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月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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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历史的讽刺
袁先禄
“历史的讽刺是最辛辣的讽刺。”当我们看到1951年10月出版的美国《柯里尔》杂志的这张封面照片时,就会感到这句古老的谚语包含着多么深刻的哲理啊!
这一期的《柯里尔》杂志——描写对苏战争的专号,可以称得上是战争狂人梦呓的一个标本。华盛顿那些反苏成性的绅士用他们疯狂的想像和血淋淋的笔调详细地描述了美国怎样对苏联作战:美国投下了原子弹,莫斯科遭到了毁灭,带着U.S.标志的跳伞部队降落在苏联的国土上……。战争的结局怎样呢?《柯里尔》杂志用封面上那幅狂妄的图画来表达他们追求的目标:苏联和欧洲人民民主国家的地图上被打上了“占领”戳记;而满脸凶相、手拿刺刀的美国宪兵在联合国和美国双重的旗号下“保护”着这块土地。
狂人们的梦呓到这里还没有打住。他们还贪婪地拟出了占领苏联以后的详细计划草案,例如:
“苏联工厂将出卖或出租给外国企业家。”
“红军剧院将改名为‘新大陆剧院’,这里将上演美国喜剧《懒汉和女人》。”
“莫斯科最大的报纸将在第一版上刊登电影明星珍妮·詹姆丝的故事,标题是:《我在撒洛瓦克的恋爱与失恋》。”
“《柯里尔》杂志将在莫斯科用俄文出版。”
有了计划以后,《柯里尔》杂志并没有忘记规定一个实现的日期。据说,到1960年,以上的一切就将成为事实。
× × ×
1960年终于过完了。从《柯里尔》杂志那期专号出版到现在,已经过了九个多年头。当然,这在人类历史上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是它给那些发疯的绅士们带来了多么辛辣的讽刺啊!
让我们清理一下《柯里尔》杂志上那个计划草案中的一些项目吧!
苏联的工厂并没有出卖或出租给外国企业家,而正在为祖国的共产主义建设作出越来越大的贡献。甚至很多资本主义制度的坚决的维护者,现在也开始承认苏联的工业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超过美国。
在莫斯科上演的不是美国喜剧《懒汉和女人》,而是美国丑剧“鲍尔士受审”。这出丑剧真正的主角还不是那个坐在军事法庭上的间谍飞行员,而是坚持侵略政策的美国统治集团。
不是莫斯科最大的报纸用第一版来刊登美国女明星的什么故事,而是美国几乎所有报纸都用第一版来刊登苏联红色火箭遨游太空以及其它建设成就的消息。当然,这里面并没有失恋的叹息,而却是美国失去“优势地位”的叹息。
至于《柯里尔》杂志呢?对不起,非但没有在莫斯科用俄文出版,而且因为鼓吹“冷战”的声音激起读者的厌烦,等不到自己规定要实现疯狂计划的那一天,早在1956年年底就已经关门大吉了。
× × ×
尽管《柯里尔》杂志寿终正寝了,但是历史的讽刺并没有因而失去对象。因为,自我陶醉在“占领苏联”这个幻梦里的,并不仅仅是这家杂志编辑部里几个耍笔杆的人物,而是华盛顿整个那帮好战的狂人。
事实上,在1951年《柯里尔》杂志的专号中发出渴血的嗥叫的,有着一群比这家杂志的编辑和记者要远为显赫的人物。当时编者就郑重声明:这一期的撰稿人不仅有著名的文人,而且还有“政治、军事、经济问题的权威人士,华盛顿的高级官吏以及国际问题专家”。
而且,与专号相唱和的调子,也在华盛顿的上空反复回响着。当时,虽然苏联制成原子弹的事实打破了美国的原子垄断地位,但是华盛顿的原子讹诈者固执地坚持他们在这方面占着优势。《新闻周刊》带着死亡的微笑写道:“我们已经接近到原子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纪元了!”而报纸评论员维廉·劳伦斯则用鄙夷的口吻写道:“苏联的原子弹只能叫做旧式手摇车,而美国的原子弹才是最新式卧车。”这些战争叫嚣者竭力鼓吹利用这种优势来进行一场新的冒险。
