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7月29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毛主席和我们见了面
文代大会浙江省代表 张颂南绿晶晶的葡萄
结出了果实累累,一对对的飞燕
从天外归来。在这里——中南海,毛主席和我们亲切的会
见。两千多颗心啊,怎不像激动的琴弦!在这一瞬间,诗人有多少好的意境;在这一瞬间,画家有多少美的形象;在这一瞬间,音乐家有多少好的乐章;在这一瞬间,每一个人得到多么大的力
量!我们是一支革命的交响乐
队,敬爱的毛主席啊,您是最伟大的指挥者。我们一定朝着您指引的方
向,为我们伟大的现实和理想永远雄浑地演奏、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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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党委书记手记

站在群众中 领着群众走
中共重庆市鱼田堡煤矿委员会书记 邢广信
不久以前,我们实行了“井下办公制度”和政治思想工作“三下”(即下井、下工房、下厨房),在管理制度上来了一个大改革和大翻身,改变了企业面貌。现在不但行政干部在井下指挥生产,党群干部也在井下作政治思想工作,党的小组会在井下开,“三结合”在井下搞,竞赛在井下评,井下充满了紧张活跃的战斗气氛。
回想起来,这些办法都是毛主席教给我们的,也是群众教给我们的。
在煤矿,“井下生产、地面指挥”的管理制度,是资产阶级管理制度的残余,它是滋长官僚主义的温床。在新的形势下,它障碍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群众对这种过时的管理制度,早已感到束缚和压抑。有的工人说:“干部光在地面叫我们完成计划,到了井下遇着具体问题又没有人解决,计划怎么完得成呢?”干部也感到:蹲在地面指挥井下的生产,像瞎子摸象一样。当时形势发展和群众要求,都集中在一个“变”字上。可是怎么变呢?一时还没有好办法。后来,我们重温了毛主席的著作。早在1943年毛主席就说过:“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们决定到群众中去,针对“改进领导方法,改进领导作风,改革煤矿生产管理制度”三大问题作调查研究,向群众要办法。
当我们走出办公室,到群众中去交朋友、作群众的小学生以后,增长了不少知识,了解到许多前所未闻的事。
一井采煤四组,前几个月都是红旗掌子面小组。6月份,地质条件变差了,快到月底,还差千多吨煤才能保住红旗。情况危急了,支部书记召集了小组干部会议,研究对策。有些干部由于习惯于算死账,忽略了算活账,因此算来算去,还是没有办法。看来,只好自认晦气,待下月东山再起。这个小组的支部书记李恩源不满足于听汇报得到的情况,又下到掌子面去与工人同商量。结果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先进工人们知道这月快保不住红旗了,群情奋发,他们撩衣卷袖地向党保证:非完成不可!差这千把吨煤,用手捧也要捧出来!果然,由于干部和群众共同苦战,原来日产百多吨,最后几天日产三百多吨,月终超额完成任务,保住了红旗。
三井采煤十一组,有一天正值高产,溜煤眼子忽然一下子就被大石块塞住了,石头很大,生产停顿了。照常规,这一班只好不生产,另冲一个眼子上去,而生产要停好几天。高产时候,怎么能停产呢?大伙都急了。这时,党小组长赵世全召集党团员和积极分子在掌子面开了个火线党小组扩大会,找大家想办法,如何可以尽快的出煤。共产党员尤丙全,在会上献了一计,当班就开了一个溜煤眼,恢复了生产。
了解到这些情况以后,我们得到一个启示:井下是煤矿生产的第一线,是广大群众斗争和活动的现场,是具体贯彻党的方针、保证完成生产任务的最前方,政治工作的第一线必须摆在掌子面。
开调查会,是研究问题的重要方法。我们曾召集多次这样的会议,和基层工作的干部讨论领导作风的问题,从中发现了许多好经验。二井总支副书记向绍华,他不管天晴落雨,每天必须到工房,了解工人睡得好不好,了解大家身体如何。发现谁的被子没盖好,他就帮助盖好,蚊子多了,他就为工人点燃蚊烟驱蚊子。有一次,他发现工人李树章病了,他问清了发病的原因和病状,便叫李树章安心休息,他去医院取药。李树章拦住说:“向书记,天这么晚,路又这么远,不要去了,让我明天自己上医院去看吧。”向绍华回答说:“生病的人,能够早一小时吃到药,治疗效果会大得多,你早一天好,生产上就多一把能手,我跑一趟有什么关系呢?”向绍华取药回来,又找开水让李树章服药,吃了药,又扶他睡下,直忙到天亮。这件事感动了二井每一个工人,许多工人都说:“党这样关怀我们,我们更要搞好生产,我们决不辜负党的关怀,天大的困难也要克服”。
