,并强迫古巴政府“出售或租让给美国储煤和海军基地所必需的若干规定地点内的土地。关于地点,应与美国总统协商”。后来就确定了古巴把关塔那摩让给美国作军事基地,由美国每年付给古巴二千美元的“租金”。1934年美元贬值,改付三千三百八十六美元。
古巴人民不肯接受美国所强加的丧权失地的“普拉特修正案”。哈瓦那等地曾不断爆发反美示威。古巴制宪会议曾三次要求美国撤销上述要求。但是,在美国的武装威胁下,古巴制宪会议终于被迫接受。直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老罗斯福担任总统时,由于古巴人民的不断反对,美国才同古巴缔结“美古友好条约”以代替“普拉特修正案”,但是在条约中还是规定由美国继续霸占关塔那摩的基地。
美国在取得关塔那摩基地的“租让权”以后,就大事兴建各种军事设施。二次大战以后,美国进一步加强关塔那摩的军事设施,使它成为美国海军训练、供应、运输和休整的重要中心之一。目前,在这个基地上有一千四百个军事建筑设施,包括修理军械的机器厂、弹药库、储油所、炮台、无线电台等。此外还有供喷气式飞机和普通飞机使用的飞机场各一个。平时,在这里驻有美国官兵和职员三千多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并雇有古巴籍职工约四千名。
在将近六十年的长时间内,美帝国主义一直把关塔那摩海军基地作为干涉古巴内政和武装侵略古巴的桥头堡。从1906年到1922年间,美国曾三次从这里出兵干涉古巴。在古巴人民反对巴蒂斯塔亲美独裁政权的武装斗争期间,美国利用这个基地支持独裁政权。1958年7月,古巴起义军转入进攻,美国政府曾借口保护关塔那摩的水源,派遣海军陆战队占领这个基地附近的古巴领土。在古巴革命胜利前夕,美国借口保护侨民,派遣军舰前往关塔那摩,武装威胁起义军。巴蒂斯塔独裁政权倒台后,美国不断加强这个基地的军事设施,增派飞机军舰和海军陆战队,举行威胁性的演习,蓄意制造武装进攻古巴的借口。与此同时,美国还把关塔那摩当作窝藏古巴反革命分子的巢穴。美国的军政领袖还不断叫嚣要继续霸占这个海军基地,说什么美国政府“无意同意修改或废除”1903年强迫古巴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中取得的霸占关塔那摩基地的“权利”。
面对着美国利用关塔那摩海军基地进行一系列干涉古巴革命的罪恶活动,古巴革命政府已经开始采取若干维护国家主权的措施。1月21日,古巴内阁通过一项控制被美国军队占领的关塔那摩海军基地同古巴自由国土通行的法令,规定凡是需要进入或离开关塔那摩基地的人必须得到古巴内政部的特许证。2月5日,古巴革命政府接管了供应关塔那摩基地淡水的卡伊马内拉自来水公司。在这以前,1960年3月,古巴革命政府劳工部调查在关塔那摩海军基地服务的古巴工人的处境,并且要求关塔那摩基地当局服从古巴的法律,登记它的工人。
关塔那摩是古巴领土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英雄的古巴人民绝不容许美国海军长久赖在那里不走,正像卡斯特罗在最近一次讲话中所指出的,终有一天,古巴“将收回这片领土,在那里建设一个学校城”。(附图片)
美国海军人员对在关塔那摩基地工作的古巴工人进行无理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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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英雄”和“疯子”之间
袁先禄
事情发生在当前的美国——一个人在违背自己的愿望屠杀了成千上万和平居民的时候,他被带上“英雄”的桂冠,得到了各种各样的颂扬和优遇;但是,在他认识了自己的过错并且希望走上一条新生的道路的时候,他却被法律宣判为“疯子”,而长期禁闭在精神病院沉暗的高墙之中!