甚至,美国政府确实已经在考虑准备伸出罪恶的黑手了。当时,双手血迹斑斑的麦克阿瑟在朝鲜受到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痛击。美国的官方人士暴跳如雷,很多参议员要求在朝鲜战场使用原子武器。纽约州州长杜威声明,“必须在满洲投原子弹”。而当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说:“使用原子弹的问题正在考虑中。”侵略朝鲜是侵略中国的第一步,那末第三步是什么也是很明显的。华盛顿的反共歇斯底里者对社会主义阵营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当共和党有势力人物史塔生建议“向中国提出哀的美敦书,如果我们的要求不执行,向中国人投掷原子弹”以后,参议员摩赛和奥马霍尼马上补充:“应该向中国和苏联提出哀的美敦书。”
罪恶的计划没有成为事实。当然,这不是由于那些战争狂人突然有了恻隐之心。问题在于,虽然他们和《柯里尔》杂志一样,认为在挥舞原子弹以后就会有称心如意的结局;可是对他们说来,形势比人强,人民的斗争迫使他们不敢进行新的冒险。
× × ×
九年多来国际舞台上的风向起了激烈的变化。《柯里尔》杂志的幻梦已经被历史的进程打得粉碎了,但是看来华盛顿那帮战争狂人还是残梦未醒。
当然,时易势移,再要像《柯里尔》杂志在1951年那样过分露骨地发出杀气腾腾的叫嚣是不合时宜了;但是即使在带着一些“和平包装”的货色里,人们仍然可以隐约闻到一股血腥气。艾森豪威尔之流不断叫嚷要“开放”苏联和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封闭的社会”,促使社会主义国家“和平演变”,“解放”社会主义国家“被奴役的人民”,诸如此类的话听来虽然比较“婉转”,难道不正和《柯里尔》杂志的专号有着殊途同归的追求吗?
因此,“历史的讽刺是最辛辣的讽刺。”这只是《柯里尔》杂志留下的那份遗产使人们想到的第一点。人们所想到的第二点则是:战争狂人是至死不悟的,他们并不会因为受到历史的辛辣讽刺而从狂妄的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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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图为美国《柯里尔》杂志1951年对苏战争专号的封面。
图的上端大字为《柯里尔》杂志的刊头,下面的小字是:“1951年10月27日”,“定价美元一角五分”。其旁虚线框内文字为:“俄国的战败和占领,1952年—1960年”。
图中人像为一美国宪兵。钢盔上在“联合国旗”和美国国旗标志中间写着“宪兵”两字,下面的小字为“占领军”
图中所绘系苏联和欧洲人民民主国家地图,在枪刺旁所写字为“占领”两字。字上那面“联合国旗”插在苏联乌克兰和罗马尼亚的边境线上,另一面插在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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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谈谈汉语中的外来语
持平
对汉语中外来语的研究是现代汉语规范化的内容之一。毛泽东同志是很重视外来语的运用问题的,他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说:“要从外国语言中吸收我们所需要的成份。我们不是硬搬或滥用外国语言,是要吸收外国语言中的好东西。于我们适用的东西,因为中国原有语汇不够用,现在我们的语汇中就有很多是从外国吸收来的。”毛泽东同志在这里告诉我们,应该吸收外国语中的好东西,而不应该硬搬或滥用外国语。这就关系到词汇规范化中如何正确地处理外来语的问题。
吸收外来语的方法基本上有三种,即音译、意译和半音半意译。音译词是按照原词的读音用汉字写出来的词,如большевик成译“布尔什维克”,sofa译成“沙发”,coffee译成“咖啡”。意译词是按照意思翻译过来的词,如пятилетнийплан译成“五年计划”,horsepower译成“马力”,telephone译成“电话”。许多人认为,意译词不能算是外来语,其理由是:词并不等于这个词所代表的事物或概念;研究语言的词汇应该从词出发,而不应该从事物或概念出发。我认为这个意见是正确的。当然,像“哲学”(philosophy)、“辩证法”(dialectics)和“扬弃”(aufheben)等,虽然它们用的是汉语固有的词汇,但是它们已经有了新的涵义。这一类的意译词算不算外来语,还是可以研究的。至于半音半意译的词,像啤酒(beer)、来福枪(rifle)和沙丁鱼(sardine)等,我们也把它们当作外来语。
