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1月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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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党是我们的骄傲
〔阿尔巴尼亚〕留安·恰夫塞吉经常有一股热情,不可阻挡,它占据在我的心坎上,我曾热烈地千百次歌唱你——我们的党,而且自始至终,以永不熄灭的火一般的愿望,
我将为你歌唱。永不消逝的十一月放射的光芒像从幻梦里使我变得年轻力壮,我看到霍查同志挺立在我们中间,是他奠上了党的基石,为我们的前途照得通明透亮。……在战斗中,是你,母亲般的党,教导我们怎样为自由而生死存亡。你为祖国献出了多少儿女,啊母亲,你用血写上了自己历史的每一个篇章。到今天,你伟大而光荣地走完了整整十九年的时光!阿尔巴尼亚不再是昔日的凄凉景象,你那骄傲而安详的旗帜光荣地迎空飘扬!你为祖国带来了幸福,给我们共享,你的光荣业绩将永世辉煌。为了走向共产主义美丽的春天你那最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
〔范承祚译〕
〔译后记〕留安·恰夫塞吉是阿尔巴尼亚当代诗人,著有长诗《无产者》等。这首诗是诗人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诞生十九周年而写的,原载1960年11月8日阿尔巴尼亚《人民之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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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啊,我的国家
〔阿尔巴尼亚〕多里·奇里亚齐啊,我的国家,为什么狂风这样猛烈地将你吹打?啊,我的白发苍苍的国家,告诉我,为什么风暴侵蚀了你玫瑰色的山崖?你的额头已经添上了皱纹,你的岩石棱角峥嵘[zhēng-róng],一切惊涛骇浪都被你击碎,连那墨色的飓风,也被你用锋利的宝剑迎头劈断!〔李宁来译 戈宝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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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地拉那的怀念
——寄阿尔巴尼亚诗人阿列克斯·恰奇同志
袁鹰
此刻,我正在我们祖国西北边疆的城市乌鲁木齐,距离北京有四千多公里之遥。亲爱的阿列克斯,我禁不住心潮起伏,要向你寄去我的问候和怀念。
一般的问好和祝福也许是多余的。我先告诉你什么呢,阿列克斯?在边疆,人们全在注视着、关心着阿尔巴尼亚。维吾尔族的老大爷,哈萨克族的少先队员或者柯尔克孜[zī]族的姑娘,他们也许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乡土,可是,他们却都能说:“阿尔巴尼亚,我们最好的朋友!”“阿尔巴尼亚,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的好兄弟!”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含着笑,凝视着远方,就仿佛已经看到了地拉那街头的灯光和都拉索港的银色浪花。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亲爱的阿列克斯,我感到我们是靠得多么近,多么近,近得完全听见彼此的每一个呼吸。
“我们的心思完全一样。”
在那次送别的晚会上,你这么说。你的神情严肃而又端庄。透过你的明澈闪光的眼睛,可以听到你心弦的震响。是的,我们的心思完全一样。我们好像正并肩行军在漫漫秋夜里,脚下山径崎岖,头上阴霾[mái]密布,然而我们的脚步毫不迟疑,对攻取敌人碉堡的决心也毫不动摇。我们又好像正同舟航行在茫茫大海上,面前惊涛骇浪,身旁狂风暴雨,然而我们的方向丝毫未变,对胜利到达目的地的信心却更加坚定。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心思完全一样!”