从这里,我又受到一次生动的群众路线的教育。要更好地发动群众,说空话是不行的,必须脚踏实地,做许多工作,既关心群众生产,也关心群众生活。我们愈关心群众,群众就愈能全心全意地关心生产,干劲就愈大。政治思想工作在工房和厨房有十分宽阔的讲坛和阵地,在这些地方扎实地替群众解决一项两项具体问题,比空话连篇的大报告有效得多。
我们深入群众,研究问题的实践证明,新生事物每时每刻都在群众中萌芽着,总结了他们的经验,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心。通过调查研究,群众教会我许多东西。经过党委总结提高,提出了“井下办公”、“政治工作下井”、“政治工作下工房”、“政治工作下厨房”的号召,得到全矿职工的拥护,现在已经形成制度化、经常化。
现在,井下的生产气氛有很多显著的转变,和从前比较起来,有“四不同”:以前上班时,工人下井,干部上办公室;现在干部和工人并肩下井。这是一不同。以前工人扛风镐,干部守电话;现在工人扛风镐,干部扛掏扒。这是二不同。以前工人的矿灯在头上晃,干部的矿灯在手上晃;现在大家都是一样,在头上晃(都劳动了)。这是三不同。以前开会,总是干部作报告,工人听报告;现在开会,干部讲,工人也讲,大家共同出主意,想办法。这是四不同。
井下办公,政治工作下井,这是根据煤矿生产特点,彻底改进领导作风和工作方法的革命措施,是煤矿企业管理制度上的重大改革,是坚持总路线、大跃进开出的一支鲜花。我们一定加意培养,让它生长得更加茁壮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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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第三次和第无数次
刘丰
电影院正在上映《风流人物数今朝》,这部故事片是以王林鹤发明高压电桥为蓝本的;“中国青年”杂志最近又发表了费礼文写的《王林鹤和谢文的故事》。就在这时候,我们看到上海电表厂青工张惠发、高为勋、陈文祥、姚林兴四人对王林鹤经过三百七十一次试验制成、又经谢文改革过的高压电桥,进行了第三次革命的消息。革命后的高压电桥,不仅体积又缩小三分之一,用料更省,外形美观,结构简单,性能更好,而且用途更广。这第三次革命的故事,使人振奋,也使人深思。
上海电表厂四位青年工人二改高压电桥,这说明解放思想、破除迷信并经不断革命理论武装了的人民智慧是无穷的,潜力是挖掘不尽的。正是这样,所以张惠发等同志才会发出英雄的誓言:“谢文既然能在王林鹤经过三百七十一次才试验成功的高压电桥上动手术,我们就有胆量在谢文动过手术的高压电桥上革命”。党支持他们,群众帮助他们,加上他们自己苦干、巧干,终于达到了目的。像这样的动人事例,在上海,在别的城市,不断发现。这些事实生动地告诉我们:高山有顶,大海有涯,可是技术革新、技术革命和科学文化成就永远没有止境!山外还有山,天外还有天,上游上面还可以有上游。
王林鹤、谢文、张惠发、高为勋、陈文祥、姚林兴这些人物,都是敢于创造的人,在他们的身上体现了我们这毛泽东时代中国工人阶级的不断革命的进取精神。马克思主义者主张对一切科学成就采取批判地继承的态度,反对盲目崇拜。共产主义事业是翻天复地、空前伟大的事业,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来说,从前和当代的一切科学文化的成就,都不过是无限发展的总过程的一个阶段,它们绝不是什么最高的顶峰或者最后的极限。一切事物都是发展着的,后人一定超过前人,当代的人也一定能超过当代的优秀人物的一切成就,这是客观的规律。我们应当向中外一切优秀的科学文化和现代科学文化成就学习,但学习决不能束缚我们的手脚,妨碍我们的创造性。我们要学习前人,也更要学习当代的英雄人物,绝不要妄自菲薄;相反地,要发扬大胆创造的精神,不迷信古人,不迷信外国人,不迷信书本,更不用凝固不变的死板的观点来对待一切科学文化成就和当前先进人物的创造发明,这样的革命者就必然会跨过也一定能跨过以往的和目前的一切既有的成就。
第一次革命是可贵的;第二次、第三次革命同样可贵,因为它显示了无限美好的前景,它开辟了不断前进的道路,沿着它直往前走,可以出现第四次、第五次、第十次、第一百次……以至于第无数次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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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嘉陵江边的新歌
满山青
养女莫嫁礼安乡,