音译词和半音半意译词有时是并用的,例如“坦克”和“坦克车”,“雪茄”和“雪茄烟”,“芭蕾”和“芭蕾舞”。有一些外来语虽然主要是音译,但也勉强地照顾了字义,如“逻辑”(logic)、“幽默”(humour)和“维他命”(vitamin)。“维他命”改译成“维生素”,这是从译音为主向译意的转化,但还保留了一个兼顾音义的“维”字。究竟在什么情况下采取什么样的译法,这些问题也是有待于进一步研究的。
目前,对一般外来语的拼写,大家的意见没有什么分歧。但是,对人名、地名和科学技术名词的拼写,意见还不完全一致。
翻译人名和地名等专有名词的方法,不外乎音译和意译两种。音译法是翻译专有名词最主要的一种方法,人名和地名大多用音译。如果有一定含义的地名,一般都采用意译的方法,例如太平洋(Pacific Ocean),冰岛(Ice Land),好望角(Cape of Hope)。总的说来,外国人名和地名的翻译是以“名从主人”为基本原则,以“约定俗成”(群众通用)为例外。至于科学技术术语在用汉语拼音字母转写时可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按字形转写,一种是按声音转写。前者是转写时适当地调整一些字母,例如c改为k,ph改为f(以及取消一些字母上的附加符号);后者是把外语的声音用汉语拼音文字里适当的写法写下来,力求它的发音同外语相同或接近,例如英语的butter(白脱油)转写为bata。
关于人名、地名和科学技术术语的拼写,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中国科学院学术名词统一工作委员会和国家测绘总局地名译音委员会等单位已经拟定了一套原则草案。今后,应该经常在各种拼音读物中使用,并在使用过程中广泛征求意见,使它不断地得到修改和完善。
汉语方言中存在着一定数量的外来语。例如在广东话中把“公共汽车”叫“巴士”(bus),在闽南话中把“商标”叫“唛头”(mark),在上海话中把“通行证”叫“派司”(pass),在东北话中把“面包”叫“列巴”(хлеб)。在汉语规范中,这些方言中的外来语的存废问题,也是应该考虑的。
在研究汉语方言中的外来语的同时,还可以附带研究外语中的汉语借词。应该指出,汉语不仅从外语中吸收不少外来语,而且也输出许多词汇给东西方各种语言。例如俄语的чай(“茶”),英语的wala.wala(上海话“哇啦哇啦”),马来亚语的tehkowan(厦门话“茶壶”)。研究外语中的汉语借词,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地了解语言的历史,以及追溯各民族间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的踪迹。
现代汉语外来语大大地丰富了汉语的词汇,但是有些外来语却对汉语的健康发展起着妨碍的作用。这里存在的问题之一是在外来语中有一些分歧现象。例如,同一个外来语有各种不同的写法,甚至有不同的发音。在汉语发展过程中,有些外来语已经固定了下来,有些已经以意译词代替了音译词,而有些还有音译和意译并用的情况。许多从不同方言吸收过来的外来语不可避免地有不同的读音,加上汉字本身同音词很多,这就产生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外来语。所有这些都会引起语言的混乱。
为了消灭这种分歧现象,我们有必要从语音、语义和语法等原则对外来语加以规范化。我认为,对于新吸收的外来语,我们可以用“创造”和“意译”两种方式来进行。对于已经存在的外来语,我们必须考察和检验它们是否合乎现代汉语发展的内部规律,特别是调查和研究群众的抉择,对它们进行规范化。现在,由于群众的抉择,有些外来语已经或者正在被普通话词汇所代替了,如“德律风”(telephone)已经被“电话”所代替,“盘尼西林”正在被“青霉素”所代替。特别是有些带着浓厚的半殖民地气味的外来语,如“拿摩温”(number one,工头),更已经被废弃了。只有这样,才能很好地做到吸收有用的外来语,淘汰不适用的外来语。
此外,还要对汉语中的外来语进行科学的分析、研究和整理,并且写出调查研究的报告,特别是编纂一部《汉语外来语词典》。汉语中到底有多少外来语,谁也说不上。并且外来语也同一般词汇一样,有其产生和死亡的过程。因此,将古汉语中的外来语、现代汉语中的外来语和解放后新吸收的外来语汇编成书,对于今后的研究工作必将大有帮助。