你离开中国两个多月了,这句话和你说这话时的神情,我却记得非常清楚,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在未来的岁月里,在为我们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而劳动、战斗的一切时刻里,我们的心思永远一样,我们的欢乐和忧患也是相同的。有位中国古代诗人写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一直很喜欢这两句诗。但它所歌颂的深厚的友情,如今远不能表达相距万里但是正在并肩战斗、息息相关、休戚与共的心思。
你的夫人和孩子们都好吗?我特别想起你在北京生的小女儿,你们给她起了多么美的名字:黎明。我说它美,并不仅仅由于这是个中国名字,像你们经常向客人们介绍的那样,黎明,是太阳的新生期。黎明给人类带来无穷的生机和希望。无论天上有多少阴云,甚至十级风暴,也阻止不了黎明的到来,阻止不了太阳的运行。未来的一切都是属于黎明的。
在这边疆的城市里,在这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再一次地翻阅着你留在中国的那卷诗,那些燃烧着革命意志、洋溢着对中国人民深厚感情的诗句。亲爱的阿列克斯,我还没有机会到过地拉那,但是,此刻,我是多么强烈地渴望着立刻飞到你的山鹰的祖国,飞到你身边,拥抱你,问候我所敬爱的恩维尔·霍查同志,同你一起庆祝你们伟大的党的二十周年华诞。然后,搀着小黎明,到斯坎德贝广场上去散步,沐浴在欢乐的节日灯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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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剧评

不朽的业绩 英雄的人民
——喜看《渔人之家》的演出
都郁
怀着无限激动和兴奋心情,看完了人民解放军空军政治部文工团话剧团演出的阿尔巴尼亚现代名剧《渔人之家》。
这出戏,像是一首壮丽的赞诗、雄伟的乐章!是英雄强悍的阿尔巴尼亚人民的热情颂歌!
《渔人之家》的故事,发生在1943年到1944年法西斯统治的年代里。这个家庭的变迁,像是这个时代的缩影。老人姚努兹和三个儿子维希普、吉恩、彼里特以及小女儿的成长和斗争的可歌可泣事迹,正是阿尔巴尼亚英雄儿女们崇高行为的真实写照。
这个家庭中,和所有的阿尔巴尼亚平凡的家庭一样,法西斯匪徒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是,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在阿尔巴尼亚人民英明领袖,恩维尔·霍查同志的正确领导下,进行了英勇的斗争,决心拯救民族于水深火热之中,求得民族彻底解放。这个家庭的全部成员,除了大儿子谢里木受了法西斯匪徒高价收买、坏朋友的威逼利诱,终于背叛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祖国,做了法西斯匪徒的间谍以外,其余的人,全部走上了斗争的大道,一直战斗到最后胜利。剧作家以犀[xī]利的笔触,深刻地揭示了这样一个现实:胜利,一定属于伟大的爱国者们!死亡属于法西斯,属于那些背叛祖国的垃圾!
老渔民姚努兹·布鲁格,他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有家长的威严。他爱自己的儿女们,怕他们年幼无知,挺身走险,遭到法西斯分子的残害。但,当他了解到,除了大儿子以外,都在干正义的事业的时候,便热情地鼓励着他们为祖国,为人民的解放去赴汤蹈火。他千方百计地帮助自己的三儿子、地下工作者、共产党员吉恩;为了掩护受伤的党的领导干部、地下工作者马立克,不惜忍痛献出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彼里特去代之赴死。
他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但是他认识真理。心里面狂爱着自己的祖国。他用着最朴素的语言,向自己的儿女们的心中灌输着爱国主义思想。给他们讲述先辈们、民族英雄们的故事。小儿子彼里特所以能成为英雄,正是和他的教导分不开的。
在第二幕中,大儿子谢里木向警察局告密后,德国警察来逮捕重伤的共产党员马立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彼里特化装挺身而出,一个父亲,看着最疼爱的小儿子,就要去受严刑拷打,就要被绞死,只要他说出一句:“他是我儿子,不是马立克”,小儿子就可以不死,就可以安然地生活在自己身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呵!彼里特化装成马立克,缠着绷带,从地窖里冲出来,把自己的亲妹妹当成未婚妻,在吻别的时候,姚努兹对那个愚蠢的上尉说道:“……你这卑鄙残忍的东西!像你这样的东西,能理解这儿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吗?你这个瞎了眼的应声虫!”