十个梁子九个光。
这首歌谣,不知在嘉陵江边流传过多少年。
秀丽的嘉陵江,像一幅浅蓝色的长锦,静静地向南流去,它流过的土地,大都是沃土良田,却也有贫穷荒凉的地方。嘉陵江流入四川武胜境内,绕了一个大圈,这个大圈子里的土地,又薄又瘦,遍地鹅卵石,不长庄稼,每年种上点豌豆、红苕,常常得不到收成。在反动统治时期,地主残酷剥削农民,当地人民生活苦极了。外地作父母的,不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嫁到这里来挨冻受饿;这里的年轻小伙子,终年为生活劳累,有的满过三十七、八岁,还没法娶亲。解放以后,经过合作化,虽然生产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仍未根本改变过去的情况。这地方,就是武胜过去的礼安乡。现在的礼安乡,办起人民公社,已经根本改变样子了。
初夏五月的早晨,礼安公社的社员们,个个喜气洋洋,迎着初升的太阳,踏着晶莹的露水珠,走进金波起伏的麦田,挥动镰刀,向土地索回自己用勤劳换来的丰硕果实。小伙子和姑娘们,哼着赞美公社的歌曲,不时从麦穗丛中抬起头来,微笑着彼此张望。老生产队长面对这一片欢乐的景况,心里正筹划着一件喜事:为儿子举行婚礼。
老生产队长何绍远,是个五十多岁留着些花白胡须的精干老人,他曾尝尽了人世间的辛酸滋味。很小他就给地主家放牛,后来,当过佃户,拉过船,下过金洞淘金,三十多岁才娶亲安家。吃够了苦的人,最容易领会到甜的滋味。去年秋天,公社党委号召驯服穷山野岭,挖绝穷根。老队长一听这消息,浑身是劲,带着生产队的二十多个社员,投入了这场攻山改土的战斗。人人起早睡晚,搬石挑土,经过几天紧张的劳动,就把一片鹅卵石纵横的荒丘,变成了土层肥厚的平坝。今年,这里第一次长出了小麦,麦穗长得又长又大,迎风起舞。
第一个好收成,就够人们欢乐了,再听说老队长家娶媳妇,大家更高兴得了不得,收了工就忙着收拾打扮,赶来祝贺。公社文工团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带上胡琴、笛子,也赶了来。老队长穿一身青布新衣,笑弯了嘴角,点头接待来祝贺的客人。
客人们一来就动手帮忙:在墙上端端正正挂张毛主席像,再把饭桌往后边一顺,照上雪亮的煤气灯,集体食堂就变成了礼堂。
婚礼开始,公社党委张书记上台讲话,他说:“今年光坡梁子长出了好庄稼。这跟老何家娶媳妇合在一起,就叫‘双喜临门’。过去,外地姑娘不肯嫁到礼安乡来,现在不了……”张书记的话还没有讲完,大家都笑了起来。穿着一身红花衣衫的新娘子,刷的红了脸,赶快低下头去,只顾抿着嘴笑。原来,这十八岁的新娘子就是外地来的姑娘,她家住在岳池的石盘公社,那是个土质好、出产好的地方,隔礼安公社有八、九里路程。几个月以前,她才被人介绍跟老队长的儿子认识。老队长的儿子何先堤,今年刚好二十岁,是个勤劳朴实的小伙子,公社的“五好社员”,曾获得过许多次奖励,在攻山改土的运动中,他是一名最出色的劳动标兵。姑娘来过这里一次,就深深爱上了这地方的土地,这地方的庄稼,更爱上了这地方人们的冲天干劲。她很快就跟何家小伙子订了婚。张书记继续说:“现在看来,‘养女莫嫁礼安乡,十个梁子九个光’这歌谣,应该过时作废了。”屋子里又扬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有几个老大娘,轻声地啧啧笑着说道:“看那张书记,真会翻老话哩!”
接着,文工团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唱起一支赞歌:
嘉陵江水长又长,
岸上有个礼安乡,
小麦油菜齐丰收,
如今礼安大变样。…………
欢乐的歌声,唱得人们心花怒放。老队长听着歌,望了望满屋的乡亲,望了望并肩坐在面前的儿子和儿媳,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挂在墙上的毛主席像,感到自己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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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拉萨新貌
潘世勋
耶拉和她的女儿从前过着乞讨生活,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家具,丈夫和儿子有了工作
农奴翻身了,高兴地到八角街来买日用品
缝衣工人组织起来了
为首都人民大会堂织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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