在1945年向日本广岛和长崎投掷原子弹时充当领航员的美国前空军少校克劳德·伊萨里,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牺牲者。
克劳德·伊萨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被美国军事当局视作“王牌”的空军第五零九轰炸组成员。由于在轰炸广岛和长崎时驾驶侦察机领航“有功”,他得到了“飞行优异十字章”和“超级驾驶员”称号,而成为扬名美国、风头一时的“空军英雄”。
但是,不久以前,美国法庭宣布:克劳德·伊萨里在1960年11月22日从得克萨斯州瓦科市退伍军人精神病院外逃后,已在12月19日被发现;经过检查“确定患有神经病”,应该送回原精神病院治疗。
的确,自从伊萨里在1947年退伍以后不久,美国报刊就不断传出关于他神经失常的消息。据说,他经常在半夜睡梦之中突然大声惊呼,并且两次企图自杀。美国的不少资产阶级“精神分析学家”在“研究”了他的内心活动之后,还煞有介事地进行了“科学讨论”。有的认为他患了“精神上的自我谴责症”,有的则宣称他所患的是“古典式的罪恶感神经错乱”……。总之,似乎情况正如美国法庭所宣布的那样,伊萨里“确定患有神经病”,把他送回精神病院治疗是无可非议的。
然而,有些西方资产阶级报刊所发表的文章却揭露了事实真相:伊萨里并没有患精神病;恰恰相反,他正在开始理智地探索自己今后应走的道路。被美国统治集团大肆宣扬的一切关于伊萨里神经错乱的神话,不过是为了掩盖美国当局对这个前空军飞行员的迫害。
原来,伊萨里在广岛和长崎执行了任务以后,就一直处于内疚的痛苦之中。他为自己在屠杀成千上万无辜和平居民的罪行中充当共谋犯感到悔恨。起初,他企图使自己遭到惩罚来平息内心的不安。除了两度企图自杀以外,他曾经故意去抢劫邮局,并且去作其它违法行动,目的是要使自己受到审判和进入监狱。但是,结果每一次他都被宣判无罪。于是,一个问题蒙胧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为什么一个被生活逼迫而不得不去偷窃一片面包的人要受到严厉的法律制裁,而像他那样自己感到对于千百万人死亡负有罪责的人却不能使自己得到惩罚?他竭力企图寻求解答,并且思想逐渐发生变化。特别是从1959年起,他开始同国外的一些和平人士和和平组织建立了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美国当局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在过去十几年中,只有当他故意作出“越规行动”而被认为病情发作的时候,美国当局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作短期“诊治”。但是,在1959年4月13日,当他第八次进入瓦科市精神病院的时候,当局却突然宣布,他所需要的是“长期治疗”!
伊萨里坚决反对把他作为精神病患者处理,并且写了大量信件要求对他的状况作重新检查。可是,这些申请书所得到的答复却是美国空军当局甚至特文宁将军本人对医院当局的指令:必须把伊萨里置于严格的监视下。
不过,这一次,精神病院的高墙并没有隔断伊萨里和外界的联系。在病院里,他写信给日本报纸要求广岛人民宽恕他的罪行,写信和在日本举行的禁止原子弹氢弹世界大会建立了联系,还和奥地利的一位名叫根脱·安德斯的学者建立了经常通讯的关系。他给安德斯信里的下面一段话可以说明他当时的思想状况:“我们面对的问题是应该对我们过去的思想和道德进行重新检查。……我过去曾作过反社会的行动,使我一生大为动摇。现在,我正在探索自己的信念和人生观……”
这一切,无疑使美国的当权人物感到不安。终于,有一天,一位好心的医生悄悄地告诉伊萨里,美国国务院和空军当局已经决定使他和外界“绝缘”。而这就是促使伊萨里在去年11月22日逃出瓦科市精神病院的原因。
西德的新闻记者罗伯特·荣克,伊萨里曾经事先告诉他决定“选择自由”的少数密友之一,在知道这个美国前空军人员已经隐藏起来并且认为他已经成功地逃出迫害者之手之后,在波恩的《世界报》上发表一篇文章叙述了伊萨里十多年来的情况。他写道:“伊萨里的遭遇无疑在任何时候可以用作一个巨大悲剧的题材,因为他确实是我们时代的悲剧性人物之一。”他并且大声呼吁:“他正在诉诸自己的良心,我们不能漠视!”
毫无疑问,克劳德·伊萨里的遭遇具有巨大的悲剧性,而且已经超出了罗伯特·荣克的估计。因为,伊萨里的结局正好同这位西德的新闻记者的希望相反,不是获得了自由而却是失去了自由。而造成这种悲剧的原因则是:尽管这位美国前空军飞行员“诉诸自己的良心”,可是在当前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下却根本谈不上什么人类共同的良心。1945年下令对广岛和长崎进行原子弹轰炸的前美国总统杜鲁门,不久前在他的回忆录里还郑重宣称他对当年的决定决无任何遗憾。美国目前的不少军政首脑也对核子战争津津乐道。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事情有利于美国垄断资本的钱包,屠杀成千上万的人是不必“问心有愧”的。而他们所要求于雇佣兵的是,能够驯服地服从命令、执行任务,充当一个不用大脑的杀人工具。至于像伊萨里,在轰炸广岛长崎后已经被他们论功行赏而得到了报酬和“荣誉”,却还要悔恨于过去的行动甚至企图反对他们的政策,当然在他们看来决不是什么“诉诸良心”而正是毫无良心了!
正因为如此,在伊萨里被当成“疯子”而关进精神病院的同时,他当年的同僚们却仍然享受着“英雄”的“光荣”。在“英雄”和“疯子”之间,人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个人的悲剧,而且是一个社会制度的丑恶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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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最富裕的国家”里
  江有生
退休年龄大大提早
劳动减轻到最低程度
旅行事业普遍展开
市场周围非常活跃
社会保持着兴奋状态
如此情况,总统认为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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