解放以来,我国语言学界对于汉语规范化的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对于汉语词汇中的外来语部分却研究得不多。今后,我们必须加强这一方面的研究工作,以推动汉语规范化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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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仰光风光
柯贤伟
“和平之城”
仰光,是我国“胞波”邻邦缅甸联邦的首都。“仰光”(音读“央公”)这个名称原来的意思是“战乱已平息”,也可以说是“和平之城”。它位于低矮的勃固山脉的末端、仰光河畔,离海约四十公里。人口有八十万左右。
仰光原是一个莽草丛生的沿江村落。直到一百多年前,阿瑙帕雅时代,才成为一个市镇。这个市镇面积很小,不到一平方英里。改建为商埠以后,仰光有了较快的发展。它曾如同其他城市一样,饱受英、日等帝国主义的长期蹂躏和掠夺。随着殖民主义者的被赶出缅甸,仰光重归缅甸人民手中。在勤劳智慧的缅甸人民的辛勤建设下,它现在已成为一个美丽的现代化城市。
仰光不仅是缅甸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经济和文化中心。最高学府——拥有一万多学生的仰光大学,就设于此。交通四通八达,是缅甸贸易和运输业的主要枢纽。缅甸全部进出口的85%都经过仰光港。
美丽的仰光,堪称为如诗如画的城市。四季常青,景色宜人。名胜古迹很多,尤以大金塔和耸立在班杜拉广场上的白塔为著。市内、郊外有着许多幽美的湖泊,以燕子湖和大湖为最有名。市中心有缅甸民族英雄昂山将军的陵墓。金碧辉煌的大金塔
在仰光,有着无数金碧辉煌的宝塔。阳光照耀在塔上,反射出灿烂的光辉。这是仰光的特有景色之一。在缅甸最有名、也是最大的塔,首推仰光的富丽堂皇的大金塔。大金塔已有两千五百年历史,矗立在一座小山上,居仰光的最高处。塔尖高耸入云,金光闪闪,灿烂夺目。塔高三百二十六英尺,塔底座周围一千四百多英尺。塔是用砖砌成的,塔顶有精致的宝伞和钻珠,上面镶着四千三百五十颗钻石和九十三颗宝石。塔的整体贴着纯金箔。大金塔四周围绕着无数小塔,壁龛里有着一尊尊大小不同的玉佛。塔的南面门前还有两只约三十六英尺高的、具有独特风格的石狮子。历代皇帝屡次加上一层黄金,并且建造了许多大小的铜钟。据传,十五世纪的德彬瑞蒂王曾用相当于他自己和王后体重四倍的金子为这座塔作了一次修饰。塔旁有一个重达几十吨的大铜钟,这是缅甸人认为神圣的大钟。据说,在1824年英国发动侵缅战争时期,英国人想把这个大钟运到英国,作为“战利品”。可是,正在运到船上的时候,不巧钟落江中。当时英国的工程师无法把它打捞起来。缅甸人提出:如果他们打捞起来,这个钟仍然应该放到大金塔里去。这样,两年后,这个大钟又在大金塔里出现了。
昂山将军陵墓
昂山将军陵墓,建在仰光市中心、大金塔附近的一个绿草如茵、鲜花似锦的陵园里。这里,在无数圆柱所支撑的屋顶下的一座不高的平台上面,树立着七块墓碑,中间一块碑石最大,下面安放着昂山将军的骨灰。其他六处,安葬着和昂山将军同时被杀的他的六位战友。昂山将军是缅甸民族运动的领袖。1915年2月13日生于缅甸吻外县的一个小镇——纳茂。早年曾组织“我缅人党”(德钦党),领导反英斗争。1944年缅甸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组织——反法西斯人民自由同盟成立,他被选为主席。1945年3月,反法西斯人民自由同盟领导全缅人民举行抗日武装起义,配合盟军反攻,击退日军。光复缅甸后,英国殖民者卷土重来,他又积极从事反英斗争。1947年,昂山将军任缅甸临时政府总理。但是,就在这一年的7月19日,他和六位战友,一起被英帝国主义雇佣的凶手暗杀。
幽美的燕子湖
燕子湖(又名高解湖),在仰光市北郊。湖面宽阔。穿入绿树成荫的林荫,到处芳草菁蒌。有些地方湖水清可见底,游鱼可数。湖上飘荡着片片白帆,使人心旷神怡。仰光大学就在燕子湖畔。这次我国访缅友好代表团的许多成员,都在缅甸“胞波”的陪同下,泛舟湖心,饱览幽美的湖光景色。(附图片)
题头照片为仰光北郊“吉祥山”左面的“世界和平塔”。这是1952年由吴努总理发起兴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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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鸭在保加利亚