在他和彼里特告别的时候,更是感人肺腑。老人的爱和憎强烈分明。他仇视自己的大儿子谢里木。他的话,像枪弹一样射穿了这个叛徒、逆子的黑心。他也曾以极大的耐性教育过这个流氓、赌徒:“你不爱我,我可以容忍……当然你是不爱我的……你到底爱谁。还有她,你上了年纪的母亲,是她抚育你长大成人的,你也不爱她!好,这也没什么!但是你没有权力不爱自己的祖国——阿尔巴尼亚!你应该爱她,听见了吗?一个不信任自己祖国的人,就不可能是个正直的人。”
谢里木穿着德国军装回来取东西,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人说:“回来了,卖国贼!你到你亲生父亲这儿来,手里还拿着德国手枪……是来抢劫还是来杀人?!……你怎么还活着?游击队员的子弹怎么到今天还没要你的命呀?为什么?刽子手!”当这个刽子手把枪口对准老人的时候,老人像一尊铜像一样,撕开自己的衣服:“开枪吧,暴徒!开枪吧,把你亲生的父亲打死吧!”阿尔巴尼亚劳动人民的英雄品质,在这个老人身上充分地表现出来。
在空政文工团的演出中,王贵同志塑造了一个浑厚诚实、朴素正直、具有强烈爱国主义思想的阿尔巴尼亚老渔民的英雄形象,他使姚努兹·布鲁格这个形象,在观众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吉中秀饰演的维希普,也放射出灿烂的火花。这个人,外表虽然丑陋,但心地十分善良。在谢里木跟前,开始时,他忍辱受欺。后来,当亲眼看到谢里木的犯罪行为,对谢里木产生了无限仇恨,以至最后走向斗争,杀死了德国人,精神状态焕然一新。演员细致地多方面地刻划了这个人物。
其他角色,如谢里木的外表嚣[xiāo]张,内心空虚,穷途末日的生活状貌;以及沙卓老人的爽朗乐观,富有正义感的性格,都得到了得体的表现。
《渔人之家》的演出,使我们更进一步了解到阿尔巴尼亚人民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霍查同志的正确领导下,经过无数艰险,向帝国主义者进行不屈不挠斗争的英雄业绩。使我们更加坚信:阿尔巴尼亚人民,只有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坚强、正确的领导下,才可能彻底粉碎帝国主义者加在他们身上的罪恶枷锁,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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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中来

搜集革命刊物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各抗日根据地和老解放区出版过很多革命刊物,这些革命刊物不仅在当时大大地教育了人民,就是在今天对我们也还是有一定的教育作用的,特别是对研究革命文化史的人来说,是一份很贵重的历史资料。可是有的却被人们当成废纸丢弃了。据我所知,在抗战期间山东胶东出版了不少刊物,如《胶东大众》《胶东青年》《戏剧丛刊》《爆炸大王》(民兵文艺刊物)等。这些刊物,胶东各县市的图书馆和古旧书店都没有,可是造纸厂的废书本纸堆中却经常能看到。建议各县市文化局和古旧书店(或新华书店)最好与当地的造纸厂联系,请纸厂在选料时将这类刊物拣出。
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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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剧名小谈
王尔龄
文艺作品无论长短、无分体裁,都有题目。我想它既然借用了这个“目”字,恐怕是有些“画龙点睛”的“睛”的意思的。
当人们看到片名、剧名的时候,可能仅仅是接触一个题目,这样,我们就要求它具有独特的色彩和光泽,像眼睛一样,由它的折光,窥见影剧的灵魂来。
不少影剧名以主角的名字或者以地名、事件为名,例如“白毛女”、“望江亭”、“救风尘”。用得好,可以照见人物的命运(“白毛女”),反映戏剧冲突的焦点(“救风尘”)或冲突的典型环境(“望江亭”)。
有些剧名是“虚”的,例如“雷雨”、“日出”、“枯木逢春”。“雷雨”这个剧名,反映了戏剧中的郁闷的空气,但也暗示必须以极大的力量洗刷这个令人窒息的社会。“日出”写的是黑暗与光明交替时的“损不足以奉有余”的黑暗社会,从剧名上也反映了对太阳的呼唤之情。“枯木逢春”用在这一剧本上,是恰当不过的了:在人民领袖的直接关怀下,用群众运动的方法,送走血吸虫病这一瘟神,使所有的病者重现青春。
也有些影剧名是虚中见实,形神兼备的。例如“中锋在黎明时死去”、“以革命的名义”、“祝福”等。
但也有一些含义不清、大同小异、千篇一律的题目,都不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希望我们的艺坛上多出现具有独创性的、富于文采的影剧名,这正如万紫千红的百花园需要色彩缤纷的群芳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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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尔巴尼亚印象
英韬
地拉那街头
二十年前,伟大的劳动党在这里诞生
民族英雄斯坎德贝
对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蔑视
并肩作战共同建设的老游击队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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