谢文清
白羽红爪,绿水青波,一群雪白的肥鸭飘浮、嘻戏在碧绿的池面上。池边茸草似毡,残柳带叶,一幢平顶红砖鸭房座落池旁。12月的保加利亚还保留着一片晚秋的景色。
“呱呱呱……!”饲养员岗契娃提着铁桶走出鸭房,撒出饲料。肥鸭们立刻困难地摇摆着笨重的身子向她奔来,这正是它们进午餐的时光。
“瞧,北京鸭!在我们这儿可生活得不错啊!”看见我是中国人,岗契娃不等介绍就同我打话。
这是保加利亚东北部托尔布欣州的“列宁”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养畜场。我在访问四个养鸡姑娘的时候,得悉在另一个生产大队还养有北京鸭,于是就专程前来探望我的“同乡”们。
“北京鸭在我们这里落户已经两年了。”岗契娃一面喂鸭,一面亲热地向我夸耀北京鸭的好处。她说:“这鸭子真好,长得快,长得肥,下蛋又多又大,我们人人喜爱北京鸭!”据这位中学毕业、立志要在饲养家禽事业中有一番作为的年青妇女说,北京鸭出生后两个月就能长两公斤多肉;一年能生一百二十个到一百三十个蛋,鸭蛋大而重。本地鸭半年多还长不到两公斤肉,一年顶多生七十多个蛋,且鸭蛋也较小。
岗契娃还对我说,目前,北京鸭在这里一年只能孵一次。她和她领导的几位养鸭姑娘正在同专家合作,将尽快设法作到一年孵两次。那时,合作社的养鸭收入每年就可提高一倍多。(附图片)
岗契娃和她的北京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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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常识

缅甸人的名字
按照缅甸的民族传统,缅甸人只有名字,没有姓,但通常在名字的前头加上一个称呼以表示他的性别、长幼和社会地位。
缅甸男人一般自称“貌”,以示谦虚;或只用名字不加称呼。对长辈或有地位的人称“吴”(叔、伯的意思),表示尊敬。对平辈或青年称“哥”(或译“郭”,是大哥的意思),对幼辈或少年人称“貌”(意为弟弟)。如一位名叫“吞威”的男人,人们可以按照他的地位或年龄称他为“吴吞威”“哥吞威”或“貌吞威”。除以上几种称呼外,还有“德钦”(主人的意思),在参加反英运动中成立的“德钦党”的人,都在自己的名字上加上“德钦”,表示不愿做奴隶,要做自己祖国的主人。还有“波”(以前曾译“帽”),是对高级军官的尊称,医生或教师则用“塞雅”。
缅甸妇女不论是否结婚,一般自称“马”,对同辈或幼辈亦称“马”(或译“玛”,是姑娘的意思)。对长辈或有地位的妇女称“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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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奇妙的微生物世界
苏联科学院通信院士 阿·伊姆申?茨基
活跃的“试验室”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想像到,在微生物之间不仅有人的敌人,而且也有人的朋友。科学不仅更好地把人武装起来去同发病的微生物作斗争,而且越来越多地揭示出许多微生物的有益的作用。
最近十五年来,由于科学的成就,应用微生物的范围显著地扩大了。微生物已成为一种特殊的、活跃的“试验室”,这种试验室正在进行各种不寻常的化学试验,这种试验室能够合成各种不同的物质,如抗生素、酵素、维他命、荷尔蒙和其他一些宝贵的制剂。得到这样多的制剂,如果只使用化学方法而没有微生物参加,通常是不会成功的。
抗生素和维生素
抗生素能够医治结核病、血中毒和其他严重疾病。由于使用抗生素,许多疾病的死亡率大大地降低了。现在,在许多国家,其中也包括苏联,都在对抗生素进行顽强的研究工作。
抗生素在农业和食品工业方面的应用,越来越广泛。把某些抗生素加到饲料里去,就可以提高牲畜对疾病的抵抗力,加速它们的成长和发育。用抗生素加工的食品——鱼、肉、水果——可以预防损坏。
除了抗生素以外,使用微生物也可以得到一些能加快一定反应的酵素制剂。其中有一种制剂可以除掉兽皮上的毛和使毛革变软,可以起掉电影胶片上的白明胶层,可以制肉。还有一些制剂可以代替起发酵作用的麦曲,可以用来除掉纺织物表层上的淀粉,制造特种面粉。
微生物在提炼各种维生素方面也起着重要作用。一种情况,微生物本身就可以合成维他命,另一种情况,微生物在合成过程中可以起一定的反应。
微生物的细胞能够合成许多生理上很活跃的物质。例如,“镰刀菌”属的一种细菌就可以形成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能够促使许多植物成长。
科学家的助手
把微生物当作地质学家来研究它的作用,已经很多年了。用微生物来破坏各种岩层和形成有用的矿物层这件事,是人所共知的。但是在人工条件下利用微生物来复制某种地质化学过程,这仅仅是不久以前的事。
现在,控制某些物质转变的任务,已成为现实。例如,使用硫磺菌,就能够使含有铜的矿石中的硫磺和硫酸起氧化作用。其结果可以形成硫酸铜,因而可以大大减轻铜的下一步开采工作。
使碳氢化合物氧化的细菌,是地质学家手中最敏感的指示器,这种指示器能够确定矿石和土壤中碳氢化合物。微生物的这种特性,奠定了苏联所制定的微生物勘探石油和燃料气体方法的基础。
用来肥沃土壤
在微生物的世界里,有着两种生理过程,这两种生理过程在大自然的物质循环和提高土壤肥力方面起着特殊的作用。能够实现这两种过程的,也只有微生物。其中之一是用某种土壤中的细菌和藻来积蓄大气层中的氮,这可以因固氮作用而使土壤变肥。菌肥早已就大量制造出来了。这种细菌能够促使豆科植物的块茎的形成,在豆科植物的块茎里就产生气体固氮作用。
另一个过程,就是用微生物氧化无机物质(氨、硫磺、铁和其他)和利用同时形成的能使大气中的碳酸结合。这种现象早已吸住了科学家们的注意。因为这种现象,对于实现人类的宿愿——用化学方法从大气层的二氧化碳中取到有机物质有着直接关系。
宽阔的远景
在大自然里探寻霉菌和细菌,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毫无疑问,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仅仅是微生物所形成的这种物质的一小部分,但是,我们将会发现许多这种对实际有着特殊意义的化合物。抗生素的顺利进军,应当以发现对抗各种发病的病毒和各种肿胀病的药品而结束。
对新的微生物物质的探寻,不要局限于地球上。弄清微生物有机体在宇宙空间,以及在其他星球,首先是在月球和火星上存在的可能性这件事,也要去作。
借助微生物来取得食物和饲料的问题,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注意。理论上的微生物学应当提出一些大量培植小球藻和类似它的有机体,以及更合理地利用污水等所需要的先决条件。
加深研究微生物对肥沃土壤和培育植物的作用,可以为农业提出宝贵的建议。
现代微生物学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制定一种合乎规律的方法取得那些已经确定下来的、早已知道其特性的培养物。不仅大大地加强已有的,而且也要组织新的微生物生产的可能性,就在于正确地组织微生物的育种工作。
(节译自1960年11月27日苏联《真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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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牙利的红辣椒
赛格德城位于匈牙利南部,这个城市有一种特产,就是匈牙利的红辣椒。
据说红辣椒原是一种含有毒性的野生植物,经过许多世纪的园艺栽培,才使它变成现在的品种。科学鉴定,红辣椒是对健康最有益的调料之一。
赛格德区种植了五千霍尔特(一霍尔特约合八·五五市亩)的红辣椒。蒂萨河和马洛什河流域的赛格德区肥沃土壤非常有利于红辣椒的生长,由于这种土壤和南方炎热的阳光,使赛格德的红辣椒具有一种独特的颜色和香味。赛格德红辣椒的颜色是绛红色的。它的成熟期早,产量高。赛格德红辣椒中不仅含有大量的丙种维生素和甲种维生素,而且含有特殊的植物盐、酸、颜料和芳香油。
如果用小刀把辣椒粉撒在白报纸上,就会在白报纸上留下红色油斑,可见它的含油量是多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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